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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七

姚秦三藏法師佛陀耶舍共竺佛念譯

導讀

(二七)長阿含第三分沙門果經第八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羅閱祇耆舊童子菴婆園中,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王阿闍世韋提希子以十五日月滿時,命一夫人而告之曰:「今夜清明,與晝無異,當何所為作?」

夫人白王言:「今十五日夜月滿時,與晝無異,宜沐髮澡浴,與諸婇女五欲自娛。」

時,王又命第一太子優耶婆陀而告之曰:「今夜月十五日月滿時,與晝無異,當何所施作?」

太子白王言:「今夜十五日月滿時,與晝無異,宜集四兵,與共謀議伐於邊逆,然後還此共相娛樂。」

時,王又命勇健大將而告之曰:「今十五日月滿時,其夜清明,與晝無異,當何所為作?」

大將白言:「今夜清明,與晝無異,宜集四兵,案行天下,知有逆順。」

時,王又命雨舍婆羅門而告之曰:「今十五日月滿時,其夜清明,與晝無異,當何等沙門、婆羅門所能開悟我心?」

時,雨舍白王:「今夜清明,與晝無異。有富蘭迦葉,於大眾中而為導首,多有知識,名稱遠聞,猶如大海多所容受,眾所供養。大王!宜往詣彼問訊,王若見者,心或開悟。」

王又命雨舍弟須尼陀而告之曰:「今夜清明,與晝無異,宜詣何等沙門、婆羅門所能開悟我心?」

須尼陀白言:「今夜清明,與晝無異。有末伽梨瞿舍梨,於大眾中而為導首,多有知識,名稱遠聞,猶如大海無不容受,眾所供養。大王!宜往詣彼問訊,王若見者,心或開悟。」

王又命典作大臣而告之曰:「今夜清明,與晝無異,當詣何等沙門、婆羅門所能開悟我心?」

典作大臣白言:「有阿耆多翅舍欽婆羅,於大眾中而為導首,多有知識,名稱遠聞,猶如大海無不容受,眾所供養。大王!宜往詣彼問訊,王若見者,心或開悟。」

王又命伽羅守門將而告之曰:「今夜清明,與晝無異,當詣何等沙門、婆羅門所能開悟我心?」

伽羅守門將白言:「有波浮陀迦旃那,於大眾中而為導首,多有知識,名稱遠聞,猶如大海無不容受,眾所供養。大王!宜往詣彼問訊,王若見者,心或開悟。」

王又命優陀夷漫提子而告之曰:「今夜清明,與晝無異,當詣何等沙門、婆羅門所能開悟我心?」

優陀夷白言:「有散若夷毘羅梨沸,於大眾中而為導首,多所知識,名稱遠聞,猶如大海無不容受,眾所供養。大王!宜往詣彼問訊,王若見者,心或開悟。」

王又命弟無畏而告之曰:「今夜清明,與晝無異,當詣何等沙門、婆羅門所能開悟我心?」

