guest: 《雜阿含經》卷三十五第984經提到的「十八愛行」,到底是什麼意思? Google 搜尋結果連一頁都不到,中文只有以下資料: 1. 楊郁文居士的論文:北傳「十八愛行」之法說及義說 楊居士的論文看來是依南傳《分別論》修訂南傳《增支部尼柯耶》 AN 4.199,然後主要以南傳《增支部尼柯耶》 AN 4.199 修訂《雜阿含經》第984經。 楊居士的論文重點在於將「十八愛行」的文字結構修訂為工整的形式,猶如拼圖般兜出工整的形式,但是缺乏白話註解,對十八愛行各項意義的說明很曖昧,「義說」的部分各段有中英文或標點的小錯誤: 「[有]我欲」,整句當作如是解︰─「[就有]『我是如是也。』(`Itthamasmi’ti hoti`.)義[云云之愛行生成]。」 「[有]我爾。」,整句當作如是解︰「[就有]『我是如此也。』(‘ `Evam asmi’iti` hoti. )義[云云之愛行生成 ]。」 「[有]我異。」,整句當作如是解︰「[就有]『我是異此』(`Annatha asmi’iti` hoti.)義[云云之愛行生成 ]。」 「相當於英語 dfi=ferently(不一樣地、異此)」 (下略) 以上第一句標點引號「︰─」重覆,第二、三句「。」,」標點錯誤,第四句英文 differently 拼錯,但未曾見有人提出討論或修訂。更重要的是每個字都看得懂但整句好像變成加密的文字看不懂了。不知是否有修訂版的論文? 2. 莊春江居士的說明:《雜阿含經》984經 其中「附註」的部分有將各版本說法並列,看起來是依菩提比丘英譯為主,但各經論間的對照看來有點亂。 另一方面,莊居士的「阿含辭典」在「十八愛行」一詞內容和經文附註不完全相同,最後幾個說明有錯字(劃底線的部分),因此意義不清: 「愛行」,南傳作「渴愛思潮」(taṇhāvicaritāni,另譯為「渴愛伺察;愛伺」),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為「渴愛之流」(currents of craving):1.有我(我存在)2.欲我(我是這樣的人)3.爾我(我正是這樣的人)4.有我(我持續常住)5.無我(我消散無常)6.異我(我不是這樣的人)7.當我(我將可能存在)8.不當我(我將不存在)9.欲我(我將會是這樣的人)10.當爾時(我將會正是這樣的人)11.當異異我(我將會不是這樣的人)12.或欲我(願我將是這樣的人)13.或爾我(願我將正是這樣的人)14.或異(願我將不是這樣的人)15.或然(我將會成為)16.或欲然(我將會成為這樣的人)17.或爾然(我將會這是這樣的人的人)18.或異(我將不會這是這樣的人)之觀念。 3. 印順導師的《雜阿含經論會編》: 印順導師通常只要有改了較順的文字或標點就改下去,在本經則直接全部放棄,一字未改,連斷句都沒動半個。貌似印順導師也放棄細讀或修改這經了? 有人能提供白話註解嗎?
