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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坦因

[佛光大辭典]

(Stein, Sir Mark Aurel; 1862~1943)英國東方考古學學者。本籍匈牙利。年輕時曾至印度,精通梵文。一八九九年以來,至伊朗、印度西北部、中亞、中國大陸西部等處探險調查,而造成考古學上之重大發現。其中,於新疆省塔里木盆地、于闐等地,發現古文書、古壁畫(1900~1901),於敦煌發現千佛洞之古經典類(1906~1908),並以極度低廉之價格向當時千佛洞之住持王圓籙道士詐取經卷九千餘卷,事後發表五巨冊之報告書塞林狄亞(Serindia, 1921),而於國際漢學界引起敦煌學之狂熱研究風潮。其所攜回之大批經卷,現今存於大英博物館。除上述事蹟外,又於蒙古、帕米爾高原、阿富汗等地,發現古代交通要道(1913~1916)。於考古學界,聲譽甚隆。後客死於阿富汗。主要著作另有:Chronicle of Kings of Kash mir, 3 vols., 1900;Sandburied Ruins of Khotan, 1903;Ruins of Desert Cathay, 2 vols., 1912;The Thousand Buddhas, 3 vols., 1922;On Alexander's Track to the Indus, 1929;On Old Routes of Western Iran, 1940. p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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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大辭典]
七階佛名

全一卷。又作七階佛名經、禮懺、禮懺文、禮佛懺悔文、六時發願法。隋代三階教之祖信行(540~594)撰,記述三階教之禮懺法。目前有大英博物館史坦因第五十九號、第二三六號、第一三○六號等數種敦煌寫本,而各版本之內容、順序等,皆略有出入。經錄中之「觀藥王藥上菩薩經佛名」一書,亦即本書之別名,為一卷三十紙或一卷三十一紙之廣本,及一卷六紙之略本。或謂廣本即係本書之原本。此外,有一種敦煌寫本之後記中,附有北宋太宗「太平興國」之年號。 p110


二入四行論

全一卷。乃禪宗初祖菩提達摩之語錄。本書於近代始被發現,尚無定本,目前所有之原本計有:(一)朝鮮本菩提達摩四行論二種,即天順八年(1464)及隆熙二年(1908)刊行之二種版本,後者收錄於禪門撮要中。(二)北京圖書館所藏(宿九九號)敦煌寫本。(三)倫敦大英博物館所藏(史坦因二七一五號及三三七五號)敦煌寫本。其中史坦因二七一五號及北京本乃鈴木大拙於敦煌資料中發現並與朝鮮本校對後,收在禪思想史研究第二者。(四)法國國民圖書館所藏(伯希和三○一八號及四六三四號)敦煌寫本,此二本與史坦因三三七五號皆為近年所發現之中間部分之斷片而已。上列敦煌寫本之卷首均有闕損,故其原名無法確知。本書乃由最初論及二入四行之部分,與書簡及其他雜錄所成,而楞伽師資記及景德傳燈錄所收之二入四行說,其卷首均已題有「菩提達摩略辨大乘入道四行.弟子曇林序」,然於敦煌寫本發現以前,被疑為非達摩所說,至日本學者水野弘元之「菩提達摩的二入四行說與金剛三昧經」論文問世以後,其價值始告確立,亦被推想為道宣之「續高僧傳」中達摩傳、慧可傳之直接資料。前記之敦煌寫本等,包括雜錄部,總稱為「二入四行論」,成為今日唯一之達摩語錄。所謂二入即理入與行入,四行即報冤行、隨緣行、無所求行、稱法行。〔達摩の語錄(柳田聖山)、禪宗史研究(宇井伯壽)、達摩の研究(關口真大)、四行論長卷子の菩提達摩論(田中良昭)〕(參閱「二入四行」167) p168


三階佛法

凡四卷。隋代信行(540~594)撰於開皇十二年(592)。又作三階別集、三階集錄、三階集、四卷三階。收於大正藏第八十五冊。另亦收錄於日本學者矢吹慶輝之「三階教の研究」別篇。本書為隋唐時代盛行一時的三階教之根本教典,又為三階教徒所最尊崇之根本聖典。由於隋唐之時曾多次敕禁三階教,故本書及其餘三階教之典籍大多湮沒不傳。然近世於日本京都興聖寺發現本書之全四卷。另於敦煌出土文物中,亦包含本書卷二、卷三之斷片,卷二為史坦因(A. Stein)所收集,現藏於大英博物館;卷三為伯希和(P. Pelliot)所得,現藏於巴黎國民圖書館。

另據敦煌出土之三階佛法密記所載,本書之內容有「三大段、十子段、二十五子句」之說,其第一大段就過去之習氣而闡明三階根機之義;第二大段就現在之人而論三階之邪正;第三大段先就所稟之經教揭示三階之法有上中下輕重淺深之別,後就悲、敬之二田,闡明三階之人依境而起行,其損益之情形及其緣由。〔歷代三寶紀卷十二、大唐內典錄卷十、開元釋教錄卷十八〕 p634


三階教

又稱第三階宗、三階宗、普法宗。為隋代信行(540~594)所創,至中唐為止所流行之佛教宗派。信行自稱一乘菩薩,倡導第三階之佛教,廢具足戒,強調苦行忍辱、從事勞役,並以乞食為生,一日一食。反對偶像崇拜而僅禮拜塔。認為一切眾生皆是真佛,故路見男女,一概禮拜。在經濟方面,於隋文帝開皇三年(583),設置十六種「無盡藏行」之制度,勸化信徒施捨錢糧,而由寺院庫藏,然後布施或借貸給貧苦信徒,或供修繕寺塔經藏之用。開皇九年,僕射高潁迎請信行入住長安真寂寺(化度寺)弘法,又開創光明、慈門、慧日、弘善等諸寺。開皇十四年一月示寂。著有三階佛法、對根起行法等三十五部四十四卷。其門下有慧定、道進、王善行、王善性等。

開皇二十年,此派系被視為異端而受到敕禁,但其徒眾不絕。唐武則天證聖二年(696)時,敕禁乞食、長齋、持戒坐禪以外之行法。玄宗開元十三年(725),復敕令三階教徒於諸寺所設三階院之隔障悉除,令之與大院相通,眾僧雜居,而禁止三階教徒別居一處。另據貞元新定釋教目錄卷十載,唐德宗貞元十六年(800)四月曾將此宗之典籍入藏,其後,此宗宗典復自大藏經中被剔除,至宋代始湮滅不聞。直至近代,敦煌文物出土,史坦因(A. Stein)、伯希和(P. Pelliot)二人分別自敦煌石室中獲得若干三階教之典籍,有關三階佛法之研究乃漸受學者之重視。

此宗將佛教按「時」、「處」、「機」(指人)分為三階,以第一階為正法時期,「處」為佛國,其「機」唯有佛菩薩,所修持者為大乘一乘佛法;第二階為像法時期,「處」為五濁諸惡世界,「機」為凡聖混雜,流行大小乘(三乘)佛法;第三階為末法時期,「處」為五濁諸惡世界,然人皆邪解邪行。信行以為當時已進入第三階之末法,人僅為第三階之不持戒失正見者而已,若依據第一階之一乘、第二階之三乘等別法來修行,實甚困難,故必須依第三階之普法,歸依一切三寶,斷除一切惡,修持一切善,始易有成。此即三階宗之根本主張。現存於日本之「三階佛法」,為日本學者矢吹慶輝博士收集在敦煌出土本中所發現之若干典籍,及散見於與此宗不同立場之淨土系等典籍中之部分資料彙編而成。〔三階佛法密記卷上、開元釋教錄卷十八、華嚴五教章卷一、釋淨土群疑論卷四、三階教の研究(矢吹慶輝)〕 p634


千佛洞

(一)甘肅敦煌縣東南有鳴沙山,其麓有三界寺(共三寺,俗稱上寺、中寺、下寺)。寺旁石室甚多,舊名莫高窟,俗稱千佛洞。相傳始建於苻秦建元二年(366),現存最早之洞窟,其開鑿年代應為北涼(五世紀初),此後歷經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至元,始終建造不輟,保存至今者總計四九二窟。中有壁畫,總面積達四萬五千多平方公尺,彩塑達二千四百多尊。全部壁畫分為佛經故事與佛像兩大類,並繪出耕作、婚喪、醫卜等生活情狀,反映出中國由五、六世紀至十四世紀之部分社會生活及歷代造型藝術之發展情形。