弟無畏白言:「有尼乾子,於大眾中而為導首,多所知識,名稱遠聞,猶如大海無不容受,眾所供養。大王!宜往詣彼問訊,王若見者,心或開悟。」

王又命壽命童子而告之曰:「今夜清明,與晝無異,當詣何等沙門、婆羅門所能開悟我心?」

壽命童子白言:「有佛、世尊今在我菴婆園中。大王!宜往詣彼問訊,王若見者,心必開悟。」

壽命言:「我所乘寶象及餘五百白象。」

耆舊受教,即嚴王象及五百象,白王言:「嚴駕已備,唯願知時。」

阿闍世王自乘寶象,使五百夫人乘五百牝象,手各執,現王威嚴,出羅閱祇,欲詣佛所。小行進路,告壽命曰:「汝今我,陷固於我,引我大眾欲與怨家。」

壽命白言:「大王!我不敢欺王,不敢陷固引王大眾以與怨[*]家。王但前進,必獲福慶。」

時,王前進,告壽命言:「汝欺誑我,陷固於我,欲引我眾持與怨[*]家。如是再三。所以者何?彼有大眾千二百五十人,寂然無聲,將有謀也。」

壽命復再三白言:「大王!我不敢欺誑陷固,引王大眾持與怨[*]家。王但前進,必獲福慶。所以者何?彼沙門法常樂閑靜,是以無聲。王但前進,園林已現。」

阿闍世王到園門,下象、解劍、退蓋,去五威儀,步入園門,告壽命曰:「今佛、世尊為在何所?」

壽命報言:「大王!今佛在高堂上,前有明燈,世尊處師子座,南面而坐,王少[*]前進,自見世尊。」

爾時,阿闍世王往詣講堂所,於外洗足,然後上堂,默然四顧,生歡喜心,口自發言:「今諸沙門寂然靜默,止觀具足,願使我太子優婆耶止觀成就,與此無異。」

爾時,世尊告阿闍世王曰:「汝念子故,口自發言:『願使太子優婆耶亦止觀成就,與此無異。』汝可前坐。」

時,阿闍世王即前頭面禮佛足,於一面坐,而白佛言:「今欲有所問,若有閑暇,乃敢請問。」

佛言:「大王!欲有問者,便可問也。」

阿闍世王白佛言:「世尊!如今人乘象、馬車,習刀、矛、劍、弓矢、兵杖、戰鬪之法,王子、力士、大力士、使、皮師、剃髮師、織師、車師、瓦師、竹師、葦師,皆以種種技術以自存生,自恣娛樂,父母、妻子、奴僕、僮[*]使共相娛樂,如此營生,現有果報;今諸沙門現在所修,現得果報不?」

佛告王曰:「汝頗曾詣諸沙門、婆羅門所問如此義不?」

王白佛言:「我曾詣沙門、婆羅門所問如是義。我念一時至富蘭迦葉[*]所,問言:『如人乘象、馬車,習於兵法,乃至種種營生,現有果報;今此眾現在修道,現得果報不?』彼富蘭迦葉[*]報我言:『王若自作,若教人作,伐殘害,煮灸切割,惱亂眾生,愁憂啼哭,殺生偷盜,婬逸妄語,踰牆劫賊,放火焚燒,斷道為惡。大王!行如此事,非為惡也。大王!若以利劍臠割一切眾生,以為肉聚彌滿世間,此非為惡,亦無罪報。於恒水南岸,臠割眾生,亦無有惡報。於恒水北岸,為大施會,施一切眾,利人等利,亦無福報。』」

