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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行

[國語辭典(教育部)]

ㄙˋ ㄒㄧㄥˊ
任意妄為。如:「肆行無度」、「肆行劫掠」。《左傳.昭公二十年》:「肆行非度,無所還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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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大辭典]
北齊文宣帝

(529~559)北齊初代皇帝(550~559 在位)。名高洋,廟號顯祖。在位時佛教隆盛,設有僧官管轄僧尼四百餘萬、寺院四萬餘。帝曾詔請國師法常宣講涅槃經,任曇延為昭玄統,並詔命僧稠於鄴都建造雲門寺。且設置昭玄十統,任命法上為大統,以統領僧尼。禁止人民屠殺,每月六回,一年三回定期齋戒。即位之初頗為留心治術;之後,以功業驕矜,肆行暴虐,無故殺人,習以為常。 p1587


盤山精底肉

禪宗公案名。又作盤山肉案。為盤山寶積省悟之因緣。五燈會元卷三(卍續一三八‧五○下):「幽州盤山寶積禪師因於市肆行,見一客人買豬肉,語屠家曰:『精底割一斤來。』屠家放下刀,叉手曰:『長史!那箇不是精底?』師於此有省。」所謂悟,即契入本具佛性之理;亦即求之於一切生活常理中,無一不是佛性,無處不含佛理。 p6113


[中華佛教百科全書]
少林寺

(一)位於河南登封縣西北的少室山北麓,五乳峰之陽︰乃嵩山的著名古剎。創建於北魏孝文帝太和二十年(496),是中國禪宗的源流,也是少林拳法的發祥地。

北魏孝文帝太和十七年(493),印度僧人跋陀禪師來魏,深為孝文帝所敬重。跋陀一稱佛陀,據說他性喜閑林幽棲,時常登遊嵩山。於是孝文帝便在後魏太和二十年,在嵩山的少室山建立少林寺,供其潛修佛道和翻譯經文。此即少林寺肇建的緣由。

後來菩提達磨亦自印度東來中國,梁武帝也曾召見過他。但是由於話不投機,達磨失意之餘,便渡江北上嵩山,棲影在少林寺五乳峰石洞內,面壁禪坐九年之久。後成為禪宗始祖,禪風自此而北揚。

在達磨禪師止住少林寺面壁期間,僧人神正慕名前往參訪,終夜立於大雪之中,請求達磨開示,悟道後易名「慧可」。後得達磨授袈裟而傳承其法,成為禪宗二祖。

至北周武帝年間(561~577),由於武帝排佛,少林寺一度遭厄毀廢。至北周靜帝重興佛教,把少林寺改名為「陟岵寺」。兩年後,隋文帝恢復舊名。初唐之際,少林寺僧曇宗等十三人,以幫助唐太宗李世民平定鄭王王世充之亂有功,受到太宗封賞(參見附錄〈秦王告少林寺主教碑〉文)。少林寺因而迅速興盛起來,博得「天下第一名剎」的美譽,少林武術自此也威名遠播。

少林拳是中國最古老的武術流派之一,古稱「外家」武術。有關少林拳的由來,並無確切的歷史記載。有認為是跋陀或其繼承者首創;亦有認為乃達磨所創。以上兩種說法均一致認為,少林拳起源於少林寺。另有一種較為合理的說法是,歷代少林寺僧徒為了健身與防身而練武,其承繼中國民間武術的一些特點,融合僧俗各家武術之長,而逐漸發展成為少林寺所獨有的少林拳。

少林寺於北魏初建之時,其規模即已相當宏偉,後來歷經隋、唐、宋、元、明、清各朝代的增建擴展,總面積約佔三萬多平方公尺。由山門到最高的千佛殿,長達八百多公尺,殿堂共有七進,每一進均有主殿和附屬的建築,自成一個獨立的建築群。少林寺現有的建築,多半是明、清兩代時重建的,但基本上仍是仿效當年的建制。可惜的是,少林寺主要的伽藍殿宇以及歷代的文物精華,多燬於民國十六年的戰火中。乃使天王殿、大雄殿、藏經閣的遺址,僅存礎石殘蹟及一些斷瓦殘垣。唯自1990年前後,中國大陸政府曾加修繕。期使恢復舊觀,以吸引遊客。

少林寺的最後一進為毗盧閣,亦稱千佛殿,創基於明神宗萬曆十六年(1588)。是少林寺中最大、保存最完整,且是最具藝術價值的殿宇。殿內後壁和東西兩壁上,繪有「五百羅漢朝毗盧」的巨型壁畫。五百羅漢的造型、神態各異,整幅壁畫佈局緊湊大方,是中國寺院中僅見的藝術傑作。此外,在千佛殿的青磚地板上,有四十八個深陷的「練武坑」,為少林和尚年長日久練武所造成的武術遺蹟。東廡的白衣殿內,奉有白衣觀音大士,著名的少林拳法壁畫,亦繪於殿內壁上。

立雪亭亦稱達磨亭,為清代構建,乃根據慧可雪中斷臂的傳說而命名的。內堂奉有明代所製的達磨銅像,上懸乾隆皇帝所題「雪印心珠」四字橫匾。

在少林寺西北二里處有初祖庵,亦稱面壁庵,即當日達磨大師九年面壁處。建於宋徽宗宣和七年(1125)。現存的建築有一大殿、千佛閣和東、西兩亭。庵前有一株千年古柏,相傳為六祖慧能自廣東帶至此處所手植。庵中塑有祖師面壁像,旁立二祖慧可雪中立像。

少林寺的山門,建於清‧雍正十三年(1735),門額「少林寺」三字橫匾,為康熙皇帝御書。在山門後大通道的兩旁,以及大小通道之間,豎有唐宋以來的石刻五十多座,此即著名的「碑林」。這些碑林不僅具有書法和雕刻的價值,同時也提供對歷史研究的資料,如宋代米芾的「第一山」刻石、北宋魯國公蔡京的「面壁之塔」、元代趙孟頫的「福裕(僧名)碑」和明代董其昌的「道公(人名)碑」等,均被後人視作書法藝術瑰寶。另外如唐太宗的「少林寺碑」,就概括了建寺以來,禪宗二十七傳的全部歷史,保留了珍貴的歷史資料。

在少林寺南,有堪稱一大藝術瑰寶的少林寺塔林,列有唐宋以迄和各代佛塔,計有二二0座,形式風格各異。墓塔之中,,最大者高達十二點五公尺,最小的也有一公尺高。其中最古的一座墓塔,為唐德宗時所建。碑上刻有「大德法王元禪師塔銘並序。貞元七年十月二十八日新塔建立」等字樣。(參見附一)

(二)位於福建泉州巿北郊清源山麓︰建於唐。乾符年間(874~879),原名鎮國東禪寺、鎮國東禪少林寺,後世稱為南少林寺。當時,寺域規模龐大,寺僧眾多,傳為我國南派少林拳的發源地。明代人所撰寫的《麗史》,其中記有元代泉州少林寺的事蹟,在武術界頗負盛名。(參見附二)

