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果僅存
[國語辭典(教育部)]ㄕㄨㄛˋ ㄍㄨㄛˇ ㄐㄧㄣˇ ㄘㄨㄣˊ
僅殘存下來的大果實。比喻唯一仍然存在的人或物。清.葉廷琯《吹網錄.卷六.胡心耘輯宇文紹奕事實》:「惟宇文氏考異,實為碩果僅存。」
[佛光大辭典]
賽巴巴
(Saibaba, 1926~ )當代印度宗教界之神奇人物。出生於南印度版格羅省普塔帕第村。自三、四歲起,即厭惡殺生,屢顯靈異。氏原名賽狄雅,一九四○年三月,氏遭毒蠍螫傷而昏迷數月,五月下旬,甦醒之後,即自稱係「賽巴巴」,語意即「神爸爸」。之後即倍顯神異,儼然以天神降世自居。印度人聞風歸信者甚多,且之為活神。目前在印度,賽氏已被認為是碩果僅存最偉大之宗教家。賽氏思想,以傳統印度教思想為主,且教人認知自己之靈性。主張以大悲心改造當代世界。其名言云:「世界上只有唯一之神,那就是無限之力量;也只有唯一之宗教,那就是慈悲之宗教;也只有唯一之語言,那就是心靈之語言。」目前印度民間有「賽巴巴協會」之組織,並成立於該國各地。 p6521
(一)位於日本奈良市西京。又稱西京寺。為日本法相宗大本山之一,南都七大寺之一。天武天皇(673~686 在位)為祈願皇后(後即位為持統天皇)疾癒,於藤原宮創建本寺。元正天皇養老二年(718), 因營建平城京(奈良),與諸大寺移建至現址,堂塔完備,蔚為大伽藍。自天長七年(830) 起,勤修最勝會(南京三會之一)。
天延元年(973) 遭火災,除佛殿、東西二塔外,餘皆焚燬。後經數度重建,今除東塔外,他如佛殿、講堂、東院堂等,皆江戶時代之建築。東塔為三重塔,每層各附有裳層,狀似六重塔,為奈良前期之遺構,以九輪上部附加水煙之天人圖案為最美。佛殿所供奉之三尊藥師佛像,亦為奈良前期金銅佛像鑄造中之傑作,雖遇災變,其表面猶顯黑亮之光澤。東院堂之觀音立像亦為同期所作。吉祥天畫則為碩果僅存之天平繪畫。此外尚藏有慈恩大師圖像,及數尊平安初期之佛像。〔日本書紀卷二十九、卷三十、藥師寺緣起〕
(二)位於日本木縣河內郡南河內町。為日本古時三戒壇之一。創建於天智天皇九年(670),一說天武天皇二年(674),或大寶三年(703)。後一度衰廢。鎌倉時代,密嚴復興之。今屬新義真言宗智山派。寺之北方山林中,有中國唐代僧鑑真和尚之碑。〔續日本紀卷十九、卷三十、東大寺要錄卷一〕 p6693
指山西大同境內的上華嚴寺與下華嚴寺。兩寺僅有一巷之隔,同屬大同城內第一古剎。上華嚴寺創建於遼道宗清寧八年(1063),天祚帝保大年間(1121~1125)毀於戰火,現存建築係金熙宗天眷三年(1140)依舊址而重建,為中國僅存的金代寺院。其中,以大雄寶殿的建築最為壯觀,比例、造形均富典型的遼金建築風格,為中國現存兩座規模最大的遼金佛殿之一(另一座為遼寧義縣奉國寺大殿)。殿內須彌壇上供奉五方佛,左右堂壁繪有清代壁畫,畫前羅列四大天王及天部尊像十尊。殿中並保存大同西北角城樓「乾樓」的模型一座,係清代名雕刻家李彥貴的精心傑作。殿前有遼代石佛坐像與道宗太康二年(1076)所立的陀羅尼石幢。
下華嚴寺建於遼興宗重熙七年(1038),其正殿為薄伽教藏殿,係中國碩果僅存的古木殿,亦為中國保存最完整、最古老的教藏殿。殿內須彌壇呈「ㄇ」形,其上有三十一尊塑像,法相莊嚴,造型流麗,衣飾飄帶流暢自然,均屬遼代泥塑珍品。而以合掌、露齒微笑的觀音菩薩像最為生動。此外,殿內四壁造有三十八間精巧的木製藏經櫃,收藏有經書一萬八千餘冊,其中的天宮壁藏最受矚目,係依想像中的天宮式樣所造的木雕模型,頗為精巧。
北京藏傳佛寺之一。位於西直門外北京動物園北面。俗稱五塔寺,又名真覺寺。
明‧永樂年間(1403~1424),藏僧來朝,獻上金佛五尊及釋尊成道聖地菩提伽耶(Buddhagaya)的金剛塔樣,成祖封之為師,授予金印,並為建此寺為其居所。成化九年(1473),憲宗據其所獻金剛塔樣,在寺內建造一座中印度式佛塔,稱為大正覺塔或金剛寶座塔。清‧乾隆二十六年(1761)重修,其後在義和團事變(1900)中,寺宇多遭燒燬, 1927年復遭軍閥盜賣,損失極重,今僅存大正覺塔。
大正覺塔全部由白色大理石造成,下設五層方臺,方臺繞以扶欄,築有基座。基座上刻蓮花及藏傳佛教風味的寶瓶、金剛杵、輪寶、獅子等圖樣,另有刻在離地表約二十五厘米處的藏文頌辭,共有偈頌四十四句,每句九字,屬浮雕陽文,刀法洗練,為北京保存此類藏文石刻中碩果僅存者。方壇入口上有圓拱,上刻中印度式的迦樓羅擒捉兩龍女像,與鰐魚、羊、獅子、象等動物的浮雕。又,每層方臺均列華栱龕,內奉坐佛一尊。進入入口後,左右各有側室,皆有階梯可通方臺上。中央有一座十三層方塔,高十四公尺,四隅各有一座十一層方塔,高約十二公尺。此即五塔寺名之由來。
此外,寺內存有乾隆二十六年(1756)的藏文碑一通,碑名為「重修正覺寺碑文」。
指元世祖即位至順帝末年的百餘年間(1260~1368),蒙古族在全中國範圍內建立元王朝時期的佛教。為了敘述方便,將元朝未正式建立以前蒙古時代的佛教也在本文內略加敘述。
自十三世紀初葉,元太祖成吉思汗就曾命其後裔,給各種宗教以平等待遇。元世祖忽必烈在即位前,即邀請西藏地區的名僧八思巴東來。即位後,奉為帝師,命掌理全國佛教,兼統領藏族地區的政教。八思巴圓寂後,他這一系的僧人繼續為元朝之帝師的有亦憐真、答兒麻八剌乞列、亦攝思連真、乞剌斯八斡節兒、輦真監藏、都家班、相兒家思、公哥羅古羅思監藏班藏卜、旺出兒監藏、公哥列思八沖納思監藏班藏卜、亦輦真吃剌失思等喇嘛(《新元史》〈釋老傳〉)。又終元之世,每帝必先就帝師受戒,然後登位。凡舉行法會,修建佛寺,雕刻藏經等佛事費用,多由國庫支出,並常給與寺廟大量田地以為供養。而喇嘛僧則享有一些政治經濟特權。
此外,漢族僧徒與河西回鶻僧,仍受到相當的待遇。元初佛教界一些著名人物,如耶律楚材、劉秉忠等,或為朝廷所尊信,或居政府的要職,對於當時佛教的護持,起了相當重要的作用。且禪宗盛行江南,天台、白雲、白蓮等宗亦相當活躍。但對佛教教義未有多大的發揚,僅寺院經濟的發展與僧尼人數之增加,有甚於過去。而寺院大力經營工商業等,尤成為元代佛教的一特殊現象。
