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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不關心

[國語辭典(教育部)]

ㄇㄛˋ ㄅㄨˋ ㄍㄨㄢ ㄒㄧㄣ
漠,冷淡。漠不關心指冷冷淡淡,毫不關心。《歧路燈.第九五回》:「人家竟相傳鈔,什襲以藏,而子孫漠不關心。」《文明小史.第四回》:「到底人家的馬,漠不關心,並不當心餵草餵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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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佛教百科全書]
宗鏡錄

一百卷。五代吳越國延壽(904~975)集。延壽是法眼文益的嫡孫,法眼在《宗門十規論》裡鼓勵參禪的人研究教典,又有頌云︰「今人看古教,不免心中鬧,欲免心中鬧,但知看古教。」都是針對當時的禪師們輕視義學落於空疏的流弊而發,延壽編集《宗鏡錄》的動機,當然淵源於此。《宗鏡錄》卷四十三云︰「近代相承,不看古教,唯專己見,不合圓詮。」又卷六十一云︰「今時學者,全寡見聞,恃我解而不近明師,執己見而罔披寶藏。故茲遍錄,以示後賢,莫踵前非,免有所悔。」延壽在這兩段文裡,發揮了法眼的觀點,把編集《宗鏡錄》的原因,說得非常明白。

據《景德傳燈錄》卷二十六及《淨慈寺志》卷八所說,延壽得法於法眼的大弟子德韶之後,於後周太祖廣順二年(952)住持奉化雪竇寺,其時,「學侶臻湊」,從他參學的人很多,因此《雪竇寺志》上有在雪竇寺寫成《宗鏡錄》初稿的傳說。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吳越國忠懿王請延壽住持杭州北山的靈隱寺,明年,又請住持南山的永明寺(即淨慈寺),從他參學的人更多。宋‧慧洪(1071~1128)《林間錄》卷下云︰「予嘗遊東吳,寓於西湖淨慈寺,寺之寢堂東西廡建兩閣甚崇麗,寺有老衲為予言,永明和尚以賢首、慈恩、天台三宗互相冰炭,不達大全,心館其徒之精法義者於兩閣,博閱義海,更相質難,和尚則以心宗之衡準平之。又集大乘經論六十部,西天此土賢聖之言三百家證成唯心之旨,為書一百卷傳於世,名曰宗鏡錄。」考《淨慈寺志》,《林間錄》所說的「寢堂」,原名演法堂,建於顯德元年(954),凡五楹,因為延壽在此堂內集成《宗鏡錄》的定稿,改名為宗鏡堂。

《宗鏡錄》集成之後,據宋‧元祐年間(1086~1093)楊傑《宗鏡錄》序說︰「吳越忠懿王寶之,祕於教藏。」宋代曇秀的《人天寶鑒》上也說︰「禪師既寂,叢林多不知(宗鏡錄)名,熙寧中(1060~1077)圓照禪師始出之,(中略)於是衲子爭傳誦之。」圓照的提倡,引起社會上的注意,元豐年間(1078~1085)皇弟魏端獻王乃鏤板分送當時有名的叢林。不過在其後的元祐年間(1086~1093),《宗鏡錄》經過法涌、永樂、法真等人的「校讀」,並刻新板流布,面目可能和魏端獻王所刻的不同。明代的蕅益(1599~1655)在《靈峰宗論》卷七校定《宗鏡錄》跋裡說︰「永明大師(中略)輯為《宗鏡錄》百卷,(中略)未百年,法涌諸公擅加增益,於是支離雜說,刺人眼目,致袁中郎輩反疑永明道眼未明,亦可悲矣。(中略)予閱此錄已經三遍,竊有未安,知過在法涌,決不在永明也。癸巳新秋,刪其蕪穢,存厥珍寶,卷仍有百,問答仍有三百四十餘段,一一標其起盡,庶幾後賢覽者,不致望洋之嘆,泣歧之苦矣。」魏端獻王的原刻本,楊傑《宗鏡錄》序上說「四方學者罕遇其本」,可見早已絕版,而蕅益用以校定的《宗鏡錄》則是根據法涌的新本,那末現今流傳的《宗鏡錄》是法涌等人「擅加增益」的本子,而不是延壽的定本。不過法涌等人並沒有把《宗鏡錄》修改得面目全非,蕅益說︰「雖被法涌雜糅,然具眼者觀之,金沙可立辨也。」

《宗鏡錄》全書約共八十餘萬字,分為三章,第一卷前半為標宗章,自第一卷後半至第九十三卷為問答章,第九十四卷至第一百卷為引證章。標宗章「立正宗明為歸趣」,問答章「申問答用去疑情」,引證章「引真詮成其圓信」。所謂正宗,即「舉一心為宗」,此一心宗,「照萬法如鏡」,又編聯古制的深義,撮略寶藏的圓詮,故稱曰錄。《宗鏡錄》的名義如此,讀者就不難想見它的內容。

