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經》_*_-_8_-梵志品鸚鵡經(第152經)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舍城,在竹林加蘭哆園。

爾時,鸚鵡摩納都題子少有所為,往至王舍城,寄宿居士家。於是,鸚鵡摩納都題子問所寄宿居士曰:「頗有沙門、梵志宗主眾師,統領大眾,為人所尊,令我隨時往見奉敬,能因此敬奉之時,得歡喜耶?」

居士答曰:「有也。天愛!沙門瞿曇釋種子捨釋宗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覺無上正盡覺。天愛!自可隨時往見,詣彼奉敬,或能因此奉敬之時,心得歡喜。」

鸚鵡摩納即復問曰:「沙門瞿曇今在何處?我欲見之。」

居士答曰:「沙門瞿曇在此王舍城竹林加蘭哆園,便可往見。」

於是,鸚鵡摩納從所寄宿居士家出,往詣竹林加蘭哆園。鸚鵡摩納遙見世尊在樹林間,端正姝好,猶星中月,光曜暐曄,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諸根寂定,無有蔽礙,成就調御,息心靜默。見已,便前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欲有所問,聽乃敢陳?」

世尊告曰:「恣汝所問。」

鸚鵡摩納問曰:「瞿曇!在家學道好,還是出家學道好?如我所聞,若在家者,便得善解,則知如法,出家學道者,則不然也。我問瞿曇此事云何?」

世尊告曰:「此事不定。」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願今為我分別此事。」

世尊告曰:「摩納!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具分別說。」鸚鵡摩納受教而聽。

佛言:「摩納!若有在家及出家學道行邪行者,我不稱彼。所以者何?若有在家及出家學道行邪行者,不得善解,不知如法。是故,摩納!若有在家及出家學道行邪行者,我不稱彼。摩納!若有在家及出家學道行正行者,我稱說彼。所以者何?若有在家及出家學道行正行者,必得善解,則知如法。是故,摩納!若有在家及出家學道行正行者,我稱說彼。摩納!我如是說,說此二法,如是分別,如是顯示。若有沙門梵志有力堅固深入,一向專著,而說此為真諦,餘者虛妄。」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如我所聞,若在家者,便有大利,有大功德,出家學道者,則不然也。我問瞿曇此事云何?」

世尊告曰:「此事不定。」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願復為我分別此事。」

世尊告曰:「摩納!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具分別說。」鸚鵡摩納受教而聽。

佛言:「摩納!若在家者,有大災患,有大鬥諍,有大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無大功德。猶如田作,有大災患,有大鬥諍,有大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無大功德。如是,摩納!若在家者亦復如是。摩納!出家學道少有災患,少有鬥諍,少有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無大功德。猶如治生,少有災患,少有鬥諍,少有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無大功德。如是,摩納!出家學道亦復如是。

「摩納!若在家者,有大災患,有大鬥諍,有大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報,有大功德。猶如田作,有大災患,有大鬥諍,有大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報,有大功德。如是,摩納!若在家者亦復如是。摩納!出家學道少有災患,少有鬥諍,少有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報,有大功德。猶如治生,少有災患,少有鬥諍,少有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報,有大功德。如是,摩納!出家學道亦復如是。摩納!我如是說,說此二法,如是分別,如是顯示。若有沙門、梵志有力堅固深入,一向專著,而說此為真諦,餘者虛妄。」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彼諸梵志施設五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

世尊告曰:「若諸梵志施設五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汝在此眾,今可說耶?」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我無不可。所以者何?瞿曇!於今現在此眾。」

世尊告曰:「汝便可說。」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善聽。瞿曇!婆羅門盲信五法,不能親自證知五法的果報梵志施設第一真諦,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第二誦習,第三熱行,第四苦行。瞿曇!梵志施設第五梵行,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

世尊告曰:「若有梵志施設五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彼梵志中頗有一梵志作如是說:『我此五法,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已,施設果耶?』」

鸚鵡摩納白世尊曰:「無也。瞿曇!」

世尊告曰:「頗有師及祖師,至七世父母,作如是說:『我此五法,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已,施設果耶?』」