元代管理佛教的機構,最初設總制院,即以國師為領導。後又設功德使司(簡稱功德司)。至元二十五年(1288)總制院改稱宣政院,擴大管理職權,且在各路設行宣政院,代替了功德司的事務。僧官如僧錄、僧正、僧綱等,也都由宣政院管轄。後來到至順二年(1331)撤銷行宣政院,另於全國設立廣教總管府十六所,掌管各地僧尼事務。元統二年(1334),又罷廣教總管府,復立行宣政院。
元代寺院和僧尼的人數,據宣政院至元二十八年(1291)統計︰全國寺院凡二萬四千三百一十八所,僧尼合計二十一萬三千一百四十八人,若將私度僧尼計算在內,恐怕還不止此數。
元代皇室所建官寺很多。從至元七年(1270)到至正十四年(1354)在京城內外各地,建有大護國仁王寺、聖壽萬安寺、殊祥寺、大龍翔集天寺、大覺海寺、大壽元忠國寺等,這些土木費用都很浩繁。英宗至治元年(1321)所建的壽安山佛寺,鑄一佛像曾冶銅五十萬斤(即今北京西山臥佛寺的臥佛)。
隨著寺院的興造,又規定每寺住僧約三百人,於是朝廷將大量田地給與寺院。例如︰中統初(1260)給慶壽、海雲二寺地五百頃。大德五年(1301)給興教寺地一百二十頃,上都乾元寺地九十頃,萬安寺地六百頃,南寺地百二十頃。皇慶初(1312)給大普慶寺田八萬畝,崇福寺河南地百頃,上都開元寺江浙田二百頃,普慶寺山東益都田七十頃。至正十二年(1352),建清河大壽元忠國寺成,以江浙廢寺之田歸之。據大略統計,自世祖中統二年(1261)到至正七年(1347),前後共給寺田三千二百八十六萬一千畝(《續文獻通考》卷六)。這些寺院土地的主管機構是太禧宗禋院。各寺都設有總管府、提舉司或提領所來經管業務。其一寺的田地散在各路的,便就各地設立主管機構。如大護國仁王寺,有襄陽、江淮等處營田提舉司、大都等路民佃提領所。大承華普慶寺,有鎮江、汴梁、平江等處稻田田賦提舉司。大承天護聖寺,有平江善農提庫司、荊襄等處濟農香盧提舉司、龍慶州等處田賦提領所等(《元史》〈百官志〉)。
元代寺院經濟成了畸形的發展。因為寺院在擁有大量土地的同時,還大力從事商業和工業。當時各地解庫(當鋪)、酒店、碾磑、湖泊(養魚場)、貨倉、旅館及邸店(商店)等,很多是寺廟所經營。如皇慶初(1312)給與大普慶寺腴田八萬畝外,還有邸店四百間,即其一例(《陔餘叢考》卷十八)。其在工業方面,如開採煤炭和鐵礦,也有寺僧參加。成宗大德元年(1297)有禁權豪僧道擅據礦炭山的命令(《元史》〈成宗紀〉)。仁宗延祐三年(1316)於山西五台山靈鷲寺置鐵冶提舉司(《元史》〈仁宗紀〉二),這也是前代寺院所無的經濟活動。還有銀礦的開採雖非寺院直接經營,而其收入卻歸寺院所有。如至順元年(1330),聞蔚州廣靈縣地產銀礦,文宗即令中書太禧院派人經營,而以其所得歸大承天護聖寺(《元史》〈文宗紀〉三)。寺院的工商業經營,當然和政府賦稅收入有關。政府對於寺營的解庫,有時禁止,有時命其納稅。而政府對於各處住持僧人將常住金穀掩為己有,修建退居私宅,開設解庫,也有禁令(見《元典章》卷三十三)。至元三十年(1293)曾命僧寺之邸店、商賈舍止(旅館),其貨物照章納稅(《元史》卷十七)。其後更時有明令,使僧道為工商者納稅。特別是諸河西路僧人有妻子者,當差發、稅糧、鋪馬、次舍,與庶民同;以防止當時富戶冒為僧道,規避差役(《元史》〈刑法志〉卷一0三)。
元代沒有大規模舉行官刻藏經的事,這是因為大都(今北京)弘法寺原來已有金代刻成的大藏經版,世祖至元中曾重加校訂,成為元代的弘法寺大藏(當時有《弘法入藏錄》,今已佚)。至元二十二至二十四年間,更召集漢藏大德僧人學士等對勘漢藏兩種大藏經的異同,編成《至元法寶勘同總錄》十卷。此外,民間私刻的藏經也還有幾種版本。先是杭州餘杭縣南山大普寧寺白雲宗僧徒於至元中募刻了大藏經版一副,約六千卷,此即通稱的普寧寺本。稍後,在成宗大德年間(1297~1307),宋末創刻未完的磧砂版藏經繼續雕刻,至仁宗至治末年(約1323頃)完成,共六千三百餘卷。又在大德十年間(1306),松江府僧錄管主八從弘法寺大藏中選出南方各種藏經刻版所缺之祕密經類等,刻成二十八函,約三一五卷,以為普寧寺版和磧砂版的補充。管主八還於大德六年(1302)以來刻成河西字(西夏文)大藏經版一副,共三千六百二十卷,並印施三十餘部於各地。又白蓮宗復興而傳入福建之後,也於仁宗延祐二年(1315)在建陽縣發起開雕毗盧大藏,得到當時福建行省長官亦黑迷失的贊助,擔任了勸緣主,但只刻成《般若》、《寶積》、《華嚴》、《涅槃》四大部,今福州鼓山和山西太原崇善寺還存有它的一些印本。至於蒙、藏文大藏經亦於武宗至大年間(1308~1311)由嘉漾在內地和西藏地區分別刻成版片,但印本久佚。
元朝喇嘛教的著名人物,首推帝師八思巴(1239~1280)。他在至元六年(1269)曾受命為蒙古族製造文字,進號「大寶法王」。他曾說出《根本說一切有部出家授近圓羯磨儀軌》一卷。後來又為世祖太子真金講《彰所知論》。其著名弟子有膽巴、阿魯渾薩理、沙羅巴、達益巴、迦魯納答思等。
膽巴(﹖~1303),藏族人。幼年依止八思巴,被命赴國外學習梵典。中統間(1260~1264)八思巴荐之於朝廷,號為金剛上師。因不容於宰相桑哥,被謫於潮州,後召還。寂後進號「帝師」。
阿魯渾薩理(1245~1307),維吾爾族人。從八思巴修學,旁通一些民族語言並漢文經史百家之學。八思巴回西藏時,攜他同行;後荐之於朝廷,官至集賢館學士、平章政事。
沙羅巴(1259~1314),西域人。幼從八思巴剃染為僧,學諸部灌頂法。他能操一些不同民族的語言,尤精通藏文,任世祖和八思巴之間的譯人。他譯有八思巴《彰所知論》二卷、《藥師琉璃光王七佛本願功德經念誦儀軌》二卷、《佛說壞相金剛陀羅尼經》、《佛頂大白傘蓋陀羅尼經》、《文殊菩薩最勝真實名義經》各一卷。後授江浙等處釋教總統,所譯經典都雕板流通。
達益巴(1246~1318),師事八思巴十三年,八思巴回西藏時,他送到甘肅臨洮,又親近其地學者綽思吉十九年。武宗即位,召問法要,寂後諡「祐聖國師」。
迦魯納答思,維吾爾族人,通達佛教及諸民族語言。他被荐入朝後,世祖命他從八思巴學習佛法和藏文,期年而通。他曾用維吾爾文翻譯梵文和藏文的經論,世祖命鋟版,散給諸王和大臣。
