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顗
[佛光大辭典]唐代譯經居士。京兆人。儀鳳年中(676~679)任朝散郎,行鴻臚寺典客署令,通曉各國語言,兼善文藻,尤精天竺語書。時有罽賓國僧佛陀波利攜梵經來奉獻,帝詔令行顗翻譯,於儀鳳四年正月譯出佛頂尊勝陀羅尼經一卷。其餘事蹟及生卒年均不詳。〔開元釋教錄卷九〕 p2955
[佛學大辭典(丁福保)]
尊勝陀羅尼經
(經名)有五譯,一唐杜行顗譯,佛頂尊勝陀羅尼經,一卷。二唐地婆訶羅譯,佛頂最勝陀羅尼經,一卷。三唐佛陀波利譯,佛頂尊勝陀羅尼經,一卷。四地婆訶羅重譯,最勝佛頂陀羅尼淨除業障經,一卷。五唐義淨譯,佛頂尊勝陀羅尼經,一卷。六宋施護譯,尊勝大明王經,一卷。此六譯中,不空三藏之弟子法崇,就第三譯之佛陀波利本作疏二卷,流行於世。
(術語)翻譯名義集三曰:「宋僧傳云:譯場經館;設官分職,可得聞乎?曰:此務所司,先宗譯主,即齋葉書之三藏,明練顯密二教者。是也,次則筆受者,必言通華梵,學綜有空。相問委知,然後下筆。西晉偽秦已來,立此員者,即沙門道含玄賾,姚嵩聶(女涉切)承遠父子。至於帝王執翰,即興梁武太後中宗,又謂之綴文也。次則度語,正云譯語,亦名傳語。傳度轉令生解矣,如翻顯識論,沙門戰陀譯語,是也。次則證梵本者,求其量果,密以證知,能詮不差,所顯無謬矣。如居士伊捨羅,證譯毘奈耶梵本,是也。至有立證梵義一員,乃明西義得失,貴令華語下,不失梵義也。復立證禪義一員,沙門大通曾充之。次則潤文一位,員數不恒,令通內外學者充之,良以筆受在其油素,文言豈無俚俗,儻不失於佛意,何妨刊而正之。故義淨譯場,李嶠韋嗣立盧藏用等二十餘人。次文潤色也。次則證義一位,蓋證己譯文所詮之義也。如譯婆沙論,慧嵩道朗等三百人,考證文義,唐復禮累場充其任焉。次有梵唄者,法筵肇啟,梵唄前興,用作先容,令生物善。唐永泰中,方聞此位也。次有校勘,清隋彥琮覆疏文義,蓋重慎之至也。次有監護大使,後周平高公侯壽為總監檢校,唐房梁公為奘師監護,相次觀楊慎交杜行顗等充之,或用僧員,則隋以明穆曇遷等十人,監掌翻譯事,詮定宗旨也。」
最初後周宇文氏武帝保定四年甲申歲三藏闍那耶舍。於長安舊城四天王寺譯出尊勝佛頂陀羅尼并念誦功能法一卷五紙學士鮑永筆授。見開皇三寶錄說第一譯也。後至大唐天皇儀鳳元年。婆羅門僧佛陀波利來至五臺山禮謁大聖見文殊化身却令歸西國取佛頂尊勝梵本經。至儀鳳四年巳卯歲西國取得經却迴至長安聞奏具說勅請日照三藏將梵本經在內翻譯曰司賔寺典客令杜行顗筆授其經七紙第二譯也。廟諱國諱之字迴避不書勅留梵夾經在內不出日照因茲寫得一本賜梵僧絹三十疋波利不受絹却請梵夾勅令却還付
佛陀波利得經將向西州寺訪得解梵語漢僧順真共翻亦是儀鳳四年再譯一本八紙見經前敘說第三譯也佛陀波利將梵本經入五臺山至今不出又至永淳元年壬午歲日照三藏又再譯此經一遍沙門彥琮筆授為正杜行顗所譯經中隱諱不書之字所以重譯八紙第四譯也而復見經首彥琮序云
梵名 Buddha-pāla。意譯覺護。唐代譯經家。北印度罽賓國人。忘身徇道,遍拜靈蹟。聞文殊菩薩在清涼山,遠涉流沙,躬來禮謁,於唐高宗儀鳳元年(676)杖錫五臺山,虔誠禮拜,逢一神異之老翁,蒙其示教,重返本國,取梵本尊勝陀羅尼經復來京師;儀鳳四年,高宗敕令日照及杜行顗譯之,譯成之後,置於宮中,未流布於世,後應波利之請,還其梵本,以供流布。波利遂持此梵本往西明寺,得精通梵語之僧順貞共譯之,是為佛頂尊勝陀羅尼經;經中所載之佛頂尊勝陀羅尼,為古來密教行者朝夕勤行、迴向亡者所必誦讀者,且自古有關此陀羅尼之靈驗甚多。又此經除上記二譯本外,另有七種譯本,其中以波利所譯,流通最廣。此經譯成後,波利持梵本入於五臺山,莫知所終。又譯有長壽滅罪護諸童子陀羅尼經一卷。〔開元釋教錄卷九、貞元新定釋教目錄卷五、宋高僧傳卷二〕 p2639
梵語 usnīsa-vijaya-dhāranī。即說尊勝佛頂尊內證功德之陀羅尼。全稱淨除一切惡道佛頂尊勝陀羅尼。又作清淨諸趣佛頂最勝陀羅尼、一切如來烏瑟膩沙最勝總持、佛頂尊勝陀羅尼、延壽陀羅尼、善吉祥陀羅尼。此陀羅尼係佛陀為救拔善住天子將受七度畜生惡道身之業而說者。據佛陀波利所譯佛頂尊勝陀羅尼經載,此咒能除一切罪業等障,破除一切穢惡道之苦。另據經序所載,唐高宗儀鳳元年(676),罽賓國三藏佛陀波利入唐,詣五臺山,因一老人之勸而還國取佛頂尊勝陀羅尼經,於永淳二年(683)再入長安,與日照三藏、杜行顗等譯出。其後,義淨、善無畏、不空、法天等諸師亦分別譯出此經,其中皆有此陀羅尼,唯字句長短間有相異之處。現今密宗所用者,即善無畏所譯尊勝佛頂修瑜伽法軌儀所載之陀羅尼。
此陀羅尼凡八十七句,與光明真言、大日如來之五字明(阿、毘、羅、吽、欠)等,依其長短分別稱為大咒、中咒、小咒。受持、書寫、供養、讀誦此陀羅尼,或安置於率都婆、高幢、樓閣等,可得淨一切惡道、消除罪障、增長壽命、往生極樂之功德。密宗修行者或朝夕讀誦,或為亡者迴向時誦之。禪宗課誦時,亦常念誦此咒。在中國及日本,信持此陀羅尼者頗多,靈驗亦不少。據尊勝陀羅尼流布緣起載,唐代宗大曆十一年(776),詔令天下僧尼每日誦此陀羅尼二十一遍,於每年正月一日具載呈報。唐末、五代頃盛行建立經幢,上刻此陀羅尼。此外,河北居庸關內壁以梵漢等六種字體鐫刻之,其語句與「瑜伽集要焰口施食儀」所載者大略相同。西元一八八四年,日本南條文雄等,對校法隆寺貝葉、阿叉羅帖所載、靈雲寺淨嚴校訂之寫本及淺草寺碑拓本等,與梵文般若心經共同收於 Anecdota Oxoniensia, Aryan Series, vol. I. Part iii. 而出版之。〔加句靈驗佛頂尊勝陀羅尼記、日本佛教史の研究第三、尊勝陀羅尼の研究(荻原雲來,密教第二之一)〕 p4933
