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心
[佛學大辭典(丁福保)](術語)謂二心。移於他之心也。法華經譬喻品曰:「若人恭敬,無有異心,離諸凡愚,獨處山澤,如是之人,乃可為說。」
[國語辭典(教育部)]
ㄧˋ ㄒㄧㄣ
貳心,背叛的心意。《史記.卷一一八.淮南王傳》:「當今諸侯無異心,百姓無怨氣。」晉.傅玄〈西長安行〉詩:「今我兮聞君,更有兮異心。」
符合的條目少於三則,自動進行全文檢索,以為您找出更多資訊...
[佛學大辭典(丁福保)]
九次第定
(名數)四禪,四無色,及滅受想定(亦云滅盡定),九種之禪定,不雜他心,次第自一定入於一定之法也:一、初禪次第定。二、二禪次第定。三、三禪次第定。四、四禪次第定(已上名色界四禪天之根本定)。五、空處次第定。六、識處次第定。七、無所有處次第定。八、非想非非想處次第定(已上名無色界四處之根本定)。九、滅受想次第定。止息一切心識之定,以是為禪定之至極。智度論三十一曰:「九次第定者:從初禪心起,次第入第二禪,不令餘心得入,如是乃至滅受想定。問曰:餘者亦有次第,何以但稱九次第?答曰:餘功德皆有異心間生,故非次第。此中深心智慧利行者,自試其心,從一禪心起,次入二禪,不令異念得入。」同八十一曰:「入初禪,乃至過非想非無想處,入滅受想定,是名次第定。」又見大乘義章十三,三藏法數三十四等。
[一切經音義(慧琳音義)]
人迷四忍
人迷謂人迷也四忍者思益經云一者無生忍諸法無來故二者無滅忍諸法無去故三者因緣忍諸法因緣生故四者無住忍無異心相續故也
[佛光阿含藏]
變悔之心
巴利本作(M. vol. 1, p. 458)作 siyā aññathattaj siyā viparināmo(或起異心,或起變心。)即改變加入僧團之初心。
[佛光大辭典]
結生
梵語 pratisajdhi。於輪迴轉生之間,指由中有而托生於母胎。其相,通於大小乘,凡諸因緣具備,男女各於異性之父母起愛著而生。俱舍論卷九(大二九‧四六下):「中有為至所生,先起倒心,馳趣欲境,彼由業力所起眼根,雖住遠方,能見生處父母交會而起倒心,若男緣母起於男欲,若女緣父起於女欲,翻此緣二俱起瞋心。(中略)彼由起此二種倒心,便謂己身與所愛合,所憎不淨泄至胎時,謂是已有,便生喜慰,從茲蘊厚,中有便沒,生有起已,名已結生。」蓋生此倒想者唯凡夫,若菩薩則不然;菩薩入母胎時,心不顛倒,於父為父想,於母為母想,俱相親愛,無有異心。〔大毘婆沙論卷六十、瑜伽師地論卷一、卷六十六、大乘阿毘達磨雜集論卷五、成唯識論演祕卷三末〕(參閱「中有」1017) p5180
觀心
謂觀照己心以明心之本性。天台宗特別常用「觀心」一詞,如一心三觀、一念三千等皆是有關用語。修一心三觀即於自己一念妄心之上,觀其為假、為空、為中。觀察之對象有心、佛、眾生,其中,自觀己心為最容易,且為最要,因心為一切事物之根本,亦為迷妄之根本,故強調應觀自心之本性。妙法蓮華經玄義卷二上(大三三‧六九六上):「前所明法,豈得異心?但眾生法太廣,佛法太高,於初學為難。然心、佛及眾生,是三無差別者,但自觀己心則為易。」〔法華玄義釋籤卷七上、摩訶止觀卷五上、止觀輔行傳弘決卷五之三〕 p6949
觀心
謂觀照己心以明心之本性。天台宗特別常用「觀心」一詞,如一心三觀、一念三千等皆是有關用語。修一心三觀即於自己一念妄心之上,觀其為假、為空、為中。觀察之對象有心、佛、眾生,其中,自觀己心為最容易,且為最要,因心為一切事物之根本,亦為迷妄之根本,故強調應觀自心之本性。妙法蓮華經玄義卷二上(大三三‧六九六上):「前所明法,豈得異心?但眾生法太廣,佛法太高,於初學為難。然心、佛及眾生,是三無差別者,但自觀己心則為易。」〔法華玄義釋籤卷七上、摩訶止觀卷五上、止觀輔行傳弘決卷五之三〕 p6949
[中華佛教百科全書]
法融
禪宗牛頭派的創始人。俗姓韋,潤州延陵(江蘇丹陽縣延陵鎮)人。十九歲(612)入句容茅山從三論宗僧炅剃度。後從大妳研三論和《華嚴》、《大品》、《大集》、《維摩》和《法華》等經數年。大明寂後,漫遊各地,從鹽官(今浙江海寧縣)邃法師、永嘉曠法師等聽講各種經論,深有造詣;但覺全憑知解不能證入實際,因而復入山凝心宴坐,過了二十年習定的生活。
唐初武德七年(624)平定了吳越,左丞相房玄齡奏請淘汰寺廟僧徒,法融即挺身入京陳理,御史韋挺看了他的〈表〉辭情文並茂,和房玄齡協議後才把這事打消。貞觀十年(636)他到南京牛頭山幽栖寺北岩下構築一所茅茨禪室,日夕參究,數年之間,同住的法侶就有一百餘人。這時牛頭山的佛窟寺藏有佛經、道書、佛經史、俗經史和醫方圖符等七藏,是劉宋初年劉同空造寺時到處訪寫藏在寺裡的著名經藏。法融得到佛窟寺管理藏經的顯法師允許,在那裡閱讀了八年,摘抄各書的精要,然後回到幽栖寺,閉門從事研究。
貞觀二十一年(647),法融在幽栖寺開講《法華經》。永徽三年(652)邑宰請他出至建業講《大品般若》。江寧縣令李修本又請他講《大集經》。顯慶元年(656)司功蕭元善再三請他住建初寺,次年(657)即寂於該寺,時年六十四歲。
法融和禪宗四祖道信的關係,《續高僧傳》並無記載。明確的記述法融受道信印可為牛頭禪初祖的事實,是晚出的劉禹錫的〈融大師新塔記〉(《全唐文》第六0六卷)、李華的〈故徑山大師碑銘〉、〈故左溪大師碑〉(《全唐文》第三二0卷)、李吉甫的〈大覺師碑銘〉(《全唐文》第五一二卷)和宗密的《禪門師資承襲圖》等。
法融的門下,據《續高僧傳》〈法融傳〉說,他初入牛頭山時有道綦和道憑,這兩人的事蹟都不詳了。《宋高僧傳》卷八有〈曇璀傳〉,說曇璀晚年曾事牛頭山法融,稱法融為東夏的達摩。他受了法融誨示以後,即隱居於鍾山,後入潤州竹林寺。從最初的師承關係說,曇璀應該是牛頭宗的第二世,但後來卻公認智巖為二世。至於牛頭宗法系六世的次第,都是比較後起的說法,而各種記載裡也互有出入。唐‧劉禹錫的〈融大師新塔記〉以法融、智巖、法持、智威、玄素、法欽為牛頭宗傳承的次第,但未稱為六祖。李華的〈故徑山大師(玄素)碑銘〉所記的傳承是︰法融、智巖、慧方、法持、智威、玄素六世。這種系統傳說在玄素(668~752)生前似已成立。到了宗密時(780~841)更確定了牛頭宗的世系,以法融為第一祖,智巖第二,慧方第三,法持第四,智威第五,慧忠第六。又說智威的弟子有潤州鶴林寺玄素,玄素的弟子有徑山道欽(一稱法欽),都是相承傳授牛頭禪的宗旨的。牛頭宗的世系,後來即以此為定說。
據宗密《禪門師資承襲圖》說,牛頭宗是從道信下傍出的一派。初祖慧融(即法融)禪師曾多年精研般若空宗,後遇道信印證所解。道信告訴法融說,此法從古以來只委一人,他已將法付與弘忍了,因而囑咐法融說,可以自立一支。法融後來果於牛頭山創宗,位當初祖,輾轉傳了六代。這一宗和南北二宗都沒有關係。一說是法融在牛頭山得自然智慧後,道信親自過江去加以印證的。但道信當時住蘄州(今湖北蘄春)雙峰山三十餘年,為全國禪徒所仰望,法融到雙峰山去問法是可能的。
法融的著述,據《宋高僧傳》卷十〈唐天台山佛窟岩遺則傳〉說,遺則曾為法融的文集作序,其書三卷現已失傳。現在所傳的只有存於《全唐文》卷九0八和《景德傳燈錄》卷三十中的〈心銘〉,共一九八句,每句四字。〈心銘〉主張(大正51‧457b)︰「心性不生,何須知見;本無一法,誰論熏鍊﹖」又說(大正51‧457c)︰「菩提本有,不須用守;煩惱本無,不須用除。」這種思想顯然成為後來南宗所倡導的頓悟說的先聲。此外,據宗密《圓覺經大疏鈔》卷十一及永明延壽《宗鏡錄》卷九十七所記,法融還有一種著作叫《絕觀論》。此論近代出土的卷子本有四本(巴黎國民圖書館藏三本,北京圖書館有一本)。這些大概都是唐‧貞元十年(794)前後的寫本,篇幅似乎不完全,《宗鏡錄》卷九十七引文未見於他本,但第九卷及七十七卷所引之文,敦煌本都有。