◎附一︰唐《秦王告(嵩山)少林寺主教碑》

太尉尚書令陜東道、益州道行台、雍州牧、左右武侯大將軍、使殊節涼州總管、上柱國、秦王世民告柏谷塢少林寺上座寺主、以下徒眾,及軍民首領士庶等,比者,天下喪亂,萬方乏主,世界傾淪,三乘道絕,遂使閻浮蕩覆,戎馬才馳,神州糜沸,群魔競起。我國家膺圖受篆,護持正諦,馭雁飛輪,光臨大寶。故能德通黎首,化闡祗林,既沫來蘇之恩,俱承彼岸之惠。王世充叨竊非據,敢逆天常,窺覦法境,肆行悖業。今仁風遠扇,慧炬照臨,開八正之途,復九寓之迹。法師等並能深悟機變,早識妙因,置建嘉猷,同歸福地,擒彼凶孽,廓茲淨土,奉順輸忠,之效方著,闕庭證果,循真之道,更宏象觀。聞以欣尚,不可思議,供養優賞,理殊恒數。今東都危急,旦夕殄除,並宜勉終茂功,以垂令範,各安舊業,永保休祜。故遣上柱國德廣郡開國公安遠往彼,指宣所懷可令一二首領立功者,來此都見,不復多悉。

◎附二︰南少林寺的重要史料──《西山雜誌》(摘錄自1992年九月《菩提月刊》)

《西山雜誌》成書於清代嘉慶、道光年間。書中披露,唐代貞元年間泉州進士許稷的《閩中記》就有關於「清源少林寺」的說法。

這部抄本記載,以救唐王而聞名的嵩山少林寺十二棍僧之一智空和尚,「入閩中,建少林寺於清源山麓,凡十三落,閩僧武派之始焉」。作者描述說,泉州少林寺規模宏偉,「十三進,周牆三丈,寺僧三千,壟田百頃。樹林茂郁,掩映少林寺於(清源)山麓」。「僧分十級」、「千僧皆能武」。

該書中還記載,宋景炎元年(西元1276年),「清源少林寺千僧反蒲壽庚之降元」,在東門外「格鬥元兵三萬,元唆都(元兵攻泉州將領)遭胡騎衝少林寺」,「發箭,千僧斃焉,存者百人」,少林寺被毀。

《西山雜誌》共十二章,經過近兩個世紀的變故,已佚失大半。其成者蔡永兼(1776~1835),是晉江東石人,因七世祖伯隨鄭成功抗清而為清廷所忌,「棄文航海,拓海興田」,遊歷中外,見聞廣博。去年,《西山雜誌》為在文萊發現的泉州宋代古墓碑提供了罕為人知的史實,從而受到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海上絲綢之路考察團的高度重視。

近年來,泉州史學工作者陸續發現該書部份失落的手稿和抄本,共得六本四百多條,其中有少林寺、東岳、龍降、統志等六條三千餘字談及泉州少林寺,並為撲朔迷離的泉州少林寺興廢問題提供了重要史料。

〔參考資料〕 (一)《少林寺志》;《魏書》卷一一四;《續高僧傳》卷四、卷十六、卷二十一、卷二十四;《廣弘明集》卷十;《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卷九;《景德傳燈錄》卷三、卷四;《古今圖書集成》〈山川典〉卷五十五、卷五十六;《中國佛教寺塔史志》(《現代佛教學術叢刊》{59});常盤大定《支那佛教史蹟》、《支那佛教の研究》第三冊;常盤大定、關野貞《支那佛教史蹟評解》。


傅翕

南朝佛教界之神異人物。東陽郡烏傷縣(浙江省義烏縣)人。字玄風,號善慧。又稱傅大士、雙林大士、東陽大士或烏傷居士。年輕時曾與里人合作捕魚。然每得魚即盛於竹籠,沈入深水,並祝禱云︰「欲去者去,欲止者留。」時人乃視之為愚者。十六歲迎娶劉氏女妙光,育有普建、普成(一名普願)二子。

二十四歲時,往沂水捕魚。於稽停塘下遇胡僧嵩頭陀(名為達摩)。氏受其教誨而感知宿緣,遂棄捨漁具入該縣松山,於雙檮樹下結庵修行。自號雙林樹下當來解脫善慧大士。白晝與妻妙光。力種植蔬果,或為人作傭工,入夜則講論佛法。時有僧朔、智勰、錢滿願等前來共同修道。苦行七年,感得釋迦、金粟、定光三佛東來放光,如日之瑞,此後四眾問訊者頗多。時,太守王烋認為傅氏妖妄惑人,乃加以拘囚。傅氏兼旬未進食而神色自若,因而獲釋。

中大通六年(534)正月,氏遣弟子傅暀致書武帝,獻上中下三善策。閏十二月奉召入禁宮,現神異使帝感悟,帝詔令居鍾山定林寺,從此天下名僧雲集其門。

大同元年(535),武帝行幸華林園重雲殿,請四部眾,自講《三慧般若經》,並設一榻為傅翕之座席。當時大眾集畢,帝陞殿而氏獨坐不拜。劉中亟詰問之,氏答以「法地若動則一切法不安」云云。同年四月返回松山,九月又令傅暀上書武帝。不久,重赴鍾山,於壽光殿與帝論真諦,並作偈頌呈進。旋於松山雙檮樹間營建雙林寺佛殿、九重塼塔等,並寫經律千餘卷。

太清二年(548)二月,氏施捨田園產業,並向徒眾宣稱將於四月八日焚身以代一切眾生供養三寶。時,弟子留堅意、范難陀等十九人各欲代其燒身,又朱堅固、陳超、留和睦等數十百人,或燒臂燃指割耳,或賣身,或作傭工,或持上齋(禁食),以請傅氏留世,氏遂暫止。紹泰元年(556)四月,曉諭弟子應不惜身命。因而燒身以求滅度者頗不乏人。如范難陀焚身於雙林山頂,法曠焚身於天台山下,子嚴則於雙林山頂燒身。

陳‧天嘉二年(561),氏行道於松山,相傳曾感得七佛在前、維摩從後。當時有人曾見山頂昇起黃雲,故稱其所居為雲黃山。晚年行事仍常布施平民,並舉行法會以禳災。太建元年(569)四月示疾,二十四日入滅,享年七十三。弟子將其葬於雙林山頂。後人稱之為彌勒再生。其傳世著作有《心王銘》、《梁朝傅大士頌金剛經》(此或係後人託其名之偽作)、《語錄》四卷(即《傅大士集》或《善慧大士語錄》)、〈還源詩〉等。

傅氏以居士身立志廣度眾生,常念賑恤貧窮,操履峻嚴,自持不食之「上齋」,以期許一切眾生得安樂。並自謂係賢劫千佛之一。又倡導三觀一心四運推檢之說,可謂為天台學的先驅。湛然《止觀義例》曾極力推崇大士,文云(大正49‧244c)︰
「東陽大士位居等覺,尚以三觀四運而為心要。故獨自詩曰,獨自精,其實離聲名,三觀一心融萬品,荊棘叢林何處生。獨自作,問我心中何所著﹖推檢四運併無生,千端萬累何能縛。況復三觀本宗瓔珞,補處大士金口親承。故知一家教門遠稟佛經,復與大士宛如符契。」

此外,師曾創設輪藏制,令愚昧之徒也能受教化,得入殊勝之佛道因緣。後世於輪藏之正面安設有長髯布衣像(一稱笑佛)及二童子形貌,即代表傅氏及其二子普建、普成。

◎附一︰湯用彤《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第二分第十九章(摘錄)