清光緒二十六年(1900),擬加修葺,掃除砂礫,發現一室為書庫(此室外有複壁,至其傾壞,始知為書庫)。內藏書籍、碑版及其他美術品甚富,而佛經尤多,且多為唐人之手寫本,蓋係西夏兵革時保存於此者。光緒三十三年,英人史坦因(M. Aurel Stein)至此地搜羅寫本、圖畫、繡品等三十餘箱而去,陳列於英國倫敦博物館。法人伯希和(Paul Pelliot)繼之,運藏巴黎國家圖書館者至千餘卷之多。迨民國十九年(1930),始為我政府所聞,前往搜求,舉所剩餘物,悉運至京師圖書館,而精好者已喪失殆盡。書庫內之書籍、經卷與碑版中,宗教方面有佛教、道教、摩尼教、景教等各教之記載;文字方面,有漢文、法盧文、回鶻文、康居文、古和闐文、龜茲文、西藏文等。其內容,上自經史正典,下至里巷小說、小曲曲譜之流,無不兼容並蓄,不僅為世界現存規模最大之佛教藝術寶庫,亦為我國文化之珍貴寶藏。(參閱「敦煌石窟」4964)

(二)指河北房山縣石經山之石經洞,亦稱千佛洞。(參閱「石經」2134)

(三)指龜茲千佛洞。又稱克孜爾千佛洞,位於新疆拜城縣之東五十公里,即木札特河之北岸,東西綿延二公里,共有石窟三群及二百多座石洞,開鑿年代由四世紀迄八、九世紀。此處石窟以長方形洞窟居多,乃仿自印度支提堂而建造。佛像大多為塑造,壁畫之色彩十分鮮艷,以粉紅、黃、白綠、鮮藍為主。壁畫之內容除以佛教為主題外,尚摻雜世俗之人物、風俗、裝飾、花紋等形態,大多受印度犍陀羅、希臘、波斯薩桑等壁畫風格之影響。以佛教為主題之壁畫,多以佛傳及本生圖為重點,如說法圖、涅槃圖、荼毘圖、分舍利圖及燈明王本生、捨身飼虎圖等,此為龜茲壁畫之最大特色。

(四)指吐魯番之貝沙克魯克千佛洞。貝沙克魯克,意為「具有美麗裝飾之房屋」,開鑿於流經火焰山山麓之木頭溝河西岸斷崖上,連同上遊之石窟,共有五十七窟。此處石窟大都開鑿於九、十世紀,洞窟形式多模仿龜茲之長方洞及方形洞。壁畫多半描繪授記之誓願圖,及各種變相圖。此外,有以供養者自居之維吾兒貴族、摩尼教聖者、景教教徒之壁畫,內容極富變化,一般通稱為回紇樣式,深具藝術價值。

(五)指庫車附近之庫木吐喇千佛洞。與龜茲洞窟同享盛名,約有一百座石窟寺院,其中大部分為開鑿於七世紀之方形窟,窟頂飾以庫車特有之孔雀羽狀圓蓋,周圍並列置模仿印度三段屈法塑造之菩薩群像。洞中多為中國樣式佛像,衣裳飄揚、姿態自然,充分顯出唐畫之精湛技巧。壁畫之主題,有大畫面之經變圖,及中國式之山水圖等,尤以涅槃洞、飛天洞及金翅鳥洞最具代表性。至於中國式壁畫之製作年代,分別為唐玄宗開元十五年(727),武宗會昌三年(843)、昭宗乾寧元年(894)。

此外,尚有位於庫車東方之辛辛千佛洞,及北方之庫茲卡哈千佛洞(約四十窟),其壁畫和塑像多為西域及中國樣式之風格。 p737              


大乘北宗論

全一卷。略稱北宗論。為唐代流行之北宗禪籍。作者不詳。收於大正藏第八十五冊。另有大英博物館所藏敦煌本(史坦因第二五八一號)。本書標題之下有「大乘心」三個小字,內文篇幅極短,全論僅四六九字,係以偈頌之形式,從北宗之立場來論述大乘心及生死與涅槃之對立。例如(大八五‧一二八一下):「我尚不起大乘心,何況聲聞心?(中略)我尚不起涅槃心,何況生死心?」又本書「忘心」之主張,尤受注目。 p813


大乘無生方便門

全一卷。撰者不詳。今收於大正藏第八十五冊。內容係從我國北宗禪之立場論述入道之五門。開頭所標示之五門為本書之大綱,即:(一)總彰佛體,(二)開智慧門,(三)顯示不思議法,(四)明諸法正性,(五)自然無礙解脫道。其次舉示四弘誓願、勸請、懺悔等之作法及淨心眼等。復分別論述五門,即:(一)總彰佛體,論述佛之語義、平等法身、佛界、如來之意義、法報化三身、寂照之用等。(二)開智慧門,係論述由定發慧,得方便至大涅槃開智慧門之凡夫、二乘、菩薩等三種人,並解說聞不聞、音聲佛事、善知識、涅槃、根本智、後得智、慧縛與慧解,及法華、華嚴、金剛等三經。(三)顯示不思議法,論說維摩經之不可思議解脫法門、四大海水入毛孔、促一劫為七日等。第四僅餘殘卷,敘述諸法正性,以下則缺文。本書有敦煌千佛洞舊藏寫本,為大英博物館所藏(史坦因第二五○三號)。〔北宗禪─敦煌本發現によりて明瞭となれる神秀の思想(久野芳隆,大正大學學報三○‧三一)、大乘五方便の研究(增永靈鳳,印度學佛教研究六)〕 p826


大乘無量壽宗要經

梵名 Aparimitāyur(-jñāna)-nāma dhāranī。全一卷。譯者佚名。又作大乘無量壽經、無量壽宗要經。收於大正藏第十九冊。內容敘述無量智決定王如來之陀羅尼及其功德。本經與宋代法天所譯之大乘聖無量壽決定光明王如來陀羅尼經一卷為同本異譯。又本經另有梵、藏、于闐、回鶻文字土耳古語、蒙古、滿州語等各種譯本,其中,于闐本係史坦因於一九一○年發現於敦煌千佛洞,一九一二年刊布首部。一九一六年,德國學者瓦理瑟(M. Walleser)對本經進行梵藏漢三種譯本之研究,並將全經譯為德文刊行。〔大乘無量壽宗要經(矢吹慶輝)、アパリミタ丨ユル陀羅尼經之校合(池田澄達,宗教研究第一之三)〕 p827


引路菩薩

引導臨終者去路之菩薩。其名號未見諸經典,係唐末宋初,與淨土教之流行共同興起之民間信仰。英國學者史坦因(Stein)曾由敦煌千佛洞持還此菩薩之圖像,為唐末之製作。圖中,引路菩薩著瓔珞天衣,右手持柄香爐,爐中出香煙一縷,浮五彩雲,雲中現淨土寶樓閣,左手持蓮華,附有寶幢,並有一女子隨其身後,共乘飛雲。〔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蘇老泉先生全集第十五極樂院造六菩薩記〕 p1394


牛頭山

(一)位於江蘇江寧府上元縣之南。又作牛首山、天闕、仙窟山。高四四八公尺,周圍約二十七公里。以雙峰對峙,宛如牛角,故有此名。相傳文殊師利菩薩與一萬菩薩,夏居五臺山,冬居此山。今北稱牛首山,南呼祖堂山。劉宋之初,劉司空建佛窟寺(一說係梁天監年間司空徐度所創建,又有說為梁武帝所造立者),並傾巨資,書寫佛經、道書、佛經史、俗經史、醫方圖符等七藏經書,收藏寺中;後又於大明三年(459),建造幽棲(栖)寺。唐貞觀十八年(644),法融來此,於幽棲寺之北巖下建禪室,隨從者百餘人。自此法融一系,稱為牛頭禪。此後有法持、慧忠、玄素等皆學法於幽棲寺。此寺後改稱祖堂寺。

又佛窟寺係因內有辟支佛窟而得名,亦為法融住處。唐大曆九年(774),代宗曾夢牛首山辟支佛來見,故令太子詹事古侁建造七級浮圖。未久,改稱長樂寺、資善院、福昌院。至明洪武元年(1368)恢復佛窟寺之舊稱。正統十四年(1449)又改稱弘(宏)覺寺,至清代方稱普覺寺。此寺原為金陵八大寺之一,今已衰頹,尚存大雄殿、毘盧殿、觀音窟、文殊窟、及塼塔等。此外,尚有捨身洞、辟支洞,及頂端之兜率巖等名勝。〔華嚴經探玄記卷十五、續高僧傳卷二十、宋高僧傳卷八、卷九、景德傳燈錄卷四、佛祖統紀卷四十一、祖庭事苑卷一、五燈會元卷四、聯燈會要卷二〕