牛頭禪的特色在於排遣多言,而著眼於空寂。所以從《宗鏡錄》卷九十七所引法融《絕觀論》的文句看來,法融認為六根所緣的並悉是心,而心性又是空寂的。他說從境起解是智的作用,而自身心性是智的境界。他從心的照用和靜止的狀態說明心的舒卷,「舒則彌遊法界,卷則定迹難尋」。這和他的〈心銘〉「目前無物,無物宛然」的說法是一脈相通的。至於他的禪風,重在無心絕觀,或絕觀忘守。這和道信禪法以坐禪觀心守一為主的,不很相同。所以他們中間的有無傳授淵源,今人還是有異論的。
據日本古經錄所載,法融還有《注金剛般若經》一卷、《金剛般若經意》一卷、《維摩經記》二卷、《維摩經要略疏》一卷、《華嚴經私記》二卷、《法華名相》一卷(見《惠運律師目錄》、《智證大師將來目錄》和《東城傳燈錄》等),共有六部七卷之多,都已失傳。(林子青)
◎附一︰慧風〈牛頭法融與牛頭禪〉(摘錄自《現代佛教學術叢刊》{3})
道信居湖北黃梅雙峰,法融居南京牛頭,一是達摩禪法門宗師,一是三論宗義學大匠,道信長法融十四歲,先法融六年入寂,時代同,地點相距不遠,宗密說法融是弘忍同學,不妨法融參道信於雙峰,一般傳記說道信過江,不妨道信訪法融於牛頭,兩大知識相見契合,是極平常的事,占氣預言都成蛇足。
《景德傳燈錄》〈法融傳〉,部分是基於道宣的《續高僧傳》的,但《燈錄》寫道信來牛頭訪法融時,把法融描繪成枯木寒灰的形象,不是成百成千學侶的善知識,卻被貶名為「懶融」。這當然不符合於法融的史實,而是禪宗傳記作者在為禪的活用宗旨上樹起一個「對立立面」,以通過傳記的筆法托出活禪的作用。道信答法融的語句,也未必是記實,不過是極概括地能傳達出達摩禪的唯心法門︰祖(道信)曰︰「夫百千法門同歸方寸,河沙妙德總在心源。一切戒門、定門、慧門、神通變化悉自具足,不離汝心。一切煩惱業障本來空寂,一切因果皆如夢幻,無三界可出,無菩提可求,人與非人性相平等。大道虛曠,絕思絕慮,如是之法汝今已得,更無缺少,與佛何殊,更無別法。汝但任心自在,莫作觀行,亦莫澄心,莫起貪嗔,莫懷愁慮,蕩蕩無礙,任意縱橫。不作諸善,不作諸惡,行住坐臥,觸目遇緣,總是佛之妙用,快樂無憂,故名為佛。」法融問︰「既不許作觀行,於境起時如何對治﹖」道信答的偈語,也極簡要地能道出牛頭禪的精要所在︰祖曰︰「境緣無好醜,好醜起于心,心若不強名,妄情從何起﹖妄情既不起,真心任遍知。汝但隨心自在,無復對治,即名常住法身,無有變異。」這與《宗鏡錄》(卷九十七)引法融《絕觀論》,和宗密評述牛頭禪為「本無事而忘情」,以無事為所悟理,以忘情為修行(見《禪門師資承襲圖》)的精神也相符合。
三論八不,以言遺言;禪法息見,觸目即是,都建立於般若之上。唯教下止觀,構境立觀,宗下著參,情忘境如。故禪門公案以「牛頭未見四祖時為什麼鳥獸銜花供養」﹖洞山指為「如觀掌珠,意不暫捨」,猶有這個在也;「牛頭見四祖後為什麼鳥獸不銜花來供養」﹖有尊宿答「賊不打貧家兒」,無這個在也。道信教法融「莫作觀行,亦莫澄心」,「蕩蕩無礙,任意縱橫」,正是禪家為教家撥轉關捩子,從寒灰中撥出一粒活火來。「密付真印」,從此建立,這在禪宗史上原是極平常事。由於牛頭禪到智威以下、南北二宗劇烈鬥爭時才蔚為東南之正法幢,為找禪法的來源與證據,於是占氣預言在〈道信傳〉中產生。《宗鏡錄》引玄挺一段問答,說明當時牛頭禪的地位︰有檀越問︰「和尚(指玄挺)是南宗北宗﹖」答云︰「我非南北宗,心為宗。」也正透露出南宗北宗起自弘忍門下,牛頭禪直承達摩心法於道信,與弘忍東山法門並峙,不落南北二宗圈子去。在宗密的《禪門師資承襲圖》裏也說「此一宗都不關南北二宗」,正說明它的超然地位。
一般傳記都說道信法付弘忍之後訪牛頭,反映出道信與法融的相見是晚年的事。(中略)
法融遺著〈心銘〉載在《全唐文》第九0八卷,也附在《景德傳燈錄》中,佛窟遺則曾編《法融文集》三卷,序稱「凡所著述,辭理粲然,其他詩歌數十篇,皆行於世」,惜都失傳。《宗鏡錄》也只扼要地介紹了法融的《絕觀論》,未窺全貌。
法融未遇道信時,於空靜林修習止觀,蒲團坐席,蘚草支蔓,經道信教以「莫作觀行,亦莫澄心」,教他作個「隨心自在」的人,《絕觀論》之作,正是拈出他從道信悟門的得力處。《傳燈錄》記他答博陵王的偈語,以觀行為「求月執玄影,討 迹逐飛禽」,只有絕觀才是「無念大獸吼,性空下霜雹」的有力潑辣的詞句。在他的〈心銘〉中也是強調絕觀,所謂「無歸無受,絕觀忘守」;「菩提本有,不須用守;煩惱本無,不須用除」;「一心無妄,萬緣調直」等等詞句,都是《絕觀論》的註腳,是達摩禪的心法。牛頭禪到第六代慧忠,於南北宗外使牛頭禪大行,也正是法融《絕觀論》的再現。慧忠答學人問「入道如何用心」時,他說︰「一切諸法本自不生,今則無滅。汝但任心自在,不須制止,直見直聞,直來直去,須行即行,須住即住,此即是真道。」(見《宗鏡錄》卷九十七)慧忠對道生的「非曰智深,物深于智」的說法有所批評,他是據法融〈心銘〉的「一心有滯,諸法不通」的精神,來說明一切境物都能徹見它的真實相。他說︰「一切諸法非淺非深。汝自不見,謂言甚深;汝若見時,觸目盡是微妙。何以高推菩薩,別立聖人﹖」(同上書)
從這裏,是可以看出牛頭禪的面貌,而慧忠,不失為傳牛頭禪的嫡骨兒孫。
◎附二︰牛頭法融〈心銘〉(摘錄自《景德傳燈錄》卷三十)心性不生,何須知見。本無一法,誰論熏鍊。往返無端,追尋不見。一切莫作,明寂自現。前際如空,知處迷宗。分明照境,隨照冥蒙。一心有滯,諸法不通。去來自爾,胡假推窮。生無生相,生照一同。欲得心淨,無心用功。縱橫無照,最為微妙。知法無知,無知知要。將心守靜,猶未離病。生死忘懷,即是本性。至理無詮,非解非纏。靈通應物,常在目前。目前無物,無物宛然。不勞智鑒,體自虛玄。念起念滅,前後無別。後念不生,前念自絕。三世無物,無心無佛。眾生無心,依無心出。分別凡聖,煩惱轉盛。計較乖常,求真背正。雙泯對治,湛然明淨。不須功巧,守嬰兒行。惺惺了知,見網轉彌。寂寂無見,暗室不移。惺惺無妄,寂寂明亮。萬象真常,森羅一相。去來坐立,一切莫執。決定無方,誰為出入。無合無散,不遲不疾。明寂自然,不可言及。心無異心,不斷貪淫。性空自離,任運浮沈。非清非濁,非淺非深。本來非古,見在非今。見在無住,見在本心。本來不存,本來即今。菩提本有,不須用守。煩惱本無,不須用除。靈知自照,萬法歸如。無歸無受,絕觀忘守。四德不生,三身本有。六根對境,分別非識。一心無妄,萬緣調直。心性本齊,同居不攜。無生順物,隨處幽棲。覺由不覺,即覺無覺。得失兩邊,誰論好惡。一切有為,本無造作。知心不心,無病無藥。迷時捨事,悟罷非異。本無可取,今何用棄。謂有魔興,言空象備。莫滅凡情,唯教息意。意無心滅,心無行絕。不用證空,自然明徹。滅盡生死,冥心入理。開目見相,心隨境起。心處無境,境處無心。將心滅境,彼此由侵。心寂境如,不遣不拘。境隨心滅,心隨境無。兩處不生,寂靜虛明。菩提影現,心水常清。德性如愚,不立親疎。寵辱不變,不擇所居。諸緣頓息,一切不憶。永日如夜,永夜如日。外似頑囂,內心虛真。對境不動,有力大人。無人無見,無見常現。通達一切,未嘗不遍。思惟轉昏,汩亂精魂。將心止動,動止轉奔。萬法無所,唯有一門。不入不出,非靜非諠。聲聞緣覺,智不能論。實無一物,妙智獨存。本際虛沖,非心所窮。正覺無覺,真空不空。三世諸佛,皆乘此宗。此宗毫末,沙界含容。一切莫顧,安心無處。無處安心,虛明自露。寂靜不生,放曠縱橫。所作無滯,去住皆平。慧日寂寂,定光明明。照無相苑,朗涅槃城。諸緣忘畢,詮神定質。不起法座,安眠虛室。樂道恬然,優游真實。無為無得,依無自出。四等六度,同一乘路。心若不生,法無差互。知生無生,現前常住。智者方知,非言詮悟。
〔參考資料〕 《續高僧傳》卷二十六;《景德傳燈錄》卷四;劉禹錫〈牛頭山第一祖融大師新塔記〉;印順《中國禪宗史》第三章。