傅大士,東陽郡烏傷縣人。嘗自序云︰「係彌勒菩薩分身世界,濟度群生。」年二十四,棄家隱居其縣之松山。修禪遠壑,絕粒長齋。太守王烋言其詭詐,幽諸後曹。迄至兼旬,絕粒不食。於是州鄉媿伏,遠邇歸依。逃迹山林,肆行蘭若。其自序又云,嘗見七佛如來,十方並現。釋尊摩頂,願受深法。每至楗槌應叩,法鼓裁鳴,空界神仙,共來行道。至若凡人,雖不能感見諸佛。然亦謂曾睹大士金色表於胸臆,異香流於掌內。或見身長丈餘,腳長二尺,指長五寸餘。於是大士禪修既滿,出化鄉里。鄉人乃或捨鬚髮,或傾財寶,於大士坐禪之高巖松下建寺,因名雙林寺。大士亦還家貨貿妻兒,襄助功德。並造九層磚塔,經典千餘卷。從之學者,頗有其人。

梁‧大通元年(527)縣中傅普通等一百餘人,詣縣令范胥連名薦述。又以中大通四年(532)傅德宣等三百人,詣縣令蕭詡具陳德業。均未得見信。又二年,大士乃自遣弟子傅暀至京,致書梁武帝。自稱為「雙林樹下當來解脫善慧大士」。當時僧人上書帝王,辭甚恭謹。即國師智者法師等亦文牒卑恭。今大士既非沙門,年非長老,致書至尊,教以治道,因此道俗驚疑。而傅暀發弘誓,在御路燒其左手,因得達天聽。於是迎大士至都,入殿講論,作偈言若干。帝待以殊禮。大士常日授禪。然亦講《維摩》、《思益》等。大士預知世將大亂,擬自燒身,為眾生除罪。學徒聞之,乃悲號踊叫。弟子居士徐普拔、潘普成等九人,求輸己命以代。其中或馘首刊鼻,或焚臂燒身。大士因許更住人間。於是弟子居士范難陀、比丘法曠、優婆夷嚴比邱,各在山林燒身。次有比丘寶月等二人,窮身繫索,挂錠為燈。次有比丘慧海、菩提等八人燒指。尼曇展、慧光、法纖等四十九人行不食齋法。比丘僧拔、慧品等六十二人割耳出血和香。凡此均所以供養其師。乃大士終於太建元年(569)夏於本州棄世而去。

按徐陵碑云,大士「小學之年,不遊黌舍。」吉藏《中論疏》云︰「大士本不學問。」自謂為彌勒降生,頗顯神通,以致奉者若狂。唐初道宣作《續高僧傳》,亦以列入感通門中。而後世禪宗人乃言大士曾見達磨,唱《金剛經》頌,而所記大士之言,始頗有宗門風味焉。

按燒身供養,南北頗流行。詳《僧傳》〈忘身篇〉,及《續傳》〈遺身篇〉中,如宋‧僧瑜在匡山坐薪龕中,合掌平坐,誦〈藥王品〉。火焰交至,猶合掌不散。宋‧慧益以吉貝自纏,灌油燒之。北周最有名之僧崖菩薩,以布裹左右五指燒之。如是經日,左手指盡,油沸,將滅火,乃以右手殘指,挾竹挑之。以日繼夕,並燒二手,眉目不動。後復燒身,身面焦坼,尚在火中禮拜。按燒身之意義有三︰一重佛法。二願如藥王燒身後,得生天國。三者示禪定威力。凡慧可斷臂不覺,智顗受毒不傷,此種故事,皆證其禪定功夫之完滿。惟慧皎論曰︰「至如凡夫之徒,鑒察無廣。竟知盡壽行道,何如棄捨身命。或欲激譽一時,或欲流名萬代。及臨火就薪,悔怖交切。彰言既廣,恥奪其操。於是僶俛從事,空嬰萬苦。若然,非所謂也。」若此則燒身並以駭眾要譽。燒身乃宗教情緒熱烈之表現,往往煽動群心,致舉國若狂。故不免有人願捨身形,以激譽流名也。

◎附二︰《續修四庫全書提要》〈子部〉(摘錄)《傅大士集》

原書亦名《善慧大士語錄》。唐進士樓穎輯定為八卷,宋‧紹興十三年浙東安撫使樓炤刪為四卷。傅翕東陽郡烏傷縣人,今浙江義烏縣也。生於齊‧建武四年,卒於陳‧大建元年,春秋七十有三。嘗作白書於梁武帝,自稱「當來解脫善慧大士」,言上中下善,居恒教人捨身布施、營齋修福。所有言句,皆以般若為宗。明心為趣,不以名相為拘。

是集第一卷為本傳,第二卷為語錄,第三卷為詩偈,第四卷為附錄,凡徐陵〈傅大士碑〉文、〈惠約傳〉、〈嵩頭陀傳〉、〈慧集傳〉、〈慧和傳〉五篇。然本傳所載諸人,如慧集之捨身、慧和之博瞻,皆不見於《高僧傳》遺身、義解諸科,可怪也。文中不無唐宋時人附會增益之處,然而自梁代以還,一轉前朝依語之風而依於義,下啟隋唐燦爛之輝光,寶誌梁武暨大士之力也。其詩偈中有頌二首,其一曰︰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其二曰︰有物先天地,無形本寂寥,能為萬象主,不逐四時凋。及〈心王銘〉、〈心王頌〉,皆宗門提倡之極則,凡欲研明心性者,必玩味於斯篇乎。

清世祖《御選語錄》,立見甚高,其〈歷代禪師前集序〉中,述傅公諸偈,以為可以接引物機,啟發疑情,然亦祇到得脫凡情執著見耳。樓穎事蹟不傳,樓炤於《宋史》有傳。宋‧李忠定公《梁谿集》中有〈雙林善慧大士錄贊并序〉,稱是右文殿修撰龍津居士羅公所芟除、潤色,不言卷數,豈宋世有兩本歟﹖

〔參考資料〕 《雙林寺善慧大士語錄》;《續高僧傳》卷二十五;《辯正論》卷三;《景德傳燈錄》卷二十七;《釋門正統》;《佛祖統紀》卷二十二;《神僧傳》卷四;《釋氏稽古略》卷二;忽滑谷快天《禪學思想史》上卷。


會昌法難

指唐武宗會昌(841~846)年間之排佛事件。武宗即位後,崇信道術,嘗詔趙歸真等八十一位道士入宮,親受法籙;趙歸真等人恃寵而驕,每有進言,必詆毀佛教,並相互結納以厚其勢,當時宰相李德裕亦助之。會昌五年(845),帝應道士之請,下勒廢佛。除長安、洛陽各四寺,地方諸州各一寺外,悉毀壞之。僧徒則上寺二十人、中寺十人、下寺五人而外,悉令歸俗。毀寺之材木,以造廨驛。金銀則總交度支之財政官,鐵像造農具,銅像、銅器鑄錢。帝並詔曰︰「其天下所拆寺,還俗僧尼,收充稅戶於戲﹖前古未行,似將有待,及今盡去,豈謂無時,驅游惰不業之徒五十萬,廢丹艧無用之室凡六萬區。」此一浩劫,世稱會昌法難。

◎附一︰藤堂恭俊、鹽入良道合著《中國佛教史》第十章第一節(摘錄)