此外,還有必蘭納識里(﹖~1331),是八思巴死後仕於元朝的維吾爾族學者。他精通佛教三藏及諸國語言。皇慶中(1312~1313),受命翻譯梵文經典。西域各地送來的文書,都由他翻譯。至順二年(1331)給以「國師」之號。他用蒙古族文字譯了漢文的《楞嚴經》,梵文的《大乘莊嚴寶度經》、《乾陀般若經》、《大涅槃經》、《稱讚大乘功德經》和藏文的《不思議禪觀經》等,皆行於世。
元代的禪宗,北方有金代萬松行秀、雪庭福裕一系的曹洞宗師,與海雲印簡一系的臨濟宗師。南方則有雲峰妙高、雪岩祖欽、高峰原妙、中峰明本、元叟行端等著名臨濟宗匠,傳持禪學。
萬松行秀(1166~1246),在金代極有盛名。他撰有評唱天童正覺《頌古百則》的《從容錄》六卷,與當時江南的天童如淨並稱為曹洞宗二大宗匠。他的及門弟子有雪庭福裕、林泉從倫、全一至溫及居士耶律楚材等,而以福裕的法嗣繁衍最盛。
耶律楚材(1190~1244),出身遼的皇室而仕於金,後來成了有名的政治家。他從萬松行秀參禪三年,得到印可,號湛然居士。他隨成吉思汗出征西域時,致書請行秀評唱天童正覺的《頌古百則》,行秀即在燕京報恩寺內從容庵撰出,楚材為作序刊行,即後來有名的《從容錄》(〈從容錄序〉)。
海雲印簡(1202~1257),曾為忽必烈講說佛法並傳戒。他重興真定臨濟寺,時人稱他為臨濟中興名匠。嗣法者十四人,有語錄曰《雜毒海》。元代著名政治家劉秉忠,就是他的弟子。
劉秉忠(1216~1274),原是雲中南堂寺僧人,名子聰。印簡應忽必烈之召赴蒙古,途經雲中時,聞他的才名,約之同行,很受忽必烈器重。印簡南還,他遂留於行帳,參決軍政大事,後恢復本來的劉姓,命名秉忠。世祖即位時,他起草的朝儀、官制等一切典章,成為元朝一代的政治制度。遺著有《文集》十卷。
當時南方,自南宋以餘杭徑山、臨安靈隱等為禪宗五山小剎後,禪門宗匠輩出,其代表人物有︰
雲峰妙高(1219~1293),於至元十七年(1280)住徑山,時教家大毀禪宗,妙高與一、二同志入京力爭。和教僧仙林論辯得到勝利(《佛祖通載》卷二十二)。
雪岩祖欽(﹖~1287),得法於徑山無准師範。歷主潭州龍興寺、湖洲光孝寺,最後主江西袁州仰山,人們稱他所住的地方是法窟。他的語錄力說儒釋一致。有《雪岩祖欽禪師語錄》行世。
高峰原妙(1238~1295),從雪岩祖欽問道,後入臨安龍須山力參。又至天目西峰獅子岩隱居,常設三個疑問(三關)勘驗學者,時稱「高峰古佛」,有語錄行世。
中峰明本(1263~1323),是高峰高足。他有時住庵,有時住船,到處稱其所居為「幻住」。丞相脫歡和翰林學士趙孟頫等多從他問法。仁宗時高麗王子王璋特往參謁,明本作《真際說》開示之。遺著有《幻住庵清規》、《山房夜話》及《語錄》等,收於《天目中峰和尚廣錄》,元代編入大藏經中流行。嗣法弟子天如惟則、千岩元長等,皆為宗匠。
元叟行端(1255~1342),和天目中峰同時,闡揚大慧(宗杲)門風於徑山,名聞京國。門下人材甚盛,楚石梵琦、夢堂曇噩是他的高足。有《語錄》行世。
一山一寧(1247~1317),是南海普陀山的名僧。大德三年(1299)奉成宗命持詔書使日,住鎌倉建長寺、圓覺寺及京都南禪寺等處。寂後,給以「國師」之號,稱一山國師。其所傳禪學稱一山派(《元亨釋書》卷八)。
此外,天台、華嚴、慈恩、戒律諸宗,仍餘緒未絕。如天台宗的湛堂性澄、玉崗蒙潤、浮休允若、大用必才、絕宗善繼等;華嚴宗的仲華文才、大林了性、幻堂寶嚴、麗水盤谷等;慈恩宗的普覺英辯、雲岩志德、吉祥普喜,以及律宗的光教法聞等,都是當時各宗碩果僅存的學者。
湛堂性澄(1253~1330),從佛鑒銛(音先)學天台教觀,弘法於杭州演福寺。至治元年(1321)應召入京,校正大藏。著有《金剛經集注》、《彌陀經句解》等行世。蒙潤、允若、善繼等,都出其門下。
玉崗蒙潤(1275~1324),從古源、湛堂等受業,盛弘《法華》於杭州。晚年隱居龍井白蓮庵,率眾修法華三昧,著有《四教儀集注》,為台宗學徒入門書。
浮休允若(1280~1359),從大山恢學天台教儀,後依湛堂於南天竺寺,極受器重。他的風度嚴峻,被稱為僧中御史,著有《內外集》。
大用必才(1276~1343),從蒙潤受教,遂嗣其法。至正二年(1342)大弘天台教於杭州。著有《法華》、《涅槃》諸經講義。
絕宗善繼(1286~1357),為湛堂法嗣,歷住天台荐福、能仁等寺,闡揚《法華》三大部教義,晚年專修淨業。他的弟子如[王*巳]是名初的名僧。
仲華文才(1241~1302),是元代華嚴名僧。他講授經論,主張通宗會意,視語言文字,不過糟粕而已。世祖命為洛陽白馬寺住持,號「釋源宗主」。後為五台山佑國寺開山第一代住持,署「真覺國師」。了性、寶嚴等是他的高足。所著有《華嚴懸談詳略》五卷、《肇論略疏》三卷、《慧燈集》二卷(《佛祖通載》卷二十二)。
大林了性(﹖~1321),歷遊諸方講席,學賢首教,後從文才至五台,備受啟迪。當時喇嘛受朝廷尊寵,所有名僧莫不摳衣接足,乞其摩頂,謂之攝受;了性惟長揖不拜。寂後諡曰弘教。
幻堂寶嚴(1272~1322),是文才的嗣法弟子。文才三坐道場,他都隨從。後住普安、佑國二寺,與了性大弘華嚴教義(《大明高僧傳》卷二)。
麗水盤谷的師承不明。他一生好遊名山,詩名著當世。世祖的駙馬高麗王子王璋,請他講演《華嚴大意》於杭州慧因寺,備致禮敬。有《遊山詩集》三卷行世(《大明高僧傳》卷一)。
普覺英辯(1247~1314),受慈恩學於柏林潭,弘法於秦州景福寺,道俗稱為無佛世之佛。
雲岩志德(1235~1322)從真定龍興寺法照學慈恩教義。至元二十五年(1288)朝命江淮諸路立御講所三十六所,他被選為講主,開講《法華》、《唯識》等疏,號佛光大師。
吉祥普喜通達《唯識》、《因明》諸論,也是江淮御講所的講主之一。當時雲南僧端無念為唯識名家,曾和普喜辯論唯識,對他的造詣極為傾服(以上見《大明高僧傳》卷二)。
光教法聞(1260~1317)是元代唯一律師。他從溫公受學《法華》、《唯識》及《四分律》。帝師亦憐真請他講《般若》,指授《因明》要義。後被召居京師大原寺、大普慶寺。當時從他受戒的僧俗很多,號光教律師(《佛祖通載》卷二十二)。
