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男女地位不平等，在印度許多女性沒有權力決定自己的未來，而是由家長指定許配給人，甚至是被賣掉以換取傢妝。古代各主要宗教雖然都重視家庭的和諧，但男女的地位還是有別，只允許男性出家擔任最高階級的聖職人員。舉例而言，天主教的修女沒有領受聖秩聖事，不屬於聖職人員；伊斯蘭教在責備離婚的前提下，許可丈夫口頭說三次休妻即可離婚，妻子則沒有這種權力。

隨著佛教僧團的發展，養育悉達多太子長大的姨母大愛道，在她九十歲、丈夫淨飯王過世的那一年，帶著大批釋迦族的女子向佛陀請求出家，她說：「我聞女人精進，可得沙門四道，願得受佛法律。我以居家有信，欲出家為道。」佛陀考量當時印度的社會背景以及安全、食宿等議題，向大愛道表示女性在家學佛即可，精進修行則證果，不因在家、出家而有差別。

大愛道並不死心，三次向佛陀請求出家加入僧團，但佛陀則教她們自行在家清淨修行。直到大愛道一百歲、佛陀六十歲的那年，大愛道再次率領大批釋迦族的女子，自行剃去頭髮、披起袈裟以示決心，步行二百多公里追趕佛陀到毘舍離城附近的大林重閣講堂，請求出家，仍未獲得佛陀同意。

這時大愛道以百歲的年紀，長途奔波、蓬頭垢面，疲憊不堪地在重閣講堂的門外哭泣，讓當時二十五歲的阿難尊者深為不捨，於是阿難尊者在僧團中向佛陀極力主張讓女性出家，並反問佛陀女性出家是否可現證初果至四果？佛陀則回答女性出家的確也可現證初果至四果。在阿難尊者的大力鼓吹下，佛陀最後同意讓女性出家，大愛道即成為僧團的第一位比丘尼。

佛教突破傳統讓女性出家，在當時的印度社會造成非議，許多男士對此相當不滿，外道也以此攻擊佛教，因此有所謂女人出家導致正法早滅五百年的說法。然而，在精進修行之下，眾多的比丘尼先後也都證了阿羅漢果，成為人天的榜樣。在當今男女平權的時代，佛教讓女性出家不僅比其他主要宗教來得進步，也造就了為數眾多的優秀比丘尼，為佛法的流傳作出了重要的貢獻。

本品即記載了佛世僧團中知名的比丘尼，在那個女權低落的時代，有的是遇人不淑後出家，有的是家人死了後出家，有的是被逼婚而求出家，也有許多純粹是為了尋求真理而出家，不管她們的背景如何，在修行上都有極高的成就，也都成為後世佛弟子的榜樣。

「我聲聞中第一比丘尼①，久出家學，國王所敬，所謂ⓑ大愛道瞿曇彌②比丘尼是。智慧聰明，所謂讖ⓒ摩③比丘尼是。神足④第一，感致諸神⑤，所謂ⓓ優鉢華色⑥比丘尼是。行頭陀⑦法，十一限礙⑧，所謂ⓔ機梨舍瞿曇彌⑨比丘尼是。天眼第一，所照無礙，所謂ⓕ奢拘梨⑩比丘尼是。坐禪入定，意不分散，所謂奢摩⑪比丘尼是。分別義趣，廣演道教，所謂波頭蘭闍那⑫比丘尼是。奉持律教，無所加犯，所謂ⓖ波羅遮那⑬比丘尼是。得信解脫⑭，不復退還，所謂迦旃延⑮比丘尼是。得四辯才⑯，不懷怯弱，所謂最勝⑰比丘尼是。」

　大愛及讖[＊]摩　　優鉢．機曇彌
　拘利．奢．蘭闍　　ⓗ波羅．迦旃．勝

ⓐ 〔增壹阿含經〕－【宋】【元】【明】，比丘尼品(1-5)～A. 1. 14. 5.

ⓑ 大…彌～Mahāpajāpatī Gotamī.

ⓒ 「讖」，大正藏原為「識」，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讖」。[＊]

ⓓ 優…色～Uppalavaṇṇā.

ⓔ 機…彌～Kisā Gotamī.

ⓕ 「奢拘利」，大正藏原為「奢拘梨」，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奢拘利」。

ⓖ 波…那～Paṭācārā.