全一卷。全名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又稱尊勝經。唐代佛陀波利譯。收於大正藏第十九冊。本經之緣起,乃善住天子於命終之後,將受七度畜生惡道之苦,帝釋天愍其業因,遂詣佛所,乞求救濟,佛乃為之宣說尊勝陀羅尼及持誦之功德等。所謂「佛頂尊勝」,即為密教胎藏界曼荼羅釋迦院五佛頂之一。五佛頂中,以釋迦如來之佛頂所顯現之輪王形佛頂尊為最殊勝,故密教以佛頂尊為本尊,而修持息災、除病之法,稱為尊勝法。佛頂尊勝陀羅尼即說佛頂尊勝之功德,由八十七句組成,古來有諸多靈驗。禪宗亦用之。
本經之注疏有唐代法崇所著佛頂尊勝陀羅尼經疏二卷。此外,本經之異譯本甚多,如後周智稱譯之尊勝陀羅尼並念誦功能法(已失佚)、唐代杜行顗譯之佛頂尊勝陀羅尼經一卷、唐代地婆訶羅譯之最勝佛頂陀羅尼淨除業障經一卷、唐代地婆訶羅重譯之佛頂最勝陀羅尼經一卷、唐代義淨譯之佛頂尊勝陀羅尼經一卷、宋代施護譯之尊勝大明王經一卷、宋代法天譯之最勝佛頂陀羅尼經一卷等。 p4934
唐代譯經三藏。意譯覺護。七世紀北印度罽賓人。嘗遍歷諸國訪尋靈跡,唐‧儀鳳元年(676)來清涼山禮拜文殊菩薩,悲泣雨淚,冀睹聖容,倐忽有一老者現,謂波利云︰「師精誠懇惻,何所求耶﹖」波利云︰「聞文殊菩薩在此山,特由遠地來謁。」翁乃問︰「汝自彼國帶來佛頂尊勝陀羅尼否﹖此土僧俗共犯諸罪者多,佛頂神咒為除罪祕方,若不齎此經,徒來何益﹖」說完,老翁忽不見。波利驚歎之餘,乃歸國取經。再至長安,奏闕下求進見。
時,帝賞其精誠,下詔鴻臚寺典客令杜行顗及日照三藏共譯。譯訖,帝欲留經本於宮中,然波利則奏請流通經本。帝依其奏,留下所譯經本,梵本賜回。波利乃又奏請與西明寺順貞等共譯,名曰《佛頂尊勝陀羅尼經》。相傳其後波利持梵本入清涼山,而不知所終。
然依宋‧莊季裕《雞肋編》卷上所載︰「汝陰潁上縣(安徽阜陽縣),與壽春六安為鄰。夾淮為二鎮,號東西正陽。其西屬潁鎮。城之中,有甎浮屠,下葬西域僧佛陀波利。其石刻載其與僧伽俱來,終於正陽云。」此一記載,若果屬實,則舊傳其人「不知所終」之語,當可據此而改謂「終於安徽」。
〔參考資料〕 《開元釋教錄》卷九;《宋高僧傳》卷二。
唐代佛教,是指從唐高祖武德元年(618)到哀帝天祐四年(907),二八九年間李唐一代的佛教而言。
唐代接著隋代之後,很重視對於佛教的整頓和利用。高祖武德二年(619),就在京師聚集高僧,立十大德,管理一般僧尼。九年(626),因為太史令傅奕的一再疏請,終於命令沙汰佛道二教,只許每州留寺觀各一所,但因皇子們爭位的變故發生而未及實行。太宗即位之後,重興譯經的事業,使波羅頗迦羅蜜多羅主持,又度僧三千人,並在舊戰場各地建造寺院,一共七所,這樣促進了當時佛教的開展。貞觀十五年(641)文成公主入藏,帶去佛像、佛經等,使漢地佛教深入藏地。貞觀十九年(645),玄奘從印度求法回來,朝廷為他組織了大規模的譯場,他以深厚的學養,作精確的譯傳,給予當時佛教界以極大的影響,因而在已有的天台、三論兩宗以外,更有慈恩、律宗等宗派的相繼成立。
稍後,武后(684~704)利用佛教徒懷義等偽造《大雲經》,她將奪取政權說成符合彌勒的授記,隨後在全國各州建造了大雲寺,又造了白司馬參的大銅佛像,並封沙門法朗等為縣公,又授懷義為行軍總管等,這使佛教和政治的關係益加密切。此時新譯《華嚴》告成,由法藏集大成的賢首宗也跟著建立。其後,玄宗時(712~756),雖曾一度沙汰僧尼,但由善無畏、金剛智等傳入密教,有助於鞏固統治政權,得到帝王的信任,又促使密宗的形成。當時佛教發展達於極盛,寺院之數比較唐初幾乎增加一半。不久,安史亂起,佛教在北方受到摧殘,聲勢驟減。禪家的南宗由於神會的努力,漸在北方取得地位。神會又幫助政府徵收度僧稅錢,以為軍費的補助,南宗傳播更多便利,遂成為別開生面的禪宗。
但是當時國家歷經內戰,徭役日重,人民多借寺院為逃避之所,寺院又乘均田制度之破壞,擴充莊園,驅使奴婢,並和貴族勢力相勾結,避免賦稅,另外還放高利貸設立碾磑等多方牟利。這樣在經濟上便和國家的利益衝突日深,故從敬宗、文宗以來,政府漸有毀滅佛教的意圖,到武宗時(841~846)就終於實現了。從會昌二年到五年(842~845),命令拆毀寺宇,敕令僧尼還俗。綜計當時拆毀大寺四千六百餘所,小寺四萬餘,僧尼還俗二十六萬餘人,解放奴婢十五萬人,收回民田數千萬頃。這對以後佛教的發展影響很大。當時佛教典籍的湮滅散失情況也極嚴重,特別是《華嚴》、《法華經》等的章疏,大半都在此時散失,以致影響到天台、賢首等宗派日趨衰落。
唐代的譯經基本上由國家主持,其成績是很可觀的。這從太宗貞觀三年(629)開始,組織譯場,歷朝相沿,直到憲宗元和六年(811)才終止。前後譯師二十六人,即波羅頗迦羅蜜多羅(翻譯年代629~633,以下各人皆附註翻譯年代)、玄奘(645~663)、智通(647~653)、伽梵達摩(約650~655)、阿地瞿多(652~654)、那提(655~663)、地婆訶羅(676~688)、佛陀波利(676)、杜行顗(679)、提雲般若(689~691)、彌陀山(690~704)、慧智(693)、寶思惟(693~706)、菩提流志(693~713)、實叉難陀(695~704)、李無諂(700)、義淨(700~711)、智嚴(707~721)、善無畏(716~735)、金剛智(720~741)、達摩戰濕羅(730~743)、阿質達霰(732)、不空(743~774)、般若(781~811)、勿提提犀魚(約785~﹖)、尸羅達摩(約7 85~﹖)。在這些譯師裏有好幾個中國僧徒、居士。而且在譯籍的數量和質方面,也超過前人。像其中玄奘、義淨、不空等,都是很突出的。玄奘所譯有七十五部、一三三五卷,義淨譯出六十一部、二六0卷(因當時政變而散失的,不計入),不空譯出一0四部、一三四卷(其中有些是屬於編撰性質的)。他們各有所長。義淨著重律典,不空專於密教,玄奘則瑜伽、般若、大小毗曇,面面俱到。此外,各譯師翻出的經典也多有特色,可說當時印度大乘佛教的精華,基本上已介紹過來了。在李唐一代譯出的佛典,總數達到三七二部、二一五九卷,分量可說是空前的(唐代譯師除上述見於經錄的各家而外,還有些從現存零星譯本和日本學僧「請來錄」記載上見到的譯人,如戒賢、菩提仙、達摩栖那、寶雲、滿月、智慧輪、達摩伽那、法成等)。
