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禪
[新集藏經音義隨函錄]音繕
ㄈㄥ ㄕㄢˋ
古代帝王在泰山上築壇祭天稱為「封」;在梁甫山除地祭地稱為「禪」。秦漢時特重此禮。《史記.卷六.秦始皇本紀》:「立石,與魯諸儒生議,刻石頌秦德,議封禪望祭山川之事。」唐.李商隱〈韓碑〉詩:「傳之七十有二代,以為封禪玉檢明堂基。」
上參禁反廣雅滲盡也司馬相如封禪頌曰滋液滲漉說文水下漉也形聲字下樓豆反許叔重注淮南子云漏穿也顧野王云漏猶泄也失也說文云以銅器盛水漏下分時晝夜共為百刻周禮挈壺氏之所掌形聲字或為屚字象形屋屚字也
同馬相如封禪書曰繼韶夏崇號謚略可道者七十有二君管子曰昔者封太山禪梁父者有七十二家梁父太山下小山也禪音善父音斧也
上勅猪反考聲云攄舒也廣雅云張也司馬相如封禪文攄散也文字典說從手慮聲下步謨反案櫖蒲者博弈賭戱也經從雩作摴非也
楮居反藝經云攄蒲戲名也考聲云散也封禪書舒也說文從手慮聲戒本作樗通用也
上汀歷反下湯朗反司馬相如封禪書云倜儻窮變也顧野王云倜儻猶出群也史記云好奇偉倜儻是也古今正字倜儻二字並從人從倜黨皆聲也
上天的反下湯朗反司馬相如封禪支云倜儻窮變驍健也廣雅卓異也並從人形聲字也
位於山東泰安縣北。五嶽之一。又作岱宗、岱山、太山、泰山,岱嶽、泰嶽、東岱、天孫。為我國東部之大山,標高一五三二公尺。其山脈綿亙數縣,群峰羅列,二十餘山迴環不已,而以丈人峰最著。古代帝王常以來此封禪為大典,有「封泰山,禪梁父」之稱。此外,夙有道士、僧眾等來此棲居,故廟祠、寺宇為數不少。其中較著名者,如神通寺,竹林寺、丹嶺寺等。又前秦、隋時,先後曾有僧朗、曇延等名僧於此創建與復興神通寺。元魏時,僧照曾入住丹嶺寺,頗富奇蹤。
「東嶽」亦指泰山之神,即傳說中之太山府君。〔梁高僧傳卷五、宋高僧傳卷二十四、水經注卷八、古今圖書集成山川典第十三至第二十二、職方典第二○○〕 p3308
位於河南開封。寺建於北齊天保十年(559),初名獨居寺。唐代開元十七年(729),玄宗東遊至此,改名封禪寺。北宋太祖開寶三年(970),復改今名,太宗端拱年間於寺內建塔。今寺已廢。開封之祐國寺(鐵塔寺)當時即為開寶寺之東院。 p5315
西藏自治區首府。位於雅魯藏布江支流拉薩河北岸,喜馬拉雅山北部的高原上。西藏語Lha,神之義;sa,土地之義。因此Lha-sa即靈地、聖地之意。又作喇薩、拉撒,古稱邏些、邏娑。七世紀時,吐蕃國王松贊干布(棄宗弄瓚)遷都於此,並為迎唐代文成公主及尼泊爾國公主,而於巿街北方建布達拉宮。十七世紀中葉,五世達賴喇嘛就布達拉宮之舊址重建。此後,歷代達賴喇嘛均在此處理政教事務。漢族、回族及外國商人至拉薩經商者漸多,形成一小型之國際巿場。
另外,巿街中央及西北,有松贊干布所建的大昭寺、小昭寺,為西藏最古老的寺院。城東則有格魯派始祖宗喀巴所建的甘丹寺,城西及城北有宗喀巴門徒所建的哲蚌寺、色拉寺,此三寺為著名的拉薩三大寺。此外,巿內尚有三十大寺及無數小寺院,以及七世、八世達賴喇嘛相繼修建的羅布林卡園林(夏宮)等古建築。
◎附︰任乃強〈喇嘛教徒之聖城──拉薩〉(摘錄自《康導月刊》1942年十一月第四卷八、九合期)
聖城之核心
詢拉薩核心於普通人,必誤舉布達拉宮以對。其實布達拉宮僅為拉薩重要部分之一,尚非核體,更不得為核心。拉薩核體,為大招寺。核心,為大招寺之覺阿佛像。藏人有極繁重浮誇之文記與詩歌描寫此佛像,認為佛教之根荄,內法之重寶,使蕃、蒙、羌、氐、摩些、布丹之屬,不遠萬里,齎其家產,以傾瀉於大招之前者,為此像也。茲拾其說,簡略言之如次︰
藏人之說,釋迦牟尼涅槃後,上居天界,與四大眾俱。文殊菩薩請造法報化三身,俾供佛者有所依集。釋迦頷之。由其笑靨,放射四種光明,指示三施主與一匠師。於是大梵天王(諸天王之主)布施諸寶,造釋迦法身。形如梵塔,質如煙雲,浮遊空中,人間不得而觸也。復次大曜遍主(日月眾星之主)布施諸寶,造釋迦報身,高十八由旬(每由旬相當四十華里),在南方大海中。臍以下浸沒於水,前後身各半日程。海舶偶能至,常人不得近也。復次帝釋天子(居須彌山頂,為欲界之主),布施天界五寶、人間五寶及其它眾寶,造釋迦十二歲時身量之相,是為化身。皆神匠必夏噶馬所作,蒙佛親為開光,散花加持。
此化身像,先經諸天迎請,住於天界一百年。復經諸智慧空行母迎請,至烏旃國,住五百年。其後像自騰空,降於印度金剛台,住五百年。時值中國有支丁王者,遣使奉書,向天竺求迎三寶,天竺王念印度佛法已盛,即以此像及另一名貴之旃檀佛像並諸經典,派僧伽用海舶隨中國使者運贈華王。自是以後,印度佛法漸衰,中國佛法轉盛。迨文成公主運輸此像入藏後,中國佛法寖衰,西藏佛法始盛云。
又傳此像由中國大力士名賈拉噶與魯噶二人,用車載運入藏。行達饒木契平原,車輪陷入泥中,二力士不肯復挽。藏人初就其地豎立結彩供祀之。其後文成公主就其地建甲拉饒木契神殿,即所謂小招也。(乾嘉時記藏事各書,謂唐公主建大招,尼公主建小招說,不足信。)迨松贊干布卒,藏人謠傳唐軍五十萬來攻,目的在迎回覺阿佛像,乃自小招移此像入大招,藏於明鏡南門(大招初作南門,繼築三合土塗油,明淨如水,反映上方魚龍雕刻,如在湖中,故曰明鏡南門),泥封複壁內,外塑文殊像掩蔽之。其後金城公主入藏,謁小招,詢此像,啟而出之,始安置於大招中央之威靈殿堂。
威靈殿堂者,在大招東端,為四層樓閣構成之巨大殿堂。始建於隋‧開皇十年庚戌,竣成於十二年壬子,距今已一三五0年,西藏最古之建築也。初供尼泊爾公主輸入之釋迦八歲時身量像。自是,乃以唐公主輸入之釋迦十二歲身量像主之。其像大小如普通人,色暗,似銅鐵五金所合鑄。矬短粗陋,殊不似一般印緬佛像之曼妙。惟全身嵌裝珍貴之珠寶殆遍,蓋千年來喇嘛教徒次第布施積裝所致也。後方及兩側,配諸佛坐像,有甚高者。殿門暗黑,惟有真金製之酥油燈多盞,四時照耀。四壁及天棚上諸藝術品,悉被煙炲熏壞,殆難辨識。惟於藏僧讚筍變靈殿之長歌,知其梗概。藏人皆信此殿為松贊干布化身為一0八木匠所造成,故又曰神變威靈殿也。
正殿四周,繞以走廊,旁通之神殿甚多,光線晦暗,道路分歧,初至者如入迷樓,莫知所屆。大抵各神殿中,龍王殿,護法殿,松贊干布與文成公主、尼泊爾公主殿,又尼后專殿(此殿為藏人所最信奉,謂后為司財帛之神也),最為漢人所注意。松贊干布與二公主,皆作菩薩狀,由導引人指述為某某,以知之耳。有一殿陳列金像甚多,皆歷世自印緬迎入藏者。亦可受貴族信徒布施雄厚者備價迎請。另有數殿供吐蕃帝國時代,遠自印尼烏蔓等國輸入之名貴佛像,如前述之葛西夏旃檀像,蛇心旃檀像,哈日旃檀像,聖喀薩巴里像等是。導引喇嘛,例能逐一說明其來歷。大都謂自然生成,或天外飛來。各有奇蹟,窮年月不能盡其辭也。各殿皆施鐵幔防竊,燃酥油長明燈。供役喇嘛,常數十人。每有小鼠成群,出沒殿堂間,依依近人,未虞加害。蓋其忘機已數百世,未知人類足為其害敵也。