David Chiou: 「十八愛行」本來就不容易解,莊居士是依菩提長老比丘英譯,菩提長老英譯原文這幾個 footnote 提到他是參考南傳《增支部尼柯耶》注釋書《滿足希求》,但覺得注釋書某部份 obscure (令人費解), 甚至懷疑南傳注釋書是否完全如本經中所想表達的內容。看來南傳這部分也是不太清楚:
北傳大正藏中倒是有幾部論寫得較有條理,所舉的例子也有助於理解,但南北傳各論間採用的定義和所舉的例子大相逕庭,看來在古代對「十八愛行」就是各自解讀、各顯神通了。 到頭來,畢竟「十八愛行」不是真理,只是列舉基於貪愛而有的(自我概念)造作。既然是凡夫在世間的造作,那麼本來就五花八門,要多少戲論有多少戲論,戲論並沒有標準可言,因此古來的定義各自解讀並不能說有錯。 先列出我個人整理後的白話註解,並不是「標準」,只是提供作一種參考。至於相關的原始資料之後再貼上來了。 《雜阿含經》第984經中提到的十八愛行經文,CBETA根據楊郁文老師的論文而作的修訂,如下: 「謂有我故有:我欲④、我爾⑤、我ⓓ有⑥、我無⑦、我異⑧,我當、我不當、我當ⓔ欲、我當爾、我ⓕ當異⑨,或ⓖ我、或欲我、或爾我、或異我ⓗ⑩,或然、或欲然、或爾然、或異然ⓘ⑪ⓙ,如是十八愛行⑫從內起。 列表如下所示:
白話註解: ④ 我欲:我是常存的。「我欲」在這裡特指「我愛」,於自我深為貪愛,而認為有永恆、不變、獨存、自在、能主宰的我。相當的南傳經文作「我是長存的」。 ⑤ 我爾:我是如此的;我是這樣的。即認為我同於某類人事物,例如我同於過去的自己,我是某國人,我是某職業的人。相當的南傳經文作「我正如同」。 ⑥ 我有:我(現在)是存在的。即現在有我,但沒特別探討過去、未來的我。例如現在這個健康的身體是我。相當的南傳經文作「我是這樣的」。 ⑦ 我無:我是不存在的。即斷滅論,例如我現在根本不存在,我現在沒有健康的身體因此我不存在,我今生死亡即一了百了而不存在。相當的南傳經文作「我是斷滅的」。 ⑧ 我異:我是相異的。指我異於某人事物,例如我異於過去的自己,我異於某國人,我異於其他人。相當的南傳經文作「我是相異的」。 ⑨ 我當、我不當、我當欲、我當爾、我當異:我應當要是存在的、我應當要是不存在的、我應當要是常存的、我應當要是如此的、我應當要是相異的。「當」即基於貪愛而認為自己「應當成為」什麼、「想要成為」什麼。其中「我當」即堅定地想要成為前面提到的「我有」,認為應當要「我有」,例如認為我應當要有健康的身體作為我。「我不當」即堅定地想要成為前面提到的「我無」,認為應當要「我無」,例如認為我應當要入深定以從世間消失。「我當欲」即堅定地想要成為前面提到的「我欲」,即執著自我而認為應當要成為恆常不變的自我,例如認為自己正服用長生不老藥所以應當要長生不老。「我當爾」即堅定地想要成為前面提到的「我爾」,例如認為我應當成為美國人。「我當異」即堅定地想要成為前面提到的「我異」,例如認為我應當要變瘦,我應當要異於某族群。 ⑩ 或我、或欲我、或爾我、或異我:我可以是存在的、我可以是常存的、我可以是如此的、我可以是相異的。「或」指基於貪愛而覺得可以嘗試,比「當」來得弱,比較不堅定。其中沒有「或我無」,可能是因為斷滅論只是假想而完全無法付諸實行,例如「我不存在」是違背事實的,而無法實踐,「我今生死亡即一了百了而不存在」也無法在死前作任何嘗試,因此不特別區分「我不當」的程度。 ⑪ 或然、或欲然、或爾然、或異然:我可能是存在的樣子、我可能是常存的樣子、我可能是如此的樣子、我可能是相異的樣子。「或……然」指基於貪愛而覺得可能可以嘗試看看,比「或」來得弱,更不堅定。其中沒有「或我無然」,可能是因為斷滅論只是假想而完全無法付諸實行,例如「我不存在」是違背事實的,而無法實踐,「我今生死亡即一了百了而不存在」也無法在死前作任何嘗試,因此不特別區分「我不當」的程度。 ⑫ 十八愛行:十八種基於貪愛而有的(自我概念)造作。相當的南傳經文作「十八種渴愛之流」。 校勘: ⓔ 大正藏無「當」字,今依據楊郁文老師《由人間佛法透視緣起、我、無我、空》補上。 ⓕ 「我」,大正藏原為「當」,今依據楊郁文老師《由人間佛法透視緣起、我、無我、空》改作「我」。 ⓖ 「或」,大正藏原為「異」,今依據楊郁文老師《由人間佛法透視緣起、我、無我、空》改作「或」。 ⓗ 大正藏無「我」字,今依據楊郁文老師《由人間佛法透視緣起、我、無我、空》補上。 ⓘ 大正藏無「然」字,今依據楊郁文老師《由人間佛法透視緣起、我、無我、空》補上。 ⓙ 「有我故有:我欲、我爾……或異然」五十字,巴利本作 Asmīti sati, itthasmīti hoti, evasmīti hoti, aññathasmīti hoti, asasmīti hoti, satasmīti hoti, santi hoti, itthṃ santi hoti, evaṃ santi hoti, aññathā santi hoti, api ha santi hoti, api itthaṃ santi hoti, api evaṃ santi hoti, api aññathā santi hoti, bhavissanti hoti, itthaṃ bhavissanti hoti, evam bhavissanti hoti, aññathā bhavissanti hoti,。
