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金悼玉的學佛記
五.標籤示愛
夜風滄滄,寂夜茫茫,我從補習班離開返回自己的家,來到家裡不遠處的巷口外有間素
食小館.
心想肚子有點餓,索幸在此吃起宵夜來.
於是我停好車走進門內,突然眼睛一陣亮眼,沒想到竟然遇到上次在路上修理腳踏車
的女子.
只見她見到我先是一楞,後來又招招手示意我坐在她的位置對面.
我向老板叫了一碗當歸麵便走到她的前面坐下.
「你好,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謝謝你幫我修理腳踏車的事情.」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雙手抱拳學著武俠小說的語氣來.
「沒想到你也吃素呀!!」她的語氣透露著詫異.
「吃素?也算是吧!!」想著跟夢蘭吃三淨肉,跟媽媽在家吃素,現在又在這裡,道地的
快成為吃素的一份子了.
「只要吃素就算是修行人了呦,你是修行人嗎?」親切說著修行人的句子.
「修行人?不懂?修行人有什麼意義嗎?」我不懂修行這個字彙,印象中國文老師也沒
教過這兩個字的感覺.
「有呀!!修行有很多好處,比如說一位修行人是一杯乾淨的水,許多修行人聚在一起
不但可以喝到乾淨的水,還可用來洗澡,將身心洗滌乾淨.」她神色堅定說著修行的
好.
「那修行很好囉!!」疑惑著.
「嗯,修行是成就仙佛大道所要走的路.」一段遙遠的天地.讓我雲深不知處起來
「仙佛大道.」可惜我的心量沒這麼遠,我只希望能陪著夢蘭走真正的戀愛道路.
「對了,你怎麼了呢?」她的語調有些關切是小提琴旋律的感覺.
「沒事,」我回過頭回神來問著她?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陌生的妳給我一個名.)
「我叫做羅小娟,你呢?」禮貌性的回問我像魚兒迴遊.
「我叫做粱昱偉.」心想.(羅小娟那跟夢蘭就不是姐妹了.)
「對了,請問你有親戚是住這附近的嗎?或是有親戚跟妳長的很像.」我開始進行研判
前的徵詢.
「沒有耶,對了你問這些做什麼呢?」好奇的眼神眨了眨.
「噢!!沒事只是我有一位朋友長的跟妳十分相似,也許下次可以介紹給妳們認識.」
我想印證世上除了雙胞胎以外是否還有長的幾乎一樣的第二個人.
「好呀!!對了,我吃飽了要先走囉,你慢慢吃吧!!」欠欠身優雅的走了起來.
「有緣再見.」笑一笑給妳一把彎刀.
「再見.」我吃完麵打算付款時,老板說剛才那位小姐已幫我結完帳,讓我不知不覺中
對她起了幾分好感來.
回到家裡,我坐在房間微微的感慨,為何我將心愛的夢蘭只是當作紅顏知己來,
好希望她會是我女朋友,卻發現已無勇氣再向她告別明說.
夢潮汲起的驚盼,輕觸霞衍腮紅的暈茫,心中的嚮往是悸動的春光.
思索著知己這一層意義,難到竟只是像好友一樣的談心.為此我傷透腦筋,
走到陽台抬頭望著她的窗外,無限幽思的迷離情愫悄悄暗暗地襲了上來.
就當知己吧!!儘管只是一輩子的知己,能知她懂她,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星期五的晚上是跨年晚會,夢蘭邀我在晚上十一點的市政府捷運站出口等她一起參
加到數計時.
只見她穿著一件黑色喇叭袖馬甲短夾克,裡面是玉石蘭的淡藍色長領毛衣,及配上帥
帥的聖羅蘭長褲,呈現實穿與流行兼具.只見夾克領片呈現一朵花樣的花苞狀.腰間馬
甲像S腰帶,立束起來像一朵玫瑰,那異國情調與風情情趣的美,美不勝收,美入眼廉,
美的難以形容,美,....美....,美....美的像黎巴嫩玫瑰.
我將車子停好,走到市政府門口,發覺人山人海擠滿了人潮洶湧,我擔心會走散急忙的
捉住她的手.
不抓還好,一抓手她的身子朝我靠了過來,依偎在我身旁,像小鳥依人般的可愛.
我牽著夢蘭的手,像避開人海中的礁石亂流,想尋一個空曠角落,無奈人山人海,擠成
一攤泥來,祇好遠遠隔離演唱會的站台.找到空地站著說起話來.隨著音樂的擺動我們
左右搖擺,輕輕的跳起舞來.而她像隻耀眼的彩蝶,蓮步輕移的穿梭在我身畔之間.
我感覺我像品味著花茶般的清爽.而她輕輕的搖擺閃亮,使我想起"輕舞飛揚".
此刻空中綻放璀燦瑰麗的煙火,迎接這輾新的一年到來.
歡喜的向夢蘭互道新年快樂,此刻我已抓住她的手決不放手.夢蘭笑一笑舉起另一隻
手摸摸我的頭.
離開人潮之外,夢蘭問我還想去哪裡.
「喝茶好嗎?」這是我的第一字眼聯想到的地點.
「可是這時間茶坊差不多關門歇業了,不如我們到貓空夜遊順便泡茶好嗎?」興興勃
勃的提議貓空之行.
「一切悉聽尊便,小生效命奉陪.」我又亂咬文嚼字起來.
騎著車往貓空前進還好我在木柵念書離政大的貓空很近不會迷路.
此時她緊緊的抱著我的腰際突然受到這異樣的接觸，迷茫的心思陷入五里迷霧中，
小鹿亂撞，輾轉翻覆，慌亂的勾動平原星火，撩原似的燃燒起來，駭然驚覺到這股
無名星火正是從背後慢慢泌入只見她的頭靠在我的右肩上,雙手緊緊的摟著我的腰像
舞起一陣陣的春光.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被人親蜜的摟住.臉上像是發了燙的蒸氣熨
斗，心裏像是萬蟻鑽心，如熱鍋上的螞蟻急著讓我坐立難安。於是我緊催油門以時
速屆近破百之速,想讓冷風帶走臉上翻覆反復的灼熱感.
來到貓空的入口,我朝著印像往前駛過.
「等一下!!要到貓空不是走這裡呦,」夢蘭一絲疑慮的懷疑.
「不會拉,這裡我有印象,往這走是對的,相信條條大路通羅馬這句話在這裡也是可行
的.」我想起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聯想詞句.
既然如此夢蘭不再多說,因為此刻騎車的人是我.
果真,我愈走愈怪異竟然不是以前走過的感覺,走到半夜森然一戶人家都沒有,於是我
停著車思索看看是不是要回頭.
只見夢蘭嬌嗔的說:
「你看都是你亂走,也不問我,才會迷路.」穎氣指使的輕輕的朝我安全帽槌了一下.
「對對對,感情的路不能隨便亂亂走.」無意間回應著她這句話.
只見她更羞卻的緊緊將我摟住不發一語.
我調頭回去一路上甜蜜的夜遊慢行.感覺背後泌入一股熱熱的熱息.我微醉茫薰.
走回到便利商店,才知道剛才是往指南宮的方向走.這次夢蘭說要由右側繞上貓空才
行.
我順從她的指示騎到半路上,她示意我停下來.用手指著環繞群山的路徑,所指之處彷
彿所有山林翠木都屬她一樣瞭若指掌.
車行徐徐約末半小時,我們抵達目的地邀月茶坊,夢蘭見我停下車轉口對我道:
「窗小能邀月,簷低不礙雲.這間是邀月茶坊,我以前上貓空最常來的地方.」夢蘭鬆
了口氣看到熟悉的環境有種像家的感覺湧上心悸.
「好一個窗小能邀月.」(我就看看這間茶坊是否像紅印一樣典雅.在我印象中紅印是
最美的茶坊.)
往前方小路走去來到了櫃台,服務人員問了人數後,夢蘭便帶我往樓下走,走到一個四
人座的坐位,她搖一搖橫桿上的大遮雨傘確定牢固後便安心坐下.
「夢蘭妳怎麼了呢?」好奇的問她.
「我只想確定雨傘牢不牢靠不要像上次來下雨時搖搖晃晃都濺濕了,只好改在屋舍內
泡茶.不過舍內人多,講話難免吵雜.」上次的教訓讓她小心翼翼.
「原來如此,不過這家茶坊在山谷裡倒也滿有一番鄉野情趣,」有感而發的說著此刻
感受的話語.
「雖然跟紅印的氣質典雅不同,不過這裡倒有一番田野風情.你注意看,有時候可以看
到螢火蟲提著燈籠飛舞好像指引著視野看向更深更遠更深邃的雲深不知處.」真是深
入谷底的幽呀!!
「是嗎?這裡有螢火蟲,這倒是一番新奇的異象.好個雲深不知處,有種虛無飄渺感.」
頗有認同的附和她.
夢蘭放下手上的包包拉著我走到櫃台上點餐.
夢蘭說這裡的東方美人茶很道地,跟紅印的高山茶頗有相似,雖然沒有紅印甘醇卻有
一份比高山茶濃甜口感.
我順從夢蘭的意思,點了東方美人茶種.