全寺殿宇參錯,在拉薩巿內,挺起最高。向西有大門,門內大空場,迴廊繞之,廊間遍裝轉經幢輪。禮大招寺,例有布施,始得入門。入門依一定方向,循廊轉幢輪,達於正殿。更依一定方向,循正殿迴廊,旁參各殿。再由空場側迴廊出門。亦可自其它旁門經出。各門皆有守者,接受布施,繳於商上。商上收入,恒能超過常年田賦之額。西藏政教各費,大都恃於此款。布施之物,或為金銀,或為衣飾,或為珠寶,或牲畜,或錢幣,或茶磚,或穀物,或家用器皿之屬。凡可出售者,皆得用之。來布施者,以蒙古人及青康藏之貴族與牛廠牧民為多。藏人居近者,逐日思往禮拜,而不能逐日布施,則多於門外叩長頭可致極敬之意。
叩長頭者,先直立,合掌觸額,觸口,觸心窩,乃長伸向前,足隨跪地,舉體前仆,伸兩臂,俾合掌達最遠處。然後起立,重複為之,為佛教徒最敬禮。多數信徒,入大招後,就各神殿外,如此禮神,致殿前石板,磨陷六、七寸深。亦有近拉薩巿即磕長頭,入寺出寺,以至禮拜其它寺院完畢,始起立直行者。
聖城三環
禮拜拉薩聖城者,須繞三環道。其方向,黃白紅花教徒,皆自左進。黑教徒反之。其儀式,或叩長頭(第二長頭,立足於前時合掌所立之地藉可前進),或手搖轉經幢筒徐行。惟口中必誦「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不輟。緣此六字,為千手觀音度脫一切有情之唯一法寶。誦讀一遍,勝讀全部甘珠爾經典也。
內環可稱為核心圈,即大招寺神變威靈殿堂之迴廊。喇嘛教徒之說︰人生無論累積若何功德,茍非繞此殿堂一周,終不得成善果。因此中有代表釋迦佛之覺阿像,為世界無上稀有、唯一真正之佛體。人茍不能聞之望之見之觸之,即不得為近佛也。禮拜者至此,為金光寶氣所震眩,陰森寒肅所懾服,莊嚴靜穆所脅迫,亦每忘失本性,彷彿如夢,恍然如已在梵天,與諸佛菩薩對晤,不禁體為之肅,色為之恭,語為之噤,五體為之屈貼地,心靈為之迷惘幻惑,以至於傾其所有以布施之,率其妻孥以事之。拉薩之所以成為今日之拉薩,喇嘛教之所以成為今日之喇嘛教,固賴有歷世法王大德之推闡。究其為術,不祇一端。然而最大成功處,是在於此。
中環可稱為核圈,即大招寺外大環道。多有梵塔與嘛呢竿(竿上懸有印刷經文之絹布者)、嘛呢堆(刻有六字真言,或其他經像之石堆)標識其間,周迴約一里許。拉薩巿民及外來人士之有閑者,每每整日環繞誦經,或叩長頭。因繞拜此圈不須納費,且所禮拜者,除代表釋迦身相之覺阿像外,尚有其他甚稀有、不可思議之名貴佛像,皆已如一同參謁,功率與入寺禮拜略同也。
第三圈為包括拉薩全部聖蹟之一大環道。藏人稱為靈科,為比較寬坦類似近代公路之一走道。叩長頭者,每日能繞一周。居住拉薩者,每早起繞行,凌晨已繞一周。外人瞻禮者,緩步徐行,沿途流連瞻仰聖蹟,則須整日甫能一周。所謂靈科包繞之聖蹟,除大招外,有布達拉宮磨盤山、龍王塘、小招寺、木鹿寺等,為數甚繁,茲概敘其部位形勢如次。
大招大門向西,正對(寺內西側)噶廈,即四噶倫辦公處,西藏之責任內閣也。商上亦在其側,收受布施,兼管全藏財政。又有浪子轄在此,主管全巿,相當於警察廳。大招門外有唐柳,傳為文成公主手植,藏人以為釋迦之髮。其旁有漢藏文雙鐫之唐蕃甥舅和盟碑,為唐穆宗長慶二年鐫物。漢文似李北海書。又南為大廣場,藏人、尼泊爾人、纏回、拉達克及布丹、錫金蒙人之攜商品來禮拜者,就地設臨時巿場於此。此外環大招寺有繁盛街道,五方巨賈居之,山海珍奇,無不具備。商戶約五百家,人口約一萬餘。平房錯疊,悉較大招為低。商肆鬧街之外,為平民住宅。又外有城垣。卑小,多已圮壞。或就民宅墻壁聯綴為之。城西南隅,有舊駐藏大臣衙署,赫然踞列於全藏之最上位者約二百年,今已成為廢墟,僅石獅一對,破屋一聚,供人憑弔而已。城外多屬沼澤卑濕之地,或為葦塘。惟當大招西約二里處,突起雙峰。北為紅山,布達拉宮踞其上。南為鐵山,漢人曰磨盤山,有招拉筆洞寺,喇嘛皆習醫藥。醫藥為五明之一,佛學所重博通僧伽,必兼習之。今日藏中考革〔格〕西,辯論範圍,內明、因明、聲明而已。醫藥、工巧,多被遺棄。賴此寺專門習之。然其為術殊幼稚,岌岌乎不能存於今之世矣。鐵山與布達拉間,連峰凹陷處,建巨梵塔,其下為門洞,大道貫之,東行經琉璃橋達大招,通內地。西行經哲蚌寺、桑鳶寺,通印度。一般稱此塔下門洞曰西門。為遊拉薩者所必經,多數乞丐雲集於此。城外與葦塘間空地,多植白楊,為貴族住宅。中有數區,劃居屠戶、皮匠與葬業者,是皆習近殺業,為藏俗極卑賤之人,故別居之。全巿南側,有大江河繞流,是為克曲。直衛鐵山西南,激折向西,自曲水入於雅魯藏布江。河湖以內,游魚成群,嚴禁捕取,而以施食為功德。
凡遠道來此膜拜者,謁大招後,例須先赴布達拉宮。途中,過琉璃橋。橋石碧色,橋亭覆琉璃瓦,故名。藏名玉奪桑巴(綠石橋),傳亦唐代所建。由此橋西行約一里便至布達拉宮下。亦有露天商肆,有貴族住宅,無大商店。布達拉宮外,有圓柱形藏文碑,記赤松德贊蹂躪大唐京畿武功。又有乾隆平定廓爾喀碑(即十全記),及乾隆論防天花碑。宮殿外形如巨堡。其內房屋複雜,隨導引人穿行半日,不能知其結構。有佛殿,有貯藏前輩達賴遺體之塔,亦有前輩達賴所居之室。又有宗喀巴遺於酥油盤上之掌印足印。最大目的,則在叩謁現存達賴,討其捨頭。捨頭者,達賴以其座旁黃綾縛裹之杖輕叩膜拜者頭頂,以為降福。其義等於摩頂。達賴亦為千手觀音之化身,肉體至為神聖,不能輕與凡俗人體接觸,故摩頂降福,不用手而代以杖也。凡入布達拉宮者,亦必須有布施,有達賴宮中管掌之。此項布施,不歸商上,專作達賴私供。宮中管吏,視人布施之多少,分配有等差之導引人導引之。或遊覽數處即出;或遊覽全部始出;或僅在達賴室外遙拜,或拜達賴座前,由侍者持杖擊之;或拜座下,由達賴手自擊之;或拜已,引頭近座,由達賴手自摩頂。報施相當,有若貿易然。往時駐藏大臣或中華官吏謁晤達賴,達賴須以賓禮延見,贈送松卡(色綾所挽小結)、瓦撘哈達(白色絹布)。此項松卡與哈達,甫經攜出,恒即有人以重價購去,或以好馬兌換。藏人相信,曾經活佛加持之物,或接近佛體之物(如敝衣敗絮),甚至於佛排泄之物(如屎尿涕唾),佩之皆能避邪、降福、免殃、消罪故也。
出布達拉宮,穿西門塔洞西行,入靈科大環道。近有嘛呢堆。巡禮者自左向右,迴環繞數周,亦足以慰瞻禮活佛之志。過功德林外,循一堤岸,達龍王塘,內有巨池,有龍王廟。神像以蛇為飾。藏人以蛇喻龍,且相信拉薩原為湖海,龍王所治,經松贊干布降伏龍王,轉為護法之神,聖地始得安靜。故對龍王祀典,甚為隆重。其旁有漢式建築之亭閣,池中多異魚及羽禽,風景甚美。漢籍稱為祿康插木,為拉薩八景之一。距龍王塘不遠,有達賴象房,其側有塔及嘛呢竿為標識。先是乾隆平廓爾喀,得馴象五頭,以二頭分賜達賴、班禪,拉薩始有象房。其後布丹續進馴象於達賴。每拉薩有盛節,則飾象遊行,以炫世俗焉。
