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 奪目凶靈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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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  題: 轉貼 奪目凶靈 (終)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 (Sat Jan  3 06:32:48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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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警隊,李敏和同事們在為剛才拉她下車的老人做筆錄。

老人叫耿匣仁,曾在生物研究所工作,現已退休。

氣氛緊張而肅穆。每個人都在認真的聽。



有干警問耿老:“上車後,你是怎麼發現鄭浩的腳沒有挨地的呢?”

“當時我正好坐在車後面,他們一上車,我就看到了。”

李敏問:“你為什麼當時不馬上告訴我?”

“不可能的。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害你。”

有人問耿老:“你又是怎麼知道鄭浩想害李敏的呢?”

“因為當時他的一只手一直在座位下偷偷做挖的動作。”

挖什麼?挖眼睛。

聯想起前幾起案件受害人被挖去的眼睛,李敏不禁尖叫起來。



老人淡淡地說:“姑娘,別害怕。誰一輩子都會遇到幾件怪事。

你看,我今年都八十多歲了。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會發現周圍的世界和年輕時看到的不太一樣了。

我想也許年輕的時候我們都是太性急,把很多好象不存在的東西就給忽略掉了。

等到老了以後,可能離死亡近了一些,所以才發現世界原來和我們年輕那會兒看到的不完全一樣。”

耿匣仁笑的很和善,說:“我是研究生物的。搞了大半輩子生命科學,誰知最後越搞越糊涂了。

尤其在這種精神能量領域,有很多現在都沒辦法解釋的東西。

比如精神能量的傳遞,其中幾乎有迷信的色彩,但是卻不盡然,在這方面我們的研究也僅僅是剛起步。

再比如我們今天看到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死亡前的精神能量在某種程度上被儲存,

而後在如今被釋放。

他(它)的行為沒有意識,只有本能,所以會做出很多超自然的舉動。

其實這些行為都是他生前想去做的,活著時他是人,所以也僅僅是人的想法。沒有什麼詭異的。”

李敏和同事們面面相窺,難以置信。



老人接著說:“可能這個人死前很痛苦,因而產生了報復心理,

所以現在他(它)的行為是害人的。在古代文獻裡有厲鬼的記載,大概也是這樣的吧。

當然這只是推論,我們現在沒辦法證實。因為對於這類神經反射式的能量轉移,

我們目前的研究只是一片空白。”

想了想,他又說:“對了。以前在師範學院有個叫鄭作維的生物學者,他在這方面很有研究,

當時他還在我們生命能量測量的課題小組任組長。

可惜文化大革命時。。。呵呵,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那時我還年輕,現在卻已經退休了。”

“他現在已經死了嗎?”到底是年輕人,所以李敏禁不住要問。

“是哦。”老人嘆了口氣,“聽說他在文化大革命時自殺了。”

上年紀的人對死亡顯示出的是不僅僅尊敬,仿佛還有種等待的含義。

所以,耿匣仁的表情是肅穆的。



刑警老楊突然問:“那東西究竟是什麼玩意兒?是人,還是屍體?”

他半天沒出聲,一說話就把大家嚇了一跳。

“應該是屍體吧。就是說肯定有一具帶有能量的屍體存在。

只要能找到那具有能量轉移的屍體,是能夠防止他(它)再次害人的。”

這是對南坪系列殺人案最好的結論嗎?

可以用這種尚未成型的理論來做依據嗎?

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

起碼李敏是相信的,因為她親眼見到過鄭浩。

而且出於女人的預感,她相信他們還會見面的。



一夜的會議討論,在天亮後除了滿滿幾煙灰缸的煙屁股之外,沒有什麼實際的結果。

早晨的天空密布著陰雲,暗暗的。又是一個陰天。

懷著好奇的恐懼,或者是某種難以解釋的女人心情,李敏來到南坪85號前那棵神祕的大槐樹下。

也許這棵大樹和鄭浩有什麼聯系吧。

槐樹枝繁葉密,在風的輕拂下葉片婆娑而動,嘩嘩作響。

要不是昨晚老人相救,或許此刻的李敏已經掛在樹上了。



一根穿過槐樹枝葉的白色電線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根電線是用來連接附近網吧的網絡專線。

李敏的心在收緊。難道鄭浩是通過這條線路在網絡上做他的花落無聲的?