夢蘭又點了茶梅,芒果乾,及幾包零食.最後我們同時都要一碗素食泡麵.
待了一會,拿著東西自櫃台走出來,二話不說走到休息地,將泡麵拿到上面的熱水器沖
泡起來.經過晚上的折騰肚子倒也餓了起來,
順手將夢蘭的麵也泡了上來.回到桌上兩人開心的先吃起泡麵.我喜歡看夢蘭吹麵的
感覺,像孩子般吹泡泡,優美極了.
我顧不得紳士風度,一骨碌的迅速將泡麵解決半碗.
「吃慢點,待會我們還要玩遊戲.」笑臉盈盈的說著.
「遊戲?」我納悶!!
夢蘭等我們吃完泡麵,茶也開始泡時.便從包包拿出兩本計算紙本,及兩隻筆.並將茶
具挪開移出空位來說:
「嗯,這是我在報上看到的小詩覺的非常特別.於是我依造他的句型結構方式造了幾
句如:」
「「邂逅是情愫誘發的鰓紅.」」
「「謬思是樹蔭底沉的鬱藍.」」
「「相思是踱步追尋的亮彩.」」
「「激情是豪放奔騰的剎白.」」
「你看看這幾句有什麼相同之處.」
我細細思索著這四句的相似之處.
「點點是點點點點的點點. 好像後面兩個字跟色彩有關.」
「嗯,非常接近,」只見夢蘭興奮的說.
「前面兩字一定要是名詞或形容詞,然後接上"是"這句固定用語接下來是四個字語,
可以隨意加意,但不可以用成語填補上去.」
「再來是"的"字固定句.還有句末的最後一字一定要用顏色的字來填上去才行.這樣
你明白句型了嗎?」
(句型,我恐懼的英文課再次降臨)
「明白了,」我像小學生說著.
本以為來貓空泡茶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沒想到居然還要做功課.玩遊戲.我不得不佩
服夢蘭古靈精怪慧質蘭心來.
「那你開始寫,我也陪你一起玩.」拿起計算簿,一人一本,一人一隻筆,彷彿一切都像
套好招,有備而來似的.
雖然寫詩我很喜歡,只是現在近凌晨一點.平常這時候早已準備就寢,我沒什麼精神力
來作其他事情.
這小詩似乎並不難作,隔不到十分鐘我便做了三句.
「你做的怎樣了,」夢蘭好奇的問著我.
「諾!!妳看吧!!」
「「希望是潘朵拉釋放的亮黃.」」
「「太陽是飛躍滿身的橙紅.」」
「「月亮是近鄉情卻的白鉤.」」
夢蘭看了看指出了我的錯處.
「你看這句潘朵拉超出句型外了,還有你寫月亮這句的最後一個字不是顏色,不行,要
重寫,不過你的意境還不錯,再加油吧!!」
「ㄡ噢!!」看來我得聚精會神好好想一想.
不一會我又想出了一句.
「夢蘭我有了,妳看這句話如何!!」
「「共識是對立溝通的藍綠.」」
「共識是對立溝通的藍綠.」夢蘭念著這句,感覺有點熟悉,不會突然笑了出來.
你該不會是指我們國家兩大黨派的溝通協商吧!!
「不就是這個意思囉,」老實說我居然會把詩句用來形容兩黨協商的過程,這種感覺
真是帥的莫名奇妙.
「如果爸爸看到這句一定會非常高興.」夢蘭開心的說.
「妳爸爸是..」我好奇的問著.
「我父親是政府官員,以前很憂心國政,尤其是民進黨還是在野黨時..後來退修了,也
清閒了.住在美國養老,怎樣,你想不想來.」(俗語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感情是把我
列為結婚對象來.我微微暗爽,)可是仔細想想.
「我..我還要聯考,還要當兵有兵役限制,不能出國的.」我說出我的難處.
「你只要考上我們台大就能參加我們一個海外青年社團到時後就能以學生身份出國
旅遊.希望你能來我美國的家.」夢蘭大方的邀請我能到她家.
「嗯,希望我有這個機會與榮幸.對了,我能看妳寫的詩句嗎?」向她索問詩來.
「這裡,你看吧!!」將筆記本遞過來.
「「詩歌是一抹清奇的青綠.」」
「「詞句是二線相思的媚紅.」」
「「歌謠是雅俗共賞的金黃.」」
「「賦頌是抑揚頓措的草綠.」」
「「春天是醉人舞步的鞋紅.」」
「「夏天是熱浪襲人的焦黃.」」
「「秋天是葉落樹沾的黃綠.」」
「「冬天是漫天飛雪的拓白.」」
哇,沒幾分鐘夢蘭就將她的詩詞歌賦貼在春夏秋冬裡.而這裡我竟然發現她的禁忌.
「ㄡ噢!!抑揚頓措是成語,這句不行.不過二線相思倒讓我聯想起二胡來.為何冬天用
拓白來形容,是因為下雪的區域還不夠廣嗎?妳的詩句有瑕疵ㄡ.」
「好了,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玩著興來的我們再作..」夢蘭吃著茶梅開始用心著想,
我也開始泡茶讓壺研磨著詩句慢慢的繞著繞著,繞出新的新意與靈巧.
「「哲學是解結通暢的江白.」」
「「化學是實驗印證的亮白.」」
「「醫學是手術刀上的銀白.」」
「「科學是未能盡知的黑白.」」
不一會夢蘭又遞來這四句.(哇,好整齊得感覺,都是白,真是白泡泡的白了.
尤其這個江字用的真是貼切徹底.難怪妳有顰兒之名.)
「怎麼呢?畫眉深淺入時無.!」夢蘭看著我突然說出這句,我想了一下馬上意會過來
這典故我知道,原來是問小詩作的好不好.
我笑一笑.「有意思多了.」
「別光顧著喝茶你也寫.」看著我在品茶嬌吟著說不行.
「「沉思是靈光乍現的線白.」」
「「深思是靜入深山的濛白.」」
「「秋思是詩意撩繞的濃白.」」
「「相思是急促喘息的霧白.」」
想了一陣子寫下這幾句來.妳白過來我也白過去,不知不覺笑出來想起留白效應.
「,這詩句的濛,濃,霧倒也略美.對了你剛才笑什麼?」
我高興的笑說,「妳白,我也白,咱們一起白,白出個留白效應來.」
「留白效應?是什麼意思呢?」
「是我與好友共創的新詞彙.」興高采烈的說.
「我想聽!!」夢蘭扭扭身子像孩子般要我說.
「妳還記得我要妳幫我畫的圖紙嗎?」試圖勾起她過去的記憶.
「記得呀!!怎麼,」臉上抹起一漾笑容.
「我把妳寫省省吧的內容告訴我好友.結果他居然學我拿圖畫紙去向美眉告白.而且
對方竟然答應他跟他做朋友.我們將拿圖畫紙向女生告白的意思取名叫做留白效
應.」興奮的跟她說著我們的發明.
「他也是學你一樣說振辰哥的故事要對方幫他塗上人生色彩呀!!」夢蘭覺的這沒什
麼.
「噢,不.他說的話可絕了他對那女生說:這位同學請問你有沒有聽過年輕不要留
白.」我說著奇安的話語.
「她說有呀,什麼事!!」然後他跟我一樣拿出圖畫紙說彎下腰將紙遞在她的面前說.
「我的心像這張空白的圖紙,請妳幫我添上年輕的色彩.」說完我看見夢蘭有著微微
驚異的表情.
「哇!!真絕.這個效應可以傳後了.」夢蘭訝異這個效應的發酵過程.
「以後不許你用這種方式把美眉.要把你貼標籤ㄡ.」(哇!!太棒了我又往夢蘭心裡走
進一步,那貼標籤的意思不就代表私人所有物,想來真是一陣亂爽.)
「是的,遵命.因為我的色彩已經塗滿了,」我高興的歡呼著.
「嘻!!」微笑綻放花樣般的笑容.
山的繁星都像被一位清潔工一樣打理,理的既清亮又光潔. 山光嵐影,煙峰縹渺,晨霧
吐瀉一地的流白,微朦的遮住聲響,矇矇朧朧,美,美極了. 曙光初現,逐漸變圓,綿密
輕飄的晨霧,見日即化,像含在口中即逝的棉花糖,微沾著濕樣. 只見我倆在清晨五點
半騎車回家.沿途一片霧迷濛的感覺像墜在五里迷霧中.那像霧裡看花的感覺真像是
花非花霧非霧的感受來.
來到家門口也將近七點了,看見她脫下的安全帽,兩邊臉頰多了片片鰓紅.羞羞的揮揮
手希望下次能夠再見面.
我回到家樓下將車停妥開門走進鐵門回家.
來到學校,我興高采烈的拿著書安靜的溫讀起來,這時奇安走過來說:
「爆笑男你的戀曲進展的如何呢?她是不是還只是把你當作知心朋友而已呢?」
我蓋起書本的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妳說,因為我有牽著她的手一起參加跨年晚
會,」我興奮的告訴他這個頭條新聞.
「不錯呦,恭喜你登上一壘成功.然後呢?」奇安誇我總算擊出第一支安打.
「然後我們去貓空要喝茶夜遊,她緊緊的抱著我讓我覺的好難受,像萬蟻鑽心一樣難
奈.」開心的說著自己的初體驗.