捨戒
捨棄禁戒律儀之意。又稱失戒。為「得戒」的相反詞。所謂「捨」,小乘謂先已得之法而今捨失;大乘則謂初得之功能能念念增長,今抑而不令增長。《大乘法苑義林章》卷三云(大正45‧309b)︰「捨相者,初得功能念念增長,令不新長,但順舊住,不同前位,更不新生,即名為捨。非捨昔者曾得體無名捨,不同小乘無得屬己。」
所謂「戒」,有律儀(善戒)、非律儀(惡戒)之別。律儀又分別解脫、靜慮、無漏等三種律儀。
關於捨戒之緣,大小乘所說不同,茲略述如下︰
(1)小乘︰薩婆多部謂捨別解脫律儀(三種律儀之一)有四種緣,稱之為「捨戒四緣」。即︰①由意樂,對他人誓言自欲捨戒時,身內發生異於已受持戒體的無表色,即捨失既受之戒體。②由命終,失去戒體之所依故。③二形俱時生時,由於一身生二形,隨而變異其心,故捨戒體。④所因之善根斷時,此等戒乃由三善根而生,故善根斷時,戒體亦從而捨失。但在八種別解脫戒中,近住律儀另有一緣,即持戒經一晝夜後則捨戒。
經部於上述四緣外,另加犯重捨而立五緣。「犯重捨」,謂犯殺生等四極重墮罪(四波羅夷)之一而捨戒。對此,有部認為,縱使犯一重罪,亦非捨一切戒。又,法密部另說正法滅時,一切學處、結界等皆止息,故亦捨戒。對於此說,有部認為,於法滅時,雖無新得之戒,但無失去既得戒之理。
其次,捨靜慮律儀(定共戒)係依易地、退失與命終三緣。「易地」,謂變異所依之地;「退失」,指退失已獲得之勝定功德。
又,捨無漏律儀(道共戒)係由於得果、練根、退失三緣。「得果」,指獲得四果之果道時,捨棄爾前與無漏道相應之戒。「練根」,由於調練諸根而得利根道,因此捨棄與鈍根道相應之戒。其餘準上可知。
此外,捨非律儀等惡戒,係依命終、得善戒、二形俱生三緣而捨。
(2)大乘︰在八種別解脫戒中,比丘等五眾之別解脫戒乃依五緣而捨。五緣即︰{1}依捨所學處,即棄捨作法;{2}依犯根本罪,即犯四波羅夷;{3}依形沒而二形生;{4}依善根斷;{5}依棄捨眾同分,即命終。捨近事律儀則依三緣,即︰{1}起棄捨心(不同心),此是受戒時預定期限,故至其期限而起不同心,或在其已前起不同心而捨戒;{2}由於斷善根;{3}由於棄捨眾同分。近住律儀亦依三緣而捨,即︰{1}由日出已後,{2}發起不同分心,{3}由捨眾同分。
以上乃就別受之比丘等戒所論,若於菩薩戒則依二緣,即︰{1}由棄捨無上正等菩提之大願,{2}由以上品纏心犯他勝處法(波羅夷罪)而捨。
其次,靜慮律儀係由止息捨、不行捨、失用捨、永無捨四緣而捨。即︰{1}止息捨︰指從一禪定出而起異分心時,與前定相應之戒即捨。{2}不行捨︰由於地之變易而不行前地,則與前地相應之戒自捨。{2}失用捨︰禪定退時失去其定用,故捨戒。{3}永無捨︰入無餘涅槃時一切皆捨,永不成就故。
再者,無漏律儀由五緣而捨。即︰{1}止息捨。{2}暫無捨,此係由於退失或由住滅盡定而暫時滅故。{3}得果捨。{4}練根捨。{5}入無餘涅槃。要言之,靜慮律儀、無漏律儀皆係在隨心轉而起異心時所捨。
至於「捨非律儀」,係依四緣,即︰{1}誓願捨,於佛等處自邀期,願不復作而捨。{2}受戒捨。{3}得定捨,由得定道而捨。{4}命終捨。
〔參考資料〕 《俱舍論》卷十五;《大毗婆沙論》卷一一七、卷一一九;《雜心論》卷三;《五事論》卷下;《順正理論》卷三十九;《瑜伽師地論》卷五十三;《雜集論》卷十四;《大乘義章》卷十。
無漏律儀
指入無漏定所發生的戒體。又稱道共戒、道生律儀、無漏戒。即指學、無學聖者由得無漏定心而發的戒。《大乘阿毗達磨雜集論》卷八云(大正31‧730b)︰「無漏律儀所攝業者,謂已見諦者,由無漏作意力所得無漏遠離戒性。」
《俱舍論》卷十四說明得此律儀之相為(大正29‧74b)︰
「無漏律儀由得無漏根本、近分、靜慮地心,爾時便得,亦心俱故,彼聲為顯前靜慮心,復說聖言簡取無漏,六靜慮地有無漏心,謂未至、中間及四根本定,非三近分。」
此謂無漏律儀乃隨心轉之戒,在獲得未至、中間及四根本等六地的無漏定心時即發得,恒與無漏心俱生俱滅,不轉異心或無心等位。其餘之無漏律儀雖唯厭壞對治,但其中與未至定中九無間道俱生之無漏律儀與靜慮律儀,皆能斷欲界的惡戒及其能起的煩惱,成為斷對治,故特名之為斷律儀。如《俱舍論》卷十四云(大正29‧73b)︰「未至定中九無間道,俱生靜慮無漏律儀,以能永斷欲纏惡戒及能起惑,名斷律儀。」
此戒如別解脫律儀,無有表業,唯有無表業。說一切有部以無表業為實色,故生於無色界的聖者雖成就此戒,然不必現起。唯識家則認為一切無表業並非實色。其中,凡能與色、無色界所有無漏道俱轉,以斷犯戒之非的功能為無漏律儀,並將其假立在現行之思上,故色無色界也皆應有此無漏戒。
關於捨戒之緣,《俱舍論》卷十五說有三緣,即(1)由得果,謂得果時捨前向道及果道故;(2)由練根,謂練根位由得利道捨鈍道故;(3)由退失,謂得退時退失果道勝果道故。但《大乘法苑義林章》卷三〈表無表色章〉認為有止息捨、暫無捨、得果捨、練根捨、入無餘涅槃一切永捨等五緣。
此外,《成實論》卷八十七〈善律儀品〉說善律儀有戒律儀、禪律儀、定律儀三種。無漏律儀屬於後二。
〔參考資料〕 《雜阿毗曇心論》卷三;《瑜伽師地論》卷五十三;《俱舍論》卷十六;《順正理論》卷三十六、卷三十九;《大乘義章》卷十。
犢子部
小乘二十部之一。音譯跋私弗多羅、婆磋妒路、婆蹉富羅、跋私弗、婆蹉,又稱跋次子部、跋私弗多羅可住子部、可住子弟子部、皤雌子部。
依《異部宗輪論》載,犢子部是在佛滅後第三百年中,從說一切有部所分出。然依《舍利弗問經》、南傳《島史》、藏傳多羅那他(Tāranātha)《印度佛教史》等書所傳,此部係直接從上座部分出者。又,南傳佛教謂其分裂年代在佛滅二百年中。
關於犢子部之部名與部主,《三論玄義》舉真諦之說,謂有名為「可住」之古仙人,其後裔有可住子阿羅漢者,今此部乃其弟子所唱,故名可住子弟子部。然《異部宗輪論述記》則別出有關犢子名稱之傳說,謂(卍續83‧439下)︰
「犢子者,律主姓也。上古有仙,居山靜處,貪欲已起,不知所止,近有母牛,因染生子。自後仙種,皆言犢子,則婆羅門姓也。佛在之日,有犢子外道,歸佛出家,如涅槃經說,此後門徒,相傳不絕,至此分部,從遠襲為名,言犢子部,文殊問經云犢子部,注云律主姓是也。」
此外,《俱舍論光記》卷三十也以此部之部主為佛世時犢子外道之黨徒。
按「可住子」與「犢子」兩者譯語之相異,係由於梵音不同所致,如《玄應音義》卷二十三︰「梵言跋私弗多羅,此云可住子部,舊言犢子者,猶不了梵音長短故也,長音呼跋私則是可住,若短音呼則言犢。」若據稱友(Yaśamitra)之梵文《俱舍論疏》及《翻譯名義大集》等所載,此部之梵名為Vātsī-putrīya,則「可住」之譯語當係謬誤,正確譯語應是「犢子」。此外,日本學者赤沼智善以此部諸師為印度十六大國中之筏蹉(Vatsa)國比丘,故此部之梵名作Vatsī Putriyā;並謂此部之巴利名Vajji-puttaka,或係由Vatsa與第二次結集時之跋耆(Vajji)混合而成者。此部之藏名Gnas-ma-buḥi sde,乃「住女子部」之義,其義近似漢譯之「可住子部」。
另據真諦及《大智度論》卷二所述,此部屬舍利弗法系。在所弘三藏之中,其經、律大致與有部相同,論則信奉《舍利弗毗曇》。其教義主要為︰將佛陀所說之法歸為五類(即五法藏)︰(1)過去,(2)現在,(3)未來(此三者屬有為法),(4)無為法(超時間的,有部亦有此類法),(5)不可說法(即不可定說)。並主張有補特伽羅(我),將之歸在第五類法中。對我與五蘊的關係,主張有「非即非離蘊之我」。認為身語表業也有善惡,業並不完全屬於心理方面,而是具有現象性的。關於輪迴,一般只講五道,犢子部則講六道,後來且增為七道。所加二道,一為「阿修羅」,一為「中有」。(有關此派之學說,請參閱附錄諸文)
