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新信

 
[佛教] 《前世今生論》二、建立自宗(一)心識的產生 2、對之生起信解∼7
#1
昂首闊步看藍天
發信站: 台科大資管銀河之旅 BBS (bbs.cs.ntust.edu.tw )
          《前世今生論》二、建立自宗(一)心識的產生 2、對之生起信解∼7


                                                                慈誠羅珠堪布著
                                                                  索達吉堪布譯


    再論述第(3)部分:依靠一身擁有多心識及一心遷往另一身體之理而生信:


  眾多佛教經論中都再三說過:「身如客舍,心似旅人。」的確,我們的身體先是在某

一個地方成形、誕生,但這個血肉之軀最終又必定分散、離析乃至徹底消失。而心識的特

點卻與肉身有所不同,它從別的地方遷移而來,暫借某一個肉身假合而住,一直住到此靈

肉結合體再次分崩離析為止。身體消失、毀滅後,心識又遷往別處。在此種境況下,心身

之間的關係就是能依、所依的關係,換句話說,也即如同客人與客舍之間的關係一般。身

體毀滅之後,心識並非隨之而斷滅,它就如遠道而來的客人似的,短暫停留之後還得繼續

自己未竟的旅程。


  而有些活人的身體卻可以被其他眾生的心識所佔據,此時雖說軀體依舊,但其心相續

已發生了完全的變化,另外一個人的思想、靈魂、意識正指揮、駕馭著被佔據的身軀。還

有一種現象也時有發生,即某些人死後,其他人的心識又借屍還魂,於是這些人便再度得

以復活。不過儘管肉身還能恢復如初,但其性格、行為特徵已是今非昔比,與原先相較不

啻有天壤之別。這些現象之所以發生,有些是因業力的異熟果報所致;還有一些則是修行

人依靠特殊的修行法門將自己的心識遷移到別人的軀體中所致——此則名為「奪舍法」。

不光是佛教,連很多外道都有此種修行法門。


  下面的事例取自台灣《今日佛教》雜誌,內中非常形象地描述了一個人的心識轉移到

另一個陌生人身上後,種種不可思議的景觀、變化發生的過程。


  《今日佛教》雜誌社記者李玉小姐曾到台灣麥寮地區專程採訪過此一事件的主人公及

當事者,她將親眼目睹的事實完整、客觀地記錄了下來並整理成文,因而所撰文章有極強

的真實感與可信度。這裡,我將她的文章內容概括歸納後向讀者朋友們作一簡略宣說:

  
  今年(1961)二月間,星雲法師應邀到虎尾講經,煮雲法師也一同前往。有一天,兩

位法師再加我們幾個居士一起到虎尾紫雲寺參拜。在那裡,我們聽說麥寮地方有位女人的

身體被另一位來自金門的婦女控制著,金門女人的心識在進入麥寮女人的軀體後便一直掌

控著她的所言所思所行。聽到這一消息後,我們立即決定前往麥寮專訪這一事件的主人公

。


  這位神秘女人的家就在麥寮中山路上,門牌九十五號的這間庭院就是她——吳林罔腰

女士與其丈夫吳秋得的住地。到她家時,吳太太剛好下田去了,開著一家建材行的丈夫在

得知了我們的來意後,滿臉的為難之色頓時顯露出來。經過再三詢問,他才無可奈何地講

述了一些相關情況:


  「一九五九年時,因為經營建材生意,我參加了台西鄉海豐島的建築工程。那段時間

我很少回家,基本上都住在海豐。但每次回家時,我太太都犯病,我一回海豐她的病就會

好些。等到海豐的工作結束、我徹底搬回家住時,她的病就一發而不可收拾了。其實她也

沒有別的什麼致命毛病,就是精神不正常,鬧到最厲害的時候,我們幾個想合力壓住她都

按捺不住。本來是想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的,但她自己不願意去,還大聲嚷嚷著: 『不要抓

我到精神病院去,我沒有神經病,我是金門人,叫朱秀華,我借用了別人的身體,我自己

的心現在就依靠這個身體活動……』我太太本來叫林罔腰,但她居然說叫什麼朱秀華,還

三番五次地這樣說,並且連說話的口音也完全變了過來。我怎能相信自己太太的身體已經

被另一個人的靈魂佔據?!我實在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情。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種事發生