「不會吧這樣的美人恩你竟然無福消受不懂的享受.」那口吻像是告訴我你還真是單
純呀!!
「後來呢?」緊接著問道.
「後來我到貓空在半路上迷路了,被她用力槌我一下,說我亂走才會迷路.於是我有感
而發的對她說:對對對感情的路不能隨便亂亂走.」我說著自己發明的用詞.
「感情的路不能隨便亂亂走,」奇安聽到昱偉的說詞之後良久不發一語.一種深深的
感觸投射在眼波之中.迴蕩縈懷的空虛感自心底昇起.愧然嘆道:
「難怪這輩子我時常迷路.有你的,真有你的.看樣子你們已處於戀人與朋友的知己階
段,往後的悲喜就讓上蒼去安排吧!!」奇安感慨自己著自己的感情線路觀念該做個修
飾與調整.
「希望你能用心的談好這場真正的戀情.」奇安鼓勵我希望我能好好把握.
「我也該功成身退以免科大考不上.你也該更專心於課業上,因為你的大學之路比我
們更難走.」語重心長的告誡我說.
「嗯,我會的,為了她,也為了我自己.我會更努力.」肯定的說著.
「那加油囉.」奇安給我鼓勵.
「嗯!!」我點點頭.翻開課本繼續溫讀著.
補完習也快十點騎著車離開補習班往回家的路騎去,這回來到上次的素食小館旁發覺
肚子又餓了起來.
於是我停好車,走了進去,沒想到竟然又遇見她.
「羅小姐你好,」彬彬有禮的向她問好.
「梁昱偉你好,我沒記錯吧!!」那口語表示感覺讓人頗有好感起來.
我向老板點了一碗當歸麵.
「真不好意思,上次還讓妳請.」歉歉的說著.
「沒關係,就當是我向你酬謝你幫我修腳踏車的事吧!!」大方的向我致謝.
「對了,你有在哪一個道場修行嗎?」突然迸出這個名詞.
「道場修行?沒有耶,我只有皈依承天禪寺.」我說出自己對修行一無所知.
「我有法名呦,我的法名叫做道弘.」告訴她的語氣流露出一種興奮感.
「想必是佛菩薩希望你將來能夠弘道的意思吧!!」小娟不假思索的說.
「也許吧!!」我笑一笑.
「對了有一個故事是這麼說的你想不想聽呢?」小娟突然丟出這句話詞.
「好呀妳說說看.」洗耳恭聽的聆聽小娟的話語.
「從前有一位修行人,她的心地非常清淨無染,因為她把自己奉獻給眾生,無願無悔.
可是有一天她在睡夢中發現她前世有一位非常疼愛憐惜他的丈夫,卻不懂的修行而在
人間受苦.今世她為了渡他不辭辛苦的來找他,只希望能了卻過去那段恩愛的緣份.昱
偉,你明白嗎?」
只見羅小娟眼框閃爍晶瑩的淚水,我懷疑著這故事該不會是為我而說的吧!!
「還好這故事主角不是我,要不然對方會傷透腦筋.」我故意反問的說著.
「怎麼說呢?」羅小娟回復正常的表情問著.
「因為我已經有意中人了,而且對方也是學佛的呀.」我告訴她夢蘭的事情.
「所以你才吃素的嗎?」小娟好奇的問著.
「嗯!!我吃素主要是因為她還有媽媽.」說出真正的原因感受.
「那很好,有善知識渡你.」小娟關心的口語微微透露一絲絲的嘆息.
「那你明白修行的真義嗎?」這個問題讓我搞不楚清.
「修行的真義?不懂,是不是要走所謂成仙成佛的路.」我想起以前看過的電視劇.
「成仙成佛是很籠統的名詞,因為真正要成就仙佛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因為少
了道場,少了多拉ㄟ夢小叮當.」小娟故意將仙佛說成小叮噹多拉ㄟ夢是為了拉近一
般人對仙佛之道難行的印象.
「小叮當多拉ㄟ夢,我有沒有聽錯,修行跟卡通有什麼關係.」這..這..這..這哪有
可.....能...!!
「你看過小叮當多拉ㄟ夢吧!!」小娟說著.
「嗯看過,」點點頭告訴她有.
「你知道有四度空間袋吧!」再一次的問我.
「知道.」一付理所當然的表情回應她.
「像這本佛說維摩頡經裡,維摩頡大士就是用四度空間袋的方式從須彌相國拿出三萬
多張椅子給大眾坐的.」小娟說著四度空間袋的感覺來.
「不會吧,這麼神奇,小叮當多拉ㄟ夢的卡通竟然是佛經的示現印證品.」我訝異的不
能相信.
「不相信這本經書給你有白話註解,你回去好好的讀一讀,包你大開眼界獲益良多.」
小娟打了一個包票.
「嗯,」我接過她拿給我的維摩頡經的啟示.只見她小聲說: 「希望我能當你的自在
天女.」
「自在天女?不懂,」不以為意的含糊過去.
「謝謝妳送我這本經有空我會念的.」不知有沒有空現在我都因為夢蘭的關係抽空上
網看了一些紅樓夢.
「吃完麵,我也要離開,」只見她騎著腳踏車離去說:
「我晚上這時候都會在這裡吃宵夜,希望下次能再見到你.」暗示我希望我們能再相
遇.
「嗯我也是,再見.」禮貌性的回應著.
夢蘭邀我晚上七點到希爾頓側門口,只見她穿著一襲晚禮服,都市中的風將裙擺吹起
波浪的皺痕,煞是好看.臻首微俯,舉手投足間流露的盡是高貴的氣質.整身黑色的感
覺像魔法使者帶著五芒星引領我進五星級的希爾頓二樓享受優雅高貴的晚宴.
我穿著一襲全黑的西裝及黑西裝褲,左邊口袋放著一條純白的手帕是我找了幾家便利
商店不著後在南雅夜市的服飾店找來,我在網上看了紳士赴宴應有的禮儀才知道帶純
白手帕是一見令人賞心悅目又充滿體貼的舉止.
我看見夢蘭穿著綿紗的白手套是否也正跟我帶手帕的感覺一樣呢?我將白色手帕遞向
她的手,彷彿在對她說,(我全心全意祇為妳守候).
隨著進門,我們走到二樓的區域,裡面有酒吧區及歐式自助餐區,當然這兩區都不是.
我們的目第地夢蘭走在我的身旁,那溫柔馴美,又優雅大方,像玉立在花園裡的幽幽睡
蓮一樣.我們來到西餐區,只見裡面有著一台爵士鋼琴.有位男子正唱著聲樂般的聲
音.
這時候人並不多,我選在靠窗的角落看著熙來人往的街頭.
我看看這裡的菜單發現到只有點心250元是我這個窮學生所能消費的起.
「我想點點心..」首當其衝的說出這句話語.
夢蘭看我點點心知道我的心意,說
「我也一樣,剛才等你之前已吃過一些了肚子不太餓..」那感覺好像有他心通似的能
知道我的心意.
我們問著點心看是否素食時服務員反應說,裡面有加酒.我請他們令我幫我們作無蛋
的素食點心,他們答應,不過要我們稍候.
那是西班牙歌曲,夢蘭聽著直覺說出他的來歷,不一會樂風輕快快起拉丁舞樂來.
於是夢蘭說,
「知不知道今天為何要找你來希爾頓.」夢蘭一開始就開門見山的說著今天約會的原
因.
我搖搖頭說,
「不知道!!」
「因為今天是我考上托福的日子.」臉色有著一絲喜悅的笑容.
「托福,那妳不就要準備出國留學,可是妳不是才大三.」我驚訝夢蘭能考上托福,因
為我不太懂托福是怎樣的一個機構.
「可以先考呀!!只要你英文能力夠隨時都能考.」夢蘭說出托福並沒有年齡限制.
「噢!!我了.」我還以為要大學畢業才能考.
「對了,我想問問你,上次你說,人的存在是為了超越生與死之間的問題.這點我同意,
雖然生命可以很短暫.但是一般人的平均壽命七十幾是個漫長的年記,你要如何超脫
生死之間的問題呢?」為何夢蘭最近給我的感覺像充滿哲思的語句.
夢蘭問著我讓我想起教西洋文化史的老師所說:
「夢蘭,西洋有句話說:米開朗基羅仍活在人間,想見他的人可以到弗羅倫斯去看他的
大衛像.米開朗基羅和大衛像幾乎成了同義詞,那麼究竟是米開朗基羅造就了大衛相
的永恆,還是大衛像成就米開朗基羅的不朽.」我意圖丟出這個問題給她思索.
「什麼意思呀!!你想在人的記憶裡創造不朽嗎?」這個回應深深的讓我動容.
「是的,我想在我灰身滅智之前創造不朽.」說出自己畢身的心願.
「那麼,你的不朽是什麼!!當作家嗎?」夢蘭告訴我這句話.
