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禪院
[中華佛教百科全書]位於福建省閩縣東南之甲剎。梁‧大同五年(539),鄭昭勇捨宅為寺,初位於白馬山上,號淨土寺。唐武宗破佛之際,寺改為廟,稱為白馬廟。咸通年間(860~874),惠筏居此修禪。觀察使李景溫恢復寺觀,稱之為東禪淨土寺。其後,江南錢氏改稱東禪應聖寺,長慶慧稜之法嗣契訥、可隆諸僧曾先後住於此。宋‧大中祥符八年(1015),賜號東禪寺。崇寧二年(1103),寺號改稱崇寧萬壽寺。
宋神宗元豐(1078~1085)年間,此寺住持冲真曾發起雕造大藏經,其後經過歷代住持的努力乃告完成。此一藏經,於崇寧二年奉敕賜名為「崇寧萬壽大藏」,略稱為「崇寧藏」。紹興十年(1140),此寺又改稱報恩廣孝寺。十七年,又改稱光孝寺。明‧成化(1465~1487)年間,改稱寶峰寺,不久,又改稱東禪院。
〔參考資料〕 《福建通志》卷二六四。
(人名)後梁成都府東禪院貫休,以書畫及詩稱,嘗受眾安橋強氏藥肆之請,畫羅漢像。云每畫一尊,必祈夢得應真之貌,方成,與常體不同。吳越王錢氏崇重之,賜禪月大師之號。梁乾化二年寂,壽八十一。見宋僧傳三十。
(人名)黃梅山在黃州府黃梅縣,禪宗五祖弘忍,居黃梅山東禪院,因稱黃梅。大明一統志六十一曰:「黃州府黃梅山,在黃梅縣西四十里。其山多梅,故名。隋以此山名縣。」
凡二十卷。明代僧吹萬廣真(1582~1639)撰,三山燈來重編。崇禎十六年(1643)刊行。係吹萬說法之廣錄,內容包括卷一至卷二之衡州東禪院、忠州聚雲寺等處五會之語錄,卷三之普說、小參,卷四之示眾、茶話,卷五之法語、入堂、入室、勘辨、問答,卷六至卷七之頌古,卷八至卷九之偈,卷十之佛事、像讚、書問,卷十一至卷十三之詩、歌,卷十四之賦、記、引,卷十五之序、文,卷十六之傳、篇,卷十七至卷十八之說,卷十九之緣起,卷二十之雜著等,卷末附錄田華國撰之吹萬禪師塔銘、至善撰之行狀、高仰之所撰重刻全錄疏等。吹萬一生致力於弘揚佛法,令當時衰弊之禪風為之一振。
崇禎十五年,刊行燈來較早期所編之吹萬真禪師語錄三卷,全稱聚雲吹萬真禪師語錄。其後,於重編廣錄時,大幅度收錄之。 p2830
(一)位於江蘇吳縣北隅。通稱為北寺,寺有臥佛,故又稱臥佛寺。據大清一統志卷五十五載,報恩寺在府城北隅,本為三國時代吳之通元寺,唐代改為開元寺,吳越為報恩寺,時亦稱北寺;又謂依據吳地記、吳郡圖經續記所載,通元寺係孫權之母捨宅而置,唐開元年間(713~741),詔令天下置開元寺,遂改名為開元寺。後唐同光三年(925),吳越王錢鏐改建新寺,並移支硎山「報恩寺」(東晉支遁創建)之額於此,故稱報恩寺。本寺殿宇華麗,為東南諸寺之冠。北宋崇寧年間(1102~1106),加號「萬歲」,佛日契嵩住持本寺時,敷講華嚴經疏,敕封為「賢首教寺」。其後歷經兵火與重建工作,至清光緒三十三年(1907),昭三法師住持本寺,大加修葺。
北寺塔凡十一級,南宋時毀於兵火,其後加以重建。現存之北寺塔為八角九層之大塔,高八十公尺,直徑七公尺餘,第一層置有裳層,予人以安定之感。此塔外部之木造係光緒二十六年補修完成者,然內部築部分則被視作南宋初大圓所建。塔後方之石製大同塔及吳王紀功畫像碑皆被認為是元至正年間(1341~1367)張士誠重修報恩寺時所作。〔吳縣志卷三十六報恩寺條、報恩萬歲賢首教寺碑(元代閻復)、北寺重修九級浮圖記(王世貞)、江蘇之塔(江蘇省文物管理委員會編)、支那文化史蹟解說卷四(常盤大定、關野貞)、支那佛塔(村田治郎)〕
(二)位於江蘇江寧縣金陵城南方之聚寶門外。號聚寶山。原名建初寺,係三國時代吳大帝孫權於赤烏年間(238~251)所建,並建阿育王塔,供奉康僧會攜來之佛舍利。為江南一帶歷史最久之寺塔,相傳為阿育王八萬四千塔之一。其後荒廢,曾改建為長干寺,又改名為天禧寺。元至元年間(1264~1294),改稱元興天禧慈恩旌忠寺。明成祖永樂十年(1412)奉敕重建,賜額「大報恩寺」。歷代有康僧會、竺慧達、竺法曠、明徹、僧祐,及法眼文益系統之匡逸、玄則、法安等諸師住此。〔金陵梵剎志卷三十一、大明一統志卷六、大清一統志卷五十二〕
(三)位於安徽壽縣東北隅。相傳係唐太宗貞觀年間(627~649),玄奘大師奉敕建造。原名崇教禪院、東禪院、東禪寺,明洪武初改為今名。全寺包括山門、佛殿門、大雄寶殿、禪堂、客堂等。大殿內供奉各朝代之造像,其中,唐代木雕恬靜莊嚴,宋代木雕低眉默坐,明代銅鑄像則簡鍊渾厚,明清時代之泥塑十八羅漢姿態各異,造型奇特,堪稱為藝術珍品。
(四)位於江西永豐縣西門外。唐代天寶年間(742~755),中書侍郎徐安正捨其故宅為寺,以地名為報恩鎮,故亦稱報恩寺。元廢,明洪武二年(1369),徐氏後裔建塔於寺右,弘治、萬曆年間二度重修。今塔為九層四面之建築,每層高約三公尺;有六角、二門,沿石階可盤旋直達五至七層。塔之平面呈四方形,最上層則呈圓柱形;第七層以下,正面各層均設有佛龕,龕內供奉造像。 p4922
全稱佛經變相。為描繪經典所記述情景之圖畫。以唐代寺院壁畫為主。唐代張彥遠所著歷代名畫記卷三之長安慈恩寺條:「塔北殿前牕間,吳畫菩薩;殿內,楊庭光畫經變。」為其例。其種類甚多。例如:維摩變、千鉢文殊、金剛經變、本行經變、彌勒變、華嚴變、除災患變、法華變、日藏月藏變、業報差別變、十輪經變、藥師變、寶積經變、楞嚴經變相、智度論色偈變等。諸書之中,以歷代名畫記所存有關經變之記事最多。其他,除散見於諸書外,尚有現存遺品若干。以下略述經變中之較著名者:
(一)維摩變:歷代名畫記卷三長安薦福寺條:「西廊菩提院,吳畫維摩詰本行變。」同書長安安國寺條:「殿內維摩變,吳畫。」同書洛陽敬愛寺條:「大殿內東西面壁畫,劉行臣描維摩詰、盧舍那。」同書洛陽聖慈寺條:「維摩詰並諸功德,楊廷光畫。」同書卷六劉宋袁倩條:「又維摩詰變一卷,百有餘事,運思高妙,六法備呈,置位無差。若神靈感會,精光指顧,得瞻仰威容,前使顧陸知慙,後得張閻駭歎。」此外,如宋代黃休復之茅亭客談卷四所載,益州大聖慈寺創興於開元中,其周迴廊廡皆累朝名畫,東廊有維摩居士堂,係李唐之洪度所畫,其筆絕妙。又如唐代段成式之寺塔記所載,平康坊菩薩寺之佛殿內槽東壁有維摩變。維摩變之遺品留傳迄今者,有敦煌千佛洞第一、五十二、七十四、八十四、一一七、一四九窟之維摩文殊法論壁畫,以及山西龍門古陽洞之浮彫、日本奈良縣法隆寺之五重塔內有維摩文殊法論之塑像。
(二)千鉢文殊:歷代名畫記卷三長安慈恩寺條:「(塔)西壁千鉢文殊,尉遲畫。」此變相圖或依據大乘瑜伽金剛性海曼殊室利千鉢大教王經所說而畫者。遺品有敦煌千佛洞第六、七十二窟之壁畫,於同窟出土品中亦有畫軸。
(三)淨土經變:歷代名畫記卷三長安光宅寺條:「(佛)殿內,吳生、楊廷光畫,又尹琳畫西方變。」同書長安淨土院條:「小殿內,吳畫神、菩薩、帝釋,西壁西方變,亦吳畫。」同書長安安國寺條:「(殿內)西壁西方變,吳畫。」同書洛陽敬愛寺條:「(大殿)西壁西方佛會,趙武端描。十六觀及閻羅王變,劉阿祖描。(中略)(東禪院殿內)東壁西方變,蘇思忠描,陳慶子成(色)。」同書長安雲花寺條:「小佛殿,有趙武端畫淨土變。」同書洛陽大雲寺條:「佛殿上菩薩六軀、淨土經變、閣上婆叟仙,並尉遲畫。」同書洛陽昭成寺條:「香爐兩頭淨土變、藥師變,程遜畫。」此外,李白之金銀泥畫淨土變相讚(大四七‧一七九中):「金銀泥畫西方淨土變相,蓋憑翊郡秦夫人,奉為亡夫湖州刺史韋公之所建也。(中略)八法功德波動青蓮之池,七寶香華光映黃金之地。清風所拂,如生五音,百千妙樂,咸疑動作。」凡此,或係指觀經曼陀羅之類;十六觀者,或指觀經曼陀羅外緣之十六正觀。遺品有敦煌千佛洞第八、十四、十九b、三十一、三十三、三十四、四十四、五十一E、五十三B、七十、一一四窟之壁畫與畫軸、日本法隆寺壁畫、當麻曼陀羅等畫軸。
(四)金剛經變:歷代名畫記卷三長安淨土院條:「院內次北廊向東塔院內西壁,吳畫金剛變,工人成色,損。次南廊,吳畫金剛經變,及郗后等,並自題。」或係依金剛般若經描繪者。遺品無。
(五)金光明經變:歷代名畫記卷三長安淨土院條:「(小殿內)東南角,吳弟子李生畫金光明經變。」遺品見於敦煌千佛洞第一三五窟之壁畫、日本法隆寺金堂玉蟲廚子密陀繪等之投身餓虎圖,此係依據金光明經捨身品之經變。
(六)本行經變:歷代名畫記卷三長安菩提寺條:「(佛殿)東壁,董諤畫本行經變。」同書長安化度寺條:「楊廷光、楊仙喬畫本行經變。」同書長安大雲寺條:「(塔)外邊四面,楊契丹畫本行經。」同書洛陽聖慈寺條:「西北禪院,程遜畫本行經變。」此類變相圖或係根據佛本行經或佛本行集經等,以描繪佛傳或佛本生譚。於元開所著唐大和上東征傳一書中,記述餘姚郡育王塔云:「一面薩埵王子變,一面捨眼變,一面出腦變,一面救鴿變。」於吳越錢弘俶之八萬四千塔,鑄有尸毘王、慈力王、薩埵王子、月光王之本生,敦煌千佛洞第十七b之降魔圖、第六十三、一三八窟六師外道降伏圖之壁畫,山西雲崗石窟第六窟佛傳圖之浮彫等,均係與本生或佛傳有關係之經變。
(七)彌勒變:歷代名畫記卷三長安西塔院條:「彌勒下生變,韓幹正畫,細小稠鬧。」同書卷八隋代董伯仁條:「周明帝畋遊圖、雜畫臺閤樣、彌勒變、弘農田家圖、隋文帝上廄名馬圖,代代相傳。」此類變相可視為依據彌勒下生經之龍華會圖,或依彌勒上生經之兜率天宮等圖。遺品有敦煌出土之下生圖。
(八)華嚴變:歷代名畫記卷三長安懿德寺條:「中三門東西華嚴變並妙。」同書洛陽敬愛寺條:「西禪院北壁華嚴變,張法受描。(中略)山亭院十輪經變、華嚴經,並武靜藏畫。」另於敦煌千佛洞第八、一○二、一一七、一一八F、一六八窟之壁畫華嚴七處九會圖亦為重要之遺品。
(九)除災患變:歷代名畫記卷三洛陽天宮寺條:「天宮寺三門,吳畫除災患變。」此或係根據除恐災患經之經變。
(十)法華變:歷代名畫記卷八隋代展子虔條:「法華變白麻紙、(中略)朱買臣覆水圖,並代代相傳。」遺品有敦煌千佛洞第七十四、八十一、一一七、一二○F、一六八窟之壁畫以及其他。又歷代名畫記卷三洛陽敬愛寺條所云:「(大殿內)法華太子變,劉茂德成」者,是否屬法華經之經變則不詳。
(十一)日藏月藏變:歷代名畫記卷三洛陽敬愛寺條:「禪院內西廊壁畫,開元十年(722),吳道子描日藏月藏經變,及業報差別變。(中略)其(中門)日藏月藏經變,有病龍,又妙於福先寺者。」此經變或與大方等大集經之日藏分及月藏分有關,其中之病龍或指日藏分三歸濟龍品所說者。
(十二)業報差別變:即前項所引歷代名畫記卷三敬愛寺條所述者,或係佛為首伽長者說業報差別經之經變。
(十三)十輪經變:歷代名畫記卷三洛陽敬愛寺條:「東禪院殿內十輪變,武靜藏描。(中略)殿內則天真山亭院十輪經變、華嚴經,並武靜藏畫。」此係根據地藏十輪經等所繪之經變;敦煌千佛洞出土等之地藏十王圖,或係源於此一經變而轉變成者。
(十四)藥師變:歷代名畫記卷三洛陽昭成寺條:「香爐兩頭淨土變、藥師變,程遜畫。」此係與藥師瑠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等藥師如來有關係之經變。遺品有敦煌出土之畫軸等。
(十五)寶積經變:歷代名畫記卷七梁儒童條:「釋迦會圖、寶積經變,代代相傳。」此或係舊寶積經(大寶積經之普明菩薩會)之經變。
(十六)楞嚴經變相:據宋代黃休復所著之茅亭客談卷十小童處士條所載,宋以前有張、杜二人善畫佛像、羅漢,有童君與前輩不相上下;童君畫有慈氏如來、十六羅漢於海雲山寺,於大聖慈寺三學院有楞嚴經變。其所繪變相是否依據首楞嚴三昧經不詳,然歷代名畫記卷五晉衛協條:「詩北風圖,(中略)又有小列女楞嚴七佛。」其圖若屬經變,則無疑必依據首楞嚴三昧經者。