此部後來分裂成賢胄、法上、正量、密林山四派。分裂原因,據《異部宗輪論》載,是由於對「已解脫更墮」一頌的解釋不同而起;然依真諦所傳,乃肇始於對《舍利弗毗曇》一書之解釋不同,各家自造解釋補充發揮所致。
◎附一︰呂澂〈犢子系學說的要點〉(摘錄自《印度佛學源流略講》第二講第四節)
犢子部的主要學說是與化地對立的,而有部也與化地對立,因之,犢子與有部的分歧就不多。從有部替它保存的資料看,如《異部宗輪論》,只舉出八條不同的主張;後來《大毗婆沙論》也只舉出六、七條,但與《異部宗輪論》所舉的不盡同。從《大毗婆沙論》卷二所載犢子與有部的不同主張,主要有如下幾點︰(1)犢子認為隨眠與心不相應;(2)涅槃有三類,學、無學、俱非(佛學通常只舉有餘、無餘二種);(3)輪迴有六道,阿修羅也算一道(一般只講五道);(4)補特伽羅實有。可見犢子與有部的分歧並不多。不過後來正量從犢子分了出來,學說有所發展,彼此的分歧就越來越大了。
但是,即使犢子與有部的歧義不多,關係卻很重要。犢子主張補特伽羅有,把它看成諦義(實在的東西,不似鏡花水月之假有)、勝義(不是傳說中得來,而是可以實證的)。這一主張,不但在佛教內部各派看來極為特殊,即在佛教以外的學派看來,也是很特殊的。《成實論》把各派學說特點歸納為十論,對犢子就只舉此一條。佛教與其他學派不同處,就在主張無我(在印度,除遮縛伽──順世論外,只有佛教不承認有我)。其他學派均承認有我,而與婆羅門的承認神我一致。因此,犢子的主張,使人感到特殊。不過,從理論來看,他們提出這一主張,不是簡單從事的。《異部宗輪論》說︰「其犢子部本宗同義,謂補特伽羅非即蘊(與五蘊不是一回事)離蘊(也不是兩回事),依蘊處界,假施設名。」其後正量部的《三彌底部論》,對此就發揮得更詳細了。總的說來,他們對佛教內外各學派關於我的不同主張,都經過一番考慮的,既不贊成佛教其他部派的簡單否認有我,也反對佛教以外學派的簡單承認有我,他們的理論,是把我與五蘊聯繫起來談的。
本來,我與五蘊的關係,在原始佛學時期就曾提出,即身與命是一是異,相即還是相離的問題(身即五蘊,命即是我),但是,原始佛學迴避了它,不加答覆。現在重又提出,要想繼續迴避,勢不可能。犢子部作了回答說,不能片面地看待這問題,既不能簡單地說一、說異,也不能單純地說常或無常,從而提出自己的看法是︰「非即蘊離蘊依蘊處界假施設名。」這樣,把佛學的有關說法給予了調和。另外,又把我歸結為另一類法。針對有部,他們把佛所說之法歸為五類︰(1)過去,(2)現在,(3)未來(此三屬有為法),(4)無為法(超時間的。有部亦有此類法),(5)不可說法(即不可定說)。補特伽羅即歸在後一類法中,對它不能說死,要是片面地說為即蘊、離蘊,就有種種過失。從這裏,可以明顯地看得出他們是想調和各部派在此問題上的矛盾。各部在表面上反對其說,而暗中卻是採納了的,如大眾部說的「根本識」、化地部說的「窮生死蘊」、有部說的「同隨得」等,不都是補特伽羅的異名嗎﹖
上述主張是從他們自己的《三彌底部論》看出來的。再從別的部派對他們的批判中,還可看出,其說並非只是空談,而是有其實際意義的。例如,《成實論》卷三的〈無我品〉第三十四、〈有我無我品〉第三十五反對有我的主張;又《大毗婆沙論》、《俱舍論》都有記載。特別是《俱舍論》還單獨有一〈破我執品〉(本文無此品,註解中才在解釋本文外添此一品,專批判犢子及外道的有我說)。從批判中可以看出犢子主張有我是有這些實用意味︰(1)人們的認識活動,如感覺、思考等,最後要有統覺起統一作用,這統一作用由誰來主持呢﹖(2)人們有記憶的作用,這也需要有保存記憶的主體,否則,記憶就不可能;(3)人們的行為,有好有壞,並且要對別人發生作用,因而每個人應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相信輪迴的人,更把這種行為擴大到來生去,這也應該有個主體;(4)在宗教實踐上,即在修道的實際中,要使所有積累的道行獲得善果,也該有個主體;(5)在佛教經典中常有關於「我」的立說。根據這些事實,不承認有我,一切都會說不通。這些就是從別人的批判中看出犢子所以主張有我的實際用意。
犢子部對批評意見,也作過反駁。當時各派爭論都以佛說為根據,犢子在《三彌底部論》及《三法度論》中,也將佛說涉及有我處加以綜合,即所謂三種「假施設名」︰(1)受施設(也譯作「依假」),(2)過去施設(也譯作「度假」),(3)滅施設(也譯作「滅假」)。受施設,受指執受,主要對色蘊說。色蘊範圍廣,包括山河大地、人身等,山河大地無執受,非我,人身有執受,施設為我。過去施設如佛有時說今我(佛自稱)即過去頂生王。這裏佛也假設了我。滅施設,滅指涅槃,如佛在講兩種涅槃時,用我作自體來加以區別。犢子部把這三類歸納為佛說我所施設的一些名稱,有我法,才能有施設,所以它不應該是假的。其他部派都不是這樣明確的公開的主張有我,只是從心法方面用不同名字來說的。到了後來,經量部(說轉部)就跟著犢子部明白地承認有「我」了。
犢子部主張有我,與他們的業力說有關。因為既然承認有業報、輪迴,有過現未三世,就應該有一生命的主體──補特伽羅。犢子是怎樣解釋業力的呢﹖他們認為業力是一種物質性的東西。這說法特別是針對有部及唯心色彩較濃的派別的。有部等把業力歸之於「思」,即意志的作用。所謂業(行動)不是指行動本身,而指發動行動的意志。動作、語言等這些表現,稱為「業道」,也稱之為「表業」。業道、表業既然不是真正的業,因而不能對它作善惡的判斷,是無記性的。犢子部不這樣看,認為身語表業也有善惡。這說明,業並不完全屬於心理方面,而是具有物質性的了。其次,關於輪迴的區域,一般只講五道,犢子則講六道,後來還講成七道。增加的兩道,一為「阿修羅」,另一為「中有」。
阿修羅的意義是非天,是說他的能力像天,但不等於天。它原是印度古代神話中的神,古代人對日月蝕的現象無知,說成是阿修羅去抓日月,把日月的光遮蓋了。古代人把它的能力看得非常大,但性格是多怒的、好鬥的,所以稱為非天。後來佛教把它列為輪迴的一道,分在下善的果報類。按他們的說法,天屬上善,人屬中善,阿修羅雖也是一種善,但動機不好,或生於瞋,或出於諂,不能與人天的善相比,而屬第六道。犢子所以把阿修羅擴大為一道,多少也反映了當時社會和階級的狀況。《正法念處經》說阿修羅住於海中,凡有四層(海也分層,與天方向相反,天是向上,海是向下)。犢子部有一部分是在印度西部,那裏近海,商業繁榮,但對海洋現象無知,產生了神祕心理,以致製造四層海之說,還把阿修羅放進去了,可見他們對海的重視。
另外,犢子還主張「中有」為一道,因為在輪迴中,離此道至彼道之間,還應有一個中間過渡的道。這一輪迴主體,還是屬於五蘊的,離不開物質的因素。由此,他們把生命看成是物質性的這一意義,不論是從業的理論或者從輪迴諸道的理論,都很明顯地看得出來。
犢子學說反映了當時支持他們的第三階級意識的。所謂第三階級的長者、富商的意識就是︰(1)以個人為中心;(2)重視物質利益;(3)由於商業要冒風險,難於有把握,所以十分相信命運。這些思想,正好反映於犢子的主張中。與此同時,在佛教流行區,還同時流行著耆那教,耆那教也得到商人的支持,犢子與耆那之間不會沒有相互影響之處。耆那教講七諦,主要是「命」、「非命」……。在「非命」中就有補特伽羅。照他們理論講,補特伽羅是物質性的,而且是發動生命現象的東西。生命之成為生命,全靠補特伽羅的發動,如人們的思想、說話、呼吸等現象所以產生,即在於有補特伽羅的發動。這樣,「非命」的補特伽羅與「命」的人我結合異常密切,就進一步把生命作了物質性的解釋。犢子把補特伽羅當成生命的我,帶有物質性的意義,這與耆那教的說法就相似了。仔細推究,相互影響是可能的。