,而它偏偏就發生在我家!無論怎麼想我都想不通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


  說到這裡,吳先生不願再往下敘說了,於是就藉著給客人倒茶的機會結束了與我們的

交談。而他的外甥此時則接上了話茬:「面對舅媽變成另外一個人的事實,我們全都束手

無策,只能暫時性地給她治治病。剛開始時,大家都覺得非常不方便也不自在,每當舅舅

喊她『阿罔』時,她都會說:『我叫秀華,不叫阿罔。』而當她(吳林罔腰)的姐姐和媽

媽來看她時,她卻愣愣地說:『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誰呀?』當然,我們的鄰居她就更

不認識了。以前舅媽只會燒燒飯,其餘的事情一點也不會做。可是現在的她和以往大不相

同,煮飯倒是不會了,別的諸如下田等粗重活卻全都嫻熟掌握。另外,過去的舅媽魚呀肉

呀的統統都吃,如今別說吃了,連碰都不願碰一下,這兩年多來,她都是和家人分開吃飯

。不僅如此,她的口音也全部變成了金門腔。還有一件事也挺奇怪的,舅舅住在海豐的那

一陣子,當地人經常看到有個女人跟在他後面。」


  說到這裡,陪我們前來的許先生告訴我們說那個女人已經回來了,但她不肯進來,只

是躲在屋外暗自啜泣。我想我們的來訪可能深深刺傷了她的心,她並不願意再回首往事,

把那些只屬於朱秀華的記憶和盤托出給我們。經過再三勸解後,她才答應好好跟我們談一

談自己的經歷,因她終於明白我們並無一絲一毫的惡意。不過那天她只斷斷續續地告訴了

我們一點點有關朱秀華的信息:


  「我家住在金門的新街,父親叫朱清海,母親叫蔡葉。十八歲那年,因為金門有炮戰

,所以我就跟著別人坐漁船逃難。後來,因船在海上漂流太久,大家又都沒有糧食,於是

一個個都相繼餓死了,最後我也昏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漁船順水漂到台西鄉附近,

我被一個漁夫搭救了。誰知他只是搶走了我的全部錢財,然後就又把我推到海裡……」


  說到這裡,她就掩面跑回屋去,雖說我們還想多知道一點,但見她如此悲傷,便也不

忍心再追問下去。因為時間已經不早,大家還要趕回虎尾,於是眾人便起身向主人告辭。

臨走時,我答應如果有機會還會再來麥寮,並送給她一串念珠。


  在送我們去車站的途中,許先生告訴我們說:「朱秀華本來是可以活命的,當她被漁

夫救起的時候,曾哀求那人說:『只要能救我的命,做您的太太、兒媳婦,或者婢女都可

以,而且船上的金子都可以送給您……』可是那個漁夫太沒有良心了,竟然搶走了金子,

然後又把人推下了海。但他究竟不能安安穩穩地享用這些不義之財,後來聽說沒過多久,

這家人就一個接一個地死去,現在只剩下一個得精神病的孩子,而且瘋得很厲害。唉!佛

教說的因果報應實在是一點也沒錯。」


  說到這裡,他向我們掃視了一下,接著便又說道:「說起來也真是怪,當朱秀華剛剛

復元後,有人把這消息傳到台西鄉,台西鄉的人知道了這回事後,各個都感到很驚奇。有

些人知道多年前瘋子的家人曾害過一個女孩,於是便特意把瘋子帶來看看朱女士。想不到

他才到門口,朱女士就不允許他進來,而且還哭著說:『你們家裡人害我還不夠嗎?你還

要來引我傷心!』以前,阿罔從未到過台西,而這瘋子來的時候也並沒有提前通知,但朱

秀華就知道這些,這不是很奇怪嗎?」……


  今年七月間,熊炬明居士來虎尾教蓮友們唱佛贊,一次閒談中煮雲法師又提起朱秀華

借吳林罔腰之身軀以還魂的事,熊居士聽罷立即要求前往麥寮深入調查此事,而我也因為

前次曾答應過要送給朱女士一串念珠,故亦當即決定陪同熊居士共訪麥寮。


  熊居士曾在金門呆過一段時間,因此對金門的一切都非常熟悉。路上他告訴了我許多

關於金門的掌故,諸如金門的建築物、農副特產以及風土人物等,這些都是和朱秀華見面

時的談資。


  我們去的那天天氣很壞,一路上都在下著濛濛細雨,還好,車到麥寮時,雨終於停了

。也就是因為剛才那場雨,朱秀華才沒有下田。我把帶來的念珠送給了她,然後就開始閒

聊起來。有了上次的經驗,這回我就先從她信佛的問題談起。朱秀華對此回答說:


  「我自小就信佛,而且一直茹素,現在不管工作有多忙,早晚的拜佛一天也沒落下。

我知道,佛說的話一點也不會錯,一個人只能做好事,決不能做壞事,否則一定沒有好報

。」


  我趁機問她:「您說您小時候就信佛,那麼當時金門有沒有佛堂?」


  她思索了一下後回答說:「我不知道,不過我們家裡一直供奉著觀音佛祖,平常我都

是在家裡禮拜,全家老少也全都拜佛。」


  看到她願意與我們敘談,我便小心翼翼地轉換了話題:「您現在還記得金門的事嗎?

」


  她嘆息了一聲說道:「唉!記是記得,但事情已經過去了,還談它做什麼呢?」「如

果現在有人要幫您找您的父母,您願意嗎?」我接著問道。「當然,我會很高興,可有誰

願幫我找呢?而且即便找到他們,他們恐怕也不會認得我了。」她的臉上泛起一絲苦笑,

然後又接著說:「我現在的身體已不是當初離開金門時的肉身了。」說到這裡,她雙唇緊

抿,眼圈開始發紅,但她盡力克制著不讓眼淚在客人面前掉落下來。我指了指坐在一旁的

熊居士說:「這位先生在金門住了很久,而且他也信佛。他知道很多金門的事情,同時還

有一大幫朋友現住金門。如果您願意,他可以幫忙打聽打聽。」聽到我的這番話,她的眼

圈又紅了,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低頭不語。我試探性地又說了一句:「如果找到了父母,您

就可以回金門與他們團聚了,要是回去的話,您還能認出他們來嗎?」「當然能!如果可

以回去,我倒想讓您陪著好好轉轉,您敢去嗎?」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忽然亮堂了起

來,直盯盯地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沒問題,我本來就想到金門走走,要是能

陪著您,那就更好了。」說到這裡,我便請她談一談自己當初離開金門的具體經過,此時

,朱女士的記憶像是被激活了,她開始痛痛快快地講述起自己的那段經歷:


  「事情發生的具體年月我已記不清了,反正那年我剛十八歲。當時因為有謠傳說駐紮

在金門的軍隊要撤退,所以很多老百姓都紛紛乘船逃難,我也帶了東西跟著別人一起上船

。可能是太匆忙、太慌亂的緣故,我附搭在別人的船上倉皇逃離,並沒有跟爸爸他們在一

起,當時根本就沒想到這一次分手竟會是永遠的訣別。我們逃難那天,大陸的炮轟得很厲

害,狂風四起,巨浪排天,我勉勉強強上了船。駛至大海深處以後,大家都不知道該往何

方前行,因平常這些漁民都只在近海捕魚。迷失了方向後,輪船隻能順水漂流,許多天之

後,很多人因受不了飢餓一個個都相繼餓死。我倒沒餓死,但也痛苦不堪。就這樣漂呀漂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我們這艘船還是在近海附近盲無目的地打轉。後來總算有漁船