(十七)楞伽變相:景德傳燈錄卷三弘忍傅(大五一‧二二二下):「其壁本欲令處士盧珍繪楞伽變相。」此或係楞伽經之經變。
(十八)智度論色偈變:唐代段成式所著寺塔記之平康坊菩薩寺條:「食堂東壁上,吳道玄畫智度論色偈變,偈是吳自題,筆跡遒勁,如磔鬼神毛[髟/火]。」智度論或係大智度論,色偈一詞則語意不明。
(十九)消災經:據段成式之寺塔記菩薩寺條所記載,該寺佛殿內槽後壁面有吳道玄畫消災經之事,樹石古嶮。此消災經或指熾盛光大威德消災吉祥陀羅尼經,然難確定。
(廿)地獄變:據段成式之寺塔記常樂坊趙景公寺條載,南中三門內之東壁上,有吳道玄所畫地獄變相,構圖陰怪。又佛祖統紀卷四十亦載該寺之地獄變,都人咸觀,皆懼罪修善,兩市屠沽不售,而為之轉業。敦煌千佛洞亦發現此種變相之斷片。 p5558
(638~713)唐代僧。又作惠能。我國禪宗第六祖。號六祖大師、大鑑禪師。祖籍范陽(河北),俗姓盧,生於南海新興(廣東)。據六祖法寶壇經行由品載,其父早亡,家貧,常採薪汲水以奉寡母。一日負薪至市,聞客讀誦金剛經,心即開悟,時五祖弘忍住蘄州黃梅之東禪院,法門甚盛。師乃前往拜謁。五祖試問其所來及欲求何物,師答曰(大四八‧三四八上):「弟子是嶺南新州百姓,遠來禮師,惟求作佛,不求餘物。」五祖謂:「汝是嶺南人,又是獵(疑作獦)獠,若為堪作佛?」慧能對曰:「人雖有南北,佛性本無南北,獵(疑作獦)獠身與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別?」五祖驚異其稟性非凡,遂使入碓房舂米,歷八月。一日,五祖令眾人各述一偈以傳衣授法,上座神秀遂於壁廊書偈曰:「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師聞之,謂此偈未見本性,遂請一童子代於壁間亦書一偈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五祖聞之,識其為真能傳大法者,乃夜召師入室,潛授衣法,並遣其連夜南歸,隱於四會、懷集之間。
儀鳳元年(676)至南海,遇印宗法師於法性寺,遂依之出家,受具足戒。翌年,移住於韶陽曹溪寶林寺,弘揚「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之頓悟法門。與神秀於北方所倡之漸悟法門相對,史稱「南頓北漸、南能北秀」。其弟子法海將其教說匯編成書,名「六祖法寶壇經」,盛行於世,為後來禪宗之宗經。後應刺史韋據之請,於大梵寺樹立法幢;未久歸曹溪,弘布大法,道俗歸崇。神龍元年(705),中宗派遣內侍薛簡召師至京師,師稱疾固辭未往,帝乃敕賜摩衲袈裟及綠鉢等物,並敕改寶林寺為「中興寺」。三年,更賜「法泉寺」額。
師又曾捨宅為國恩寺,先天元年(712),命門人於寺內建立報恩塔。翌年七月,歸返國恩寺,八月示寂,世壽七十六。師肉身不壞,迄今仍存,歸停曹溪。憲宗時諡號「大鑑禪師」。宋太宗太平興國年中(976~983)加諡「真宗禪師」;後由仁宗諡號「普覺禪師」,神宗賜「圓明禪師」之諡號。遺錄有六祖壇經一卷、金剛經口訣等。其中六祖壇經初由法海集錄師之語要,後人多所節略,未能見祖意之全貌,元代德異乃探求諸方,得其全文。至元二十八年(1291),宗寶重新校對三種異本,正其訛誤,詳其節略,增補弟子之請益機緣而予印行,今收於大正藏第四十八冊。師之嗣法弟子四十餘人中,以荷澤神會、南陽慧忠、永嘉玄覺、青原行思、南嶽懷讓等最著,開後世臨濟、曹洞等五家七宗之禪。〔佛祖統紀卷二十九、宋高僧傳卷八、景德傳燈錄卷五、五燈會元卷一、釋氏稽古略卷三、傳法正宗記卷六〕 p6040
略稱八部眾,指天神、龍、蛇等護持佛法的八種守護神。即(1)天,(2)龍,(3)夜叉,(4)乾闥婆,(5)阿修羅,(6)迦樓羅,(7)緊那羅,(8)摩睺羅伽。
《法華經》卷二〈譬喻品〉云(大正9‧12a)︰「天、龍、夜叉、乾闥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睺羅伽等大眾,見舍利弗於佛前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記,心大歡喜,踊躍無量。」此中,「天」,指梵天、帝釋天、四天王等天神。果報殊勝,光明清淨。「龍」,指八大龍王等水族之主。「夜叉」,指能飛騰空中的鬼神。「乾闥婆」,係帝釋天的音樂神,以香為食。「阿修羅」,意譯作非天、無端正、無酒。此神性好鬥,常與帝釋戰。「迦樓羅」,即金翅鳥,身形鉅大,其兩翅相去三三六萬里,取龍為食。「緊那羅」,似人而有角,故又名「人非人」,又稱天伎神、歌神。「摩睺羅伽」,即大蟒神。此八部眾皆係佛之眷屬,受佛威德所化,而護持佛法。因此在大乘經典中,彼等也往往是佛陀說法時的會眾。
此外,另有四天王所率領的八部眾,與此略有不同,即︰(1)乾闥婆;(2)毗舍闍;(3)鳩槃荼;(4)薜荔多;(5)龍;(6)富單那;(7)夜叉;(8)羅剎。《仁王護國般若經疏》卷二云(大正33‧262c)︰「八部者,乾闥婆、毗舍闍二眾,東方提頭賴吒天王領;鳩槃荼、薜荔多二眾,南方毗留勒叉天王領;龍、富單那二眾西方毗留博叉天王領;夜叉、羅剎二眾,北方毗沙門天王領。」
關於八部眾圖像的造立,唐‧段成式《寺塔記》載(大正51‧1023a)︰「東禪院,亦曰木塔院。院門北西廊五壁,吳道玄弟子釋思道畫釋梵八部,不施彩色,尚有典刑。」又,《出三藏記集》卷十二〈法苑雜緣原始集目錄〉中有「宋明帝‧齊文皇文宣造行像八部鬼神記」之目。據此可知,其圖像之造立,我國自古已有。日本奈良興福寺西金堂所安奉的八部眾像,係天平六年正月皇后藤原氏所造立,今被列為國寶之一。
〔參考資料〕 《法苑珠林》;《法界安立圖》。
