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板: BudaFeeling ◎ 學佛心得•酸甜苦辣留言版    板主: Chosen/magelin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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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ack2004 (jack)
標題: Re: 請大家幫忙一下..
時間: 2004年 7月 1日 23:00:38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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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因緣

華藏上師教給我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人人皆有「自性」!這個自性就是「真
心」、「佛性」,也就是「本來面目」,「修行」就是要把它恢復出來。

── 智崇居士 ──

問:

請問 梁教授,當初您跟隨華藏上師的修持過程,是否就像現在您指導我們的方
式?

答:

其實,我見我師父沒有幾次,或許大家有興趣知道我學佛的歷程,我在此向各位說
明。

早年是個無神論者

我不是一開始就是佛教徒,因為大學學的是物理,所以早年是個無神論者,不接受
任何宗教,也不相信有神,認為世上所有的宗教都是迷信,包括佛教在內。當時我
完全接受的是科學,尤其是物理,認為是天下的至理。所以是一個標準的無神論
者,連習性都是。如果依《楞嚴經》的標準來看,原來的我是「五蘊魔境」裡所說
的「外道」。後來我就檢討一件事情︰我之所以有勇氣堅定地做一個無神論者,是
有依據的。這個依據是什麼?就是科學無論什麼都是證明出來的;沒有辦法證明
的,它就不接受。它能夠接受的、能夠講出來的,都是證明出來的;而這些宗教都
沒有證明什麼,但卻接受了很多東西──這一點他們自己並不清楚。

比如說:沒有人知道上帝是什麼,但是他們就是要接受。科學則迥然不同,如牛頓
的三大定律,是經過證明以後,才被接受的;也就是一定要能證明,科學才會接
受。而宗教不是,你只要相信就好了,並不需要證明。科學裡面凡要證明的都必須
經過一個很嚴密的過程:有理論上的,有實驗上的;而且並不只是定性上面要證
明,還要定量上面的證明,是非常嚴謹的。但宗教卻似乎從來沒有達到這樣的要
求。我當時接觸的宗教是基督教和天主教,沒有碰到佛教,他們給我的感覺就是無
法證明上帝的存在,所以我才這麼堅定地做一個無神論者。

對所謂科學的檢討

可是,後來我做了一些檢討,發現科學這個強勢的證明基礎垮掉了!怎麼會垮掉
呢?因為我在檢討科學的證明時,發現無論是物理也好,數學也好,雖然結果都是
可以證明的,但在證明之前,它們一定要接受一些假設、公設、或者是預設。然而
假設、公設是不能證明的!就像平面幾何前面一定要有一個自明的公設,你要接受
它,那是不能證明的——它已經講得很清楚,它不能證明;而且你一定要先接受以
後,才能夠把後面的定理推出來。

所以,當我警覺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原先我對科學堅定的信念就垮掉了。於是我就
自我反省:科學還是照樣要接受一些它不能證明的假設,然後才能證明自己,那和
宗教不是差不多嗎?因為如果像基督教、天主教的上帝也是人的假設,那麼不是和
科學一樣嗎?既然自己都做同樣的事情,你怎麼好嘲笑人家呢?這不成立嘛!我根
本就沒有辦法以科學的立場來批判、鄙視這些宗教。

所以從此以後,我就願意接受宗教。當時我母親和好多朋友都是天主教徒,他們一
聽到我願意接受宗教,就高興地說:「你可以接受上帝啦!那就來接受天主教
吧!」我也很誠心地說:「好,我試試看。」雖然我那時候也滿努力去接受,但還
是不成功,因為上帝是我假設的!

