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經》一九四_大品跋陀和利經(第194經)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舍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俱而受夏坐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一坐食,一坐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汝等亦當學一坐食,一坐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

爾時,尊者跋陀和利亦在眾中。於是,尊者跋陀和利即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不堪任於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惱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若我受請,汝亦隨我,聽汝請食,持去一坐食。跋陀和利!若如是者,快得生活。」

尊者跋陀和利又復白曰:「世尊!如是,我亦不堪於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惱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復至再三告諸比丘:「我一坐食,一坐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汝等亦當學一坐食,一坐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

尊者跋陀和利亦至再三從座[*]而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不堪任於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惱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復至再三告曰:「跋陀和利!若我受請,汝亦隨我,聽汝請食,持去一坐食。跋陀和利!若如是者,快得生活。」

尊者跋陀和利復至再三白曰:「世尊!如是我亦不堪於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惱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爾時,世尊為比丘眾施設一坐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唯尊者跋陀和利說不堪任,從座[*]起去。所以者何?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故。於是,尊者跋陀和利遂藏一夏,不見世尊。所以者何?以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故。

時,諸比丘為佛作衣,世尊於舍衛國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鉢,當遊人間。尊者跋陀和利聞諸比丘為佛作衣,世尊於舍衛國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鉢,當遊人間。尊者跋陀和利聞已,往詣諸比丘所,諸比丘遙見尊者跋陀和利來,便作是語:「賢者跋陀和利!汝當知此為佛作衣,世尊於舍衛國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鉢,當遊人間。跋陀和利,汝當彼處善自守護,莫令後時致多煩勞。」

尊者跋陀和利聞此語已,即詣佛所,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實有過,我實有過,如愚如癡,如不了,如不善。所以者何?世尊為比丘眾施設一坐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唯我說不堪任,從座[*]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故。」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汝於爾時不知眾多比丘、比丘尼於舍衛國而受夏坐,彼知我、見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世尊弟子,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於爾時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汝於爾時不知眾多優婆塞、優婆夷居舍衛國,彼知我、見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世尊弟子,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於爾時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汝於爾時不知眾多異學沙門、梵志於舍衛國而受夏坐,彼知我、見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沙門瞿曇弟子,名德,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於爾時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若有比丘俱解脫者,我語彼曰:『汝來入泥。』跋陀和利!於意云何?我教彼比丘,彼比丘寧當可住而移避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若有比丘,設非俱解脫慧解脫,設非慧解脫有身證者,設非身證有見到者,設非見到有信解脫,設非信解脫有法行者,設非法行有信行者,我語彼曰:『汝來入泥。』跋陀和利!於意云何?我教彼比丘,彼比丘寧當可住而移避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於意云何?汝於爾時得信行、法行、信解脫、見到、身證、慧解脫、俱解脫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汝於爾時非如空屋耶?」

於是,尊者跋陀和利為世尊面呵責已,內懷憂慼,低頭默然,失辯無言,如有所伺

於是,世尊面呵責[*]尊者跋陀和利已,復欲令歡喜,而告之曰:「跋陀和利!汝當爾時,於我無信法靖無愛法靖[*]無諍法[*]。所以者何?我為比丘眾施設一坐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唯汝說不堪任,從座[*]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故。」

尊者跋陀和利白曰:「實爾。所以者何?世尊為比丘眾施設一坐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唯我說不堪任,從座[*]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故。唯願世尊受我過失,我見過已,當自悔過,從今護之,不復更作。」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如是,汝實如愚如癡,如不了、如不善。所以者何?我為比丘眾施設一坐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唯汝說不堪任,從座[*]起去。所以者何?以汝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故。跋陀和利!若汝有過,見已自悔,從今護之,不更作者。跋陀和利!如是則於聖法、律中益而不損。若汝有過,見已自悔,從今護之,不更作者,跋陀和利!於意云何?不持戒清淨,縱使得定必因造惡而退若有比丘不學具戒者,彼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或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宴坐,彼住遠離處,修行精勤,得增上心現法樂居,彼住遠離處,修行精勤,安隱快樂已誣謗世尊戒,及誣謗天諸智梵行者,亦誣謗自戒。彼誣謗世尊戒,及誣謗天諸智梵行者,亦誣謗自戒已,便不生歡悅,不生歡悅已,便不生喜,不生喜已,便不止身,不止身已,便不覺樂,不覺樂已,便心不定。跋陀和利!賢聖弟子心不定已,便不見如實、知如真。