靈科自龍王塘折東向小招寺。拉薩惟喇嘛得用火葬。又因恐污穢聖河禁止水葬。普通人死,以布包束縛,交業葬者負向山地,割裂飼鵰,或以飼犬。不盡舉行天葬儀式也。業葬者皆業乞丐。或人格在業屠者上,普通人下。居宅有定式。限居此區。亦頗有中產小康者。小招為文成公主所建,已詳前節。現其內仍祀文成公主。寺外有大道,橫經靈科通於札什城(舊時中國兵營,乾隆末年所建,現已毀敗)及色拉寺。是為拉薩北門。
自小招而東,再穿業葬者聚居之帳幕區及廣闊原野。道北為貴族別墅與柳林,道南為木鹿寺。寺有經園,為拉薩經板製造與印刷地。康藏印經業,以德格為最大,此寺約與相敵。又向東行,繞拉薩城之東北角,折而南過一小橋,有石路可通甘丹寺。又南為屠戶住區。又南近西,當城與克曲河之間,為皮業者住區。有路,渡克曲,通甘丹寺。自康來藏者,恒出此途。上游浮來之木材,亦自北部上岸,堆積待沽。沿河多柳林及富戶住宅。循城垣而西,過拉薩南門,渡小橋,穿大柳林,為拉薩人士夏秋郊遊之所。出柳林,行近克曲河也,有石堤護路,多已被水沖壞,水中游魚極多極巨,出沒遊戲,仰人施食。相傳此為水怪窟宅,經松贊干布收伏,每歲有喇嘛作法祀之。沿岸多植嘛呢竿,亦所以壓鎮水怪也。靈科緣岸而西,至鐵山下,山水相激,鑿崖梯山為路。緣崖造作佛像及六字真言。相傳松贊干布收伏水怪時,雷水激射此崖,即自現出諸像,後經尼泊爾匠師雕刻明顯。然歷世屢有增益,多至不可勝數,誰為最先顯現者,非有博通喇嘛指導,莫能辨也。踰山道而西,為一陡坡,禮拜者至此停止儀式,疾趨而下,不得稍駐。下坡有大轉經幢輪。巡禮者例轉動數回補償下坡怠釋之工作。折北行,當鐵山後方,崖上刻佛尤多,巡禮者皆須於固定之禮拜石上,對諸像叩頭,致其石光滑無倫。此段崖道,為靈科重要部分。嘛呢竿密植,遠達河岸,表示其為聖靈之地。再北穿柳林,回至最先走入靈科之十字路上,完成一環。
三大柱石及其他名寺
藏俗用鍋,唯三大長石支之。如喻拉薩為蒸騰佛焰之巨鍋,則甘丹,色拉,哲蚌三大寺,即其三柱石也。
甘丹寺,在拉薩東六十里,谷中倚山,隨高低為重樓,形勢與布達拉宮相類,金碧光彩亦足匹敵。常有僧侶三四千修持。宗喀巴於明‧永樂五年所建,黃教之發源地也。中多宗喀巴遺蹟,與克主傑手製之宗教品。克主傑兼通五明,尤擅工巧,其所作佛像、塔幢之屬,精巧無匹,今皆保存寺內。此外收藏名貴經典亦多。
色拉寺,在拉薩西北十里,平原近處,因山為寺,微彷甘丹。宗喀巴初至拉薩,即擬建寺於此。其後移建於甘丹。其弟子堅慶曲結薩迦伊西,曾去內地,受封禪師,齎所得賞賜及蕃蒙布施歸,承宗喀巴意,建寺於此。所供旃檀佛像,係自內地運回,又有降魔杵一枚,長近二尺,傳建寺之日,自天竺飛來。堪布珍藏之,每年開放一度,任人參觀。貴族有病者,每以重大布施,迎請此杵來家供養,卜期送還。如獲迎供此杵,病尚不癒,則是惡孽沉重,非佛法所能救也。寺僧亦三千餘。
哲蚌寺,在拉薩西南二十里,印藏大道側山坳內,依山建築。宗喀巴弟子滄洋曲結札什巴丹,夢神示其地宜建寺宇。因得聶烏富民巨大布施,請准宗喀巴建寺於此。並遺海螺一具,為鎮寺瑰寶。達賴二、三世皆駐於此。此寺經典豐富,蕃蒙漢人留此習經者甚多。常有喇嘛五千人,寺外有垂仲廟,常降法神,決休咎,傳甚靈驗。達賴十三世時,主張恒與此護法神違逆,故哲蚌寺恒與達賴意見相左,為強烈之親華反英主張。直至近年猶然。
凡朝拉薩者,禮拜三環道後,例須謁拜三大寺,布施熬茶。布施,為以財物獻於寺廟,作神祀供養。熬茶,則獻茶包於僧廚,熬供諸僧吸飲。茶貴僧多,所費輒巨萬。亦有熬茶之外,更以藏幣獻請主僧分給大眾者。亦有不熬茶而專獻藏幣者。主僧受金,依固定分配法,孰為單分,孰為雙分,孰為三至若干分,傳集眾僧,依次授與。各人所得雖微,受必鄭重,多數貧苦僧人,專恃布施果腹,各方布施之多,由是可見。
三大寺雖以修習經典為主,然在政治上,有絕大潛力。重要政務,必以諮詢。噶倫及重要官吏之產生,必須得其同意。西藏議會,即以三大寺為骨幹。考授革〔格〕西,亦由三大寺主持。人民信奉三大寺,與信奉政府之力,約略相當,茍遭三寺反對,未有能令行者也。
桑鳶寺,在拉薩西南四十里,為西藏之最古紅教寺院,現因黃紅兩教派甚融洽故,此寺仍能維持千年來固有之重要地位。凡紅教僧侶及其信徒,朝大招,謁達賴,禮拜三聖路環後,俱來此寺瞻禮布施,亦如黃教派之於三大寺然。西藏若干政務,此寺亦得干預,故又與三大寺合稱為四大寺也。
拉薩北七十里浪孜地方,有白教教皇曾經坐床之地曰楚布寺。又有黑教名寺曰業朗寺。在宋元明代,皆曾興盛一時。自黃教興後,漸歸沉寂。然究不失為喇嘛教名寺。與後藏薩迦寺同為各該派教徒所尊崇。黑白各教徒朝拉薩後,必往謁之。
拉薩東北二日程,有熱振寺,由黃教呼圖克圖主之。寺以風景幽美富珍禽異獸著名。現熱振呼圖克圖為西藏攝政。
拉薩城內,又有四林,曰功德林、丹吉林、羅布林、仲吉林(四林應為功德林、丹吉林、敏珠林、策墨林──編者),皆黃教小寺,建築精好,財力雄厚,僧侶富有勢力。傳皆藏王家之私廟。所謂藏王,蓋即清代有力之噶倫也。丹吉林寺,因民元之役,資助漢軍,反對達賴,被達賴夷為平地。遺址在琉璃橋東。以上各寺,皆足分拉薩靈脈之一線,故附三大寺論之。
法國東洋學者。生於里昂,畢業於巴黎高等師範學校。1889年任職北京公使館,並從事學術調查。1893年任法蘭西學院教授。1904年,獨力編輯東洋學藝雜誌《通報》(Toung-pao)。1907年,再訪中國,從事碑文研究。嘗任法國學士院會員、亞細亞協會副會長、英國皇家亞細亞協會名譽會員等,聲譽卓著。1918年一月去世,享年五十四歲。
氏之著作包含《史記》之法文譯註,及我國摩尼教的研究等書。在佛教方面,曾將《大唐西域求法高僧傳》、漢譯五百譬喻故事、《宋雲使西域記》、《悟空入天竺記》等書譯成法文,並加註釋。我國著名翻譯家馮承鈞曾將其《中國之旅行家》、《西突厥史料》諸書與〈宋雲行紀箋註〉、〈紙發明前之中國書〉等論文譯成中文行世。
◎附︰李璜〈法國漢學研究近況〉(摘錄自《法國漢學論集》)
沙畹的確可稱為西方(不只在法國)漢學界一位通儒,其所學既相當廣博,而研究又深細不茍,故為學成績,乃能光前裕後,造就四大高徒︰伯希和、馬伯樂、葛蘭言與戴密微,足使法國漢學能由廣識而又趨於專精,導啟了近三十年以來的西方漢學學風。我茲譯出一段戴氏表揚其師的話於下︰