《思溪大藏經》是我國宋代刻藏事業中緊接著福州東禪院本而在南方開雕的私刻大藏之一。因為刻版的地點在浙西湖州的思溪,所以叫做「思溪版」或《思溪藏》,也稱湖州本或者浙本。此種版本藏經現存有《湖州思溪圓覺禪院新雕大藏經律論等目錄》和《安吉州思溪法寶資福禪寺大藏經目錄》(安吉州是宋‧寶慶元年,即西元1225年以後湖州的改稱)兩種目錄,印本上也蓋有「圓覺藏司」或者「法寶大藏」兩種印記,但一般收藏的整部大藏卻都是兩寺印刷的混合本;因而此版究竟是一副還是兩副,成為向來難解的問題。現在依據已有的資料看,仍以只有一副刻版而先後改變名稱為合於事實。
思溪版印本上題記極少,所以曾經被人誤認為官刻本。但已經發現的題記有背字函《解脫道論》卷一尾記靖康元年(1126)二月王沖元寫經開版,又有槐字函《菩提行經》卷一尾記靖康元年七月王永從寫刻。這兩部都是論典,依千字文的編號已到了三百四十五函和四百九十五函,全藏開版當然不會從這些刻起。由此上推,最初開刻至少要在更早十年即當宋‧政和的末年(1117)。那時候東禪院本刻成(1112)不久,開元寺本又接著重雕,「思溪版」大概即是受著這些事實的影響而開版的。到了南宋‧紹興二年(1132),全藏大體完成將近五百五十函,故有印造流通的總題記,刻為單版,附黏在一些刻本的前後(像現存本《長阿含經》卷二十二、《觀所緣緣論》等)。從這一題記上可見「思溪版」是湖州歸安縣鄉居致仕前密州觀察使王永從一家捐款所刻(上面提到王沖元即係王永從的長子),勸緣為平江府大悲院住持淨梵(據《釋門正統》卷六,淨梵早於建炎二年去世,題記是後來追記的),都勸緣是圓覺禪院住持懷深。刻版就存在圓覺禪院,經過十餘年,版片一部分為蟲蟻所侵蝕,所以淳祐八年(1248)、十年(1250)迭有補修(見盤字函《賢愚經》卷三,又可字函《圓覺經》題記)。
就在淳祐以後,圓覺禪院所刻的藏經版片移藏於法寶資福禪寺;這中間的原委現在不明了,也許法寶寺即是圓覺禪院的改名。當時檢點舊目,和刻版有些出入,所以另編了法寶寺藏經目錄。其中羊字函較圓覺藏目多出《佛垂涅槃略說教誡經》一卷,思字函多出《佛說舍利弗目犍連遊四衢經》一卷。藏經的末後又補目五十一函。這將原有阜字函的兩種改編在補目裏的用字函,而於阜字函另收《藥師本願經》三種,重出《理門論》等五種。又將原有微字函的《中觀釋論》九卷分成十八卷,改編在補目裏的弊、煩兩函。此外,伏字函《佛華嚴入如來智德不思議境界經》,原刻以第一紙至第七紙作上卷,第八紙以下作下卷,舊目即記載為兩卷。但勘《開元錄》卷七,此經本來只有一卷,因此新目加以改正(實際刻版還是原有的一種),並在經版上加刻了題記。思溪版移藏法寶寺為時也不太長,到了宋末,便為兵火所毀滅。
思溪版的印本,從景定以後(1260~)陸續流入日本,現存的還有八九部,都是圓覺、法寶兩處印刷的混合本。其中還有王永從題記本加蓋了「法寶大藏」印記的,可見原版只有王氏一刻,不過前後編目改變了名稱而已。同時,這些印本裏都未見有補目五十一函的經,又可見補目基本上只是一種存目。日本天安寺舊藏思溪版經一部(原缺六百餘卷),清末由楊守敬購回中國,今藏北京圖書館。
《思溪大藏經》圓覺院本原為五百四十八函,約五千八百七十三卷(從前日僧據圓覺本目錄粗計為五千八百二十四卷)。內容依照福州版改編,並略去一般入藏著述。其全體可分六個部分︰
(1)《開元錄》入藏經(一千零八十五部),約五千零六十卷,四百八十函(這一部分圓覺舊目遺漏兩種,已如上述;另英字函福州版有《貞元新定目錄》一卷,今從刪;千字文編號從天字到英字,和福州版全同)。
(2)入藏著述一《法苑珠林》,一百卷,十函(編號從杜到羅,和福州版相同)。
(3)宋代新譯一(從太平興國七年到咸平二年,即982~999年所刻一百八十一部),二百七十一卷,二十函(編號從將到轂,和福州版相同)。
(4)入藏著述二(宋太宗著述五種),三十八卷,三函(編號振、纓、世,和福州版伊、尹、佐三函相同)。
(5)宋代新譯二及《貞元錄》續入藏經(宋代新譯係咸平三年以後所譯,連《貞元錄》續入依圓覺本計算兩共一百四十二部),約三百三十八卷,二十八函(編號從祿到微,這和福州版從奄到勿各函相同;但詳細比較,其中不無出入,像伊字函缺少《千手千眼觀音大悲心陀羅尼咒本》、《普遍智藏般若心經》、《千手千眼觀自在真言釋》三種三卷,佐字函增《仁王護國經》一種二卷,衡字函增《密嚴經》一種三卷)。
(6)入藏著述三和補遺(《宋高僧傳》、《南本大般涅槃經》共兩部),六十六卷,七函(編號從旦到合,都是福州版所無)。
法寶寺本目錄在以上各函而外,還補充了五十一函,編號從濟到最。這裏面有二十函仍出於福州版,即《宗鏡錄》和天台三大部六種;又有三函以原有之籍改編,即阜字函所收的《海意所問經》、《觀自在陀羅尼經》及上述微字函所收的《中觀釋論》。此外有《大藏一覽集》二函,《大乘藏正法經》四函,《大乘集菩薩學論》二函,《福蓋正行所集經》一函,《父子合集經》二函,《蓮華心輪迴文偈頌》二函,《施設論》、《開覺自性般若經》合函,《金色童子因緣經》、《守護國界主陀羅尼經》、《大宗地玄文本論》各一函,《四十華嚴》四函,《國清百錄》、《大藏目錄》各一函。這些書大都也收在《高麗新雕大藏經》裏,可能是當時見到了《高麗藏》目錄或者印本而計劃補充,但實際除《宗鏡錄》一百卷之外,並未刻出(法寶寺本有《宗鏡錄》合成五百五十八函,見元大普寧寺藏經目錄序文)。
《思溪大藏經》也係摺本,版式仿照福州本,每版三十行,每行十七字,上下有界線。版心高二十四公分餘,寬五十四公分,五摺,每摺寬約十一公分(一版三十行即以每六行為一組,組間略留空白,以便摺疊)。每卷題前有時也空白數行,大概原有題記未經印出。題縫(即是刻函號、經題、卷數、版號和刻工姓名的一行)的刻法很不一律,有些刻在每版六、七行之間,即當第一摺口處(或者在第十二、三行間當第二摺口處),文字較略,這是摺本式的原樣;但也有很多的刻在版末,文字較詳,彷彿卷子式。這兩式的不同,表面似乎由於刻版的各異,實際在同一卷版片裏也每每雜著兩式,可見只是刻版時的隨便採用而已。