ⓗ 「波羅」，大正藏原為「那羅」，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波羅」。

① 比丘尼：出家受具足戒（完整出家戒律）的女子。

② 大愛道瞿曇彌：比丘尼名，即「大愛道比丘尼」，是佛陀未出家前的姨媽，也是佛陀母親難產去世後的養母。她堅持要出家，並由阿難再三向佛陀要求，成為第一位出家的比丘尼。又譯為「摩訶波闍波提」、「憍曇彌」。其中「瞿曇」是佛陀俗家的姓，「瞿曇彌」為「瞿曇」的女聲，是釋迦族女子的通稱，在佛經中「瞿曇彌」常特指大愛道比丘尼。

③ 讖摩：比丘尼名，佛陀稱讚她是比丘尼中「智慧聰明」第一。「讖」讀音同「趁」。又譯為「差摩」。

④ 神足：這裡為神通的通稱，包含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相當的南傳經文作「神通」。

⑤ 感致諸神：感應而得到各種神通。

⑥ 優鉢華色：比丘尼名，即「蓮華色比丘尼」。未出家前，原為王舍城人，婚後曾生一女。因發現丈夫與母親私通，故離家至波羅捺城，另嫁一長者，長者至外地經商娶妾回家，才知所娶的妾是蓮華色的女兒。蓮華色深感命運悲涼，自暴自棄而做妓女，以美麗聞名。直至聽聞目犍連尊者說法，而歸信佛教，依大愛道比丘尼出家。

⑦ 頭陀：捨棄對衣服、飲食、住處的貪著，以修鍊身心、去除塵垢煩惱的苦行法。有十二項規定：(1) 在阿蘭若處：居於離開聚落，寂靜而適合修行的地方。(2) 常行乞食。(3) 次第乞食：乞食時沿門托鉢，不分貧富之家。(4) 受一食法：一日一食。(5) 節量食：不吃過多，鉢中只受一糰飯。(6) 中後不得飲漿：日中一食後不再飲漿。(7) 著弊衲衣：穿著廢棄布所作的襤褸衣。(8) 但三衣：除三衣外，沒有多餘的衣服。(9) 塚間住：住於墓地。(10) 樹下止。(11) 露地坐。(12) 但坐不臥：不躺下。

⑧ 十一限礙：頭陀行有十二項苦行規定，但比丘尼要群居才安全，而不住阿蘭若處，因而此處稱十一限礙。「限礙」指「不踰越」。

⑨ 機梨舍瞿曇彌：比丘尼名，未出家前，父母、丈夫、幾個兒子都死了，傷心過度而幾乎瘋了，直到遇見佛陀為她說法，領悟四聖諦，證得初果，而從佛出家。佛陀稱讚她「持律第一」。「機梨舍」義譯為「瘦」，因為出生時較正常人瘦，又為釋迦族女子，因此名為「瘦瞿曇彌」。又譯為「基利施」。

⑩ 奢拘梨：比丘尼名，舍衛城人，婆羅門種。又譯為「舍鳩利」、「舍仇梨」。

⑪ 奢摩：比丘尼名，俱睒彌人，與俱睒彌王后舍摩為友，皇后死後深感無常而出家。義譯為「安隱」。

⑫ 波頭蘭闍那：比丘尼名。又譯為「波陀蘭遮」、「鉢陀闌柘」。

⑬ 波羅遮那：比丘尼名，即《雜阿含經》卷四十五第1202經所記載，在安陀林中靜坐時識破來刁難的魔王的「尸羅比丘尼」。又譯為「婆羅柘羅」。

⑭ 信解脫：這裡指基於對佛、法、僧的不壞信心而得解脫。 or 由「隨信行」修行，證得初果但尚未證得四果的聖人中，不具有完整「八解脫」定力，也還沒斷盡煩惱者。因為先前隨著對佛法的清淨「信」心修行而證果、趣向「解脫」，所以名為「信解脫」。