我心想:我可以假設有上帝,也可以假設沒有上帝啊!隨便我啊!那就像平面幾何
中兩條平行線到無窮遠的地方是相交或不相交,隨便我選哪一個。我要選不相交,
那就是「歐氏幾何」;選相交,就是「非歐氏幾何」。而我若接受上帝,那就是天
主教徒;若不接受,就是無神論者。咦!這好像是任我隨便選的。當時我也曾努力
地想:好!我就來接受「有上帝」這個假設好了——但這個上帝就一點味道都沒有
了,因為他是我假設出來的。所以,後來我只不過變成一個不反對宗教的人;也就
是有宗教信仰也很好,我不排斥,但是自己卻沒有辦法接受宗教。

初識禪宗

後來有一些特殊的因緣(因為是境界上的事,就不必說了),促使我注意到佛教裡
面的禪宗。

我第一次看禪宗的書是一位天主教徒用英文寫的,然後他的學生又把它翻成中文。
寫的人是誰呢?就是吳經熊博士,他寫了一本《禪學的黃金時代》,敘述唐朝禪師
的一些公案,是一本很好的書。他的學生吳怡,就把這本書翻成中文,是商務印書
館出版的。我看了以後,非常地歡喜,每看一次就歡喜一次。

可是經過了幾次以後,我就警覺到一個狀況:因為書裡面寫的那些公案、那些禪師
之間的對話,我實際上是不懂的,看了那麼多次都不懂,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可
是,每次看了都很歡喜。我心想:我這個人很莫名其妙啊!根本就看不懂,怎麼在
那裡歡喜?不知道自己在歡喜什麼?——我接觸佛教是這樣開始的。

「他心通」的證實

就在此時我產生了一個疑問: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或者是有什麼神祕的力量及超
能力這種事情?

因為一個無神論者認為這些根本是騙人的,所以完全不相信。而我既然已經對禪宗
有興趣了,所以就很想確定這件事情,但我沒有什麼辦法來證明這一點。當時我們
清華大學物理系有位教授告訴我:他太太經常會去新竹市某個地方,向太子爺(其
實就是現在大家一般講的乩童)請教問題,而太子爺的回答都很高明。

我心想:既然那裡可能會有我想要的答案,我應該去看看。但他不願意去,認為做
教授的怎麼可以去問乩童,只有沒知識的人才會去那裡。可是我不管,為了解答心
中這個疑問,想要求得一個證據,我就決定自己去。第一次去的時候,我站在旁邊
看他怎麼處理事情。看了以後,覺得那樣會問不出什麼名堂,因為別人問的都是:
事業怎麼樣囉?或者身體不健康、家運又不好,要怎樣解決囉?我覺得這一類問題
的解答,不能夠驗證我想驗證的事情,所以就想另外設計一個題目去問他。

第二次去的時候,我才把這個問題設計好。他是一個乩童,眼睛是用布蒙起來的。
神還沒有附身的時候,他就坐在那裡;過了一會兒,神附身了,他就卡卡卡地亂
跳,然後就可以講話了。

我去問他的時候,因為去問的都是老太婆和一般婦女,我一個年輕的男生夾在中
間,實在很不好意思。但是因為一心想要解決我的問題,所以也就不管那麼多了。
那裡是排隊報名的,輪到我的時候,我就坐到他的面前,但一直不講話,不說出我
的問題。而他第一句話就對我講:「事業我不管!」(台語)。然後他又說:「我
只是來幫人家解決病痛或問題的!」意思是他的工作是在做這些事;至於我那樣的
問題,他是不管的。

我就說:「跟你有關啊!」兩人之間的對話就只有這幾句而已。你們知道他怎麼回
答嗎?他生氣地說:「我不是人家玩的東西!」(台語)

好,我當下知道我的實驗已經做完了。我就是要看他是不是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
麼,因為這個東西只有我自己明白,沒有別人知道。而他果然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所以我的實驗已經做完了!當時我心想:他雖然不見得有什麼神通,但至少有「他
心通」,有這種超能力,因此我就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神的,我只想證明這一點。

各位曉得我當時心裡想的東西是什麼嗎?有人知道嗎?你們不知道是不是?所以他
很厲害,對不對?他是很厲害的,因為他是哪吒三太子嘛!

我們都知道哪吒三太子是腳踏風火輪的,是不是?因此我心想:這樣子很好啊!我
可以發明一個玩具。中國民間不是有一種叫「溜溜球」的童玩嗎?就是有一種圓圓
的東西,中間弄一根繩子,把繩子拉一拉,那個東西就滾下去、又滾上來,這不就
像風火輪嗎?我想把那根桿子弄長一點,然後在外面再套一個紙做的哪吒,再拉一
拉繩子,不就是哪吒踩著風火輪一上一下了嗎?我心想:「你看,你哪吒的這個
形,對上這個威名,然後去申請一個什麼專利,你哪吒三太子還會保佑我發財,是
吧?」當時我心裡想的就是這麼一個東西,你們說他回答的對不對?

