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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信人: 百厭星 <bakyimsing@no_mail.com>, 看板: history
標  題: 明代皇帝是否信奉回教?
發信站:  (Mon Feb 13 04:35:23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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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 71.242.183.105

文中乃翻譯15世紀波斯旅行家到中國
遊記的翻譯.譯者認為北京天壇乃明代
皇室的清真寺.清代沿襲明朝舊制,
皇帝到天壇拜天仍然要用體形魁偉之
伊斯蘭僕護開路.

根據正史上有明文記載之資料觀察,
明朝對於伊斯蘭教之政策,經分析後,
約可分為兩大階段:

  一、初期:僅作贊揚伊斯蘭放與輔
助伊斯蘭人之消極措施,如太祖御製
至聖百字讚及與建與修繕清真寺等是。

  二、中期:改作公開貶儒家,闢佛
老,干預人民日常生活習慣等積極措
施。如武宗嚴禁百姓食用豬肉,並準
備滅絕豬種等是。


http://shevket.myweb.hinet.net/ischno1-1.htm
明室皇家信仰新考據


馬明道教授遺著

  編者按:馬明道教授治學謹嚴,擅長考據,關於明朝皇室是否為穆斯林之問題,
加以考證,頗有發現。斯篇之作僅為考證之開端,鑒於此事已引起國際歷史學者之
注意與興趣,我國學者似宜急起直追,期能獲一公正結論,倘屬確實,不僅有助於
明史之重新研考,抑且對於今後增強中阿(伊斯蘭)友誼,將發生莫大精神作用。

http://shevket.myweb.hinet.net/ischno1-2.htm
引言

  我國名學人張其昀(曉?)先生,於民國五十七年八月二十六至三十日間,在華岡
文化學院,召開第一屆國際華學會議之際,筆者何幸,得參末席;當時筆者與會之
論文為「明朝與回教」。上項論文在會場上宣讀後,雖獲得評者之評語為:「倘此
項問題獲得正確解答時,則明朝以後在史學上所產生之若干疑難懸案,將可一律迎
刃而解」等語。雖如此,此一論文中「關係明室皇家可能為信奉伊斯蘭教之信士」
一事,所指出之研究線索,至今未聞有任何史學專家,作進一步之窮究深研,從事
澄清此一疑案,頗覺遺憾。

  林博士義民,原係國立政治大學東方話文學系土文組之高材生,於民國五十四年
畢葉後,隨即以公費留學生身分,前往土耳其安卡拉大學歷史學系,攻讀博士學
位。至民國五十六年十月間,完成學業返國後,曾來舍間謝師,並以其博士論文
「用中國史料比較並評估阿里.艾克伯雷所著之中國遊記」(Ali Ebker’nin
Hitayname Adili Eserinin Cin Kanaklari lle Makayese ve Tekidi)

一冊相餽贈。此一遊記之內容,對於明朝皇室與伊斯蘭教之關係,記載頗詳。

  阿里。艾克伯雷(Ali Ekber   )於西元1500年(明孝宗弘治十三年),前來我國旅
遊觀光。一般判斷,其所循之路線,係遵循馬可波羅(或作馬哥桲羅,Marco Polo)
所循之途徑而東來者。

  阿氏遊畢返國後,曾以波斯文撰著遊記一冊,定名為「中國遊記」
(Hitayname),該書於一五一六年(明武宗正德十一年)時完成,隨即奉呈鄂圖曼帝
國當時在位之沙利姆 (Yavuz SaltanSelim)大帝御覽。

  若干年前,比一遊記,在伊斯坦堡投普卡普皇宮(Yopkapi Saray)檔案庫中,為
人所發現而被譯成現代土耳其語,繼而輾轉傳入歐洲而引起歐洲學人之重視。

   一八八三年時(清德宗光緒二十九年),首先引起歐洲學人閃費爾(Sharlas
Schefer)注意與趣。閃氏根據波文原本,從事分析研究,繼而復將比一遊記之第
一、七、十五等篇,譯成歐洲文字。

  嗣後,歐洲著名之華學專家柯賀來(Prof.Pual Kahle)教授,對於此一遊記亦大
感興趣,除自行

分析研究外,並廣泛徵求歐陸名家之意見,更將此一波文遊記,摘要譯成德文,分
別投寄我國之知名史學家,請求支按;惜未獲得任何反應,致使此一研究,毫無結
果,毫無成就。

  數年前去世之土耳其名史學家陶剛 (Zeki Velidi Togaan)教授,亦曾對於此 一
遊記作深人之追究,惜未遂字逐段一一加以考證,僅作綜合性之一般研究,誠屬美
中不足之事。