元代佛教在傳統的各宗以外,江南還有白雲宗、白蓮宗等教團。這兩家都起源於宋末,都提倡念佛,勵行菜食,只是白蓮宗許有妻室為異。白蓮宗是宋蘇州延祥院沙門子元所倡。子元自稱白蓮導師,其徒號為「白蓮菜人」。此宗因發展迅速,遭受「妖妄惑眾」之嫌,子元被流放到九江,教團也被解散。後來小茅闍黎糾集信徒,重新倡導,但他的見解就差遠了(《釋門正統》〈斥偽志〉)。另外,白蓮宗被禁以後,由於優曇宗主普度的活動,在廬山得到復興。普度所著《廬山蓮宗寶鑑》旨在顯彰子元的教義,破斥當時彰德朱慎寶、廣西高仙道等附托白蓮宗的異說。至大三年(1310)他親自入都,呈上白蓮宗書,進行白蓮宗的復興運動,因而得到宣政院的認可。以後,一般遂以白蓮教中得到朝廷認可的稱為正宗,未得到認可的稱為邪宗(明‧果滿編《廬山復教集》)。
元代的佛教藝術有好些特色。特別是由於八思巴等弘傳西藏地區流行的密教,使元代的佛像塑造及雕刻藝術起了一大變化。尼泊爾著名的佛像工藝家阿尼哥擅長畫塑及範金為像。中統元年(1260)帝師八思巴在西藏地區建黃金塔,阿尼哥和尼泊爾一批匠人到了西藏。八思巴因他技術優異,命他監工。塔成以後,即從八思巴出家,相隨至北京。最初奉命修補了明堂的針灸銅像,京師金工都佩服他的巧妙。至元十五年(1278)還俗,授大司徒,領將作院事。兩京(大都和上都)寺觀之像,都出其手(《新元史》〈阿尼哥傳〉)。其他自西藏地區和蒙古地區來的工匠,如塑造大聖壽萬安寺佛像大小一四0尊的稟搠思哥斡節兒八哈失,塑造青塔寺四天王像助手阿哥撥,鑄造玉德殿三世佛、五方佛等鍮石像,又製造文殊、彌勒布漆像的諸色人匠總管府總管雜兒只,及奉文宗皇后命鑄造八臂救度母等鍮石像的八兒卜等,多是阿尼哥的徒弟(《永樂大典》本《元代畫塑記》)。
從阿尼哥學塑梵像最稱絕藝的是漢人劉元。至元七年(1270)世祖建大護國仁王寺,求造梵天佛像奇工,劉元被荐見阿尼哥,從學西天梵像,遂成絕藝。元朝兩都名剎的塑土、範金、摶換(即夾紵漆像俗稱脫沙)為佛像,出於劉元之手者,皆精絕無比。官至正奉大夫祕書監卿。後人稱為劉正奉(虞集《道園全集》〈劉正奉塑記))。
阿尼哥、劉元一派以前的佛像手法稱為漢式佛像。自阿尼哥始稱為梵式佛像。這種梵式佛像,不但盛造於北方寺剎,現今南方杭州也有一些遺蹟。如著名古剎靈隱寺前飛來峰岩壁上的幾百尊佛像,就是至元二十四年至二十九年(1287~1292)之間所鑿造的梵像。
元代僧徒的著述,雖不及唐宋之盛,但如禪宗僧徒行秀的《從容錄》、明本的《中峰廣錄》、普度的《蓮宗寶鑑》、德煇的《敕修百丈清規》、慶吉祥的《至元法寶勘同錄》、念常的《佛祖歷代通載》、覺岸的《釋氏稽古略》等,都是一代的要著。
元代僧人中以詩文著名者頗多,如明本、行端、祖銘、栯堂、大圭、宗衍、子庭、本誠、子貢、圓至、實存、善住、大訢、清珙、至仁、惟則等皆是(以上各人的作品都收入清代顧嗣立編的《元詩選》)。
明本為著名禪僧,作有船居、山居、水居(住水邊)、鄽居所謂《四居詩》數十首,為世傳誦。行端亦宗門名匠,嘗擬寒山子詩百餘篇,自號《寒拾里人稿》。栯堂益為大慧杲四世法孫,有《山居詩》四十首流傳於世。清珙居吳興霞霧山,禪餘作《山居吟》,其章句精麗,有《石屋珙禪師詩集》。圓至字天隱、大訢字笑隱、本誠字覺隱,詩名相埒,當時稱為「詩禪三隱」。圓至善為古文,所著《牧潛集》,雅麗可誦。明‧姚廣孝謂元代僧人的文章,雖三隱並名,應推天隱為第一(見姚廣孝〈牧潛集序〉)。大訢為南京龍翔集慶寺開山第一代住持,校正《敕修百丈清規》,為禪門定式。說法之餘善為文,著有《蒲室集》十五卷。本誠後名道元,居吳下,善詩並工山水繪畫,有文集行世。大圭為文古雅,詩尤有風致,著有《夢觀集》。善住字雲屋,著有《谷響集》。子庭善口辯,有詩名,平生好遊,著有《不繫舟集》。這些都是元代特出的詩僧。(林子青)
〔參考資料〕 蔣維喬《中國佛教史》;牧田諦亮《中國佛教史》(《世界佛學名著譯叢》{45});道端良秀《中國佛教通史》。
漢代西域古國。又作丘茲、歸茲、屈茲、屈支、屈茨、邱茲、拘夷、曲先、苦叉。梵名Kucīna,出自歸茲國沙門禮言《梵語雜名》;《翻梵語》卷八或以之為梵語kuṭi(屈曲之義)的對音,遂譯作曲躬。此國位在現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庫車縣一帶,北倚天山,南對崑崙,西通疏勒,東接焉耆,為絲路北道之要衝。清朝以後稱為庫車。其都城,西漢以來稱為延城(或指居延城),唐代時稱為伊羅盧。據中國史料所載,其王室以白或帛為姓。古代居民為雅利安系民族。自四世紀以來,此地與西北印度佛教之中心地互有交流,遂與西域南道之于闐並為佛教文化之重鎮。
佛教傳來此國之年代不詳,但依《出三藏記集》卷七〈首楞嚴後記〉及卷十三〈安玄付傳〉載,曹魏‧正始(240~249)末,歸茲王世子帛延參與支施崙之譯場,同書卷八〈正法華記〉記載,法護譯出《正法華經》時,龜茲居士帛元信擔任參校。由此可推知,西曆三世紀以降,此地已有佛教。
五世紀初,活躍於中國的鳩摩羅什,其母為龜茲國王之妹。相傳當時龜茲國內佛教頗盛。王宮中安置佛像,與伽藍無異。國內且有達慕藍、致隸藍、王新等伽藍,羅什即住在王新伽藍修習大乘。又,《十誦律毗尼序》三卷之譯者──罽賓之毗摩羅叉,通達律藏,嘗於龜茲國為四方雲集而至之學徒講授。其後,由於後涼‧呂光之征伐,此國佛教乃漸衰退。
相傳南齊時代,高昌仙窟寺法惠曾至龜茲,就金華寺直月承受教法。隋代達摩笈多於東行途中,曾停留此國二年,為僧眾講《如實論》。時,該國國王亦好大乘,開悟之處頗多。
唐初,玄奘赴印度途中,嘗於此國滯留六十日,且於《大唐西域記》卷一述此國之情形,文云(大正51‧870a)︰
「屈支國,東西千餘里,南北六百餘里,國大都城周十七、八里。宜糜麥,有粳稻,出蒲萄石榴,多梨柰桃杏,土產黃金銅鐵鉛錫。氣序和,風俗質。文字取則印度,粗有改變。管絃伎樂特善諸國,服飾錦褐,斷髮巾帽,貨用金錢銀錢小銅錢,王屈支種也。」
又記載此國有伽藍百餘所,僧徒五千餘人,習學小乘說一切有部,經教律儀取則印度云云。開元十五年(727)途經此國之慧超,於《慧超往五天竺國傳》中記載,龜茲國行小乘法,僧人喫肉及葱韮等,然有大雲、龍興兩處漢族寺院,並謂漢僧行大乘法云云。