(二)西藏名 Glav-ru 或 Hgehu-to-śan。又稱牛角山、牛角峰山。位於新疆省和闐西南噶喇喀什河(Kara-kash)畔烏加特(Ujyat)之地。英國學者史坦因(A. Stein)認為係今科瑪里山(Kohmarī)之舊名。據大唐西域記卷十二瞿薩旦那國條所載,王城西南有瞿室伽山(唐言牛角),崖谷間建有一伽藍。昔如來曾至此處,為諸天人說法。牛角山巖有大石室,中有阿羅漢入滅心定待慈氏佛,數百年間,供養無替。近崖崩掩塞門徑,至今石門不開。又據西藏文于闐國懸記(Lihi-yul luv-bstan-pa)載,韋加耶唯魯雅王(Vijayavirya)曾在牛角山(Glav-mgo-ri)上建造牛頭山寺(Hgehu-to-śan)新華嚴經卷三十二之十迴向品及藏譯大方等大集經中則謂此山在疏勒國(Kha-śa),恐係于闐與其境相近,故混為一說。〔釋迦牟尼如來像法滅盡之記、華嚴經探玄記卷十五、釋迦方志卷上、枳橘易土集卷八、W.W. Rockhill:The life of Buddha; A. Stein: Ancient Khotan, vol. I、解說西域記、于闐國史〕 p1505   


王梵志詩集

全一卷。隋代王梵志撰。收於大正藏第八十五冊。內容係以通俗之語句,闡示現實生活中所反映之佛教無常、因果等義理。由於說理平易,極受一般道俗所喜愛,教界亦常援引其詩文為弘法之教材。

王梵志之詩在唐宋時代十分盛行,與寒山、拾得等師之作品同受重視,蘇東坡、黃庭堅等文人,亦撰文品評之。惟宋代以後其詩作漸散逸,及至近代始於敦煌陸續發掘其詩作之寫本,如史坦因第五一六號、伯希和第二一二五號等。又蘇聯列寧格勒本第一四五六號卷尾載有,沙門法忍於大曆六年(771)抄寫梵志詩一一○首之語句。

現今所知王梵志之生平十分簡略。據桂苑叢談、太平廣記卷八十二等載,王梵志由隋代衛州黎陽(今河南濬縣)之王德祖撫養成人,因梵志幼時於林檎樹樹癭中為德祖發現,故沿用德祖之姓氏、籍貫。又德祖以此幼兒出自林檎樹,故取名梵天;後改稱梵志,或係受佛教熏習,及時人喜以佛典名相為字號之社會風尚所影響。〔白話文學史(胡適)、王梵志出生時代的新觀察(潘重規)、王梵志詩校輯序(任半塘)、王梵志につぃて(入矢義高,中國文學報第三、第四期)〕 p1512


石窟

又稱石窟寺院、石室、窟寺、窟院、窟殿。即將山岳之岩質斷崖鑿成洞窟,並安置佛像以作為寺院者。其起源甚早,西元前一、二世紀之古代印度即已有之。法顯、宋雲、玄奘等旅印遊記中即有關於開鑿石窟寺院之記載,其中且有保存至今者。我國石窟之開鑿,依目前所發現者推知,約在前秦建元二年(366),由沙門樂僔於敦煌鳴沙山試鑿開始,直至十五世紀,歷時千餘年而不衰,其分布遍於中國西部、北部,自新疆之高昌、庫車、甘肅之敦煌、天水,及南北二石窟,大同之雲岡,洛陽之龍門,太原之天龍山,河北河南之響堂山,濟南之千佛崖,南京之棲霞山,杭州之飛來洞,以至遼寧之萬佛洞等,規模均極宏大;其中,敦煌石窟以壁畫名聞中外,雲岡、龍門則以石刻著稱於世。其他江蘇、浙江等地,亦有規模較小之石窟。又在西域、阿富汗之巴米安(Bamian)一帶亦有許多開鑿於五至八世紀間之石窟,以高五十三公尺與三十五公尺之佛像為主,部分石窟且有殘留之壁畫。此外,錫蘭之獅子山(Sīgiriya)係鑿於五世紀頃,內有壁畫。朝鮮慶州石窟菴,則為新羅時代之建築,乃積聚石材而建者,其上以土覆之,與上述石窟之性質不同。在日本,則無石窟寺院之建築。以下簡介印度與我國現存之石窟:

在印度,或將石窟作為禮拜堂(梵 caitya,支提),或視之為僧院(梵 vihāra,精舍),一般多作禮拜堂之用,並於石窟之前造一普通房屋充作僧房。據傳,釋尊曾於王舍城東之帝釋窟(石室精舍)說法。據玄奘之大唐西域記卷十載,憍薩羅國引正王為龍猛菩薩所建之黑蜂伽藍,即屬石窟式之寺院。印度現存之石窟多散佈於西印度。其中,孟買州之婆訶亞(Bhājā,位於今孟買東方約八十公里)與貝得薩(Bedsā,位於婆訶亞南方約八公里)均鑿於西元前一七五年左右,為今日現存諸窟中之最古者。又那西克(Nāsik,位於今孟買東北約一九三公里)、迦利(Kārle,在婆訶亞之東約六公里)二窟,皆為西元前後所開鑿。以上四窟所保存之雕刻,均極簡素,但無佛像。又在笈多王朝(梵 Gupta)以後之石窟,有阿旃多(梵 Ajantā,阿闍恩陀)、伊羅拉(Ellora,位於孟買之東北約四百餘公里)、巴格赫(梵 Bāgh)、甘赫瑞(梵 Kānheri,位於孟買之東北約三十二公里,在 Salsette 島上)等,內存許多阿彌陀、觀音、多羅之像,阿旃多與巴格赫二石窟且有壁畫。其中,阿旃多規模壯大,凡有大小二十九窟,係自西元前二世紀至西元後七世紀數百年間逐次開鑿者,以壁畫著稱於世,為印度美術之精華。伊羅拉則存有大小三十二窟,其第一至第十二窟屬於佛教之物,係西元六世紀至八世紀(一說四世紀至七世紀)所開鑿。其他,尚有烏代耶耆利(梵 Udayagiri)、坎岱耆利(梵 Khandagiri)等大小石窟,均安置有塔形或佛像等,並以壁畫莊嚴之。

近代,我國發現一連串之石窟,尤以敦煌千佛洞為世所矚目,甚受東、西方各有關學者之重視,紛紛從事研究,迄今已有「敦煌學」之成立。而石窟藝術遂亦成為中國藝術史上不可或缺之一環,其間蘊藏有豐富之佛教、文學、歷史等珍貴之文獻史料,在中國學術、文化史上佔有極其重要之地位;不但可補上自北魏下至北宋六百年間之文史空白部分,並可校正諸多經典謬誤之處。

(一)敦煌千佛洞:清光緒五年(1879),匈牙利地質調查所所長洛克齊(I. de Lόczy)探訪敦煌,發現千佛洞壁畫,驚為瓌寶,返歐後公諸於世,是為世界學者知有千佛洞壁畫之始。時有王道士圓籙,於光緒二十六年(一說二十五年)發現石室藏經,初猶封閉,不敢啟視。光緒三十三年,英籍匈牙利人史坦因(A. Stein)聞風而至,賄通王道士,私啟石室,擇其精要之寫經約三千卷,及其他文卷等又三千之數,劫持而去。次年,法國伯希和又劫取五千多種寫本,並勘查諸洞,其壁畫無法搬運者,則選其精品為之攝影、編號,攜之而去。迨政府知而收拾殘餘時,僅得八、九千餘卷,收藏於北京圖書館。其間,尚有美國華爾納、日本橘瑞超等人,或黏揭壁畫,或搜購流落民間者。迄今,敦煌石室藏書及壁畫多流入法、英、日、美、德等國博物館中。

千佛洞,自四世紀鑿起,至十四世紀止。又稱莫高窟(Dmag-mgo)、千佛巖、雷音寺。位於甘肅敦煌之鳴沙山麓,係沿沙岡峭壁,分上下二列乃至四列開鑿而成,計有大小洞窟四百以上,綿亙約一點六公里;可分為中央、南、北三大部分。其中,中央及北部窟數較少,規模較小,無裝飾之痕跡,開鑿年代亦較晚,今已荒廢。北部所存者傳已作為僧房之用。南方部分則連綿九三○公尺,其兩端各有一大窟,窟前建有殿閣,中間安置高二十四公尺以上之坐佛像。又莫高窟乃開創於前秦建元二年(366),係沙門樂僔首先營建,法良、東陽王繼之,後周李廣重修之。其後,自北魏、隋、唐、五代以迄宋代數百年間,逐次增設經營。至宋仁宗時,西夏入侵,兵亂頻仍;明代,又遭回人蹂躪,佛像屢毀,龕亦為沙所掩;至清代中葉為道士所住持,直至上述伯希和等人劫寶之後,始廣為世人所知。