思溪版以福州版為底本,而校勘時仍用未經校定的蜀版作參照,所以在大藏經各種版本上有它獨立的價值。又因為它刻在湖州,靠近當時的首都臨安,流通便利,後來且直接發展為磧砂版、元普寧寺版等;它的一些特徵,如對於著述的精簡,宋代新譯的拾遺等,也給各版以相當的影響。(呂澂)
〔參考資料〕 蔡運辰《二十五種藏經目錄對照考釋》;小川貫弌《大藏經的成立與變遷》。
(一)位於江蘇省蘇州巿北隅︰通稱北寺。據《大清一統志》卷五十五、《吳地記》、《續圖經》等所載,吳‧赤烏年間(238~250),孫權之母吳夫人捨舊宅建通元(玄)寺;唐‧開元年間(713~741)改稱開元寺;後唐‧同光三年(925),吳越王錢鏐改建新寺,並將支硎山報恩寺(東晉1‧支遁創建,位蘇州城西)之寺額移至新寺;北宋‧崇寧年間(1102~1106)加號「萬歲」,由佛日嵩住持本寺,敷演華嚴經疏,故本寺又受敕額曰賢首教寺。
南宋‧建炎四年(1130)寺毀於兵火。元‧至元二十九年(1292)重建,明初德嚴一新寺容。萬曆年間(1573~1615)由金‧洪恩等予以補修。清‧康熙年間(1662~1722)重修大殿,光緒三十三年(1907)昭三任住持,亦致力於寺觀之整頓。
寺內有著名的北寺塔。據《通志》所載,係梁僧正慧所造,有十一層;建炎四年毀於兵火後,於紹興年間(1131~1162)再創,有九層。現存之塔,乃明‧萬曆年間重建、清‧康熙十二年(1673)大修而成者。為我國二千餘座塔中典型的上累金盤、下為重樓的中國樓閣式佛塔。被譽為「姑蘇諸塔之冠,江南第一名塔」。
寺中殿宇現僅存三大殿。前殿為蘇州現存最完整的一座明代建築,殿內有人物、花卉等彩繪數十幅,及張士誠記功碑等歷史文物,現改闢為茶莊社。中殿面闊七間,單檐硬山建築,現為蘇州巿規劃建設展覽室。後殿面闊七間,四周有廊,現為蘇州古典園林藝術陳列室。
(二)位於安徽省壽縣古城東部︰為壽縣最大的佛教寺院。相傳唐‧貞觀年間(627~649),玄奘奉敕建造此寺。原名崇教禪院、東禪院、東禪寺,明‧洪武年間(1368~1398)改稱報恩寺。現存寺宇為清代建築,有山門、大雄寶殿、禪堂、客堂等。主殿為歇山重檐的大雄寶殿,殿內展出唐、宋、明、清各種銅鑄、泥塑、木雕的菩薩佛像,其中,明末清初的泥塑十八羅漢群像、唐代木雕的大勢至菩薩像,及宋代的地藏王像皆頗珍貴。
(三)位於四川平武縣內︰始建於明‧正統四年(1439),天順四年(1460)竣工。相傳原為龍安府土司僉事王璽所建之仿宮廷式王府,後奏請修建為報恩寺。寺占地二點五公頃,建築規模宏大,裝飾華麗,刻工精細,為兼具宮殿與寺院特徵的古建築。全寺以大雄寶殿為中心,前有天王殿,後有萬佛閣,左有大悲殿,右有華嚴藏。其中,大悲殿內供有楠木雕千手觀音像一尊,高達八公尺;大雄寶殿與萬佛閣內亦有三百餘平方公尺的壁畫,皆為明代傑作。
山西省五台山中規模最大的黃教寺院。位於五台山台懷鎮顯通寺北側靈鷲峰上。據傳為文殊菩薩道場,即文殊居住處,故又名真容院、大文殊寺;為五台山五大禪處之一。此寺創建於北魏孝文帝年間(471~499),歷代曾多次重修。明‧永樂以後,蒙藏喇嘛教徒進駐五台山,遂成為五台山黃廟之首。清朝之康熙、乾隆帝曾數次朝拜五台山,住宿於菩薩頂,賜菩薩頂大喇嘛提督印,並命山西全省,包括山西巡撫、大同總兵、代州道台等,均須向大喇嘛進貢。
全寺占地四十五畝,順山就勢而築殿宇,布局嚴謹。寺前有石階一0八級。山門內有天王殿、鐘鼓樓、大雄寶殿等建築。各殿均用三彩琉璃瓦覆蓋。又,寺內有康熙御碑,方座螭首,矗立在前院;乾隆御碑在東禪院碑亭內,以方形巨石雕成,高六公尺,每面寬一公尺,上刻漢、滿、蒙、藏四種文字。
宋刻大藏經版接著蜀版開雕的是福州版(一稱閩本)。此版有兩副︰一副是東禪等覺院本(略稱東禪院本),另一副是開元禪寺本(略稱開元寺本)。蜀版的性質為官刻;福州版則屬於私刻,通過寺院的募緣來雕造。本來蜀版藏經的全部版片在宋神宗熙寧四年(1071)就已移藏於汴京顯聖寺聖壽禪院,打開了寺院裏印造經版的方便;但當時各地對於藏經印本的需要較多,而刻版只有那一副,供應不及,特別是遠道地方感覺流通困難。於是在當時雕版業比較發達的福州地區,東禪院僧人便發起另行募刻藏經。現存印本上刻版年代的題記,最早是元豐三年(1080),那時由禪院住持慧空大師沖真以祝皇帝聖壽和國泰民安的名義募刻了《光讚般若經》、《法苑珠林》、《景德傳燈錄》等書(在《光讚般若經》以前的《大般若經》現存印本無年代題記,或者是更早幾年內由住持惠榮募刻)。起初,刻版計劃似乎還未明確,只準備刻成大藏經版一副,範圍是沒有確定的。從元豐八年以後,刻事大規模進行,這才計劃刻五百餘函,函各十卷,即在《開元錄》入藏的一切經而外,附加一些著述;至於宋代新譯等經仍未決定計入。這一計劃,經過了三十餘年,禪院裏更換了六代住持即惠榮、沖真、智華、智賢、道芳、普明;到宋徽宗崇寧二年(1103)冬間才基本完成(實際刻齊是崇寧三年九月),並建築了藏版的經院。那一年,就由勸緣的首唱陳晹(禮部員外郎)向政府請求給予這一刻版以《崇寧萬壽大藏》的名號。這很適合那時準備賜經於各地新建祝聖壽用的「崇寧寺」的需要,因而馬上就被批准了。從此,東禪院僧更利用印經版頭錢的收入,續刻宋代新譯《貞元錄》續入藏經和入藏著述,但未及刻全,便於政和二年(1112)宣告結束。綜計所刻,共得六一七一卷,五六四函。
就在東禪院本刻成的一年,同地的人士蔡俊臣、陳詢、陳靖、劉漸又發起就開元寺另刻《毗盧大藏經》印版一副。蔡等為會首,開元寺住持本明為證會,寺僧本悟為勸緣。這對東禪院本說來,多少含有競爭的意味,不過像是出於當地一般人士的要求。所刻內容完全依照東禪院本,從徽宗政和二年到高宗紹興初(1112~1131)刻成四百函。大約是由於勸緣困難,其後更遠募到開封,並用了「上祝今上皇帝早迎二聖,齊享萬年」的願語來號召(這原來刻在版本前面,時代稍晚的印本便只留空白,避而不印了)。這樣艱難地歷經四十年,證會的住持也更迭了五代即本明、法超、惟沖、必強、了一,到紹興二十一年(1151)才照東禪院本的成規刻齊五六四函而結束。