《宗鏡錄》全書在詮釋「一心」處,引用《華嚴經》及賢首宗的理論最多。賢首宗興起在天台宗和慈恩宗之後,法藏、澄觀極意談「圓」,圓融無礙的說教,和禪宗門下經常提舉的「佛語心為宗,無門為法門」互相呼應,有時禪家宗旨得到《華嚴》義理的引證而愈益顯豁,所以禪宗五家宗派最後一宗的開山祖師法眼重視華嚴,法眼的嫡孫延壽著《宗鏡錄》而廣引賢首宗義,乃是佛教發展史上必然會出現的現象。不過,《宗鏡錄》畢竟是藉教明宗而不是混宗於教的著作,因此在九十九卷的問答章裏,雖然羅列了天台、賢首、慈恩的教義,而只是一味會通,藉以證明心宗的深妙,並沒有料簡異同,解決教理上的問題,這是《宗鏡錄》的一大特點。

據蕅益的研究,本錄問答章分為三百四十多段,每一段又包含若干問題,大約在第四十六卷以前,所有回答,多明法性,第四十七卷以後,多明法相。不過也並非嚴格區分,因為在第四十六卷以前,也有談到法相的問題,第四十七卷以後,也有談到法性的問題的。此外,前後問題以及所闡釋引證的,重複的地方很多,卷第一百云︰「今聞宗鏡卷卷之中,文文之內,重重唱道,一一標宗,長菩提根,成於法樂。(中略)請不生怠,厭於頻聞。」從這裏更加可以知道,延壽編集《宗鏡錄》祇是藉教明宗,成其對於宗的「圓信」,而並非有意於解決教乘的紛爭。

引證章引證了大乘經一二○種,諸祖語一二○種,賢聖集六十種,共三百種。其中保存了一些寶貴的文獻。例如南嶽懷讓和青原行思的兩段法語,都未見於《景德傳燈錄》、《古尊宿語錄》等書,此外在問答章裏所引用的《中論玄樞》、《唯識義鏡》等書,現在皆已失傳,幸賴《宗鏡錄》保存了一點資料,還能從而想見原書的大概。

《宗鏡錄》在禪師們輕視義學的流弊發展到相當嚴重的時候編集成書,在當時對於佛教界的教育意義很大。所以宋代元祐年間寶覺禪師說︰「吾恨見此書晚。平生所未見之文,功力所不及之義,備聚其中。」(《人天寶鑒》)他非但手不釋卷,孜孜研究,還撮錄玄要,成為《冥樞會要》三卷,刻板流通。後來又有祖心增輯為《宗鏡廣樞》十卷(《淨慈寺志》)。不過《宗鏡錄》的卷帙太多,對於一般佛教徒的參考來說,是有所不便的。所以清世宗(雍正)在《宗鏡錄》後序裏說︰「此書歷宋、元、明以迄於今,宗門古德,不乏具眼,而從未見有稱道讚揚,標為第一希有者,亦可異矣。」說《宗鏡錄》成書以後,從未有人稱道讚揚是不合事實的,但閱讀它的人不多則是實在情形。即如雍正用「上諭」推重《宗鏡錄》說︰「朕謂達摩西來以後,宗門中述佛妙心,續紹佛命,廣濟含生,利益無盡者,未有若禪師此書者也。」又「錄其綱骨,刊十存二」,編為《宗鏡大綱》一書,以政治力量,廣為傳布,也並沒有達到「凡有心者,皆入此宗」的目的。推究它的原因,一是禪宗發展到清初,已成強弩之末,提不起來了。另一還是《宗鏡錄》本身不便於一般佛教徒的參考之故。

《佛祖歷代通載》卷十八云︰「高麗國王覽師(延壽)言教,遣使齎書敘弟子禮,奉金縷袈裟紫晶數珠金澡罐等。彼國僧三十六人,親承印記,歸國各化一方。」這是《宗鏡錄》的影響遠及於朝鮮佛教界的記載。(巨贊)

◎附︰呂澂《中國佛學源流略講》第九講(摘錄)

當時一般禪師通行的風氣是把「玄學(禪)正格」看成是「一切無著,放曠任緣」,認為以此態度,由「無作無修」而達到「自然會通」。延壽出自法眼一系,不滿於這種一般的看法,以為這樣就會流於空疏。如果對教漠不關心,只憑己見,即有成績也不能超出「守愚」「暗證」的範圍,見聞淺陋,未免「貽誤後學」。由於延壽當時居於新寺,又得吳越王的信任,有相當的聲望,所以他就召集了慈恩、賢首、天台這三家佛教的人,「分居博覽,互相質疑」,最後由他的禪家的說法作為評判的標準加以評定︰「以心宗之衡準平之」,把諸家之說統一起來。這樣,他不僅統一了各家對教不同的說法,而且統一了禪與教,由此所得的結論,構成了《宗鏡錄》一百卷。