「中國人有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立德對我來說是人格極致圓滿的展現,依目前的我
來說,我做不到.立功嘛!!古人說修天下第一等品德,立天下第一等事功唯天下第一等
人所能之.老實說我不是天下第一等人,所以立功我也無從著力,興緻缺缺.想來想去,
就只有立言傳後. 至少可以像曹雪芹一樣花十年寫紅樓夢可是卻活在人們的記憶裡
兩百多年之久.要是有人問我他死了沒, 我也會回答他,他還沒死,去看看他的紅樓夢
就知道了.也希望數百年以後有人會說,粱昱偉還沒死,去看看他的作品就知道了.」
我說著
她看著我的眼握著我的手,深有同感的認同我的話語說.
「希望我也和你一樣有相同的願力.」夢蘭的心底微起波瀾,此刻的心情不再只是為
了環遊世界的目標而已.
兩人沉默了會,夢蘭另起話題的說.
「浪漫是法國人的特色,爛漫卻是對生命無保留的讚頌.我喜歡浪漫,我更愛爛漫對生
命卻是無保留的讚頌.」毆洲的遊歷讓她內含豐富.
「浪漫是對生命無保留的讚頌.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我試圖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這是我在書上遊記看的來的的一句話,後來跟我去法國的感覺很相似就深深的烙印
在腦海裡了.爛漫對生命卻是無保留的讚頌,的爛字是腐爛的爛不是海浪的浪ㄡ.」夢
蘭仔細的告訴我這兩字的區別.
「原來如此,」我笑了笑.
「只是大一失戀時,一度使我忘卻浪漫為何物,在一個月旅行了五個國家,這五個國家
的景色跟我的感覺像永不交急的平行線.激不出火花永不交集.心是幽暗的,腦海中是
浮光掠影的,人卻像走馬燈似的,竟沒在我心底留下一絲一毫.昱偉你知道嗎?」語氣
不絕的接口說道.
「我好害怕再過一次空空洞洞的感覺.我害怕以後出國旅行對我將失去意義,存在空
泛的感覺會令我失去理性.我不要,不要....」搖搖頭聲音頓時尖銳了些.
這是她第一次向我訴說內心的悲苦.我握緊她的手感覺手的肌膚在拉扯並撕裂著跳
動,於是我緩下語調煞有情深的說.
「只要我做的到我決不讓妳空虛寂寞.」真摯的感動投映兩人的眼波.
「嗯..!!」夢蘭停止微擺的搖頭立著嬌美的倩容.
她看著我我們陷入沉默,時間的沙河在牆上擺動著細緻的蘇格蘭鐘.黏著一份柔軟的
指針探測著彼此心間交互的跳動
她神情釋放情愫的的熱,情愫的覺,情愫的火.情愫的相思泌出汗在緊握的手中有柔細
骨感的感受.
「那這兩年來妳還有出國旅行過嗎?.」問著她對於旅行的喜愛是否因過去的戀情而
終止.
「少了,這兩年來我只去過一個國家.」只見她懶懶的說.
「什麼國家!!」好奇問著她的回答.
「美國.」她毫不思索眼波玲轉的說.
我笑了.原來她只回家.
「回美國的家,只是我沒有再去令我傷心的波士頓.」夢蘭說出這個地名.
「波士頓?」我楞了一下又是沒聽過的地方.
「是我跟他相識的地方,從小爸爸就希望我讀哈佛所以我曾在波士頓交換家庭過.」
「交換家庭?」竟還有這個名詞,看來世界真奇妙了.
「當時是我高二的暑假.我認識在哈佛讀研究所的他.他學的是資訊工程.他也教會我
網頁的製作,及程式的寫作.只是後來她女朋友發現我跟他交往時威脅他鬧他並說了
一大堆對他不利的話,他才跟我分手,她女朋友好厲害,我鬥不過她.」嘆了口氣繼續
說.
「相識兩年,相戀兩個月.短短的兩個月開啟了我未曾觸碰的人生.」眼神有著幸福與
失落.
(天啦!!她不是處女....!!望著她的眼我的心有些裂,有些痛,有些傷.)
我不敢思索下去,害怕失去戀她的感覺,及處女情結的影響力.
(讓狗咬掉我該死的處女情結吧!!)我吶喊這遲來的戀情為何先被下手.....!!
「很微妙的體驗,他吻了我在我們交往的第一個月之後.」終於吐露出這句金言來.
原來是接吻,我鬆了一口氣,理智註明我老婆要原裝的才行.
「你呢,與你相處之後發覺你對女孩子的感覺並不怕生,應該有不少戀愛經驗吧!!」
這個話題讓我謹慎起來.
「談到戀愛經驗我就像乾旱的撒哈拉沙漠雨少的可憐.」實話實說是我的個性特色.
「幾次,怎麼說?」她的眼神更好奇的看著我.
「只有一次.」我認真的跟她說這件事情.
「真的?什麼時候發生的.」她的面容透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就現在這個時候.」語調緩慢而清晰的讓她知道她是我的初戀.
「呵!!我不相信,哪有人第一次談戀愛就懂得油嘴滑舌的說個讓我相信的理由,」劍
眉橫豎像個嬌氣的女強人.
看她的眼神突然霸氣了起來,我只好像個小男人招供的說.
「我自首!!我真的沒談過戀愛,不過二年級時曾經向一位靜修的女同學告白.」
「那你說什麼話,」逼供繼續進行著.
「我說,我喜歡妳,不過我是跟同學賭便當才決定的.」赧赧的說著自己令人發遽的事
情.
「哈哈!!你真糗,這是真的嗎?」她大笑.我又看到盛開的向日睽在搖曳著.
「這是真的啦!!」我怯捻捻的說.
「為什麼要加上賭便當這句.」她好奇依照與昱偉相處的觀察他的個性應該不是花花
公子那一型.
「因為,我跟她說喜歡她時,她楞了一下,然後問我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時我不知所
措,又像個呆頭額立在那裡不住的發抖.又看見小源在遠處揮手鼓燥的表情,情急下才
說那一句,而當初在火車站我跟她搭訕只說,要認識她跟她做普通朋友.並沒有要交往
的意思.」說出當初跟她交友的原因.
「所以她才拒絕你,那你賭便當是怎麼回事.」犀利的眼神換上原來如此的嬌矜.
「因為我沒有勇氣向她告白,因為她是我喜歡的那種乖乖靜靜又美美的娃娃臉女孩.
因為我發覺她在火車上看著我最愛的國文書籍.因為我嗅到有相似的興趣反應.因為
我發現十八歲的寂寞找到出口,因為我興奮的對小源說出我的單戀跟愛慕的事由.」
那一份悸動有著深刻的感受.
「小源是你的死黨吧!!」夢蘭問著.
「不,不算是,只是同學,曾經要好一陣子.他為了激發我的勇氣所以跟我做了賭便當
的約定.」我告訴她我們之間賭注的事情.
「不會吧!!你們流行賭便當告白.」夢蘭剎異的表情又再次浮現上來.
「會很奇怪嗎?」我好奇我們的世界不同.
「你認為喜歡一個人要靠賭便當來做媒介這樣好嗎?你是現實主義者呦!!」有著指責
的意味說著我.
「其實是我太過性急才匆匆的定下一個星期內告白的約定.」說明內文細則.
「才認識一個星期就要交往不覺的太快了嗎? 」夢蘭嫌我操之過急.
「的確很快,但是她給我的感覺很熟捻,像相識多年老朋友的感覺.」我說著每天的聊
天都很舒服的感受.
「那當然,只做普通朋友當然沒戒心,可以放開自己放鬆心情,你們每天通電話嗎?」
夢蘭繼續問著.
「不,我每天走上20分鐘的路到她家的車牌站下等她一起坐車上學,還每天被罰.」語
氣有點低調.
「被罰什麼?」盤問繼續.
「因為老師看到班上遲到人口太多所以開始嚴刑竣罰超過七點半到校,一次五十.所
以我一星期被罰了兩百五十.因為跟她到校再轉車到木柵會遲到.」慢慢的說出罰則
條款項目.
「所以最後你人財兩失.」沒想到夢蘭也會揶瑜
「嗯,後來小源看見我失魂落魄像隻鬥敗的公雞就沒跟我要便當,只是這是我第一次
告白有著充滿失落與頹喪來.」我告訴夢蘭自己內心的弱.
「看來小源對你還不錯,那這就是你的初戀了呀!!」夢蘭說出初戀的定義.
「這不算!!」我馬上駁回.
「為什麼!!」她不解的看著我.
「因為沒有牽手.」我說.
「牽手?」夢蘭好奇初戀跟牽手有關係嗎.
「對,牽手,如果告白成功,我就要她牽我的手.這是我跟小源約定的條件.在對街看見
我們手牽手就表示我們開始交往他輸付便當.」我告訴她賭注成敗的事項.
「那我呢?你都沒說.」大力的將我的手按了一下.
「說什麼呀!!」我裝傻.
「你故意呦!!」一針見血戳破我的保護模.
「故意什麼,」我抖動雙手然後身體慢慢的顫抖著.她感覺道我的振動笑嘻嘻的說.
!不要又說賭便當呦.!!」夢蘭叫我不要再犯老毛病.
「那要說什麼,說我被詩詞砸到頭.」我幽她一默.
「不要,我不要這句,」娃娃要糖的嬌氣再次反應香甜的奶昔.
