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翔昱:
《雜阿含》259 經中,摩訶拘絺羅向舍利弗詢問,未得無間法的比丘應當思惟何等法,才能入流而得須陀洹果,舍利弗回答「精勤思惟:『五受陰為病、為癰、為刺、為殺、無常、苦、空、非我。』」
而後摩訶拘絺羅又依序問到,斯陀含果證者、阿那含果證者以及阿羅漢聖者,又當思惟何等法?舍利弗的回答皆是「精勤思惟:『五受陰法為病、為癰、為刺、為殺、無常、苦、空、非我。』」
這兩種回答,差異在「思惟五受陰為病 ...」與「思惟五受陰法為病 ...」的「法」字,但是在相應部尼柯耶中,使用的似乎都是同一個字 Upādānakkhandha (取蘊)。
請問這一字之差在義理上有需要特別注意的差別嗎?
http://buddhaspace.org/agama/10.html#二五九
http://agama.buddhason.org/SN/SN0640.htm
David Chiou:
在此經中「五受陰」及「五受陰法」意義相同,沒有差別。此處的「法」是廣義的用法,代表任何有形、無形、真實、虛妄的事物或道理。
所以此經中「五受陰法」=「五受陰」,南傳經文用同一字也很合理。
另外還有幾部經意義相通的,也沒有區分出五受陰或五受陰法,可見只是《雜阿含經》漢譯者當時譯到本經時沒有特別注意細節而已。
陳建:
我想問 思惟是 正思惟的思考 還是正念的注意(經文有時也寫思惟的樣子)?
王翔昱:
陳建,http://buddhaspace.org/agama/10.html 就我所解,意理上來說無論是思惟或者現觀,皆有助於了解五受陰為病,前者可以幫助建立正確知見,後者則有斷除無明的受用,然經由思惟而得的仍是概念上「知道」,與起現觀而獲得的「如實知」還是有差別。就字面上討論,相對於經中的「思惟」,或許可以參考尼柯耶中所使用的字:( yoniso manasi kātabbā) 可以翻譯成如理作意、隨攝等攝作意發意,就我所解,這一字中便同時包含了思惟與現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