真正使唐末佛教走上衰退之途者,並非則天武后的周王朝,或安史之亂;而是唐武宗的廢佛之詔(841年)。自南北朝以來,儒教主義者的排佛論正方興未艾,而唐武宗則為一虔信道教之徒,842年他首先著手僧尼的整理工作,宮中一切儀式皆依道教。次年又藉口回紇族的入侵,竟展開殺戮全國各寺院新度之僧的暴行。844年,又禁止民間所舉行的佛教儀式,廢除無寺額的佛寺、佛堂,在這些佛寺、佛堂中的僧尼悉令還俗。845年,徵集各佛寺的財產,用以營造道教的望仙臺,三月三日正式落成;並敕令淘汰佛教,以圖破壞佛寺的經濟基礎。在此期間,武宗共廢了四萬四千餘座佛寺,被迫還俗的僧尼達二十六萬餘人;(中略)當時,日本天臺僧圓仁正在長安求學,也被迫還俗,並驅逐出境強制歸國,在其求法旅行記中,對廢佛之事有詳細的記載。

武宗廢佛數年之間,次第削減佛教勢力,最後,幾乎使佛教完全消滅,僅各州殘存的一座寺院,勉強支持。一般皆以武宗的廢佛比北魏或北周更具政治性,或以此乃異族入侵與軍閥叛亂等戰爭所導致的異常心理之故,但更不可忽視的是武宗對長生不死的道教信仰之熱望與妄信。

◎附二︰邁克爾‧多爾比著‧張書生譯〈晚唐的宮廷政治〉(摘錄自《劍橋中國隋唐史》)

武宗時代的第三件大事是「會昌滅佛」;因為會昌是武宗的年號。我們從來中國遊學的日本僧人圓仁(793~864)的《求法記》中得知,對佛教的壓迫已在逐漸形成,但這一次則是在845年由政府擴大的全面鎮壓行動。武宗連續下令關閉和毀壞數以萬計的山野之間的招提、蘭若,後來又攻擊通都大邑的許多寺廟。僅有少數可予保留;上等州治可各留一寺,而長安及洛陽各准許保留兩個寺,每寺只留三十名僧人。這一震驚天下的詔書強迫多達二三十萬名僧尼還俗。他們中的大多數人被殺或被傷害。佛教寺廟的財產、經籍和聖物嚴重地被破壞。雖然最厲害的迫害大約終止於武宗去世和他的叔父宣宗繼位以後的九個月,但佛教作為一個組織恰像它經歷過一個最大的發展時期那樣,受到了最大的摧殘。在後世的中國歷史中,佛教再也沒有像那時那樣向國家權力提出挑戰,甚至與它相抗衡了。

對佛教之所以肆行迫害,其動機是很複雜的,而最重要的原因在經濟方面。大約在820年以後,中國嚴重的貨幣緊缺有所緩和,但是由於各方面更加直接地伸手向國庫要錢,財政的拮据狀況毫無改善︰例如後宮的奢侈和宧官的建置開銷越來越大,加上後來對付西北、對付回鶻和昭義的龐大軍費也都需要錢。在九世紀二十年代和三十年代,鼓勵銅錢的鑄造也沒有取得根本性進展。可是與國家的財政狀況相反,佛教寺院集團卻日益富足。佛教的戒律在古代是禁止僧人從事經濟活動的,但它在中國已有數百年被置若罔聞。他們所持的理由是,佛教社團作為一個整體而不是作為個人來說,它能從貨物流通中受益。寺廟數百年來積累的財富不僅限於光彩奪目的金、銀、銅製的聖像和佛教祭祀用品,即便它們擁有這麼多貴金屬的貯存,對於嚴重缺乏貨幣的經濟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負擔,同時也直接違反了政府關於禁止窖藏寶物的規定。而且,較大的寺廟還擁有土地(通常稱為「寺莊」),它們大部分實際上都免稅。事業心強的住持便把這些土地組織起來以農、林產品牟利。這一發展是與世俗社會富豪之家大莊園的形成齊頭並進的,而且這兩種莊園制往往互相糾結在一起,因為富裕施主在死前仍保留名義上施捨給寺院的土地的利益。甚至佛教建築物的建造費用也常由政府捐助。或許最令人氣憤的事實是,在「出家」並因而擺脫民政的控制之後,僧尼就再也不用付兩稅法規定的個人稅項了。由此產生的國家稅收的損失使幾代文官為之煩惱,同時由政府監督制度的許多嘗試也一概未生效力。九世紀四十年代的沒收、還俗辦法和其他懲罰性措施得到許多官員的贊同,認為這是阻止佛教寺院在唐帝國的經濟事務中變成強大堡壘的唯一辦法。

迫害佛教的政治方面要更複雜一些。武宗顯然是支持滅佛運動的主要力量;他是一位熱誠的道教徒;他的個人信仰帶有狂熱性。但是除了他有幾個寵幸的道士以外,他似乎並沒有想在朝臣中促成一個名副其實的道教壓力集團,即一個從教義上來說敵視佛教的集團。反之,沒有證據表明大多數官員不認為搞魔法的道教是一劑政治毒藥──也許它是一種有趣的消遣,但不能貿然加入。對佛教的迫害也不大可能是由儒教意識形態的狂熱分子所發起的。韓愈在819年發表的著名的詆佛言論代表了一種極端的意見,但有一點很重要,即也不要一成不變地認為他在倡導一個全面地毀棄釋教而崇奉儒家的活動。反之,唐代後期的高級官員──包括李德裕和武宗的其他宰相在內──並未對佛教之侵入中國人的精神生活表現出像韓愈那樣大的個人憤怒。自然,民眾的過火的信教行為可能引起了上層人士的敵意,但是,從檢查唐代現存大量詩文中可以明顯地看出,佛教中比較嚴肅的哲學思想和禮儀深深地引起了許多統治階層精英人物的注意。其次,如上所述,上層僧侶和掌握世俗權力的人的社交活動已變成司空見慣的事。把佛教諷刺為墮落的夷狄之教完全是為了應付論戰需要的說法,而這一次不過是企圖為九世紀四十年代中葉的暴力行為巧為辯護之辭而已。

佛教史的歷史作者都指責李德裕執行了這次迫害運動,他們很可能是對的,雖然他們對他的參與並無多少具體證據。李德裕當然有很多充分的政治理由支持滅佛運動,因為首先它會給國家財政帶來利益。它同時還使李德裕有機會精心提高國家的禮儀,以支持他實際的政事活動,特別是加強對唐初幾位偉大的皇帝和政治家的崇祀。比如,他建議用從佛寺中沒收的錢在最近光復的昭義建昭武廟;另外,他還主張利用洛陽附近原來的佛教建築以恢復安祿山之亂後被毀的重要的太廟神主。另外,特別在迫害佛教運動的早期,它與李德裕想削弱宧官仇士良權力的努力有關,因為仇士良既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同時還任政府的功德使之職。最後一個原因的證據雖然不是直接的,但情況很可能是,李德裕在843年打敗摩尼教的庇護者回鶻人以後對它進行的鎮壓為更廣泛地打擊佛教提供了現成的先例。