窟中主要為壁畫、塑像及石室藏書。室中藏有典籍、經卷、碑版,上自經史正典,下至里巷小說、小曲曲譜之類,均兼容並蓄;並含有漢文、佉盧文、回鶻文、康居文、古和闐文、龜茲文、西藏文等文體。其經卷大多為佛經,亦有道教、摩尼教、景教等書。其壁畫則可大別為:(一)經變圖,指佛經故事。(二)本生故事圖。(三)尊像,乃佛、菩薩、侍者等像。(四)供養人,有施主及眾生相、小供養人行列及車馬儀仗圖等。(五)裝飾圖案,包括天花藻井、背景山水畫、繪畫之裝飾紋樣等。(六)飛天。(七)伎樂舞踊圖。此等壁畫為佛教藝術之珍貴資料。〔西域水道記卷三、敦煌縣志卷七、大哉中華第三冊(新晨出版)、中國佛教近代史(東初)〕(參閱「敦煌石窟」4964)

(二)麥積山石窟:鑿自五世紀,至十一世紀止。為我國吸收西方文化精華後,開拓出之佛教藝術寶庫。位於甘肅天水東南方四十五公里處,在秦嶺之西端。當地人稱為麥積崖奇峰。其峰頂呈圓錐形,垂直而下,有如鄉間堆成之麥積,故稱麥積山。山高一四二公尺,山頂有塔,山下有寺,峰身遍佈龕窟和摩崖石刻,計有一九四處,保存自北魏、隋、唐、五代至宋以來一千尊以上之大佛像。但因受歷代地震及風雨之侵蝕,中間部分已斷裂,故石窟可分東、西二崖。

東崖以涅槃窟(建於魏末)、千佛廊(建於魏初)、上七佛閣、中七佛閣、牛兒堂為代表,尚能保持原狀。其中之上七佛閣為一鑿於離地五十餘公尺之懸崖洞窟,其正面廣三十公尺,高十六公尺,深達七公尺,乃本石窟中規模最大者,其由來詳見庾信之「秦州天水郡麥積崖佛龕銘」(收於庾子山文集卷十二);其壁畫具有隋唐之風。西崖有三大窟,以萬佛洞規模最大(鑿於魏末),以天堂洞(鑿於魏末)最高,該窟極險,無人敢登。又此石窟中刻有北魏景明三年(502)張元伯之祈願文,為現存最古之墨蹟。〔梁高僧傳卷十一玄高傳、太平廣記卷三九七(玉堂閒話)〕(參閱「麥積山」4850)

(三)炳靈寺石窟:鑿自五世紀,至九世紀止。位於甘肅永靖縣(蘭州西南方)董河北岸之小積石山中。又稱榆林寺萬佛峽。有上、下二寺,上寺建於唐代,原稱龍興寺。北宋稱為靈岩寺。炳靈寺,係依西藏語「十萬佛」之音譯而來,與所謂「千佛洞」、「萬佛峽」同義。元時,為西藏密教之喇嘛寺院。自上寺沿山谷步行約兩公里始至下寺,下寺創建於北魏延昌二年(513),為北魏至隋唐間之禪林聖地。今僅餘殘缺之佛殿,以及摩崖石刻;各石窟間本有窟椽遊廊、棧道飛橋相連接,今已毀。

本石窟最早見於史料者,為北魏酈道元(469?~527)之水經注卷二,其他如法苑珠林卷五十三亦有記載。若鑿於西晉司馬炎時代之說屬實,則本石窟為現存各地石窟遺蹟中有紀年之最古者。由此,大概可推知在此以前已有佛教石窟存在。一般以自魏開窟起,至唐鼎盛,歷宋、元、明,至清中葉始漸衰落而被人遺忘。計有三十六窟、八十八座佛龕。其風格與敦煌、雲岡、龍門大致相同,唯石壁上所鑿佛龕較多,多成印度式之塔形,為其特色。開鑿者為祈求冥福之「功德主」;蓋永靖自古為軍事重地,又相當於宋代之河西地,為防西夏、吐蕃侵入之軍事據點,故護持石窟之功德主多屬守將。石窟內有以泥塑為主之造像;亦有不少宋、明壁畫,尤以明畫,適可補敦煌壁畫之不足;其色彩濃烈,筆調粗壯,與敦煌壁畫之風格迥異。此外,本石窟為紅砂岩,不宜石刻,雖歷經自然之風化及兵火,雕像不乏斷頭折臂者,然以發現較遲,故比其他石窟保存得較完整,與麥積山石窟、敦煌千佛洞,同為我國西北部之重要文化遺產。(參閱「炳靈寺石窟」3887)

(四)南北二石窟:兩窟遙隔數百公里,但同為北魏末年涇川刺史奚俟(字康生)分別於永平二年(509)、三年所開鑿。北石窟位於甘肅慶陽西峰鎮西北四十公里,在涇水支流蒲、茹二河交匯處。其石崖高十四公尺,長一一○公尺,計有二八一個窟龕,建於北魏者有三十四個,建於隋代者有三十八個,唐代者有一三一個,為數最多;宋以後開窟者有二十餘個,年代不詳者有五十餘個。現存造像銘刻及遊人題記,自隋迄清計一四○餘方,各代書法均有其特點,為研究石窟史之可靠資料。南石窟,與北石窟為姐妹窟。位於甘肅涇川縣城南約六公里之山壁上,係魏初所建,連綿約三公尺,內均浮雕佛像或塑像,然佛像多為外人盜去,殘留者不及原有之十分之一。(參閱「北石窟寺」1582、「南石窟寺」3738)

(五)龍門石窟:鑿於五世紀至八世紀。距河南洛陽約十四公里。古稱「伊闕」,以香山、龍門山東西對峙,遠望似「闕」,伊河又從西南流過,故得名。沿伊河兩壁大理石懸崖鑿有約十三萬多個佛洞,狀如蜂巢,石佛共計一四二二八九尊,規模鉅大,最大者高十七點一四公尺,最小者僅兩公分。其主要石窟,在西崖有二十八處,東崖有七處。其中造像以唐代作品佔百分之六十,北魏作品佔百分之三十。

該石窟係北魏太和十八年(494)始開鑿,歷經北齊、北周、隋、唐,締造經營在四百年以上。與雲岡石窟、鞏縣石窟,同為北魏一代以國家之力所開鑿者。其中以古陽洞、賓陽洞、蓮花洞、魏字洞、石窟寺等為北魏之代表性大石窟,先後費時二十四年,動用八十多萬人工,足見工程之艱鉅浩大。其後東魏、北齊至隋唐均繼續經營之,尤以唐高宗及武后經營最力。賓陽洞中有釋迦牟尼坐像,高達八點四公尺,古樸渾厚,其「背光」上刻有蓮花、忍冬、火焰、紋狀浮雕,氣象莊嚴;兩旁分列有菩薩、天王、力士、供養人等十一尊造像。其風格已由雲岡造像之粗獷一變而漸趨清秀美,面部神情由嚴峻而趨溫和,服飾為長裙、寬袖,此種雕刻技巧曾影響日本飛鳥時代之佛像雕刻。其次,古陽洞又稱老君洞,其規模之大,造像之精,推稱龍門之冠;四壁有浮雕式佛龕,洞壁上則刻有銘記、詩文,前人曾拓集全山石刻,而別為一千品、一百品、二十品,其中即以龍門二十品最為著名,又龍門二十品中之十九品均在此洞壁上,甚受書法家之重視,洞門右上方,存有一品精美之陽文深刻,在千百年前能有如此之石刻,實令人稱讚。又奉先寺石窟為龍門之唐代諸窟中最具代表性者,其盧舍那大佛即為龍門石窟中之最大者,雕造規模世所罕見,尤以刻畫大佛之莊嚴溫和及睿智之性格最為特出,堪稱唐代雕刻之代表作。(參閱「龍門石窟」6381)

(六)天龍山石窟:鑿自六至八世紀。位於山西太原西方約四十公里。原名方山,北齊時建有天龍寺,故改稱天龍山,因屬水平之砂岩層,故適造窟龕,惟其規模遠不及雲岡、龍門之大,然與響堂山石窟同稱為北齊佛教文化之代表。本石窟鑿於北齊、隋唐間,以漫山閣及九連洞著稱。九連洞係由九洞相連而成,洞之內外有佛像及浮雕,均依山勢建成。漫山閣共三層,中藏石佛二尊,為魏代之作品,其兩旁石壁間,有佛龕無數,惜多被外人剷鑿竊去,殊為可惜。〔支那佛教史蹟評解卷三〕

(七)雲岡石窟:又作雲崗石窟。鑿自五至六世紀。位於山西大同西北約十七公里雲岡堡之武周山。自北魏文成帝和平元年(460)曇曜奉詔開鑿五大石窟始,至孝文帝太和十八年(494),凡經營三十四年之久,其後至隋末均有營建。窟鑿於山麓武周川北岸高約三十二公尺之斷崖上,計有二十餘處,大小佛龕數百個。