鸚鵡摩納白世尊曰:「無也。瞿曇!」

爾時,世尊問曰:「摩納!若昔有梵志壽終命過,誦持經書,流布經書,誦習經典:一曰夜吒,二曰婆摩,三曰婆摩提婆,四曰毗奢蜜哆羅,五曰夜婆陀揵尼,六曰應疑羅婆,七曰婆私吒,八曰迦葉,九曰婆羅婆,十曰婆和。謂今諸梵志即彼具經誦習持學,彼頗作是說:『我此五法,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已,施設果耶?』」

鸚鵡摩納白世尊曰:「無也。瞿曇!但諸梵志因信受持。」

世尊告曰:「若於諸梵志,無一梵志而作是說:『我此五法,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已,施設果報。』亦無師及祖師,乃至七世父母,而作是說:『我此五法,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已,施設果報。』若昔有梵志壽終命過,誦持經書,流布經書,誦習經典:一曰夜吒,二曰婆摩,三曰婆摩提婆,四曰毗奢蜜哆羅,五曰夜婆陀揵尼,六曰應疑羅婆,七曰婆私吒,八曰迦葉,九曰婆羅婆,十曰婆和。謂今諸梵志即彼具經誦習持學,彼無作是說:『我此五法,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已,施設果報。』摩納!彼諸梵志不以此故,於信向中無根本耶?」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實無根本,但諸梵志聞已受持。」

世尊告曰:「猶眾盲兒各相扶持,彼在前者,不見於後,亦不見中。彼在中者,不見於前,亦不見後。彼在後者,不見於中,亦不見前。摩納!所說諸梵志輩亦復如是。摩納!前說信而後復說聞。」

鸚鵡摩納瞋恚世尊,憎嫉不悅,誹謗世尊,指擿世尊,罵詈世尊:「應誹謗瞿曇,應指瞿曇,應墮瞿曇。」語世尊曰:「有一梵志,名弗袈裟娑姓直清淨化,彼作是說:『若有沙門、梵志,於人上法有知有見,現我得者。我聞是已,便大笑之,意不相可,虛妄不真,亦不如法。云何人生人中,自說得人上法?若於人上法言我知我見者,此事不然。』」

於是,世尊便作是念:「鸚鵡摩納都題子瞋恚於我,憎嫉不悅,誹謗於我,指擿於我,罵詈於我:『應誹謗,瞿曇!應指,瞿曇!應墮,瞿曇!』而語我曰:『瞿曇!有梵志名弗袈裟娑[*]羅,姓直清淨化,彼作是說:「若有沙門、梵志,於人上法有知有見,現我得者。我聞是已,便大笑之,意不相可,虛妄不真,亦不如法。云何人生人中,自說得人上法?若於人上法言我知我見者,此事不然。」』」

世尊知已,告曰:「摩納!梵志弗袈裟娑[*]羅,姓直清淨化,彼知一切沙門、梵志心之所念,然後作是說:『若有沙門、梵志,於人上法有知有見,現我得者,我聞是已,便大笑之,意不相可,虛妄不真,亦不如法。云何人生人中,自說得人上法?若於人上法言我知我見者,此事不然耶?』」

鸚鵡摩納答曰:「瞿曇!梵志弗袈裟娑羅,姓直清淨化,自有一婢,名曰不尼,尚不能知心之所念,況復欲知一切沙門、梵志心之所念耶?若使知者,終無是處。」

世尊告曰:「猶人生盲,彼作是說:『無黑白色,亦無見黑白色者。無好惡色,亦無見好惡色。無長短色,亦無見長短色。無近遠色,亦無見近遠色。無麤細色,亦無見麤細色。我初不見不知,是故無色。』彼生盲人作如是說,為真實耶?」

鸚鵡摩納答世尊曰:「不也。瞿曇!所以者何?有黑白色,亦有見黑白色者。有好惡色,亦有見好惡色。有長短色,亦有見長短色。有近遠色,亦有見近遠色。有麤細色,亦有見麤細色。若言我初不見不知,是故無色。彼生盲人作是說者,為不真實。」

「摩納!梵志弗袈裟娑羅,姓直清淨化,彼所說者,非如生盲無目人耶?」

鸚鵡摩納答世尊曰:「如盲。瞿曇!」

世尊告曰:「摩納!於意云何?若昔有梵志壽終命過,誦持經書,流布經書,誦習經典[*],謂商伽梵志、生聞梵志、弗袈裟娑[*]羅梵志及汝父都題,若彼所說,可不可、有真無真、有高有下耶?」