「妳是我人生的色彩.」專注的眼神將嘻鬧的公車停了下來.我在車裡碰撞她心底的
迴盪,蕩氣迴腸.彼此交集沉默的無語.默了一陣子夢蘭開口說:
「既然你想當作家那除了念中文系外你要怎麼準備寫你第一本書.」夢蘭討論到我的
核心深處的問題.
「其實寫作是一門藝術,對於寫作的看法王鼎鈞先生說:藝術要轉益多師,由雜入純,
由多師到無可師,由無可師到人之師.這個意思就是說,詩與小說是門藝術由旁徵博
引,以各位具有特色傑出的人物作為榜樣,到達並駕齊驅的能力後,進一步自成一家留
傳後世.也就是我剛才說的例子大衛像的例子.」
「這很好,有夢最美.那方法呢?你是要當業餘作家當副業來寫,還是專業作家靠行吃
飯呢.」夢蘭說出這兩項選項.
.「這,...」這個問題炸醒我的腦袋.因為我曾經想過商業文學與藝術文學的價值性.
「也許我會像曹雪芹累積足深厚的內涵後才出書吧!!我想能真正能傳後的書不在多.
一部就夠.」仔細說著因紅樓的影響來.
「這樣你會挨餓的,那你的生活怎麼辦,父母會養你到三十歲嗎?」夢蘭分析事實的實
際性.
「這.....!!」我的心情又觸礁,希望的船又翻掉,是我太天真了嗎?我都沒深入再好
好想到.於是我想到一個故事對夢蘭說.
「我說一個故事給妳聽好了.」
「好呀!!不過,不許說童話.」我感覺她對我寫作的看法語氣顯得格外嚴謹.
「春秋戰國時代有一位農夫有一天他突然起了一個感慨,為何每天清晨一早就要下田
耕作,春水冰冷會凍的滿身哆索,拿鋤墾地汗澿澿的流誰知盤中飧的感受自己職業的
不值.為何要汲汲營營於勞苦生活以求溫飽,為何不能像城裡的官員優哉遊哉舒服的
辦公過生活.於是他下決定開始花時間求學問讀書,終於十幾年後他成為那一個國家
的宰相.所以我想寫作亦是求人生的學問,我願意花十年以上來完成.這也是我交友的
學習訓練以達到精緻細膩的人生.」緩緩說出這個故事對我的影響.
「看來你寫作以後會是你的副業了.那你要寫什麼種類的作品.依你的想法應該是屬
於自傳體文學吧!!可是自傳體文學要有豐富的閱歷才行不知你的閱歷夠不夠,你想深
入哪一種類型.」夢蘭給我的感覺讓我覺的她有點小看我.
「我想把人生的每一段歷程分成不同的角色在作品之中呈現.表達的內容像詩詞與家
庭遭遇的變故在加上學佛的感覺.」(學佛的感覺是我依她最近的興趣所添加上去.)
「還真像是紅樓的翻版...」夢蘭有股知音的熟絡.
「學佛的感覺,那很好呀!!你想學哪一尊佛菩薩.」敢情夢蘭的興趣是學佛來.
想起學佛,我想起媽媽,母親的面容是自俗世學位昇華超拔的精神殿堂.在這個精神殿
堂上我看見西方三聖悲憫的慈光.感受被父親欺負後仍能安慰鼓勵我的大悲觀音媽
媽.
「我想學我媽媽,我媽媽是淨土宗的大菩薩.」直覺告訴我媽媽以身教教我的典範.
「不要說一天到晚只會念念念你呦.」夢蘭想起在紅印昱偉初次與振辰的對話不知不
覺笑了出來.
「我想學我媽媽,因為她堅忍不拔.老實說,我爸爸常欺負.....」想起家醜不可外揚.
「對不起,我不想說爸媽的事情.」搖搖手我的眼眶有些紅.
「沒關係,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只要努力必定有所成就.」夢蘭見我表情黯淡鼓勵著
我.
「你怎麼了呢?」夢蘭見我言語哽咽,我要搖搖手說不要緊,眼框有些濕潤.
「沒事,我上洗手間一下.」語絲有些沙啞的說著.
我上洗手間,眼中有股愁漠想起家庭的悲哀可是石破天來.
我洗好臉走回咖啡廳.坐在她對面.
「能說說你的成長嗎,從小到大有什麼是令你最深刻得事情.你剛才說的交友的學習
訓練是什麼意思.」夢蘭提到剛才的所說的話題.
「最深刻的事情.」我想了一下.
「不就,」故意斷句讓她問我下一句.
「不就什麼呀!!」果然她真的問我.
「妳囉!!」我再次強調她對我的重要性.
「討厭,我不是要說這個啦.我想懂你,你知道嗎?」內心感觸著她要知我的溫暖.
「那我想想...」思緒捲入時光隧道回到過去.
「我記得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最深刻的感覺,是眼睛閉著走路跌進豬的排糞溝裡,滿身
豬大便.」糟糕說著個她會不會嘲笑我.
「唉呦.好髒呦,是你外公家嗎?」夢蘭才知道原來我是生長在鄉下的.
「是我爺爺,小時候我爺爺家是養豬的.我很喜歡玩胡鬧.常常吃藤條.」調皮搗蛋的
事讓她眉開眼笑.
「還有呢?」繼續輕鬆的語調問著.
「國中的時候,我在B段班有幾個同學吃飯時,就搶人家的便當吃了兩口就還回去.還
向人家勒索要錢.所以我就每次趁要吃飯前先去女生部旁邊的蒸飯間拿飯,看著漂亮
的花和女同學.躲在花叢旁的走道吃起飯來.」為了避難反而來到秀色可餐之地.
「你們同學真惡霸.」夢蘭很生氣這種小孩子像流氓行徑.
「沒辦法誰叫我們是放牛班.數學老師一來上課時問班上所有同學要不要學數學時,
班上出現聲音說不要,從此老師罷工看報,全班同學打牌睡覺.」
「ㄜ!!不會吧!!竟然有這麼不負責任的老師.」夢蘭從不知道常態分班前的痛苦感.
「所以我國中畢業打工半年後就準備重考.結果只上木柵.我的智育資質很差.」我說
出自己不足之處心中渴望她能為我加強.
「木柵是公立的還算不錯了.」這個安慰讓我稍感寬心.
「因為我是自己努力考上公立學校所以我相信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只要用功必
有所成,所以當時一進學校學長叫我們自我介紹時.我發起豪語說要考上國立科大.」
我說著這樣的話語來強化自己有恆的信心.
「所以你很用功.」夢蘭頗感認同的說.
「嗯,我用功了三個月,發覺英數毫無起色時就想到一個問題.」這是我人生歷練重要
的一個轉移.
「什麼問題!!」她好奇問我.
「就是提昇自己的能力有兩種方式,」我跟她分享我的心得感想.
「第一種是加強自己的學習能力,而另外一種是交比自己能力學識還優秀的朋友,因
為第一種努力無效之後於是我改選擇後者.我跟同學管他叫做虹吸作用.」說出奇安
的形容用語.
「虹吸作用是什麼呀!!」夢蘭在記憶中找不到這樣的一個字句.
「就是利用大氣壓力的原理將兩個水筒裡的水先放一條水管在一筒水滿的地方然後
吸口氣將他放入另一口空桶內.然後達到平衡或流入另一個筒子裡.用水管將汽車裡
的油抽出來就是用這個方式.」理路清晰說著這個原理.
夢蘭直覺浮現嬰兒靠著臍帶汲取母體養份.好像在訴說把你所知的能量吸收過來吧!!
「換句話說也就是交換知識作用,見賢思齊.只不過當時我要做這個決定時發生一件
很糗的事?」問題一轉她馬上專注起來.
「噢!!什麼事.」急忙問我.
「因為我鎖定景美女中的同學作為我交朋友的條件.而我第一次在公車上跟女同學講
話搭訕說要認識她時,回家臉紅的像豬肝,氣息急促,喘息有半小時之久.」
「然後呢?」你們有沒有通電話.
「沒有,因為她長的很普通,跟她聊天只是為了訓練膽量跟自己的表達能力遇到人不
會怯場.所以我就時常在公車上跟不同的女同學聊天很少留電話.」我說出自我訓練
膽量的方法.
「原來如此,那我是不是你的虹吸作用.」夢蘭也幽我一默.
「不,妳不是虹吸作用,妳是我的光暈效應.」我馬上說出這句用詞.
「光暈效應!!什麼意思呀!!」果然文組的女孩對理工一竅不通.
「光暈效應用於心裡學來說就是因感情蘊釀的情愫而使戀愛中的男女失去理智正常
的判斷能力.就像情人眼裡出西施.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意思.」還好奇安說的
話我有背下來.
「所以我讓你色令智昏囉.」她陶侃我.
「噢!!不妳讓我奮發向上.」我積極的說.
「才怪,叫你當我學弟你都不要.」那語氣好像不太愛理我.
「拜託,台大多難考呀!!憑我三角貓的功夫就要考上,除非一件事.」馬上想到能跟她
長相廝守的方式.
「什麼事!!」她明快的說.
「妳教我.我們以後假日妳幫我補習.」我打著奇安之前告誡我的算盤.
「這個沒問題,只是你希望我幫你補哪些課程呢?」夢蘭爽快的答應了.
