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死後存在或不存在的問題，在佛陀時代已經有了。
一駦苦行者請問佛弟子這個問題，卻沒有獲得滿意的答覆。佛陀弟子阿諾樓陀將他
們的對話描述給佛陀聽。佛陀在考慮了提問題者的理解能力後，通常以沈默來回
答，不過，這一次，提問題的人是阿諾樓陀，於是，佛陀回答了：
佛陀：「啊！阿諾樓陀，你以為形式（色）是永久（常）或不永久（無常）的
呢？」
阿諾：「不永久的，世尊。」
佛陀：「不永久的束西是痛苦的還是快樂的？」
阿諾：「痛苦的，世尊。」
佛陀：「對那些不永久的，痛苦的和無常變化的東西，認為這是我，這是我的靈魂
或永久的實體，這樣認為是適當嗎？」
阿諾：「這是不適當的，世尊。」
佛陀：「感受是常久還是無常的？」
阿諾：「無常的，世尊。」
佛陀：「無常是痛苦還是快樂？」
阿諾：「痛苦的，世尊。」
佛陀：「認為無常的，痛苦的，和註定變化的東西說：這是我的，這是我，這是我
的靈魂，這樣認為適當嗎?」
阿諾：「是不適當的。」
佛陀：「想，行，識是常，還是無常？」
阿諾：「無常，世尊。」
佛陀：「無常是痛苦還是快樂？」
阿諾：「痛苦的，世尊。」
佛陀：「把不永久的，痛苦的和無常變化的東西說成：這是我的，這是我，這是我
的靈魂，這樣認為是適當的嗎？」
阿諾：「不適當的，世尊。」
佛陀：「所以無論是色、受、想、行、識，凡是有關於自我、他人、愚鈍、敏銳、
低卑、超遠、近；所有色、受、想、行、識都應該以正確的智識理解成：「這不是
我的，這不是我，這不是我的靈魂」。這樣的了解，一個高尚而有學識的弟子才能
從色、受、想、行、識中覺醒過來。覺醒了，他能控制他的激情，接著擺脫它。」
佛陀：「人解除了激情而解脫後，內觀他本身：我是解脫者。他體悟到：不生即不
死，我已經過修行生活和做了一切必須做的，我不再生受業報了。」
佛陀：「阿諾樓陀，你認為色是如來嗎？」
阿諾：「不是的，世尊。」
佛陀：「阿諾樓陀，你所看到的，你以為色是在如來之內嗎？」
阿諾：「不是的，世尊。」
佛陀：「你看到如來離開了色嗎？」
阿諾：「不是的，世尊。」
佛陀：「你看到如來在受、想、行、識中嗎？」
阿諾：「不是的，世尊。」
佛陀：「阿諾樓陀，你以為如來中沒有色、受、想、行、識嗎？」
阿諾：「不是的，世尊。」
佛陀：「現在，阿諾樓陀你自己看，既然如來不能沒有色、受、想、行、識而存
在，你還能說：這位崇高尊貴的佛如何如何嗎？你還能有下面四個問題提出嗎？」
佛陀：「如來死後存在嗎?如來死後不存在嗎?如來生前存在而死後不存在？如來死
後既存在又不存在?」
阿諾：「不是的，世尊。」
佛陀：「很好，阿諾樓陀，以前和現在我都是這樣說：唯有苦諦和苦滅才是真
理。」（相應部）Anuradha Sutta經
這是非常值得玩味的，雖然佛陀這種解釋不能使很多人滿意，因為這不是發問者心
中能知道的事，真理是不能滿足激情的，是最難讓人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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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有為法 如夢幻泡影
如露亦如電 應作如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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