⑮ 迦旃延：比丘尼名。其過去世的因緣詳見《增壹阿含經》卷十三〈地主品 23〉第1經。

⑯ 四辯才：善於說法的四種才智，包含義辯（分別義理）、法辯（明白諸法）、辭辯（通達方言）、應辯（不畏懼說法）。又譯為「四辯」。

⑰ 最勝：比丘尼名。又譯為「勝」、「闍耶」、「毘闍耶」。

• 南傳《增支部尼柯耶》集1第235 ~ 247經。

研討：大愛道和比丘尼僧團的建立

研討：讖摩比丘尼的出生

「我聲聞中第一比丘尼，自識宿命無數劫事，所謂ⓐ拔陀迦毘離①比丘尼是。顏色端[＊]正，人所ⓑ敬愛，所謂醯摩闍比丘尼是。降伏外道，立以正教，所謂輸那②比丘尼是。分別義趣，廣說分部，所謂ⓒ曇摩提那③比丘尼是。身著麁衣，不以為愧，所謂優多羅比丘尼是。諸根寂靜，恒若一心，所謂光明比丘尼是。ⓓ衣服齊整，常如法教，所謂禪頭④比丘尼是。能雜種論，亦無疑滯，所謂檀多⑤比丘尼是。堪任造偈，讚如來德，所謂天與比丘尼是。多聞廣博，恩惠ⓔ接下⑥，所謂瞿卑比丘尼是。」

　拔陀．闍．輸那　　曇摩那．優多
　光明．禪．檀多　　天與及瞿卑

ⓐ 「拔」，大正藏原為「扙」，今依據宋、元、明、聖、CB五本改作「拔」。

ⓑ 敬愛＝愛敬【宋】【元】【明】

  「敬愛」，宋、元、明三本作「愛敬」。
  「愛敬」，大正藏原為「敬愛」，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愛敬」。

ⓒ 曇…那～Dhammadinnā.

ⓓ 衣服＝衣被【宋】【元】【明】

  「衣服」，宋、元、明三本作「衣被」。
  「衣被」，大正藏原為「衣服」，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衣被」。

ⓔ 「廣博恩惠」，大正藏原為「博知恩慧」，聖本作「博知恩惠」，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廣博恩惠」。

① 拔陀迦毘離：比丘尼名，出家前是大迦葉尊者出家前的妻子，兩人奉父母之命結婚但各自修梵行，後來兩人都出家得阿羅漢。他自識宿命無數劫事的記載，可見《增壹阿含經》卷五十〈大愛道般涅槃品 52〉第2經。又譯為「婆陀」。

② 輸那：比丘尼名，曾在外道六師嫉妒佛陀受到毘舍離城內人民的供養，而吹噓自己比佛陀厲害、能將佛陀辯倒時，以神通出現在外道前，表示佛陀的比丘尼弟子就能辯倒外道六師，何況是佛陀，讓外道六師啞口無言，連辯都不敢辯，就離開毘舍離城了。詳見《增壹阿含經》卷三十二〈力品 38〉第11經。又譯為「輸盧」、「栴檀輸那」。

③ 曇摩提那：比丘尼名，常向女信眾深入的講述法義，也曾渡化波斯匿王的官兵家屬棄惡向善，甚至有戰將在修習了慈心三昧後，以慈心三昧折伏了叛賊，詳見《中阿含經》卷五十八〈晡利多品 3〉第210經法樂比丘尼經、《十誦律》卷八。又譯為「達摩提那」，義譯為「法樂」、「法與」、「施法」。

④ 禪頭：比丘尼名，剎帝利種，毗舍離城離車族女，婚後夫死，遂出家而證悟。

⑤ 檀多：比丘尼名，舍衛城人，憍薩羅國輔師的女兒，出家後於耆闍窟山，見象被洗浴，感其調順而開悟。

⑥ 恩惠接下：以恩惠接引民眾。

• 南傳《增支部尼柯耶》集1〈是第一品14〉第5經。

「我聲聞中第一比丘尼，恒處閑靜，不居人間，所謂無畏①比丘尼是。苦體乞食，不擇貴賤，所謂毘舍ⓐ佉②比丘尼是。一處一坐，終不移易，所謂拔陀婆羅比丘尼是。遍行乞求，廣度人民，所謂摩怒呵利比丘尼是。速成道果，中間不滯，所謂陀摩比丘尼是。執持三衣，終不捨離，所謂須陀摩比丘尼是。恒坐樹下，意不改易，所謂ⓑ珕須那比丘尼是。恒居露地③，不念覆蓋④，所謂奢陀比丘尼是。樂空閑處，不在人間，所謂優迦羅比丘尼是。長坐草蓐，不著文ⓒ飾⑤，所謂離那比丘尼是。著五納衣，以次ⓓ分衛⑥，所謂阿奴波摩比丘尼是。」

　無畏．多毘舍　　ⓔ婆陀．阿奴波
　檀．須檀．ⓕ奢多　　優迦．離．阿奴

ⓐ 佉＝法【聖】

  「佉」，聖本作「法」。
  「法」，大正藏原為「佉」，今依據聖本改作「法」。

ⓑ 珕須那＝珕那【宋】【元】【明】

  「珕須那」，宋、元、明三本作「珕那」。
  「珕那」，大正藏原為「珕須那」，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珕那」。