這裏所說作為「準衡」的「心宗」,亦即是禪法,這是統一的中心。當時所說的禪,除禪宗之禪而外,還有其他各派所講的止觀也包括在內,但延壽是以達摩禪為準。又所說的教,當時雖有三家,但他也尊賢首為首,這是法眼宗的門風︰「禪尊達摩,教尊賢首。」這也就是延壽的禪教統一。這些都沒有超出宗密所說的範圍,宗密就是把教定於《華嚴》,禪定於禪宗的。在宗密的〈都序〉中,講到《禪源諸詮集》的編纂方法時,說此集有各家的種種異說,總計也有百卷,可見內容與規模都和《宗鏡錄》差不多。

關於《宗鏡錄》的體裁,根據他的自序來看︰「今詳祖佛大意,經論正宗,削去繁文,唯搜要旨,假申問答,廣引證之。」那就是三個步驟︰先搞通宗旨之所在,次假設問答把道理說透,最後廣泛引據證成。為什麼叫做《宗鏡錄》呢﹖「舉一心為宗,照萬物如鏡」,心即是宗,能照為鏡,二者聯繫起來叫做「宗鏡」。以此作為整個線索,「遍聯古制之深義,攝略寶藏之圓詮,同此顯揚,稱之曰錄」。這就是把經論的主要思想貫穿起來,掌握圓滿的解釋,加以宣揚。此書的份量是「分為百卷,大約三章,先立正宗(標宗),以為歸趨;次申問答,用去疑情;後引真詮(引證),成其圓信」。這就是《宗鏡錄》結構三章的內容。

由延壽的〈自序〉可見,他寫作的目的就在於使禪教統一。他所說的「一心為宗」的心就是自性清淨心,並由編纂經論語錄予以證明。

從他所搜集的資料看,有關問答、辨別,共分三四○段──本來祖佛所說都不出唯心的範圍,搜集這方面的材料並不困難。全書引證的資料,約有三百種,屬於經的一二○部,屬於語錄的亦一二○部,其它論著六十部,總起來數量不算太多,但在當時(五代末年)義學不甚發達的情況下,還能搜集到這樣多的典籍也就算很難得了。

《宗鏡錄》編成後,吳越王就收藏起來未予流通,直到延壽死後近百年,於宋仁宗元豐年間(1078~1085),才有木刻本流行。以後還出現新刻的改訂本,就不免蕪雜紊亂,後來還是收入到大藏經裏。到了明末刻「方冊藏」,智旭(蕅益)發現改訂不妥當,便加以刪訂,略為清晰,到清末還一再有節本出現。

就佛家義學方面來看,賢首、天台、慈恩等宗經過會昌破佛以後,即顯得十分微弱,只能抱殘守缺,到五代,就更為衰落,其中尤以天台為嚴重。(中略)因此,在延壽主持下,三家學者所商討到的不同議論,其水平是不夠理想的,不過在當時已是難能可貴的了。由此編成的《宗鏡錄》雖受到限制,仍能夠保存一些材料下來,特別是關於法相、唯識一方面的。因為慈恩宗一開始即未得著發展,幸而通過《宗鏡錄》的流傳,直到明末,義學見解已很淺陋了,但還能大談相宗,這就全靠《宗鏡錄》中保存的材料。此錄對後世的影響,於此也可見一斑。


鈴木大拙

日本禪學名家。在二十世紀,將禪宗推介給當代世界而成效卓著的學人。石川縣金澤巿人。原名貞太郎,後因學禪,改名大拙,別號也風流居士。1887年入石川第四高等學校,與西田幾多郎為同學。1891年,負笈東京,入東京專門學校(早稻田大學前身)。課餘,則參禪於鎌倉圓覺寺今北洪川門下。其後,與西田幾多郎同入東京帝國大學選科。1893年,隨宗演出席芝加哥萬國宗教會議,並為宗演英譯講稿。會後,因宗演推薦而擔任美國佛教學者保羅‧克拉斯的助手。1908年遊歷法、德諸國,後於英國研究歐洲哲學。1909年回國,歷任學習院及東京大學講師、教授。1911年再度赴英,介紹佛教禪學。1921年返國後,任大谷大學教授,創辦英文雜誌《Eastern Buddhist》,又於鎌倉東慶寺設立松岡文庫。此外,更應請而前往美國、倫敦各大學巡迴講演,並至中國、朝鮮、印度等地訪問。先後曾獲文化勳章、朝日文化憧殊榮。1966年,病逝於東京,享年九十七。

氏學問廣博,語言能力極佳,對佛學、西藏學、東方思想等方面的推展與研究,均有極大成就,在日本之宗教學術界中,享譽之高,罕見有人能及。其著述被編為《鈴木大拙全集》三十二卷行世(另有《選集》二十六卷),暢行於人文學術界。歐美學者之思想亦頗有受其影響者。我國學者胡適嘗與他辯論禪宗史問題,而意見互有出入。此外,其著作之譯為中文者亦有多種,風行一時。

