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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樂園15
#1
好蘇狐(上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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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天還沒亮,優琵盧就把人全部叫了起來,他們訂的船票很早,可不是能讓他們睡
到日上三竿的時間。


于慊、阿狼還有鵲一間房,本來是預定兩人房的,因為鵲忽然加了進來,只好多加一張床
位。三個人從床上坐起來都一臉茫然,好像不知道到底為什麼要這麼早起一樣。


一樣凌亂的頭髮,一樣凌亂的衣著,一樣凌亂被踢得亂七八糟的棉被,優琵盧都不忍責備
他們了,只扔下一句快一點不然沒早餐可以吃就飄然回房整理行囊。


于慊抓抓頭下了床,拎起他的漱洗用具進去廁所,鵲直接倒床繼續睡,阿狼則慢騰騰地脫
掉睡褲換上他的招牌黑長褲,繫上腰帶,接著也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潑了把冷水在臉上,于慊才稍微清醒一點。他到樂園來就沒這麼早起過,現在幾點?


三點半?


嘔、想吐……


他趴在洗臉臺上,任水龍頭內的水不停澆洗著他腦袋。


之前最早也不過是五點起床接受優琵盧的體能訓練,現在才三點半啊……昨天阿狼和鵲吵
到半夜,他幾乎是一點多才有辦法睡覺,才過兩個多小時啊!這哪裡叫睡眠啊!


于慊憤怒地想掀桌,不過因為睡眠不足他完全沒力。


將腦袋抬起了起來,關上水,把毛巾披在腦袋上隨便揉擦了一下,他推開廁所門,那兩個
罪魁禍首又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于慊完全沒有叫人的想法,他套上上衣,穿上外褲、襪
子,把頭髮擦乾後就拎起自己的行李慢悠悠地晃到一樓吃早餐了。


那倆個傢伙?


他們最好趕不上船。


優琵盧已經在沒人的餐廳內悠悠地喝著燕麥粥,于慊替自己沖了杯牛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
著。這麼早又睡眠不足其實根本沒有食慾,他只想吐。


「他們倆呢?」


「他們說想搭下一班。」

「是嗎?」


「嗯。」于慊沒有任何起伏地回答,因為太過疲倦連說謊也變得逼真起來,因為他完全沒
力去做任何矯飾。


隨便從餐盤內夾了點東西吃著,于慊一邊吃,一邊遲鈍地想自己應該會消化不良,當他用
完餐,提著行李和優琵盧一起踏出旅館,迎面而來的夜風有點冷,但有助於他恢復清醒。


這時候他才想起真的被丟包的兩個傢伙……


他看向優琵盧,對方似乎完全不在乎阿狼和鵲現在還在旅館內呼呼大睡這點,好像完全信
任他一樣。


嗯、算了,反正他們有錢。


抱著這種過份的想法,他也沒開口留住優琵盧,兩人一起走到港口。因為太早,除了一些
運貨的工人,商店街幾乎沒有亮燈,陰暗的道路和帶著海風的腥味讓整個街區變得陰森,
好像隨時就會有什麼衝出來一樣。


他們走到了他們要搭乘的貨輪,將票給驗票員檢查,之後走進了船艙。峽月海灣到恩典之
地大概要十一天,所以他們都有自己的睡舖,而船班通常半個月一班,想到這裡,于慊又
忍不住看了優琵盧一眼。


半個月耶,怎麼可能搭下一班……那時候他們都到目的地了。


船四點半啟航,于慊找到了自己的小艙房,裡面大概一坪大小,一張床,一個櫃子,就這
樣。將包包扔進櫃子內,他脫掉鞋子,拎出拖鞋,躺在床上。船艙內有點悶,但不至於無
法忍受。


躺在床上,將小燈關上,于慊閉上眼,可是可能在走來的路上他已經清醒,所以也睡不著
,他索性拿了重要物品,踏著拖鞋走上甲板。他抬頭往上看,因為港口的燈火頗明亮,天
上的星星反而看不清楚了。


水手正勤奮地上上下下,有的卸貨有的搬運必要物資上船,于慊看到優琵盧正站在船頭看
著水手工作,他走了過去。「妳也睡不著?」


優琵盧笑笑。「老人家的睡眠需求很少,淺眠,也睡不久。」


「……」聽完話,于慊才有身邊這位女性真的可以當他奶奶的真實感受。「他們兩個,其
實只是沒起床而已。」


「我知道。」優琵盧靠在欄杆上。「阿狼自從輸了那一百五十萬後變得斤斤計較,他不可
能浪費掉一張兩千五百樂園幣的船票,你那位小朋友看起來也很精明,他似乎很想到恩典
之地,也不可能願意和我搭不同艘船,這樣極可能上不去陸地。」


「那妳還相信我的鬼話……」


「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趕上的。」


這哪來的熱血青春少年的肯定啊?