靠過來了,有人發現了我後,就把他們的船靠近,並把我從昏迷狀態中弄醒,然後我才知

道這裡是台灣的台西鄉。接著我便把自己漂流的原因原原本本告訴了他們,但不曾想,後

來……」


  說到這裡,朱秀華的眼眶上已掛上了兩顆晶瑩的淚珠,但她很迅速地就把淚花抹去了

。我再次打斷她的話問道:「聽說他們奪走了你的錢,又把你推到遠海中去,所以這家人

後來全都死光光了,現在只剩下一個患神經病的孩子,這一切是不是因為你……」


  結果這次還沒容我把話說完,她就搶過話頭分辯說:「想不到你也聽到過這種說法,

其實這完全是誤會。船上的那些黃金並不全是我一個人的,很多逃難的人都帶了金子隨身

。他們奪去了黃金,全家人因此而死光光的確是事實,不過這並非是我造成的。我雖然覺

得他們沒有良心,但我是信佛之人,不願也不會與人結仇,那應該是與我同船的人打抱不

平的結果。」


  我又問她:「那麼在沒來吳先生家以前,您一直住在哪裡?」


  提到這個問題,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最後還是回答說:「我一直住在台西鄉的海

豐島,那裡滿都是綠色的樹木、綠色的海,美極了!我在那裡住了不少年。」


  熊居士按照朱秀華的說法進行推測,推算出她大概是於一九五四年逃難的,因那次曾

有許多人看見軍隊在運送火藥箱到海濱,所以他們就稀里糊塗地在大陸的炮轟中冒險逃出

金門。我把熊居士告訴我的情況向朱秀華描述了一番,她回應說:「我就是在那種情況下

逃出來的。」接著,我又問了許多金門的風俗民情,想不到她講出來的居然和熊居士所說

的情況完全吻合。


  不知不覺地,時間就在我們的談話中悄悄溜走,我想該是我們告辭的時候了。臨分別

時,我請她和我合影一幀以為留念,她好像有些為難,後來還是吳先生與吳太太所生的兒

子吳勝彥先生說動了她,她才點頭同意。從她家出來後,吳勝彥先生特意送了我們一程。

路上我又問他了一些有關朱女士的情況,他補充說明道:「我媽媽從小就生長在麥寮,從

未去過金門或台西。她生病後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我實在有些難以相信。雖說身體

仍是媽媽的,但她卻堅持說她不是阿罔,親戚朋友們來探望,她一個都不認識,甚至連外

婆和姨媽也認不出來。大家都對這件事深感吃驚,我心裡自然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真

不知該怎麼稱呼她才好。」


  說到這裡他不覺停了下來,我趁勢追問他:「那你現在到底怎麼叫她呢?」「當然是

叫媽了,我還是拿她當自己的媽媽看待。」「那你相信靈魂遷移這回事嗎?」我繼續追問

。吳勝彥先生不勝感慨地回答說:「以前是一點也不相信,但我媽媽從來沒去過海豐島,

可她現在居然能把海豐島的情況說得一清二楚,這讓我對靈魂遷移之類的事情不得不重新

考慮一下。還有,一九五九年時我曾參加過在菲律賓舉辦的一個夏令營,與我在同一小隊

的有個來自金門的營友,他說話的腔調與我大不相同。等我回來後,正趕上媽媽生病,後

來她的病好了,但講話的口音卻變得與那個金門人一模一樣。而且她還能說出很多有關金

門的故事,所以我現在越來越相信她是金門人這一事實。」


  採訪進行到這裡就算圓滿結束了,把這個故事記錄下來並呈現給諸位,目的絕不是想

讓大家都以獵奇的心態從中覓得所謂的好奇感、新鮮感。我非常想用這個事例告訴天下眾

人:佛教所謂的六道輪迴、因果業報的道理確確實實真實不虛,不管你能否從內心領受、

接納它,它都無欺、普遍地時時刻刻存在於我們生活的每一寸空間!
  

  這則發表於台灣《今日佛教》的報導是根據真人真事記錄而成的,文章成文時,當事

人還健在,一切目擊證人及材料俱完整無缺。由此觀之,這篇公之於眾的文章理應值得信

賴。與之相同,美國有一名為露蘭西的女孩,其身體也曾被別人的心識佔據過。一八七八

年,家住伊利諾州的少女露蘭西有段時間經常陷入精神恍惚的狀態,有次清醒後,她忽然

說自己是住在附近的洛夫夫婦的女兒瑪麗——但瑪麗已於一八六五年因癲癇症離開了人世

。露蘭西吵著說要回瑪麗的家,她父親沒辦法,只好打電話給洛夫先生。後當洛夫太太帶

著小女兒前來探望「瑪麗」時,露蘭西在窗口一看見她們,立刻興奮地說:「我媽媽和妹

妹來了!」等她們進得家門,她忍不住馬上上前擁抱兩人,且激動得熱淚盈眶。幾天後,

思家心切的露蘭西終於如願以償地搬回瑪麗的家,當洛夫夫婦向她尋問起有關瑪麗的一些

兒時生活細節時,她將無數的與瑪麗相關的生活瑣事全都準確無誤地告訴給自己的「真正

父母」,這一切使得洛夫夫婦不得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孩就是自己的愛女瑪麗的「再生」