將歷代翻譯的佛典編成「一切經」,作為寺院的藏書來繕寫,這在隋代,就已編定了《仁壽眾經目錄》(彥琮等依《法經目錄》重編)。唐初,在這一基礎上增訂而成的目錄有好幾種。先有貞觀初年的德業、延興二寺《寫經目錄》(玄琬編,共收七二0部、二六九0卷,比較《仁壽錄》增加三十一部、一五八卷),次有顯慶三年(658)所編西明寺大藏經的《入藏錄》(共收八百部、三三六一卷),再次有龍朔三年(663)所編《東京大敬愛寺一切經論目錄》(靜泰編,共收八一六部、四0六六卷)。另外帶有經錄性質的,有麟德元年(664 )編成的《大唐內典錄》(十卷,道宣編)、《古今譯經圖紀》(四卷,靖邁撰),武周天冊萬歲元年(695)編成的《大周刊定眾經目錄》(十五卷,明佺等撰),開元十八年(730)編成的《續大唐內典錄》(一卷,智昇撰)、《續古今譯經圖紀》(一卷,同上)、《開元釋教錄》(二十卷,同上)、《開元釋教錄略出》(四卷,同上),貞元十年(794)編成的《貞元續開元釋教錄》(三卷,圓照撰),貞元十六年(800)編成的《貞元新定釋教目錄》(三十卷,同上)。在這些目錄裏,《開元錄》一種實際發生的影響最大。它的入藏目錄共收一0七六部、五0四八卷,成為後來一切寫經、刻經的準據。同時有華嚴寺沙門玄逸對於入藏各經的卷次、品目詳加校定,撰成《開元釋教廣品歷章》(三十卷,今殘缺不全),這就更增加了《開元錄》的準確性。
中國佛教中的宗派,最先為隋代集大成的天台宗。此宗於智顗圓寂後即由其弟子灌頂(561~632)繼續弘傳。入唐,有法華寺智威(﹖~681)、天宮寺慧威(634~713)、左溪玄朗(673~754)相次傳承。在這幾代裏,因新興慈恩、賢首各宗勢力所掩,黯然不彰。及至玄朗弟子荊溪湛然(711~782),一宗始有中興之象。湛然初為儒生,二十餘歲時從學玄朗,修習止觀。天寶末(755頃)與大曆初(766頃),曾一再辭謝徵辟,專事授徒著述,宏揚自宗。但其立說,隨著時代思想的開展,也漸改舊觀。後傳行滿,再傳廣修(﹖~843),值會昌毀佛,聲勢驟衰。湛然別傳弟子道邃,以天台學傳給日本最澄,最澄回國後遂在日本開創了天台宗。道邃門人宗穎、宗諝,視《法華經》與《大日經》同等,亦與日本台密以相當的影響。
另外,還有隋代已具雛形的三論宗,其祖師吉藏(549~623)晚年在長安,曾受到唐高祖的優禮,被聘為十大德之一。他迭住於實際、定水諸寺,得以盛弘其說。吉藏諸門人中最傑出的為慧遠,住在蘭田悟真寺,時來長安講說,能傳此宗的教化。另有智拔、烏凱、智凱、智命、碩法師、慧灌等。烏凱(﹖~646)在越州嘉祥寺開講三論。碩法師著《中論疏》。慧灌為高麗學僧,後去日本開三論宗。其與吉藏同門而活動於唐初的還有慧均,著《四論玄義》,今存殘卷。稍後,貞觀年中有元康(或說是碩法師弟子),住安國寺,著《三論疏》,又為《肇論》作註,為日本此宗第三傳道慈之師。唐代此宗後因不敵慈恩、天台諸宗的盛勢,而逐漸不振。其修習禪法的,則因禪宗勃興,也就多與合流,無所區別了。
唐代佛教在發展過程中更成立了好些宗派。這是一方面因為佛教的傳播日廣,要適應各階層信徒的要求,就不能不有各種教理和修持的體系。一方面也因為寺院的經濟基礎,日益龐大,佛教徒採取了用宗派形式加強組織,以維持其既得的利益。最先,有慈恩宗,這是由玄奘(600~664)和其門徒們所建立,而以玄奘曾住過的慈恩寺名宗。他們統一了過去攝論師、地論師、涅槃師等種種分歧的說法,特別是在修持依據和方法的議論上,都用新譯的資料作了糾正。他們宗奉印度大乘教中從無著、世親相承而下直到護法、戒賢、親光的瑜伽一系之說,即以《瑜伽師地論》及其附屬論書(所謂十種支論)為典據,主張眾生種姓各別,改變了過去說「皆有佛性」的見解。又用「唯識所現」來解釋世界,即從「唯識無境、境無識亦無」的次第來作契會實相的觀行。
玄奘自己的主張只配合著他的翻譯隨時對他門徒們講說,並沒有專篇著作。他門下人物很多,最傑出的是窺基(632~682),對於新譯的經論作了將近百部的註,特別在《成唯識論》、《因明入正理論》等重要典籍方面有極其詳盡的解釋,大大發揚了玄奘譯傳的新說。接著有慧沼(650~714)、智周(668~723),相繼闡揚,遂使此宗達於極盛。但因理論過於繁細,難能通俗,終究歸於衰落。玄奘門下還有一些新羅的學人,像圓測(613~696)、道證、太賢、慧景、遁倫等,也都有成就,但通常不算在此宗傳承之內。又在玄奘譯傳瑜伽系學說的同時,也對說一切有部的毗曇作了有系統的翻譯介紹。特別是《俱舍》一論,以前曾經真諦翻譯講習而有了專門學系,所謂俱舍師,這時又有玄奘重翻本論,並介紹了《順正理論》之說,而豐富了《俱舍》研究的內容。在玄奘門下普光、法寶等都專事講求,相承不絕,這就使俱舍師的傳統一直延續到唐末。
其次,律宗。從南北朝以來,由於國家對佛教僧徒的管理逐漸嚴密,教內也需要統一實行戒律的作法來加強自己的組織。這就有了一群講求律學的律師。其中道宣(596~667)繼承北朝慧光(468~537)到智首(567~635)的系統,專事《四分律》的宏揚。他做了《四分律戒本疏》、《羯磨疏》、《行事鈔》等大部著作,在理論上吸收了玄奘譯傳的新義,較舊說為長。因為道宣後來居住在終南山豐德寺,所以一般稱呼他這一系傳承的律學宗派為南山宗。同時還有法礪(569~635)的相部宗、懷素(625~689)的東塔宗,對於《四分律》的運用和解釋,各有不同的見解,也各成一派。他們的聲勢雖不及南山宗之盛,但流行經過了較長時期,彼此存著分歧,不得統一。大曆十三年(778),由國家發動來調和異議,也未見效,不過最後還是南山暢行,餘宗逐漸衰落了。另外,義淨(635~713)一家也銳意講求律學。他曾費了二十五年的時間,歷三十餘國,留心關於實行戒律的各種作法,寫成記錄,從南海地方寄回國內,即稱《南海寄歸傳》。他回國之後,又大量翻譯根本說一切有部的廣律和十七事等,很想原封不動地將印度有部制度移植過來。但這一制度在中國基礎薄弱,顯然和習慣相違,只徒有理想,留下了豐富的文獻而已。