「英文跟數學.」說出自己最弱的兩項科目.
「我數學不太好呦!!」夢蘭說著自己不足的部份.
「台大的數學會不好.」我以為台大的學生,全能.
「因為上大學後高中的數學有些都已經忘掉.所以我只能幫你復習英文才行.」夢蘭
說出專業領域分科後的差異.
「那也好呀!!」我儘量能爭取與夢蘭多相處的時間.
「只是我一次只能教你四個小時呦!!」這個問題令我傷腦筋.
「為什麼?」(我想整天都跟她.)
「因為我有其他事情要忙!!」說出自己還有奇她要做的事.
「什麼事?」我好奇的問.
「沒什麼!!我腎不好.」微微的語絲低調的說著.
「嗯.」我微微一楞這句話像風滑過我的耳際,而我竟然沒有好好留意.我突然想到寫
作要有很豐富的人生閱歷.
「其實我的人生閱歷很豐富了.」我告訴她剛才未繼續討論的話題.
「ㄡ,你才十九歲人生閱歷如何豐富.」夢蘭有點小看我,以一般人的成長來說這個年
記是遊戲與讀書的年齡.
「因為吾少也賤故多鄙事呀!!」我說著至聖先師的話語詞.
「你又不是孔子.」她否認了我的價值.
「我是說真的拉,國小一年級時住在鄉下就開始幫忙去做竹筷的工廠綁竹筷.然後小
三上台北來時就開始幫店裡洗碗.」馬上說出自己一堆工作經驗.
「店裡,你家是賣什麼的,吃的嗎?」夢蘭繼續問著.
「嗯,我家賣麵,可是是葷的妳不能吃.要不然的話我可以每天到店裡拿早餐給妳.」
說出早想拿愛心早餐請她吃的事.
「嗯,謝謝你的好意ㄡ,再來呢?難到你的閱歷只有這些,太少了吧!!」夢蘭繼續刺激
我.
「再來就是國二成績不好,到做隨身聽的工廠作小夜班.然後國三重考時到做電信局
用品線路的電子公司上班八個多月然後就花三個月重考上木柵,然後高一二寒暑假又
到賣套裝cd音樂公司推銷唱片.一共三次加起來賺了將近二十幾萬.」說出自己的生
命歷程.
「不會吧!!賣套裝音樂帶能賺這麼多錢,」雖然錢對夢蘭家裡家境富裕對錢並不缺,
但對家境普通略微清寒的他能在高中時期賺這麼多錢可是件令人詫異寡聞的事情.
「這是真的因為那家公司叫做金革專門利用寒暑假訓練工讀生去做推銷員.我在那裡
工讀三次.老實說我並不是裡面最優秀的工讀生,每天與三五十位公司行號的人員唇
槍舌戰.常常回到公司是滿身的疲憊與虛弱感.每天被釘.被操,被幹.公司的精神強化
訓練很有一套,每天回到公司課長都找老工讀生與新人作顧客間問題反應與頡難的實
務演練叫我們第二天再上戰赴戰.演練我們之間訓練的對戰過程.這,這種感覺真像是
在打仗的魔鬼訓練方式.我說出一連串的金革經驗談.」感覺真像是慕容復的斗轉星
移武功的感覺.只可惜那些專業人士引用的話語卻在心底刻不下深刻的烙印.
只見夢蘭點點頭心中恍然有所體會.
「然後呢?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經驗.」夢蘭繼續問著我.
「然後高二升高三時又在台北西三門出口往這裡的天橋上擺地攤賣布娃娃.一個星期
賣兩天可以賺兩三千元,當作生活費不跟媽媽拿錢.」總算說完自己生命的經驗.
「嗯!!」(還真是個苦孩子.)
「那你現在補習可是用家裡的錢..」夢蘭開始關心我本身對經濟的運用及管理.
「老實說我存的錢現在已不到三千元,因為賣套裝錄音帶時賺的錢都被爸爸拿去喝
酒.」微微說出家庭的擔頭.
「ㄚ!!你爸爸真是.....」想指責他爸爸的不對,卻覺得會沒禮貌些.
「難怪你現在應對如流,懂的討好別人.」夢蘭想著這應該就是賣套裝cd所累績的經
驗.
「不要說討好嘛!!我是實話實說,句句肺腑.而且我只對妳表達我內心深處真正的際
遇.」我只願意將心門全部讓夢蘭一個人開.
「對了你會不會寫輓聯呢.」夢蘭好奇的問我寫輓聯的事.
「輓聯......」我馬上想起好像國文有讀過這個名詞.
「輓聯不是人死以後才寫的嗎?.」馬上會意過來.
「我想先要,我想要輓聯,以你的詩才一定可以寫一篇不錯的輓聯的送我的.我想向你
要輓聯.」夢蘭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天啦,輓聯,我何時有寫過這種東西,再說我們都還年輕索輓聯未免顯的不吉利.於是
我說.
「不,我不行寫輓聯,不是因為它難寫,而是我不希望妳是一位紅顏薄命的女子.」我
不希望她將來比我早走,我希望她能活的長久.
「哈,自古紅顏多薄命,儘管是傾國傾城的貌還不是要隨著無情的時間老去,倒不如在
我未死之前看看我的親朋好友們對我這個人是什麼樣看法,古人不是說蓋棺論定,我
想在蓋棺之前先看看世人對我的評價.」夢蘭說出這樣的語氣我感覺有點不尋常.
「快點嘛!!.」我想要.夢蘭催促著我.
「這......」我的神經有點秀逗.
「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突然無法應付.
「你想多一點時間寫嗎?」夢蘭好奇的說.
「不是這個原因,而是我不懂,」說出內心一種未知的弱.
「不懂什麼,是不懂要怎麼寫嗎?」並不是夢蘭說的意思.
「不是,而是,我不懂妳...!!」突然間她讓我好生迷惑.
只見兩人沉默了一會.
「你何時要答應我,要不然等你上台大後你再寫給我這樣時間總該夠.」夢蘭鬆了要
馬上向我索輓聯的時間.
「這沒問題,」一想到這棘手的事能延到九個月後馬上答應的說.
「希望我能等的到那個時候.....」語氣再次又細了起來.
「嗯!!」看一看,晚上九點半.
「這錢就我出吧!!你還要留些錢生活.」夢蘭大方的說著.
「這,不好吧!!男人付錢是紳士風範.」我馬上說出男性應有的禮儀來.
「讓你當紳士可以,不過錢還是要我付才行.」馬上搶著說.
「不行啦!!那各付各的.」我退讓一步,但是我不希望她的經濟援助.
「不要,聽我的話要不然不幫你補習.」女強人的感覺再次湧上.
「那,好吧!!我給妳請.」我只好成全她的意思.
於是夢蘭笑笑的叫服務生結帳.
離開希爾頓,新光三越的旁的走道上吹來強風的強.一身衣衫襲在風的飄蕩下洋溢黑
色的海洋.
我與夢蘭凝望,這時夢蘭要我們坐計程車回家.
我顧盼瞧望看著計程車來,這時突然有種感覺在我臉頰吻了一下.
我發覺這個吻還黏在臉頰上,仔細看著夢蘭見她手裡拿著一張標籤紙,
我摸摸臉頰將紙撕下,只見標籤紙上寫著江夢蘭的名字.
「夢蘭妳這....」為何夢蘭會有這種舉動.
「我不是說過要把你貼標籤嗎?」夢蘭說出上次貓空的事情.
天啦她真的做到這件事,我以為她只是暗示而已,於是望著她我靈機一動打開胸中的
衣叩露出前胸,並且說,
「標籤不是貼在這裡,是貼在這裡.」我將標籤貼在胸前的心臟地方.
只見她嚇了一跳,沒想到我居然憾住她的心念.
(在心裡寫上她的名字,不就代表我心屬於妳.)
她楞了很久好幾台計程車呼嘯而過.
我們一陣沉默,只見她露出笑容,我思索她的內心那股激潮胸湧,現在應該是吻她的最
好時機吧!!
我靠近她想趁著這份情愫吻她,卻發覺一種壓力又硬生生將我的感覺壓抑回去.(天
啦!!到底何時我才能擁有妳.)
誰來救我,為何作者不讓我有色有膽一點.我不要他的意思透過編輯選項插入我們的
故事裡,我要他關閉視窗不要串連我這個窗口的領域.作者,你行,你了不起,我恨
你........
奇怪什麼時候我也喊起作者來,作者是誰呀.
她拉著我的手,我們招到一台計程車回家.
來到學校奇安突然朝我走來對我說道:
「告訴你一件事情,留白效應出現新版本.」奇安馬上公佈這個新發現.
「什麼?留白效應還有版本.」我微微一楞.
「這是真的,上個星期我表哥來我家我跟他講我們發明的留白效應結果他笑了出來覺
的非常有趣.剛好她女朋友是學美術水彩畫的,他們交往已經四年,每次進行到最後一
關要打全壘打時她都停住,並且說這個是我要保留給我老公的.」嚥了一下口水繼續
說.