唐初,太宗、高宗皆在龜茲置安西都護府,以兵鎮守,但至唐末宋初,此地為回教徒征服,佛教遂告滅亡。近代,考古學者曾從當地發掘出不少古代遺物,如1890年,包爾(Bower)於庫車附近得貝葉形樺皮古寫本,傳教師韋伯(F. Weber)亦發現紙寫本斷片。據赫爾恩(R. Hoernle)的研究,前者係《孔雀王經》及其他有關藥法咒法占卜之梵文寫本,後者為有關醫藥之龜茲文寫本。
另由德國學者古倫威德爾(A. Grunwedel)、里克克(Le Coq),英國學者斯坦因(A. Stein),日本學者大谷光瑞等人之多次探險,曾發現通行於庫車及其西方溫宿、姑墨地方的龜茲語。關於此語言之名稱,西方各學者看法有異,或稱之為吐貨羅語(Tokhāri),或稱Kasgarisch,或稱Shulesprache,或稱吐魯蕃語(Turfamsch),或稱龜茲語(Kuchean),又為與于闐語區別而稱之為Sprach Ⅰ。又,彼等所發現以龜茲語書寫之佛典,有《法句經》、《大般涅槃經》、《悲華經》、《佛德讚歎偈》、《十誦比丘戒本》,以及《十二因緣論》、《波羅提提舍尼》、《念處》等書之斷片。
漢譯佛典中,可能有譯自龜茲文者,如依《添品妙法蓮華經》序所說,羅什所譯《妙法蓮華經》之原本似為龜茲文。此外,漢譯佛典之音譯中,若干詞彙之音譯語,也可能是龜茲語的翻譯,如「外道」一語,梵語為mithyādṛṣṭi,是「謬見」之義,而龜茲語則為parnaññe,是「外」之義;「滅」之梵語為śama、śānti,係「和」之義,而龜茲語則為kes,係「息」之義。凡此諸語皆可能譯自龜茲語。
此外,由克倫威德爾所調查的洞窟中,有以西藏語所記之壁文。依壁文所載,可知洞窟內壁畫之由來,以及西元八世紀時此地除佛教外,亦流行摩尼教等。龜茲附近的克孜爾石窟(即龜茲千佛洞),為中國現存最早的石窟寺,也是碩果僅存的小乘石窟。其他,在美術、建築等方面所發現者亦復不少。
◎附一︰金維諾〈龜茲的佛教石窟〉(摘錄自《中國美術史論集》)
龜茲立國很早,班固在《漢書》裏就開始記載了它的疆域、人口、官制、兵備以及特產︰
「龜茲國,王治延城,去長安七千四百八十里。戶六千九百七十,口八萬一千三百一十七,勝兵二萬一千七十六人。大都尉丞、輔國侯、安國侯、擊胡侯、郤胡都尉、擊車師都尉、左右將、左右都尉、左右騎君、左右力輔君各一人,東西南北部千長各二人,郤胡君三人,驛長四人。南與精絕、東南與且末、西南與扜彌、北與烏孫、西與姑墨接。能鑄冶,有鉛。東至都護治所烏壘城三百五十里。」
龜茲的領域在現在的庫車、拜城一帶地方。它的勢力範圍,在不同時代有所變遷。漢以後,附近的姑墨、溫宿、尉頭等國都臣屬於龜茲。
龜茲在漢代就開始與內地有了密切的聯繫。在宣帝時,這種關係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元康元年(公元前65),龜茲王絳賓夫婦到京城長安,宣帝賜給印綬,並「賜以車騎、旂鼓、歌吹數十人,綺羅雜繒、琦珍凡數千萬,留且一年,厚贈送之。」絳賓回龜茲以後,宮室制度都仿效漢室。他的兒子丞德在成、哀帝時往來也甚為親密。
神爵二年(公元前60)以安遠侯鄭吉為西域都護,都護治所設在龜茲的烏壘城。永元三年(91)班超為都護時,也居留在龜茲,並立龜茲侍子白霸為王。以後龜茲曾遭受莎車、匈奴先後的兼併。到魏、晉時期與內地往來又逐漸頻繁。如魏文帝時、晉‧太康中、梁‧普通二年(521)、周‧保定元年(561)都不斷有遣使往來的記載。與內地的密切關係,使龜茲文化上的一些成就,如音樂、佛學等方面的成就,迅速傳入內地,而龜茲文化也深深受到內地的影響。
關於龜茲的狀況,史書陸續有些記載。綜合所述,可以知道︰龜茲有嚴格的法律,「其刑法。殺人者死;劫賊則斷其臂,並削一足。賦稅準地徵租,無田者則稅銀。」風俗、物產與焉耆大體相同。男的都剪髮以為裝飾,國王則「頭繫彩帶,垂之於後,坐金獅子床。」婚姻與中原略同,死亡者,皆焚而後葬,七日滿服。氣候較焉耆為暖。出產細毯、銅、鐵、鉛、麖皮、氍毹、沙鹽綠、雌黃、胡粉、安息香、良馬、封牛等。農作物「有稻、粟、菽、麥,畜有駝、馬、牛、羊。養蠶不以為絲,唯充綿纊,俗尚蒲桃酒,兼愛音樂。」
龜茲崇信祅教和佛教,特別是佛教盛行。和焉耆一樣,每年二月八日、四月八日,全國都依佛教齋戒行道。佛教在貴族間也具有很大勢力,且不斷有身為王族的沙門、居士外出傳道。從漢譯佛教經典來看,三世紀以後,不斷有來自龜茲,或與龜茲有密切關係的沙門從事譯述佛教經典。如甘露三年(258)在洛陽白馬寺譯經的沙門白延,太康七年(286)校經的帛元信,永嘉中(307~313)在建初寺譯經的帛尸梨蜜多羅。而東晉‧建元二年(344)生於龜茲的名僧鳩摩羅什,從弘始四年(402)至十五年,在內地十二年間,所譯經律論有三百多卷。
佛教在當時的盛行,從《出三藏記集》卷十一所收〈比丘尼戒本所出本末記〉,可以窺見概略情況︰
「拘夷國(即龜茲),寺甚多,修飾至麗。王宮雕鏤之佛形像,與寺無異。有寺名達慕藍,百七十僧;北山寺名致隸藍,六十僧;劍慕王新藍,五十僧;溫宿王藍,七十僧。右四寺佛圖舌彌所統。(中略)王新僧伽藍,九十僧;有年少沙門字鳩摩羅,才大高明,大乘學,與舌彌是師徒,而舌彌阿舍學者也。阿麗藍,百八十比丘尼;輪若藍,五十比丘尼;阿麗跋藍,三十尼道。右三寺比丘尼統依舌彌受法戒。(中略)此三寺尼,是為葱嶺以東王侯婦女,為道遠集斯寺……。」
這些寺院規模都很大,僧尼人數達到幾十人,以至一八0人。除了以上所記寺院,前秦‧建元十五年(379)僧純與曇充受佛圖舌彌《比丘尼戒本》及戒法是在雲慕藍。《釋氏西域記》所記︰「龜茲北四十里山上有寺,名雀離大清淨。」當是北山致隸藍,「雀離」、「致隸」蓋為同名異譯。據《梁高僧傳》卷二〈羅什傳〉稱當時龜茲有僧一萬人。羅什在王新寺說法,諸王咸跪其側,恭聽綸音,王宮雕鏤有佛形像,以及葱嶺以東王侯婦女遠道來此出家為尼等情況,都足以說明當時貴族崇信佛法和龜茲是佛教中心地的事實。
唐初,玄奘過龜茲國時,其地佛教仍然盛行︰「伽藍百餘所,僧徒五千餘人,習學小乘教說一切有部。經教律儀,取則印度,其習讀者即本文矣。」玄奘還記載︰