由十八愛行的例子也可知眾生對「我」的執著,不僅限於婆羅門教說的「恆常、不變、獨存、自在、能主宰」的「真我」,更是日常生活自以為的那個「我」,例如將身心視為自在的那個「我」、盲從於族群認同的那個「我」、不安於現狀的那個「我」、自我保護的那個「我」,不想面對現實的那個「我」……眾生都基於貪愛而執著「我」,因此起了種種煩惱乃至輪迴生死。 單純是為了讓大家稍微容易理解一些而寫,但還是蠻複雜的啊……若有錯誤歡迎提出指正、討論。詳細寫的話太花時間,畢竟我不需論文點數,就儘量長話短說了。
David Chiou: 在整理以上白話註解前,所參考、對比的經論如下: 菩提長老英譯: “There are, bhikkhus, these eighteen currents of craving related to the internal and eighteen currents of craving related to the external. “And what are the eighteen currents of craving related to the internal? When there is [the notion] ‘I am(我是),’ there are [the notions] ‘I am thus(我是這樣的),’ ‘I am just so(我正如同●),’ ‘I am otherwise(我異於●),’ ‘I am lasting(我是長存的),’ ‘I am evanescent(我是斷滅的),’ ‘I may be(我可能是),’ ‘I may be thus(我可能是這樣的),’ ‘I may be just so(我可能正如同●),’ ‘I may be otherwise(我可能異於●),’ ‘May I be(願我是),’ ‘May I be thus(願我是這樣的),’ ‘May I be just so(願我正如同●),’ ‘May I be otherwise(願我異於●),’ ‘I shall be(我應是),’ ‘I shall be thus(我應是這樣的),’ ‘I shall be just so(我應正如同●),’ ‘I shall be otherwise(我應異於●).’ These are the eighteen currents of craving related to the internal. 933 “And what are the eighteen currents of craving related to the external? 934 When there is [the notion], ‘I am because of this,’ 935 there are [the notions]: ‘I am thus because of this,’ ‘I am just so because of this,’ ‘I am otherwise because of this,’ ‘I am lasting because of this,’ ‘I am evanescent because of this,’ ‘I may be because of this,’ ‘I may be thus because of this,’ ‘I may be just so because of this,’ ‘I may be otherwise because of this,’ ‘May I be because of this,’ ‘May I be thus because of this,’ ‘May I be just so because of this,’ ‘May I be otherwise because of this,’ ‘I shall be because of this,’ ‘I shall be thus because of this,’ ‘I shall be just so because of this,’ ‘I shall be otherwise because of this.’ These are the eighteen currents of craving related to the external. Bodhi, bhikkhu. The Numerical Discourses of the Buddha: A Complete Translation of the Anguttara Nikaya (The Teachings of the Buddha) (p. 586). Wisdom Publications. Kindle Edition. 括弧裡的中文是我的翻譯,●是指某人事物的標籤。 要留意的是南傳是將句首的 “I am” (「我是」) 本身就當作十八愛行的第一個,結構上各程度是 6-4-4-4,因此和北傳經論當中各程度為 5-5-4-4 的十八愛行無法完全對應。 2. 《瑜伽師地論》卷九十五〈5 攝事分.1 契經事〉: 復次,由四因緣,應正了知集諦所攝百八愛行。一、由內外差別故;二、由所依差別故;三、由自性差別故;四、由時分差別故。 云何名為內外差別?謂由內外六處為依,起諸愛行。
云何名為所依差別?謂愛依止五種我慢。何等名為五種我慢? 此五種愛自性差別,由有所依內處別故,說十八種愛行差別。於其外處,當知亦爾。此差別者,謂如於彼內六處中計我起慢,如是於色,計為我所而起於慢,謂於此色我自在轉;如是乃至於諸法中,計為我所而起於慢,謂於此法我自在轉。餘隨所應,如前應知。如是十八,并前愛行,合說總有三十六種愛行差別。 云何名為時分差別?謂即如是三十六行,各有過去、未來、現在三世差別。如是名為由四因緣有差別故,愛行合有一百八種。 (各程度的數量為 5-5-4-4) 3. 《舍利弗阿毘曇論》卷四〈問分四聖諦品4〉: 云何十八愛行內所造?如世尊說:因此有此、因彼而有、如是因有、異因有、常ⓐ因有、不常[*]因有,我當有、彼我當有、如是我當有、異我當有,因得、彼得、如是得、異得,希望當ⓑ有、希望彼當有、希望如是當有、希望異當有,是名十八愛行內所造。 云何十八愛行外所造?如世尊說:是因此有此、是因彼而有、是如是因有、是異因有、是當因有、是不當因有,是我當有、是彼我當有、是如是我當有、是異我當有,是因得、是彼得、是如是得、是異得,是希望當有、是希望彼當有、是希望如是當有、是希望異當有,是名十八愛行外所造。 [8] 常【大】*,當【明】【宮】* [9] 當【大】,常【宮】 (大正藏標點明顯錯很多,已修改。) (各程度的數量為 6-4-4-4,同於南傳的結構。) 4. 《阿毘達磨俱舍論》卷二十六〈分別智品7-1〉:
執現總我有五種異:
執當總我亦有五異:
執當別我有四種異:
執續生我等亦有四種異: (各程度的數量為 5-5-4-4) 基於以上論作說明的有《俱舍論記》: 執現總我有五種異:一執總我現在決定有其自性;二執總我現如是有,或是婆羅門、或是剎帝利等;三執總我現變異有,謂嬰孩、童子、少年、盛年、老年變異不同;四執總我於三世中是現在世有;五執總我於現在世必滅歸無。 執當總我亦有五異,准現應釋。 執當別我即有四種異:一執別我於三世中是當來世別有;二執別我當來決定別有自性;三執別我當來如是別有,如婆羅門等;四執別我當來變異別有,如嬰孩等。於當總我五種之中但闕當無,餘四同前。唯迴第四為今第一,次第不同,別執堅固故不言無,總執稍寬容計無也。 不但執當別我有四種異,執續生我等亦有四種異。等者,等取執造業我。釋此四種,准前應知。准此中文,造業時我亦望當來說四種異。 又解:所言亦者,不但造業時我於現在世有四種異,續生時我於當來世亦有四種異。又解:前一總亦顯續生造業四數同前執當別我,後四別亦復顯續生四數同後造業時我,但當、現不同,餘皆相似。
5. 南傳《分別論》第十七品小事分別 (各程度的數量為 6-4-4-4) 祝大家讀經順利! David Chiou: 北傳論典之間,大致上有區分「我常存」及「我現在存在」,但《雜阿含經》「我欲」和「我有」哪個對應到「我常存」、哪個對應到「我現存」,是難以決定的。 個人是將「我欲」對應到「我常存」,「我有」則對應到「我現在存在」。這麼決定的原因有兩個:
因此將「我欲」視為「我愛」或「我貪」的另譯,也就是於自我深為貪愛,而認為有永恆、不變、獨存、自在、能主宰的我。 但反過來也不是不行,甚至這些論不一定真得完全對應到《雜阿含經》的經文,因此這種選擇也只是一種可能性而已,並不是絕對的。 Wayne: 這邊已經比對了俱舍論的梵文與巴利的兩個版本,關於雜阿含經、舍利弗阿毘曇論以及俱舍論的十八愛行,這邊總結幾個重點: 1. 俱舍論的梵文保留了原經文的形式,如開頭的一句:「asmīti bhikṣavaḥ satī」,和巴利經文(巴利AN.4.199:Asmīti bhikkhave sati) 是相同的。bhikṣavaḥ(比丘們啊!)是比丘(bhikṣu)的複數、呼格,這是佛陀在經裡呼喚比丘們的用詞,玄奘法師未將此句譯出,南傳則根據此句說明十八愛行的第一項。 2. 玄奘本除了開頭的一句:「asmīti bhikṣavaḥ satī」未譯出,在第二組的「執當總我」愛行譯出時,為了和第一組「現總執我的」五項對稱,調整了順序。梵文本第二組的順序則和雜阿含經的「當我、不當我、(我)當欲、我當爾、我當異」相同。梵文本與楊郁文教授對雜阿含十八愛行的修訂版(獅子吼目前使用的標點)是非常相符的,這比CBETA跟雜阿含經論會編、莊居士工作站的現行標點版本更精確。 3. 玄奘版的十八愛行譯語,根據俱舍論上文中經部對雜阿含:「此五受陰,欲為根,欲集、欲生、欲轉」的解釋分成四類對應,並將十八愛行的四組加上「總」、「別」、「續生」等詞的意譯。「五」、「四」等數量詞也是根據上下文的意譯語補上,用以輔助讀者理解經部引用的經文。其他的「現」、「當」等詞是根據原文梵文語詞的時態譯出的。經部的說明值得一讀,對十八愛行的法義解釋可以另闢一章說明,和和上下文一起看較易理解。 4. 比對了俱舍論梵文和雜阿含經的版本,北傳的經文在十八愛行的部分比巴利版本多了一項,順序也稍有不同,因此俱舍論的分法才和巴利「分別論」、「舍利弗阿毘曇論」不同。 5. 根據俱舍論的梵文引用經文,求那跋陀羅在譯出「我欲」(梵:ittham asmīti bhavati)一詞時使用了意譯。求那跋陀羅譯語的「或」的梵文是(syām),「然」的梵文是(api)。梵文api有「也」的意思,玄奘將其譯為「亦」。 6. 香港教育大學協助架設的〈漢譯佛經梵漢對比分析語料庫〉的「當我、不當我、(我)當欲、我當爾、我當異」梵文譯為「於“我將”有四種闡釋:我將不,我將確定,我將這樣,我將其他的」,只列出四項,根據梵文本和雜阿含經則是有五項。《俱舍論》對勘材料對的asya的解釋、註解中對照的真、玄譯語也和原文明顯對應不起來,可以修正(見:https://bcbs.eduhk.hk/abhi/view/7-328-3#L2)。 根據梵文文法,asya是idam的陽性詞(ayam)的單數、屬格(所有格),表示「這個的」。 (P.S.該語料庫的介紹寫到「這個語料庫僅僅是一個嘗試,一個開端。由於受到知識和能力的限制,語料庫還存在諸多不足。」,語料庫對此處對經文的研究幫助很大,不過我們也可以發現上面提及的地方及翻譯是可以調整的,未經驗證直接引用可能有誤而未察覺。) 7. 舍利弗阿毘曇論的十八愛行標點可以根據「十八愛行外所造」處的原文標點校訂,如下所示。「十八愛行外所造」和「十八愛行內所造」在巴利本的差別,是「外所造」的每項敘述前都多了Iminā一詞,iminā有this的意思,舍利弗阿毘曇論譯為「是」。依此,我們可以得到一版比楊郁文教授論文所列更精確的標點。 云何十八愛行外所造?如世尊說:「
1. 是「因此有此」、 」,是名十八愛行外所造。 上面所列是簡述,結論涉及了對梵文文法的分析,有更多的細部說明會更清楚。另外根據梵文也可以更理解舍利弗阿毘曇論的一些詞為什麼這樣翻譯,要完整整理成和前面「行施偈誦」一樣的筆記需較大量的時間,此處先提結論。 David Chiou: 謝謝 Wayne 的研究。《舍利弗阿毘曇論》的部分我們對標點的看法都一致,不過校勘那兩處用「當」還是「常」比較好呢? Wayne: 謝謝David提到這個問題,《舍利弗阿毘曇論》的「外所造」兩項:「當因有」、「不當因有」和巴、梵文的時態均不合,當時閱讀也有違合感,但還沒有校正的頭緒。經提問,比對後,此處「外所造」的兩項,按照巴利文和「內所造」的兩項,校正成「常因有(asasmīti)」、「不常因有(satasmīti)」才會對的起來。 另值得一提的是此處「asasmīti, satasmīti」兩項,和梵文的兩項「sad asmīti, asad asmīti bhavati」的梵文原文是有小差異的。梵文的sad和sat(存在,古譯為有)是一樣的,由於sat結尾t接上開頭a的asmīti,才外連音變化成sad。 比對可知,北傳的版本(雜阿含經、俱舍論)均翻成「我有(sad)」、「我無(asad)」,但巴利的版本則是「我非無常(asasmīti,我是長存的)」、「我無常(satasmīti,我是斷滅的)」。 譯詞會有差別,是因為南北傳在原文上所用字詞有此差異導致的。如果要提供白話註解,同時提供南北傳兩個版本的白話會比較對的上各自的原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