「這半世紀中漢學權威人物,仍是愛都阿爾‧沙畹(Edward Chanannes,1865~1918),我的令人懷憶的老師,彼繼儒蓮擔任法蘭西學院講座,成為整個西方所稱道的中國研究的導師。我無法在此詳加分析其廣博的著述,彼雖以中國研究中的史學家見稱,然其研究乃及於中國學問的各方面。(中略)他得益於法國最高學府之一,巴黎的高等師範學院,其時該學府監督是一古代藝術史專家,因使沙畹的眼光早期便傾向於中國的研究上來。且其時法國文科為學的風尚是趣向於科學的歷史研究法,沙畹便受此十九世紀末期的學風寖潤,(而向中國史書去用力)。(中略)
(18)89,年方二十四歲,沙畹到了北京,在法國駐華使館任一閒職,三年工夫,得自由的去專心學問。他既正式受過中國教育,故回國後,立即得著一位中國學者的幫助(案這位中國學者是清末中國駐法使館任參贊的唐復禮先生)著手譯註司馬遷的《史記》這部法文漢學的巨著。以其精力過人,勇往而持續,(中略)又曾將《詩經》的全卷譯著完成,但未註釋,故今尚存手稿未印。1893,沙畹繼任法蘭西學院漢學講座,年才二十八歲。(中略)以其好友印度學家烈維(Syvain Lévi;1863~1935)相交密切之故,沙畹又不斷將中國佛教的高僧傳記翻譯出來,這是對於『無有歷史的印度』研究大有助益的(中略)。沙畹的佛學著述,後來由烈維加以補充,內容甚富,茲亦無法舉出其各篇名稱,而只是1910至1911年出版之中國三藏中選出的五百故事及其箴言共三卷,已足資紀念。
(19)07,沙畹復往北中國為考古之旅遊,歷經東三省、河北、山東、河南、陜西、山西,搜集中國古碑雕刻拓品,特別是對龍門與雲岡的石刻雕像,或拓或照,加以類別說明,實為西方學人有方法的研究中國石刻之創始者,惜其《北中國考古記》一書,並附圖片四九八張,於1913年出版,而並非全璧;至其《泰山》一書,亦為其考古時的觀感,專論中國帝王封禪之義,兼便於民間之『社』祭。(中略)我不打算將沙畹之著作於茲列述,但其《西突厥史料》,搜求考證之詳,鎔中西史地資料於一爐,而成功巨著,亦足不朽。(下略)」
〔參考資料〕 《歐米の佛教》;《史籍解題》。
即律師所住、弘揚戒律的寺院。又稱律寺。為教院、禪院之對稱。亦即不涉教禪,專力學習戒律的寺院。如《宋高僧傳》卷十五〈唐‧圓照〉條云(大正50‧804c)︰「宜令臨壇大德如淨等,於安國寺律院僉定一本流行。」同書卷十六〈後唐‧貞峻〉條(大正50‧810a)︰「因棲封禪寺,今號開寶律院。學新章律疏。」
律院之制,初唐已有,道宣《中天竺舍衛國祇洹寺圖經》卷下云(大正45‧890c)︰「中院東門之左自分五院,南頭巷南又分兩院。西名持律,東曰戒壇律院。三門惟不開,中有大堂,律部律師多集住中。」又依《敕修百丈清規》卷八〈楊億古清規序〉云(大正48‧1157c)︰「以禪宗肇自少室,至曹溪以來多居律寺,雖列別院,然於說法住持未合規度。」可知至宋代禪教律三派對立時,律院專指律僧所住的寺院,以別於禪院、教院。
日本律院的創建,由唐招提寺首開其端。其後,俊芿於建曆元年(1211)在京都建泉涌律寺,倡北京律。不久,覺盛、叡尊等復興南京律,於諸處建律寺。文永四年(1267)圓照創八幡大乘律院。寬文四年(1664)妙立於比叡山興安樂律院。寶永三年(1706)靈空於江戶東叡山造建淨名律院,十四年於日光山造建興雲律院。又,敬首創淨土律,寶永二年將武州瀧野川正受院改為律院,五年關通將尾州西方寺改為圓成律寺。此外,湛慧於京都開創長時律院,德巖於參河創昌光律寺,普寂於武州目黑開創長泉律院。律院之設,為數不少。
〔參考資料〕 《景德傳燈錄》卷六;《禪苑清規》卷十;《佛祖統紀》卷四十一;《唐招提寺解》;《律宗綱要》卷下。
位於河南省開封巿東北隅。始建於北齊‧天保十年(559)。初名獨居寺,唐玄宗開元年間(713~741)改名封禪寺。宋太祖開寶三年(970),復改名開寶寺。當時,寺院有二八0區、二十四院,為開封之鉅剎,與大相國寺分轄東京各寺院僧侶。北宋歷代皇帝常在此遊幸或作佛事,並於寺內設禮部貢院,考試全國舉子。
北宋‧太平興國七年(982),為供奉佛舍利,遂於寺西福勝禪院內增建一座八角十三層之木塔。端拱二年(989)竣工,定名福勝塔,規模宏麗,號稱「自佛法入中國未之有也」。據傳後因塔頂放光,更名為靈感塔。宋‧慶曆四年(1044)塔毀於雷火,皇祐元年(1049)重建,依木塔式樣,改用鐵色琉璃磚瓦,高五十四點六六公尺,即今俗稱之鐵塔。塔壁上鑲嵌有飛天、降龍、麒麟、菩薩、力士、獅子、寶相花等花卉人物五十餘種,為宋代磚雕藝術之佳作。
宋末寺毀塔存,金人重建寺,改名光教寺,其規模遠不及宋代。元代稱此寺為上方寺,明代改稱祐國寺,清代名大延壽甘露寺。自明代起,民間通稱鐵塔寺。清‧道光二十一年(1841),黃河水圍開封城,寺院被拆毀以加固城防,大量古碑碣亦被拋入水中,此後,寺院即告不存。今寺闢為鐵塔公園,內存著名之鐵塔與銅製接引佛立像。又,鐵塔之東有一片平房建築,原為佛學院,建於1933年,現改為鐵塔歷史文物陳列室。
越南(Vietnam)位於亞洲中南半島的東岸,東臨南中國海,西接寮國、柬埔寨(即高棉),南瀕東京灣,北鄰中國。國土呈狹長狀,原為我國藩屬,稱為安南。西元 1885年,因中法條約而割予法國,二次大戰後始告獨立。1955年又以北緯十七度為界,分裂為南、北越,雙方時有衝突。1975年越共攻克南越,翌年成立越南社會主義共和國。
關於越南佛教的起源,諸說不一,有謂係二世紀時自印度輸入;有謂係二世紀末由我國東漢的牟子所傳入。姑且不論何者較為正確,然至三世紀,越南已確有佛教流傳,且為大乘佛教之一支。六世紀後,越南僧團逐漸形成,當時自我國來交州(今越南北部)弘揚佛教,或與越南僧同往印度、南海求經者有毗尼多流支、明遠、曇潤、慧命、智弘等人。其中,毗尼多流支更成為越南佛教禪宗的始祖。另一方面,前往我國,隨我國僧人赴西域求法的越南僧人有運期、解脫天、窺沖、慧琰、智行、大乘燈等人。九世紀初,唐僧無言通在交州創立新的禪宗支派,對越南佛教的發展有重大影響。
十世紀下半葉至十四世紀,越南佛教進入發展鼎盛期,如丁朝先皇於太平二年(971)制定文武僧道的品階,黎朝第三主龍鋌在應天十三年(1006),仿宋制,改文武臣僚僧道的官制及朝服。逮李公蘊建立李朝(1010~1224),則以佛教為國教。爾後歷代國王亦廣興禪學,於各地建寺,度民為僧,並設戒場,以傳授戒法。陳朝建立後,繼續尊崇佛教,曾遣使至我國求大藏經,國內亦印刷佛經與佛像。但至末年,朝廷逐漸限制寺院僧侶勢力的發展。總之,自丁、黎朝以迄李、陳朝期間,佛教可謂為維護封建制度的重要精神支柱,其地位凌駕儒、道之上,對當時的政治、經濟、文化藝術亦產生深遠的影響。然而隨著陳朝的沒落,佛教亦漸趨衰微。