  此一遊記,由於近年來前後屢經歐亞名學人之研究與介紹,故其身價已大為增高
雖如此 我國學人對之似知者尚少,誠屬缺憾。

  筆者雖有意將比一著作,全部譯成中文,以饗同好;但恐一時難竟全功,故決定
將該書 有關明朝與回教部分,譯成中文,並加以研究與分析,餘則俟諸他日,再
行翻譯。

譯文
http://shevket.myweb.hinet.net/ischno1-3.htm

  就中國皇帝(指明室而言)之信仰言,彼確為信仰「安拉」 (Allah)獨一之人士;
但彼亦相信「釋迦牟尼」(Sakyamuni) 。彼等認為「釋迦牟尼」,為一位聖先知
(peygamber);稱「穆罕默德」(Aleyhisselam)為聖人(ShinChin)。就中文意義言:
聖人者,純善之人也。(三八:14-8)

  在北京城外建有皇帝私人清真寺(Mesjid)一所,專供皇帝祈禱((Ibadet)之用,
皇帝並在該寺院中,將一年來被判處死刑之犯人予以處決。因此,中國皇帝每年必
須離開皇宮外出一次。

  此一清真寺內,既無塑像,又無畫像;僅在四周牆壁上,書寫真主(Jenap
Hakki)之真言(叩古蘭經),及至聖之大名。又至聖之大名,係以阿垃伯文與中文兩
種文字所書寫者。

  皇帝於前往該寺之前數日,即行開始齋戒,然後持戒上輦,由御林軍列隊前導……
所有各部大臣以及高級官員均係徒步隨行,惟有伊斯蘭信士二人,乖駿馬在輦前導
行,用以表示明室皇家對於伊斯蘭信士之禮遇與信任……中國皇帝在如此顯嚇之場面
下,抵達上述之清真寺後下輦入寺……。

  然後中國皇帝抬頭仰望書有「安拉」尊名之處,繼而轉向書有真言方面……

   …….皇帝以哀告之聲調,向「安拉」祈禱(Dua)謂:「余之安拉,賜我以智慧,
賜我以宮廷,賜我以掌國之權衡,並賜我以處決如是重多死囚之權能。一切處置,
概依法度實施未敢隕越。」皇

帝作祈禱後,仍面對書有「安拉」之方向,自認無能力之外,並作懺悔(Tovbec),
祈求安拉寬

宥……然後徹夜禮拜祈禱,迄至黎明,出寺開戒,上輦回鑾,入宮早朝……

   ………中國皇帝,相信安拉,但屬釋迦牟尼派,更係釋迦牟尼派之教宗 (Mezhep
Reisi),且認為崇拜偶像為一種愚昧之行為……。

  據傳:某些重臣,曾上表皇帝奏稱:「數目不足數千戶之伊斯蘭信士(係指當時
北平內城內之伊斯蘭信士而言),雜處於吾人之間,一如亂草生於麥田中,應予以
剷除,況彼等又不為吾人繳捐納稅乎?」

  中國皇帝對於上項表章,駁復如下:

  一、關於此事,我之列祖列宗尚未作任何處理,吾人何以背祖先成例而擅作處理?

  二、伊斯蘭信士業經明確表示,絕對服從吾人之領導與統治,至於彼等內心之信
仰如何,又與吾人何干?

  三、但願吾人能有此項福分,接受彼等之信仰,成為伊斯蘭信士,何其幸哉!
自中國皇帝之此種行徑與言論上,令人感覺出,皇帝早係伊斯蘭之信士,但深恐其
政權因此遭受傾覆,故密匿未敢明言,蓋以其治國之法度,並非伊斯蘭法度,故也。

  此際之中國皇帝號景泰(Jin-Tai一四五O?一四五六),景泰大帝對於伊斯蘭信士
極端愛護,

當時朝廷之七大重臣,自始至終,均係由伊斯蘭信士所充任。又宮廷以內之伊斯蘭
重臣,其地位遠較非伊斯蘭重臣之地位為崇高,家財亦為豪富。且每日五次禮拜不
但可在御前高聲朗頌喚禮詞(Ezan),並可穿著伊斯蘭式之服裝,纏用伊斯蘭式之纏
頭巾(帶絲塔爾)更可在作禮拜時,作集體禮(排班禮拜,Jemaat);皇帝對此至感欣
慰。中文稱伊斯蘭教為清真教門,其意義為完整純潔之宗教……。

