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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漢譯《雜阿含》」與「南傳相應部」的關係,一些討論,摘要如下:
* 《佛光大辭典》說:
- 關於雜阿含之傳承部屬,據法華經玄贊卷一本、大乘法苑義林
章卷四末、華嚴經疏鈔玄談卷八等所舉,四阿含均為大眾部所傳;
然俱舍論稽古卷上舉出,雜阿含、中阿含為說一切有部(薩婆多部
)所傳;印順則認為漢譯雜阿含為說一切有部所傳,巴利文相應部
為赤銅鍱部所傳,別譯雜阿含經則近於飲光部所傳。
- 據日本學者赤沼智善之「漢巴四部四阿含互照錄」載,南傳相
應部與北傳漢譯雜阿含經二者間,不僅所收經之存闕不一,且所說
之義理相違之處亦不少。
又對於「漢譯《雜阿含》」的翻譯經過,一些討論如下:
*《歷代三寶紀》卷10:「雜阿含經五十卷(於瓦官寺譯。法顯[5]
齎來。見道慧宋齊錄)」(CBETA, T49, no. 2034, p. 91, a24)
* 《開元釋教錄》卷5:「雜阿含經五十卷(於瓦官寺譯梵本法顯齎
來高僧傳云祇洹寺出見道[*]慧宋齊錄及僧祐錄)」(CBETA, T55,
no. 2154, p. 528, a23-24) [*7-18]慧=惠【宋】*。
底本是法顯帶回來的。從哪裡帶回來呢?
* 於隆安三年(399)離長安,西渡流沙,越蔥嶺,往天竺求法,
時年六十頃。前後凡十餘年,經三十餘國,攜回許多梵本佛經。其
路程經長安、敦煌、于闐到中印度,遍歷佛蹟後,三年學於華氏城
,二年學於恆河下游加爾各答附近,後至錫蘭二年,經由蘇門答臘
,於義熙九年(413)歸國。其間所學,有律、長阿含、雜阿含、
涅槃經等。
* 錫蘭的南傳上座部佛教和中國的佛教文化交流,很早就有一種特
殊關係:約在410 年,我國的法顯訪問師子國,在無畏山住了兩年
,他的游記描繪了當時錫蘭首都、民情和佛教的盛況,為後人提供
了非常寶貴的歷史資料,也為錫蘭的歷史和佛教增了光,很受錫蘭
人民崇敬。約在434 年,有師子國鐵索羅等兩批比丘尼先後到達中
國當時南方宋都建康(南京),為慧果等三百餘人授比丘尼戒,在
中國建立比丘尼僧團。中國比丘尼於二眾中受戒,是從慧果開始的
。比丘尼僧團在錫蘭傳承了一千多年,約在十一世紀而絕跡,此後
,南傳上座部盛行的國家,至今仍未恢復起合格的比丘尼僧團。覺
音於五世紀前期在錫蘭用巴利文寫的《善見律毗婆沙》,約在五世
紀後期,便傳入中國,並被譯為漢文流通。當時在中國流傳"眾聖
點記"的佛滅年代說,也是隨著這部書傳進來的。
覺音是南傳上座部巴利語系佛教的一位傑出的著述家,約為五世紀
前半前人,出生於北印度菩提伽耶附近的婆羅門族,在菩提伽耶一
座僧訶羅人建造的寺院出家,於摩訶那摩王時(410 ~432) 去僧
訶羅首都阿努拉達補拉,住在大寺,專研巴利三藏和僧訶羅文的注
疏,並用巴利文著述了很多書。原來古代僧伽羅僧人,曾用僧伽羅
文寫了不少注疏,因為其他上座部佛教流行的國家不懂僧伽羅文,
所以這些注疏──主要是大寺的作品,"都被偉大的注釋家覺音以律
藏和經藏中各種典籍的注疏形式譯成了巴利文"(《錫蘭簡明史》
122 頁)。覺音依據大寺派的傳統思想理論,對巴利三藏聖典都寫
了重要的注釋,並寫了一部著名的《清淨道論》,系統地論述三藏
和義疏的精要。他對南傳上座部佛教的長期流傳是有很大影響的。
所以,法顯當時拿到的底本,它的文字不無可能是「僧伽羅文」,
而不是經過一道翻譯的「巴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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