宣宗時代放鬆了對佛教的迫害,這幾乎又讓佛教徒全部恢復他們原有的組織力量。因此,新皇帝雖然贊成恢復佛教這一精神信仰,贊助進行佛事活動而又同時禁止殺牲,但他在847年頒布的准許重建廟宇和政府不得干涉的詔令,卻在後來的實踐中受到了限制。經宰相的迫切要求,政府在九世紀五十年代之初採用了一個更慎重的政策,即裁減過分的開銷,而且只允許在人口稠密之區新建寺廟。雖然僧尼不再有性命之虞而且通常都能重操他們的宗教舊業,但政府盡力防止私人剃度的恢復,規定缺額僧尼只能由禮部的祠部加以補足。甚至長安的大廟宇也在重建之中,宣宗下的命令實際上改換了所有這些廟宇的名字。菩提寺改成了保唐寺,法雲尼寺易名為唐安寺,如此等等。這便表明世俗社會重新建立了對有組織的佛教的控制;這種情況自武宗和李德裕死去以後一直延續了許多世紀。

〔參考資料〕 圓仁《入唐求法巡禮行記》;湯用彤《隋唐佛教史稿》第一章。


解脫

又作毗木叉、毗木底、木叉或木底等。脫離繫縛之意。原義指脫離束縛而得自在,其後隨著輪迴思想的發展,遂指脫離輪迴世界而進入絕對、永遠的世界。依據佛法本有之實踐論立場而言,解脫指遠離煩惱、定障等之繫縛,解脫的境地即為涅槃。

《大般涅槃經》卷五云(大正12‧392a)︰「真解脫者,名曰遠離一切繫縛。若真解脫離諸繫縛,則無有生,亦無和合。譬如父母和合生子。真解脫者則不如是,是故解脫名曰不生。」

又,《成唯識論述記》卷一(本)謂︰「解」是離縛之意,「脫」是自在之意,解脫之體就是圓寂。

解脫有有為、無為二種,如《大毗婆沙論》卷二十八認為一切法中有二解脫,一是無為,即指擇滅;二是有為,乃指勝解。《大乘義章》卷一云(大正44‧468a)︰
「解脫有二,一者無為,二者有為。無為解脫直名木叉,有為解脫名毗木叉。是故相續解脫經言︰涅槃解脫名為木叉,五分法身有為解脫名毗木叉。」

此謂無為解脫之體即是擇滅涅槃,稱為木叉(mukti);有為解脫之體即是勝解,稱為毗木叉(vimokṣa)。

其中,有為解脫係與無學阿羅漢之正見相應的勝解,稱為無學支。即以大地法心所中的勝解為其體,故稱有為。此又有「時解脫」、「不時解脫」之別。如《大毗婆沙論》卷一0一云(大正27‧524c)︰
「無學勝解復有二種︰(一)時愛心解脫,即五種阿羅漢果所攝勝解,亦名時解脫。. 二不動心解脫,謂不動法阿羅漢果所攝勝解,亦名不時解脫。此二解脫各有二種︰(一)名心解脫,離貪愛故;(二)名慧解脫,離無咒。」

此謂阿羅漢六種姓中,前五種鈍根者必待時而解脫,故稱時愛心解脫或時解脫;第六不動法阿羅漢是利根,無需待時,故稱不動心解脫或不時解脫。又,此二者之中,由「無貪」之善根而離貪愛即稱為心解脫,由「無癡」之善根而離愚癡即稱為慧解脫。但此心及慧等二種都只解脫煩惱障,故總稱為慧解脫;相對地,煩惱及解脫二障合併斷除稱為俱解脫。如《俱舍論》卷二十五說,諸阿羅漢得滅定者稱為俱解脫,是由慧與定力解脫煩惱障與解脫障之故。《大乘法苑義林章》卷五(本)云,定、慧二障完全能滅盡則稱俱解脫。

解脫本是一種一味,如來之解脫和阿羅漢等之解脫原來並無不同,但後世則謂三乘之解脫有等級之差。如《大智度論》卷一百所載,此解脫味有二種,一種是只為自身,二種是兼為一切眾生。雖然二者俱求一解脫門,卻有自利、利人之差別,因此乃有大小乘之不同。又,《十住毗婆沙論》卷十一云(大正26‧83a)︰
「無礙解脫者,解脫有三種,一者於煩惱障礙解脫,二者於定障礙解脫,三者於一切法障礙解脫。是中,得慧解脫阿羅漢得離煩惱障礙解脫,共解脫阿羅漢及辟支佛得離煩惱障礙解脫,得離諸禪定障礙解脫。唯有諸佛具三解脫,所謂煩惱障礙解脫、諸禪定障礙解脫、一切法障礙解脫,總是三種解脫,故佛名無礙解脫。」

此外,空、無相、無願等三種三昧稱為三解脫,內有色觀諸色解脫等八背捨,稱為八解脫,又稱煩惱、邪見、熾然、陰界入等十種解脫為十解脫,又有︰有餘解脫、無餘解脫,或色解脫、受解脫、想解脫、行解脫、識解脫等種種分類。

◎附一︰印順〈解脫道必歸於空〉(摘錄自《性空學探源》第三章第一節)

近人有云︰佛法之發揚空義,與解脫生死有必然關係,這話很對。解脫,依聲聞教說,是前五蘊滅,後五蘊不再生起相續。所以解脫所得的無餘涅槃,經中都說是不生、不住、不可得。「生滅滅已,寂滅為樂」,一切法寂滅無生不可得,這顯示了解脫就是歸於畢竟空。不過,聲聞教中多用「無相」、「寂滅」等字樣,如稱涅槃為「無相界」等。但「終歸於空」與「終歸於滅」,歸結是相同的;空與無相,也沒有嚴格劃然的差別。如無相心三昧,一切有部學者也承認它就是空三摩地。另一方面說,生死解脫,雖只是蘊等法上無人我,但蘊等法若是實有,得無餘涅槃後又究竟如何﹖如是考察,就可以見到一切有為法的實有是成問題的。若說這些法都有實在體性,既有自性,無餘涅槃後沒有了因果,就應該還是存在。儘管一切有部的三世實有論者說︰涅槃時,現在法的作用剎那消滅後歸於過去;過去的在過去,未來的住未來,不再生起作用入現在位。這樣,一切法還是實有,只是法體恆住,不起作用,相續蘊聚不生就是了。到底這過未實有是難得理解的。尤其是過未無體論者,他們將一切業果都建立在現在;無餘涅槃是要消滅現在的惑業果報,泯寂五蘊。在過未無體論者看,現在法無,直等於一切法沒有,所以必然有一切盡歸於空的要求。若如後代真常論者在一切有為因果後面,建立一個常住不變的實在性,尚有可說;否則,無餘涅槃後生死的根本斷截了,蘊等諸法直不知其所往,所以經說︰「不見往東西南北四維上下而去!」這不是空是什麼﹖一切諸法,本是如幻的因果作用,有,只是如幻的有,當體本是不可得的。現在涅槃寂滅,只是截斷其如幻因果,還它個本來如是,不是本有今無,有個什麼實在的東西被毀滅了。必然要如是承認一切空,才能斷除所有的過失與疑惑,在理論上完滿的安立起來。不但已無已滅者是空,還要未滅未無的一切法與空相順不違,所謂諸法當體即空,過未無體者的理論才算達到完滿;不然,承認三世實有,還要好些。所以,為要安立解脫涅槃,必然要說空;就是經說緣起,在「此生故彼生,此有故彼有」的流轉律後,還要歸結到「此滅故彼滅,此無故彼無」──一切歸空的還滅律。由是可見一切空在解脫道中,是必然的歸趣點。

◎附二︰印順〈如實的解脫道〉(摘錄自《華雨集》二上編第一章第二節)