因有二山谷界於石窟之間,故依日本常盤大定、關野貞等之編號而分為第一至第四之東部四窟、第五至第十三之中部九窟,及第十四至第二十之西部七窟,共分三區。其中,第三窟之計劃頗為雄壯,有一東西約四十八公尺之前庭;內陣東西約四十二公尺,南北約十六公尺,高約十三公尺;外陣東西約四十八公尺,高僅五公尺左右。惜半途而止。第五窟之前面,建有五間四層之樓閣;東西徑約二十三公尺,南北徑約十九公尺。中央之本尊釋迦坐像,高約十八公尺,兩膝之徑約十七公尺,氣勢端嚴雄偉,為雲岡最大之石佛。第六窟之前面,亦築有五間四層樓,縱廣各約十五公尺,於後壁設有大佛龕;於中央分為二層,並刻有坐佛像、交腳佛像、倚佛像等,雄渾遒勁;此外,其餘壁面亦刻滿忍冬文、殿堂、菩薩、佛傳圖、飛天、化佛、五層塔及諸佛像等,而均不餘空處。雕飾之富麗與技巧之精練,堪稱大同第一。第十一窟刻有過去七佛立像七尊,姿容最為豐美。第十八窟造像之雄偉,堪為雲岡石窟之首。

通觀二十大窟之規模樣式,以第十六至第二十之「曇曜五窟」規模最大,氣象最雄偉,被推定為最早之五窟。各窟中均刻有高達十六公尺以上之大石佛,透出莊嚴偉大而咄咄逼人之氣度,亦顯示早期造像之純樸豪放之風格。其餘諸窟構想縱橫,雕飾富麗,發揮北魏盛時之藝術手法。又第十九窟之左脅侍佛及第二十窟佛像之紐樣衣文與敦煌千佛洞之二佛並坐像有相通之處。其他細膩部分雖與中印度式、薩珊波斯式等相通,然其厚唇、高鼻、長眼、豐頰等大丈夫之面貌,即明顯的受北涼拓跋氏之影響。蓋大同之岩層屬水平層之砂岩石,適合大規模鑿窟造像,加以拓跋氏之雄壯氣象與真摯信念,成就了我國古代佛教藝術之三大寶庫之一。(參閱「大同」776)

(八)鞏縣石窟:鑿自六世紀。位於河南鞏縣西北約一公里。背邙山,臨洛水。石窟即開鑿於砂岩石之斷崖上(其上為黃土層)。北魏時,有寺稱為希玄寺,後以石窟甚多,故稱石窟寺。始鑿於北魏宣武帝景明年間(500~503),其後經東魏、西魏、北齊之相繼營造,至唐高宗時,更鑿許多大小佛龕,號稱淨土寺。至宋、明、清年間皆曾屢廢屢興。今佛殿後方斷崖上計有五個石窟、三尊摩崖大像、一千個佛龕與二三八個小龕。其中以第五窟為最大。五窟中除大小佛龕外,尚鑿有佛、菩薩、羅漢像、唐銘、千體佛,與供養人物行列圖、帝后禮佛圖、天人奏樂圖等浮雕,其雕刻精美,內容豐富,保存完整,為全國各石窟中所罕有。

各窟內均築有巨形方柱,係繼大同雲岡、龍門賓陽洞後一脈相承之北魏手法。其崖壁上刻有「後魏孝文帝故希玄寺碑」,故知寺院為北魏孝文帝所創建,又由帝后禮佛圖之浮雕,可證實石窟與北魏帝室之關係。又位於第四、五兩窟中間之三尊摩崖大像,其巨大之佛龕大半已毀。本尊為釋迦立像,自膝以下埋於土中,左脅侍菩薩已失,右脅侍菩薩則頭部已毀,惟均具北魏雕塑之特色。

(九)河北南響堂山、河南北響堂山石窟:鑿自六世紀。河南武安縣有北響堂山石窟群,其東南約十五公里之河北磁縣西方之彭城鎮,有南響堂山石窟群。此石窟群又稱北響堂寺、南響堂寺。均創鑿於北齊時代,可能建於北齊文宣帝之世。響堂山又稱鼓山、石鼓山、滏山。

北響堂寺,初係隋文帝仁壽二年(602),明芬奉敕而建之慈州石窟寺,其大窟像背後傳有北齊文宣帝之陵。北宋嘉祐年間,寺改稱常樂寺。至金正隆四年(1159),有住僧福源刻立「磁州武安縣鼓山常樂寺重修大士佛殿記」碑。其後屢經補修。至民國元年(1912),佛像之首多為袁世凱截賣。今廢頹之常樂寺僅餘大雄殿、天王殿、方丈室。前庭左右分別有北宋建隆三年(962)、乾德三年(965)之尊勝陀羅尼幢,門外有宋代建造、明朝重修之八角九層大磚塔,恐係隋代舍利塔之後身。寺之背面有石窟群,在鼓山中腹西面有南、中、北三大窟與四小窟、四小龕。南邊大窟(刻經洞),洞廣四公尺,深三點三公尺,三面分別有一龕,每龕各安置七尊佛像,其中尊之坐像作施無畏印、與願印二印,旁之脅侍為聲聞、緣覺、菩薩。內壁面刻有鳩摩羅什譯維摩詰所說經全卷、無量義經等。洞外有摩崖,刻有勝鬘經、孛經、彌勒成佛經、特進驃騎大將軍唐邕之刻經記等刻文,據此等刻文可知,乃成於北齊天統四年(568)至武平三年(572),比房山石經早約四十年,其隸書大字,筆鋒犀利,剛勁挺拔。中央大窟(釋迦洞),洞廣七點八公尺,深七公尺。外檐雕兩層樓檐,外觀略似樓閣。窟中有六方柱、八角柱、火焰拱龕,及蓮瓣流雲文等紋飾,周圍壁上有許多明代所造佛像、佛龕、造像記及浮雕花卉、珍禽異獸等,整潔雅麗,形制古樸。北邊大窟(大佛洞)寬十三點三公尺,深十二點五公尺,其中心大方柱正面及左右三面各置一佛二菩薩像;於寶壇中供奉配有香爐、獅子、甲冑之神像。其正面壇上之坐佛,高近四公尺,端莊渾厚,神氣秀逸,大佛面平素無飾,經千餘年風日侵蝕,依然光潔如新。以上三大窟均開鑿於北齊,後又經補鑿而成。其次,四小窟即隋大業洞、唐倚像洞、明嘉靖洞、隋二佛洞,二佛洞上方之摩崖,有十二部經名與大聖十號之刻文。四小龕即唐銘洞、明五佛洞、宋洞、明三尊洞,均刻有銘文。

南響堂寺,除石刻文外,其沿革幾不見於文獻。寺今為道士所住。有六角七層之磚塔。寺後西南面有石窟群,分上下二層,下層有華嚴洞與般若洞二大窟;其上層有空洞、拱門洞、釋迦洞、力士洞、千佛洞等五小窟。其中之華嚴洞,位於下層之東北部,縱廣各六點三五公尺,高四點七公尺,面積最大。洞內有方三點六公尺之方柱,及樹下說法像、佛菩薩供養者像、犍陟悉多太子像等浮雕、佛龕、華嚴經刻等,佛像千姿百態,造型優美;入口上部之浮雕圖,被認為係阿彌陀淨土圖之先驅。般若洞,位於下層西南部,廣六點二公尺,深六點五五公尺,高四點六公尺。洞中有方三點三公尺之方柱,構造同於華嚴洞,又有佛龕、釋迦說法圖和阿彌陀淨土圖之浮雕,及般若經、文殊般若經之一部等經刻,並存有自證聖元年(695)至先天元年(712)之十一種造像銘。總之,二大窟均鑿於北齊時代,與上述北響堂山之三大窟同與北齊王室關係密切,窟中並以唐代小佛龕居多。五小窟由東北而西南,分別為:(一)空洞,方約三公尺,分前、後二室,與次洞之間,有明嘉靖四十四年(1565)之創建響堂石欄杆證之碑。(二)拱門洞,廣二點二公尺,深二點三五公尺,高二公尺。(三)釋迦洞,廣二點一公尺,深二點三公尺,高二點五公尺。(四)力士洞,略大於釋迦洞,而構造略同。其上部刻有四角多檐之三層塔,作磚塔之形,被認為係最古之一種。洞中並存有唐代造像記銘十三種。(五)千佛洞,廣三點六公尺,深三點四公尺,洞壁佛像鱗次櫛比,有佛像一○二八尊;洞頂浮雕飛天,或手彈琵琶,或吹奏笙管,飄帶搖曳,精緻典雅。除上述二大窟、五小窟之外,寺之西方岩面上,有業已破損之唐代倚佛像龕及二空洞,二洞中存有被認為係作於隋代之十二個小佛龕,二洞之旁,另有一稍大之佛洞,刻有太平興國七年(982)之造像記。