《異部宗輪論》列舉犢子主張中有一條說︰諸法不完全是剎那滅,有些法是暫住的。一般講剎那滅是聯繫心的剎那滅講的,因為別的東西不是一下子就看得出生滅的。犢子認為,心的一起一滅是剎那的,心外諸法如燈焰、鐘聲等也是剎那滅的,可是另外一些法,如大地、山河、草木等,則是暫住的。雖然在時間過程中也有變化,但在一定時期內是相續的。這些議論,與其他部派以色心同時起伏講諸行剎那滅的不同。犢子認為︰心法剎那,此外則大部暫住。這樣,把色心分開,色可以在心外獨立存在,就有一些唯物的傾向。這一理論,後來到了正量部,更是大加發展,從而與鞏固唯心陣地的,特別是大乘中的唯識論,不得不發生尖銳的鬥爭。玄奘在印度時,還遇到過多次這種鬥爭集會,發表了他自己的看法。
◎附二︰印順〈犢子系與本識思想〉(摘錄自《唯識學探源》下編第二章第二節)
諸法無我,是佛教的常談。小乘學派,雖或者有有我論的傾向,但敢明白提出有我論的,佔有部派佛教重要一席的,那要推上座部的犢子系。犢子和它的支派──正量、法上、賢胄、密林山,都建立不可說的補特伽羅。補特伽羅,意譯為「數取趣」,即不斷的招受五趣生死輪迴的主體,本是我的異名。今加以不可說的簡別,當然非外道的神我可比。《俱舍論》卷三十〈破我品〉,曾談到犢子部所認為非有補特伽羅不可的理由說︰
「若定無有補特伽羅,為說阿誰流轉生死﹖(中略)若一切類我體都無,剎那滅心於曾所受久相似境,何能憶知﹖(中略)若實無我,業已滅壞,云何復能生未來果﹖」
《成唯識論》卷一,也有同樣的記載。他建立補特伽羅的動機,在解說輪迴與解脫的主體,業力與經驗的保持;這都是出發於業果緣起的解說。釋尊也曾談到過︰我從前如何如何,因此犢子系就依這一類的教典,建立它的有我論。
從建立的動機,也可以多少知道補特伽羅的任務,現在不妨再說得具體些。
第一、補特伽羅是從前世到後世的輪迴主體,像《異部宗輪論》說︰「其犢子部本宗同義,(中略)諸法若離補特伽羅,無從前世轉至後世。依補特伽羅,可說有移轉。」
犢子部的見解︰心心所是剎那生滅的。色法的根身,在相當時間,雖不滅而暫時的安住,但終於隨一期生命的結束而宣告滅壞。就是山河大地,充其量也不過暫住一劫。這樣,有情的身心,沒有一法可以從前生移轉到後世。在這樣的思想下,三世輪迴、造業受果等現象,當然不能依止那一法來建立。這一派的意見,認為有一補特伽羅,才能貫通三世。譬如我造了業,這業便與我發生連繫;因我的流轉到後世,也就可以說業到後世去感果。
第二、補特伽羅是能憶者︰犢子派的見地,曾見曾聞的一切,雖然是過去了,但還能在我們的心上記憶起,並覺得就是我自己所曾經見聞的。誰能記憶呢﹖能知的心識,剎那剎那的生滅,後心既非前心,如何可以解釋「是我曾見,是我曾聞」的記憶現象﹖所以他對無我論者,提出這樣的詰難︰「如何異心見後,異心能憶﹖非天授心曾所見境,後祠授心有憶念理!」(見《俱舍論》)這樣,他就將記憶的職務,請補特伽羅出來擔任。《大毗婆沙論》卷十一,曾明白的提到我能記憶的主張︰「犢子部說︰我許有我,可能憶念本所作事,先自領納今自憶故。」
第三、補特伽羅是六識生起的所依︰六識是認識對象的知識,是無常而有間斷的。六識雖然不起,但是根身不壞,依舊屬於有情所攝,誰在作生命的本質呢﹖這樣的觀察,無疑的是從知識的現象,推論到內在,而觸發到生命的本體。建立細心的學者,用意也大致相同。六識間斷時,有補特伽羅存在,補特伽羅就是六識生起的所依。明白點說︰六識的或起、或滅、或斷、或續,都是依止生命的當體──補特伽羅,才有活動。這種思想,與印度有我外道是共同的。龍樹菩薩的《大智度論》卷三十四,曾說到外道的依我生識。《大乘成業論》也說︰「我體實有,與六識身為所依止。」
這雖沒有明說是犢子系的主張,但在該論破斥的時候,曾說「又執有我,違阿笈摩說一切法無有我故」。既然舉聖教相違來攻難,可知這是佛教內部的學者。不是犢子系是誰﹖
第四、補特伽羅能使眼等諸根增長,《中論》卷二〈觀本住品〉青目釋說︰「有論師言︰先未有眼等法,應有本住。因是本住,眼等得增長。若無本住,身及眼等諸根,為因何生而得增長﹖」
本住,也是我的異名。因有本住的活動,眼等根才能生長。這個主張,清辨論師的《般若燈論》卷六,說是「唯有婆私弗多羅(即犢子的梵語)立如是義」,可知這也是犢子部不可說我作用的一種。
從補特伽羅的作用上去考察,就是不談如來藏的唯識學,專從瑜伽派的思想來說,也就充分的見其一致。瑜伽派的本識,也在說明它是隨業感果的輪迴主體(「去後來先作主公」);因本識的執持熏習,才能保存過去的經驗,明記不忘;本識是六識生起的所依;因本識的入胎,名色、六處等才能增長廣大。建立本識的動機,和建立不可說我,豈不有同樣的意趣嗎﹖難怪有人說阿賴耶是神我的變相。
犢子部所說的我,究竟指的什麼﹖如作皮相的觀察,它是避免外道神我論的困難,而採取了雙非的論法。它常說︰非假、非實、非有為、非無為、非常、非無常、非即蘊、非離蘊;只可以說是不可說我。這種理論,在言語的辯論上,是含有困難的。《成唯識論》難他︰「應不可說是我非我」,也就是找得這個缺點;既然一切都不可說,為什麼還要說是不可說,說是不可說的我呢﹖
犢子部,分一切為五法藏,這我,在第五不可說藏之中,像《成唯識論述記》卷一說︰(以下引文,多是隨便舉一種)「彼立五法藏︰三世、無為,及不可說。彼計此我,非常無常,不可說是有為、無為。」
它把一切法分成過去法藏、未來法藏、現在法藏、無為法藏、不可說藏──五法藏。三世有為和無為,與一切有部的思想,大體是相同的;只是多一個不可說藏,不可說藏就是不可說我。有為是無常的,無為是常住的,而我卻不可說是有為、無為,是常、是無常。理由是,假使我是無常,那從前世到後世的輪迴,仍舊建立不起來。外道的即蘊計我,有斷滅的過失,也就在此。假使是常住,那我應該離卻無常的五蘊而存在,同時也就不應該有受苦受樂的差別。外道的離蘊計我,就有這樣的過失。犢子部見到這一點,才說非有為、非無為。雖不就是有為的五蘊,卻也不可與五蘊分離而獨存。它舉火與薪的比喻,不可說薪是火,也不可說離薪有火。他的雙非論,使人很自然的想到有一不離五蘊的形而上的實體。這些,《俱舍論》卷二十九〈破我品〉,有較詳細的記述︰
「犢子部執有補特伽羅,其體與蘊不一不異。(中略)非我所立補特伽羅,如仁所徵實有、假有。(中略),此如世間依薪立火,(中略)謂非離薪可立有火,而薪與火非異非一。(中略)如是,不離蘊立補特伽羅,然補特伽羅與蘊非異一。」
五法藏說,《大般若經》也曾談到,龍樹菩薩也常用「一者有為法,二者無為法,三者不可說法」來總攝一切。真空大乘的經論,與犢子部的思想,是不無關係的。在般若性空的體系中,不可說法,是諸法的真勝義諦,畢竟空性。有人說︰犢子系的不可說我,是依《大般若經》的五法藏而建立的,但它誤解勝義空性為我了。也有人說︰《般若經》的五法藏,是淵源於犢子部,但在說明上,比較更深刻、更正確。不問誰影響誰,總之不可說我與般若的勝義空性有關。不但與般若有關,《大涅槃經》說如來藏名為佛性,佛性就是真我。真我,不像外道所計的神我(所以說無我),是「不即六法(假我與五蘊),不離六法」的大我。這佛性真我,與犢子部的不即五蘊、不離五蘊的不可說我,彼此間關係的密切,誰能加以否認呢!再把《大般若經》和《大涅槃經》綜合起來看︰《般若經》雖以不可說藏為勝義空性,但勝義空性,真常論者不就解說為如來藏實性嗎﹖如從法空所顯的實性去理解,中道第一義空與佛性,畢竟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再進一步說︰不可說我不但與大乘的諸法實性有關,我們倘肯聯想到「我說如來藏,以為阿賴耶」(見《密嚴經》卷下)的經文,那不可說我與阿賴耶的關係,也自然會注意而不忽略的吧!