「跋陀和利!於意云何?若有比丘學具戒者,彼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或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宴[*]坐。彼住遠離處,修行精勤,得增上心,現法樂居。彼住遠離處,修行精勤,安隱快樂已,不誣謗世尊戒,不誣謗天、諸智梵行者,亦不誣謗自戒。彼不誣謗世尊戒,不誣謗天、諸智梵行者,亦不誣謗自戒已,便生歡悅,生歡悅已,便生喜,生喜已,便止身,止身已,便覺樂,覺樂已,便心定。

「跋陀和利!賢聖弟子心定已,便見如實、知如真,見如實、知如真已,便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跋陀和利!是謂彼於爾時得第一增上心,即於現法得安樂居,易不難得,樂住無怖,安隱快樂,令昇涅槃。彼覺、觀已息,內靜[*]、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跋陀和利!是謂彼於爾時得第二增上心,即於現法得安樂居,易不難得,樂住無怖,安隱快樂,令昇涅槃。彼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得第三禪成就遊。跋陀和利!是謂彼於爾時得第三增上心,即於現法得安樂居,易不難得,樂住無怖,安隱快樂,令昇涅槃。彼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跋陀和利!是謂彼於爾時得第四增上心,即於現法得安樂居,易不難得,樂住無怖,安隱快樂,令昇涅槃。

「彼如是得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覺憶宿命智通作證,彼有行有相貌,憶本無量昔所經歷,謂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敗劫、無量成敗劫。彼眾生名某,彼昔更歷,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飲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壽訖,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飲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壽訖。跋陀和利!是謂彼於爾時得此第一明達,以本無放逸,樂住遠離,修行精勤[*],謂無智滅而智生,闇壞而明成,無明滅而明生,謂憶宿命智作證明達。

「彼如是得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學於生死智通作證。彼以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妙與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誹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上生天中。跋陀和利!是謂彼於爾時得第二明達,以本無放逸,樂住遠離,修行精勤,無智滅而智生,闇壞而明成,無明滅而明生,謂生死智作證明達。

「彼如是得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學漏盡智通作證。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集[*]、知此漏滅、知此漏滅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跋陀和利!是謂彼於爾時得第三明達,以本無放逸,樂住遠離,修行精勤,無智滅而智生,暗壞而明成,無明滅而明生,謂漏盡智作證明達。」

於是,尊者跋陀和利即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何緣,諸比丘等同犯於戒,或有苦治,或不苦治。」

世尊答曰:「跋陀和利!或有比丘數數犯戒,因數數犯戒故,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者,彼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已,說異異論外餘事,瞋恚憎嫉,發怒廣惡,觸嬈於眾,轉輕慢於眾,作如是說:『我今當作令眾歡喜而可意。』作如是意。跋陀和利!諸比丘便作是念:『然此賢者數數犯戒,因數數犯戒故,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者,彼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已,更[*]說異異論外餘事,瞋恚憎嫉,發怒廣惡,觸嬈於眾,轉[*]輕慢於眾,作如是說:「我今當作令眾歡喜而可意。」見已作如是說:「諸尊!當觀令久住。」』跋陀和利!諸比丘如是觀令久住。

「或有比丘數數犯戒,因數數犯戒故,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者,彼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已,不說異異論外餘事,不瞋恚憎嫉,發怒廣惡,不觸嬈眾,不輕慢眾,不如是說:『我今當作令眾歡喜而可意。』不作如是意。跋陀和利!諸比丘便作是念:『然此賢者數數犯戒,因數數犯戒故,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者,彼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已,不說異異論外餘事,不瞋恚憎嫉,發怒廣惡,不觸嬈眾,不輕慢眾,不如是說:「我今當作令眾歡喜而可意。」見已而作是語:「諸尊!當觀令早滅。」』跋陀和利!諸比丘如是觀令早滅;輕犯禁戒亦復如是。