陳朝滅後,越南受我國怏統治十三年,佛教面臨空前浩劫。至後黎朝(1428~1526)肇造,復行抑佛重儒政策,只許庶民信奉佛教,從此越南佛教由皇室庇護的貴族化宗教,轉為以平民信仰為主的民間宗教。十六、十七世紀,中央政權旁落,形成南北朝割據局面,此時北鄭佛教除傳入曹洞禪和創立蓮宗禪派外,幾乎停止發展,而南阮佛教卻迅速蓬勃,成立臨濟禪派。
十九世紀初阮朝興起,奉儒教為國教,但國民大部分歸依佛教。由於佛教以民間宗教的姿態發展,常與俗化的道教、儒教混淆,其行事亦逐漸和傳統的精靈崇拜、祖先崇拜相融合,故形成儒道佛三教合一的獨特風格。爾後,越南淪為法國殖民地,致使佛教遭天主教壓迫,於是淨土系之新興教團寶山奇香派急速流行於民間,對排法運動貢獻頗多。
1920年,越南佛教受我國佛教之革新運動所影響,亦萌生革新之機運。1930年後,西貢、河內等地陸續設立佛教研究協會,修復寺院,振興佛教教育,推展以越南語普及佛教的運動。1951年召開「越南佛教總會」,其後因國家分裂為二,故南、北佛教的統一工作遂告受阻。在北越,以胡志庚首的共黨政權下,宗教活動遭到全面禁止。在南越,由於總統吳廷琰信奉天主教,對佛教採取差別政策,致使1963年發生流血示威運動,進而擴大為全國佛教徒的反政府運動,甚至有僧侶因不滿政府鎮壓而當街引火自焚。1964年統一越南佛教教會成立,除對政府進行長期的嚴厲批判外,各宗派的新興教團亦致力於發展組織,推展弘法活動。1966年該組織因內部意見分歧,遂分成親政府的國寺派與反政府的印光寺派。然在南越遭到赤化之後,佛教亦隨之瓦解。
越南佛教深受我國南宗禪風所影響,屬大乘佛教,其主要宗派有︰
(1)毗尼多流支禪派︰又稱滅喜禪派,於580年由南印度僧毗尼多流支(漢譯滅喜)所創。此派主張真如佛性天生不滅、眾生同一真如本姓等,為越南佛教的早期的禪宗。門下有法賢、清辨、定空、法順、萬行等人。其中,法賢與清辨分別特重《楞伽經》與《金剛經》。
(2)無言通禪派︰又稱觀壁派。820年由唐僧無言通所創。此派傳百丈懷海等的現成公案及體驗方法,宣揚佛性無所不在,心、佛、眾生三無差別等觀點。其勢力在李朝時達到顛峰,為越南佛教的禪宗後派,今越南禪學大多承襲此派。門下有感誠、善會、雲峰、匡越、多寶等人。
(3)草堂禪派︰又稱雪竇店派,為北宋僧草堂禪師所創,主要弘傳「雪竇百則」(中國禪宗雲門宗系統),提倡禪淨一致思想,促進禪的大眾化。門下有李朝聖宗、般若、遇赫、吳益等人。
(4)竹林禪派︰又稱竹林安子禪派,初祖為陳朝仁宗。此派繼承無言通禪派法統,稟傳我國的臨濟禪法,宣揚佛法不離世間法,認為心即是佛,佛在眾人心中,主張坐禪與採用臨濟宗之「四賓主」師徒問答方式傳道,為陳朝時期的佛教主流,對越南佛教的發展影響深遠。主要道場在海陽東潮縣安子山的花煙寺。門下有法螺、玄光等優秀人才輩出,但自1334年光歿功後,此派即急速衰微。
(5)蓮宗︰竹林禪派僧白梅麟角在河內婆𥒥寺所創。此派思想淵源於南宋‧慧照子元倡導的白蓮宗,將臨濟禪法與淨土思想合一。以教為佛眼,禪為佛心,主張禪淨一致,禪教雙運。並以阿彌陀佛為禪的公案,實修方面則專念彌陀名號,與我國宋、明以來的禪風類似,盛行於十七世紀的北方鄭府。門下有性泉、海瓊、寂傳、照寬、普性等人。
此外,自古流傳於越南的佛典除漢文經典外,亦有用字喃文字(仿漢字而成)撰寫的《金剛經國音》、《法華國語經》、《阿彌陀經演義》、《十六觀經演音》、《大阿彌陀經演音》等佛典。今日羅馬字拼音十分普及,故字喃文字已幾乎不用。
按,1970年代前後,南越佛教界曾派遣留學僧來台灣留學。先後有善議、德念、淨行等人。其中,淨行得台灣師範大學博士學位,並在台灣創辦靈山講堂等機構,頗致力於佛教文化之推動。此外,1980年代以後,來台受戒並推展「觀(聲)音法門」而倍受諍議的尼師清海,也是越南人。
◎附︰高觀如〈中越佛教關係〉(摘錄自《中國佛教》一)
中國和越南壤地相接,交通便利。西元二世紀末,中國的著名學者牟融從蒼梧(今廣西梧州)奉母到交趾(今越南河內地區)居住,並篤志奉佛,著《理惑論》三十七篇,以顯揚佛教。三世紀初,康居高僧康僧會幼隨父母由印度移居交趾,雙親死後出家,於吳‧赤烏十年(247)來到南京,先後翻譯出《六度集經》等七部二十卷;並創建建初寺,成為江南最初的寺宇。同時又有西域高僧支彊梁接,於吳‧五鳳二年(255)在交州(州治在龍編,今越南北部)譯出《法華三昧經》六卷,中國沙門竺道馨筆受(《開元釋教錄》卷二)。三世紀末,印度僧人耆域經扶南(今柬埔寨)到達交州,並來到中國洛陽(《高僧傳》卷九)。六世紀末、烏萇(今巴基斯坦)高僧毗尼多流支到中國長安譯經弘法,然後由中國到越南,住龍編古法寺,弘傳佛教。越南佛教徒從古以來通行的是漢文佛典,說明兩國人民和佛教徒的友誼,自古以來就很密切。
西元七世紀中,唐朝僧人明遠到越南,和越南僧人聯翩往西域求法。明遠,益州清城人,振錫南遊,到達交趾,然後由交趾乘舶往訶陵國(今印度尼西亞爪哇),又到師子洲(今斯里蘭卡),更往大覺寺(印度摩訶菩提寺)。僧伽跋摩,康國人,顯慶年內(655~660),奉令往交趾採藥。他在交州正值災荒,每天營辦飲食,救濟孤苦,悲心涕泣,時人號為常啼菩薩。曇潤,洛陽人,在交趾居住年餘,聲望頗隆。隨後他泛舶南行欲往印度,行到訶陵北渤盆國(今婆羅洲),遇疾而終。慧命,荊州江陵人,至占波(越南中部)後,遭逢大風,不能西行,折而歸唐。智弘,洛陽人,與荊州無行同往印度,至合浦登舶,漂到匕景(越南中部),又回到交州,居住一夏,冬末復隨舶南行,到室利佛逝國(今印度尼西亞蘇門答臘),更到師子洲,往中印度(均見《大唐西域求法高僧傳》)。
同時和唐僧同往西域求法的越南僧人,有遠期、窺沖、大乘燈。遠期,交州人,與曇潤同行,後為中國益州會寧的弟子,隨師至訶陵國,從訶陵高僧智賢受戒。窺沖,交州人,是明遠的弟子,與師同舶航行南海,到師子洲,赴中印度。大乘燈,愛州人(越南北部),幼隨父母往杜和羅鉢底國(今泰國境內)出家,後隨唐使郯緒到達長安,在慈恩寺玄奘法師處受具足戒,居長安數載,閱覽經書,後來曾隨義淨往中印度。這些都是中越佛教徒之間的友好史實。
至於越南佛教的禪宗前派、禪宗後派、雪竇店派、竹林臨濟禪和蓮宗,都和中國佛教有很深的關係。
越南前期傳弘的禪法,是毗尼多流支所傳入,據《大南禪苑傳燈輯錄》說,他在中國曾師事禪宗三祖僧璨,則其禪法顯然是由中國傳入。他的弟子法賢,據說是以《楞伽》為心要;法賢的弟子清辨,則以《金剛經》為眼目;從此以下各代,更接近中國南宗所傳的頓悟禪法。
唐‧元和十五年(820)九月中國無言通禪師到越南,開創了越南禪宗後派。他原籍廣東,姓鄭氏,出家於婺州(今浙江省內)雙林寺,曾依百丈禪師為弟子。他這一系統在越南遞相傳持,綿延不斷。中國禪宗的現成公案和體驗方法,在這一禪派中也盛行傳承。直到現代,越南的禪學大多是無言通這一流派。