鸚鵡摩納答世尊曰:「若昔有梵志壽終命過,誦持經書,流布經書,誦習經典[*],謂商伽梵志、生聞梵志、弗袈裟娑[*]羅梵志及我父都題。彼所說者,於我意者,欲令可,莫令不可,欲令真,莫令不真,欲令高,莫令下。」

彼時,世尊問曰:「摩納!梵志弗袈裟娑[*]羅,姓直清淨化,彼所說者,非為不可、無有可耶?非為不真、無有真耶?非為至下、無有高耶?」

鸚鵡摩納答世尊曰:「實爾。瞿曇!」

「復次,摩納!有五法作障礙,作覆蓋,作盲無目,能滅智慧,唐自疲勞,不得涅槃。云何為五?摩納!五下分結所障礙,不得涅槃欲第一法作障礙,作覆蓋,作盲無目,能滅智慧,唐自疲勞,不得涅槃。摩納!恚、身見、戒取,疑第五法作障礙,作覆蓋,作盲無目,能滅智慧,唐自疲勞,不得涅槃。摩納!於意云何?為此五法之所障礙、覆蓋、陰纏,彼若欲觀自義,觀他義,觀俱義,及知一切沙門、梵志心之所念者,終無是處。摩納!梵志弗袈裟娑[*]羅,姓直清淨化,為欲所染,欲所穢染,欲觸欲倚,著於欲,入於欲中,不見災患,不知出要而行於欲。彼為此五法之所障礙、覆蓋、陰纏,彼若欲觀自義,觀他義,觀俱義,及知一切沙門、梵志心之所念者,終無是處。

「復次,摩納!有五欲功德,愛念意樂,彼有愛色欲相應,甚可於樂。云何為五?目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摩納!於意云何?眾生因此五欲功德故,生樂生喜,不復是過耶?」

鸚鵡摩納白世尊曰:「如是。瞿曇!」

世尊問曰:「摩納!於意云何?若因草木而燃火,及離草木而燃[*]火,何者光㷿最上、最妙、最勝耶?」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若離草木而燃[*]火者,終無是處,唯有如意足力。瞿曇!若離草木而燃[*]火者,彼光㷿最上、最妙、最勝。」

世尊告曰:「如是,如是。摩納!離欲的喜樂勝於五欲的喜樂若離草木而燃[*]火者,終無是處,唯有如意足力。若離草木而燃[*]火者,彼光㷿最上、最妙、最勝,我今假說。摩納!如因草木而燃[*]火者,如是眾生所生喜樂,謂因欲、惡不善之法,不得捨樂及於止。摩納!如離草木而燃[*]火者,如是眾生所生捨樂,謂因離欲,從諸善法而得捨樂及於止息。」

世尊告曰:「摩納!於意云何?有一梵志作齋行施,或從東方有剎利童子來,彼作是說:『我於其中得第一坐、第一澡水、第一飲食。』彼於其中不得第一坐[*]、第一澡水、第一飲食,便生怨恨而懷憎嫉。或從南方有梵志童子來,彼作是說:『我於其中得淨妙食。』彼於其中不得淨妙食,便生怨恨而懷憎嫉。或從西方有居士童子來,彼作是說:『我於其中得豐饒食。』彼於其中不得豐饒食,便生怨恨而懷憎嫉。或從北方有工師童子來,彼作是說:『我於其中得豐足食。』彼於其中不得豐足食,便生怨恨而懷憎嫉。摩納!彼諸梵志行如是施,施設何等報耶?」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內心清淨能獲得大果報梵志不如是心行於布施,使他生怨恨而懷憎嫉。瞿曇!當知梵志以愍傷心而行於施,以愍傷心而行施已,便得大福。」

世尊告曰:「摩納!梵志非為施設第六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耶?」

鸚鵡摩納答世尊曰:「如是。瞿曇!」

世尊問曰:「摩納!若有梵志施設五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汝見此法多在何處,為在家耶?為出家學道耶?」