   ……來自世界各地之人士,凡欲留居中國而提出申請者,均可留居。因此,不少
伊斯蘭信士,均得留居東士,留居於鎮江府(Kinjin)之伊斯蘭信士,多達三萬戶。
此種移民,不但不須繳納任何費用,且可具領生活津貼,並可充任公職。大帝並在
北京城郊,為當地伊斯蘭信士,建造清真寺四座,又中國各地之活真寺,多係明室
皇家所建造,凡屬伊斯蘭信土聚居之地,均為之建立清真寺一所。故當時由明室皇
家所建造之清真寺,全國計有九十餘所之多……。

  一般中國人民,雖各自具有各自之宗教信仰,但彼此間並不仇視; 一般講來,
全國人民,均傾心伊斯蘭教。(三九?四三)

  譯者註:

   明朝北平四大官寺(清真寺),計為:

   一、宣武門外牛街之禮拜寺(或謂為東四牌褸之清真寺,何者正確有待查證)。

   二、西便門外三里河之永壽寺。

   三、安定門內二條之法明寺。

   四、皂城門內錦什坊街之普壽寺。

   ………各組人士,各依階級之高低,排定座位之前後,來自我方之人士。換言之,
即來自伊斯蘭國家之人士,均位於最前排,距離皇帝之寶座,僅二三階而已。足見
大帝對伊斯蘭信士之禮遇,超過對其他任何人士……。(八五:32八六:6)

  皇帝為了解各種語文,備有通譯官多員,為伊斯蘭信士所設置之通譯官,計有七
員之多……

九:5?7)

  冬末慶祝新年時,百官人宮朝賀……各國使節亦須入宮朝賀;來朝使節,均被留
宴,供應伊斯蘭使節之御膳,由伊斯蘭御膳房供應之,其他使節則由非伊斯蘭御膳
房供應之。(一二三:23一二四:17)

  當余等進入金鑾殿後,但見皇帝面如咰日,光彩奪人。皇帝曾於夢境拜唔聖先
知,因而獲得依瑪尼信仰(Iman),醒來時,只見牆壁上顯現出綠色書寫之「作證
言」(Kelime Shhadet)(譯者註:作證言者,係舨依伊斯蘭教時,所使用之誓詞;
其全文為『我證無神,惟安拉,獨一絕對;我又證穆罕默德是主僕,是主使
者』。)因此,乃將居住於北京城內之伊斯蘭大學人「尤」(譯者

註:可能為郁、三、禹、余、于……等,又以上姓氏,慨係中國伊斯蘭信士所使用之
姓氏,一般推斷,係譯自尤蘇福﹝Yusuf或尤奴斯Yunus﹞,等字者)。余爾邦、
(Sha’ban)召入宮中陪侍。翌晨,若干重臣上表責君,指皇帝之作為係屬違法之
舉,皇帝對之僅作簡單之諭示:

  「法律昭然,朕曷曾違法?法律既不干預爾等之私務,又何能干預朕之私務耶?」

  皇帝成為伊斯蘭信士,並為先帝以後,罕見之英主。(一二四:14?一二五:A)

  此際,中國皇帝獲得信仰(伊瑪尼,Iman)而皈依伊斯蘭教……景泰皇帝夜夢先知被
勸化入伊斯蘭教;因之,皇帝之信仰油然而生,立即販依伊斯蘭教而成為伊斯蘭信
士。皇帝醒來時,但見

牆壁之上顯現出小洞口一個,洞內顯現出綠色字跡之作證言,皇帝立即恭誦之;並
將經過情形宣佈全宮周知。因之,宮廷內之重臣及執事者之大半,均追隨皇帝而皈
依伊斯蘭教。皇帝復頒布聖旨,昭告宮外臣民,說明比一事件之經過謂:「….數千
年來,我掌國之列祖列宗所未獲得之「信仰之光」,朕曷其幸也,居然獲得矣,倘
爾等業已成熱且深明大義時,曷幸乎來,共同皈依伊斯蘭教……」

  全國臣民獲悉上項消息後,為之大嘩,於是上表奏聞:「……皇帝不得信奉伊斯蘭
教,法有明文,連同先帝在內,皇帝向無一人皈依伊斯蘭教……。」

  皇帝復詔:「爾等當知,爾等不暗法律;先帝在法律上,已明確昭示出,法律不
究爾等內心無形精神界之事物。因比,爾等亦無由干預朕之內心無形精神之之事
務。信仰伊斯蘭教係屬於此類精神界之無形事務。」