◎附︰玉城康四郎著‧何燕生譯〈論鈴木大拙〉

(一)思想的世界化
鈴木的思想,之所以在世界範圍內為人所共知,其有力因素是他的英語能力。鈴木十九歲時,任能登(今石川縣)飯田小學校高等科英語教師,以後一直從事與英語有關的工作。二十三歲時,隨釋宗演出席芝加哥世界宗教大會。此後十一年間,一直住在芝加哥郊外,從事雜誌編輯、道教書籍和《大乘起信論》的英譯工作。三十九歲時,回到一別十四年的日本,任學習院大學講師、東京帝國大學文科大學講師,主講英語。於是,英語便成了他學術生活中不可欠缺的內容。四十一歲時,與美國人比亞特尼斯‧倫結婚,從此,英語不僅僅是他的研究範圍了,而且還深入到他的家庭生活之中。除日語外,用英語思考問題和感受事物,對鈴木來說,已成了習慣。基於這一因素,他不僅能用英語向西洋人傳授禪的思想,而且通過英語,他還了解了世界的一般文明。把自己的思想表露出來,便成為世界的東西;把世界的新鮮事物吸收入自己思想,便成為世界化。

鈴木最早注視東西文明,始於他對禪的體驗和喚起他對禪的共感。他二十五歲時,依釋宗演而得見性。所謂見性,指禪的體驗,即見自己之本性。被我執所縛的日常意識之殼被破除,體驗到無拘無束之無限世界,此即見性。

他不僅限於對禪之體驗,對古今東西之思想文化,都曾作過參究與體驗。二十七歲時,譯《老子》為英文,三十八歲時,憧憬瑞典波魯戈之神祕思想,譯其《天界與地獄》為日文。自此,鈴木思想開始走上世界化,終未閉塞於傳統禪宗教義之一隅。

還有一點不應忽視,即他向華嚴思想的青睞。佛教中,鈴木研究的主要對象,自不待言,即是禪。不過,除此之外,他亦接近佛教的華嚴和淨土。關於淨土,本文後部分將作介紹,他是從與禪的關係,主要關於悟與信的類似性方面進行探討的。與此相對,關於華嚴,他則主要從思想方面作探尋的。1951年,八十一歲的鈴木,在哥倫比亞大學開始講「華嚴」。在這以前,六十四歲至六十六歲之間,曾同泉芳璟一起校點梵文本《華嚴經》〈入法界品〉。《華嚴經》是由三十四章組成的大部頭經典,〈入法界品〉是其中最末一章。這一章敘述了一位名叫善財的少年參訪五十三人,尋求佛教真理的故事。這五十三人中,包括菩薩(求真理之人)、出家人、醫生、船大王、婦女等,也有被佛教視為外道的婆羅門教徒,更令人吃驚的是,其中還有一娼婦。這說明該少年以其單純心靈,為尋求佛教真理,不管宗教之別和身份上下,只要能實現尋求真理的目標,皆可拜之求教。說明佛教不為自身所束縛,表現了佛教的開放性和世界性。鈴木大拙為這種無限的菩薩精神感動甚深。

鈴木對《華嚴經》整體思想發生共鳴。其主要思想是︰宇宙之中的一切現象,相互之間有著無限的關係,即使是一個現象,比如心理上的微小波動,或一微塵,其中就包含有宇宙整體的影像。為此,鈴木說︰「絕對之一點含三千大千世界,絕對之現在,含永遠之過去和永遠之未來。」(《鈴木大拙選集》第八卷)而且「佛遍一一之微塵中,為一切眾生,神變不可思議。」(同上)

如此洞察,非我們日常意識分別所能為。必須依賴鈴木的所謂「靈性的直覺」。所謂「靈性的直覺」,即心靈本能的直覺,如上述之禪的體驗。這裏,尤其重要的是,鈴木基於自己的靈性體驗,其思想在《華嚴經》的宏大世界觀中找到了關係。這是在僅以禪的訓練為修行的禪僧身上所看不到的現象。表現了作為靈性直覺的經驗者鈴木的思想基礎之廣深。

但是,在這一事實的反面,禪專門家之間出現了強烈批判鈴木墮入思想的事情。他們的批判是否得當,一時很難判斷。因為,佛教是超越思想與體驗的對立的。由體驗而生思想,同時,還須依思想而加深體驗。一般認為,鈴木在這方面是窺準了的。

那麼,基於上述基本態度,鈴木是怎樣看待實際的世界呢﹖尤其對世界兩大宗教之佛教與基督教是怎樣看待呢﹖鈴木基於東西思想的根本對立,認為此兩大宗教也是對立的。在其〈基督教與佛教〉(《鈴木選集》第八卷)之論述中,他對兩大宗教的相違點分成各種項目作了說明,但每一項目涉及的問題都是兩宗教的表面性問題。如基督與釋迦的出生、事蹟、臨終等。對兩教主的內部世界的宗教生命之變遷等實質問題尚未論及。而且,他在〈基督教與佛教〉一文中,還說兩者的對立是絕對的,永遠的。