「荒城北四十餘里,接山阿隔一河水,有二伽藍,同名照怙釐,而東西隨稱。佛像莊飾,殆越人工。僧徒清肅,誠為勤勵。東昭怙釐佛堂中,有玉石面廣二尺餘,色帶黃白,狀如海蛤。其上有佛足履之迹,長尺有八寸,廣餘八寸矣。或有齋日,照燭光明。」
這裏所談到的照怙釐寺,也就是鳩摩羅什時期的致隸藍(雀離寺),寺在荒城北四十餘里,所謂「接山阿」隔一河水,有二伽藍,實際是指被間隔在山泉兩側的寺院,同名「照怙釐(雀離)」。這就為我們探索北山這一寺院遺址提供了明確方位。
另外玄奘還記述了城內的情況︰
「大城西門外路左右,各有立佛像,高九十餘尺。於此像前建五年一大會處。每歲秋分數十日間,舉國僧徒皆來會集,上至君王,下至士庶捐廢俗務,奉持齋戒,受經聽法,渴日忘疲。諸僧伽藍莊嚴佛像,瑩以珍寶,飾之錦綺,載諸輦輿,謂之行像,動以千數,雲集會所,常以月十五日晦日,國王大臣謀議國事,訪及高僧,然後宣布會場。西北渡河至阿奢理二伽藍(唐言奇特),庭宇顯敞,佛像工飾,僧徒肅穆,精勤匪怠,並是耆艾宿德,博學高才,遠方俊彥,慕義至止。國王大臣,士庶豪碩,四事供養,久而彌敬。」
這說明行像之俗不僅在于闐流行,龜茲每年秋分也行像十餘日。國王士庶莫不皈依佛教。到八世紀初期,慧超道經龜茲,其國佛事尚未衰落,「此龜茲國足寺足僧,行小乘法,吃肉及葱韮等也。漢僧行大乘法」。
龜茲佛教的興盛,直接促使佛教藝術也有很大發展。今天這些曾經容納上萬僧徒的寺院已大部分不存在,但是僅從殘留的一部分石窟,我們仍然可以了解到那時佛教藝術興盛的面貌。
這殘留下的佛教石窟有︰克孜爾千佛洞、森木賽姆千佛洞、庫木吐喇千佛洞、克孜爾朵哈千佛洞、瑪扎伯赫千佛洞等。這些千佛洞由於自然災害,以及帝國主義分子的破壞、盜竊,留存下來的壁畫極殘破。在這裏,我們僅以具有代表性的克孜爾石窟,來談談龜茲的佛教藝術。(下略)
◎附二︰劉錫淦、陳良偉著〈龜茲境內的著名佛教遺址〉(摘錄自《龜茲古國史》第五章第四節)
漢唐間,龜茲古國是個主崇佛教,兼信祅教,以佛教為國教的城邦國。信仰佛教自然要供養佛教僧侶;給佛教僧侶提供息止、功課、修行、布道的地方被稱之為寺院或伽藍。由於文獻中記載的寺院和考古中所見的佛寺尚不能統一起來,故我們先談文獻記載的龜茲古國佛教寺院概況。
〔雀離大寺〕 又名昭怙釐大寺、雀離大清淨寺。龜茲古國歷史上的一座名寺。據《大唐西域記》記載,該寺位於龜茲故荒城北二十餘公里的地方,在接近山的高坡之上,傍著一條古河。由於該寺傍河而立,河東、河西各有一片寺院,故歷史上又稱其為二寺,即東雀離大寺、西雀離大寺。這所寺院裏有許多佛陀雕像,裝飾莊嚴,泥塑技術高超,東昭怙釐大寺中還有一塊玉石,供奉在佛大堂內,其上有釋迦牟尼足印,長一尺八寸,寬約六寸。據近人研究,該大寺遺址在今庫車縣北蘇巴什地方銅廠河兩岸。據《高僧傳》介紹,東晉時代的名僧鳩摩羅什之母在未出家之前常常至此聽講佛法。
〔阿奢理貳伽藍〕 阿奢理,應為古龜茲語的音譯,原為梵語,意為「奇特」。直譯過來,阿奢理貳伽藍就是「奇特寺」。相傳,阿奢理貳伽藍的建立與一段王室奇特經歷有關。據《大唐西域記》記載︰在很久以前,一個在位的龜茲國王很崇信佛教。他很想在其生前去印度諸地瞻仰聖蹟。一天,他把自己的弟弟叫到跟前,命其監國,暫攝國政,言自己將遠行。當國王準備啟駕西行時,其攝政之弟趕來送行,送他一個密封的金函,囑其兄務必妥為保管。國王感到很奇怪,問道︰「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用金函盛之,且密封﹖」其弟答曰︰「是什麼東西您就別問了,只是請您隨身帶著,妥為收藏,待回駕之日始可開啟。」國王答應了。國王西行許久始返回。升殿視事之日,有人構禍曰︰「國王西行,令弟監國,弟不專心事國,淫亂後宮。」國王大怒,欲執其弟處以嚴刑。其弟曰︰「我不願推卸責任,但刑前乞大王開啟昔日臨行時所贈金函。」國王令護軍取出金函,開啟一看,函內裝了一截男性生殖器。國王指之問曰︰「這是什麼東西﹖你讓我看是什麼意思﹖」其弟從容答曰︰「昔日王兄欲遠遊,令我監國,我懼有人陰險構禍,於是自斷生殖器以明心志,生殖器在王兄遠行前已斷,何能淫亂後宮,請王兄明鑑。」龜茲王既懼且慚,釋其罪,益顯親近,命其出入後庭,沿途不得阻撓。一日,王弟行走在路,見一人趕著五百公牛行走,問其去向,始知前往閹割。王弟想到自己殘缺,形若廢人,很同情五百頭公牛的命運,便以自家財富贖五百公牛身。由於有了此種功德,得到佛陀讚許,以大慈悲力使其漸具男形。王弟因自己重新恢復健康,不再往去後宮。龜茲王很奇怪。問其緣由。其弟俱以實情告之。龜茲王深感驚奇。為表彰其弟忠心事國、弘揚佛陀神蹟,龜茲王下令撥國庫之款修建新寺,特命名為「奇特寺」。公元七世紀初,玄奘西行路經龜茲,曾往此寺。據其介紹,該寺修建在龜茲王城西門外西北方向某地,越一小河便至其寺。龜茲古國許多耆艾宿老、碩學高才、遠方俊傑都掛錫於此。另據《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記載,龜茲大德高僧木叉毱多就住在這裏。
〔金華寺〕 據《名僧傳》〈齊高昌仙窟寺法惠傳〉載,龜茲有金華寺。高昌僧人法惠,俗姓李,本為高昌古國富豪家子。少時好射獵,喜飲酒,愛弦歌,娶妻極美,舉國無雙。本國富豪子弟美其容貌,爭邀其寵。其妻不耐閨房清冷,屢與私通。李氏公子苦惱不已。一日外出,李公子被一幫富豪子所打,避難龜茲。自思其妻不忠,往往富豪欺凌,於是出家。由於苦修禪律甚有成效,聲名漸顯著,取僧名法惠,受聘返高昌,掛錫仙窟寺,任高昌國女尼依止師。一天,高昌都郎中寺馮姓女尼告訴他說,龜茲國中有一金華寺,寺中有一直月和尚,能使所學者短期內成正果。法惠往訪之,果得大悟,是知龜茲國有金華寺。
〔初一寺〕 初一寺在何處已不可考。據《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載,龜茲國有初一寺。玄奘從焉耆往龜茲,龜茲王率大臣、百姓、僧侶出城迎接,至,入初一寺受華。