賢首宗。此宗是推尊《華嚴經》為佛說的最高階段,要用它來統攝一切教義的。最初由法順(即杜順,557~640)創立了法界觀門,從《華嚴》所說各種法相歸納條理,作為逐步觀察宇宙萬法達到圓融無礙境地的法門。接著有智儼(602~668)著述《搜玄記》、《孔目章》等,對《華嚴經》文作了綱要性的解釋。到了法藏(643~712),因為參加了《華嚴》的新譯,理解經文更為透徹,他還吸收玄奘新譯的一些理論,這樣完成了教判,並充實了觀法,而建成了宗派。後人即以他的法號賢首作為宗名。他的理論曾一度為其弟子慧苑所修改,以致未能很好地傳播,但不久澄觀(738~838)即糾正了慧苑之說而加以發揚。其後宗密(780~841)融會禪教兩方面,貫徹了華嚴圓融的精神。向後此宗即沿著這樣的趨向而開展。另外,法藏門下有新羅學人義湘(625~702 ),他歸國後即在海東開創了華嚴經宗。
密宗。純粹用陀羅尼(咒語)來作佛教的修習方便,這在當時的印度還是比較新鮮的事,但因中印間交通發達,很快地就傳播過來了。相繼來唐的善無畏(637~735)、金剛智(671~741),本來修學地點不同,分別傳承胎藏界和金剛界的法門,及到達中國之後,互相授受,就融合成更大的組織。接著經過一行(683~727)、不空(705~774)的闡述,更充實了內容,乃於一般的佛教而外,創立密教(從真言祕密得名)一宗。此宗帶著神祕色彩,為統治階級所特別愛好。當時幾代帝王都對不空十分優禮,並以官爵相籠絡,這樣形成了王公貴族普遍信仰密教的風氣。其影響所及,日本也一再派遣學僧來華傳習,歸國開宗。但不空以後,經惠果、義操、義真等數傳,宗勢就逐漸衰頹。到了唐末,雖還有柳本尊那樣的人遠在四川,盛弘密法,但已不是以前的面目了。
以上各宗和從前代繼承下來的天台宗、三論宗,都只流行於宮廷或上層知識分子之間,其向民眾傳播並帶著更濃厚的宗教色彩的,則另有淨土宗。這是從彌陀信仰進一步的開展,立宗的端緒可上溯到北魏時代的曇鸞(477~543)。曇鸞在并州石壁山玄中寺提倡淨土念佛法門。唐初道綽(562~645)在寺中見到記載曇鸞事蹟的碑文,得到啟發而歸心,繼續提倡。他的弟子善導(613~681)來長安傳教,使淨土信仰得到很大發展。善導還著了《觀經疏》,在教理上建立根據,這樣淨土宗就形成了。其後懷感、少康(﹖~805)等,相承不絕。唐代宣傳淨土教的人,另外還有慧日(慈愍,680~740)。他從印度遊歷回來,宣傳在健馱羅國得著淨土法門的傳授,由此別成一系,但實際和善導所提倡的相差無幾。此外如迦才、承遠(712~802)、法照(﹖~821﹖)等,也都致力於淨土的宏傳,遂使這一宗信仰得以普遍流行。
最後還有禪宗。北魏時菩提達摩在北方傳授禪法,以《楞伽經》(劉宋譯四卷本)為印證,就有了楞伽師一派。唐初,黃梅雙峰山有道信(580~651),他和三論宗的人有些淵源,故在楞伽禪法而外,還參用般若法門,但後人仍視為繼承達摩的嫡系。同時從三論師昊法師出家的法融(594~667)從事靜坐,據傳說曾得道信的印可,而成為一系牛頭禪(這因法融住在金陵牛頭山而得名),傳承了幾代。但道信直傳的弟子是弘忍(601~674),移住東山,傳法四十餘年,門人多至千數,尊其所說為東山法門。他的門人中著名的有神秀(606~706)、智詵(611~702)、老安(582~709)、法如、慧能(638~713)等十餘人。慧能後還嶺南,提倡頓悟法門,又結合世俗信仰而推重《金剛經》,不專主坐禪,這樣就和神秀一系墨守成規、信奉《楞伽》、主張漸悟的恰恰相反,而逐漸成為南北兩宗的對立。
慧能門下懷讓(677~744)、行思(﹖~740)等都在南方地帶活動。開元以後,由神會(668~780)在河南進行宣傳,並力爭正統,指摘神秀和其門下普寂(651~739)都未得弘忍傳衣,不是正系。這樣造成慧能為達摩以來的直接繼承者的印象,使南宗禪的勢力大增。但神會的一系(後來形成荷澤宗)並不太盛,而擴大傳播的還是南嶽(懷讓)、青原(行思)兩家。南嶽下傳承的有馬祖道一(709~788),再傳百丈懷海(720~814)、南泉普願(748~835)。百丈傳溈山靈祐(771~853)、黃檗希運(﹖~855)等。南泉傳趙州從諗(778~897)等。青原下傳承有石頭希遷(700~790),再傳藥山惟儼(745~828)、天皇道悟(748~807)。天皇傳龍潭崇信,再傳德山宣鑒(780~865)。會昌以後,更從這些傳承形成支派。像溈山傳仰山慧寂(807~883),後成為溈仰宗。又黃檗傳臨濟義玄(﹖~867),後成臨濟宗。再後曹洞宗、雲門宗成立於唐末,法眼宗繼起於五代,合為五宗。又從百丈起,制定清規,使禪院從普通律寺(即依照聲聞戒律規定組成的寺院)分離而獨立,這就更便於集合多數學人共住習禪。它簡化寺院形式,但立法堂而無佛殿等,也更適合當時南方經濟文化新開闢地區的情況,而易於推進佛教的發展。禪宗從慧能以後,本來轉向平民,不重視文字的研習記誦,但是數傳之後,學人兼重知見,依舊不能放棄文字的修養,因而它的影響所及,還只是以知識分子為主。不過比較起一般講義學的宗派來,禪宗總算是流行最普遍的了。