  臣民人等,於奉詔後,除表示服從外,並深感恐懼,蓋以重臣不諳法律乃一重大
缺失(罪過)。因此,臣民人等相率皈依伊斯蘭教者頗不乏人。復由於中國皇帝本人
首先皈依之故,全國居城與居鄉之人民大眾,無論有無宗教意識,其內心多已傾向
伊斯蘭教,此則由於全國人民對於皇帝極端敬畏,極端服從,故凡皇帝所昭示者,
無不立即格遵無違。於是伊斯蘭之教化,在「安拉」襄助下,在東方世界中,乃日
告壯大。(一五七:17?一五八:22)

研究與分析

  就上列全部譯文詳細推敲與觀察時,則可發現,關於明朝與伊斯蘭教之關係,深
遠與密切至何種程度一節,其關鍵在於當時明朝皇帝之私人清真寺,其遺址遺跡,
在今日何處何地,倘此一關鍵問題獲得確切答覆時,則不但明朝皇室是否為伊斯蘭
信士一事,立可迎刃而解,且其他一切問題,亦將成為不成問題之問題矣。

  譯文中之主要部分為:「在北京城外,建有皇帝私人清真寺一所,專供皇帝祈禱
之用,皇帝並在該寺院中,將一年來被判死刑之人犯予以處決。因此,中國皇帝每
年必須離開皇宮外出一次。」據此則知該寺位於北京城外(今之內城外,外城內;
當日外城尚未興建),用途則為皇帝祭天與處決人犯,每年使用一次。

  迄至民國初年時,凡土生土長之北平人,以及出生於北平之他鄉人,大都熟知,
清朝皇帝於每年冬至夜前往天壇(該壇建於明永樂十八年,即西元一四二0年),將
全年內所處決之人犯花名冊,予以焚化,用以祭告上蒼,此即所謂之「皇帝於冬至
夜,在天壇內,舉行之『繳天數九』大典也」。

  明朝皇帝之私人清真寺與天壇之位置、用途及每年所使用之次數,完全相同。其
所不同者,僅前者於寺內處決犯人,後者在壇內焚化已伏法之人犯花名冊而已。此
一不同點之造因,試說明如下:

  回教世界之刑場,原多設於清真寺前之廣場上,可能係採取「以死向神謝罪」之
意,正與我國往昔懲治族中不肖子弟時,開啟祠堂之意義相彷彿。筆者於民國五十
九年供職約旦時,該國處(吊)決謀殺首相馬查理 (Adnan Majali)兇犯際,其刑場
即設置於安曼(Amman)市中心,胡笙清真寺前之廣場上。又據我國曾久居沙烏地.阿
拉伯之定中明公使、高文遠阿衡與買德麟參事先後告筆者謂沙烏地.阿拉伯之刑
場,麥加(Mecea)於天房Beyt-allah)之正門前廣場上,其他各地如吉達(Jidd) 、
塔毅府(Tayf)等地之刑場,均設於清真寺前之廣揚上。如是,明朝時代在清真寺內
處決犯人之制度,係取自阿拉伯人(伊斯蘭教)之傳統習慣,似無可疑。

  待至清朝一代,皇家已非伊斯蘭信士。因此,再無沿用此種阿拉伯習俗之必要,
故將祭天時之儀節略加變動,將刑場移至宣武(順治)門外菜市口,而以當場行刑,
代替焚化伏法犯人之花名冊,此或為近乎事實之推斷。

  僅具有叩拜大殿之小型清真寺,阿拉伯語稱之為買斯智德(Mesjid),意為叩拜之
所。凡具有附屬建築物如藏經樓、講經堂、沐浴室、教育所……等等設備之大型清真
寺,在阿拉伯語中,稱之為「查密阿」(Jamia),意為聚會所。但統稱之為「拜
臺.安拉」(Beyt-Allah),「拜臺」一字之意義為房、屋、家、舍、居……等;「安
拉」一字之義意為天、皇天、昊天、、蒼大、上天、帝、上帝、主、上主、真主、
主宰、獨一主……等等。因此,我國伊斯蘭學人,將「拜臺.安拉」一詞,直譯為
「天房」。「天房」一詞,既嫌粗俗,復覺缺乏神聖氣氛:豈非明室皇家捨粗俗而
就典雅,捨平庸而就神聖;將「天房」一詞中之「房」字,代之以「壇」字,而變
成「天壇」耶?況「天壇」一詞,又可有別於民間之清真寺  「天房」,以示其崇
高。果如是,則「天壇」即「天房」,亦即「拜臺.安拉」一詞之譯意也。