如果以華嚴無限相關的思想和不恥下問的善財童子的精神來看待基督與釋迦的問題,也許不會停留於這種觀點。從耶穌的信仰中探求真實,從拯救人類的基督教中發現真理,這才是華嚴哲學作為世界宗教的作用。從西方思想的萬物流轉和佛教的無常觀出發,也許不會得出兩宗教永遠對立的結論。

(二)日本文化、禪、淨土
鈴木大拙既是一位世界人,同時也是根在日本的日本人。他從心底裏愛好日本文化,深深讚美日本人的精神能力。那麼,他是從哪一方面開始對日本文化發生興趣的呢﹖如前所述,他感受到在西方的思想中存在著與禪相類同的世界,於是,他把同一目氐向日本時,他發現他所謂的禪,廣泛而又深刻地滲透於日本人的傳統文化中之思想、藝術、生活等各個方面。關於這一問題,他在《禪與日本文化》中作了闡述。該著原係英文寫成,後來譯成日文,收錄於《鈴木選集》第九卷,問世後,在國際間引起較大反響。鈴木在其著作中,尤其列舉了與禪有深刻關係的美術、武士道、劍道、儒教、茶道、俳句、能等,並通過西行、道灌、良寬等人,闡明了日本人的自然觀。因此,禪在日本文化中有如此深刻關係,使人們為之震驚。

鈴木把上述思想方法向更深一層演進,提出了日本的靈性的問題。他認為︰「所謂禪乃表現著日本的靈性,並非說禪在日本人生活中有根深蒂固之關係,而是說,日本人的生活的本身即是禪。」(《鈴木選集》第一卷)因為,靈性是通過心靈的本性而發覺的,所以,所謂日本的靈性,是指日本民族中培育起來的能力通過個人的超越經驗而表現的。這與禪的體驗相貫通。不過,鈴木認為,這種能力在日本民族中極其豐富。其中靈性的發現最為純粹者,即是禪與淨土思想。

禪與淨土信仰,原為同一佛教,但是,歷來的實際情況,兩者相互冷眼,彼此持漠不關心態度。從主張他力信仰的淨土一系來看,禪只依賴個人力量,終究不能成佛。而從禪來看,淨土信仰只求自身以外的「阿彌陀」之寶,不具有主體性自覺。這樣,兩者互以自己立場斷定對方,對對方之真相從不作深刻探尋。

針對這一事實,鈴木從在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對立的禪與淨土的實質活動中發現了日本的靈性,闡明了兩者在日本佛教中為同一根源。這樣一來,禪宗的人對淨土開始關心,淨土宗的人亦開始不輕視禪宗,兩者之間出現了接近的傾向。鈴木的這一發現與探求,是他的慧眼所識,從實質上使實踐佛教的雙璧──禪與淨土得到了統一。在這個意義上,可以說,鈴木的行為本身實乃日本的靈性的顯著發展。

鈴木從日本淨土教中看到了靈性的完全發現者親鸞。據鈴木認為,親鸞的根本思想是絕對他力,專將此身憑依佛的無量大慈悲,讓佛光普照全身。因此,與厭此世之苦、願生彼世淨土之平安朝時期的淨土教,有著本質的不同。「親鸞在其《嘆異鈔》中曾說,『來世生極樂亦行,下地獄也可。』這才是真正的宗教。」(《鈴木大拙選集》第一卷)我們認為,此即鈴木所謂的大地性的宗教;自己由大地生而又植根於大地的主體自覺。對事物的感受方式和思維方法具有大地性,而大地本身亦感受一切、思考萬物,這裏閃耀著大悲之光。人類的宗教思想,尤其像親鸞那樣達到如此之佛教境界,需要很長時間的修道。而能用上述形式發掘親鸞的內心世界,實乃鈴木之卓見,有賴於他的強韌之靈性。

這裏簡單敘述一下鈴木的佛教觀。佛教,從時代發展來看,歷經原始佛教、小乘佛教、大乘佛教各時期,其中大乘佛教又分為各派,彼此之間持有完全不同的教義,極其複雜。歷史上,我們有人曾呼籲佛教統一,事實上已不可能。對於如此之佛教,鈴木大拙是怎樣統攝的呢﹖

1946年四月二十三和二十四日兩天,鈴木大拙以「佛教的大意」為題,曾在皇宮作過講演。當時講演的內容,歸納為大智和大悲。這是鈴木對既極其複雜而又經典繁多的佛教所作的高度概括,而且這種概括的方法,又與鈴木其人極其相像,亦具有日本人的國民性。因為,大智以禪為代表,大悲,日本淨土教已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鈴木大拙基於前述之華嚴哲學的無限相關思想,說明大智與大悲在根本上的一體,同時,又從這兩方面去把握佛教的全貌。