王白佛言:「猶如有人問瓜報李,問李報瓜。彼亦如是,我問現得報不?而彼答我無罪福報。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澆頭種無緣殺出家人,繫縛驅遣。』時,我懷忿結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於一時至末伽梨拘舍梨所,問言:『如今人乘象、馬車,習於兵法,乃至種種營生,皆現有果報;今者此眾現在修道,現得報不?』彼報我言:『大王!無施、無與,無祭祀法者,亦無善惡,無善惡報,無有今世,亦無後世,無父、無母,無天、無化、無眾生,世無沙門、婆羅門平等行者,亦無今世、後世,自身作證布現他人。諸言有者,皆是虛妄。』世尊!猶如有人問瓜報李,問李報瓜。彼亦如是,我問現得報不?彼乃以無義答。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澆頭種,無緣殺出家人,繫縛驅遣。』時,我懷忿結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於一時至阿夷多翅舍欽婆羅所,問言:『大德!如人乘象、馬車,習於兵法,乃至種種營生,皆現有果報;今者此眾現在修道,現得報不?』彼報我言:『受四大人取命終者,地大還歸地,水還歸水,火還歸火,風還歸風,皆悉壞敗諸根歸空。若人死時,牀舉身置於塚間,火燒其骨如鴿色,或變為灰土,若愚、若智取命終者,皆悉壞敗,為斷滅法。』世尊!猶如有人問李瓜報,問瓜李報,彼亦如是,我問現得報不?而彼答我以斷滅法。我即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澆頭種,無緣殺出家人,繫縛驅遣。』時,我懷忿結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昔一時至波浮陀迦旃那[*]所,問言:『大德!如人乘象、馬車,習於兵法,乃至種種營生,皆現有果報;今者此眾現在修道,現得報不?』彼答我言:『大王!無力、無精進,人無力、無方便,無因無緣眾生染著,無因無緣眾生清淨,一切眾生有命之類,皆悉無力,不得自在,無有怨[*]定在數中,於此六生中受諸苦樂。』猶如問李瓜報,問瓜李報。彼亦如是,我問現得報不?彼以無力答我。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澆頭種,無緣殺出家人,繫縛驅遣。』時,我懷忿結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昔一時至散若毘羅梨子所,問言:『大德!如人乘象、馬車,習於兵法,乃至種種營生,皆現有果報;今者此眾現在修道,現得報不?』彼答我言:『大王!現有沙門果報,問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實,此事異,此事非異非不異。大王!現無沙門果報,問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實,此事異,此事非異非不異。大王!現有無沙門果報,問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實,此事異,此事非異非不異。大王!現非有非無沙門果報,問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實,此事異,此事非異非不異。』世尊!猶如人問李瓜報,問瓜李報。彼亦如是,我問現得報不?而彼異論答我。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澆頭種,無緣殺出家人,繫縛驅遣。』時,我懷忿結心,作是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昔一時至尼乾子所,問言:『大德!猶如人乘象、馬車,乃至種種營生,現有果報;今者此眾現在修道,現得報不?』彼報我言:『大王!我是一切智、一切見人,盡知無餘,若行,若住、坐、臥,覺悟無餘,智常現在前。』世尊!猶如人問李瓜報,問瓜李報。彼亦如是,我問現得報不?而彼答我以一切智。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澆頭種,無緣殺出家人,繫縛驅遣。』時,我懷忿結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

「是故,世尊!今我來此問如是義,如人乘象、馬車,習於兵法,乃至種種營生,皆現有果報;今者沙門現在修道,現得報不?」

佛告阿闍世王曰:「我今還問王,隨意所答。云何?大王!王家僮[*]使、內外作人,皆見王於十五日月滿時,沐髮澡浴,在高殿上與諸婇女共相娛樂,作此念言:『咄哉!行之果報乃至是乎?此王阿闍世以十五日月滿時,沐髮澡浴,於高殿上與諸婇女五欲自娛。誰能如此及是行報者?』彼於後時,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行平等法。云何?大王!大王遙見此人來,寧復起念言:『是我僮使不耶?』」

王白佛言:「不也。世尊!若見彼來,當起迎請坐。」

佛言:「此豈非沙門現得報耶?」

王言:「如是。世尊!此是現得沙門報也。」

「復次,大王!若王界內寄居客人食王賜,見王於十五日月滿時,沐髮澡浴,於高殿上與諸婇女五欲自娛。彼作是念:『咄哉!彼行之報乃如是耶?誰能如[*]此及[*]是行報者?』彼於後時,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行平等法。云何?大王!大王若遙見此人來,寧復起念言:『是我客民食我廩[*]賜。』耶?」

王言:「不也。若我見其遠來,當起迎禮敬,問訊請坐。」

「云何?大王!此[*]非沙門現得果報耶?」

王言:「如是,現得沙門報也。」

「復次,大王!如來、至真、等正覺出現於世,入我法者,乃至三明,滅諸,生大智明,所謂漏盡智證。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專念不忘,樂獨閑靜,不放逸故。云何?大王!此非沙門得現在果報也。」

王報言:「如是,世尊!實是沙門現在果報。」

爾時,阿闍世王即從座起,頭面禮佛足,白佛言:「唯願世尊受我悔過,我為狂愚癡冥無識,我父摩竭瓶沙王以法治化,無有偏枉,而我迷惑五欲,實害父王,唯願世尊加哀慈愍,受我悔過。」

佛告王曰:「汝愚冥無識,但自悔過,汝迷於五欲乃害父王,今於賢聖法中能悔過者,即自饒益。吾愍汝故,受汝悔過。」

爾時,阿闍世王禮世尊足已,還一面坐。佛為說法,示、教、利、喜。王聞佛教已,即白佛言:「我今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自今已後,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唯願世尊及諸大眾明受我請。」