此外,隋代信行禪師(540~594)創立的三階教,在一度被禁後,因其門徒甚多,又受到隋代重臣蕭瑀、高熲等的外護,仍隱然保全實力,延續到唐代,又在長安恢復了相當的盛況。著名的寺院有化度(原為實際寺)、慧日、光明、慈門、弘善五大寺,而以化度為其中樞,無盡藏院就設立於此。到了武后證聖元年(695),才明令判為異端,將該教的典籍歸之偽雜符錄一類。聖曆二年(699),又令限制學三階教的只能乞食、長齋、絕穀、持戒、坐禪,此外所行都視為違法。後至開元元年(713),廢止無盡藏院,斷絕了三階教的經濟來源。開元十三年(725)更對三階教徒作了比較徹底的處分,原來有些寺院裏的三階教徒別院居住的,一律命其拆除隔障,與眾雜居,並還銷毀了三階教所有《集錄》四十餘卷(依《開元錄》所搜集,凡有三十五部、四十四卷),不許再行誘化。儘管如此,三階教的潛勢力依然存在。如貞元年間編纂《貞元釋教目錄》的圓照,即對三階教有好感。他曾編輯《信行禪師塔碑表集》五卷(著錄於《續開元釋教錄》卷末)。在《貞元釋教錄》內還收載由化度寺僧善才請准入藏的三階《集錄》四十四卷(五帙)的目錄。附載牒文並說到當時長安城內五十五寺各有三階禪院,住持相續二百餘年,僧尼二眾千人以上。但此教到了以後終歸衰落,大約在唐末就絕跡了。
唐末佛教除了通過上述各宗派的教義宣傳對於群眾發生作用而外,還有直接和群眾生活聯繫以傳教的種種活動。如歲時節日在寺院裏舉行的俗講,用通俗的言詞或結合著故事等來作宣傳,這些資料大都寫成講經文或變文(所講的經有《華嚴》、《法華》、《維摩》、《涅槃》等)。又有化俗法師遊行村落,向民眾說教。有時也由寺院發起組織社邑,定期齋會誦經,而使社僧為大眾說法。至於有些寺院平素培植花木(如長安慈恩、興唐等寺培植牡丹花),遇到節日開放以供群眾遊覽,或更約集廟會,這都間接有傳教之效。當時民間一般佛教徒的崇拜對象有彌勒、彌陀、觀音、文殊等佛、菩薩。特別是因為《華嚴經》中說及文殊常住在清涼山,別號清涼的五台山遂被看作文殊的道場,而成為佛教信仰的一個中心地點,後來又經密教信徒的胼力經營,寺院建築愈加發達。
入唐以來的佛教由於急速的發展,它和道教不但在政治地位上時有高下優劣之爭,並在思想上也加劇了衝突。在道教方面,唐初有教徒傅奕向高祖進言七次,抨擊佛教,慫恿實行佛教的沙汰。沙門法琳和其弟子李師政分別作了《破邪論》和《內德論》,反駁傅奕。接著有道教徒李仲卿著《十異九迷論》,劉進喜著《顯正論》,響應傅奕,貶斥佛教。法琳再度作了《辯正論》,予以反擊。這樣兩教的激烈衝突,結果是法琳受到發配益州的處分。其後,在朝廷的內殿裏時常舉行佛道的對論,其論題涉及道教最高概念的道和佛教所說菩提的同異,又考核到《老子化胡經》的真偽。後來武宗的破佛,雖由於國家與寺院經濟上衝突發展至於不能調和而發生,但表面上仍是以道教徒趙歸真的進言為契機,而結合到佛道之爭的。
另外在儒家方面,本來與佛教的爭論較少。從隋代吉藏以來,佛教徒一貫以人天教看待儒家。像吉藏在所著《三論玄義》裏的判釋,即說儒道都是外道,還比不上佛教的聲聞乘。唐代宗密著《原人論》,也採取同樣的見解,但儒者對於這些議論未見有何種反感。大概他們以為儒佛原是以世間道和出世間道來區分的,高下的看法倒不必拘泥。直到了中唐,韓愈才奮起對佛教竭力攻擊。他寫了〈原道〉一文,說佛教是教人無為而徒食,是無益於國家的。又說佛教外來,係夷狄之法,和儒教相違。他主張驅使僧尼還俗,焚毀佛經,改寺院為民舍。他又上表論佛骨,以為是枯骨穢餘,應付之水火,永絕迷信的根本。這樣直率的闢佛議論,曾給後世以很大影響。
不過佛教的重要思想依然浸潤於一般思想界。特別是經過天台、賢首兩家組織過而帶著調和中國原有人性說的理論,很容易為儒者所接受。如梁肅服膺天台宗的湛然,寫了〈天台止觀統例〉一文(786年寫成),就是將佛教的修止觀看成和中國舊說窮理盡性一樣,而以止觀法門之所為乃在恢復實際即所謂人性之本。這樣提出了復性之說。其後韓愈的門人李翱更結合禪家的無念法門和天台家的中道觀,寫成《復性書》,即隱隱含著溝通儒佛兩家思想之意。如此傾向也見於佛家。如李通玄用《周易》之意解釋《華嚴》,澄觀也吸取其議論,其門人宗密相繼用《周易》四德以配佛身四德。這些都開了兩家理論轉化的端緒。
唐代佛教的發展,也對文學、藝術等方面帶來不少影響。首先在文學方面,由於俗講流行,創作了變文等作品。其次藝術方面,促使佛教藝術更有新推進。如在唐代東都洛陽附近的龍門石窟,北魏時代就經營造像,有了相當的規模。唐代從高宗到武后時約五十年間(650~704),又在那裏大加營造。雕造奉先寺大佛(連脇侍菩薩、羅漢、神王、力士,共九尊,俗稱九龕洞),並於西山遍築佛窟,且續開東山各窟。其大佛造像相貌端嚴,表情溫雅,衣褶簡潔,菩薩像裝飾華麗細緻,堪稱傑作。唐代造像在龍門而外,還於山西太原天龍山、甘肅天水麥積山、敦煌莫高窟、山東城千佛崖、四川廣元千佛崖等處開鑿石窟,雕塑佛像。其中敦煌諸窟彩塑各像,表情柔和,接近生人,尤有特色。至於隨著變文的發達,創出多種多樣的經變畫圖,常常在全幅中綜合表現整部經文的重要內容。有時帶連續性,展開畫面以表白故事的次第經過。這在壁畫中別具風格。現今猶存於敦煌石窟的,即有彌陀淨土變、藥師淨土變、彌勒淨土變、《維摩》、《法華》、《報恩》、《天請問》、《華嚴》、《密嚴》等經變。至於唐代佛教的建築,殿堂遺構在五台山有南禪寺、佛光寺之大殿。塔的形式則始創八角形的結構,如玄宗時(745)在嵩山會善寺所建的淨藏禪師墓塔等。另外經幢的製作極多。由於新譯《尊勝陀羅尼》的信仰普遍,刻陀羅尼的尤到處可見。其形式常為八面,後更發展有數層,還雕刻了佛像等。
唐代佛教的發展也在國外發生影響。當時新羅和日本的學僧很多來中國得到各宗大師的傳承,歸國開宗,中國高僧也有去日本傳教的,如此相承不絕。新羅在唐初有義湘學法於智儼,太賢、道倫受學於玄奘之門,後來還有惠日從惠果傳胎藏密法,法朗得法於禪師道信,其弟子信行又受北宗禪於志空(普寂門人),道義受南宗禪於智藏(道一門人)。他們分別在國內傳賢首、慈恩、密宗、禪宗之學,禪宗還蔚成禪門九山,極一時之盛。日本學僧入唐求學之風尤盛。唐初,道昭、智達、智通來從玄奘受學,其後又有智鳳、玄昉來從智周受學,歸國後分為南寺、北寺兩傳法相之學,而成立專宗。又先有道璿赴日講《華嚴》等經,繼而新羅‧審詳從賢首學法,授之日僧良辨,而成華嚴宗。又日僧道光先入唐學南山律,後鑒真律師赴日傳戒,成立了律宗。這些宗派都建立在日本奈良時代(710~774),連同先前傳入日本的三論宗、成實宗,又附隨法相學傳入的俱舍宗,並稱為奈良六宗。其後日都由奈良遷去平安,而入平安時代,又有最澄入唐從天台宗道邃、行滿受學,歸國創天台宗。又空海入唐從惠果受兩部祕法,歸創真言宗,於是日本的佛教便備具規模了。(呂澂)