「跋陀和利!或有比丘有信、有愛、有靜[*],今此比丘有信、有愛、有靜[*]。『若我等苦治於此賢者,今此賢者有信、有愛、有靜[*],因此必斷,我等寧可善共將護於此賢者。』諸比丘便善共將護。跋陀和利!譬若如人唯有一眼,彼諸親屬為憐念愍傷,求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善共將護,莫令此人寒熱、飢渴、有病、有憂有病憂,莫塵、莫煙、莫塵煙。所以者何?復恐此人失去一眼,是故親屬善將護之。跋陀和利!如是比丘少信、少愛、少有靜[*],諸比丘等便作是念:『今此比丘少信、少愛、少有靜[*],若我等苦治於此賢者,今此賢者少信、少愛、少有靜[*],因此必斷,我等寧可善共將護於此賢者。』是故諸比丘善共將護,猶如親屬護一眼人。」

於是,尊者跋陀和利即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何緣,昔日少施設戒,多有比丘遵奉持者?何因何緣,世尊今日多施設戒,少有比丘遵[*]奉持者?」

世尊答曰:「跋陀和利!若比丘眾不得利者,眾便無好法,若眾得利者,眾便生憙[*]好法。生憙[*]好法已,世尊欲斷此憙[*]好法故,便為弟子施設戒。如是稱譽廣大,上尊王所識知,大有福、多學問。跋陀和利!若眾不多聞者,眾便不生憙[*]好法,若眾多聞者,眾便生憙[*]好法。眾生憙[*]好法已,世尊欲斷此憙[*]好法故,便為弟子施設戒。跋陀和利!不以斷現世漏故,為弟子施設戒,我以斷後世漏故,為弟子施設戒。跋陀和利!是故我為弟子斷漏故施設戒,至受我教。跋陀和利!我於昔時為諸比丘說清淨馬喻法,此中何所因,汝憶不耶?」

尊者跋陀和利白曰:「世尊!此中有所因。所以者何?世尊為諸比丘施設一坐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唯我說不堪任,從座[*]起去,以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故。世尊!是謂此中有所因。」

世尊復告曰:「跋陀和利!此中不但因是,跋陀和利!若我為諸比丘當說清淨馬喻法者,汝必不一心,不善恭敬,不思念聽。跋陀和利!是謂此中更有因也。」

於是,尊者跋陀和利即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時。善逝!今正是時。若世尊為諸比丘說清淨馬喻法者,諸比丘從世尊聞已,當善受持。」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猶如知御馬者得清淨良馬,彼知御者先治其口,治其口已,則有不樂於動轉,或欲或不欲。所以者何?以未曾治故。跋陀和利!若清淨良馬從御者治,第一治得成就,彼御馬者,然復更治勒口絆腳、絆腳勒口而令驅行,用令止鬥,堪任王乘無上行,無上息治諸支節,悉御令成,則有不樂於動轉,或欲或不欲。所以者何?以數數治故。跋陀和利!若清淨良馬,彼御馬者數數治時得成就者,彼於爾時調、善調,得無上調、得第一無上調,無上行、得第一行,便中王乘,食於王粟,稱說王馬。

「跋陀和利!如是。若時賢良智人成就十無學法,無學正見,乃至無學正智者,彼於爾時調、善調,得無上調、得第一無上調,無上止、得第一止,除一切曲,除一切穢,除一切怖,除一切癡,除一切諂,止一切塵,淨一切垢而無所著,可敬可重,可奉可祠,一切天人良福田也。」

佛說如是。尊者跋陀和利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跋陀和利經第三竟(四千三百七字)

[校勘]