佛依無我的緣起,成立非常而又不斷的生死流轉觀;也就依緣起的(無常、苦)無我觀,達成生死的解脫︰這就是不共世間的,如實的中道。依無常、苦變易法,通達無我我所,斷薩迦耶見,也就突破了愛著自我的生死根源──愛樂、欣、憙阿賴耶。斷我我見,能滅我我所愛,進而滅除我我所慢(mana),就能得究竟解脫,所以《雜阿含經》卷十說(大正2‧71a)︰「無常想者,能建立無我想。聖弟子住無我想,心離我慢,順得涅槃。」

佛與聖弟子達到究竟解脫的,稱為阿羅漢,有慧解脫(prajñā-vimukta)、俱解脫(ubhayatobhāga-vimukta)二類。依慧得解脫,名慧解脫;心離煩惱而得解脫,名心解脫(citta-vimukta)︰這二者,本是一切阿羅漢明帝共通的。由於心是定的異名,所以分為慧解脫,及(心與慧)俱解脫二類。佛為須深(Susīma)說︰慧解脫阿羅漢,不得四禪,也沒有(五)神通,是以法住智(dharma-sthi-tatā-jñāna)通達緣起而得解脫的。俱解脫得四禪、無色定、滅盡定,依禪而引發神通,見法涅槃(dṛṣṭa-dharma-nirvāṇa)。如從離煩惱,得漏盡智(āsrava-kṣaya-jñāna)而解脫來說,慧解脫與俱解脫,是平等而沒有差別的。然慧解脫者,沒有根本定;眼見、耳聞都與常人一樣;老病所起的身苦也一樣(但不引起心苦)。俱解脫阿羅漢有深的禪定;引發神通──見、聞、覺、知都有超常的能力;老病所生的身苦,因定力而大為輕微。在阿羅漢中,俱解脫者是少數,受到佛弟子的欽仰。但得深定,發五神通,依定力而身苦輕微,是共世間的,神教徒也有人能修得這樣的。所以,佛弟子應以般若自證得解脫為要務,而以般若得解脫,是要從如實知見緣起中,對眾生──自己身心(五蘊、六處、六界)的行動,了解為什麼會起愛著,為什麼會引生苦痛,要怎樣才能解脫,依正見緣起的無常、無我,才能達成解脫生死的目的。如不了解道要,一心專修禪定,或者求神通,那是要滑入歧途的。

◎附三︰印順〈有情不能解脫的原因〉(摘錄自《攝大乘論講記》第九章第二節)

諸佛於一切世界神通無礙,發願度脫一切眾生,那就應該一切眾生都成佛解脫,為什麼有無量數的有情,受種種痛苦,不見佛不聞法呢﹖為解答這問題,特說一「頌」。「有情界周遍」,就是說一切有情。有情所以不得成佛解脫,自有他的原因︰

(1)「具障」,諸有情具足了猛利長時的煩惱,極重的惡業,感長壽天及地獄等果報,具這三障,所以障礙見佛,不能見佛聞法,更不能得解脫。

(2)「闕因」,另一類有情,雖沒有這樣的三障,但缺少見佛聞法的善根因緣,尤其沒有熏習成大乘種姓,所以佛於一切世界現身說法,不能使他解脫。

(3)「二種決定轉」,就是業障異熟障決定,不得解脫。這可作兩種的解說︰.A造了無間的定業,感到了一向苦趣的定報,因此,障礙見佛聞法,不得解脫。 .B惡業雖還未造,但由過去的熏習力、現在的環境,使他決定要去造此惡業,如提婆達多要作逆罪,佛也不能阻止他;這決定要造業的有情,一定障礙解脫,一定障礙聞法。還有,造了業必定要感果,如釋種的被誅滅,他必須受果報,現在雖見佛聞法,也不得解脫。因此種種,「諸佛」雖於一切法得自在,而對此等眾生,是無可奈何的,「無」有「自在」。

◎附四︰T. R. V. Murti著‧郭忠生譯〈中觀辯證法與解脫〉(摘錄自《中觀哲學》第十章)

(一)解脫之概念
什麼是解脫呢﹖解脫就是超越痛苦,不再有憂戚心悲傷。解脫是各種現有的,可能有的痛苦的消除。那麼什麼是「苦」呢﹖苦是一種挫折感、被壓迫的意志。我們在有意無意之間總會希望、祈求獲得某些事物,享有某種快樂。或許我們可以有期望的自由,在自己內心裏可以海闊天空、自由自在的想像,但是「世事不如意,十常有八九」,客觀的條件並不常與我們的期許一致,主觀的心理即產生一種不平衡的感覺,痛苦就是這樣的產生了。痛苦的根源就是欲望、激情與執著。而解脫就是達到無激情的境界,所以解脫在本質上是一種否定的歷程,而不是在求取功德或是其他的價值;這一句話的意思並不是說要解脫就不需要布施、持戒等等的福德資糧(puṇya-samdhāra),而是說福德資糧只是一種方法,而不是目的。根據中觀的看法,執著是依「分別」(vikalpa)而有,我們以主觀的想像,任意的賦予事物這個或那個性質,而後有好惡喜厭的主觀情緒。整個過程都不過是我們主觀一廂情願的想像、憶想分別而已;這都是不真實的。解脫即是「妄想分別」之完全止息──「無分別」之謂也(sarva-kalpanā-kṣayo hi nirvāṇam)。提婆菩薩把我們這種精神境界之提昇的本質稱之為「滌盡一切」、「斷惡、捨離實體見」,「最後則是捨離一切,都無所見」。談解脫必須經過此三種階段。

解脫是一種否定的歷程,或則是滌盡無明與激情。所以解脫即是要達到「完美」︰完美即可以是永恒的,這種看法頗合於解脫的性質。因為解脫如果是一種「求取功德」的歷程,則即永無終止之日;功德之積集愈來愈多,以致於不可量不可數,而因為這種「求取」必須依於特有的因緣,儘管它可能持續很長久的時間,但是它終必是無常變化的。復次,因為這種「求取」需要特殊的心態與努力,所以其結果──所取得的功德即可能因人而異。解脫或是涅槃是不容許有所謂的「階層」、「階級」。中觀學派的典籍說解脫是「平等」(sa-matā),而一切眾生不管是他的地位、境界的高低,都具有證得佛果的資格與能力。一切眾生皆有覺悟完全的種子(如來藏─tathāg-ata-garbha),無著(Asaṅga)在其《無上怛特羅》(Uttaratantra,即漢譯《究竟一乘寶性論》之藏譯名稱,惟漢譯傳為堅慧所作)一書中引《如來藏經》(Tathāgatagarbha Sūtra)說︰「一切眾生皆具如來種性。」這句經文的意義何在呢﹖這是說佛性是遍在一切眾生的,如云︰「絕對性寂然,無異無分別;一切眾生等,皆具如來寶。」又云︰「遠離諸分別,如虛空遍在;如來性清淨,遍在諸眾生。」修行法門的本質是在於淨化或去除障覆真實的煩惱。一切眾生固然是皆具如來種性,而且解脫是一種否定的歷程,但絕不可因此而認為非常簡單易成。《般若經》及其他的佛典一再強調菩薩的事業是坎坷多難、難忍難行,需歷經非常久的時間(阿僧祇劫─asaṁkhyeya kalpa),堅忍力行、難忍能忍、難行能行,這樣才能圓滿成辦。這是說,吾人的煩惱、痛苦雖然是那麼的深厚、需要長久的時間才能清除盡淨,但它僅是偶然添附於我們的心靈,所以可以透過般若(理智直觀)而達到預期的效果。中觀認為般若對於我們錯誤的意志有絕對的對治能力,亦即是中觀肯定我們可以透過相當的努力,以免於痛苦憂慼的侵擾,得大自在、大解脫。這是中觀之「修行解脫觀」的主要理念。邪惡、錯誤的意志源於對「真實」的無知(如云無明緣行),無明一經消除,則種種惡即無所依存,消失無踪。