又南響堂山石窟較北響堂山規模為小,惟富於變化,其壁刻文字則屬最優者。南北響堂山自民國十年經日人常盤大定勘查以來,已為世人所矚目,惜諸佛像之頭部多被鑿去,保存情況甚差。〔支那文化史蹟解說五、支那佛教史蹟踏查記(常盤大定)〕

(十)雲南石鐘山石窟:位於雲南劍川縣西南金沙江上流沙溪附近之石鐘山。又作劍川石窟。係住於雲南邊境之白族南詔國人歷經唐、宋而開鑿之佛教石窟。可分為石鐘寺區(八窟)、獅子關區(三處)、沙登村區(四處)等三區。於石鐘寺區石窟中,視為供養主像之第一、二窟之王者像窟或諸佛窟、釋迦窟、菩薩窟,其雕鑿手法雖未必傑出,然為宋、元石刻藝術之貴重遺品;第八窟中有南詔盛德四年(1179)之長方形匾額,或即開鑿本石窟之願文。獅子關區之石窟中,記載有關大聖聖躅之題刻,大聖聖躅可能係當地民俗信仰之一種。沙登村區之第二佛窟中,有南詔天啟十一年之題刻;天啟十一年,約當唐武宗會昌元年(841),乃屬劍川石刻中最初期之作品。又由劍川石窟可了解南詔之佛教實況。南詔佛教係傳自唐代,為一以觀音信仰為中心,而受漢民族文化影響之大乘佛教;此外,尚接受西藏佛教及印度、泰國等文化之影響,而呈現一種特異之風格。〔康熙劍川州志卷二、卷十七〕

(十一)四川廣元千佛崖:位於四川廣元縣城北四公里之嘉陵江西岸。抗日戰爭時,政府為改修川陝公路,將蜀棧道要衝地區之造像毀壞大半以上。相傳咸豐四年(1854)之石刻造像有一萬七千尊,今僅存窟龕四百餘個、造像七千尊左右。石窟大者高疊十三層,高四十公尺。開元七年(719)之題刻為最初期之作品。本石窟歷經唐、五代、宋、元、明代逐次經營而成,其規模之宏大堪與洛陽龍門石窟相匹敵。〔四川佛教摩崖造像的藝術價值及其現況(溫廷寬,現代佛教學術叢刊(20))〕(參閱「廣元千佛崖摩崖造像」5988)

(十二)杭州西湖石窟:散布於西湖周圍之將臺山、石屋洞、煙霞洞、飛來峰、玉皇山、慈雲嶺、寶石山等處。其大小尊像約千數,在規模數量上雖不及敦煌莫高窟、麥積山、大同雲岡、洛陽龍門,但就五代、宋、元之造像藝術而言,亦佔有重要之地位,且對我國南部雕刻繪塑影響甚大。

將臺山摩崖龕像創於五代後晉天福七年(942),為此區最早開鑿者,且保存較完整。石屋洞主要有三龕,據兩浙金石志等記載,知由不同供養人陸續雕鑿而成,約為五代至宋初之作品。此中五百羅漢及水月觀音像,在題材上,均為浮雕之先例。煙霞洞造像數量甚多,題材亦繁多,時代綿延最長。其中羅漢像頗具特色,有沈思、入定,有仰瞻、俯矚,表情各自不同,此為宋、明流行十六羅漢型式之始例。飛來峰為規模最大之處,滿山遍布石刻佛像,較完整者約有二百八十多尊,頗為珍貴。

其他如山東濟南千佛崖、青州雲門山、駝山等石窟,及遼寧義縣萬佛洞石窟、廣西桂林斷崖、山西平順縣林慮山麓寶巖寺石窟(其第五窟之六十九幅水陸浮雕,可顯示明代佛教之實況)、四川大足石窟(重要者有北山、寶頂、南山、石門村、石篆山、妙高寺、舒成岩、七拱橋、佛安橋、朝陽洞、玉灘等十餘處)等均頗負盛名,亦頗具研究價值。又沿天山山脈南麓之佛教遺蹟,大多為石窟寺院,如新疆庫車(Kucha)之庫木吐喇千佛洞、辛辛千佛洞、庫茲卡哈千佛洞、卡拉撒魯、米魏千佛洞、沙魯其谷、及龜茲(Kizil)千佛洞等,開鑿年代自四、五世紀至八、九世紀不等。其中以龜茲千佛洞最具代表性,為西域一帶最大之石窟寺,座落於木札特河之北岸,東西綿延二公里,凡有三群石窟(克孜爾、臺臺爾、溫巴什)、二百多座石洞;其中藏有伊朗色彩濃厚之佛傳及本生壁畫。又如古高昌國(Turfan,即吐魯番)附近有貝沙克魯克千佛洞,開鑿於九、十世紀之回紇統治時代;位於木頭溝河(流經火焰山麓)西岸斷崖上,連同上游之石窟共五十七窟。所謂「貝沙克魯克」意指「具有美麗裝飾之屋」,內藏有具唐代風格之壁畫及塑像。

總之,石窟寺院與一般平地之木造、石造或磚造廟宇不同,係利用岩盤或岩山開鑿而成,十分堅固並富有防護性,故大多保存迄今,其間留有印度佛教傳入我國之歷史痕迹,實彌足珍貴。又為使石窟兼具寺院之功能,故內部多設有佛龕、佛壇、華蓋、塑像,飾以浮雕、壁畫等,並收藏各種經典、佛畫、佛具及寺院文書等,儼然佛教之寶庫,形成石窟藝術,同時造就了佛教藝術史,實為震撼全世界之文化寶藏。〔支那佛教史蹟評解〕(參閱「千佛洞」737、「佛教藝術」2712) p2118                                                   


印度學

(Indologie)綜合對於印度文化中之文學、藝術、歷史、哲學、語言、考古學、宗教等之研究,統稱為印度學。與「漢學」等同為東方學之一部門。西歐各國對印度文化之探索,可追溯至古希臘時代。其後,亦有傳教士為傳教方便而研究印度文化。然採取客觀態度,且較有系統之研究,則在十八世紀之後。時英國為鞏固其殖民地之統治權,遂有計劃地研究印度文化。此後,各國哲學家、考古學家、語言學者、歷史學者等,亦不斷從事印度學之研究,並且成績斐然。

在語言學及佛教研究方面,英國、德國、法國、俄國、印度、荷蘭、丹麥、美國、日本等地,出現甚多著名之梵語、巴利語學者,且發展出一門特殊的比較語言學,而藉此比較語言學之研究成果,更推進了佛教研究。十八世紀末,英國學者荷吉森(B.H. Hodgson)、鍾士(Jones, William)、柯爾布魯克(Colebrooke, Henry Thomas)等,首先將梵語原典以英語翻譯出版。荷吉森搜集甚多梵語佛典,並加以翻譯、研究,導致西歐諸國之佛教研究盛行。鍾士於加爾各答創設亞細亞協會,並於一八七八年演講中指出梵語和希臘語、拉丁語有頗多類似之處,因此造成英、德、法國及歐洲各地研究梵語之風潮。柯爾布魯克亦著論場(Miscellaneous Essays)三卷。大衛斯(Rhys Davids)於倫敦設立巴利語聖典協會,將巴利三藏以羅馬字刊行,並出版巴利語英語辭典。此外,亦有將巴利三藏譯為英、法、德、俄文本刊行者。

德國柏林大學教授韋伯(Weber, Albrecht Friedrich)編集之印度研究(Indische Studien)十八卷,成為研究耆那教之先驅。格拉斯納普(Helmuth von Glasenapp)及蘇伯林(Walther Schubring)等人繼之推展研究。英籍德國學穆勒(Myller, Friedrich Max)注釋梨俱吠陀原典,開創了比較宗教學;並監修編譯東方聖典(Sacred Books of the East)五十一卷。佛學研究著名學者奧登柏格(Oldenberg Hermann)大量整理出版巴利文經典,並與赫列布南特(Hillebrandt, Alfred)等人共同推進吠陀之研究。