〔參考資料〕 湯用彤《隋唐佛教史稿》;呂澂《中國佛學源流略講》;黃懺華《中國佛教史》;《中國佛教史》上(《世界佛學名著譯叢》{44});《中國佛教史論集》二(《現代佛教學術叢刊》{6});杜繼文主編《佛教史》;滋野井恬《唐代佛教史論》;山崎宏《隋唐佛教史の研究》;塚本善隆《中國中世佛教史論考》;道端良秀《中國佛教通史》、《唐代佛教史の研究》;常盤大定《支那佛教の研究》。
密教修法之一。指為滅罪生善、淨除業障、延命增壽、破地獄、生產平安、祈雨等目標,而以尊勝佛頂為本尊,誦尊勝陀羅尼所修的祕法。又稱如法尊勝法、尊勝陀羅尼法。
此法係依善無畏所譯《尊勝佛頂修瑜伽法軌儀》、不空所譯《佛頂尊勝陀羅尼念誦儀軌》而修。修法時,須懸掛尊勝曼荼羅(有善無畏所傳與不空所傳之二種繪製法),設大壇,其右置護摩壇。各隨其壇之息災、增益而分別莊嚴之。並依道場觀、本尊之印言、八大佛頂及降三世之真言、本尊之密號或梵號、讚(四智或不動)等次第而行。其行法中,修法僧須不斷念誦尊勝陀羅尼。然二書所示之曼荼羅形像不同,善無畏之儀軌謂月輪中央畫大日如來,頭戴五智寶冠,於七師子座上結跏趺坐,手結法界定印,周圍布列八佛頂,下置不動、降三世二明王與香爐,上配天蓋與六個首陀會天。不空之儀軌亦將大日如來置於中央,周圍則布列觀音、慈氏、虛空藏、普賢、金剛手、文殊、除蓋障、地藏等八大菩薩。又,前者以金剛界大日如來為中尊,後者乃以胎藏界大日如來為中尊。
《尊勝佛頂修瑜伽法軌儀》卷上曾說明此法之殊勝,云(大正19‧368b)︰
「修瑜伽者不動事法,若於一念頃證無生,轉五智成五分法身,悟三密即三身;初發心時,便越百六十種心,度三無數劫行,證普現色身三昧耶,即是初發心時,便成正覺。」
◎附一︰〈尊勝陀羅尼〉(摘譯自《望月佛教大辭典》)
尊勝陀羅尼(梵uṣṇīṣa-vijay a-dharaṇī,藏gtsug-tor rnam-par-rgyal-maḥi-gzuṅs),象徵尊勝佛頂尊之內證功德的陀羅尼。依密教所傳,此咒係釋尊為拯救將受七度畜生惡道身之業報的善住天子而說的。又稱淨除一切惡道佛頂尊勝陀羅尼、清淨諸趣佛頂最勝陀羅尼、一切如來烏瑟膩沙最勝總持、佛頂尊勝陀羅尼、善吉祥陀羅尼、延壽陀羅尼。
此咒與光明真言、大日如來之五字明(阿、毗、羅、吽、欠)依長短而分別稱為大咒、中咒、小咒。相傳若受持、讀誦、書寫此陀羅尼,或安置於率都婆(塔)、高幢、樓閣上,能得淨一切惡道、罪障消滅、壽命增長、往生極樂世界等無量功德。
在我國、印度、西域、西藏及日本,古來皆盛行奉持此陀羅尼。其靈驗事蹟亦流傳頗多。據經論所載,唐高宗儀鳳元年(676),罽賓國三藏佛陀波利東來,詣五台山,因一老翁之勸,乃回國求得《佛頂尊勝陀羅尼經》,並於永淳二年(683)再至長安,與日照三藏、杜行顗等人翻譯此經。爾後,義淨、善無畏、不空及宋‧法天諸師亦各有異譯本,彼等所譯經均載有此陀羅尼,但字句長短有所不同。日本真言宗係採用善無畏譯《尊勝佛頂修瑜伽法軌儀》所說者。又,唐代宗於大曆十一年(776)敕 令天下僧尼每日誦此陀羅尼二十一遍。唐末五代時,更盛行將此陀羅尼刻於所建的經幢上,今河北省居庸關內壁存有以梵漢等六種字體鐫刻者,其語句與《瑜伽集要焰口施食儀》所載者大致相同。此外,日本法隆寺藏有請自隋代的古貝葉梵本,仁和寺則有相傳係不空所寫的悉曇殘本。
西元1884年,英國學者穆勒(FriedrichMax Muller)與日本學者南條文雄校訂法隆寺貝葉、阿叉羅帖所載、靈雲寺淨嚴校訂刪補的寫本及淺草寺碑拓本等,將彼等與梵文《般若心經》共同收錄於《Anecdoto Oxoniensia》(Aryan Series,vol. I. Part iii.)出版行世。
◎附二︰佛頂尊勝陀羅尼(中文與梵語讀音)
(一)中文(錄自《大正藏》第十九冊三五0頁)
曩謨 婆誐嚩帝 怛喇路枳也鉢囉底尾始瑟吒野 沒馱野 婆誐縛帝 怛儞也他 唵 尾戌馱野 娑麼娑麼三滿哆嚩婆娑娑頗囉拏櫱帝誐賀曩娑嚩婆嚩尾秫弟 阿鼻詵左覩 𤚥素櫱哆嚩囉嚩左曩阿蜜㗚哆鼻曬罽 摩賀曼怛囉橎乃 阿賀囉 阿賀囉 阿庾散馱囉柅 戌馱野 戌馱野 誐誐曩尾秫弟 鄔瑟膩灑尾惹野尾秫弟 娑賀娑囉囉濕銘散𭉷儞帝 薩嚩怛他櫱哆嚩路迦𩕳 殺橎囉弭哆跛哩布囉抳 薩耻跢摩賀母捺哩 嚩日囉迦野僧賀跢曩尾秫弟 薩嚩嚩囉拏跛野訥櫱帝跛哩尾秫弟 鉢囉底𩕳韈跢野 阿欲秫弟 三摩野地瑟耻帝麼柅 麼柅 摩賀麼柅 怛闥哆部跢句致跛哩秫弟 尾窣普吒沒地秫弟 惹野 惹野 尾惹野 尾惹野 娑麼囉 薩嚩沒馱地瑟耻哆秫弟 嚩日哩 嚩日囉櫱陛 嚩薩怛𡃥難 左 迦野尾秫弟 薩嚩誐帝跛哩秫弟 薩嚩怛他櫱哆 三麼濕嚩娑演覩薩嚩怛他櫱哆 三麼濕嚩娑地瑟耻帝 沒地野 沒地野 尾沒地野 冒馱野 冒馱野 尾冒馱野 尾冒馱野 三滿哆跛哩秫弟 薩嚩怛他櫱哆紇哩娜野地瑟姹曩地瑟耻哆摩賀母捺㘑 娑嚩賀/
(二)梵文羅馬字拼音(錄自八田幸雄著《真言事典》二四四頁)
namo bhagavate trailokya-prativi-
śiṣṭaya buddhaya bhagavate,tad yathä oṁ
viśodhaya viśodhaya samasama-samanta-
vab-hasa-spharaṇa-gati-gahana-svabhava-vi-
śuddhe,abhiṣiñcatu maṃ,sugata-vara-va-
canaṃrtabhiṣekair maha-mantra-padair aha-