越南禪宗的另一流派是雪竇明覺派,創始於雪竇重顯的弟子草堂禪師,主要是傳「雪竇百則」,越南李朝君臣多向他參學。
此外還有竹林派臨濟禪,也是越南禪宗後派的一個支流。西元十三世紀間,越南陳太宗曾受教於由中國去越的天封禪師,又曾從宋朝德誠禪師參學。三傳而至陳仁宗,更篤志禪學,出家為僧,稱為竹林調御,即為竹林派開祖。道場建於安子山花煙寺,以臨濟禪為主。
十七世紀的竹林派禪,漸漸帶有淨土教的色彩。越南新宗派蓮宗,就是由竹林派中分枝興起,由白梅麟角倡導而大盛。其淵源是南宋‧慈照子元所倡導的白蓮宗,主張禪教雙運,以教為佛眼,禪是佛心,以「阿彌陀佛」為一個禪的公案,但實修上專念彌陀名號。這和中國宋明以來禪教淨相融合的佛教風氣相似。
〔參考資料〕 《大越史記》;《大越史記全書》;《大唐西域求法高僧傳》;《東南亞佛教研究》(《現代佛教學術叢刊》{83});《東亞佛教概說》、《東南亞佛教概說》(《世界佛學名著譯叢》{56}、{57});楊曾文編《當代佛教》;菅沼晃(等)編《佛教文化事典》〈佛教の歷史的展開〉。
五嶽之一,位於河南省登封縣西北。又稱中嶽、嵩嶽、嵩高山、崇山、方外山。全山分二峰,東稱太室,西稱少室,以其下各有石室而得此稱。巒峰凡三十六,朝嶽、望洛、太陽、少陽、石城、石笋、檀香、丹砂、鉢盂、香爐等為其主峰。由於山境幽靜,遠離俗塵,故古來佛寺頗多。有法王寺、嵩嶽寺、會善寺、少林寺、峻極寺上下院、永泰寺、盧巖寺、下盧巖寺、龍潭寺、清涼寺、道場寺、石窟寺、靈巖寺、天中寺、封禪寺等諸寺。此外,古蹟古廟祠亦甚多,其中以面壁庵、面壁石等為最有名。
相傳梁武帝時菩提達磨東來,入少林寺,面壁坐禪達九年,面壁石即其遺址。此外,洪遵律師曾禮此山僧人惠光之門人道雲為師,受傳《四分律》。又,北宗禪之祖神秀之高足普寂,也曾住此山。
〔參考資料〕 《古今圖書集成》〈山川典〉卷五十五~卷六十二、〈職方典〉卷四三四;《魏書》卷十一〈廢出三帝紀〉;《說嵩》;《金石萃編》卷六。
陳隋之際,有很多傳習講說真諦所譯《攝大乘論》的佛教學者,後世統稱他們為「攝論師」。
《攝大乘論》是印度大乘學派中「瑜伽派」的重要著作,由無著造論,世親作釋。此論在北魏已由佛陀扇多譯出論本,但釋論未譯,文義未顯,因而流行不廣。到了梁武帝中大同元年(546),西印度‧真諦(499~569)來華,因值梁末戰亂,輾轉流寓各地,後於陳文帝天嘉四年(563)應廣州刺史歐陽紇之請,譯出《攝大乘論》(本)三卷,世親《釋論》十五卷。真諦「雖廣出眾經而偏宗攝論」(《續高僧傳》〈拘那羅陀傳〉),所以在陳‧光大二年(568,即他臨死的前一年)八月,值他的高足慧愷病卒,遂與法準、道尼、智敫等十二人發誓弘傳《攝大乘》與《俱舍》二論,使無斷絕。其弟子中傳《攝論》之學的有慧愷、智敫、道尼、法泰、曹毗、僧宗、慧曠。
慧愷(518~568),即智愷,俗姓曹氏,住建業阿育王寺。陳‧天嘉中(560~565),他與法泰先後至廣州,師事真諦。諦譯《攝論》與《俱舍》,均由愷筆受。他於《攝論》尤致力鑽研,撰《攝論疏》二十五卷,並自講《俱舍論》,未訖而卒。
智敫(﹖~601),循州人。真諦譯《俱舍》時曾預其席,慧愷講《俱舍》,敫與道尼等二十人掇拾文疏,篤志研習。後為廣、循二州僧正,並在循州宣講《攝論》十餘遍,撰真諦《翻譯歷》,對於部卷人世,無不詳載。
道尼,九江人,曾親炙於真諦。後歸鄉,依真諦宗旨,開講《攝論》,知名海內。開皇十年(590)奉詔入長安,於是真諦之學大行於京師。那時南方反而很少講究《攝論》的人了。道尼的弟子多人,其中知名者有道岳、慧休、智光。道岳(568~636),俗姓孟氏,河南洛陽人。十五歲出家,依僧粲為弟子。開皇十年,道尼來長安,弘講《攝論》,岳從他受學。後改攻《俱舍》,其弟子有僧辯(568~642)、玄會(582~640)。玄奘在去印度之前,即曾從岳及玄會學《俱舍》。慧休(548~645),姓樂氏,瀛州人。十六歲投勖律師出家。後從曇遷及道尼聽講《攝論》、周涉三遍,即造章疏。弟子有道傑(573~627)、神照(569~627﹖)等,玄奘亦曾從慧休學《攝論》。智光隨道尼入長安,也屢講《攝論》。
法泰,住建業定林寺,有名於梁代。及真諦來廣州,泰遂去廣州從真諦筆受文義,並述義記。至陳宣帝太建三年(571)真諦死後,他才還住建業,開講新譯經論。但當時好尚《大品》、三論,泰雖屢講《攝論》、《俱舍》,均不為時人所重,只有彭城靖嵩獨得其傳。靖嵩(537~614),俗姓張氏,涿郡固安人,十五歲出家,後去京鄴,從法上弟子融智學《涅槃》與《地論》。周武滅佛,他又與同學法貴、靈偘等南下到建業,從法泰學《攝論》與《俱舍》。數年間精通二論;還對於《佛性》、《中邊》、《無相》、《唯識》等論四十餘部,都能會通綱要,剖會區分。後北歸彭城,住崇聖寺,講《攝論》,撰《論疏》六卷;又撰《九識》、《三藏》、《三聚戒》、《三生死》等玄義。隋文帝封禪泰山,關中義學沙門從過徐州,均到嵩寺聽講受業。從此門徒興盛,所撰章疏大行於世。其弟子有智凝(562﹖~609﹖)、道基(577﹖~637)、道因(586~657)、法護(撰《攝論指歸》等二十餘篇)等。智凝弘法於四川,他的弟子有智則、道積、僧辯等。後在大業初住禪定寺,作《攝論》章疏。玄奘去印前,也曾從他學過《攝大乘論》。道基曾作《攝大乘義章》八卷,今殘存第四卷;又作〈攝論序〉(今存)。與之同時在蜀郡弘揚《攝論》的有慧景、寶暹,師承不詳。
曹毗,為慧愷的從弟。他隨愷至廣州,從真諦學《攝論》;又聽明勇講說,頗有成就。晚住江都白塔寺弘揚《攝論》,聽講者多知名之士。又撰《真諦別歷》。門下有法侃(551~623)、僧榮等。法侃弟子有道撫。僧榮的弟子慧璡(574﹖~634),仁壽中(601~604)從榮入長安,住禪定寺。
僧宗,揚州人。陳‧天嘉中(560~565)與法准、慧忍等度嶺就真諦受學,聽講《攝論》,極有心得。真諦《攝論疏》後四品,據傳說是他手定的。真諦死後,他又為諦撰行狀。繼而與法准、慧曠等攜帶新譯經論還歸廬山傳播。法准弟子有淨願(537﹖~609)。慧曠後來更往湘、郢二州弘化。
真諦《攝論》之學盛行於北方,除道尼、靖嵩兩系而外,還有曇遷一系。
曇遷(542~607),俗姓王氏,博陵饒陽人。少時,從舅氏齊國子祭酒博士權會學《周易》、《詩》、《禮》、《莊》、《老》等。年二十一,從定州賈和寺曇靜出家,復師事《地論》名匠慧光弟子曇遵。隱居林慮山淨國寺,精研《華嚴》、《十地》、《維摩》、《楞伽》、《地持》、《起信》等經論。齊幼主承光元年(577 )周武帝滅北齊,將毀佛法,遷遂南逃金陵,住道場寺,與陳地名僧智璀、慧曉及高麗沙門智晃等友善。國子博士張機向他學習《莊子》、《周易》與佛法,並將他的學說在國學中傳授。後來他在桂州刺史蔣君宅得真諦所譯《攝大乘論》,如獲至寶。