這兩副藏經刻版,完工之後都有一些補刻。東禪院本在宋孝宗乾道七年到淳熙二年(1171~1176)補刻了當時陸續入藏的《大慧語錄》、《首楞嚴義海》和早已入藏的天台三大部著述一共十六函,開元寺本則在孝宗隆興二年(1164)補刻宋仁宗時入藏而版本散失的《傳法正宗記》、《輔教篇》(這兩種在開元寺本印本裏即編入時、阿兩函,代替了原刻的《註入楞伽經》和《楞伽經纂》,但在東禪、開元兩版混合本裏編於天台三大部之後)。東禪院本在紹興二十六年即因印刷過多而字畫漫滅,經過徹底修補(見印本《阿育王經》卷八末題記);一直保存到元代至治年間(1321~1323),又經寺僧祖意募緣雕換了一萬版(見元印本《瑜伽師地論》卷四十九刊記);以後於何時散失,便不詳細了。福州版的印本,現在我國只有少數零本藏在北京、南京等地圖書館和一些私人手裏。其整部現存於日本的尚有七部(據日人小野氏調查),但都是東禪和開元的混合本。這大概是因兩版同式,為了適應急需就方便配撘的(東禪版印本卷尾常有印造者陰刻印記,又卷背有《東禪大藏》長方墨印)。
福州版兩本的內容,除了補刻各種外,幾乎是完全相同,這可區別為五部分︰
(1)《開元錄》入藏經︰約一0八七部。基本上照《開元釋教錄略出》編次,只在養字函加了《阿彌陀不思議神力傳》,豈字函增加《觀彌勒下生經》,羔字函增加《咒時氣病經》、《檀特羅麻油述經》、《辟除賊害咒經》、《咒小兒經》、《咒齒經》、《咒目經》、辭字函增加《奈女耆婆經》、英字函(東禪院本)或昇字函(開元寺本)增加《貞元新定目錄》一共九種,約五0六二卷,四八0函(千字文編號從天字到英字)。
(2)入藏著述一︰《法苑珠林》,一百卷,十函(編號從杜字到羅字)。
(3)宋代新譯一︰從太平興國七年到咸平二年(982~999)所刻一八一部,二七一卷,二十函(編號從將字到轂字;這一部份相當於蜀版從杜字到轂字三十帙的內容,但部數有遺漏,卷數也作了適當的合併)。
(4)入藏著述二︰《景德傳燈錄》、《宗鏡錄》、《黃檗傳心法要》、《天聖廣燈錄》、《建中靖國續燈錄》、《大藏綱目指要錄》和宋太宗著述五種,另外東禪院本有《註入楞伽經》、《楞伽經纂》、《圓覺經略疏》三種,開元寺本有《傳法正宗記》、《輔教篇》、《菩薩名經》三種,兩本都是十四部(這裏面有些並非正式入藏的書),二六一卷(東禪院本)或二六0卷(開元寺本),二十六函(編號從振字到衡字)。
(5)宋代新譯二︰咸平二年以後所譯和《貞元錄》續入藏經,一共一四三部,三三六卷,二十八函(編號從奄字到勿字)。
以上是東禪、開元兩本共同的部分,五六四函,約六0三0卷。後來東禪院本補刻部分是十一部,一四一卷,十六函(編號從多字到虢字)。在它和開元寺版的混合本裏,更加入散刻本《華嚴合論》、《華嚴修行次第決疑論》、《法界觀門》、《十明論》、《金師子章》、《華嚴感應傳》、《普賢行願品》、《李長者事蹟》八種,一三0卷,十三函。這些原是東禪院於紹聖二、三年間(1095~1096)所刻,大概在紹興十五年(1145)賢首華嚴著述敕許入藏並鏤版流通之後,來不及新雕,便將這些用來充數。
福州版的版式,兩本相同,大體上仿照蜀版,而行格加密,每版(即印紙每幅)三十行,每行十七字,天台三大部著述一共十函,每行更增加到十九字。版心上下有界線,中縫(在摺疊處行間)刻經名、函號、卷數、紙數和刻工姓名,有時還略記施主姓名(僅刻一兩版的)。在每卷頭一版還於經題前空出三行,刻願語和年月;這是福州版特點之一,從而可以了解刻版的全盤經過。版心尺寸一般都是高二十四公分餘,寬五十八公分。另外,在裝幀上也改卷子為摺本,即每版折成五頁,每頁六行;以後南方各種藏經刻版便以為定式。
福州版以蜀版校定後的印本為據,因而蜀版初刻的一些錯誤,大都得到訂正,文字也校改了不少,它在大藏經的校勘上有其相當的價值。只是關於宋代新譯經和《貞元錄》續入藏經兩部份,在蜀版的補刻裏本已齊備且隨藏流通,而東禪院本急於結束,竟未及全收,以致影響到以後各種刻版都成殘缺,這是很可惜的。此外,福州版在全藏的編輯上曾作了一些改進,像宋代新譯的緊縮卷帙、入藏著述的打破限制等,也給續刻的版本很好的啟發,特別是在開元寺本未曾完工時即已開刻的「思溪版」上面可以看出來「思溪版」的主要部分,像開、貞兩錄各經和宋代新譯都依照「福州版」,而於入藏著述也大加精簡,另成一格。(取材自《呂澂佛學論著選集》卷三)
〔參考資料〕 小野玄妙著‧楊白衣譯《佛教經典總論》第三部第五章;小川貫弌《大藏經的成立與變遷》(《世界佛學名著譯叢》{25})。
描繪佛經內容或佛傳故事的圖畫。又稱變相、佛經變相。其取材多與當時流傳的佛教思想有關,如南北朝時代的經變多採自小乘經典,宣揚自我犧牲的精神,呈現樸拙的風格,內容以本生經變相、佛傳故事居多;隋唐以後,大乘思想盛行,諸師更創新義、立新派,以致其內容富變化,有維摩詰經變、本行經變、金剛經變、金光明經變等類,為中國美術史上相當特殊的創作。
一般而言,經變多以壁畫表現,此風至唐代尤盛。另外,亦有表現在立體雕塑者。兩宋以後,則多繪於緙絲、繡像、絹畫上。至於文獻方面,則以《歷代名畫記》所存有關經變之記事最豐,其他除散見於諸書外,尚有若干遺品現存。茲依古籍所載,略述經變之類別及處所如次︰
(1)維摩變︰由晉代顧愷之首創,以《維摩詰所說經》為所依經典。在長安薦福寺淨土院西廊菩提院、安國寺大佛殿、定水寺殿內東壁,以及洛陽敬愛寺東禪院大殿東西面、聖慈寺西北禪院、益州大聖慈寺東廊、平康坊菩薩寺之佛殿內槽東壁,分別有吳道子、彌尚子、劉行臣、楊庭光、洪度等人所繪此類作品。現存遺品有敦煌千佛洞第一、五十二、七十四、八十四、一一七、一四九窟的維摩、文殊論法壁畫,以及山西龍門古陽洞之浮雕、日本奈良縣法隆寺五重塔內之維摩文殊論法的塑像。