于慊撇嘴。


陸陸續續,除了來回工作的水手,也有一些要搭船到其他地方的旅客上船,于慊看著這些
人,大部分的人衣著都很普通,不過有一個特別吸引他的注意。有個大概二十多歲的女人
,她披著披風,披風上面有著華美的刺繡,普通來說,披風這種東西可以把一個人的所有
訊息都遮掩起來,照理說也該這樣的。


于慊一邊鄙視自己一邊看向女人的胸口,那高高聳起的胸部實在……


太雄偉了。


他心裡忍不住讚嘆著。


都包成這樣了還這麼明顯……脫下來一定……


打住自己糟糕的思想,他注意到船發出了氣鳴聲,這代表著即將開動了,于慊忍不住看向
通向港口的唯一一條路,希望看見阿狼和鵲的身影,不過儘管他望眼欲穿他還是沒看到應
該出現的人影。


這兩傢伙該不會一點節制力都沒有真的昏睡死了吧?


船板被收了起來,船緩緩地往前移動,于慊看向優琵盧,對方似乎並不在乎這種尷尬的局
面,當他們慢慢航行,順著港口的夾道前行時,優琵盧笑著指了指岸上,就見阿狼和鵲以
驚人的速度狂奔著。


「不可能吧……」都離岸有五公尺了……


阿狼手上的手環變成了一把帶著細索的鉤子,他一邊跑動一邊甩動鉤索,在即將到達港口
的底端時將鉤子鉤上船,他整個人因為繩索而拋飛出去,腰肢的用力和平衡的掌握讓他沒
有撲通一聲下水,時間的掌握也非常精準,在他開始往下降的時候繩索已經縮到最底,阿
狼手握住船欄翻了上去。


至於鵲,他在最後關頭一腳踏上一間石磚建築,肉眼可見那磚頭破碎開來,他像砲彈一樣
彈射過來,不過他沒阿狼這麼好運直接落在船欄旁,他沒搆到欄杆,于慊才想上前觀看,
就見淺金色的長髮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


他翻了上來


鵲收回手上的金色小刀,抹去上頭的木屑,嘴上還叼了一片吐司。


阿狼收回鉤索,金屬又變回手環模樣,鵲則隨意坐在船板上,他拿下土司忍不住大罵。「
你真的很不夠義氣耶!完全不叫人的喔!」說著,他大口咬下土司,嚼嚼。


于慊心想,他才想大罵你們這兩個怪胎!


幹,這什麼噁心的體能和應變能力啊?


阿狼正在大呼小叫喊著肚子餓,優毗盧像是餵食野獸一樣拋了一包肉乾過去。「真是的,
昨天不是叫你們早點睡嗎。」優琵盧忍不住碎唸了句。


「都鵲那小子啦,吵得要命。」


「明明是你在吵!」鵲抗議,從阿狼的口糧中捏了一大塊肉來配土司。「太過分了他不讓
我跟!」他向優琵盧申訴。


嘆了聲,優琵盧搖搖頭,走遠了點,于慊跟了上去。「他們昨天在吵床位,還蠻幼稚的。
」


優琵盧笑笑。「沒打起來真是給你面子。」


于慊搔搔臉。「我問一下,妳為什麼這麼確定他們會趕上來?」畢竟趕不上的機率實在太
大了,而優琵盧幾乎不曾動搖的確信讓他迷惑。


「嗯……」優琵盧手撐著臉頰,上半身靠在鐵欄杆上。「當夥伴的能力越強,所能施展的
任性範圍就越大。」


「啊?」


「因為不管對方任性,或者自己任性,夥伴都能夠跟上速度,所以強者大多喜歡跟強者一
起行動,這能最大限度包容他們異想天開的舉止。」


「……」完全聽不懂。


「意思就是啊,他們夠強,所以我們任性地把他們丟在旅館內,他們也一定可以趕得上來
,你看,他們不就上船了?」


「前提是他們有醒來,要是一覺到天亮,再強也沒用。」


優琵盧輕聲笑著。「那倒也是。」她又補了句。「所以除了夠強以外,腦子也不能太差。
」


「……」這應該算誇獎對吧?