(三)禪與無心
這裏,觸及一下代表大智的禪的思想。禪,自不待言,即鈴木大拙的中心思想。《鈴木大拙選集》二十六卷,可以說,都是他的禪思想的表現。其中,關於禪的專門論述,有十五卷之多。對於這些,詳細說來,實不可能。下面只考察他的禪思想的幾個特徵。

第一,從根本上講,禪體驗是他最主要的特徵。悟以經驗而得。我們一般人的分別意識被消除後,才能獲得明澈的超越智慧。鈴木本人二十五歲時得見性,因此,要求「悟」,是他的禪思想的大前提;他始終一貫,從未改變。但是,在這點上,如後所述,也引起了外國人的批判。

那麼,悟(禪)的事實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據鈴木說,禪的事實與禪的哲學有嚴格的區別。世界上許多禪學者卻混同了這兩者,因此,有失禪的生命。(參見《鈴木大拙選集》第二十五卷)

第二,因此禪的事實,即指生活的本身,我們每天的經驗。舉手動足,即為禪的事實。相反,自己意識到是自己在舉手動足,那麼,禪的事實則立刻全非。這只不過是分別的境界。而禪的事實是不知分別的行為。認為在感覺的境界之外還有超感覺的境界,或者認為超越相對我而有絕對我存在,這都是哲學範疇,不能成為禪的事實。

然而,我們每個人的日常生活常被分別意識所縛,因此,要想突破此分別意識,需要禪的體驗。

第三,那麼,當我們有意識地對禪的事實作思想準備進行控制時,他提出「無心」的態度。鈴木對「無心」寄予異常的熱情,常常處於此「無心」世界中精進努力,從無鬆懈。作為「無心」的代表性的語言表達,他好用下面一語︰
「竹影掃階塵不動,月穿潭底水無痕。」(《鈴木大拙選集》第十卷)

意思是說,竹子的陰影照在石階上,經過風的吹動,似乎是在掃除石階上的塵土,但是竹影掃塵,塵是不會動的。月亮照映潭底,但水上是不留痕跡的。頗富詩意。詩的本身就表現了無心的世界,這樣的無心,才是宗教的極致。這裏,連無心的態度也不存在,我們的一切態度均也消滅,宛如木石一般。從第三者來看,也甚感茫然,無從確認。但是,對當事人本身來說,沒有比這更確切的世界,沒有比這更絕對安全的世界。不是自己的某種態度,所以,是絕對被動性的,如實接受一切事物,是最柔軟之心。如同道元禪師所謂的「柔軟心」。

第四,直截了當地、最為具體地自覺這種無心,即是人格。說到人格,似乎是哲學上和倫理上的概念。但是,禪宗卻不然,即指現在剎那剎那的明顯自我,禪宗稱其曰「人」。鈴木從《臨濟錄》中看到了此歷歷在目的「人」。

比如︰「赤肉團上有一無位真人,常出入汝等諸人之面門。」意思是說,在我們的肉體上有一無位真人,自由自在地從我們五官出入。我們應明確認識這種「人」。禪宗發展到臨濟才開始強調這種「人」,臨濟真不簡單。同時,能發現臨濟所謂的「人」,說明了鈴木大拙的卓知卓見。

鈴木還對德川時代的禪僧盤珪的不生禪深為憧憬。在此以前,盤珪不為人所注意,通過鈴木的介紹後,盤珪才被一般人所知曉。鈴木認為,盤珪闡說的不生佛心,是其特徵,他是最具有日本人性格的禪僧之一。

第五,對於上述的禪的事實,鈴木大拙是用何種形式進行理論化的呢﹖他認為,無論在理論上是怎樣正確地把握禪的事實,但是,要而言之,它只不過是從分別的世界所見到的。對於生存在分別世界的我們來說,理論是必要的。無知的知、無分別的分別、無行之行等語言表達,都是帶有知識性的,是一種理論。而鈴木則提出即非的理論。這理論,有別於神祕主義。神祕主義,一般說來,即指通過體驗,使現實的相對自我融合於絕對者(神)之境界的思想。然而,禪卻不同,並不認為先有相對的自己和絕對的神兩者存在,然後成為一體。禪則主張,相對的自己的本身即是絕對者,絕對者的本身即是相對的自己。鈴木稱相對的現實自己為「個者」,稱絕對的神為「超個者」。即認識到「個者」的本身即是「超個者」。個者與超個者的兩者即為一體,反之,「一」即為「二」。一者即,二者非,即即非,非即即。此為鈴木之「即非理論」。

西田幾多郎曾針對鈴木大拙只論禪的趣旨,指責他「應該從理論上多下功夫」。這一忠告對鈴木幫助頗大,使鈴木的理論發展到如此地步。這一理論,與西田後期哲學中之「絕對矛盾的自己」為同一思想。