在諸家的解脫觀當中,要數「絕對吠檀多主義」(Advaita Vedānta)的看法與中觀最接近。解脫(mokṣa)並不是任何「求取」(karya)的歷程;而是一種心靈的自然境界。那是無明之捨棄,而且也唯有在這種否定的意義之下,才能說解脫是一種成就。解脫是沒有「階層」的,而且是無常的;反之,只要有「階層」,即是生死輪迴(saṁsāra)。因為中觀與吠檀多最關心的是「真知」的問題,只要是能把握到「真實」即是解脫。

(二)解脫是精神的
中觀或其他印度哲學都強調「至善」的解脫是一種心靈、精神的解脫。這與一般所謂的自由完全不同,一般所謂的四大基本自由──言論自由、結社自由、宗教自由以及免於匱乏之自由──這些都是世俗的、現世的,求取這些自由僅是在於讓吾人過得更好的生活方式,並不是最終的價值,充其量,這些只是讓個人或團體瞭解自己最高的命運。這些自由意味著某一部份的滿足;但是這些自由往往會被野心家所曲解、濫用。現代人所奉行如儀的言論自由──新聞自由與演講自由──大部份都是宣傳廣告,當初為爭取言論自由而拋頭顱灑熱血的先烈絕對沒有想到他們的血汗結晶,竟會被某些人拿來作為謀一己之利、蠱惑人心的工具。許多個人或國家,迫不及待的想要行使免於恐懼的自由權利,而後針對其所謂的假想敵人,進行武裝,擴充軍備以至於肆行侵略,這在目前可說是無日不見,無地不有。人類之追尋免於匱乏之自由可以拯救飽受窮困飢餓肆虐的人民與國家。以人類之利益為依歸,免除人類於窮困,而要追求此種以天下利益為利益的自由,必須立足於冷靜、沉著的大前提、捨棄一切自我中心主義。這即是意味著心靈的解脫,使心靈翱翔於海闊天空的境界,這種精神的、心靈層次的解脫,只有個人才能成就。

所謂精神的解脫,我們可以作一精確的定義,心靈的解脫有某些顯而易見的特徵。精神心靈解脫的聖者乃是一混然整體、懷抱萬物的人格。在他恢宏的氣象之中,無所謂的內在、表層的動機與無意的原始驅力(drives),他沒有內心的焦慮、混亂、衝突。他是如此的完整、無缺無憾。世人無法以一完整的方式來面對各種情勢及其變化。精神解脫的人是不憂不悔、不疑不懼,他心中的「結」皆於化解,而與智慧的火花熔而為一。中觀的般若(空)與吠檀多所謂的「證悟梵智」(brahmasākṣā-tkāra),乃是轉化吾人的心靈、淨化吾人之內心的最佳「代理者」,解脫的人不再有激情、偏見。一般佛典都描述佛陀及其他的解脫者有著清晰明澈的皮膚的殊勝儀表,這即是從生理上來譬喻其心靈的瑩潔。

解脫者把個人之善與宇宙之善合一。在內心已先作分別的人必然會有「你」、「我」等自他的分別心,解脫者的心境不僅沒有如此的分別,而且連其發生的可能性亦消除殆盡,「為我」、自我中心的思想完全不存在。「眾生」之病即是自己的痛苦,眾生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我的利益就是大家的利益,毫無芥許的保留。中觀學派與唯識心目中理想的菩薩以及大悲的教理,正是解脫心靈的具體表徵。

在解脫者的心靈之中,方法與目的已合而為一。在道德的範圍之內,我們確實做過某些行為(如慈善等),有助於社會的團結合作,或者是發揮了世俗的善。但是這些慈善與道德行為往往是外爍的,道德行為亦常常並非發自內心的自然舉止,可能是懾服於某種權威,或是恐懼神的威力,或是為了求取社會的認可。解脫者固然是行善守德,但絕不是為了求取世間的好處,他是本性如此,他的善是沒有動機的。解脫者的行為不是一種方法,其本身就是目的。

(三)精神之醒悟
精神生活的開端乃是源於我們對人類之「實然」(What is)與「應然」(Whatshould be)二者強烈的對比的感受而來。這就是苦的意識。「苦」是一種不可欲、惹人討厭的狀態,但是一切的生靈無不有這種感受;所有的人也都在嘗試,以其各有的方法使自己免於痛苦。然而,對於苦,一般人並無法深切的解瞭其強度與範圍。他們天真的認為苦是暫時的,可以用通常的方法來消除,為了達到這種目的,他們提出了許多不同的方法,真是形形色色、林林總總。依佛教的看法,精神的醒悟的先決條件在於瞭解並接受「苦」是強烈而深刻的,是遍在的,是某種心理不順暢,不過是一切時中,可能發生的「苦」的一種。除非我們能把這種感受無限的延伸以至於過去、未來、現在三世,否則便是不完整的,對「苦」算不上有一完整的、正確的感受。我們必須深切的把握到苦的無情殘酷以及苦之起因。就算是地位再高,也不能免於某種形式的苦。有些感受起初似乎是快樂愉悅的,其實卻是正在形成的苦;因為我們總是希望快樂常存、好事常在,但是「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一旦此一深切的渴望受到挫折,無法如願,則怨懣憤怒隨之而來、執著瞋恚隨之而生;這就是輪迴繫縛。

每一印度哲學思想都是以討論「苦」的問題為其思想的開端,而在討論屬於感受上的苦的同時,又都談到理智上所謂的「虛幻」、「如幻如化」的心識。這是印度哲學思想的兩大議題,情感上之「苦」的感受以及理智上之「虛幻」的認識。印度佛教一再強調「苦」的種種,甚且可以說佛教一切思想不過是解決「知苦」與「斷苦」這兩大問題。四聖諦的前兩個聖諦說是在說明「知苦」︰

(1)苦諦──對苦深切的、如實的感受。

(2)集諦──對苦之生起的因緣能深切、確實的瞭解。

佛教認為︰一切現象無非是苦──具體實在的苦或是可能發生的苦。一切皆苦的看法乃是根植於佛教各宗各派所共許的「緣起法」,而「十二緣起」就是在說明世間的相續不絕(kevalasyaivam etasya duḥkhaskandhasyasambhavaḥ)。

苦固然是存在的;但是因為它是「緣已生法」(pratityasamutpanna)──受各種條件、環境所支配,所以苦是可以消除的,這並不是「人類的新希望」,而是佛教對苦的觀察所得的結果。如果苦是一個冷酷的自然事實,而不是無明與業的結果,則我們一切的努力終究是要歸於虛妄、徒勞無功,如此則人類即不可能有心靈的生活,人類將永遠閉鎖在「苦」的淵藪、永不得翻身。所以「業」為宇宙構成的根本動力是一個不容否認的說法。佛陀自始即排斥各種形式的唯物論(ucchedavāda)與宿命論(akriyāvāda),因為這些學派根本否認業力論。復次,如果還有其他更有效的方法以祛除「苦」,則人類根本不必求諸哲學。佛教認為︰接受世間方法不但無法祛除「苦」,而且反而會加深繫縛,唯有般若能從根本救起,把「苦」的本源除去,有了這種醒悟才是人類心靈提昇的開端。