〔法豐寺〕 關於法豐寺的修建也有一段傳說。據唐代僧人僧詳撰《法華傳記》載,在南朝宋時,龜茲國有一僧侶名叫法豐,原是敦煌人,姓竺氏,出家後往遊龜茲。一日閑遊,恰逢國人積資修復一舊寺,法豐前往幫忙。在修寺中法豐出力甚大,寺修好後,眾人挽留其為該寺僧正,並以其名為寺名。釋法豐為僧正後,自視法豐寺為家,出入取物不按制度,人們頗有閑言。後法豐為肥私囊,盡量減少支出,甚至減少本寺僧侶供應,眾皆不滿。久之,法豐死,亡入餓鬼之中,整夜作餓鬼馳鳴。其弟子寶慧聽出是師傅聲音,便問其緣故,其曰︰「由於我生前貪財,暗減眾僧之食,所以淪為餓鬼,甚感困苦難堪,請給予幫助。」寶慧等聞訊,忙寫《法華經》予以超度,並廣為布施,其師法豐始在陰間免受飢餓之苦。
〔蓮花寺〕 在龜茲王城西門外。唐中葉始在。據《悟空入竺記》記載,悟空和尚東歸,曾掛錫於此寺,遇該寺高僧勿提提犀魚(唐言蓮花精進),求其譯《十力經》。
〔前踐寺〕 龜茲古國境內有一座大山,名叫前踐山,唐代中葉,龜茲人在此山前修一佛寺,因山名曰前踐寺。
〔耶婆瑟雞寺〕 龜茲境內有一大山,名耶婆瑟雞山,此山頂本有一小溪,倒山谷下流,自成瀑布,涓涓細流,落石上自成絕妙音樂,僧侶愛之,伴溪修一佛寺,是為耶婆瑟雞寺。龜茲樂人聞之,常至其寺,伴石聽音,譜成新曲,竟然清新悅耳。一時此山此寺此溪名噪西域。
〔大雲寺、龍興寺〕 唐朝自公元692年之後,常於龜茲屯集兵馬,往往數萬。再者,唐又置安西都護府於其境內,幕府大小官員也數千。這些人中有許多都是信奉佛教的。為給這些人提供方便,唐朝政府出資在龜茲修建了大雲寺、龍興寺。唐政府從內地聘得道高僧為二寺寺主、寺監。據慧超《往五天竺國傳》記載,他從印度求學歸,於開元十五年(727)十一月至龜茲。在龜茲休整期間,他曾訪問二寺,在大雲寺他見到了寺主秀行、寺監義超、上座明惲。秀行本是長安七寶台寺僧侶,頗善講演,遂被聘為寺主。義超本長安莊嚴寺僧,因精通律藏,被聘為寺監。明惲也是中原人,行業極好,故被聘為上座。慧超在龍興寺見到了寺主法海。法海本漢人,但生在龜茲。
除上述寺院外,知其寺名的寺院還有東晉時期的達慕藍(寺僧一七0人)、致隸劍藍(寺僧五十人)、劍慕王新藍(寺僧六十人)、溫宿王藍(寺僧七十人)、王新僧伽藍(寺僧九十人)、阿麗藍(比丘尼一八0人)、輸若干藍(比丘尼五十人)、阿麗跋藍(比丘尼三十人),唐代的東拓厥寺、西拓厥寺等。
此外,龜茲還有許多不知名的寺院,例如唐初至其國的玄奘曾言有「伽藍百餘所,僧徒五千餘眾。」
除文獻中所記以上佛教寺院外,現存的石窟寺約有八處,茲介紹如下。
〔克孜爾洞窟群〕 又稱克孜爾石窟、克孜爾千佛洞,位於拜城縣東南六十四公里處的一片禿嶺之中。它背倚或達格山,南望雀爾達格山,緊傍木札提河,現存石窟二三六個。這些石窟按其功能、作用主要分為三種︰(1)支提窟︰其內多飾壁畫、豎佛像,專供佛教僧侶及信徒瞻仰、禮拜之用。(2)禪窟︰多呈方形,多修二層台,專供佛教僧尼功課、苦修之用。(3)毗訶羅窟︰多呈方形,長寬不及二米,無窗;專供佛教僧尼棲居之用。
克孜爾石窟群按布局是一所典型的佛教僧院,這裏有講經堂、禮拜窟、禪房等。
和龜茲的其他石窟群一樣,克孜爾石窟群大都修築在幽雅、安靜,適應於靜修的距城巿較遠之地。
從克孜爾石窟群的石窟類型似乎可以看出龜茲境內所宗佛教的流派。在前期,克孜爾諸洞窟多為禪窟與毗訶羅窟相連之石窟,這應是小乘佛教文化的特點;後期,禪窟漸少,毗訶羅窟面積趨大,這是大乘佛教文化的反映。
中心柱窟乃是克孜爾石窟群的主要窟形。在印度,支提窟是一種內圓外方、狀若馬蹄的拜殿,從其剖面圖看,其後部呈半圓形,至中部突伸而形成正方形;在後半部半圓形的正中,印度人往往修築一座舍利塔,塔的周沿距四壁均有一定空間,那是留備佛教徒巡迴禮拜用的;拜殿的前半部分呈正方形,這是佛徒集會的場所,佛徒在這裏講經、論道、探法、辯論、作功課。概括起來說,在印度,支提窟是後部呈半圓形,前部呈方形,後半部分呈半圓形的中心修一舍利塔,整個支提窟共用同一穹頂。在龜茲,克孜爾千佛洞的支提窟無異與印度支提窟相似,但在建築形制上卻有差異︰它將印度石窟後半部中心部位的舍利塔改建成中心柱,用以撐托鬆軟沙礫石質的穹頂;它將印度石窟後半部中心部位的舍利塔周沿的迴廊改建成甬道,並發展為券頂,用以減少中心柱的壓力。由此人們稱許多龜茲石窟的支提窟為中心柱窟。龜茲的中心柱石窟乃是龜茲居民在吸收了印度文化、中原文化的基礎上重新改建的支提窟,它充分體現了龜茲人民的智慧。
關於克孜爾石窟群修鑿的年代,目前並無統一意見,但大體上開始於東漢,而結束於唐末,這是沒有爭論的。由於克孜爾石窟群中的壁畫、雕像、窟形較多地保留著印度、中亞文化的風格,又充分體現出本地特點,故成為研究我國石窟藝術的珍貴資料。
〔庫木土拉石窟群〕 「庫木土拉」是維語,「庫木」是「沙」的意思,「土拉」是「烽火台」的意思,合起來,庫木土拉之意為「沙漠上的烽火台」,為什麼稱其為「沙漠上的烽火台」已不可考了,在唐代以前的諸遺存當中,考古工作者沒有發現任何軍事設施的遺蹟,估計其名稱與佛教沒落後的中世紀後期的西域政局有關。庫木土拉石窟群位於庫車縣城西南約三十公里處,由庫車城向西行,過河,沿現今庫新(庫車─新和)公路,轉而西行入戈壁,約八公里至渭干河出山的河口處,此即庫木土拉石窟群分布之處。
庫木土拉千佛洞在渭干河出山河口的東岸,現存洞窟一百一十多個。在形制上,多為毗訶羅窟,其次為支提窟,再次為禪窟。從其石窟形制、壁畫內容、雕像風格分析,漢風較濃,估計其時代晚於克孜爾石窟群。
在庫木土拉石窟群裏,漢文題記較多,例如在現編號的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四十二號窟中都發現了漢文題記。再如溝內南崖編號為七號窟的石窟裏,不見壁畫,但見題記或題名,如有「神辯」、「惠超」、「戒朋」、「大德法藏鄔郍……畫金砂寺」等字樣。估計此寺的漢人僧侶較多,或掛錫於此的漢僧較多。
除了漢文題記外,此石窟群還有一批龜茲文、回紇文的題記。
由於在庫木土拉石窟群中發現許多西方淨土變、藥師變、彌勒變的經變畫,服飾也有唐人風格,估計有許多石窟是在唐代修鑿或重修的。