ra ahara,ayuḥ-saṃdharaṇi śodhaya śodha-
ya,gagana-viśuddhe,uṡṇīṣa-vijaya-viśud
dhe,sahasra-raśmi-saṃcodite,sarva-tatha-
gatavalokani ṣaṭ-paramita-paripūraṇi,sar-
va-tathagata-hṛdayadhiṣṭhanad hiṣṭhite ma-
ha-mudre,vajra-kaya-saṃhatana-viśuddhe,
sarv'avaraṇa-bhaya-durgati-pariviśuddhe,pra-
tinivartaya ayuḥ-śuddhe,samayadhiṣṭhite,
maṇi maṇi mahamaṇi tathata-bhuta-koṭi-
pariśuddhe,visphuṭa-buddhi-śuddhe,jaya
jaya vijaya vijaya smara smara,sarva-
buddhadhiṣṭhita-śuddhe vajri vajra-garbhe
vajraṃ bhavatu mama śarīraṃ sarva-sat-
tvanaṃś ca kaya-pariviśuddhe,sarva-gati-
pariśuddhe,sarva-tathagataśca me sama-
śvasayantu,sarva-tat hagata-samaśvasadhi-
ṣṭhite,budhya budhya vibudhya vibudhya
bodhaya bodhaya vibodhaya vibodhaya
samanta-pariśuddhe,sarva-tathagata-hṛda-
yadhiṣṭhanadhiṣṭhita-maha-mudre,svaha
◎附三︰般若室利〈尊勝陀羅尼解說〉(摘錄自《現代佛教學術叢刊》{74}冊〈真言密咒的解說〉)
(一)緣起
尊勝陀羅尼具說「淨除一切惡道佛頂尊勝陀羅尼」,這是由《佛頂尊勝陀羅尼經》中抽出的真言。《尊勝陀羅尼經》的異譯本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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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佛頂尊勝陀羅尼經》 │一卷│唐.佛陀波利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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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佛頂尊勝陀羅尼經》 │一卷│唐.杜行顗譯 │
├──────────────────┼──┼───────┤
│(3)《佛頂尊勝陀羅尼經》 │一卷│唐.地婆訶羅譯│
├──────────────────┼──┼───────┤
│(4)《最勝佛頂陀羅尼淨除業障咒經》│一卷│唐.地婆訶羅譯│
├──────────────────┼──┼───────┤
│(5)《佛說佛頂尊勝陀羅尼經》 │一卷│唐.義淨譯 │
├──────────────────┼──┼───────┤
│(6)《佛頂尊勝陀羅尼念誦儀軌法》 │一卷│唐.不空譯 │
├──────────────────┼──┼───────┤
│(7)《尊勝佛頂修瑜伽法儀軌》 │一卷│唐.善無畏譯 │
├──────────────────┼──┼───────┤
│(8)《最勝佛頂陀羅尼經》 │一卷│唐.法天譯 │
├──────────────────┼──┼───────┤
│(9)《佛頂尊勝陀羅尼註義》 │一卷│唐.不空譯 │
├──────────────────┼──┼───────┤
│(10)《佛頂尊勝陀羅尼別法》 │一卷│唐.惹那譯 │
└──────────────────┴──┴───────┘
此中最為有名的,即是最初佛陀波利三藏譯的《佛頂尊勝陀羅尼經》。今解說如下︰
本經是有一次佛陀在舍衛國的逝多林祇園精舍,向其常隨弟子一千二百五十人和大菩薩眾一萬二千人說的。起因是︰當時在忉利天的善法堂會上,有一叫做善住的天子。這個天子被許多天女圍繞,每日過著極歡樂的日子。某夜善住天子聽到天上︰「你過七日後即命終,必須七次受生於畜生道,受地獄之苦,縱使生於人間,也不過是貧賤之家」的忠告,嚇得魂不附體了。於是他到帝釋天的宮殿,大聲慟哭求救。但帝釋天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只好安慰他後即往釋尊處。這時釋尊所開示的,便是本陀羅尼。本咒為驅除一切惡業與惡道,得延壽的陀羅尼。帝釋天的歡喜自不待言,他隨即將此喜訊轉告善住天子,叫他一心持此陀羅尼。善住天子受此陀羅尼後,六日六夜一心如法受持,因此不但脫離了一切惡道,住於無上菩提,又得延壽,獲得種種福德等。
(二)功德與傳播
本咒是說明尊勝佛頂的內證功德的,因此被視為一切如來的祕密藏、總持門,而最有大神力的陀羅尼,尊勝佛頂就是,在一切佛頂中最尊、最勝的意思。關於尊勝佛頂,有許多不同的異名,如說︰捨佛頂,即為捨煩惱之意,除障佛頂或除業佛頂,即為除一切煩惱業障之意。要之佛頂是摧破一切惡道,獲得吉祥的。本咒也有摧破惡道、延壽、吉祥等三種功德。