法國之語言學者布諾夫(Burnouf, Eugène)對於梵語佛教原典之研究,貢獻頗鉅,著有印度佛教史序說(Introduction à l'histoire du Bouddhisme Indien),並與德國學者拉森(Lassen, Christian)共著巴利語論(Essai sur le Pali),此外又與布特寧格(Böhtlingk, Otto Von)共同完成龐大的梵語辭典。佛教學者斯納爾(Senart, Émile Charles Marie)精通梵語、巴利語,校訂出版「大事」(梵 Mahāvastu)三卷,著有佛陀傳論(Essai sur la légendedu Buddha),及諸多論文,對阿育王碑文之研究提供莫大助力。萊維(Lévi, Sylvain)致力於漢譯佛典、梵、藏原典之比較研究,與日本高楠順次郎共同監修佛教辭典「法寶義林」(Hobogirin),另有諸多著作。圖吉(Guiseppe Tucci)著印度與西藏(Indo-Tibetica IV)一書,為研究大乘圖像之重要文獻。

蘇俄佛教學者斯徹巴斯基(Theodor Stcherbatsky)精通梵、藏及歐洲十餘種語言,尤其精通佛教因明,著有佛教之涅槃概念(The Conception of Buddhist Nirvana)、佛教論理(Buddhist Logic)等。此外,印度佛教之研究不限於印度語,並及於漢譯及西藏語佛典,印度學者乾德拉達斯(Sarat Chandra Das)著有藏英辭典(A Tibetan-English Dictionary)。另有巴達卡(R. G. Bhandarkar)及薩斯特立(Haraprasāda Sāstrī)亦精研印度學。在荷蘭,有佛教梵語學者克恩(Hendrik kern),丹麥有豪斯貝爾(Michael Viggo Fausb|oll),美國則有慧特尼(William Collins Whitney; 1841~1904)、霍金斯(Edward Washburn Hopkins)。日本方面,南條文雄著大明三藏聖教目錄,高楠順次郎著佛教哲學精義(The Essentials of Buddhist Philosophy),另有宮本正尊、宇井伯壽、中村元等,皆致力於印度學及佛學之推進。

十九世紀末,中亞細亞之探險,開拓了印度學之新領域,俄、英、德、法、瑞典、日本等國學者,紛紛前往。如俄國奧登保(Ol'denburg)、英國史坦因(M.A. Stein)、魯道夫霍諾爾(Rudolf Hoernle)、德國葛倫維德(Albert Grynwedel)、陸庫克(Von Le Coq)、法國伯希和(Paul Pelliot)、日本大谷光瑞、瑞典赫定(Sven Hedin)等,皆搜集大量佛教原典或抄本,分別以梵文、和闐文(Khotanese)、維吾兒文(Uigur)、西藏文及漢文等寫成。目前,諸多抄本大多收藏於各國圖書館、博物館。德國學者歐福瑞(Theodor Aufrecht)根據各地收藏之梵文抄本,著有梵語抄本文獻目錄(Catalogue of Sanskrit Manuscripts)。

在印度哲學研究方面,印度學者杜意聖(Deussen, Paul)著印度哲學概論(Outline of Indian philosophy)等。德國學者哥爾比(Rīchard Von Garbe),對於吠陀、印度正統六派哲學、佛教,造詣頗深,著有數論哲學(Die Sāvkhya Philosophie)、數論與瑜伽(Sāvkhya und Yoga)等。

在印度文學方面,著名者有印度學者賓菲(Theodor Benfey)及賀特(Johannes Hertel)。奧地利學者溫特爾尼玆(Moriz Winternitz)著印度文學史(History of India Literature),為重要之研究資料。

關於印度歷史,雷普森(Edward James Rapson)編著劍橋印度史六卷。威克拿格(Wilhelm Wackernagel)、布勒(Georg Byhler)等,共同出版 Grundriss Indo-Arischen Philologie und Altertumskunde 三十八卷,皆為重要著作。又印度碑銘學、美術、考古學方面,著名學者有普林西普(James Prinsep)、哈欽(J. Hackin)、馬許爾(John Marshal)等。

歷來關於印度學方面之叢書,有印度文庫(Bibliotheca Indica)、佛教文庫(Bibliotheca Buddhica),及 Trivandrum Sanskrit Series, Chowkhambā Skt. S.,Bombay Skt. and Prakrit S., Gaekwad's Oriental S., Anandasra Skt. Series,Harvard Oriental Series, Oriental Translation Fund, Mānikacandra Digambara Jaina Granthamālā,Sanātana-Jaina-Granthamālā 等。

印度學之研究雖僅歷時一世紀,已有卓著之成效,但尚待開拓之處依然不少。又於印度學中,有關佛學之研究中心,在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已漸從歐洲移往印度、錫蘭、日本諸國,且成績斐然。如印度之泰戈爾(Tagore)於聖尼肯登(Sāntinikétan)所創設之 Vishwa-Bhārāti 大學,通稱國際大學,後改國立大學,盛行梵漢對照之研究。國立德里大學設立佛學系。比哈省政府設立巴利佛學院,並發掘佛教遺蹟,如印度考古局於案陀羅省(梵 Andhra)發掘龍樹城(梵 Nagarjunakonda)。阿拉哈巴大學古史系發掘憍賞彌(梵 Kausāmbi)遺址。錫蘭亦致力於重建佛教,達摩波羅(梵 Dharmapālā)於一八九一年創立摩訶菩提會(Maha Bodhi Society),並於世界各地設立分會。錫蘭大學文學院院長馬拉拉斯萊伽(G.P. Malalasekera)任主編,重刊巴利藏經。日本於百年以來即為國際佛學重鎮,除立正、駒澤、大谷、佛教、龍谷等二十餘所專門佛教大學外,一般公私立大學,如京都大學亦設立宗教研究室,東京大學設有印度哲學科,所研究之範圍,亦從傳統佛學而逐漸擴及印度學各科門。又緬甸、泰國、高棉、越南等國,對印度學之弘揚,亦不遺餘力。 p2227


多瑪斯

(Thomas, Frederick William; 1867~1950)英國印度學學者。長年任職於印度之省圖書館(1898~1927),為倫敦大學講師(1908~1935)、牛津大學梵語教授(1927~1938)。亦為英國亞細亞協會會員。有許多研究論文發表於 Journal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雜誌,尤以阿育王之詔敕碑文研究、迦膩色迦王之年代論等著述,更見其造詣之深。另於史坦因所發掘之西藏古文書之研究調查,對佛學之貢獻至鉅。主要著作有 Mutual Influence of Muhammadans and Hindus in India, 1892;Indianism and its expansion, 1942. p2329


西夏

位於我國西北部之古國。單稱夏,彼國人則自稱大夏。為西藏黨項族(Tangut)所建之王國。唐代末年,黨項族首領拓跋思恭以助討黃巢有功,受封夏國公,賜姓李,子孫歷代住夏州(今鄂爾多斯)。宋太宗時,國主李繼捧入貢,雍熙三年(986),其弟繼遷叛宋歸遼。後繼遷之子趙德明與宋復交,德明之子元昊,性雄毅,有才略,於寶元元年(1038)自稱大夏皇帝,屢寇宋。迄南宋寶慶三年(1277),為成吉思汗所滅,享國一九○年。

此國夙奉佛教,德明、元昊俱曉佛典,元昊且通蕃漢文字。景祐元年(1034),自宋乞得大藏經。四年,製西夏文,請回鶻僧譯經,並於首都建高臺寺,造數十丈高之佛塔,其後歷代均虔信佛教。屢求儒佛典籍,並以西夏語翻譯佛教之三藏。西夏文字遺品最早受世人矚目者,乃北平北約六十四公里處居庸關過街塔之壁面所存以梵、漢、蒙、回、藏、夏等文字刻成之佛頂放無垢光明入普門觀察一切如來心陀羅尼經、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又除伯希和(P. Pelliot)於敦煌發現若干以西夏文字書寫之佛典史籍外,英人史坦因(A. Stein)復於一九一四年在西夏黑水城發掘大量之西夏文字寫本及刊本。此等資料經我國羅福萇、羅福成、日人石濱純太郎,及美、俄學人等之研究,已確認出有觀彌勒菩薩上生兜率陀天經、大寶積經法界體性無分別會、大方廣佛華嚴經普賢行願品、佛母出生三藏般若波羅蜜多經等。〔彰所知論卷上、釋氏稽古略卷四、宋史列傳第二四四、第二四五、古今圖書集成邊裔典第七十九至第八十二、西夏學研究(王靜如)、P. Pelliot:Les documents chinois par la mission Kozlov.(Journalasia-tique, 1914);A. Stein: Innermost Asia, vol. Ⅰ〕 p2578    


佛說禪門經

全一卷。唐代所作偽經之一。記載佛陀入涅槃之際,應棄諸蓋菩薩之所問,而教示修觀祕要,以解脫生死苦縛。智昇開元錄卷十八偽妄真條下,錄有「禪門經一卷五紙」。大珠慧海之頓悟要門亦引用其文。此外,永明延壽之宗鏡錄卷二、卷十九、卷二十七等,亦引用此經之名,可見其於當時相當流行。