船離開了港口,于慊撐了一下,大概一個多小時,他又感受到濃濃的睡意席捲而來,揉著
眼睛,他和鵲一臉愛睏地走下船艙回去自己的小房間補眠,阿狼則在甲板上看著日出。


再次醒來是被熱醒的,房間內沒有窗戶,只有一盞小小盞的燈泡燈,于慊爬了起來,打開
門,外面並沒有更涼爽,他注意到很多人都把房門打開透風,在一個密閉的小房內實在太
悶了。


踏上拖鞋,拎過他的重要物品,于慊決定去找其他人打發時間,他走上船噌第二層,這裡
是飯廳還有休息廳,這裡就有對外玻璃窗了,高高懸在船壁上的玻璃窗透進了光芒,于慊
找到正在打牌的幾個人。


「哦你醒啦。」鵲抬抬手打了個招呼。


「太悶了。」于慊說。


「沒辦法,都已經中午了,當然很熱。」鵲答,扔出了兩張牌,他手上的牌就清乾淨了。


剩下還很不熟練的優琵盧和阿狼在角逐第二名。


于慊拉開椅子坐下,看著船內的人。大家都一臉無聊,有的在看書,有的像他們一樣在玩
牌,他目光被一個角落的女人吸引,那個女的把自己包得像木乃伊一樣,好像怕人看到她
一樣。


另外一邊則是一個穿著低胸洋裝的富家小姐,她胸口還有一串亮晶晶的鑽石項鍊,于慊忍
不住盯向那深深、深深的溝……


鵲手撞了他一下。「別那麼像豬哥啊,很丟臉的。」

「……」于慊收回視線,輕咳了聲。「沒辦法,實在……」


阿狼雙手在胸口捧了捧,露出了淫蕩的表情。「超棒!」


安靜的優琵盧將手上最後一張牌打出去。「你輸了,做伏地挺身吧。」


阿狼一臉驚詫。「臭神婆妳哪時候打完牌的!」


「在你超棒的時候啊。」優琵盧看了他一眼,笑笑。「快啊。」


嗤了聲丟下牌,阿狼趴在地上做起一百個伏地挺身。


于慊笑了笑,將牌收了收,問大家還要不要下一局。他洗牌,餘光注意到角落的木乃伊小
姐站了起來,緩緩走了過來。他手快速地發了四人份的牌,就在女人繞過另外一張桌子,
刻意要走他們這邊的通道時于慊提起了注意力。


一種讓人討厭的、熟悉的視線讓他不由得繃了起來,這最先反應在他暴露了青筋的手臂。


當女人完全靠近他的時候,他猛然轉頭看她,目光充滿了敵視。


木乃伊小姐停了下來,摘下她的帽子,拿掉她的眼鏡,還有讓她滿身是汗的黑色圍巾,她
冷笑著,高傲地睇著于慊。「于慊,又見面了耶。」


將牌發完,于慊完全沒有要注視對方的打算,就連手上的青筋也沉回肌理當中。呂懷馨,
當然了能讓他還沒看到臉就覺得討厭的也就他們一家子了。


「喂!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啊?」脫下外套,呂懷馨將東西扔到一旁去,伸手就要抓于慊
的頭髮。「誰准你到這裡來的?要知道,你這輩子都應該在我家才對!」


于慊伸手打開呂懷馨試圖箝制他的手,拿起自己的牌,慢悠悠地整理著。


鵲做了個鬼臉,阿狼也做完伏地挺身,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瞄著于慊和這個清秀漂亮的小姐
。