(2)千鉢文殊︰據《歷代名畫記》卷三所載,長安慈恩寺塔西壁有尉遲乙僧所畫千鉢文殊。此變相圖可能係根據《大乘瑜伽金剛性海曼殊室利千臂千鉢大教王經》所說而畫。遺品有敦煌千佛洞第六、七十二窟的壁畫及畫軸。
(3)淨土經變︰一般指西方淨土變,又稱西方變、極樂世界。創始於南北朝,至唐代盛行,所根據的經典有《觀無量壽經》、《無量壽經》、《阿彌陀經》等。在長安光宅寺東菩提院、興唐寺淨土院小殿內西壁、雲花寺小佛殿、安國寺大佛殿內西壁、趙景公寺三階院四廊,以及洛陽大雲寺佛殿、敬愛寺大殿內西壁、昭成寺香爐兩頭皆繪有此變相圖,乃分別出自尹琳、吳道子、趙武端、尉遲乙僧、劉阿祖、程遜、范長壽等人之手筆。遺品有敦煌千佛洞第八、十四、十九B、三十一、三十三、三十四、四十四、五十一E、五十三B、七十、一一四窟的壁畫與畫軸,日本法隆寺壁畫、當麻曼荼羅等畫軸,又,四川成都萬佛寺出土的石刻品中,有南朝宋文帝元嘉二年(425)的淨土變浮雕。
(4)金剛經變︰據《歷代名畫記》卷三〈長安淨土院〉條載,吳道子於院內次北廊向東塔院內西壁畫金剛變,於次南廊畫金剛經變及郗后等,並自題。此圖或係依《金剛般若經》而畫。
(5)金光明經變︰據《歷代名畫記》卷三敘述,在長安淨土院小殿內東南角,有吳道子之弟子李生所畫金光明經變。遺品為見於敦煌千佛洞第一三五窟之壁畫、日本法隆寺金堂玉蟲廚子之密陀繪等之投身餓虎圖,此係依《金光明經》〈捨身品〉而畫之經變。
(6)本行經變︰據《歷代名畫記》卷三所述,在長安菩提寺佛殿東壁、化度寺、大雲寺塔外邊四面,以及洛陽聖慈寺西北禪院有本行經變,乃董諤、楊廷光、楊仙喬、楊契丹、程遜等人所畫。此等或許是基於《佛本行經》或《佛本行集經》等,圖示佛傳或佛本生譚的作品。另外,元開的《唐大和上東征傳》記載,餘姚郡育王塔四面分別繪有薩埵王子變、捨眼變、出腦變及救鴿變。吳越‧錢弘俶的八萬四千塔,鑄有尸毗王、慈力王、薩埵王子、月光王之本生,敦煌千佛洞第十七B窟的降魔圖、第六十三、一三八窟的六師外道降伏圖壁畫,山西雲岡石窟第六窟的佛傳圖浮雕等,均為與本生或佛傳有關的經變。
(7)彌勒變︰依《歷代名畫記》卷三載,長安西塔院有韓幹畫彌勒下生變,細小稠鬧。同書卷八〈隋代董伯仁〉條又謂,周明帝畋遊圖、雜畫臺閣樣、彌勒變、弘農田家圖、隋文帝上廐名馬圖,代代相傳。此類變相圖可視為根據《彌勒下生經》的龍華會圖,或根據《彌勒上生經》的兜率天宮圖等。敦煌出土的畫幅中,有下生圖遺品。
(8)華嚴變︰創於唐高宗、武后時,以新譯《華嚴經》為藍本,歷代藝術家依此經內容,創作出毗盧遮那佛(或稱盧舍那佛)像、善財童子五十三參圖、華藏世界海(或稱華藏剎海,指毗盧遮那佛的淨土)圖、華嚴經七處九會(指釋迦世尊演說《華嚴經》的處所及次數)圖四種題材,然一般所謂的華嚴經變相,蓋指後二者。在唐代長安懿德寺中三門、洛陽敬愛寺西禪院及山亭院等均有此變相壁畫;宋代李公麟、元代許擇山、明代萬壽祺等人亦繪有此類作品。於敦煌千佛洞第八、一0二、一一七、一一八F、一六八窟的華嚴七處九會圖壁畫是其重要遺品,另外,在四川大足石窟內有此經變的立體石雕。
(9)除災患變︰依《歷代名畫記》卷三所載,洛陽天宮寺三門有吳道子畫除災患變。此當係根據《除恐災患經》之經變。
(10)法華變︰在南北朝時已有流傳,其內容取材以《法華經》之〈化城喻品〉、〈見寶塔品〉、〈如來壽量品〉、〈觀世音菩薩普門品〉、〈普賢菩薩勸發品〉等為最常見。其中,〈見寶塔品〉多表現於南北朝初期的塑像;〈化城喻品〉、〈如來壽量品〉、〈普賢菩薩勸發品〉多表現於唐代的寺壁或絹畫中;〈觀世音菩薩普門品〉則在唐代以後盛行。遺品有敦煌千佛洞第七十四、八十一、一一七、一二0F、一六八窟的壁畫及其他。另外,《歷代名畫記》卷三敘述洛陽敬愛寺大殿內,有劉茂德畫法華太子變。此圖是否屬《法華經》之經變則不詳。
(11)日藏月藏變︰據《歷代名畫記》卷三所載,吳道子於開元十年(722),在洛陽敬愛寺禪院內西廊描日藏月藏經變及業報差別變。其(中門)日藏月藏經變有病龍。此變相圖當與《大方等大集經》之〈日藏分〉及〈月藏分〉有關,而病龍當係〈日藏分‧三歸濟龍品〉之所說者。
(12)業報差別變︰見於上項所引《歷代名畫記》卷三之敘述。此當係依據《佛為首伽長者說業報差別經》之經變。
(13)十輪經變︰依《歷代名畫記》卷三載,武靜藏於洛陽敬愛寺東禪院殿內描十輪變,又於殿內則天真、山亭院畫十輪經變、華嚴經。此係根據《地藏十輪經》等之經變,而敦煌千佛洞出土等之地藏十輪圖,可能是源自此經變所轉變成者。
(14)藥師變︰《歷代名畫記》卷三謂,程遜在洛陽昭成寺之香爐兩頭,畫淨土變、藥師變。此為與《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等所載藥師如來有關之經變。遺品有敦煌出土之畫軸等。
(15)寶積經變︰《歷代名畫記》卷七〈梁儒童〉條有謂,釋迦會圖、寶積經變,代代相傳。此恐係舊《寶積經》(《大寶積經》〈普明菩薩會〉)之經變。
(16)楞嚴經變相︰據宋代黃休復《茅亭客談》卷十〈小童處士〉條所述,宋以前有張、杜二人善畫佛像、羅漢,有童君與前輩不相上下,其曾在海雲山寺畫慈氏如來、十六羅漢,於大聖慈寺三學院畫楞嚴經變。
(17)楞伽變相︰《景德傳燈錄》卷三〈弘忍傳〉云(大正51‧222c)︰「其壁本欲令處士盧珍繪楞伽變相。」此當係依《楞伽經》而繪之經變。
(18)智度論色偈變︰依唐代段成式《寺塔記》〈平康坊菩薩寺〉條載,吳道玄於食堂東壁畫智度論色偈變,並自題偈,其筆跡遒勁,如磔鬼神毛𩬊。智度論或係《大智度論》,而「色偈」一詞則語意不明。