本經曾一度湮沒,直至近世,始於敦煌寫經中得見全文,現則為大英博物館所藏(史坦因第五五三二號),全本首尾極為完備。卷首有沙門慧光序(沙門慧光恐與大乘開心顯性頓悟真宗論之作者為同一人)。由本經之被引用而推測,本經大約成立於七世紀末年,或即武則天時代之禪徒所完成者。〔疑偽仏典及び燉煌出土疑偽古仏典に就ぃて(矢吹慶輝,鳴沙餘韻解說第二部)、禪宗史研究(宇井伯壽)、禪思想史研究第二(鈴木大拙)〕 p2747


伯子克里克石窟

位於吐魯番東北四十五公里之木爾托克河峽谷之石窟寺院。伯子克里克(Bezeklik),原意為「裝飾之家」。築於南北朝至元代之間。石窟大多以壁畫、雕像作為裝飾,然至明代以後,回教徒入侵,大舉破壞壁畫之畫面;至本世紀初,復因盧考克(Albert von Le Coq)、史坦因(Aurel Stein)等各國探險者之破壞剽掠,現僅餘存多處空佛龕與空臺座,以及被割空之壁畫遺蹟。 p2781


沙畹

(Emanuel Edouard Chavannes, 1865~1918)法國之東方學者。一八八九年住北京公使館,從事學術調查。後歸國,一八九三年任法國公立大學教授,一九○二年被推為學士院會員,翌年以降,獨立編輯東方學藝雜誌「通報」(Toung pao)。自一八九五年至一九○五年間,刊行「史記譯註」(Les Mémoires Historiques de Se-ma-Ta'ien)五卷,一九○七年再度至我國調查雕刻碑銘,出版北中國訪古誌(Mission Archéologique dans la Chine Septentrionale, tome 5, 1909~1915)、泰山誌(Le T'ai Chan, 1910)、史坦因發現東部土耳其斯坦出土之漢文文書(Documents Chinois Découvert par Aurel Stein dans les Sables du Turkestan Oriental, 1913)等。沙氏佛學造詣頗深,上記北中國訪古誌第二部佛像雕刻篇中,除收錄雲岡、龍門、鞏縣石窟寺、千佛山等之圖版解說外,並有大唐西域求法高僧傳法譯(Mémoires sur les Religieux éminents qui allérent chercher la Loi dans les Pays d' Occident, 1849)、與萊維(S. Lévi)合譯之悟空入竺記(Voyages des pélerines Bouddhistes, L'Itinéraire d'Ou-kong, 1895)、比爾(S. Beal)英譯宋雲使西域記之法譯(Voyage de Song Yun dans l'Udyāna et le Gandhāra,1903)、漢譯五百譬喻選集之法譯(Cinq cent contes et apologues extraits du Tripitaka chinois, 1910~1911)、與萊維合編之護法十六羅漢(Les Seize Arhats Protecteurs de la Loi, 1916)等。有關摩尼教者,有與伯希和(P. Pelliot)合著之中國發現摩尼教遺文考釋(Traité Manichéenne Retrouvé en Chine,1913)。〔歐米の佛教、史籍解題、T'oung Pao, 1918〕 p2975


佉盧虱吒

(一)梵名 Kharostha 或 Kharostī。傳說中印度古代之仙人。又作佉路瑟吒、佉盧虱底、佉盧吒。略稱佉盧、迦留、盧吒。意譯作驢脣、強鵒鴻。據大方等大集經卷四十一載,賢劫初,瞻波城王之夫人貪色欲,至園中與驢得一兒,人身驢面,夫人驚而棄之。兒以福力故,止於空中而不墮,一羅剎婦名為驢神,見而憐愍,乃接取入雪山哺育。及長,福德莊嚴,號佉盧虱吒,其身端正,唯脣似驢,故稱驢脣仙人。此仙苦行修道,後為一切諸天龍神等說星辰日月之運用。〔阿毘曇毘婆沙卷五十一、大毘婆沙論卷一○一、翻譯名義集卷二、翻梵語卷五〕

(二)古代北印度葱嶺一帶所行之銘刻文字,傳為驢脣仙人所造,故稱佉盧虱吒書。或作佉盧書、佉樓書、驢脣文字、梵寐書、佉盧虱底書。此文字約於西紀前五百年頃,由波斯之阿喇美玆庫體(Aramäische Type)所起,復由波斯王大流士(Darius)三世強制推行,紀元前四世紀時傳入北印度。其時北印度正流行梵書(梵 Brāhmī),故此文字未為一般人所應用,而幾近消滅。此字母所寫之文書,係由右向左橫讀。其遺物方面有石刻、金屬板、容器、貨幣、寶石、樺皮等,多分布於古代犍陀羅之處(即今阿富汗東部、北部),阿育王亦曾使用此種文字。史坦因(A. Stein)首次於中央亞細亞探險之際,曾於和闐附近發現此種文字所刻之貨幣、革皮、木片等零星斷片。〔大毘婆沙論卷八十二、卷一○一、百論疏卷上之下、玄應音義卷十七、悉曇藏卷一〕 p2761


受菩薩戒儀

即通稱講述菩薩戒授受儀規之著作。據天台智顗之菩薩戒義疏卷上載,此類撰述有六種,即:梵網本、地持本、高昌本、瓔珞本、新撰本、制旨本等。其他尚有十數種,如:(一)受菩薩戒儀,全一卷。南朝慧思(又作惠思,513~577)撰。又稱受菩薩戒法、受菩薩戒文。收於卍續藏第一○五冊。內容敘述大乘戒法授受之次第,其次第略如下:請引、觀五法、興三願、發四弘誓願、請戒師、問難法、正受戒、廣願等。本戒儀為我國最早之大乘受戒儀規,然續高僧傳卷十七、大唐內典錄卷五等,均未指出本戒儀為慧思之作。(二)授菩薩戒儀,全一卷。唐代湛然(711~782)撰。收於卍續藏第一○五冊。列敘戒儀十二門:開導、三歸、請師、懺悔、發心、問遮、授戒、證明、現相、說相、廣願、勸持等。(三)大唐三藏法師傅西域正法藏受菩薩戒法,唐代慧沼撰。收於卍續藏第九十八冊勸發菩提心集卷下。(四)梵網經菩薩戒本疏三卷,唐代新羅僧義寂撰。其卷上依瑜伽師地論之菩薩地之說,立菩薩戒儀八門:請師、求力、乞戒、長養淨心、問緣、正受、啟白請證、禮退等。(五)授菩薩戒儀式,宋代遵式(964~1032)撰。收於卍續藏第一○一冊金園集卷上。列敘戒儀十科:開導信心、請三寶諸天加護、歸依三寶、請五聖師、下座佛前乞戒、發四弘誓願、開遮問難、三番羯磨、請佛證明、示持犯戒相等。(六)授菩薩戒儀,宋代知禮撰。收於大正藏第四十六冊四明尊者教行錄卷一。列敘戒儀十二科:求師授法、策導勸信、請聖證明、授三歸依、召請聖師、白佛乞戒、懺悔罪愆、問無遮難、羯磨授戒、略說戒相、發弘誓願、結撮迥向等。(七)授大乘菩薩戒儀,宋代元照(1048~1116)撰。收於卍續藏第一○五冊芝苑遺編卷中。列敘戒儀十門:求師授法、請聖證明、歸佛求加、策導勸信、露過求悔、請師乞戒、立誓問遮、加法納體、說於示誡、歎得發願等。(八)受菩薩戒法,全一卷。又稱受菩薩戒法並序。宋代永明延壽(904~957)撰。收於卍續藏第一○五冊。本書分為序與受戒法二部分,受戒法已散逸,僅餘序文部分,內容係以教禪一致之學說為基礎,記述授受菩薩戒之功德,並謂菩薩戒為一切行之根本。(九)禪門授菩薩戒儀,全一卷。明代隱元隆琦(1592~1673)撰。(十)和菩薩戒文一本,收於敦煌本史坦因第一○七三號之後段,完成於唐僖宗乾符四年(877)。(十一)出家人受菩薩戒法,敦煌本伯希和第二一九六號。(參閱「授菩薩戒儀」4589) p3107


法王經

全一卷。作者不詳。收於大正藏第八十五冊。係初唐時之偽作。經中闡釋真實大乘之佛性無性說,並謂該說乃諸法中第一、諸乘中最大乘王,故稱法王經。其後,百丈廣錄、宗鏡錄等皆曾引用該經之說。今該經之抄本有:敦煌本史坦因第二六九二號、日字第三十號、鹹字第二十六號、淡字第三十六號,尚有藏文譯本。〔開元釋教錄卷十八〕 p3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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