〔森木塞姆石窟群〕 「森木塞姆」是維語「細水流水」之意。此石窟群在庫車東北約四十公里處。從庫車向東,沿烏庫公路行二十公里,轉向北行約十餘公里,至克內什村,從克內什村出發,向西北行五公里,入戈壁,再行五公里至庫魯克達格山口,便至森木塞姆石窟群。在庫魯克達格山口,有一小溪自上而下流過,諸石窟就分布在小溪的東西兩岸崖壁上。
森木塞姆石窟群現存較完整的石窟五十二個,就其形制,主要是支提窟和毗訶羅窟。絕大部分支提窟同克孜爾石窟群之中心柱窟︰前室呈長方形,縱向券頂,中心柱正面鑿大佛龕;中心柱兩側開鑿甬道,甬道頂部為縱向券頂;後室小於前室。少數支提窟前室、後室均橫向券頂,中心柱四面皆開佛龕,後室後壁更開明窗,類似於中原莫高、雲岡早期石窟。
在森木塞姆石窟群中區土丘東面約有八十米左右的開闊地帶,其兩端均修有較大的瞭望台,現均已成廢墟。
僅從流水而論,該寺頗與文獻中記載的耶婆瑟雞寺相似。
由於千年來無人修繕,加之近百年人為的破壞,森木塞姆石窟群已面目全非,然其二十二號、二十六號、三十六號、三十七號、四十六號窟仍保留著精美的壁畫,是為龜茲諸石窟群壁畫中的珍品。
〔瑪札伯赫石窟群〕 在維語中,「瑪札」是「墳院」的意思,「伯赫」是「果園」的意思,將其合起「瑪札伯赫」便是「修有古代聖賢墳院的果園」之意。瑪札伯赫千佛洞距森木塞姆石窟群不遠,僅有數公里,也在克內什村附近。從該村出發,向東南方行五公里,便至一片戈壁,在戈壁近山處有一綠洲,是為瑪札伯赫村,在村西南五百米處散見一片山丘,瑪札伯赫石窟群便修鑿在散見的小山丘上。現僅存洞窟三十四個。主要是支提窟和毗訶羅窟,前者有四個,後者有三十個,現存的四個支提窟都保留有壁畫,它們的編號是一號、西特二號、九號、二十六號窟。其中一號窟頂四角繪的佛在鹿野苑說法、百鹿聽經圖是龜茲其他洞窟沒有的。
由於在現存的瑪札伯赫石窟群中不見禪窟,在森木塞姆也如是。估計其修鑿的時代已不重禪法了,而注重德行,是知在大乘教流行時期。
〔克孜爾朵哈石窟群〕 位於庫車縣新城北十二公里。從庫車縣老城出發,向西沿去拜城的公路行走,經一「瑪札」,至桑瑪爾巴哈村,出村入戈壁,轉向西北行五公里,見一漢代烽燧,再由此轉東北,經一業已乾涸的河床,行一公里許便至克孜爾朵哈石窟群。
克孜爾朵哈有編號的洞窟共四十六個,形制較完整的僅三十八個,均開鑿在一南北向的河床東西崖壁之上,其中十九個支提窟,十九個毗訶羅窟,未見禪窟。這和森木塞姆、瑪札伯赫石窟群類似,而與庫木土拉、克孜爾石窟群有較大差異。
克孜爾朵哈石窟群殘留壁畫不多,僅十一個洞窟留有壁畫,壁畫題材以佛本生故事中的鹿、猿、鳥等圖為主,間有「天雨花」圖案,偶見慕魄太子、睒子、薩埵那太子故事畫。
克孜爾朵哈石窟群中的支提窟基本同於克孜爾石窟,主要是中心柱石窟。
〔托乎拉克埃肯石窟群〕 位於新和縣西北偏北約七十公里的戈壁上。按自然地理條件分為東西兩組︰東面數窟現已坍落,不成窟形,不見壁畫;西面一組現存十九個編號窟,也全部坍落,僅存斷壁殘垣,只十六號窟保留部分壁畫,較精美。在洞窟群四周,散布許多小陶片,另見一些佛教土木建築遺蹟。1954年,武伯倫先生曾至此地考察,據其介紹,本地居民曾在此掘得唐‧天寶年間文書。
〔台台爾石窟群〕 在克孜爾鎮西北約五公里處的戈壁上,共有八個洞窟,已全部坍落,無法辨明窟形,也有壁畫。在窟群背後的小山丘上,考古工作者發現了一土木建築佛教遺蹟,估計是一佛寺,其中出土了部分佛教文物和破殘陶片。
上述洞窟都在龜茲古國境內,時代都在唐代以前,故應視為龜茲古國的佛教遺存。這些石窟群中保留的壁畫、雕塑、題記、題名、遺物,以及諸窟窟形、鑿洞風格都是研究龜茲古國佛教史、藝術史、經濟史的珍貴資料。通過對諸石窟群一般性的描述,我們可以得出以下印象︰(1)諸石窟群本身就應是一個個佛教寺院,或為佛寺主體部分。(2)諸石窟群應是龜茲居民在吸收印度、中亞、中原文化基礎上修鑿的。(3)諸石窟群的任何一個石窟群都不是一朝一代修鑿的,而是在數百年間陸續修鑿的。(4)諸石窟群約開鑿於東漢至西晉之間,結束於唐末。
龜茲古國境內的佛教遺存不僅是這些,還有大量的佛教典籍。在斯坦因、伯希和、勒柯克、亨廷頓等人的考察中,相當多的佛教經典業已問世。之後,在近數十年裏,也有相當一批佛教經典殘卷問世,我們就不一一列舉了。但必須指出,在晉唐時期,龜茲境內流布許多佛教經籍,其中有梵文的、佉盧文的、焉耆─龜茲語的、漢文的等,這批資料不僅是研究龜茲佛教,而且是研究龜茲古國政治、經濟、文化、藝術、文學、語言、美術、思想的珍貴資料,業已受到國內外史學界的高度重視。
〔參考資料〕 《大方等大集經》卷五十五;《慧琳音義》卷八十二;《西域僧鎖喃嚷結傳》;羽溪了諦著‧賀昌群譯《西域之佛教》第五章;《絲路佛教》第三章(《世界佛學名著譯叢》{55})。
ㄘㄨㄣˊ, [動]
1.省視、問候。《史記.卷七七.魏公子傳》:「臣迺市井鼓刀屠者,而公子親數存之。」《明史.卷一.太祖本紀》:「罷諸軍需,存恤貧無告者,民大悅。」
2.存在、生存。如:「共存」、「生死存亡」。唐.杜甫〈無家別〉詩:「存者無消息,死者為塵泥。」
3.寄放、儲蓄。如:「寄存」、「存款」。
4.有、心懷。如:「存心不良」、「心存仁厚」、「你存什麼心?」
5.保留、留下。如:「存疑」、「去偽存真」、「碩果僅存」。
6.停滯。《紅樓夢.第二○回》:「那寶玉正恐黛玉飯後貪眠,一時存了食。」
7.思念。《詩經.鄭風.出其東門》:「出其東門,有女如雲。雖則如雲,匪我思存。」
[名]
姓。如宋代有存光孫。
ㄌㄠˇ ㄗㄨㄛˋ ㄐㄧㄚ, 1.年老的作家。如:「他是二○年代至今碩果僅存的老作家。」
2.閱歷豐富,老於世故的人。《活地獄.第二○回》:「看你小小年紀,倒是一個老作家,好滑嘴!」也作「老積年」。
ㄌㄨˇ ㄉㄧㄢˋ ㄌㄧㄥˊ ㄍㄨㄤ
漢時魯恭王好建宮室,後來漢室衰微,宮殿多遭毀損,只有魯靈光殿倖存。見《文選.王延壽.魯靈光殿賦》。後借以比喻碩果僅存的人或事物。《花月痕.第三五回》:「先生以名儒碩德,見重當途;海內名公,至其地者,訪襄陽之耆舊,拜魯殿之靈光,門外屨常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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