和那個爆乳讓人想揉揉的小姐比,這個小姐的腿超棒的。


阿狼忍不住也多瞄了幾眼那脫掉大外套而裸露在空氣中的修長白皙雙腿。不是說這個女的
有多高,而是比例很棒,那腿看起來就又白又緊實,完全讓人想……


于慊打出了梅花三,終於回頭看趾高氣昂的呂懷馨。「妳來這做什麼?」


「找你。」呂懷馨理直氣壯地答道。


那還真夠無聊的……


在場的三個人心裡閃過了這句話。


「找我幹嘛?」于慊皺起了眉頭,打掉了方塊六,似乎正在惋惜他的黑桃五打不掉一般。


「你聽不懂人話啊?我說了,你應該一輩子都待在我家的!」


阿狼忍不住笑出聲來。「喂,于慊,你是她未婚夫嗎?」


「表弟。」


阿狼吹了聲口哨。「近親不能結婚喔小姐。」


呂懷馨憤怒地拍桌。「關你屁事,閉嘴,暴露狂!」


阿狼瞥了她一眼,懶得跟她計較。


「妳怎麼知道我在這艘船上的?」問著,于慊很理所當然地瞥向正思考要怎麼打牌的鵲。


鵲擺擺手。「看我幹嘛,不是我,我哪那麼無聊。」


于慊又看向呂懷馨。


「他是沒告訴我,可是很多人在跟著他,那些人告訴我的。」她似乎有點得意洋洋。「這
個地方超病態的,女人少得可憐啊……」她嘖嘖著。


「所以母豬都賽貂蟬了。」于慊很理所當然地接了這句,然後他偏過頭閃掉呂懷馨的巴掌
。「妳不要動不動就打人巴掌,非常、沒有教養。」


「你!好啊你,離開我家就以為……」


「以為什麼?妳搞清楚,是妳爸媽自己擅自決定要收養我,我可沒有答應,給我飯吃,我
不也做家事回報了?我的學費都是我自己出去賺錢存來的,如果真的要說,就是感謝給我
一個小倉庫房間,還有每天冷嘲熱諷的心理訓練?夠了,呂懷馨,妳真以為妳家慈善堂超
慈善嗎?」


呂懷馨瞇起眼。「就算這樣又怎麼樣,我家就是在你沒人要的時候把你撿回家,就像流浪
狗一樣,你本來就應該對我們搖尾乞憐,要討好我們,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啊,妳的妄想真是一點也沒改善。」于慊嘆了聲,扔掉了手上的五張牌,咬緊了鵲的牌
卡,然後聽到了優琵盧無奈的嘆聲。「那現在妳想怎麼樣?」


「當然是讓你做牛做馬報償我。」


「妳也不過吃妳爸媽飯長大,我就算真的要知恩圖報,怎樣也報不到妳。」于慊冷淡地說
著。他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他以為他會暴怒,會失控打人或者把呂懷馨扔進海底,可
是他沒有。


看到呂懷馨,他發現自己很平靜。


因為這女人再也威脅不到他了。


所以也不必在為此發脾氣或者感到無能為力,事情完全逆轉了,不過這個大小姐好像一點
也沒發現?


于慊也懶得去點醒她。


「不過我爸媽不在,現在你應該把這份恩情還報在我身上。」呂懷馨高抬起下巴,伸出手
。「把你所有的錢給我,你在這裡兩年了吧,不可能沒錢,把錢給我。」


于慊笑了笑,打掉兩張七。


「快啊!你這……」呂懷馨高聲斥責著,就在此時,女人慵懶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


「那位小姐,能不能請妳把音量放小,這裡可不是妳家的船。」


呂懷馨瞪了過去,但目光沒辦法集中在對方臉上,而是無法克制地盯在胸部上,哪怕她是
女人,對自己也很有自信,可是看到那對胸部,她也要感嘆一下好大……


有F吧……


「關、關妳什麼事!」她嘴硬地頂了一句。


女人笑了笑,站起身走了過來,她手攬著坐著的于慊。「妳沒看這位先生對妳的行徑感到
非常困擾嗎?這可不是淑女該做的事情。」


「把妳的手拿開!」呂懷馨憤怒地瞪著女人那養尊處優而有的細嫩手臂。


紅寶石手環襯得她手更雪白細膩。


阿狼眼珠子都要瞪掉了,一臉超羨慕的眼神看著腦袋靠在女人胸口旁的于慊,一臉巴不得
是我是我的表情,鵲抹了一把臉,假裝自己很鎮定。


「不如聽我一聲勸,有事情好好談,這樣子劍拔弩張的很不好,也很容易讓男人感到反感
喔。」


呂懷馨很想反駁,可是對上女人豔麗而不厭俗的臉龐,她總有種自己就像個任性、頤指氣
使的小鬼頭的感覺,這讓她氣燄瞬間矮了一截。「我知道了,沒妳的事情了。」


女人笑了笑,低頭看牌桌上的撲克牌。「我看了很久,很有興趣,能教我嗎?」


于慊沒辦法抬頭,但他答道。「好啊,那我位置讓妳。」


女人收回手,坐上了于慊的位置,其他人將牌都扔了出來,于慊收了回來,大致分類一下
,開始教學。

女人似乎真的沒玩過撲克牌,一臉新奇,可是于慊觀察她的輪廓,又不覺得她是本地人。


「冒昧請問一下,妳是哪裡人?」


「嗯?我是星之野那裡的人。」


于慊一臉不明白,其他人臉上也有點不解,倒是優琵盧,她輕輕啊了聲。「是那座號稱千
星隕落之野的大島嗎?」


「是的,我是那裡的商人,自從外地人來之後,我家的貿易變得更豐富了。」她看向于慊
。「你們很有生活的智慧,對世界的好奇也超乎我們的預料呢。以往不覺得有用的東西到
你們手上價值都能翻上好幾倍,你們真是了不起。」