(四)大拙的意義和今後的課題
外國人對禪發生興趣,大凡皆與鈴木大拙有著某種形式的關係。以下讓我們來看一看幾位外國人的反應。以《一個哲學者的旅行日記》而成名的海迦林克,周遊全世界後,對東方文明發生興趣,以後,其心境明顯發生變化。這時,他接觸了鈴木大拙的《禪論文集》(英文)三卷,開始埋頭鑽研禪宗。他自己說,受鈴木的影響頗大。

深層心理學通過弗洛伊德、阿多拉等人而得以開拓,不過,這些人的無意識領域,是一種個人式的封閉意識,尚未涉足到宗教的世界。後來,弗洛伊德的後繼者尤克,擺脫了弗洛伊德的個人式的無意識,發展到集合性的整體無意識。尤克的無意識,其實是宗教的世界。他主張,通過這種無意識來統一現在的意識世界。這種觀點,有似於禪的悟性。

尤克曾給鈴木大拙的《禪學入門》作序。他在序文中說︰「禪,誕生於廣大的佛教世界,是令人震驚的支那精神園中的一朵鮮花。」表現了他對禪所發生的深刻共鳴。尤克認為,作為東方文化的禪,對於與東方文化有著本質不同的西方人來說,很難理解。不過,西方神祕思想與禪有一致的地方,他以德國神祕思想的始祖愛克哈魯多作為例子。

同樣的深層心理學家佛洛姆,在其與鈴木大拙合著的《禪與精神分析》中,引用了鈴木其它著作中的一些觀點,對禪與精神分析的同異點作了說明。不同點是︰禪是超越理論、輕視語言而側重體驗的。相反,精神分析則是基於自然科學的、合理的、實證的、治療精神之病的一種科學。兩者的近似點即是︰第一,彼此都側重倫理,最後又都超越倫理,同時認為,沒有倫理,不能達到目的。第二,兩者都不依賴於神與佛,以獨立存在為目標。第三,教育方法相似。即禪通過公案避開修行者陷入理屈困境;精神分析則為了在語言上的說明,使患者從思維向經驗轉移。第四,佛洛姆認為,兩者在根本上最為近似的是,彼此都把無意識的領域向意識方向轉化。

以上列舉了幾位對鈴木大拙的禪發生同感的人,而在另一方面,也有持反對意見的。例如︰中國著名哲學家胡適,他批判鈴木的禪非理論性,指責其以超越知解為招牌。胡適認為,從歷史的觀點考察禪在中國的演進,決非鈴木之所言,極其合理。

美國的愛姆茨從實用主義立場,對禪也寄以很深同情。同時,對鈴木大拙進行了尖銳的批判。據愛姆茨認為,實用主義是經驗的、合目的的,它否認一切形而上的立場。因此,與鈴木所謂的「禪即生活」的立場相一致。但是,鈴木又說,禪是無目的的。這與其無純粹主體的經驗而不能理解之說相矛盾。

面對這些反對意見,鈴木大拙依舊主張沒有禪的體驗而論禪,只會陷入分別。其實,這種主張並非鈴木一人的主張,它是臨濟宗的特徵,也是禪一般立場。不過,我們不能停留在「必須要禪的體驗」這一境界上,我們有必要說明為什麼要這樣的理由和道理。同時,還需反省深層心理學、實用主義關於人性歪曲理論何時適用於哲學方法上──這是今後的課題。

鈴木大拙是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一位思想家。作為一個現代人,他是一位少見的堅持到底的人物。他用九十年的生涯專注於把握人的整體性,這不是一般哲學家、思想家所能做到的。他通過自己的局部探究,完成了他的人生任務,走完了他應走的歷程。他不是所謂的學者,但是,他按照自己的意圖,從根本上徹悟了一般學者所不能做到的一切。回顧鈴木(生於1870年)生活的時代,內村鑒三(1861)、罔倉天心(1862)、清澤滿之(1863 )、夏目漱石(1867)等人都是同時代的先輩,與西田幾多郎(1870)同年。他們都在不同方面付出了畢生的努力。鈴木的徹底性也未負於這種時代背景。以何種形式使如此之徹底性復生於現代,這有待於我們後人的努力。

〔參考資料〕 秋月龍珉著‧邱祖明譯《鈴木大拙的生平與思想》。


[國語辭典(教育部)]

ㄇㄛˋ, [名]

廣大而無水草、無人定居的積沙地帶。如:「大漠」、「沙漠」。唐.杜甫〈詠懷古跡〉詩五首之三:「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

[副]

不關心或不相關的樣子。如:「漠視」、「漠不關心」。宋.王安石〈論陶冶人才〉: 「學者亦漠然自以禮樂刑政為有司之事,而非己所當知也。」 

[形]

參見「漠漠」條。



ㄨㄟˋ, [動]

