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波 小時候的真人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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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  題: 重波 小時候的真人真事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 (Mon Feb 16 11:04:00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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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無聊....說個我小時候發生的真實故事....


 小時候,我們家是三合院,附近的鄰居都很熟,大家都是務農的,彼此常常往來.
 住在後面的一戶鄰居,也是間三合院,是爺爺很要好的朋友,認識非常久了,感情很要好.
 我上小學之後,爺爺身體愈來愈不好,本來住大廳左側的爺爺,於是搬到另一個房間,
離浴室比較近,又在爸媽房間正對面,比較好照顧....那是間紅磚隔間的房間,
  牆上沒有上水泥.
 在我九歲那年,爺爺己經八十高齡了,那時的他臥病在床,也沒辦法起身,
 需要人替他餵飯,擦身體.
 住後面的那位鄰居,爺爺的好朋友,也在這一年去世了,因為年紀大了...
 爺爺常常望著天花板發呆(事實上他也只能看著天花板),口中喃喃自語,像是在對人說話..

 有一天清晨,媽媽如往常,到爺爺房間去要去幫他換藥,餵早餐,忽然尖叫,驚醒了大家...
 竟然在爺爺房間的地板上,牆上,一直到屋頂的樑柱上,都有溼溼的腳印,而且還蠻明顯的,
 紅磚牆上的溼腳印也遲遲未消失(紅磚上的水,很容易就會乾的)....
 媽媽把我們都叫過去,大家也都嚇到了,於是請了師父來看....
 師父問,我們家附近最近是不是有人去世了? 大家都吃了一驚!
 師父說,他是要帶我爺爺走.(是不是要找人陪他下棋呢? 也許是有人惡作劇)
 於是家人決定,要讓爺爺住院,這樣一來大家比較心安,也能得到較完善的照顧.
 我們把爺爺的遺體放在大廳(還沒進棺),在他腳前燒香,
 生病行動不便的奶奶,非常傷心,扶著助行器,站在她的房間門口(就在大廳房)
 靜靜的看著爺爺,一直流眼淚,在旁邊的我,第一次感受到生離死別....
爺爺去世後,奶奶身體狀況也愈來愈差,為了能夠方便照顧,奶奶也換房間,換到大間的
 這間夠我,我媽,和我奶奶住,共3張床. 奶奶睡靠近浴室那一側,媽媽睡中間, 再來是我.
 常常聽到奶奶在自言自語,不時喚著爺爺的名字,泛著淚光,大概在想念爺爺吧....
 奶奶瘦得只剩皮包骨,沒辦法下床,還插了尿管....長期躺在床上,身上也有多處褥瘡.
 即使身體動也動不了,但心中對爺爺的思念,卻是一刻也沒有停過吧...那時爺爺
 己去世一,二年了...
 有一天凌晨,大家都睡了,奶奶又在自言自語(我們都習慣了)...但是我還沒睡著.
後來奶奶說話的聲音愈來愈大聲,口氣也愈來愈激烈(但家人還在熟睡...) 接著我聽到
  ׺吚歪歪的聲音
 起初不以為意,我想可能是擺在一旁的裁縫機的木頭又有蛀虫在蛀了吧....
 但愈想愈不對勁,轉身過去看,竟看見奶奶扶著助行器朝著我的方向(門口)走過來....
 邊走邊流眼淚,還一直喊著爺爺的名字... 我嚇到了,趕緊把媽媽搖醒....
 媽媽把奶奶扶回床上去睡,奶奶還是一直不停的在哭.....
 這些事一直到我長大了,都還記憶深刻,幾年後我們也己經搬家了....
 人在精神狀況不佳的時候,可能會看見某些影像或是聽見有人在和自己說話吧!
 我想,可能在精神科能得到合理的解釋....但溼溼的腳印這件事,
至今我和家人仍未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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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子的離開，是因為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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