〔參考資料〕 《大智度論》卷一;《大毗婆沙論》卷十一;《大般若經》卷四九0;《十住毗婆沙論》卷十;《部執異論》;《十八部論》;《中論》卷二;李世傑《印度部派佛教哲學史》第十四章;靜谷正雄《小乘佛教史の研究》。
[南山律學辭典]
菩薩戒從心制聲聞戒從境制
亦名:聲聞戒雖制境理實制心
資持記‧釋受戒篇:「問:『戒
[法相辭典(朱芾煌)]
三種律儀誰成就何種
俱舍論十四卷四頁云:誰成就何律儀?頌曰:八成別解脫。得靜慮聖者,成靜慮道生。後二隨心轉。論曰:八眾皆成就別解脫律儀。謂從苾芻乃至近住。外道無有所受戒耶?雖有;不名別解脫戒。由彼所受,無有功能,永脫諸惡。依著有故。靜慮生者:謂此律儀,從靜慮生。或依靜慮。若得靜慮者,定成此律儀。諸靜慮邊,亦名靜慮。如近村邑,得村邑名。故有說言:於此村邑,有稻田等。此亦應然。道生律儀,聖者成就。此復有二。謂學、無學。於前分別俱有因中,說二律儀,是隨心轉。於此三內,其二者何?謂靜慮生,及道生二,非別解脫。所以者何?異心,無心,亦恒轉故。
無為
如八種無為中說。
二解 集論二卷五頁云:云何無為?幾是無為?為何義故,觀無為耶?謂有為相違,是無為義。法界法處一分是無為。為捨執著常住我故;觀察無為。
三解 成唯識論二卷三頁云:諸無為法,離色心等決定實有,理不可得。且定有法,略有三種。一、現所所知法。如色心等。二、現受用法。如瓶衣等。如是二法,世共知有,不待因成。三、有作用法。如眼耳等。由彼彼用,證知是有。無為非世共知定有;又無作用如眼耳等。設許有用;應是無常。故不可執無為定有。然諸無為,所知性故;或色心等所顯性故;如色心等,不應執為離色心等實無為性。又虛空等,為一為多?若體是一,遍一切處;虛空容受色等法故;隨能合法,體應成多。一所合處,餘不合故。不爾;諸法應互相遍。若謂虛空不與法合;應非容受,如餘無為。又色等中有虛空不?有應相雜。無應不遍。一部一品結法斷時,應得餘部餘品擇滅。一法緣闕得不生時,應於一切得非擇滅。執彼體一,理應爾故。若體是多;便有品類;應如色等,非實無為。虛空又應非遍容受。餘部所執離心心所,實有無為,准前應破。又諸無為,許無因果故;應如兔角,非異心等有。然契經說有虛空等諸無為法,略有二種。一、依識變假施設有。謂曾聞說虛空等名,隨分別有虛空等相。數習力故;心等生時,似虛空等,無為相現。此所現相,前後相似,無有變易,假說為常。二、依法性假施設有。謂空無我所顯真如,有無俱非,心言路絕,與一切法非一異等。是法真理,故名法性。離諸障礙,故名虛空。由簡擇力,滅諸雜染,究立證會;故名擇滅。不由擇力,本性清淨;或緣闕所顯;故名非擇滅。苦樂受滅,故名不動。想受不行,名想受滅。此五皆依真如假立。真如亦是假施設名。遮撥為無,故說為有。遮執為有,故說為空。勿謂虛幻,故說為實。理非妄倒,故名真如。不同餘宗離色心等有實常法名曰真如。故諸無為,非定實有。
四解 雜集論八卷十五頁云:何故此滅,復名無為?離三相故。生滅住異三有為相,究竟相違,故名無為。
五解 五蘊論七頁云:云何無為?謂虛空無為,非擇滅無為,及真如等。云何虛空?謂若容受諸色。云何非擇滅?謂若滅,非離繫。此復云何?謂離煩惱對治,而諸蘊畢竟不生。云何擇滅?謂若滅,是離繫。此復云何?謂由煩惱對治故;諸蘊畢竟不生。云何真如?謂諸法法性,法無我性。
六解 廣五蘊論十五頁云:云何無為?謂虛空無為,非擇滅無為,擇滅無為,及真如等。虛空者:謂容受諸色。非擇滅者:謂若滅,非離繫。云何非離繫?謂離煩惱對治,諸蘊畢竟不生。云何擇滅?謂若滅,是離繫。云何離繫?謂煩惱對治,諸蘊畢竟不生。云何真如?謂諸法法性,法無我性。
無明義
俱舍論十卷一頁云:無明何義?謂體非明。若爾;無明應是眼等。既爾;此義應謂無明。若爾;無明體應非有?為顯有體,義不濫餘;頌曰:明所治無明,如非親實等。論曰:如諸親友所對怨敵,親友相違,名非親友。非異親友,非親友無。諦語名實。此所對治虛誑言論,名為非實。非異於實,亦非實無。等言,為顯非法非義非事等性,非異非無。如是無明,別有實體,是明所治,非異非無。云何知然?說行緣故。復有誠證。頌曰:說為結等故。非惡慧見故。與見相應故。說能染慧故。論曰經說無明,以為結,縛、隨眠,及漏,枙、瀑流等。非餘眼等,及體全無,可得說為結縛等事。故有別法,說名無明。如惡妻子,名無妻子;如是惡慧,應名無明?彼非無明。有是見故。諸染污慧,名為惡慧。於中有見,故非無明。若爾;非見慧應許是無明?不爾。無明,見相應故。無明若是慧;應見不相應。無二慧體共相應故。又說:無明能染慧故。如契經言:貪欲染心,令不解脫;無明染慧,令不清淨。非慧還能染於慧體。如貪異類,能染於心。無明亦應異慧能染。如何不許諸染污慧,間雜善慧,令不清淨;說為能染?如貪染心,令不解脫;豈必現起與心相應,方說能染。然由貪力,損縛於心,令不解脫。後轉滅彼貪熏習時,心便解脫。如是無明,染污於慧,令不清淨;非慧相應,但由無明損濁於慧。如是分別,何理相違?誰復能遮自所分別。然異慧類,別有無明。如貪異心。此說為善。有執煩惱皆是無明。此亦應同前理遮遣。若諸煩惱皆是無明;於結等中,不應別說。亦不應與見等相應。見等不應自相應故。或亦應說無明染心。若謂此中就差別說;應於染慧不說總名。既說無明,別法為體;應說此體,其相云何?謂不了知諦實業果。未測何相名不了知?為異了知?為此非有?二俱有過。如無明說。此謂了知所治別法。此復難測其相是何?此類法爾應如是說。如餘處言:云何為眼?謂清淨色,眼識所依。無明亦然。唯可辯用。大德法救,說此無明,是諸有情恃我類性,異於我慢。類體是何?經言:我今如是知已,如是見已;諸所有愛,諸所有見,諸所有類性,諸我我所執我慢執隨眠,斷遍知故,無影寂滅。故知類性,異於我慢。寧知類性即是無明。不可說為餘煩惱故。
順現法受等三業
大毗婆沙論一百十四卷九頁云:云何順現法受業?謂若業、此生造作增長,則於此生、受異熟果。是名順現法受業。問:若業、此時造作增長;則於此時、受異熟果耶?答:不爾。所以者何?諸善惡業、要待相續,或度相續,方受異熟。謂若此業造作增長,或則於此一相續中,或則於此一時分中,或則於此一眾同分中,受異熟果。如是名為順現法受業。必無有業,此剎那造,則此及次剎那熟義。由異類故。親引發故。此中所有世所現見順現法受業者:曾聞有採樵者,入山遇雪,迷失途路。時會日暮,雪深寒凍,將死不久。即前入一蒙密林中,乃見一羆,先在林內。形色青紺,眼如雙炬。其人惶恐,分當失命。此實菩薩、現受羆身;見其憂恐,尋慰喻言:汝今勿怖。父母於子,或有異心。吾今於汝,終無惡意。即前捧取,將入窟中。溫煖其身,令穌息已;取諸根果,勸隨所食。恐冷不消,抱持而臥。如是恩養,經於六日。至第七日,天晴路現。人有歸心。羆既知已;復取甘果,飽而餞之。送至林外,慇懃告別。人跪謝曰:何以報恩?羆言:我今不須餘報。但如此日我護汝身;汝於我命,亦願如是。其人敬諾。擔樵下山。逢二獵師。問言:山中有何蟲獸?樵人答言:我亦不見餘獸;唯見一羆。獵師求請,能相示不?樵人答曰:若能與我三分之二;吾當示汝。獵師依許,相與俱行。竟害羆命。分肉為三。樵人兩手、欲取羆肉。惡業力故;雙臂俱落,如珠縷斷,如截藕根。獵師荒忙,驚問所以。樵人恥愧,具述委由。是二獵師、責樵人曰:他既於汝,有此大恩;汝今何忍,行斯惡逆。怪哉汝身,何不糜爛。於是獵師共持其肉,施僧伽藍。時僧上座,得妙願智。則時入定,觀是何肉。則知是與一切眾生作利樂者大菩薩肉。尋時出定,以此事白眾。眾皆驚歎。共取香薪,焚燒其肉。收其餘骨,起窣堵波,禮拜供養。如是惡業、要待相續,或度相續,方受其果。復次昔有屠販牛人,驅牛涉路。人多糧盡,飢渴熱乏。息而議曰:此等群牛、終非己物。宜割取舌,以濟飢虛。則時以鹽、塗諸牛口。牛貪咸味,出舌舐之;則用利刀、一時截取。以火暗炙、而共食之。食已;相與臨水澡漱、俱嚼楊枝。揩齒既了;擘以刮舌。惡業力故;諸人舌根、猶如爛果,一時俱落。如是惡業、要待相續,或度相續,方受其果。復次聞昔有暴惡者,令母執器,自搆牛乳。搆便過量。母止之言:餘者可留,以乳犢子。其人既聞;忽生瞋忿。以手掬乳,散其母面,隨著母身。乳滴多少,惡業力故;則令彼人身上還生爾所白癩。如是惡業、要待相續,或度相續,方受其果。是為略引順現法受三種惡業。昔憍薩羅國有王,名勝軍。生其一女,具十八醜。貧賤者不與,富貴者不求,有長者子,財位喪失。王聞,遣使召至,告言:吾有小女,少乏容色。卿若不恥;厚俸珍財。其人許之。王聞歡喜。多賜財寶田宅僕使。恣其所欲。