這時隋文興起,他與同輩北歸彭城,住慕聖寺,弘揚《攝論》,兼講《楞伽》、《起信》、《如實》等經論,北方從此創開《攝論》之學。開皇七年(587),他與洛陽慧遠、魏郡慧藏、清河僧休、濟陽寶鎮、汲郡洪遵等同奉詔,當選為大德。他在長安大宏《攝論》,撰《論疏》十卷。慧遠的弟子辯相、淨業、淨辯等,並皆研習《攝論》,辯相還撰有《論疏》七卷。他的弟子靈潤,曾從道奘受業,住弘福寺,講《攝論》三十餘遍,撰《義疏》十三卷、《玄章》三卷。曇延門人有道愻、法常、慧誕等,都善《攝論》。其中法常撰《攝論義疏》及《玄章》,大宏其說。法常的門下智儼,並注有《無性攝論釋疏》四卷。至於曇遷的弟子,如道英(560~636)、道哲(564~635)、靜琳(554~640)、玄琬(562~636)、慧休等也都是《攝論》名家。慧休有弟子靈範、神照、道傑等,其門下盛況可知。
攝論師自靖嵩、曇遷再傳之後,逐漸衰微。及至玄奘學派興起,遂終於絕傳,這在學說發展上,是有其原因的。蓋隋唐之際,佛學宗派即已逐漸成立,如三論、天台等宗,建立門庭,務求博大,網羅一切教相以相增上。《攝論》原以世親之學為主,其學廣涉法相唯識,在印度已蔚成大宗。玄奘從印度遊學歸國,大弘其學。晚年更把世親所作《唯識三十頌》及火辨等十師前後所釋,雜糅而成為《成唯識論》,其中又以護法為主。同時又以六經(《華嚴》、《深密》、《如來出現功德莊嚴》、《阿毗達磨》、《楞伽》、《厚嚴》)、十一論(《瑜伽》、《顯揚》、《莊嚴》、《集量》、《攝論》、《十地》、《分別瑜伽》、《觀所緣緣》、《二十唯識》、《辯中邊》、《集論》)為典據。這麼一來,原先盛行於南北各地的《攝大乘論》只算諸論之一,就不能特尊了。而且玄奘重新譯了《攝大乘論》,綜覈名實,力求信達,遠較舊譯為勝。在法相唯識學中,不但攝論師舊義失其重要意義,就連真諦的學術地位,在相形之下也較遜一籌了。專弘《攝論》的攝論師之趨於衰歇,亦屬必然之勢。
在各攝論師的中間,原無嚴格的傳承,故各家學說並不完全一致。舉其大綱則都以《攝論》的十種勝相為依據,主要說第八阿梨耶識是妄識,為一切法之所依;但此妄識中又有一分純淨之識。這略同於真妄和合之說,而與當時地論師北道派主張相近。於八識之外,又將阿梨耶識中純淨之識立為第九阿摩羅識,即無垢識,亦即真如佛性。修行的人由於阿梨耶識中純粹之識(淨分)繼續發展,對治妄識(染分),這樣就可以證入阿摩羅識而成為佛,因此說一切眾生皆有佛性,沒有永不成佛的眾生。這是各家共同的說法。
另外,從境行果三方面的教理來分析,他們還有一些重要的主張。如關於境的,他們說真如有其二義,一所緣境為真如,亦即實際;二能緣心亦為真如,相當於第九阿摩羅識,亦名本覺。二者合一,稱為能所統一,理智不二。又就五法(相、名、分別、正智、真如)與三自性(分別性、依他性、真實性)的關係而論,正智通於依他性與真實性,五法中亦包含分別性。又三性中不但分別性是空,而依他性亦空,三無性(相無性、生無性、勝義無性)不但遮遣分別性,而亦遮遣依他性,因此有歷觀三性的三重次第觀之說。另外,第八識為能變,相當於相分,其餘七識為能緣,相當於見分。此即《攝論》身識、身者識等十一種識平列之說。又關於行的方面︰他們說三乘種性,皆由因緣所生。此即新熏種子之說。關於果的方面︰謂定性小乘入無餘涅槃,亦可還生回入大乘。這些主張,在道基、靈潤諸師之說裏,已有了變化,及至玄奘學派成立,就更一一加以否定了。(田光烈)
◎附一︰黃懺華〈攝論宗〉(摘錄自《中國佛教史》第二章第十五節)
攝論宗者,依《攝大乘論》,主張無塵唯識義,兼立九識義,唱對治阿梨耶識,證入阿摩羅無垢識之一派。(中略)《攝大乘論》,立十種勝相,以阿梨耶識為一切法所依止,又明一切法之相性,有依他(依他起)、分別(遍計所執)、真實(圓成實)三種。攝論宗者,詮明此義旨者也。
攝論宗,於八識上,更舉第九識。但《攝大乘論》,實際說八識,不舉九識。真諦別依《楞伽經》及《決定藏論》等,唱九識義。即於八識外立阿摩羅識,為第九識。第八阿梨耶者,有漏隨眠識。第九阿摩羅者,真常淨識。如《決定藏論》云︰
「斷阿羅耶識,即轉凡夫性。捨凡夫法,阿羅耶識滅。此識滅故,一切煩惱滅。阿羅耶識退治故,證阿摩羅識。阿羅耶識,是無常,是有漏法。阿摩羅識,是常,是無漏法。得真如境道故,證阿摩羅識。阿羅耶識,為麤惡苦果之所追逐。阿摩羅識,無有一切麤惡苦果。阿羅耶識而是一切煩惱根本,不為聖道而作根本。阿摩羅識,亦復不為煩惱根本,但為聖道得道得作根本。」(《決定藏論》卷上)
是即真諦九識義之論據也。又真諦譯《三無性論》,說生如如、相如如、識如如、依止如如、邪行如如、清淨如如、正行如如。七種如如中,於第三識如如下,明十二入等一切諸法皆是亂識所作。此亂識又是分別依他法。故唯阿摩羅識,是無顛倒法,是無變易法,是真如如。(中略)
真諦名第七識為阿陀那,唯煩惱障我執,而無法執。第八阿梨耶識,有解性、果報及染污三種義。就中,染污即法執,緣真如,起四種謗。果報第八識,緣十八界。解性第八識,有成佛義。又第九阿摩羅識,即本覺,取真如二義中能緣義,名為識。又定賓之《四分律疏飾宗義記》云︰
「真諦三藏云︰阿摩羅識,有二種。一者所緣,即是真如。二者本覺,即真如智。能緣,即不空如來藏。所緣,即空如來藏。若據通論,此二並以真如為體。即當《金光明經》法如如、慧如如是也。」(《四分律疏飾宗義記》卷三本)
是亦明阿摩羅識者,真如智;當《金光明經》所謂慧如如。又二如來藏中不空如來藏,即此識義。又燉煌出土、作者不詳之《攝大乘論抄》,敘《攝論》之宗旨,謂此論若約世諦論,以唯識為所詮宗旨。若約真諦論,以二無我真如為所詮宗旨。又約佛性論,此論十種勝相中,初應知依止勝相、應知勝相二,明自性住佛性。次應知入勝相以下六勝相,明引出佛性。後學果寂滅勝相、智差別勝相二,明至得果佛性。就中,自性住佛性者,所證理,即真如。阿梨耶識,雖為諸法之根本依止,開展種種因緣。若據實,即心真如,亦名不空如來藏。一切法之相性,雖有依他、分別、真實三種之別。若據實,三性本非有,即空真如,亦名空如來藏。此與定賓所傳之學說有合。又燉煌出土、作者不詳之《攝大乘論章》,說阿梨耶即無沒識,有識生滅、識真如二義。識生滅門,能受淨熏,終能轉依,成應身功德,名為無沒。識真如門,終能顯了,成就法身,名為無沒。
◎附二︰呂澂《中國佛學源流略講》第七講(摘錄)