明本無「第五後誦」四字。

「一坐食」,巴利本作 Ekâsanabhojana。

「座」,大正藏原為「坐」,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座」。[*]

宋、元、明三本無「如」字。

「亦」,大正藏原為「復」,今依據高麗藏改作「亦」。

「汝」,大正藏原無此字,今依據高麗藏補上。

「法」,宋、元、明三本作「法故」。

聖本無「多」字。

「俱解脫」,巴利本作 Ubbatobbāgavimutta。

「慧解脫」,巴利本作 Paññāvimutta。

「身證」,巴利本作 Kāyasakkhin。

「見到」,巴利本作 Diṭṭhippatta。

「信解脫」,巴利本作 Saddhāvimutta。

「法行」,巴利本作 Dhammānusārin。

「信行」,巴利本作 Saddhānusārin。

「責」,聖本作「嘖」。[*]

「伺」,宋本作「思」。

「靖」,宋、元、明三本作「靜」。[*]

「諍法」,大正藏原為「靖法」,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諍法」。

「宴」,大正藏原為「燕」,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宴」。[*]

「勤」,聖本作「懃」。[*]

「已」,大正藏原為「以」,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已」。

大正藏在「順」字之後有一「法」字,今依據高麗藏刪去。

「法」,大正藏原無此字,今依據高麗藏補上。

「智」,聖本作「知」。

宋、元、明三本無「於」字。

「室」,宋、元、明三本作「空」。

「學」,大正藏原為「覺」,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學」。

聖本無「如」字。

「集」,大正藏原為「習」,今依據元、明二本改作「集」。[*]

「更」,大正藏原為「便」,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更」。[*]

大正藏無「轉」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如是說」,大正藏原為「是語」,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如是說」。

「輕」,宋、元二本作「轉」。

「一」,大正藏原無此字,今依據高麗藏補上。

「飢」,明本作「饑」。

「遵」,聖本作「尊」。[*]

「憙」,聖本作「喜」。[*]

大正藏在「設」字之後有一「於」字,今依據聖本刪去。

「受」,宋、元、明三本作「愛」。

「喻」,聖本作「踰」。

宋、元、明、聖四本無「有」字。

「比」,大正藏原為「此」,今依據高麗藏改作「比」。

「止鬥」,大正藏原為「上閾」,宋、元、明三本作「止鬥」,聖本作「上鬥」,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止鬥」。

「支」,宋、元、明、聖四本作「枝」。

「粟」,宋、元、明三本作「廩」,聖本作「稟」。

明本無「跋陀和利經第三竟」八字。

宋、元、明、聖四本無「四千三百七字」六字。

[註解]

受夏坐:在印度夏季三個月的雨季中,出家眾禁止外出而聚居一處以致力修行。又譯為「結夏安居」、「結夏坐」、「夏安居」。

一坐食:一天只吃一餐,即日中一食,而且一離開座位就算結束用餐,不會再吃更多東西,這是十二頭陀行之一。本經中提到「一坐食」是戒律之一,但現存的出家戒律只要求過午不食,沒有強制要求日中一食,可能佛陀立了此戒後來放寬了規定。

叉手:雙手在胸前合而為一,表示恭敬。又譯為「合十」、「合掌」、「叉十」。

同不了事:無法和大家一樣做到。

聽汝請食,持去一坐食:在被招待處吃一部分後,可以帶一部分回去吃。《增壹阿含經》作「一分食之,一分持還家」,相當的南傳經文亦同。

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沒有受持完整的出家戒律以及佛教(陀)的各種修法。

莫令後時致多煩勞:不要使得之後產生更多煩惱、麻煩。相當的南傳經文作「不要成為你以後更難作的」。

異學:泛稱佛弟子以外的修行者,另譯作「外道」。

沙門、梵志:修行人的統稱。

俱解脫:定、慧皆完全滿足的解脫者。

汝來入泥:相當的南傳經文作「你來臥在泥中當我的橋(讓我踏過去)」。

我教彼比丘,彼比丘寧當可住而移避耶:我如果教那位比丘臥在泥中當我的橋(讓我踏過去),那位比丘難道會自認應該站立而閃開(不讓我踏過去)嗎?按:這是指只要佛陀開口要求,通常比丘們都會恭敬地照著做,不會違背。