爾時,世尊默然許之。時,王見佛默然受請已,即起禮佛,遶三匝而還。

其去未久,佛告諸比丘言:「此阿闍世王過罪損減,已拔重。若阿闍世王不殺父者,即當於此坐上得法眼淨;而阿闍世王今自悔過,罪咎損減,已拔重咎。」

時,阿闍世王至於中路,告壽命童子言:「善哉,善哉,汝今於我多所饒益。汝先稱說如來指授開發,然後世尊所,得蒙開悟,深汝恩,終不遺忘。」

時,王還宮辦諸餚饍種種飲食,明日時到,唯聖知時

爾時,世尊著衣持鉢,與眾弟子千二百五十人俱,往詣王宮,就座而坐。時,王手自斟酌,供佛及僧,食去鉢,行澡水畢,禮世尊足,白言:「我今再三悔過,我為狂愚癡冥無識,我父摩竭瓶沙王以法治化,無有偏抂,而我迷於五欲,實害父王,唯願世尊加哀慈愍,受我悔過。」

佛告王曰:「汝愚冥無識,迷於五欲,乃害父王,今於賢聖法中能悔過者,即自饒益。吾今愍汝,受汝悔過。」

時,王禮佛足已,取一小座於佛前坐,佛為說法,示、教、利、喜。王聞佛教已,又白佛言:「我今再三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唯願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自今已後,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

爾時,世尊為阿闍世王說法,示、教、利、喜已,從座[*]起而去。

爾時,阿闍世王及壽命童子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校勘]

宋、元二本無「佛說」二字。

「姚秦三藏法師」,大正藏原為「後秦弘始年」,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姚秦三藏法師」。

大正藏無「長阿含」三字,今依據宋、元二本補上。

「羅閱祇」,巴利本作 Rājagaha。

「耆舊童子菴婆園」,巴利本作 Jīvakassa komārabhaccassa-amba-vana。

「阿闍世」,巴利本作 Ajātasattu。

「韋提希子」,巴利本作 Vedehiputta。

「行」,大正藏原為「所」,今依據高麗藏、磧砂藏、永樂北藏三本改作「行」。

「王」,大正藏原為「言」,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王」。

「富蘭迦葉」,大正藏原為「不蘭迦葉」,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富蘭迦葉」。[*]

「富蘭迦葉」,巴利本作 ~Pūraṇa-Kassapa。

「末伽梨瞿舍梨」,大正藏原為「末伽梨瞿舍利」,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末伽梨瞿舍梨」。

「末伽梨瞿舍梨」,巴利本作 Makkhali-Gosāla。

「阿耆多翅舍欽婆羅」,巴利本作 Ajita-Kesakambala。

「波浮陀迦旃那」,大正藏原為「婆浮陀伽旃那」,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波浮陀迦旃那」。[*]

「波浮陀迦旃那」,巴利本作 Pakudha-Kaccāyana。

「散若夷毘羅梨沸」,巴利本作 Sañjaya Belaṭṭhi-putta。

「等」,大正藏原為「第」,今依據高麗藏、磧砂藏、永樂北藏三本改作「等」。

「尼乾子」,巴利本作 Nigaṇṭha-Nāta-putta。

大正藏無「能」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壽命童子」,巴利本作 Jīvaka。

「耆舊」,巴利本作 Jīvaka。

「祇」,宋、元、明三本作「城」。

「怨」,大正藏原為「冤」,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怨」。[*]

「少」,大正藏原為「小」,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少」。[*]

「優婆耶」,巴利本作 Udaya。

「矛」,大正藏原為「牟」,今依據元、明二本改作「矛」。

「杖」,大正藏原為「仗」,今依據元、明二本改作「杖」。

「僮」,宋本作「童」。

「剃」,宋、元、明三本作「剃髮」。

「技」,大正藏原為「伎」,今依據元、明二本改作「技」。

「存」,宋本作「在」。

「斫」,大正藏原為「研」,今依據高麗藏、磧砂藏、永樂北藏三本改作「斫」。

「炙」,大正藏原為「灸」,今依據高麗藏、磧砂藏、永樂北藏三本改作「炙」。

「逸」,元、明二本作「泆」。

「賊」,大正藏原為「奪」,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賊」。

大正藏無「岸」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我」,大正藏原為「彼」,今依據高麗藏、磧砂藏、永樂北藏三本改作「我」。