佛典常告訴信眾「佛法難聞,佛道難行」,行者必須堅忍以行、勇猛精進、發菩提心、行菩薩行,一切的努力均迴向於無上正等正覺。

◎附五︰〈二解脫〉(摘譯自《佛教大辭彙》)

(一)有為解脫與無為解脫︰依《俱舍論》卷二十五所述,有為解脫是以無學的無漏勝解心所為體,離煩惱的繫縛,無礙自在地轉所緣之境,此名有為解脫;無為解脫是指斷三界煩惱而得的擇滅無為。此中之有為、無為係依據與為作造作是否有關而分。又,《大乘義章》卷一根據《相續解脫經》的小註,則以「五分法身」為有為解脫,「涅槃」為無為解脫。

(二)心善解脫與慧善解脫︰出自北本《涅槃經》卷二十五,其文云(大正12‧515b)︰
「云何菩薩心善解脫﹖貪恚癡心永斷滅故,是名菩薩心善解脫。云何菩薩慧善解脫﹖菩薩摩訶薩於一切法知無障礙,是名菩薩慧善解脫;因慧解脫昔所不聞而今得聞,昔所不見而今得見。」

(三)心解脫與慧解脫︰此係有為解脫之分說。心解脫是與心王相應的勝解,慧解脫則是與慧心所相應的勝解。即前者解脫貪愛,後者遠離無明。此二者與無為解脫合稱為三解脫。

(四)慧解脫與俱解脫︰係九無學的一部分,慧解脫是以慧力解脫障而斷煩惱者;俱解脫指慧障與定障都解脫者。

(五)時解脫與不時解脫︰時解脫是待時解脫,詳稱為時愛心解脫,指鈍根的羅漢等待勝緣入定,解脫煩惱。不時解脫又稱不動心解脫,指利根羅漢不待時,自在入定,解脫煩惱。

(六)性淨解脫與障盡解脫︰性淨解脫,謂眾生本性清淨,自離染污繫縛之相。障盡解脫指眾生滅盡客塵煩惱的惑障而得自在。此可與《究竟一乘寶性論》卷四〈身轉清淨成菩提品〉的自性清淨、離垢清淨對配。

〔參考資料〕 《中阿含經》卷三十;舊譯《華嚴經》卷三十八;《大毗婆沙論》卷三十三、卷一五三;《阿毗達磨順正理論》卷七十;《瑜伽師地論》卷八十五;《成實論》卷一、卷十六;《觀音玄義》卷上。


[國語辭典(教育部)]

ㄊㄜˋ, [副]

過分、過甚。通「太」。元.關漢卿《救風塵.第一折》:「那做丈夫的忒老實。」《初刻拍案驚奇.卷七》:「官家作戲,忒沒道理!」

[動]

1.變更。《文選.王粲.贈士孫文始詩》:「龍雖勿用,志亦靡忒。」

2.差錯、失誤。《易經.豫卦.彖曰》:「故日月不過,而四時不忒。」

[形]

凶惡。《文選.陳琳.為袁紹檄豫州》:「而操遂承資跋扈,肆行凶忒。」



ㄌㄨˊ, [名]

1.黑色而質地堅實的土壤。《說文解字.土部》:「壚,黑剛土也。」《呂氏春秋.士容論.辨士》:「凡耕之道,必始於壚。」

2.酒店中置放酒罈的土臺子。如:「當壚賣酒」。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傷逝》:「乘軺車,經黃公酒壚下過。」唐.韋應物〈酒肆行〉:「繁絲急管一時合,他壚鄰肆何寂然。」

3.燃火用的器具。宋.陸游〈山行過僧菴不入〉詩:「茶壚煙起知高興,棋子聲疏識苦心。」


繁絲急管

ㄈㄢˊ ㄙ ㄐㄧˊ ㄍㄨㄢˇ
形容音樂節拍快速,音色華麗多變。唐.韋應物〈酒肆行〉詩:「繁絲急管一時合,他壚鄰肆何寂然。」也作「急管繁絃」、「急竹繁絲」。


焚劫

ㄈㄣˊ ㄐㄧㄝˊ
放火搶劫。《宋史.卷三○六.孫何傳》:「遂使腥羶得計,蛇豕肆行,焚劫我郡縣,係累我黎庶。」《精忠岳傳.第二八回》:「他倚仗著水面上的本事,口出大言,要奪我朝天下,不時到此焚劫。」也作「焚掠」。


理直

ㄌㄧˇ ㄓˊ, 1.正義無私。《北史.卷二三.于栗磾傳》:「案諡法,剛強理直曰武,怙威肆行曰醜,宜諡武醜公。」

2.理由正確、充足。《醒世恆言.卷一六.陸五漢硬留合色鞋》:「理直千人必往,心虧寸步難移。」《初刻拍案驚奇.卷二九》:「這事是他理直,不好曲拗得。」


還忌

ㄏㄨㄢˊ ㄐㄧˋ
顧忌,瞻顧畏忌。《左傳.昭公二十年》:「肆行非度,無所還忌。」


決不待時

ㄐㄩㄝˊ ㄅㄨˋ ㄉㄞˋ ㄕˊ
舊時對已判死刑的重刑犯,不待秋後而立即執行。《明史.卷九三.刑法志一》:「強盜肆行劫殺,按贓擬辟,決不待時。」《醒世恆言.卷三三.十五貫戲言成巧禍》:「准律:殺一家非死罪三人者,斬加等,決不待時。」


招權納賕

ㄓㄠ ㄑㄩㄢˊ ㄋㄚˋ ㄑㄧㄡˊ
把持權柄,收受賄賂。《明史.卷一七三.石亨傳》:「因劾亨招權納賕,肆行無忌。」也作「招權納賂」、「招權納賄」。


收軍點將

ㄕㄡ ㄐㄩㄣ ㄉㄧㄢˇ ㄐㄧㄤˋ
整頓軍容秩序。《三國演義.第一六回》:「曹操收軍點將,于禁入見,備言青州之兵,肆行劫掠,大失民望。」


人神共憤

ㄖㄣˊ ㄕㄣˊ ㄍㄨㄥˋ ㄈㄣˋ
形容憎惡怨恨已極。《舊唐書.卷一五六.于?傳》:「?頃擁節旄,肆行暴虐,人神共憤,法令不容。」《三國演義.第九回》:「今卓上欺天子,下虐生靈,罪惡貫盈,人神共憤。」也作「人神同憤」。


肆掠

ㄙˋ ㄌㄩㄝˋ, 1.陳尸示眾和鞭箠。《禮記.月令》:「命有司省囹圄,去桎梏,毋肆掠,止獄訟。」漢.鄭玄.注:「肆,謂死刑暴尸也。周禮曰:『肆之三日。』掠,謂捶治人。」

2.肆行搶劫掠奪。《新唐書.卷一六五.鄭餘慶傳》:「再拜去,然陰縱其下肆掠,以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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