(19)消災經︰據段成式《寺塔記》所述,菩薩寺佛殿內槽後壁面有吳道玄畫《消災經》之事。
◎附︰金維諾〈壁畫維摩變的發展〉(摘錄自《中國美術史論集》)
佛教圖像隨著佛教的傳播進入中國以後,在我國具有深厚優秀的美術傳統的土壤上,很快得到了發展,在世世代代美術家的辛勤耕耘下,不僅使外來形象逐步民族化了,而且也創造了中國佛教美術的特有形式與風格。在佛本生故事與佛教故事畫上,我們還可以從印度、中國新疆與內地的遺例中,尋求到外來形式與形象的演變過程。而在大型的經變上,卻只能依靠我國自己的文獻與遺存的圖像,來尋求創造與發展的過程。根據今天所掌握的材料,可以說大型經變的創造是中國佛教美術的巨大貢獻,這種貢獻不僅在於它創造了一種新的別開生面的形式,促進了繪畫藝術技巧與樣式的發展,重要的是它擺脫了佛本生與佛傳故事範圍的限制。在表現內容比較廣闊的佛教經典時,有了更多的反映現實生活與創造新的形象的可能。在這些新的大型經變的創造中,維摩變是最先產生而又極其成熟的代表。(中略)
敦煌保存了極大數目的維摩變,而且有極成熟的代表作品,從北朝末期一直到宋初都有遺例,給我們提供了窺視其發展的重要證例。敦煌在邊區,維摩變是中原創始的一種經變,因此它的出現稍晚於內地。(中略)
維摩變在雲岡與龍門石窟極常見,特別是龍門的維摩變為數甚多。各地出土的造像碑上也不少,且大部有紀年銘,我們可以選擇其中年代確實而又有代表性的作品,來追尋早期維摩變發展的線索。
雲岡第七窟、第一窟、第二窟、第六窟、第十四窟、第三十一窟都有維摩變,其中七、一、二等窟都是五世紀的洞窟,我們可以作為現存最早的維摩變來看。(中略)
龍門賓陽洞維摩變是六世紀初期的作品,這是了解當時繪畫藝術水準的重要參考品。維摩變在入口內壁左右側上部。門左為坐於几帳之維摩詰。冠帶長鬚,右手執麈尾,斜倚几上,前有天人,左側有侍女二人;門右側為文殊師利,寶冠瓔珞,坐蓮座上,手舉胸前,前有舍利弗,後有菩薩弟子二人,這一鋪石刻維摩變中的人物形象,特別是維摩詰的形象有描寫了現實生活中人物的意義,可以覺察出對「清羸示病之容,隱幾忘言之狀」的表現要求。其他如河南澠池鴻慶寺石窟第二窟、鞏縣石窟寺第五窟等處維摩變均屬同一類型,是早期簡單問疾品的發展。天龍山石窟第二窟左壁維摩變和第三窟前壁的維摩變均為東魏作品,雖屬同一類型,而又有獨特風格。(中略)
在隋代的敦煌壁畫中,維摩變大都在佛龕兩側,文殊與維摩都坐方形室中,似乎仍是早期敦煌維摩變與釋迦牟尼分坐三室畫法的省略。但是已經接近內地石刻維摩變形式。特別是像第四二0窟的維摩變,在人物形象刻劃上已突破了以前簡單的描繪手法,而開始注意了性格的表現,走向了內地石刻中對中心人物作深入描寫的道路,這正是唐代敦煌維摩變獲得進一步發展的前奏。
隋代維摩變也有僅僅一見的特殊形式,一般的維摩變都作文殊與維摩二人對坐,而敦煌第二七六窟佛龕兩側外壁的維摩變,則作二人相向而立。這鋪維摩變在表現技巧上也達到了新的成就,文殊在龕右側,身後有樹和山石,文殊表現得平和而又溫謙;維摩在龕左側,病態中顯示出智慧與高傲。
唐代初年時,維摩變仍然安置在佛龕兩側外壁上方,如第二0三、第三二二窟。畫面也大體保存了隋的處理方法。以後維摩變開始放置在龕內兩側壁和入口內壁兩側。利用一個完整壁面表現維摩變多方面內容的形式也同時出現。這時這一經過一再表現的題材,形象的塑造更加深化,在技巧上日趨成熟。
初、盛唐在龕內側壁出現的維摩變有第三四二、第三四一窟、第三三四窟、第六十八窟幾鋪,在入口內壁兩側的有第二二0窟、第一0三窟兩鋪,這些畫都以其精美形象給人以難忘的印象。在這些畫面上不僅文殊、維摩等中心人物有了更明確的性格刻劃與情態表現,而且通過周圍人物對同一事件的不同反映,密切的突出了主題,集中地表現了活躍在群眾想像中的維摩的智慧。這些畫大部份色彩鮮艷、金碧輝煌。但是也有像第一0三窟那樣以線描為主的,這並沒有限制了畫家的表現才能,而相反地,第一0三窟的維摩變有著更細緻的人物刻劃。維摩右手執麈尾,左手放膝上,身稍向右傾,面向文殊。外衣披於肩上,從坐的姿態以及衣冠不整顯示出病態與高傲。臉上與其說有病容,更不如說充滿了辯論時的慷概自負。畫家以現實為依據,按照當時的具有學識的長者的模樣來畫想像中的維摩,從對人物外形的描繪,達到對形象內心的追求,使佛教繪畫中現實主義因素更加強烈。
初唐還出現了另一種形式的維摩變。第三三五窟、第三三二窟的維摩變都描繪在窟北壁的一個完整的畫面上,畫面除了表現相對的文殊與維摩以外,還在畫中穿插了《維摩詰所說經》內記述的其他種種情節。在同一畫面既有中心而又組合了多種內容,這種形式的創造為以後許多經變所採納,特別是祇園記圖,由於吸收這一構圖的優點,有了光輝的藝術創造。
第三三五窟有垂拱二年(686)題銘在入口上壁,而維摩變下部題榜中尚隱約可見聖曆年號及張思藝題名。同時據云「大周李君修功德記」碑出土於第三三二窟,李君修功德記有武周‧聖曆元年銘記,那麼可知第三三二窟與第三三五窟維摩變均係武后時期的作品。第三三二窟和第三三五窟七世紀末的大型維摩變,成為中、晚唐以後摹繪的準則。在這以後敦煌壁畫中所見到的維摩變,幾乎都屬於同一形式,即使分列兩個壁面,也不過是分開兩半的同一構圖而已,所以第三三二窟維摩變這一形式,可以稱為大型維摩變的代表。
維摩變發展到初唐不管在形式上或是在形象的刻畫上,都趨於完善,是維摩變發展的成熟期。這以後直到宋、元,雖像李公麟等名畫家筆下的維摩變,也莫不因襲著過去的成就,只偶爾在筆墨技法上、人物細節上追求些新的創造。
〔參考資料〕 《歷代名畫記》卷三(《現代佛學大系》{12});陳清香《佛經變相美術創作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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