「於是他花了三天想出留白效應的特色來,隔天他帶著一幅有畫架的油畫布送到她的
工作室.她女朋友好奇問她說為什麼要送畫布她畫的是水彩呀!!畫布用不著.於是他
就說,((畫布代表我的心,妳可以用油漆及刮刀塗上妳想要的情緒,當妳高興時可以塗
上亮麗的粉彩,當妳不高興時妳可以隨意作賤它亂塗起來,或者妳可以留著它讓它永
遠空白,永遠是對妳透明澄徹的心靈,只要妳能保存愛護它一輩子.)).」不會吧,這麼
浪漫.我訝異著.
「當場,她女朋友就跟她擁吻,並且把她的第一次給了她在他身上作起畫來.結果完事
後,她女朋友要他簽名仔細一看是訂婚十大信條切結書,這下他陰溝裡翻船,因為他還
有兩個備胎要處理,本以為是男歡女愛的事情,卻要因此而定情一輩子.這下真的栽
了.」奇安頗有微詞的訕笑出來.
「哇!!留白效應定情版.」訝異版本像電腦軟體般更新.
「留白效應一共有三個版本,學習版,交友版,定情版,天啦我們的留白效應可以永垂
不朽了.」我的大叫著,這個效應經過實驗與事實證明是可以留傳而雀躍不已.
「哇拷!!留白效應三版本我想起window98..window2000.windowxp2003系統軟體
來.」奇安也亂爽了一陣子.
「沒錯,我也是想到電腦軟體的更新版耶.」馬上附合他的話.
「呀呼,趕快再擺慶功宴.」我馬上它要讓奇安再為這項創舉慶祝一次.
「等等,等一下,」奇安突然恢復理智的說.
「這是我表哥的事,我可不要再請客囉,要嘛就找你去參加我表哥的訂婚宴如何!!」
奇安說什麼這次絕不出錢.
「你表哥幾時訂婚.」我好奇的問.
「下星期天晚上七點.」他馬上公佈這個喜訊.
「不會吧!!這麼快.」我驚訝這件事這麼早成定局.
「當然快,這是她女朋友用來綁住她的方法,在她的十大信條裡面.」原來對方早就有
備而來.
「哇!!那這個版本只能求婚時用,絕不能只想要跟人家嘿咻時用.」我馬上笑出來說.
「嗯,」奇安點點頭.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於是我將昨天跟夢蘭約會的事告訴奇安.
奇安微微一楞,「沒想到你居然懂得把她貼在你臉上的標籤撕下貼在你的胸膛裡.看
來這個標籤效應方式我可以用來試試跟我馬子的事情.」敢情是他又要copy.
「對了標籤效應..這個名詞好像有聽過.這效應有人發明了啦!!」奇安驚訝這個效應
無法成為彼此的發明語.
「那叫作標籤示愛法怎樣,」我為此舉立下這個名詞.
「標籤示愛法,這個不錯.看來我得好好想想怎樣跟她提及此事而不著痕跡的作出
來. 」這個問題讓他可有的想了,什麼時候我們變成發明家.
「嗯!!祝你幸運.good luck.」我祝福著他.
「ok,嘛吉,上課了,準備專心讀書吧!!」看到老師正從窗旁走來.
「ok.」我回答他.
第二天,奇安一臉火大的表情跑來跟我說,
「你那什麼標籤示愛法,害我當場穿幫出糗.」奇安火大的說.
「怎麼一回事,」我訕訕好奇的問著他究竟的原委始末來.
「就是昨天我們留下來討論功課完剩我們兩人留在教室時,我突然將標籤貼在她的一
根頭髮上.並跟她說:
((為我留長這跟頭髮若有一天我們緣盡之時請妳將這根頭髮剪下送我,還我對妳的一
履相思.))」
「結果她當場拿出小剪刀竟然把那根頭髮剪下說,現在就還你一履相思,我們的戀愛
還沒開始,如果不用功準備考試,我以後就不理你,我的男朋友最少要是國立的科大.
四技.你今天討論功課時很不專心,失去以往專注的反應.」奇安說著昨天慘烈的事
情.
我大大的吃了一驚沒想到標籤示愛法竟然吃憋,失去作用力.
沒想到同樣的原理,用在不同人的身上竟然失效,看來這個理論不成立.
「結果,她在電話跟我說,((像你這種人既帥又浪漫懂得用些甜言蜜語的表達方式哄
騙人家,一定是個會花心的男子.所以我要跟你保持距離,以後如果再用這些浪漫的感
覺挑動我的感情我就跟不理你讓你考不上國立.))」
「天啦!!」標籤示愛法竟然得到反效果.
「不就早跟妳說過,她是我遇到所有女子中最難纏的一位.因為她把我跟她交往的每
一個細節都告訴她父母.」奇安說著這種難事.
「她說他父母還鼓勵我,有空可以到她家坐坐跟他們聊聊.」讓他差點俊容失色.
「不會吧!!感情昨天晚上這番話應該是她父母親教她說的吧!!」我想著這件事情應
該如此才是.
「也許吧!!反正她很難搞定.你別看她風姿綽約一抹清秀美嬌娘模樣,生起氣來,誰都
擋不住,」奇安說著慧蘭的個性.
「可能嗎!!她的性子這麼烈..」我有點不相信這是愛詩的女生.
「嗯.她說這是遺傳他爸爸的性格,只要上課點名一次缺席就把他這科當掉.」還真是
可怕.
「哇!!好慘忍,那我這個遲到大王肯定會被當個稀哩嘩啦.」我有點不敢接近她.
「於是我跟她說是是是,老婆大人,以後不敢了.」奇安馬上用著很奸的技巧來.
「哇!!你叫她老婆該不會你把人家給"安怎"了吧」我訝異奇安再次說出這句.
「"安怎",哪有可能.我已經收心了,我只牽過她兩次手,一次是在要過馬路閃綠燈的
時候.一次就是,我假裝要幫她算命的時候.」奇安說著問題的經過.
「後來呢?後來她怎麼說,」我馬上好奇問著.
她的聲音變的甜起來說:
「((誰是你老婆呀!!我們只不過是朋友))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說((再說我對你的好友
感到好奇想跟他見面,你能再幫我約他出來嗎?我想跟他談詩.))」
聽及此我嚇了一跳,沒想這女子竟然借刀殺人起來.
馬上對奇安說,
「奇安這是她在開你玩笑絕對不是真的,而且我已經有喜歡的人,我不想再在捻花惹
草,交際應酬什麼的.其她女子與無我關這輩子我只愛夢蘭.」一副對天發誓的模樣差
點讓奇安笑岔.
「ok,嘛吉,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搶人家女朋友的人,這是她的激將法我又何嘗看不出
來呢?於是我說你要考大學沒什麼時間出來,再說妳叫我約他出來我會吃醋的.我故意
跟她說會吃醋以表示我對她的重視.說話的語氣故意充滿微微振動的不愉快感.」
「吃什麼醋,嫉妒他才華比你好?她不著痕跡的旁敲側擊我的心意,要糗我一下.」
「於是我說.噢!!不是,他是我們班上的開心果,有瘋狂爆笑男之稱,然後我把你跟靜
修的事跟她講她差點笑翻天.兄弟,你不會殺了我吧!!」不動聲色的偷笑,我感覺到他
嚥了一口暗爽的口水.
天啦!!竟然把我最在意的事告訴她馬子,我又少一個暗戀我的對象了.
「我是不會殺了你,老實說我真想扁你.」一副氣鼓鼓模樣作勢欲打而來.
「ok,兄弟你也知道你這條頭條版新聞早已過時一年,對你來說應該沒有殺傷力才對,
你就當作是我們茶餘飯後的趣談之一就好.」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聽奇安語氣不徐不疾的吐露著,好像他又出現一番深不可測的感覺.
「奇安,你可不要因為黎慧蘭的事兵敗五丈原呦.」我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
淚滿襟來.
「不會,我因為跟她的交往而功力大增,卻沒想到你因為我的調教指導之後變的更上
層樓差點把我幹掉.你已逐漸具備我對待女孩子的細心跟圓滑了.」奇安終於露出欣
慰喜悅的笑容安慰我.
也許是我的關係讓奇安也開始收集詩來.更是因為黎慧蘭的刺激,他跟我借了我買的
第一本"詩詞故事''這本書去看.
是日夜裡,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羅小娟與你有婚姻的約定.」
迷迷糊糊的醒來,心中覺的莫名奇妙,走出房間喝口水,上完廁所,繼續睡覺.
不一會又夢到一個斷堐,見到一個女子投身下墜失聲大喊:
「小娟,小娟..!!」
我渾身冒著冷汗怎麼一個晚上連續出現她的名字來.
起床到浴室沖個澡,讓身心舒暢一下,拿起桌上的維摩頡經翻翻看看就翻到不可思議
品第六卷.
讀了一會果然看見維摩頡大士用神通力向須彌燈王如來借高廣椅子.
一借就三萬六千張完全沒有影響到房間的格局大小.宛如小叮噹的四度空間屋一樣.
這未免也太神了吧!!以我這種凡夫軀命,這輩子也難會遇到這種現象一次.
算了,還是想想怎麼得到夢蘭的心比較實際.也難怪學佛的人都很慈悲,
原來佛學的領域竟如此深遂.為什麼我的腦海會出現曉娟,明明這輩子我只愛夢蘭一
位.