1.將食物送進人的嘴裡。如:「餵奶」、「餵飯」。元.高文秀《黑旋風.第三折》:「你看這呆廝,口裡只管篤篤喃喃的說著許多說話,既然有飯,快拏將來餵他些罷。」

2.飼養,拿食物給動物吃。如:「餵雞」、「餵豬」。《文明小史.第四回》:「到底人家的馬,漠不關心,並不當心餵草餵料。」


不知痛癢

ㄅㄨˋ ㄓ ㄊㄨㄥˋ ㄧㄤˇ, 1.麻木無所覺。如:「這人臉皮厚,被老師罵了,也是不知痛癢的。」

2.毫無影響。如:「這麼有錢的人,要他捐個幾萬塊錢,是不知痛癢的。」

3.對外界事物漠不關心的。如:「遇上他這種不知痛癢的人,有什麼話可說?」


不聞不問

ㄅㄨˋ ㄨㄣˊ ㄅㄨˋ ㄨㄣˋ
置身事外,漠不關心。《兒女英雄傳.緣起首回》:「除了選色徵歌之外,一概付之不聞不問。」也作「不問不聞」。


麻痺不仁

ㄇㄚˊ ㄅㄧˋ ㄅㄨˋ ㄖㄣˊ
對於事物感覺遲鈍或漠不關心。明.李贄〈寄答留都〉:「今但以仁體稱兄,恐合邑士大夫皆以我為麻痺不仁之人矣。」也作「麻木不仁」。


麻木不仁

ㄇㄚˊ ㄇㄨˋ ㄅㄨˋ ㄖㄣˊ
比喻對事物漠不關心或反應遲鈍。《兒女英雄傳.第二七回》:「天下作女孩兒的,除了那班天日不懂,麻木不仁的姑娘,是個女兒,便有個女兒情態。」也作「麻痺不仁」。


馬耳東風

ㄇㄚˇ ㄦˇ ㄉㄨㄥ ㄈㄥ
比喻對事情漠不關心。宋.蘇軾〈和何長官六言次韻〉五首之五:「說向市朝公子,何殊馬耳東風。」


東風吹馬耳

ㄉㄨㄥ ㄈㄥ ㄔㄨㄟ ㄇㄚˇ ㄦˇ
比喻對事情漠不關心。也作「東風射馬耳」。


冷腸

ㄌㄥˇ ㄔㄤˊ, 1.比喻對世務冷漠不關心。北齊.顏之推《顏氏家訓.省事》:「墨翟之徒,世謂熱腸;楊朱之侶,世謂冷腸。」

2.薄情。如:「沒想到你這麼冷腸,居然把母親扔在養老院不管!」


冷眼旁觀

ㄌㄥˇ ㄧㄢˇ ㄆㄤˊ ㄍㄨㄢ, 1.用冷靜的態度在旁觀察。宋.朱熹〈答黃直卿〉:「冷眼旁觀,手足俱露,甚可笑也。」

2.形容漠不關心。如:「兒子已如此墮落,你怎能再冷眼旁觀!」


肐膊兒往外撇

ㄍㄜ ˙ㄅㄛㄦ ㄨㄤˇ ㄨㄞˋ ㄆㄧㄝˇ
(諺語)比喻幫外人說話、做事,卻對自己人漠不關心。《金瓶梅.第八一回》:「我不是托大說話,你年少不知事體!我莫不肐膊兒往外撇,不如賣弔了是一場事。」也作「胳膊肘兒往外撇」。


隔岸觀火

ㄍㄜˊ ㄢˋ ㄍㄨㄢ ㄏㄨㄛˇ
在河水對岸看火災。比喻事不干己,袖手旁觀,漠不關心。如:「朋友有難,怎可隔岸觀火,置之不理呢?」


秋風過耳

ㄑㄧㄡ ㄈㄥ ㄍㄨㄛˋ ㄦˇ
比喻漠不關心。元.汪元亨〈沉醉東風.紗帽短妝些樣子〉曲:「閑共漁樵講論時,說富貴秋風過耳。」《東周列國志.第七一回》:「富貴於我如秋風之過耳,吾何愛焉?」


熟視無睹

ㄕㄨˊ ㄕˋ ㄨˊ ㄉㄨˇ
對經常看見的東西像沒看見一樣。語本晉.劉伶〈酒德頌〉:「靜聽不聞雷霆之聲,熟視不睹泰山之形。」比喻對眼前的事物漠不關心。宋.林正大〈沁園春.大人先生〉詞:「靜聽無聞,熟視無睹,以醉為鄉樂性真。」


無所用心

ㄨˊ ㄙㄨㄛˇ ㄩㄥˋ ㄒㄧㄣ
對任何事情都不花心思、漠不關心。《論語.陽貨》:「飽食終日,無所用心,難矣哉!」清.趙翼《甌北詩話.卷一二.各體詩》:「蓋文人無所用心,遊戲筆墨,東坡口喫詩亦同此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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