ⓒ 「文」，大正藏原為「服」，今依據聖本改作「文」。

ⓓ 「分衛」，大正藏原為「分越」，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分衛」。

ⓔ 「拔陀摩怒訶」，大正藏原為「婆陀阿奴波」，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拔陀摩怒訶」。

ⓕ 奢多＝珕奢【宋】【元】【明】

  「奢多」，宋、元、明三本作「珕奢」。
  「珕奢」，大正藏原為「奢多」，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珕奢」。

① 無畏：比丘尼名，摩竭提國鄔闍衍那城人，在王舍城的寒林修不淨觀而證得阿羅漢。

② 毘舍佉：比丘尼名，迦維羅衛城人，原為宮女，後隨大愛道比丘尼一同出家。

③ 露地：戶外沒有遮蔽物的地方。

④ 不念覆蓋：不想念屋頂或樹葉的覆蓋遮陰。「露地坐」是頭陀苦行之一。

⑤ 長坐草蓐，不著文飾：長時間坐在草蓆上（而不是較舒服的坐墊或正式的座位上），不染著於紋彩修飾。

⑥ 分衛：又作賓荼波底迦(paindapātika)(梵)，譯為乞食、團食墮疊於鉢中。為佛弟子自存活之法，即依一定的行儀，乞食以資養色身。

• 南傳《增支部尼柯耶》集1〈是第一品14〉第5經。

研討：無畏比丘尼的記載

打坐的方法有許多種，除了安那般那（觀呼吸）以外，最常見的還有：

• 四無量心：
  1. 慈無量心：以無量慈為專注對象而修定。
  2. 悲無量心：以無量悲為專注對象而修定。
  3. 喜無量心：以無量喜為專注對象而修定。
  4. 捨無量心：以無量捨為專注對象而修定。又譯為「護無量心」。
• 三三昧：
  1. 空三昧：觀五陰（身心的一切）無常、本空，而成就的定境。
  2. 無相三昧：觀色、聲、香、味、觸、法相斷，不念一切相，而成就的定境。
  3. 無願三昧：以無常、苦為專注對象，於一切都無所願求，而成就的定境。
• 十一切處：以無量「地、水、火、風、青、黃、赤、白、空、識」為專注對象而修定。
• 不淨觀：以心念專注觀察身體各組成成分的不淨，可以對治貪欲。

每個人最適合的打坐方法不一定相同，通常在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打坐方法後，就可以專注修行該法門而入定。

入定依定境的深淺可以區分為不同的層次，例如初禪、二禪、三禪、四禪、空入處定、識入處定、無所有入處定、非想非非想入處定等，有的打坐方法也容易導致特定的禪定層次，例如修空三昧容易得空入處定。詳細的解說可參見《雜阿含經》卷十四及卷十七的導讀。【以後待指向《增壹阿含經》的相關導讀，最好是同冊內的。】

「我聲聞中第一比丘尼，樂空塚間，所謂優伽ⓐ摩比丘尼是。多遊於慈，愍念生類，所謂清明比丘尼是。悲泣眾生，不及道者①，所謂素摩比丘尼是。喜得道者，願及一切，所謂摩陀利比丘尼是。護守諸行，意不遠離，所謂迦羅伽比丘尼是。守空執虛，了之無有，所謂提婆修比丘尼是。心樂無想，除去諸著②，所謂日光比丘尼是。修習無願，心恒廣濟③，所謂末那婆比丘尼是。諸法無疑，度人無限，所謂毘摩達比丘尼是。能廣說義，分別深法，所謂普照比丘尼是。」