降嬪以禮。密令歸第。其人慚恥。出則關鑰。親知莫見。有諸密友責言:何故不示我妻?長者子言:何遽之有。眾人怪其推延。遂共立約,卻後七日,各將室家、會某園林,歡娛讌賞。違者當罰金錢五百。至第七日,皆如所約。唯長者子、不將婦來。自恃財富,任罰多少。其婦獨在家中,自責自恨。我宿何罪,受此惡身。眾人皆樂,唯我獨苦。不如早死。一心念佛,便欲自害。佛知時至。則於此沒,踊出其前。女見如來,深生悲喜;發殷淨心,觀佛相好。善業力故;須臾變身猶如天女,倍增踊躍。佛為說法,遠塵離垢,得預流果。世尊既還;彼女獨坐。端正無比,安隱快樂。時彼朋類、既見其人不將妻室;便醉以酒,竊其戶鑰,共往其家。遙見其婦,端嚴無比,如帝釋妃。於是眾人深生讚仰,因相謂曰:比不示人,誠由於此。則馳園所,共謝其夫;并慶讚之。其人慚[赤*皮]。謂相譏弄。及還見之,深生疑怪。問言:聖女、為是幻術?為鬼魅耶;我婦安在?其妻具以上事答之。於是其夫得未曾有,歸依三寶。如是善業、要待相續,或度相續,方受其果。昔健馱羅國迦膩色迦王,有一黃門,恒監內事。暫出城外,見有群牛,數盈五百。來入城內。問驅牛者:此是何牛?答言:此牛將去其種。於是黃門則自思忖:我宿惡業,受不男身。今應以財,救此牛難。遂償其價。悉令得脫。善業力故;令此黃門、則復男身。深生慶悅。尋還城內,佇立宮門。附使啟王,請入奉覲。王令喚入。怪問所由。於是黃門具奏上事。王聞驚喜,厚賜珍財,轉授高官,令知外事,如是善業、要待相續,或度相續,方受其果。昔怛叉尸羅國,有一女人,至月光王捨千頭處,禮無憂王所起靈廟。見有狗糞、在佛座前。尋作是思:此處清淨,如何狗糞穢污其中。以手捧除,香泥塗飾。善業力故;令此女人、遍體生香,如栴檀樹。口中常出青蓮華香。如是善業、要待相續,或度相續,方受其果。是為略引順現法受三種善業。云何順次生受業?謂若業、此生造作增長;於第二生,受異熟果。是名順次生受業。云何順後次受業?謂若業、此生造作增長;隨第三生,或隨第四,或復過此,受異熟果。是名順後次受業。如彼卷九頁至二十二頁廣說。
等無間緣
如四種中說。
二解 瑜伽五十二卷一頁云:復次云何等無間緣?謂此諸心心所無間,彼諸心心所生。說此為彼等無間緣。
三解 瑜伽八十五卷十二頁云:等無間緣者:謂前六識等及相應法、等無間滅,後六識等及相應法、等無間生。
四解 成唯識論七卷十八頁云:二、等無間緣。謂八現識及彼心所、前聚於後、自類無間、等而開導,令彼定生。多同類種、俱時轉故;如不相應,非此緣攝。由斯八識,非互為緣。心所與心、雖恆俱轉;而相應故;和合似一,不可施設離別殊勝;故得互作等無間緣。入無餘心,最極微劣,無開導用;又無當起等無間法;故非此緣。云何知然?論有誠說:若此識等無間,彼識等決定生;即說此是彼等無間緣故。即依此義,應作是說:阿陀那識,三界九地,皆容互作等無間緣。下上死生,相開等故。有漏無間,有無漏生,無漏定無生有漏者。鏡智起已;必無斷故。善與無記,相望亦然。此何界後引生無漏?或從色界,或欲界後。謂諸異生求佛果者,定色界後引生無漏。彼必生在淨居天上大自在宮,得菩提故。二乘迴趣大菩提者,定欲界後引生無漏。迴趣留生,唯欲界故。彼雖必往大自在宮,方得成佛;而本願力所留生身,是欲界故。有義、色界亦有聲聞,迴趣大乘,願留身者。既與教理、俱不相違;是故聲聞第八無漏、色界心後、亦得現前。然五淨居、無迴趣者。經不說彼發大心故。第七轉識、三界九地、亦容互作等無間緣。隨第八識生處繫故。有漏無漏、容互相生。十地位中,得相引故。善與無記、相望亦然。於無記中,染與不染、亦相開導。生空智果前後位中,得相引故。此欲色界、有漏得與無漏相生。非無色界。地上菩薩、不生彼故。第六轉識、三界九地、有漏無漏善不善等、各容互作等無間緣。潤生位等、更相引故。初起無漏,唯色界後。決擇分善、唯色界故。眼耳身識、二界二地,鼻舌兩識、一界一地,自類互作等無間緣。善等相望,應知亦爾。有義、五識、有漏無漏、自類互作等無間緣。未成佛時,容互起故。有義無漏,有漏後起。非無漏後、容起有漏。無漏五識非佛,無故。彼五色根,定有漏故。是異熟識相分攝故。有漏不共必俱同境根發無漏識,理不相應故。此二於境明昧異故。
五解 雜集論五卷一頁云:等無間緣者:謂中無間隔等無間故,同分異分心心法生等無間故;是等無間緣義。中無間隔等無間者:不必剎那中無間隔。雖隔剎那;但於中間,無異心隔;亦名中無間隔。若不爾;入無心定心,望出定心,應非等無間緣。然是彼緣。是故於一相續中,前心望後心,中間無餘心隔故;是等無間緣。如心望心,當知心法亦爾。同分異分心心所生等無間者:謂善心心所,望同分善,異分不善無記,無間生心心所,為等無間緣。如是不善無記心心所,望同分異分無間生心心所,亦爾。又欲界心心所,望欲色無色界及無漏無間生心心所,為等無間緣。如是色界等心心所,各各別望色界等及欲界等無間生心心所,如其所應,盡當知。
六解 大毗婆沙論十卷十六頁云:問:如前所說等無間緣,自體是何?答:除阿羅漢最後心心所法,諸餘過去現在心心所法,是謂等無間緣自體。問:何故阿羅漢最後心心所法、非等無間緣耶?答:彼心心所法,若是等無間緣者;彼後應有心心所法生。若爾;便無究竟解脫。有餘師說:彼亦是等無間緣。彼後心心所法不生者,有餘緣故。非彼為礙。設當生者;亦與作緣。猶如意根、意界、意處。彼不應作是說。所以者何?等無間緣、依作用立。若法、與彼法、作等無間緣;無法、無有情、無咒術、無藥物等、能為障礙,令彼不生。意根界處,依根相故立。雖後識不生;而有根等相故,得名根等。問:何故阿羅漢最後心、有意根等相,而無等無間緣相耶?答:意根界處、不必觀於後法故立;觀心所等、亦得名故。等無間緣、觀後法立。後不生故;不說為緣。復次不生法中有意識相,故最後心、是意根等。不生法中、無等無間相。以雜亂住故。是以最後心等、不立等無間緣。
樂住
此亦靜慮之異名。瑜伽十一卷九頁云:或名樂住。謂於此中,受極樂故。所以者何?依諸靜慮,領受喜樂、安樂、捨樂、身心樂故。又得定者,於諸靜慮,數數入出,領受現法安樂住故。由此定中現前領受現法樂住,從是起已;作如是言:我已領受如是樂住。於無色定,無如是受;是故不說彼為樂住。然彼起已;應正宣說。何以故?若有阿練若苾芻,來就彼問;彼若不答;便生譏論:此阿練若苾芻,云何名為阿練若者。我今問彼超色無色寂靜解脫,而不能記。是故為說應入彼定非為樂住。
二解 大毗婆沙論八十一卷十一頁云:有契經中說:四靜慮皆是樂住。問:世尊何故說四靜慮,是樂住耶?答:根本靜慮,易現在前,故名樂住。非如近分及無色定,難現在前。所以者何?諸有情類,為欲界業煩惱繫縛,引未至定,令現在前,極為艱難。如被反縛,甚難自解。有情亦爾。既為欲界業煩惱縛;為解自縛,引未至定,極為艱難。修不淨觀,或持息念,經於十年,或十二年。有能引起未至定者,有不能引;故極艱難。若離欲染,起初靜慮,不由功用。故易現前。從初靜慮,復欲引起靜慮中間,多用功力異心所滅,異心所生;粗心所滅,細心所生;尋俱者滅,伺俱者生。故定中間,亦難現起。譬如有人,以木破木,多用功力,然後乃破。以初靜慮自地心所,有滅有生,亦復如是。後三靜慮,近分難起,根本易起,如初靜慮。問:已離下染,起無色定,亦不艱難;寧非樂住?答:雖離下染;以無色定,極微細故;起亦艱難。起靜慮時,易於彼故。又無色界,既無諸色;非皆信有,故修行者,欲起彼定,亦甚艱難。如爪長者,來白具壽阿難陀言:我等在家,長夜貪著色等五境。聞無色界,極生驚恐,如臨深坑。云何有情,而都無色?故難信有,以難信故,起極艱難。復次依四靜慮,易可離染。非近分等。故名樂住。譬如二人,俱往一處。一從陸路,一則乘船。雖俱到彼;而乘船者,不為艱難。非陸路者。如是有情,有依靜慮而離染者,有依近分,或依無色,而離染者。雖俱離染;而依靜慮,不為艱難;非近分等。故唯靜慮,得樂住名。復次唯靜慮中,具二種樂;故名樂住。一、樂受樂,二、輕安樂。前三靜慮,皆具二樂。第四靜慮,雖無受樂;而輕安樂,勢用廣大。勝前二樂。近分無色,雖有輕安;而不廣大。故不名樂。復次樂有二種。一者、主樂,二者、客樂。主樂者:謂依靜慮起靜慮。客樂者:謂依靜慮,起無色住。住靜慮地,具起二樂;故名樂住。住無色地,不具二樂;故非樂住。近分非勝,故不得名。復次四靜慮中,無惱害樂,勢用廣大;非近分等。故名樂住。如契經說:若於是處,無諸惱害;說名為樂。復次根本靜慮現在前時,長養大種,遍身中生;令身充悅;故名樂住。近分定等,現在前時,長養大種,唯心邊生;非極充悅;故非樂住。有作是說:近分定等現在前時,長養大種,雖遍身生;而長養用,不及靜慮現在前時長養大種。故非樂住。譬如二人,同一池浴。一、身入水,一、用手澆。雖俱洗浴;而入水者,潤益為勝;非手澆者。復次四靜慮中,止觀力等;故名樂住。近分定中,觀強止劣。無色定中,止強觀劣。俱非樂住。復次四靜慮中,精進與止,平等而轉;故名樂住。雖一切地,精進力強;而靜慮中,為止所制,故平等轉。餘地不爾。故非樂住。復次四靜慮中,增上捨斷,離染可得;故名樂住。謂離染時,有二種斷。一、增上捨斷,二、有功用斷。依近分無色離諸染時,名有功用斷。極艱難故。依根本靜慮離諸染時,名增上捨斷。任運轉故。譬如二人,俱詣一方。一、乘良馬,一、乘惡馬。乘良馬者,甚不艱難,至所詣處。乘惡馬者,甚為艱難,方得至彼。復次四靜慮中,無功用道,離染可得;故名樂住。近分,無色,有功用道而得離染;故非樂住。如多人眾,俱渡大河,有依草束,有依浮瓠,有依棑筏,有依船舫。依船舫者,任運安樂,得至彼岸。依餘物者,怖畏艱難而到彼岸。有情亦爾。度煩惱河,有依靜慮,有依餘地。雖俱從生死此岸,度至涅槃彼岸;而依靜慮者,安樂易到;故名樂住。非依近分無色者。由如是等種種因緣,唯四靜慮,名為樂住。如名樂住,如是亦名觸住俱住。