鸚鵡摩納答曰:「瞿曇!若有梵志施設五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我見此法多在出家學道,非在家也。所以者何?在家者多事,多有所作,多有結恨,多有憎諍,彼不能得守護誠諦。瞿曇!出家學道者少事,少有所作,少有結恨,少有憎諍,彼必能得守護誠諦。瞿曇!彼誠諦者,我見多在出家學道,非在家也。所以者何?在家者多事,多有所作,多有結恨,多有憎諍,彼不得行施,不得誦習,不得行苦行,不得行梵行。瞿曇!出家學道者少事,少有所作,少有結恨,少有憎諍,彼得行施,彼得誦習,得行苦行,得行梵行。瞿曇!行梵行者,我見此法多在出家學道,非在家也。」

世尊告曰:「摩納!若有梵志施設五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者,我說是從心起。云何為心?若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為修彼故。摩納!於意云何?若有比丘守護誠諦者,彼因守護誠諦故,得喜得悅。摩納!若有喜及悅,善善相應,我說是從心起。云何為心?若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為修彼故,如是彼得行施,彼得誦習,得行苦行,得行梵行。彼因行梵行故,得喜得悅。摩納!若有喜及悅,善善相應,我說是從心起。云何為心?若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彼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周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摩納!四無量心無邊無際,有如高山上吹螺聲遍四方猶如有人善吹於螺,彼若有方未曾聞者,彼於夜半而登高山,極力吹螺,出微妙聲,遍滿四方。如是,比丘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周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摩納!於意云何?以貪心求生天界是沒用的,以四無量心求生天界才有用若有求天,要求天上故,便行貪伺相應心,令我作天及餘天。若有求天,要求天上故,便無結、無怨、無恚、無諍,無量極廣善修,心定意解,遍滿成就遊,令我作天及餘天。汝觀於彼,誰得作天及餘天耶?」

鸚鵡摩納答曰:「瞿曇!若此求天,要求天上故,便無結、無怨、無恚、無諍,無量極廣善修,心定意解,遍滿成就遊者,我觀於彼必得作天或餘天也。」

世尊問曰:「摩納!於意云何?若有求梵天,要求梵天上故,便行貪伺相應心,令我作梵天及餘梵天。若有求梵天,要求梵天上故,便無結、無怨、無恚、無諍,無量極廣善修,心定意解,遍滿成就遊,令我作梵天及餘梵天。汝觀於彼,誰得作梵天及餘梵天耶?」

鸚鵡摩納答曰:「瞿曇!若此求梵天,要求梵天上故,便無結、無怨、無恚、無諍,無量極廣善修,心定意解,遍滿成就遊者,我觀於彼得作梵天或餘梵天。」

鸚鵡摩納問曰:「瞿曇!知梵道跡耶?」

世尊告曰:「摩納!我今問汝,隨所解答。摩納!於意云何?那羅歌羅村去此眾不遠耶?」

鸚鵡摩納答曰:「不遠。」

世尊告曰:「摩納!於意云何?汝於此眾告一人曰:『汝往至彼那羅歌羅[*]村,到便即還。』彼受汝教,速疾往至那羅歌羅[*]村,到便即還。彼往返已,汝問道路,謂於那羅歌羅[*]村往返[*]出入事。彼人寧住不能答耶?」

鸚鵡摩納答世尊曰:「不也。瞿曇!」

世尊告曰:「摩納!彼人往返[*]於那羅歌羅[*]村,問道路事,乃可得住而不能答。若問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梵道跡者,終不暫住而不能答。」

鸚鵡摩納白世尊曰:「沙門瞿曇!無著大,此事具足,謂問梵道跡能速答故。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鸚鵡摩納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鸚鵡經第一竟(四千五百六十一字)

[校勘]

「含」,聖本作「鋡」。

聖本無「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十三字。

明本無「梵志品第一」五字。

明本無「有十經」三字。

明本無「第四一日誦名分別」四字。

明本無「有三品半合有三十五經」十字。

「闌」,大正藏原為「園」,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闌」。

明本無「中阿含」三字。

「第」,明本作「第十」。

「四分別」,大正藏原為「三念」,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四分別」。

「鸚鵡摩納都題子」,巴利本作 Subha māṇava Todeyyaputta。

「儻」,宋、聖二本作「讜」。

「正」,大正藏原為「政」,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正」。

「曜暐」,大正藏原為「耀煒」,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曜暐」。

「我當為汝具分別說」,巴利本作 Vibhajjavādo kho aham ettha māṇava; (+nâham ettha ekaṃsavādo.)。

宋、元、明三本無「有」字。

聖本無「大」字。

「問」,聖本作「聞」。

「者」,聖本作「喜」。

「在」,大正藏原為「坐」,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在」。

「真諦」,巴利本作 Sacca。

「誦習」,巴利本作 Ajjhena。

「熱行」,巴利本作 Tapa。

「苦行」,巴利本作 Cāga。

「梵行」,巴利本作 Brahmacariya。

「經典」,大正藏原為「典經」,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經典」。

「夜吒」,巴利本作 Aṭṭhaka。

「婆摩」,巴利本作 Vāmaka.