她迅速回到刑警隊的辦公室,打開電腦。

在她qq的好友名單裡卻怎麼也找不到花落無聲的名字。

在搜索上查,同樣一無所獲——還沒有人注冊過這個名字。


不久,負責調查鄭浩這個名字的同志送來了令人震驚的消息。

鄭浩,男,生於1943年,高中畢業以優異成績考上哈工大,

後因政治成分原因被學校勸退,在家待業。

一直住在南坪85號203室。


到1965年,其父鄭作維因被紅衛兵長期折磨導致精神崩潰,於是在家中飯菜裡下毒,

導致全家四口集體死亡。

鄭浩死時二十二歲。

鄭家的檔案及照片在文革期間大部遺失,僅存鄭作維在與師範學院62屆畢業生合影。



拿著這張放大的黑白照片,恐懼一點一滴涌上李敏心頭。

照片上的人們穿著那時最為普遍的暗色衣服,笑容可親,

像一張張骨灰盒上的遺照,留給許多年後怕人們忘卻掉的音容笑貌。

暗色的衣服連成片,像很濃一片暗色的雲霧,鄭作維站在其中無私地笑著,很自信。

他和李敏見到的鄭浩有點像,父子之間遺傳著同樣深沉的大眼睛。


鄭浩的屍體究竟在哪裡呢?難道鄭浩真的是其父親精神的某種傳遞嗎?

如果說鄭浩真是某種傳遞的精神在作用,那麼他一個接一個的殺人又是為了什麼呢?

已經有兩個女孩被剜去左眼吊在南坪85號前的大槐樹上。

是不是在這槐樹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祕密?


也許死者只是感到無端寂寞,甚至鄭浩對自己的死感到憤怒?

他要報復!害死他的是他的父親,也是那個時代的殘酷精神。

他死了,但是怨恨的精神留了下來,貽害社會。可以這樣解釋嗎?


在對鄭浩一家的調查中又發現一件奇事。

這件事或許比什麼精靈古怪的東西更離奇,更可怕。

因為,在一家醫院太平間的冰柜裡,發現了一具被封存近36年的屍體。

或許是由於管理人員的疏忽,或許因為文革時期登記本上的遺漏,

更或許是什麼難以解釋的力量在作祟,

這具屍體就直挺挺在太平間的冰柜中躺了這許多年,竟無人過問,也無人打理。

直到最近醫院進行企業制改革時,才被清點出來。

由於已在冷柜中存放多年,屍體的肌肉已經萎縮,上面長出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屍斑。

經過確認,這具屍體就是當年被砒霜毒死的鄭浩。



為了作進一步確認,以判斷這個鄭浩究竟是不是李敏在那天夜晚見到的鄭浩,

李敏被請去做確認。

說實話,做刑警這一年多李敏見過不少屍體,有被槍打爆頭的,

有大腿從根部被撕裂的,有被剜去眼睛嚇死的。

但是這一次,她一想起要在存放三十多年的屍體上辨認出那個她曾見過,

曾談過的鄭浩,不寒而栗的感覺就緊緊纏繞在她的心頭。


太平間的燈光暗淡陰森。

幾個陪同她的男同志皮鞋在地面上踏出“啪啪”的聲響。

太平間仿佛總是沒有窗戶,憋悶的氣息,葯味以及15瓦的電燈泡,

在四周的寧靜中構築出陰陽交界處的神祕情趣。


沉重的冰柜被醫院工作人員輕輕拉開,露出一具已略微有點干枯的屍體。

屍體面色慘白,雙目緊閉,上下雙唇由於存放太久已經發乾收縮,綻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啊!李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自稱是花落無聲的人,就是這個面孔英俊的乾屍,

在幾天前曾與她一起坐在快餐店裡侃侃而談。



李敏喘不過氣來。她側過頭去看乾屍的手臂,乾枯的肌肉緊緊裹住屍體僵硬的骨骼,

一塊塊褐色略微發霉的屍斑,依舊真切地長在那裡。

李敏盡量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對陪同她的幹警們點點頭。


幹警們難以相信天下竟有這樣的古怪,誰也沒有說話,

只是相互看看,用眼神交換著彼此驚訝的態度。

就在男幹警們相互交換眼色的剎那,李敏清楚地看到,

乾屍那早已乾枯的上下唇微微動了一下。

鄭浩笑了。


這個輕微地動作除了她誰也沒有注意到。

當男幹警們目光再次回到乾屍臉上時,笑容已經消失,

乾枯泛青的肌肉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李敏的第一反應只是他笑了。

當她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具乾屍真的笑了時,

她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被恐怖驚潰的情緒,尖聲大叫起來。



有誰見過屍體自己在笑?

長著屍斑,肌肉萎縮,本是一團死肉的鄭浩在瞬間微笑了。

突然的心理刺激立刻沖破李敏神經所能承受的極限。

她跑了,尖叫著連爬帶滾逃了出去。

確切地說,從此以後只要有人在她面前露出微笑,她一定會尖叫著嚇個半死。

因為任何一種笑容,都會讓她想起鄭浩。


其實有件更恐怖的事情李敏並沒有看到。

那就是在鄭浩乾枯的嘴裡,還含著兩顆柔軟的人眼珠。

都是左眼,一顆是王娟的,另一顆屬於黃小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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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集到這裡就沒有了

不確定這是不是最後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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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coid:沒有原因...為啥他要哇眼珠                    推 218.172.146.47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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