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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8

《雜阿含經》卷三十六第999經中國王將布施功德轉給皇后等人，是不是一種「迴向」？

《阿含經》對「迴向」的教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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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Chiou:

《雜阿含經》卷三十六第999經中提到國王本來在四城門及十字路口布施，但在皇后等五組不同的人表示：「大王大作福德，而我無力修諸福業。」後，國王就說：「作福悉皆屬汝」，讓皇后等五組人分別負責四城門及十字路口的布施了。

如果看《雜阿含經》經中皇后所表示的「而我無力修諸福業」，皇后既然無力修福，那麼皇后布施的資財哪兒來的？一種解釋是來自於國王，國王持續擔任金主，但將各地布施的負責人轉為皇后等五組人。

這樣看來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一方面也是一種隨喜，一方面似乎也有迴向的成份。再加上經文後面提到國王布施的無量功德有如「五大河合為一流」，或許可以對應到交由五組人負責布施的福德，仍然有回歸到國王自己。

不過這經對應的南傳《相應部尼柯耶》所述不太相同，皇后等五組人並不是說「無力修諸福業」，而是「無我們的布施被施與」，那麼就不能解讀為一種迴向，單純就是國王隨喜皇后等人布施的發心而讓出布施的地點。

因此本經《雜阿含經》和《相應部尼柯耶》的內容不太相同，前者有類似「迴向」的概念，後者則沒有提到類似「迴向」的概念。再者，《雜阿含經》所載的皇后等五組人並不只是單純受到口頭上的迴向，而是有對應於國王的布施，成為「布施負責人」的發心和積極行動，也就是迴向者和被迴向者彼此都是善心、善行，有同樣的良善的目標。與其說是國王將功德迴向給皇后，不如說是基於隨喜而共同成就善業。就「迴向類似點燈」的比喻來說，這樣的迴向的確是真正自利利他的迴向。

相當的《別譯雜阿含經》經文義理介於兩者之間，語義上比較偏向《雜阿含經》有講「迴向」的概念，因為《別譯雜阿含經》中提到讓皇后等五組人分別負責四城門及十字路口的布施後，「斷於王施，兼竭庫藏」。國王的庫藏沒有多餘能布施的了，也就是說讓五組人分別負責布施的背後金主仍然是國王。《別譯雜阿含經》甚至提到「王聞其言，以城東門所施之食，迴與夫人」，用「迴與」這個字，這個字可解為「迴向」，也可以解為「轉與」，因此並不是判斷的關鍵就是了。

《經律異相》卷二|「悉鞞梨天子先身布施四」也有相關記載，是從《雜阿含經》節錄，因此就不視為獨立的譯本。

整體來說《阿含經》著重在布施的善行以及動機清淨，而不是之後的「加工」，現今不論北傳、南傳、或藏傳的口頭上的迴向他人在阿含中較少見。少數片面相關於迴向的經文可以用「迴向」關鍵字搜尋《好讀》來看到，主要是迴向修行有成，除了比丘受供後祝願施主得福外，《阿含經》中很少只是口頭迴向給他人但不一起行善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