「婆摩提婆」,巴利本作 Vāmadeva.

「奢」,聖本作「舍」。

「毗奢蜜哆羅」,巴利本作 Vessāmitta。

「夜婆陀揵尼」,巴利本作 Yamataggi。

「應疑羅婆」,巴利本作 Aṅgiras。

「婆私吒」,巴利本作 Vāseṭṭha。

「迦葉」,巴利本作 Kassapa。

「婆羅婆」,巴利本作 Bhāradvāja。

「婆和」,巴利本作 Bhagu。

「耶」,宋、元、明、聖四本作「也」。

「經典」,大正藏原為「典經」,今依據明本改作「經典」。[*]

「羅」,大正藏原為「邏」,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羅」。

「娑」,大正藏原為「裟」,宋、元、明三本作「娑」,聖本作「婆」,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娑」。[*]

「弗袈裟娑羅」,巴利本作 Pokkharassāti。

「娑」,大正藏原為「裟」,宋、明二本作「娑」,聖本作「婆」,今依據宋、明二本改作「娑」。[*]

「裟娑」,大正藏原為,「裟裟」,宋、明二本作「裟娑」,元本作「娑娑」,今依據宋、明二本改作「裟娑」。[*]

「商伽」,巴利本作 Caṅkī。

「生聞」,巴利本作 Jāṇussoṇī。

「都題」,巴利本作 Todeyya。

「五障礙」,巴利本作 Pañca-nīvaraṇā。

「自」,大正藏原為「目」,今依據前後文改作「自」。

「倚」,大正藏原為「猗」,今依據元、明二本改作「倚」。

「五欲功德」,巴利本作 Pañca kāma-guna。

「燃」,大正藏原為「然」,今依據聖本改作「燃」。[*]

「是」,宋、元、聖三本作「此」。

「止」,聖本作「上」。

「止」,宋、聖二本作「上」。

「坐」,大正藏原為「座」,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坐」。[*]

聖本無「施」字。

「諍」,聖本作「誦」。

「羅」,大正藏原為「邏」,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羅」。[*]

「那羅歌邏」,巴利本作 Nalakāra。

「返」,宋、元、明、聖四本作「反」。[*]

「大」,大正藏原為「天」,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大」。

「祠」,明本作「伺」。

明本無「鸚鵡經第一竟」六字。

宋、元、明、聖四本無「四千五百六十一字」八字。

[註解]