然而,事情過了以後,我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因為人家都是在問要怎麼解決病苦,
我卻在那裡找碴!我覺得這樣好像耽誤了他幫別人解決痛苦的時間。所以那天回來
以後,我就想自己應該吃素,以表寸心。但我也只想吃一天素,並不想永遠吃下
去。可是那天一吃下去,就沒辦法停下來,結果連續吃了六年,以後又沒有再吃
了。

那件事情對我的影響其實滿重要的,我也很感謝他讓我證明世上確有神通存在,此
時我就更加願意接受佛教了。後來,我又把日本鈴木大拙寫的關於禪的書買來或借
來看。當時鈴木大拙寫了不少與禪有關的書,有人翻成了中文,在市面上可以買得
到。同時我也把胡適考證《六祖壇經》的那些文獻調出來,把其中的問題都很仔細
地看過、想過——我開始學佛的情形大概如此。

因緣際會

此後,在清華大學校園裡,我就經常和一些學佛的教授聯繫。他們有時候說要舉辦
什麼活動,參加什麼寺廟的佛七,我也就跟著他們去。其中有一位化工系的教授顏
孝欽先生,他的師父就是華藏上師。

有一天他告訴我,他的師父剛從香港來,會到新竹來弘法,問我要不要去皈依、灌
頂?這位教授人很好,我非常相信他。我問他:「你的師父是誰啊?」他先告訴我
是「阿闍黎」。我聽不懂什麼叫「阿闍黎」。他說就是上師,又說他師父是位居
士,然後說這個就是密宗。啊!密宗?當時我心裡想:密宗聽起來神神怪怪的,還
是少碰為妙。但他這麼熱心,我不好拒絕,所以就答應他說:「好啊!去見見面可
以。至於要皈依、灌頂,這個先不要談。」

然而奇怪的是:當天晚上我就夢見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先生,問我會不會禪定,
我就入定給他看。(其實那時候,我接觸佛法只不過一年左右,自己隨便看些書,
找人問些問題,還不知道什麼是入定,但奇怪的是夢中就是會做。)他說:「嗯!
不錯,比我想像的還好。」然後我就驚醒了!

醒的時候,我家那個咕咕鐘剛好打了兩下,是半夜兩點鐘。當時我就無法再睡,心
想:怎麼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後來睡了一下,並沒有睡得很好,差不多早上五點多
又醒了。到六點半忍不住了,就跑到那位教授家去,一大早把他鬧起來說:「快把
你師父的相片拿來給我看看,跟我夢裡頭的人是不是一樣?」他就去把照片拿來,
一看之下,發現是同一個人!只不過我夢裡面是立體的,照片是平面的,所以我覺
得好像還有點差別——其實就只是立體和平面的差別而已。就因為做了這麼一個特
殊的夢,原先我心中對密宗的防衛心理立刻一掃而空,完全沒有了!

所以,第二天,我就跟他一起到車站去接他的師父。在新竹火車站的月台上,等車
子到了以後,那位教授就跑上前去找,最後在一節車廂的門口停住,有一位穿著灰
色長袍的老先生從車上下來。我就在旁邊一直觀察:哇!怎麼和我夢裡面的那個人
那麼像!但是我心裡也知道華藏上師並不曉得我夢見他,這點我很清楚。平常一般
人會想:哦!我夢見你了,你怎麼不知道呢?你還跟我講話哩!我很清楚他不知
道,但我不認為有什麼稀奇,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雖然如此,我還是覺得這
件事很奇特,所以就決定皈依他,跟他學佛。

當天晚上大家陪他一起吃飯,席間我把自己在八年前曾經出現的一些特殊狀況說給
他聽,向他請教。他的回答好簡短,先說:「是宿根。」又說:「哦!你是乘亂世
來,想得大成就。好!我傳一個法成就你。」當晚他就了傳一個法給我。所謂傳一
個法,就是幫我灌頂,當時我還搞不清楚法在那裡——我就是這樣開始跟華藏上師
學佛的。