俱解脫:

慧解脫:

身證:

見到:

信解脫:

法行:

信行:

無信法靖:沒有清淨的信心。「靖」為安定、清靜。

無愛法靖:沒有清淨的敬愛心。

無諍法靖:沒有停止爭議。

無事處:離開聚落,寂靜而適合修行的地方。又譯作「無事」、「空閑」、「空閑處」,音譯為「阿蘭若」、「阿練若」。

增上心:禪定心,是由離欲、惡不善法並提升心的素質所得。例如「第一增上心」即初禪,「第四增上心」即第四禪。

現法樂居:當生保持著安樂、幸福。另譯作「現法樂住」、「見法樂住」。

誣謗:欺瞞、毀謗,在這裡指污損、自欺欺人。相當的南傳經文作「被責備」。

易不難得:容易、不難得到。

捨無求遊:安住在...的狀態。

室:樂住;住於快樂。

明達:三明及三達。在阿羅漢叫做三明,在佛則叫做三達。明是明了的意思,達是通達的意思。[阿含辭典(莊春江)] 明白通曉;清清楚楚,南傳作「洞察」(nibbedhika)。如定型句「成就世間生滅智慧,賢聖、出厭離、決定、正盡苦」(雜阿含679經),「修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是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中阿含經),南傳作「具備導向生起與滅沒之慧;聖、洞察,導向苦的完全滅盡[之慧]」(udayatthagāminiyā paññāya samannāgato ariyāya nibbedhikāya sammā dukkhakkhayagāminiyā),而「慧明達;洞察慧」(nibbedhika-paññā),另譯為「抉擇慧;擇慧;明達慧」。 (相關詞「明達智慧」)

無放逸:不怠惰。

苦治:盡全力地懲治。相當的南傳經文作「一再強制懲治」。

數數:頻繁地。

所見聞從他疑:親自看到,或從他人處聽說,或懷疑,這是舉發他人過失的三個因緣。

更說異異論外餘事:說其他事以轉移焦點。

作如是說:『我今當作令眾歡喜而可意。』作如是意:這樣地說:「我現在應該要(改正行為而)令大眾歡喜、合意。」這樣地想。按:這整段是說長久以來素行不良的人,縱使一時認錯而表示自己會改正行為,僧團仍應「聽其言而觀其行」,持續觀察、要求他改進。相當的南傳經文相反,而為「不說:『我要依僧團滿意的去做。』」南傳這整段是說長久以來素行不良又不認錯的人,僧團應持續觀察、要求他改進。

當觀令久住:這樣觀察他,持續對他處罰糾正。

當觀令早滅:這樣觀察他,很快地結束對他的處罰糾正。

有信、有愛、有靜:有信心、有敬愛心、有清淨。相當的南傳經文作「這裡,某位比丘以信的量、愛(僧團)的量而住」。

憙好法:自我感覺良好而執著。「憙」指自得其樂的感覺。相當的南傳經文作「能被煩惱住立的法」。按:這段是說人們容易因為修行得力或多聞而自滿,進而執著甚至犯戒(例如修行得好或是會說法而名利雙收,卻因此自我膨脹或想要更多名利而作大妄語),因此佛陀制戒避免這些執著的發生。

治其口:將馬銜套到馬匹的牙齒之間,讓馬口咬住, 而疆繩就綁在馬銜兩邊的環上,以利用疆繩控制馬匹的行動。

無學:阿羅漢已無惑可斷、畢業了,因此稱為「無學」。

[對應經典]

[讀經拾得]

持戒是修行的基礎,持戒本身也有次第,用本經的清淨調馬喻來講,在僧團群眾的管理中,犯戒者不是抓去處死,而是有心懺悔者,大家會一起來幫他。

本經中的「御馬」譬喻為調御修行人自身的身、口、意。

[進階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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