大正藏無「者」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宋、元、明三本無「無」字。

「多」,大正藏原為「陀」,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多」。

「舁」,大正藏原為「輿」,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舁」。

大正藏無「問瓜李報」四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大正藏無「法」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波」,大正藏原為「彼」,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波」。

大正藏無「現」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以」,大正藏原為「已」,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以」。

「異」,宋、元、明三本作「異此事不異」。

「悟」,宋、元、明三本作「寤」。

「如」,大正藏原為「知」,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如」。[*]

「及」,大正藏原為「乃」,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及」。[*]

「僮」,大正藏原為「僕」,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僮」。

「廩」,宋、元、明三本作「稟」。

「此」,元本作「比」。

大正藏無「得」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座」,大正藏原為「坐」,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座」。

「之」,大正藏原為「可」,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之」。

「愚」,宋、元、明三本作「惑」。

[註解]

耆舊:德高望重的年長者。

阿闍世韋提希子:即阿闍世王,優婆塞名,摩竭陀國王舍城的統治者,父親是頻婆娑羅王,母親是韋提希(毘提希)夫人,在懷胎時命相師都說此兒會害其父,因此名為阿闍世,意思是「未生以前結怨」。長大後被立為太子,卻結交惡友提波達多,囚禁父母,自立為王,併吞諸小國,建立統一印度的基礎,並與波斯匿王交戰數次。後因殺害父親頻婆娑羅王的業報而全身長瘡,在佛前懺悔後得痊癒,並皈依於佛陀,成為佛教的大護法,並在佛滅後護持第一次的經典結集。又譯為「韋提希子阿闍世」。

清明:清澈明淨。

婇女:宮女。

五欲自娛:享受色欲、聲欲、香欲、味欲、觸欲。

四兵:象兵、馬兵、車兵、步兵。

雨舍:優婆塞名,是摩竭國阿闍世王的大臣,以建築巴陵弗城防禦跋耆而聞名。又譯為「婆利迦」、「雨勢」、「禹舍」。

富蘭迦葉:外道六師之一,否認善、惡的業報,認為殺生、偷盜、邪淫、妄語等種種惡事不會有罪報;作種種善事,也不會有好報。可說是無因果、無道德論者。又譯為「不蘭迦葉」。

容受:包容、接受。

末伽梨瞿舍梨:外道六師之一,認為人的際遇,不是由自己的意志、行為造成的,一切隨命運擺布,努力是徒然的。無論愚智,都要輪迴受諸苦樂,直到八萬四千大劫後,就自然得到解脫。因此也否定因果論,認為人所作的善事惡事都是徒然。可說是宿命論者。又譯為「末伽梨憍舍利」、「瞿耶樓」。

阿耆多翅舍欽婆羅:外道六師之一,認為人是由地、水、火、風四大元素造成,死後還歸地、水、火、風,全部敗壞,一了百了,沒有來生。作善作惡都沒有報應,所以不須布施乃至祭祀,只管追求快樂,而否定道德。可說是順世派、唯物快樂主義者。又譯為「阿浮陀翅舍金披羅」、「阿夷耑」。

波浮陀迦旃那:外道六師之一,認為眾生的存在有七種成分是真實的:地、水、火、風、苦、樂、命。這七種成分不必靠任何條件產生,而能安住不變。因此,縱使用刀砍頭,也不會死,因為刀只是在七法之中穿過罷了。因此也沒有揮刀的人,也沒有被砍的人,否定善惡觀念、道德觀念。可說是無因論的實有論者。又譯為「迦羅拘陀迦栴延」、「伽拘羅迦氈延」、「波休迦栴」。