十經:鸚鵡經、鬚閑提經、婆羅婆堂經、須達多經、梵波羅延經、黃蘆園經、頭那經、阿伽羅訶那經、阿蘭那經、梵摩經,共十經,從卷第三十八至卷第四十一。

三品半:指「分別誦」所涵蓋的三品「梵志品」、「根本分別品」、「心品」、「雙品」,其中雙品有五經在分別誦,另五經在「後誦」,故「雙品」為半品。

三十五經:指從卷第三十八的第一五二經鸚鵡經至卷第四十八的第一八六經求解經,共三十五經。

鸚鵡摩納都題子:名為鸚鵡的少年,都題的兒子。「摩納」指少年或少年學生。

少有所為:有些事情要辦。

儻:如果、倘若。同「倘」。

天愛:諸天所寵愛的人,是居士對鸚鵡摩納都題子的尊稱。相當的南傳經文作「大德」。

邪行:不正確的行為,指不善或不能導向解脫的行為。

在家者,有大災患,有大鬥諍,有大怨憎:在家的生活,有許多麻煩,有許多衝突,有許多敵人。相當的南傳經文作「大工作、大義務、大作務、大勞力的居家工作處」。

治生:營生;謀生。

真諦法:真理,在這裡特指婆羅門教所認為的真理。相當的南傳經文作「真實」。

誦習:誦讀學習。相當的南傳經文作「研究」。

熱行:可能特指熱心、溫暖的善行。相當的南傳經文作「施捨」。

姓直清淨化:種姓純正,出生自清淨的婆羅門世族。

現我得者:告訴我他已得證了。

云何人生人中,自說得人上法:怎麼會有人能生在凡人之中,卻自己記說證得超過凡人的成就?相當的南傳經文作「人將怎樣知道或看見或將作證足以為聖者智見特質的過人法?」

初不:從來不。「初」指從來、始終,這種用法用於否定句。

恚、身見、戒取,疑:瞋恚、執著於有恆常不變的自我、執著於無益解脫的禁忌、對於真理的懷疑猶豫。這四者加上前面提到的欲(貪欲),稱為五下分結,斷除五下分結,即為第三果聖者。

生盲:出生時即為盲人;一出生就看不到。

唐自疲勞:徒勞無功。

㷿:音義同「焰」。

唯有如意足力:只有神通的力量(才能在沒有可燃物的情況下生出火焰)。

如是眾生所生捨樂,謂因離欲,從諸善法而得捨樂及於止息:這樣(修行禪定)的眾生由捨離而生起的喜樂,即是因為離於感官欲樂,由修習善法而得到捨離的喜樂乃至於休息。按:這段表示一般眾生由五欲得到快樂,猶如燒草木(冒濃煙)得到火焰,修行人則由禪定離欲得到快樂,猶如以神通(乾淨地)得到火焰,更為殊勝。

愍傷心:憐愍的心。

梵志非為施設第六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耶:這(憐愍的心)難道不是婆羅門教所安立的五法(真諦、誦習、熱行、苦行、梵行)之外的第六法,能夠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好事而得善報嗎?按:這段表示基於憐愍的發心而作布施的果報,不會因為接受布施的人互相競爭起煩惱而喪失,因此婆羅門教(比較著重表相)的五法之外,有其它(著重發心清淨)的法能讓人獲得大福報。

守護誠諦:保持真誠。相當的南傳經文作「持續、常常的真實語」。

知梵道跡耶:你知道往生梵天的途徑嗎?

終不暫住而不能答:到頭來不會有任何的遲疑而答不出來。按:這段比喻梵天是佛陀親自去過的地方,因此很熟悉往生梵天的途徑。

[對應經典]

[讀經拾得]

  • 只看表面的缺失

《中阿含經》梵志品前面的兩經中,佛陀分析婆羅門教講究出生的種姓制度不合理。本經中,佛陀則針砭婆羅門教過於形式化的出家,以及過於講究形式而忽略發心的果報論。

婆羅門教要求出生即為祭司階級的婆羅門,一生依年紀分為四個時期,時間到了就出家。由於婆羅門教出家是基於年紀,而不是自願發心出家,許多婆羅門教的出家人無心修道,或許因此鸚鵡摩納聽說在家比較容易得道。

佛陀則表示得道的難易,不能單看表面上的在家或出家,而要看行為是否正確。更進一步,是否有大果報、大功德,不能單看表面上的行為(例如婆羅門教主張的五法:真諦、誦習、熱行、苦行、梵行),更要看發心是否清淨。佛陀更進而以四無量心的修習,說明什麼是清淨的發心、有大功德的發心。

  • 在家學道喻為作田,出家學道喻為作買賣,是什麼意思?

在家學道要做很多事,人與人間有各種衝突及變數,「有大災患,有大鬥諍,有大怨憎」,如同種田是看天吃飯,有天災、蟲災等等因素而變數多,須要投入很多時間、心力才能收成。如果以不正確的方法應對,就無法獲得豐收,如果以正確的方法應對,克服種種難題,則「行正行者,得大果報」,就能豐收。

出家學道則較清淨無為,專心修行,「少有災患,少有鬥諍,少有怨憎」。如果能有正確的方法,則「行正行者,得大果報,有大功德」,而能豐收,猶如作買賣成功的人以小搏大,不一定須要長久的時間及龐大的田產,仍有機會在短期即有不錯的收益。但如果沒有正確的方法,仍會因為種種原因而生意失敗。

鸚鵡摩納先前聽說在家學道優於出家學道,佛陀則表示如果行於正行,得到的大果報是一樣的;而出家由於專心修行,如果因此而內心較清淨,則能更快得到大果報。

[進階辨正]

回到《中阿含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