于慊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其他人很能幹。」他說著謙虛的話語。


「對了,我是蒙克莉,諸位怎麼稱呼?」拿著自己的牌,蒙克莉問。


大家稍微自我介紹了一下,蒙克莉似乎對優琵盧最感興趣,多問了好幾句,得知她是恩典
之地的人更是露出了興奮的神情。


「恩典之地的人非常凶悍。」蒙克莉說,對優琵盧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不要緊,這是那塊土地上的民風。」優琵盧對這個評價不以為意。


「因為很強悍,也不那麼在意貿易,所以一直很難和這塊陸地上的人們打交道。」蒙克莉
笑了笑。


被晾在一旁的呂懷馨感到非常不舒服,她有種焦點被搶走的感覺,她忍不住伸手用力扯著
于慊的手臂。「她都已經會玩了,你現在該和我談談了吧?」


「沒什麼好談的。」于慊淡然地回應著。


呂懷馨覺得一把火燒了起來。她沒有想到才兩年,于慊就整個性格大轉變,以前的他悶不
吭聲,真的像條狗一樣隨人呼來喚去,現在居然敢反抗?


是、是……


本來想講皮在癢欠修理,可是到現在呂懷馨才意識到一個現實。在這裡待兩年的于慊,他
還沒死,代表他已經蠻強了。


而自己呢,來這裡才半年,什麼都還沒搞懂……


如果于慊想,他可以輕而易舉殺死她吧?


這種地位完全逆轉的感覺讓呂懷馨感到異常的驚恐和畏懼,她收回手,用一種仰式的目光
去看于慊,這才發現對方已經不是那個乾巴巴的傢伙,十七歲的少年身高已經有一百七十
六了,體格雖然不像那個暴露狂一樣壯碩,但可以感覺的出來是勻稱而精實的。


根本就不是她可以隨便呼巴掌的傢伙了。


怎麼辦、怎麼辦……要是爸媽在就好了,他們一定有辦法管教這條狗的!


可是怎麼辦,只剩下她一個了……


沒辦法掌控于慊了,那怎麼辦?


她咬著下唇,雙眼淚汪汪的,于慊看了她一眼,皺起眉頭,才想質問她到底發什麼瘋跑進
這個地方來的時候,蒙克莉抬起手捏了捏肩膀。


「唉,肩膀好酸。」她抬起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某一處吸引,她有點害羞地笑了一下。
「這個困擾實在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我幫妳捏捏吧?我是說肩膀!」阿狼都想扔下牌了。


一直賣乖安靜的鵲驀然轉過頭,一臉燦爛的笑容。「姐姐,我幫妳吧,我學過按摩喔。」


「咦?真的嗎?」


「當然,我很厲害喔,我幫妳吧,一定會很舒服的。」說完,他也沒給蒙克莉反應時間,
他扔下牌站到女人身後,手指靈巧而用力地按壓著對方的穴道。


蒙克莉發出了疼痛的嬌吟,阿狼一臉一定要宰了鵲的兇惡神情。


鵲則露出了勝利者、人生贏家的笑容。「于慊哥還站在這裡幹嘛,接我的牌繼續玩啊。」


于慊白了他一眼,走到鵲的位置坐下,一掀開牌他都要翻桌了。


幹,這什麼爛牌……


呂懷馨用殺人的眼神瞪著蒙克莉的後腦杓,像是想像著怎麼把這顆頭給解剖一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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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馬上就嬌了的表姐真是沒用(?)

我以為我應該沒辦法應付這種戲劇性而刻意的女性角色還有這種場景的...
沒想到好像可以耶(思考)


而且寫著寫著,深藏在我血液當中的吐槽魂好像就覺醒了,討厭于慊哥別一直吐槽啊!
氣質和形象很重要的!


先說好,這篇是下禮拜的扣打,我下禮拜....如果只發一篇可不準說我窗喔!
2013/08/09 Fri 13: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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