散若夷毘羅梨沸:外道六師之一,認為所謂真理只不過是主觀上以為是真的,要不陷於主觀的執著,最穩當的做法是不肯定自己的立場。這一派沒有自己固定的主張,而是仗著語言的技巧去駁倒對手,如同中國的「白馬非馬論」一般。可說是懷疑論、不可知論者。又譯為「散闍耶毘羅胝子」、「刪闍耶毘羅胝子」、「刪闍耶毘羅坻子」、「先闍那毘羅胝子」、「娑若鞞羅遲子」、「薩若毘耶梨弗」、「先比盧持」。

無畏:優婆塞名,頻婆娑羅王的兒子、阿闍世王的弟弟。原信奉外道,後皈依佛。又譯為「阿婆耶」。

尼乾子:外道六師之一。耆那教的創始人。主張苦樂、罪福等皆由前世所造,必須以苦行償還,要脫離輪迴,必須修苦行,等苦行成就、舊業消滅,新業不生時,生命就回復清淨,捨離肉體、獲得解脫。此派與其餘五派相比,較類似佛教提倡修行,但主張命與非命二元論,而不是因緣論,所主張的極端苦行也是佛教所反對的。又譯為「尼乾陀若提子」、「尼揵陀若提子」、「尼揵子」、「尼揵連陀闍提弗多羅」。

壽命童子:優婆塞名,王舍城的良醫。又譯為「耆婆」、「耆域」。

嚴:整備。

牝象:母象。「牝」讀音同「聘」,雌性動物。

炬:火把。例如:「火炬」、「目光如炬」。

小行:小跑步。

陷固:陷害欺瞞。「汝今誑我,陷固於我,引我大眾欲與怨家。」一段,對應的南傳本作「親愛的耆婆!你沒欺騙我吧?親愛的耆婆!你沒欺瞞我吧?親愛的耆婆!你沒把我給與敵人吧?」

少:稍微、略微。

復:再、又。例如:「去而復返」、「舊病復發」、「死灰復燃」。

五威儀:寶冠、羽蓋、劍、扇、寶屐;又名「五儀飾」或「五物」。

高堂:房屋的正室廳堂。

師子座:佛陀為人中獅子,所坐之處(床、地等),總稱師子座。

止觀:止:心專注於一處(或一境)而不散亂。音譯為「奢摩他」、「三昧」、「三摩地」。 觀:洞察。音譯為「毘婆舍那」。

僮使:奴僕、給人差遣使喚的人。泛指僕人。

鬘:以線貫穿成的環狀物,用來裝飾頭部或身體。如以花串成的稱「花鬘」。

自恣:自在;隨意。

營生:謀生。

斫: 以刀斧砍削。讀音同「濁」。

踰牆:翻牆。踰是跨越的意思。

劫賊:建議校勘改為原來的「劫奪」。教育部字典有「劫奪」而無「劫賊」一詞。「劫奪」:搶奪財物。《史記.卷一二七.褚少孫補.日者傳》:「君子內無飢寒之患,外無劫奪之憂。」

臠割:把肉切割、分解成肉塊。「臠」讀音同「巒」。

肉聚:堆積的肉塊。

彌滿:充沛、滿足。

大施會:大規模的布施供養大會。

等利:與他人一起做事。又譯為「同事」、「同利」。

無罪福報:無論善行惡行都不會有果報。

水澆頭種:新國王即位時,舉行灌頂之禮,將水澆灌於頭上,意指王族。

無緣:沒有理由。

驅遣:趕開、趕走。如:「驅遣游民」。

忿結:憤怒、怨恨的心像打結一樣難以化解。

布現:弘揚;傳授。

無義:缺乏真義。

壞敗:毀損破壞。

舁:抬舉、扛抬。讀音同「於」。

鴿色:指骨頭燒成白鴿般的白色。

斷滅:死後一無所有。

讐:仇怨。「讎」的異體字。

作人:工人。「作人」指作勞動工作的人。

咄哉:表示感嘆、痛惜。

平等法:沒有執著的法。

廩:糧食。讀音同「凜」。

咎:過錯。

指授:指點教導。

識:知道;了解。

[對應經典]

[讀經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