  伊斯闌文化,在建築工程上之突出處,為「穹」; 「穹」者,突出隆起之意也。
故伊斯蘭式之建築物,其頂部多係隆起者。尤以(除中國外)全世界各國清真寺大殿
之頂部,無一不採用此種建築方式者,甚或可逕謂「穹」為清真寺之特徵。此種建
築物之建築原理係採用物理上之科拱原理,使建築物之墜力,漸次消失於四壁上;
其優點,簡言之,為避熱、擴音與展望良好。「穹」之一字,在阿拉伯文中為
「弓白」(Gubbe),在此種地位上,就北方發音,「穹」不讚如「ㄑㄩㄥ」而讀如
「ㄍㄨㄥ」  2。「穹」字既為阿拉伯文「弓白」一字之譯音,又為其議意乎註3?
此型建築物初見於我國者,為廣州流花橋畔之「響墳」(建於唐直觀二年j);繼而
知名偉大之建築物,僅明朝皇家所建之「天壇」而已4。故就「天壇」之建築形式
言,「天壇」即「天房」,亦既清真寺,似屬可信。

清朝皇帝,於冬至夜前往天壇祭天之制度,不但係取自明朝,且此一制度之大半儀
節,亦係一襲舊制而未加更動。阿里.艾克伯雷在描述明朝皇帝前往天壇祭大之
際,對當時所使用之鑾駕護衛一點曾謂:「……惟有體型魁偉之伊斯蘭信士二人,乘
駿馬在輦前導行……」等語。數月前,在臺北公園路附近,巧遇筆者老友馬賦良先生,

  馬氏係新疆阿克蘇((Aksu)王之後裔,出生於北平回回營,故舊相遇,當然閒話
一番:當論及筆者在天山雜誌第二期上所發表之拙作「突厥、姬周、香妃、孟森」
一文時,馬氏曾說:「……有清一代之皇帝,於冬至夜前往天壇祭天之際,鑾駕護衛
中,有體形魁偉之伊斯蘭僕護(即相撲士或角力士,Puho or puhho)二人,乘駿照
在輦前導行……」等語。由以上寥寥數語中,足以窺察出,清室皇家之儀隊,其編組
等,仍沿襲明朝舊制。且由此更可窺察出,明皇祭天 (崇拜安拉)之私家清真寺,
既清朝皇帝祭天之天壇。

  阿里,艾克伯宙之中國遊記一書,其全部內容之真實性如何,姑不置論。但關於
景泰皇帝在夢境中會晤先知,因而皈依伊斯蘭教一事,凡具有常織者,莫不知其為
無稽之談、虛構之事,嗤之為可笑。雖如此,此一問題之重點,不在於故事本身之
真偽,而在於何以當景泰皇帝在位之際,掌政之時,居然有人敢予杜撰此種故事,
捏造此類事實,並推廣流傳,驚動宮內宮外以及外國遊覽觀光客人。尤有奇異者,
既未見官方對於比種流言流語,發出任何公開闢謠公告,作出任何防止流傳措施,
任其流傳中外.傳播異方,其中奧密究在何處,極值追究。根據正史上有明文記載
之資料觀察,明朝對於伊斯蘭教之政策,經分析後,約可分為兩大階段:

  一、初期:僅作贊揚伊斯蘭放與輔助伊斯蘭人之消極措施,如太祖御製至聖百字
讚及與建與修繕清真寺等是。

  二、中期:改作公開貶儒家,闢佛老,干預人民日常生活習慣等積極措施。如武
宗嚴禁百姓食用豬肉,並準備滅絕豬種等是。

  基於上述事實,足以窺察出,所謂明室皇家原係伊斯蘭信士一疑案,至此,業已
彰明可逕謂之為:「確係事實,絕非虛構。」蓋以明朝初建之際,天下未平,政權
未固,倘劇爾宣佈皇室信奉伊斯蘭教時,誠恐文武百官,黎民百姓,於受異族(元
朝)統治之後,難以再行忍受異教之統治,故在建國之出密匿信仰,以求穩定而策
安全。待至中期,天下大定,政權穩固,決定公開固有信仰,並企圖影響全民

,於是乃遷就一般群眾之知識水準,並利用彼等相信夢虛幻境之心埋,托諸夢境,
俾易取信於民,誠如阿里.艾克伯雷所謂:「由中國皇帝此類行為上感覺出,皇帝
早係伊斯蘭信土,但深其政權遭受頃覆,故末敢公開明言,以其治國之法度,非伊
斯蘭法度故也 」是以此一近似神話之故事,正足以證明明室皇家之固有信仰,為
伊斯蘭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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