後來,慢慢地我才陸續從林小姐和左小姐那邊拿到一些法本,還有一些書。

當時他並不是第一次到台灣來,卻是我第一次見他——那是一九七五年初夏的事
了。第二年,他又到台灣來,我又去見他。再過一年,他最後一次來台灣,以後就
沒有再來,因為一九七九年四月十日他在香港圓寂了。

當然,他每次來,我會見他好幾次,大概是隔幾天見一次。但是他每次到台灣來,
從台北到高雄各地弘法,全部停留的時間也不過兩個月,我大概會去見他七、八
次;所以七次乘三,就是二十一次。我總共見他的面只有二十幾次,沒有很多。向
他請教問題,大概都是只問一句,他回答也不過一句、兩句就解決了,以後就是自
己修行了。

人人皆有「自性」

華藏上師教給我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也就是我從他那裡接受、肯定的一件事情,就
是:人人皆有自性!這個自性就是「佛性」、就是「真心」,也就是「本來面
目」,修行就是要把它修出來。

在這之前,我總是猶猶豫豫的,不知到底有沒有自性;而從他那裡,就確定了這件
事情。同時他所有教我們的修行方法,都是針對怎麼去把自己的本來面目修出來、
把自己的自性修出來,目標都很清楚地指向這裡。

他也告訴我們其他的說法——譬如今生一定修不成,一定要往生極樂世界才有希
望——都不甚正確,只有「修心」才是正法。他通常不會講很多話,只是告訴我們
要這樣做。所以後來我和別人講佛法,也是很清楚地指明「學佛」的目標就是「修
心」,沒有別的。如果目標不清楚,一下子瞄這個,一下子瞄那個,沒有一個目標
會瞄準的,對不對?

此後,我看他的《金剛經》註解,就把《金剛經》看懂了,而且是真的懂。我當時
也不覺得怎麼樣,但我的那些師兄弟卻很驚訝,說能懂《金剛經》那還得了,這是
成佛才會懂的,所以就對我持懷疑的態度。他們要弄清楚我是不是真懂,所以幫我
寫信問華藏上師:這位梁先生是不是懂得《金剛經》?

結果我師父回信說:「梁先生真懂《金剛經》。」一九七九年二月左小姐去香港看
華藏上師,他也當面對左小姐這麼講——我對《金剛經》的了解是這樣得到證明
的。

後來我還把所悟到的心得寫成《圓覺宗金剛經講義密解》。大家可以和其他《金剛
經》的註解比較比較,你會知道我這樣的說法是唯一的,別的地方找不到這種解
說。我自己學佛的過程,就是這樣的。

要學最純的心性

問:請問,當初您是以修禪宗為主的嗎?

答:

你認為密宗就是密宗,禪宗是禪宗,兩者並不一樣。這其實是你的假設,對不對?
所以,你一提出這樣的問題,我就知道你有好幾個假設在裡面。事實上,密宗就是
禪宗,禪宗就是密宗。

問:

我看到書上說,本門主要是以密宗紅教為主。請問那為什麼不叫密宗,而叫圓覺
宗?書上說圓覺宗是融合了禪宗、密宗、淨土宗和法華宗四個宗派在一起,而成為
「圓覺宗」。那它的傳承還是紅教嗎?

答:

這是「人世間」的講法,是一種歷史上的關係。而真正的密宗就是禪宗,那是指它
們裡面佛法的部份,也就是佛法中「最純、最正」的部份,這個部份都是一樣的;
「外相」上之所以有些不同,是因為加上了時空的因素,如地理的搬遷,還有歷史
上一些演變的過程,才會不一樣——這些都是「有相」的部份,而這個「有相」的
部份並不是佛法的重點。

我們學佛,不是學它的歷史,也不是學它有相的東西,那些不過是讓你知道它的來
龍去脈,曉得有這麼回事而已。所以我們可以把那些「外相」的部份通通拿掉,完
全不理,剩下佛法最純正的部份,那麼密宗也好,禪宗也好,都是同一個,我們要
學的也就是「最純的心性」這部份!