　優伽[＊]．明．素摩　　摩陀．迦．提婆
　日光．末ⓑ那婆　　毘摩達．普照

ⓐ 「伽」，大正藏原為「迦」，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伽」。

ⓑ 「末」，大正藏原為「摩」，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末」。

① 悲泣眾生，不及道者：悲憫沒有接觸佛法的眾生。

② 除去諸著：斷除各種執著。

③ 心恒廣濟：有廣度眾生的心量。

• 南傳《增支部尼柯耶》集1〈是第一品14〉第5經。

本經所列包含了修習四無量心、三三昧第一名的比丘尼：

• 四無量心：
  1. 慈無量心：多遊於慈，愍念生類，所謂清明比丘尼是。
  2. 悲無量心：悲泣眾生，不及道者，所謂素摩比丘尼是。
  3. 喜無量心：喜得道者，願及一切，所謂摩陀利比丘尼是。
  4. 捨無量心：護守諸行，意不遠離，所謂迦羅伽比丘尼是。
• 三三昧：
  1. 空三昧：守空執虛，了之無有，所謂提婆修比丘尼是。
  2. 無相三昧：心樂無想，除去諸著，所謂日光比丘尼是。
  3. 無願三昧：修習無願，心恒廣濟，所謂末那婆比丘尼是。

其中末那婆比丘尼修習「無願三昧」，於一切都沒有願求，卻能有廣度眾生的心量，值得注意。

「我聲聞中第一比丘尼，心懷忍辱，如地容受①，所謂曇摩摩ⓐ提比丘尼是。能教化人，使立檀會②，所謂須夜摩比丘尼是。辦具床座③，亦是須夜摩比丘尼ⓑ是。心ⓒ已永息，不興亂想，所謂因陀ⓓ闍比丘尼是。觀了諸法，而無厭足，所謂龍比丘尼是。意ⓔ強勇猛，無所染著，所謂拘那羅比丘尼是。ⓕ入水三昧④，普潤一切，所謂婆須比丘尼是。入焰光三昧，悉照萠類，所謂降提比丘尼是。觀惡露不淨，分別緣起，所謂遮波羅ⓖ比丘尼是。育養眾人，施與所乏，ⓗ守迦⑤比丘尼是。我聲聞中最後第一比丘尼，ⓘ拔陀軍陀羅拘夷國⑥比丘尼是。」

　曇摩．須夜摩　　因提．龍．拘那
　婆須．降．遮波　　守迦．拔陀羅

此五十比丘尼，當廣說如上。

ⓐ 大正藏無「摩」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 〔是〕－【宋】【元】【明】

  宋、元、明三本無「是」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後有一「是」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刪去。

ⓒ 已＝以【聖】

  「已」，聖本作「以」。
  「以」，大正藏原為「已」，今依據聖本改作「以」。

ⓓ 「陀」，聖本作「地」。

ⓔ 強＝彊【聖】

  「強」，聖本作「彊」。
  「彊」，大正藏原為「強」，今依據聖本改作「彊」。

ⓕ 入水＋（光）【宋】【元】【明】

  「入水」，宋、元、明三本作「入水光」。
  大正藏無「光」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 「遮波羅」，宋、元、明三本作「遮娑羅」。

ⓗ （所謂）＋守【宋】【元】【明】

  「守」，宋、元、明三本作「所謂守」。
  大正藏無「所謂」二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 拔…國～Bhaddā Kuṇḍalakesā.

  ？？？

① 心懷忍辱，如地容受：心胸寬廣，能夠忍受侮辱而不生氣，有如大地能夠承受萬物。

② 檀會：「檀」即布施、供養；「會」指大會。

③ 辦具床座：成辦床座等供養給僧團的供具。

④ 水三昧：以水為專注對象（所緣）所成就的定境。

⑤ 守迦：比丘尼名，王舍城人，在王舍城見佛起信心而供養佛，後來由曇摩提那比丘尼剃度出家。他在王舍城說法度化許多人，被城內許多居士及鬼神所尊敬。《雜阿含經》卷五十第1327經記載曾有一天王舍城人忙於慶典，以致於守迦比丘尼沒有獲得供養，一位鬼神即挨家挨戶地勸人要供養他，為他募得衣、食。義譯為「白淨」、「鮮白」，又譯為「叔迦羅」。

⑥ 拔陀軍陀羅拘夷國：比丘尼名，出家後一直未證道，趕在佛陀滅度當天向佛陀求法，佛陀要她思維苦的源頭，而證阿羅漢，成為佛滅前最後一位證阿羅漢的比丘尼，佛陀稱讚她「智慧捷疾」第一，詳見《增壹阿含經》卷三十六〈八難品 42〉第3經。又譯為「君荼羅」、「君荼羅繫頭」。

• 南傳《增支部尼柯耶》集1〈是第一品14〉第5經。

（編輯註：本小經十位比丘尼名皆已搜尋過CBETA及一行佛學辭典，未標註的比丘尼即在CBETA中沒有搜尋到任何相關資訊。）

研討：拔陀軍陀羅拘夷國比丘尼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