傳本咒至我國的第一人,就是佛陀波利三藏,關於他的傳記在《宋高僧傳》、《開元錄》、《貞元錄》都有記載。唐朝時有一位覺護三藏,他是印度人,生於婆羅門家,自幼很勤於讀書,因此名聞四方。那時他由國人得悉我國有一文殊菩薩的淨土──五台山,因此很嚮往並立了一個誓願,於一生中必來參拜一次。有志竟成,他終於在唐‧儀鳳元年由罽賓國來到我國。但很不幸,在往五台山的途中,被黑雲、白霧捲入迷路,受到種種災難。可是他仍不灰心,排除萬難登五台山。這時他遇到了一老人,因老人懇請他傳入「尊勝陀羅尼」,故又趕回印度攜該經咒,並於唐‧永淳二年再度來朝,將本經獻於朝廷。朝廷接獲本經後,隨即譯為中文。這個老人傳說就是文殊菩薩。
(三)句義
本咒的註解書很多,其章句也有出入,但今依唐崇的註釋──《佛頂尊勝陀羅尼教跡義記》,把它分為十門句註如下︰
第一、歸敬尊德門
曩謨(歸命)婆誐縛帝(世尊)怛賴路枳也(三世)鉢囉底尾始瑟吒野(最殊勝)沒馱野(大覺)婆誐縛帝(世尊)
第二、章表法身門
怛儞也他(所謂)唵(三身,一切法不生,無見頂相)
第三、淨除惡趣門
尾戌馱野(清淨)尾戌馱野(清淨)娑麼娑麼三滿多縛婆娑(普遍照耀)娑頗羅拏(舒遍)誐底誐賀曩(六趣稠林)娑縛婆縛尾禾弟(自然清淨)
第四、善明灌頂門
阿詵鼻左都𤚥(引灌頂我)素誐多(善逝)縛囉縛左曩(殊勝教)阿密多㗚鼻曬罽(甘露灌頂)摩賀曼怛羅跛乃(解脫法身)阿賀羅阿賀羅(唯願攝受唯願攝受,遍攘災難脫諸苦惱)阿欲散馱囉抳(堅住持壽命)
第五、神力加持門
戌馱野戌馱野誐誐曩尾歷弟(如虛空清淨)烏瑟抳灑(佛頂)尾惹野尾歷弟(最勝清淨)娑賀娑囉阿羅濕茗(千光明)散祖儞帝(驚覺)薩縛怛他孽多(一切如來)地瑟姹曩地瑟恥多(神力加持)摩訶母捺隸(大契印)縛日羅迦野僧賀多曩尾歷弟(金剛鉤鎖身清淨)薩縛縛囉拏幡野納哩蘗底跛哩尾歷弟(一切障清淨)
第六、壽命增長門
鉢囉底𩕳韈羅多野阿欲禾弟(壽命皆得清淨)三麼野地瑟恥帝(誓願加持)摩抳摩抳(世寶,法寶)摩訶摩抳(大世寶,大法寶)
第七、定慧相應門
怛闥多部多句致跛哩歷弟(遍淨,真實)尾娑普吒沒地歷弟(顯現智慧)惹野尾惹野惹野尾惹野(最勝最勝)娑麼囉娑麼囉(念持定慧相應)
第八、金剛供養門
薩囉沒馱地瑟恥多歷弟(一切諸佛加持清淨)縛日隸(金剛)縛日囉蘗陛(金剛藏)縛日覽婆縛都(願成如金剛)麻麻設哩覽(是我之義)
第九、普證清淨門
薩縛薩怛縛難左迦野跛哩尾歷弟(一切有情身得清淨)薩縛誐底跛弟禾哩(一切趣皆清淨)薩縛怛他誐多室者銘三麼濕縛娑琰睹(一切如來皆共護持)薩縛怛他誐多三摩濕縛娑地瑟恥帝(一切如來安慰令得加持)沒地野沒地野尾沒地野(所覺所覺)冒馱耶冒馱耶尾冒馱耶尾冒馱耶(能令覺悟能令有情速得覺悟)三滿多跛哩禾弟(普遍清淨)薩縛怛他誐多(一切如來)紇哩那野地瑟姹地瑟恥多(神力所持)摩加母捺隸(大契印)
第十、成就涅槃門
娑縛賀(吉祥)
本咒法崇的《義記》與上列的咒文稍有出入(上列的咒文章句較多)。
〔參考資料〕 《覺禪鈔尊勝》卷上;《玄祕鈔》卷二;《祕鈔問答》卷二;《遍口鈔》卷二。
唐代僧。俗姓徐,濮陽人,十九歲受戒,二十三歲入慧沼門下,得慈恩宗嫡傳。學成後,行化諸郡。但據唐‧曇曠《入道次第開決》說,他未嘗至長安,而聲聞遐被。在玄奘門下的慈恩、西明兩系的論爭中,慧沼著《成唯識論了義燈》等書,駁破圓揖異說,而闡發了窺基所傳的微言奧義。智周即繼承慧沼的事業,繼續著述。專宏基師一系之說。他於開元十一年(723)去世,年五十六歲。其後,慈恩宗勢驟衰,著述亦漸次零落,惟新羅與日本學僧智鳳、智鸞、智雄、玄昉先後入唐從智周受學,玄昉留學時間最久(716~735),他們返日後,即建立了法相宗,為慈恩一系的海外傳承。奘門諸師重要著述亦賴以流傳不絕。
智周的著作,據《東域傳燈目錄》所載有十三種,現存十種︰
(1)《法華玄贊攝釋》四卷,是對窺基《法華玄贊》「細繹疏意,問答釋難」。
(2)《大乘法苑義林章決擇記》四卷,是對窺基《大乘法苑義林章》的決擇釋難。
(3)《大乘入道次第》一卷,一作《入道章》,扼要地說明自宗修行次第的境行果。
(4)《梵網經菩薩戒本疏》五卷,現存二、四兩卷。《東域傳燈目錄》云︰「智周師依天台撰之。」
(5)《因明入正理論疏記》三卷,亦名《前記》、《因明紀衡》,是對窺基所著《因明入正理論疏》文義的釋難。
(6)《因明入正理論疏後記》三卷,補《前記》之缺。
(7)《因明入正理論疏鈔》一卷,亦名《略記》(或云偽作),是對窺基《疏》的簡略補充解釋。
(8)《成唯識論樞要記》二卷,現存上卷,亦名《成唯識論方志》或《樞要方志》。
(9)《成唯識論了義燈記》二卷,現存下卷(起《了義燈》卷三末至卷六末),是對慧沼所著《成唯識論了義燈》的釋難。
(10)《成唯識論演祕(鈔)》七卷,是對窺基所著《成唯識論述記》的隨文釋難。本書與窺基的《成唯識論樞要》和慧沼的《成唯識論了義燈》,並稱唯識三疏。
以上十種,除《大乘入道次第》和《梵網經菩薩戒本疏》外,都是稟受師承的記述。此外,他的著作還有存目無書的三種︰即《因明入正理論纂要記》一卷、《因明入正理論斷記》一卷、《瑜伽論疏》四十卷。
智周的著述雖多從慧沼稟受而來,但也包含一部分由玄奘傳來而未經前人記述的印土學說。例如︰《樞要記》中釋相見影質種子的異解,又如《演祕》卷四釋《述記》所引和《瑜伽》五十二說「出世間法由真如所緣緣種子生」一義有關的天竺三釋。又如《樞要記》述《能斷金剛般若》用杜行顗梵本的經過,都可見智周著述是另有親聞依據的。但慈恩宗的勢力,到智周已成弩末。他對於自宗的學說,只限於祖述師傳,並沒有顯著的發展。(隆蓮)
ㄙㄢ ㄗㄤˋ ㄈㄚˇ ㄕ
精通佛教經、律、論三藏的比丘。唐.志靜〈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序〉:「大帝遂將其本入內,請日照三藏法師及?司賓寺典客令杜行顗等共譯此經。」簡稱為「三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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