老紅教

至於我師父華藏上師,那個時候確實曾跟我們講過,他學的是密宗裡面的「紅
教」,而且是「老紅教」。因為他的師父是諾那上師,屬紅教裡面的老紅教——紅
教裡面還有新的、老的之分。諾那上師的「諾那」兩個字其實不是他的名字,而是
他在西康的時候,所管轄的那間寺廟的名稱叫「諾那寺」,所以大家如是稱呼他。

那麼這老紅教是誰創的?

這老紅教是蓮花生大士當時在西藏創的。之後,因為宗教派別競爭很激烈,相互競
爭的結果,這些老紅教最後就被滅掉了。從那以後的紅教,就是「新紅教」。其實
老紅教並沒有完全被消滅,而是潛伏起來了,也就是表面上沒有了,看不到了。他
們潛伏的地區,散佈在西藏比較邊緣的地方,像西康——以前在西康,現在則在四
川,因為中共把四川和西康併在一起了。

在那些偏遠的地方,還是有一些「真修行人」,把老紅教再傳遞下來;也就是靠著
他們的努力,才把這個「純正的佛法」(心法)一脈傳下來,而沒有斷掉。其他雖
然還有很多密宗的宗派,尤其是「黃教」後來很興盛,但是在西藏那個地區,最純
正的佛法已經沒有了、斷掉了。

所以我師父就特別告訴我們:「本門是世上唯一剩下的一脈純正的佛法,其他地方
已經沒有了;以前禪宗的法脈也早在南宋那個時候就斷掉了。」有人聽到他講這些
話,覺得他很狂妄自大,但我並不覺得他自大,因為平日無論他講什麼,我都滿能
接受的,沒有懷疑;但是那個時候我還未真懂佛法,所以不敢確定。我不懂就是不
懂,他這麼說,我就姑妄聽之。後來當我修行到某個程度而能夠分辨的時候,我完
全同意他的看法,他講的都是正確的!

純正的佛法就剩下他這一脈,其他地方都沒有了!惟一還比較純的,是「小乘佛
法」,是在斯里蘭卡(錫蘭),目前那個地方還保有純正的釋迦佛的教法。其他的
都混雜了,搞不清楚了!

純正佛法的斷層

然而佛法怎麼變得這麼可憐?真正純正的東西,怎麼會這麼容易斷掉呢?尤其禪宗
在中國興盛了以後,為什麼還會斷掉?這件事情讓我納悶了許久。

我現在的了解是:真正的佛法是會斷掉的。

為什麼呢?因為它無形無相,難以言詮,一說就不是,所以做師父的人很難傳出
來。什麼時候他才能傳出來?惟有在他的徒弟中有人修到了那個程度,他才傳得出
去!徒弟沒有人修到這個程度,他怎麼講都不對,都沒有用。所以如果有某一代的
師父是懂的,但是徒弟中沒有一個人程度跟上來,當他圓寂時,那純正的佛法就會
斷掉!文字、語言保不住它,佛法傳遞的困難在這裡!

像佛經裡面都寫滿了經文,寫是寫了,但不懂的人就是看不出來啊!會看錯的!問
題就在這裡。因為「實相無相,言語道斷」,所以是「思議所不及」的。這麼特殊
的情況要怎麼表示?怎麼把它留下?

只有一個辦法:有人證道,然後師父又給他印可:「你對了!」,如此這個法脈就
傳下去了!

否則即使用千言萬語,也都寫不出來!沒有辦法,因為真正的佛法在語言、文字之
外,所以會有這種困難;如果沒有這些困難,「正法」就不可能斷掉。也就是只要
文字、語言留下來,就可以把它留下來的話,佛法就不會斷掉;但它太特殊了,所
以即使有秘方也沒有用。

這也表示了一件事情,雖然佛陀傳了很多徒弟,可是不見得各個都懂得,因為並不
是佛陀教了就會懂;一定要「實修」,修到了,才會懂,也才算懂——佛法這些特
質,在那個時候我都明白了。