[國語辭典(教育部)]
萌
ㄇㄥˊ, [名]
1.草木初生的芽。《說文解字.艸部》:「萌,艸芽也。」唐.韓愈、劉師服、侯喜、軒轅彌明 〈石鼎聯句〉:「秋瓜未落蒂,凍芋強抽萌。」
2.事物發生的開端或徵兆。《韓非子.說林上》:「聖人見微以知萌,見端以知末。」漢.蔡邕〈對詔問?異八事〉:「以杜漸防萌,則其救也。」
3.人民。通「氓」。如:「萌黎」、「萌隸」。
4.姓。如五代時蜀有萌慮。
[動]
1.發芽。如:「萌芽」。《楚辭.王逸.九思.傷時》:「明風習習兮龢暖,百草萌兮華榮。」
2.發生。如:「故態復萌」。《管子.牧民》:「惟有道者,能備患於未形也,故禍不萌 。」《三國演義.第一回》:「若萌異心,必獲惡報。」
敢
ㄍㄢˇ, [形]
有膽識、毫不畏懼人的。如:「勇敢」、「果敢」。《荀子.非十二子》:「齊給速通,不爭先人,剛毅勇敢,不以傷人。」
[副]
1.有膽量、不畏懼。如:「敢作敢當」。《史記.卷七七.魏公子傳》:「吾攻趙旦暮且下,而諸侯敢救者,已拔趙,必移兵先擊之。」
2.表示冒昧。如:「敢請」。唐.李白〈為宋中丞自薦表〉:「不勝慺慺之至,敢陳薦以聞。」《水滸傳.第一六回》:「敢問軍師用甚計策,賺得本人上山?」
3.豈。《左傳.昭公三十年》:「若得從君而歸,固臣之願也,敢有異心!」
4.莫非、大概。元.關漢卿《竇娥冤.第一折》:「你敢是不肯,故意將錢鈔哄我?」《水滸傳.第五三回》:「不是我,你敢錯認了!」
輻湊
ㄈㄨˊ ㄘㄡˋ
車輻會聚於轂。形容人物的聚集和稠密。《漢書.卷六五.東方朔傳》:「於是董君貴寵,天下莫不聞。郡國狗馬蹴踘劍客輻湊董氏。」漢.賈誼〈治安策〉:「諸侯之君,不敢有異心,輻湊並進,而歸命天子。」也作「輻輳」。
多心
ㄉㄨㄛ ㄒㄧㄣ, 1.心生猜疑。《官話指南.卷一.應對須知》:「我這不過效點兒勞,倒不必這麼多心。」《文明小史.第四四回》:「黃撫臺見他發了急,連忙分辯道:『我們說說笑話,你不要多心。』」
2.多懷異心,反覆無常。《漢書.卷四○.陳平傳》:「吾聞先生事魏不遂,事楚而去,今又從吾游,信者固多心乎?」
他志
ㄊㄚ ㄓˋ
異心、異意。《禮記.檀弓下》:「或敢有他志,以辱君義。」《史記.卷三一.吳太伯世家》:「於是伍員知光有他志,乃求勇士專諸,見之光。」
離貳
ㄌㄧˊ ㄦˋ
有異心、貳心。《北史.卷九.周太祖文帝本紀》:「悅果疑其左右有異志,左右不自安,眾遂離貳。」
兩心
ㄌㄧㄤˇ ㄒㄧㄣ, 1.兩人心思。唐.白居易〈長恨歌〉:「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
2.二心、異心。《荀子.解蔽》:「天下無二道,聖人無兩心。」
兩意
ㄌㄧㄤˇ ㄧˋ, 1.二心、異心。漢.無名氏〈白頭吟〉:「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2.不同的意義。《宋史.卷一五五.選舉志一》:「場屋之文,專尚偶麗,題雖無兩意,必欲釐而為二,以就對偶。」
各懷異心
ㄍㄜˋ ㄏㄨㄞˊ ㄧˋ ㄒㄧㄣ
各有各的心思想法。比喻不能同心齊力。《三國演義.第六回》:「操見紹等各懷異心,料不能成事,自引軍投揚州去了。」
相併
ㄒㄧㄤ ㄅㄧㄥˋ
相互兼併。《三國演義.第一四回》:「術聞之,必怒而攻備,公乃明詔劉備討袁術。兩邊相併,呂布必生異心。」
形色
ㄒㄧㄥˊ ㄙㄜˋ, 1.形體容貌。《孟子.盡心上》:「形色,天性也,惟聖人然後可以踐形。」
2.形態顏色。北齊.顏之推《顏氏家訓.歸心》:「又星與日月,形色同爾,但以大小為其等差。」
3.臉色表情。清.紀昀《閱微草堂筆記.卷三.灤陽消夏錄三》:「或我財不贍,不饜所求,頓生異心,形色索漠。」
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
ㄓㄨㄥ ㄔㄣˊ ㄅㄨˋ ㄕˋ ㄦˋ ㄐㄩㄣ ㄌㄧㄝˋ ㄋㄩˇ ㄅㄨˋ ㄍㄥ ㄦˋ ㄈㄨ
(諺語)忠誠的臣子義不降敵,貞節的女子守節而不改嫁。比喻忠誠堅貞,絕無二心。明.沈采《千金記.第三七齣》:「告大王知道,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大王倘有不幸,奴家豈肯存著異心。」《隋唐演義.第四九回》:「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我為隋臣,不能匡救君惡,致被逆賊所弒,不能報仇,而事別主,何面目立於世乎?」也作「烈女不更二夫,忠臣不事二君」。
神人共戮
ㄕㄣˊ ㄖㄣˊ ㄍㄨㄥˋ ㄌㄨˋ
形容罪大惡極,天地不容。《三國演義.第二六回》:「羽但懷異心,神人共戮。披肝瀝膽,筆楮難窮。」
生心
ㄕㄥ ㄒㄧㄣ, 1.懷有異心而有所圖謀。《左傳.莊公二十八年》:「戎之生心,民慢其政,國之患也。」《三國演義.第三三回》:「如不下遼東,可回許都:恐劉表生心。」
2.發自內心。《韓非子.解老》:「其喜人之有福,而惡人之有禍也,生心之所不能已也,非求其報也。」
衰頹
ㄕㄨㄞ ㄊㄨㄟˊ
頹喪、不振作。「頹」文獻異文作「穨」。《三國志.卷一一.魏書.田疇傳》:「漢室衰穨,人懷異心,唯劉公不失忠節。」
猜貳
ㄘㄞ ㄦˋ
因懷疑而產生異心。南朝梁.丘遲〈與陳伯之書〉:「況偽孽昏狡,自相夷戮;部落攜離,酋豪猜貳。」也作「猜阻」、「猜疑」。
惡報
ㄜˋ ㄅㄠˋ
佛教指由於過去的惡業所導致的苦果。《三國演義.第一回》:「若萌異心,必獲惡報。」《初刻拍案驚奇.卷二一》:「積善有善報,積惡有惡報。」
二心
ㄦˋ ㄒㄧㄣ, 1.異心、不忠實。《五代史平話.周史.卷下》:「晟但言唐主畏陛下神武,事周無有二心。」《三國演義.第九回》:「今將軍若此,是天賜也,肅豈敢有二心?」
2.注意力分散、不專心。《韓非子.詭使》:「無二心私學,聽吏從教者,則謂之陋。」
二志
ㄦˋ ㄓˋ
異心,兩樣心志。《後漢書.卷八○.文苑傳上.劉毅傳》:「二志靡成,聿勞我心。」《三國演義.第五回》:「凡我同盟,齊心戮力,以致臣節,必無二志。」
二意
ㄦˋ ㄧˋ
兩種心意、異心。《後漢書.卷七二.董卓傳》:「煨猶奉給御膳,稟贍百官,終無二意。」《紅樓夢.第七四回》:「王夫人向來看視邢夫人之得力心腹人等原無二意,今見他來了,打聽此事,十分關切。」
一得之見
ㄧ ㄉㄜˊ ㄓ ㄐㄧㄢˋ
謙稱自己的一點淺見。參見「千慮一得」條。明.焦竑《玉堂叢語.卷一.文學》:「大臣不以仕否異心,翁又受恩獨隆者,林下有一得之見,非此莫達。」《封神演義.第六八回》:「二位之言雖善,予非不知;此是一得之見。」
於本辭典中已顯示二十筆,其餘筆數將跳過。
全文檢索完畢。
亦可另行搜索於 大藏經(CBETA) / Google / 異體字字典 / Digital Dictionary of Buddhism / 國語辭典 / 台大獅子吼佛學專站 / 四庫全書 / 國學大師 / 法鼓全集(聖嚴法師) / 廣欽老和尚網路專輯 / 雪公全集(李炳南老居士) / 印順全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