為什麼會有身心靈被分離撕裂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小娟小姐來.好煩,真是
煩.
一連幾天腦海中不斷出現小娟的影像,聲音,真是揮也揮不去.我跟奇安說了曉娟的
事.她說我一心二用對夢蘭有異心,
後來我又說是夢境做祟,他建議我該去看精神科醫生.
終於在今天晚上我接到夢蘭的電話,我跟她說我認識一位小姐跟她長的非常相似,夢
蘭笑說或許是她長的像大眾臉吧!!結果她的影相一直出現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害我
這幾天都沒睡好覺.
「恭喜你找到你的百分百的女子才會有這夢境.」夢蘭冷冷的說.
「才不是妳明知道這輩子我只對妳...」
「對我什麼?」夢蘭嬌笑的說.
「只鐘情妳一人,我決無二心.我只是被這些聲音夢境亂的好難過.我同學都建議我要
去看精神科了說.」
「看來你遇到障礙,這樣吧明天我們到茶坊,我們去問居士看要怎麼解決你的事好
嗎?」夢蘭覺的事有奚蹺給我建議的說.
「我待會先打電話給麗柔姐問明天星期六居士幾點有空.」夢蘭的語氣令人感到窩
心.
「好,謝謝妳夢蘭.」開心的致謝著.
「不客氣,早點休息吧!!希望你不會再受到奇怪夢境的干擾.」夢蘭的話語讓我放心.
星期六下午兩點我在夢蘭家門口等她下樓,
他說別塵居士下午兩點半有空,叫我們趕快出發.
於是我們騎著車一路直奔茶坊.
來到茶館我停好車,夢蘭開門等我進去.
我一進門,只見別塵居士坐在櫃台旁邊的一個四方桌的椅子上.
我點頭行禮向居士,振辰哥,還有麗容姐問好.
居士問我最近有什麼狀況,我回答他最近睡覺時常有奇怪的聲音出現干擾,還有奇怪
的夢境一直困擾著我.
「是什麼夢境你能分別它的差異嗎?是光感,氣感,還是流感?」居士突然說出這些話.
「什麼?」我好奇居士的說詞.
「是感覺到有淺淺淡淡的影像可是卻分不出色彩,卻能感覺夢境的內容來.
還是神光具備各種顏色所呈現的夢境,還是有氣場感態的夢境,還是有靈光像電影畫
面一樣清析的夢境,你仔細想想.」要我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
我仔細的想想,發覺最近所夢到的夢境有一點像白色氣感,以及一道白色似水流的靈
光感.
而且還出現兩個境一個境是指那位小姐臉型呈現全白氣感態很美麗,另外一個境是呈
現黑白氣感狀態是夢蘭的臉來.
我不懂為何傳境來的還說了一句對不起.這究竟是什麼鬼靈的指引.
「顯然你遇到魔考.」振辰如是說.
「不,這不是魔考,你是否還有遇到其他修行人.」居士追根究底的問著.
「有呀!!」我把在素食小館遇到羅小娟所有點滴以及她跟我說的事完完全全的和盤
托出.
「居士,昱偉所遇到的現象是不是識神的交感作用呢?」振辰講出識神的名詞.
「我曾看過一本叫做坐禪通明法其中有說道:修道人，習「禪」習「定」，真性現
前，守住「天心」，以真性之光來克服「識神」，
這真性在坐禪中出現，制住「識神」，真光迸現，可以有通靈靈通、當知道靈神的
變化，以及靈光的強弱，識神作用是非常大。
比如說一個人平常自以為是修行有素，並且是大神轉世投胎，此一執識常常潛存，
久之元神就會蠢動齊東野語，信口捏造。」
「可是昱偉並沒有習禪定那這種說法應該不能成立吧!!」振辰不任同這種說詞.
只見居士說道:
「識神,為心識之主體,即指心.雜阿含經裡有一段話.爾時波旬而說計言:上下及諸
方,遍求彼識神,都不見其處,瞿低何所之?義足經卷上裡有說:悉捨世,到何所,識神
去,但名在.而宋朝的無門慧開禪師也曾有過識神共感的經驗,他說:
學道之人不識真
只為從前認識神
無量劫來生死本
癡人喚作本來人
在中台山64期雜誌內有這段話:
「識,就是識神,屬於一種苦報,在阿含經來說,識包含前六識,以意識為主,在部派佛
教中,某些部派說此識即是中陰身,在大乘唯識學,此識及阿賴耶識,捨生,趣生都是識
的作用.而這裡的識亦是指十二因緣法中的識.」
「至於昱偉的遭遇是不是識神共感雖然很接近但嚴格說起來那並不是.」
「那是什麼呢?是不是鬼神的招引作用.」振辰好奇的說著楞嚴經內招引的名相句子.
「與其說是鬼神的招引倒不如說是那教派護法神的影響.」居士如是說.
「對了振辰.剛才你所看到的那本坐禪通明法,其作者本身雖著作豐富卻於行文間頗
有妄語,看看就算了.當參考吧!!」
「是的居士,」振辰回答著.
「那請問居士上次我跟朋友去廟裡拜拜時有見到乩童神明附體,可是事後他們說當事
人乩童並沒有知覺現象請問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麗容發問著自己上次存在心底的問
題.
「那通靈又是怎麼一回事呀!!」夢蘭好奇她在電影裡看到提出來的問題.
「其實在佛經裡面並沒有說到通靈的現象和通靈相近的是五十陰魔的說明.而所謂的
神明附體其實可以歸納三種層次.」
「第一種層次是較低的層次就是鬼神降臨在人身上時.當事人意志不清,意識昏昧.一
般這種道教宮廟裡所謂的乩童正是這種現象.」
「第二種層次是當鬼神降臨在身上時自己意識清楚可是卻無法掌握身體各種狀況的
反應.」
「而最高的一種層次不但可以進行溝通還可以命令他們去做各種事情.本身的意識是
清楚明白的.」
「那鬼神是怎麼產生的呢?以前我看到一本有關仙道的書籍裡面有說到鬼神其實只是
一種所謂的能量狀態可以修煉的.」振辰繼續追問著.
「而鬼靈是屬於負面能量.至於神明是屬於正面能量這種說詞不知道居士認為對不對
呢?」振辰好奇的說.
「這也不過是引用所謂光譜學的原理進行歸納分類的作用.」
「就像是不可見光的領域裡有低頻的紫外線以及高頻的紅外線.微波.宇宙射線等」
「居士,我曾經跟其他修行者如超心理學會的人討論過有微波全息,及磁光效應這一
類原理是不是與這種現象有關.」振辰興緻勃勃追問著.
「這只是原裡上的一種方便法.說明人體的思維腦海裡藏著目前無法開發各種的現象
及生物能場頻律.不過這與個人解脫知見無關所以就當作參考吧!!」居士的說詞讓旁
徵博引的振辰感到有些不滿足感.
「.......」振辰沉默.
只見別塵居士接口道:
「不過,若是科技越興盛昌明,則更能印證佛法的價值與真實性.」這一點大家都認同
物質文明所帶來的便利性.
沉默了一會只見麗容說.
「想必那位小姐的修為有一定的根基了,否則她不會說出要當你的自在天女一詞.」
這話語引起麗容的好奇.
「沒想到她竟然還用小叮當多拉ㄟ夢一詞引導你看維摩頡經,真是頗不可思議.」振
辰如是說.
「對了居士那昱偉的事該如何處理呢?」夢蘭問著.
「這件事依我看你不如約她下星期來我這裡然後再點破她的迷障.」居士這樣說.
「她有迷障?」麗容疑問著.
「該不會是昱偉說那位羅小姐說的前世因緣的故事吧|!」夢蘭如是說.
別塵居士靜默不語.
只見夢蘭起身謝謝居士,我也敢緊起身謝謝大家給我的意見.
「剛才聽見居士對夢境的分析,我想我最近看的佛洛依德的解夢書要丟掉了.」麗容
自我解嘲的說.
「不只如此坊間的解夢書都會沒飯吃.」振辰應和說著.
「你們不能這樣說,其實解夢在古代皇帝身邊就有解夢家來,以一般人來說,其夢境除
了鬼神用來託夢暗示一些事情之外,其心理潛意識亦有運作的業種子浮現出來,在唯
識學來說來說叫做第七識莫那識.而學佛修行人本不能執著夢境,金剛經裡說明,一切
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事觀.對於夢境的真實與否只要如事觀察即可不
必在意以免障礙修行.」居士這一番話讓人豁然開朗.
「是的謝謝居士說明,」經此說明大家對此夢境的說明已比較有詳細的瞭解.
「那我們先走了,各位下星期再見.」鞠恭向各位道謝.
夢蘭拉著我的手走出茶館.
「這樣你可以安心了吧!!」一臉開朗的笑容給人陽光般舒服的感受.
「嗯,謝謝妳夢蘭.」我開心的跟她致謝.
「下次不可以背著我再喜歡別的女生呦.」夢蘭拉著我的手搖一搖.
「蒼天可鑑,我梁昱偉若有二心人神共誅.」對天發誓讓人心滿意足.
「好,相信你了,我們回去吧!!」一股甜滋滋的喜悅帶動周遭歡愉的氛圍.
「嗯.」我載著夢蘭甜蜜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