。但露蘭西卻說自己只能跟他們住到五月份,結果到了五月二十一日這天,擁抱、親吻過

洛夫夫婦之後,她真的就開始返回露蘭西的家。在途中,「瑪麗」就消失了,她又變回以

前的露蘭西。


  一九五四年春天,印度一個名叫雅斯伯的三歲半男孩因天花而夭折,當其家人正準備

處理孩子的屍體時,不曾想小孩在第二天的清晨卻又奇蹟般地復活了過來。父母在喜不自

禁的同時也驚訝地注意到,孩子儘管復活了,但他的性格、行為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

變化:以前的雅斯伯反應非常遲鈍,性情木訥、溫和;而今,他不但聰明伶俐,心情也日

漸活潑、開朗起來。但他卻不再承認自己是什麼雅斯伯,反而說他的名字是索伯哈,家住

維西地(離雅斯伯家約二十里)。他吃了被下毒的食物後,就從馬車上跌下來,並終因摔

破腦殼而死。這個索伯哈又說自己本是婆羅門種姓,因而不願與屬於農民階級的雅斯伯一

家人同桌吃飯。雅斯伯的父母起初並沒有把索伯哈的話當真,不過,他們後來還是特意在

附近地區專門請了一位婆羅門種姓的女人給他單獨做飯,照顧他的日常起居。


  一九五七年,從維西地來了一名婆羅門種姓的婦女,孩子一見她就喊嬸嬸,所有人都

對此大感稀有、震驚。於是小孩便被帶到維西地接受觀察,結果他不僅對自己的住家瞭如

指掌,更認出了索伯哈一家老小全部的家庭成員。反覆、再三的觀察、核實之後,人們發

現索伯哈死亡之時正是雅斯伯復活之刻,面對這一結果,兩家人遂一致認定索伯哈的心識

確確實實已遷移到雅斯伯身上,這兩人現已身心合二為一。從此之後,雅斯伯便擁有了兩

個家庭,他也常常在兩家之間來回居住、生活。


  以上所列舉之事例,充分說明以前世業力等因緣感召,一些人的意識往往可以轉移到

別人身上;還有一種情況也值得注意,即一些修行人通過特殊的修行法門,也可以將自己

的心識遷往別的眾生身軀之中,此則名為奪舍法。大譯師馬爾巴之子達瑪多德就曾修煉過

此種大法,此中詳情見於《馬爾巴傳記》中:


  「(達瑪多德從馬上摔下來後已氣息奄奄,)眾人急忙將之迎至屋中,馬爾巴佛父佛

母及眾弟子立即圍聚過來。年瑪華木等對上師有信心之弟子見狀即祈請達瑪多德道:『為

利益眾生,請上師立刻修奪舍法。』達瑪多德則回答說:『如果你們欲令此不修即能成就

佛陀果位之奪舍法廣弘於藏地,即應為我找來一未受傷害之男童屍身,如此方能完成奪舍

。』弟子們聽罷立即四下尋找,無奈因在藏地弘傳此不修即能成就佛果之奪舍法的因緣、

時機尚未成熟,故無論如何努力尋覓,身體未受傷害之男童屍身始終也未能找到。


  其中有一密咒士弟子發現了一具老婦屍體,他便把此具屍體拿到上師面前請其以此屍

身完成奪舍。達瑪多德則拒絕道:『我將心識移至此婦人身上如何能廣利有情?故我不欲

在她身上修奪舍法。』一牧羊人弟子隨後又在一間破舊殿堂裡找來一具死鴿屍身,此鴿乃

因被鷂鷹追逐不捨故才斷氣而亡。弟子將鴿子屍體呈給上師,並祈請上師將自身心識移至

此鴿身中。達瑪多德再次拒絕道:『將意識遷移到旁生身中,如此行事亦難廣利眾生。成

為比此生之我遠為低劣之眾生,此等做法價值何在?故我斷不肯將心識移至鴿子身中。』


  此時,達瑪多德門下個別弟子,包括那個牧羊人弟子開始對他生出邪見,他們妄加議

論說:『馬爾巴所謂一生成就、不修成就之教言均乃戲論,此前,他之所作所為皆如幻化

魔術,只能以此瞞人眼目而已。』達瑪多德聞聽之後就正告此等人道:『從印度翻譯過來

之種種修法豈能有假,我父親親口所傳之殊勝法要又焉能荒誕不實。希望你們萬勿對上師

生起邪見,如果確已對上師生起此種邪見,則此類人必墮惡趣之中。現在為昌隆佛法,尤

其是為澄清我父所傳妙法之本來面目,亦為使你們不墮惡趣,我就將自心遷入此鴿身中。

』隨後他又說道:『現在我已安住於生起次第之境界中,不過最好能將生起次第轉為圓滿

次第,然後再行奪舍。若於生起次第之境界中即開始遷移心識,則有殺害本尊之過患,因

此我需首先將生起次第歸攝為圓滿次第。你們現可將鴿子屍體擺放在我枕邊,並應獻上大

量供養。』


  如其所說,眾人開始行廣大供養,而達瑪多德在生起次第之境界現前時,竟將九萬本

尊——喜金剛全部一一現出,所有在場凡俗人眾皆親眼目睹。當他將生起次第攝受於圓滿

次第中後,即開始正式施行奪舍法。達瑪多德在遷移心識之過程中,諸如身相、神色等外

在顯現全部消失不見,此時鴿身開始輕微抖動;最後,鴿子竟從枕邊站起,抖摟身軀後,

就以頂禮之方式右繞佛父佛母三匝,接著便向卓沃龍山溝飛翔而去。


  馬爾巴此刻則對鴿子說道:『兒啊,勿飛往卓沃龍,還是飛回來為好。』聽到父親召

喚,鴿子立即掉頭飛回,它在右繞殿堂後旋即直接落在佛父右肩之上。此時佛父告訴佛母

達美瑪說:『現在該輪到我們祈請鴿兒了,你把它迎請至佛殿中獻上供養吧。』於是眾人

邊將鴿子迎請進佛殿進行供養,邊建造荼毗所需之焚屍亭。俟亭子修建完畢,所有大弟子

均前來參加荼毗大典。典禮舉行當中,四面四隅同時現出八道不同光線,空中傳來天人、

非天以種種樂器彈奏而出之美妙樂音,並降下各種花雨,這一切都為現場眾人共同耳聞目

睹。


  鴿子此刻又飛翔於空中條條光道之中,馬爾巴則對它喊道:『兒啊,你還是轉繞亭子

吧。』鴿子聞言馬上圍著亭子開始轉繞,在座信眾各個均感稀有難睹,他們對上師父子紛

紛生起了如對佛陀一般之信心。此時佛母不知從何處突然冒了出來,她一下就直奔焚屍亭

撲過去。僧人們急忙攔住她,而達美瑪卻說:『你們阻止我跳進焚屍亭,但總該讓我轉繞

亭子吧。』她邊哭邊絮叨不止,眾弟子只好守護著她轉繞亭子。以此為契機、因緣,羅扎

地方所有聚集於此之人都開始哭泣。


  荼毗、供養剛剛結束,馬爾巴隨即入定觀察,他想知道此鴿之利眾事業到底可在何方

展開。觀察後得知,在印度才有鴿兒的所化事業。他遂令眾人繼續供養鴿子,並向他們宣

說了鴿兒將前往印度的教言,末了又當眾令其飛往印度。


  不大功夫,馬爾巴又開始入定觀察,稍頃即對達美瑪說:『達美瑪,你把舊供品收回