得師印證

我皈依華藏上師後,修了三年,到最後有一個很重要的進展,達到的時候,我並沒
有立刻問我師父。因為我很有自信,覺得這點並不需要問他,所以沒有立刻寫信去
向他請教。但是經過了兩個多月,我想還是應該問一下比較好(即和他印證),所
以就寫了一封信去香港問他。他立刻就回信,寫得很簡單,沒有說什麼,只是輕描
淡寫地在我問的句子旁邊寫了兩個註釋而已,總共沒有幾個字。

但是對我而言,我知道那幾個字所代表的重要意義。而當時我的確有點做怪,因為
像那麼重大的問題,若是換了別人,會把情形描述得很詳細,但我不願意如此,反
而寫得很簡略。因為我當時認為:如果我這樣寫,他不知道的話,就不夠格做我的
師父,他一定要知道。而他的回信顯示他確實知道我所達到的狀況,不愧是我師
父。

但沒想到,他回我信之後半年就圓寂了。這件事我當時沒有警覺,後來才猜想:可
能他覺得已經把正法傳下去了,可以不管了,所以就提早走了——但這還是猜想而
已。當時我們都沒有警覺到這個問題,因為他曾說會活到一百二十多歲,所以即使
他生病了,我們仍不擔心。但事實上他有時候也會講:「我命若懸絲哦!是一
種……情形,不曉得這個命是不是能保得下來!」聽起來又好像很危險——這兩句
十分矛盾的話,他都常說。而我們聽的時候就選擇喜歡聽的,沒有注意到他的話裡
面其實有好多其他的意思。當然事後想起來,他可能覺得正法已經傳遞下去,這件
事情已經交代了,所以他就可以走了。

自他圓寂以後,一大群原本還想跟他學的弟子一時都傻了,不知道以後怎麼辦;當
然有些早就想做上師的人,也就陸續出來做了。而我那個時候因為心理上並沒有準
備,所以暫時不想教人。差不多他圓寂八年以後,才決定正式出來弘法度生。當時
的情況讓我覺得:佛法中最深、最純正的部份我已經懂了,出來弘法度生是無法推
卸的責任!

報佛恩

我的師父以前曾對我們說過:「最純正的佛法從蓮花生大士把它由印度帶到西藏的
時候,印度就沒有了;後來從西藏傳到西康,就是傳到諾那上師的師父和他那裡,
西藏也沒有了;現在傳到敝人,所以西康也沒有了。」

當我證到最深境界,但卻拖了兩個月沒有和我師父寫信印證時,我曾學他的方式,
和比較熟的同修說:「現在傳到我這裡,香港也沒有了。」其實那個時候是講得好
玩的,但沒想到半年後,情況真的演變成這樣!

可是我不覺得自己幸運,反而覺得:哇!怎麼傳法的重擔一下子壓下來了!怎麼會
如此?所以我並不重視做上師,擁有眾多的信徒,像一個教主的樣子。我不重視這
些,我的重點和我師父一樣,趕快找到一個修成的弟子,好把棒子交給他!否則荷
擔如來家業的擔子放在我一個人身上,何其沈重!

所以現在我很喜歡教人,尤其喜歡教真心想要修行的人,因為惟有這種人才可能修
成,是吧?那些只想要發財、只想要身體健康的人,不是我要找的目標。凡是真心
想修行的人,我很喜歡教他們,希望他們能早點修出來!

我師父當年也曾預言:他教我們這一代(第七代)有十三個弟子可以修成,一個大
成就,四個中成就,八個小成就,總共加起來十三個;而第八代會有很多人修成。
至於第九代有多少人可以修成,這要看第七代、第八代和第九代的修行者作了多大
的努力,和發了多大的願而定,真正的結果是隨努力而改變的。

以上所說的意謂著什麼?——就是在表達佛陀的恩惠!我做這些事,不過就是為了
報佛恩而已!這裡面沒有個人的我相,沒有人相,沒有眾生相,也沒有壽者相,這
些全都沒有,就只是一個報佛恩!我這麼做,並不覺得自己有成就感——我早就已
經沒有所謂的成就感了!我所感覺到的就是責任,此外就是報恩,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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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rigin: 台大獅子吼佛學專站 <cbs.ntu.edu.tw> 
◆ From: !203.70.74.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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