,再獻上新供品,看來我們的兒子已經迷路了。』他邊說還邊拍掌,隨即又蒙頭開始入定

。下午時分,鴿子終於精疲力竭地飛了回來,力氣耗盡之後,它就直接落入馬爾巴懷中。

佛父此刻則對眾人說道:『今晚應將它迎請進佛堂,再次對它行廣大供養。』眾人聽罷即

如是照做,迎請後即對之獻上大量供養。


  第二日清晨,眾人又匯聚一處迎請此鴿,馬爾巴此回則對鴿兒諄諄叮嚀道:『兒啊,

你昨天的路線實在沒有走對,如果沿著如毒蛇一般的左山繼續前行,你一定會步入外道之

區域,因此萬勿重蹈覆轍!而右山則如酣睡之大象,這才是你應走之道路。沿著右山一直

走到盡頭,山盡處會現出一本尊光道,循之繼續前進,即可進入清涼屍陀林。在那兒,你

會碰到一具十三歲的婆羅門子屍體,那時你就可將自己心識遷移過去,以此即可利益眾生

。』


  鴿子聞言隨即右繞父母三匝,轉繞之時,它三次點頭曲頸,似乎在以此方式向父母頂

禮。接著它便按照父親教言直竄空中,向著遙遠的印度一路飛翔而去。眾人親睹之後各個

悲慼傷感,大家都流下了難過的淚水,並自然對奪舍法生起了真實無偽之巨大信心。眾人

終於意識到,馬爾巴譯師確實已與佛陀無二無別。


  那隻鴿子遵循父親之指示,最後終於順利抵達了清涼屍陀林。到那裡之後,恰遇有人

正拉著一對婆羅門夫妻早夭兒子的屍體前來天葬。眾人七手八腳忙著卸下屍體時,鴿子飛

臨近旁並立即開始施行奪舍大法。當它成功地把心識遷入男孩軀體後,剛剛還是殭屍一具

的男孩肉身竟自動站了起來,周圍人眾一見頓時恐慌不已。而達瑪多德因在世之時仰仗父

親恩德對印度語多少懂得一點,故此時就用印度話對圍觀者說道:『我非起屍鬼,而是自

己再度復活。』完後又對眾人說:『我們回去吧。』大家一聽方才打消了剛才的恐懼,眾

人一邊嘖嘖讚歎稀有罕聞,一邊歡天喜地地擁著他一同向家中走去。路上碰到以前曾一起

玩耍過的小夥伴,他們見到他後各個驚訝萬分地議論紛紛道:『他還活著呀?!』夥伴們

在短暫的詫異、猶疑之後,馬上蜂擁而上,圍著他嘰嘰喳喳嚷成一團。當地人知道了此事

後都說:『他到屍陀林哪裡是去送死,分明是去治病!』


  回家見到父母后,兩人高興難言以至暈了過去。醒來後,父母懷著似與死去親人再次

會面般之喜悅心態問他:『你怎麼可能還活在人世?』陪同達瑪多德一道回來之人此刻則

七嘴八舌匯報說:『你們兒子的屍體前突然飛來一隻鴿子,它頭一低隨即死去,但你們兒

子卻在同一時刻又復活如初。』不管事情的真實面目到底如何,父母對死而復活的兒子依

然如以前一樣善加關愛、對待。而此子則比過去性情更為溫順;並對父母非常孝順,對貧

窮者極為憐憫、慈愛;更對佛法具極大歡喜心,對三寶具足無偽信心;兼以精進行持善法

,因此總體來看,此兒已與過去不可同日而語。


  目睹兒子的明顯變化,父母心下若有所悟,他們開始漸漸明白眼前的這個孩子並非自

己的親生骨肉。兩人便向小孩詢問其中的具體因緣,達瑪多德遂將自己行奪舍法從鴿子身

中遷出心識又將之遷入男孩身中的事實,詳詳細細對父母二人做了交待。因印度語中將鴿

子稱為『得噗』,故父母隨後便以帶『得噗』的一個名字—— 得噗桑阿東巴稱呼他。而

且儘管身為父母,但二老卻並未待之如一般兒子;相反,兩人對他一直執弟子之禮,並對

之恭敬承侍。依靠此子,二老即生當中就像擁有親生兒子一般感受到了他所帶來的利益。

而等他年歲稍長後即出家求道,並終成大智者及大成就者。


  有關達瑪多德在印度之事蹟,乃由大成就者得噗密乘支柱本人親口講述與米拉日巴之

弟子熱瓊巴。」


http://www.fosss.org/lunhui/qsjsl/qsjsl21.htm
Tue Jul 17 11:28:01 2007
回覆 | 轉寄 | 返回

卍 台大獅子吼佛學專站  http://buddhaspac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