攝論師有的直接出自真諦,有的間接與真諦有關,來源是一個,傳授的又只限於《攝論‧世親釋》一書,似乎講法應該一致了,但事實不然,各家之間,分歧很大,他們傳記上就有記載。如《法常傳》說︰「論門初闢,師學多端。」這種分歧是有原因的,《攝論》的內容豐富,義理複雜,要完全理解它,頗有困難。而且世親的著作除《攝論釋》外還有多種,因其學歷關係,前後說法的變化很大。當時還不可能瞭解這些變化的原由,各家各以自己的理解推論,當然就會產生分歧。加以這些人的講授地點分散各處,各自傳播,難得一致,這就無怪道宣有「寰宇穿鑿,時有異端」之嘆了。現在著述引用到各家《攝論》的章、疏之說的,有慧遠的《大乘義章》、道倫的《瑜伽論記》、圓測的《解深密經疏》等(歐陽竟無先生對這些不同的說法曾作了一些節要,編成《解節經真諦義》,可以參考)。此外,在敦煌卷子中有一些章疏殘本,如道基的《攝大乘義章》(殘本,已校刻),可以看到當時的理論都因自由發揮而更加顯得複雜了。後來玄奘重譯《攝論》,不論文字上還是義理上都比以前完備,《攝論》各家師說便為玄奘一系所淘汰。
〔參考資料〕 《唯識思想》(《世界佛學名著譯叢》{67});《唯識學的發展與傳承》、《唯識典籍研究》二(《現代佛教學術叢刊》{24}、{30});宇井伯壽《佛教汎論》。
ㄅㄨ, [名]
申時。約當午後三時至五時。一般泛指下午或黃昏。通「餔」。《廣韻.平聲.模韻》:「晡,申時。」漢.馬第伯〈封禪儀記〉:「早食上,晡後到天門。」《五代史平話.晉史.卷下》:「高行周跳馬出戰,自午至晡,彼此各有勝敗。」
(一)ㄆㄤˊ, [形]
1.大。《文選.司馬相如.封禪文》:「湛恩厖鴻,易豐也。」唐.李善.注:「厖、鴻,皆大也。」唐.韓愈〈元和聖德詩〉:「天錫皇帝,厖臣碩輔。」
2.雜亂。如:「厖雜」。《書經.周官》:「推賢讓賢,庶官乃和,不和政厖。」唐.皮日休〈憶洞庭觀步十韻〉:「仙犬聲音古,遺民意緒厖。」
ㄉㄡˇ, [名]
1.量詞。計算容量的單位。十升為一斗,十斗為一石。《漢書.卷二一.律曆志上》:「十升為斗……斗者,聚升之量也。」《紅樓夢.第四二回》:「如今這一個裡頭裝 了兩斗御田粳米。」
2.酒器。《詩經.大雅.行葦》:「酌以大斗。」《史記.卷七.項羽本紀》:「玉斗一雙,欲與亞父。」
3.形狀像斗的器具。如:「漏斗」、「熨斗」、「米斗」、「菸斗」。
4.星座名:(1) 二十八星宿之一。北方玄武七宿的第一宿,有六顆星,通稱為「南斗」。(2) 北斗七星。
5.圓形的指紋。參見「斗箕」、「斗紋」等條。
6.姓。如宋代有斗蓋。
7.二一四部首之一。
[形]
1.比喻小。如:「斗室」、「斗城」。
2.比喻大。南朝梁.簡文帝〈七勵〉:「至如牽鉤壯氣,斗膽豪心。」
3.險峻、陡峭。通「陡」。《史記.卷二八.封禪書》:「成山斗入海,最居齊東北隅,以迎日出云。」明.徐弘祖《徐霞客遊記.卷一下.閩遊日記》:「蓋是山四面斗削,惟一線為暗磴,百丈為明梯。」
[副]
驟然、突然。唐.韓愈〈答張十一功曹〉詩:「吟君詩罷看雙鬢,斗覺霜毛一半加。」
(一)ㄉㄢˋ, [名]
沙灘。《爾雅.釋水》:「潬,沙出。」晉.郭璞.注:「今江東呼水中沙堆為潬。」《北齊書.卷四二.陽斐傳》:「又移津於白馬,中河起石潬,兩岸造關城,累年乃就。」
[形]
潬潬:輾轉互動的樣子。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封禪》:「圖曰:『潬潬噅噅,棼棼雉雉,萬物盡化。』言至德所被也。」
(一)ㄍㄨㄢ, [動]
1.察看、審視。如:「察言觀色」、「坐井觀天」、「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易經.繫辭下》:「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宋.程顥〈秋日偶成〉詩:「萬物靜觀皆自得,四時佳興與人同。」
2.欣賞。如:「觀賞」、「參觀」。《左傳.襄公二十九年》:「請觀於周樂。」宋.辛棄疾〈沁園春.三徑初成〉詞:「要小舟行釣,先應種柳;疏籬護竹,莫礙觀梅。」
3.顯示。《左傳.僖公四年》:「觀兵於東夷。」晉.杜預.注:「觀兵示威。」《呂氏春秋.不苟論.博志》:「上二士者可謂能學矣,可謂無害之矣,此其所以觀後世已。」
[名]
1.景象、情景。如:「奇觀」、「外觀」、「恢復舊觀」。《文選.司馬相如.封禪文》:「皇皇哉此,天下之壯觀。」
2.看法。如:「人生觀」、「世界觀」。《後漢書.卷八十.文苑傳上.黃香傳》:「帝會中山邸,乃詔香殿下,顧謂諸王曰:『此天下無雙,江夏黃童者也。』左右莫不改觀。」
3.姓。如春秋時楚國有觀起。
ㄏㄡˊ, [名]
1.中國古代五等爵位的第二等。《公羊傳.隱公五年》:「其餘大國稱侯。」《禮記.王制》:「王者之制祿爵,公、侯、伯、子、男凡五等。」
2.泛指達官貴人。如:「侯門」。《史記.卷四八.陳涉世家》:「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3.士大夫間彼此的尊稱。唐.杜甫〈與李十二白同尋范十隱居〉詩:「李侯有佳句,往往似陰鏗。」唐.李頎〈送陳章甫〉詩:「陳侯立身何坦蕩,虯鬚虎眉仍大顙。」
4.箭靶。《詩經.齊風.猗嗟》:「終日射侯,不出正兮。」宋.朱熹.注:「侯,張布而射之者也。大射則張皮侯而設鵠,賓射則張布而設正。」
5.姓。如戰國時魏國有侯嬴。
[形]
美好。《詩經.鄭風.羔裘》:「羔裘如濡,洵直且侯。」鄭玄箋引韓詩云:「侯,美也。」
[代]
何。表示疑問。《史記.卷一一七.司馬相如傳》:「君乎!君乎!侯不邁哉!」司馬貞索隱引李奇曰:「侯,何也。言君何不行封禪之事也。」
[助]
發語詞。相當於「惟」、「維」、「伊」。《詩經.小雅.六月》:「侯誰在矣,張仲孝友。」《漢書.卷一○○.敘傳上》:「侯屮木之區別兮,苟能實而必榮。」唐.顏師古.注:「侯,發語辭也。」
ㄏㄨㄛˋ, [副]
也許。如:「或許」。《史記.卷二八.封禪書》:「其神或歲不至,或歲數來。」
[連]
表示選擇或列舉。如:「或是」、「或者」、「喜或怒」、「哀或樂」、「去或不去?」《新唐書.卷九七.魏徵傳》:「今之刑賞,或由喜怒,或出好惡。」《三國演義.第三七回》:「或駕小舟游於江湖之中;或訪僧道於山嶺之上;或尋朋友於村落之間;或樂琴棋於洞府之內:往來莫測,不知去所。」
[代]
1.泛指人或事物。相當於「有人」、「有的」。《禮記.中庸》:「或生而知之,或學而知之,或困而知之。」明.徐弘祖《徐霞客遊記.卷五上.滇遊日記二》:「群山叢突,小石峰或朝或拱,參立前塢中。」
2.誰。表示疑問的語氣。《詩經.豳風.鴟鴞》:「今女下民,或敢侮予!」《文選.潘岳.藉田賦》:「昔者明王以孝治天下,其或繼之者,鮮哉希矣。」
ㄏㄨㄤˊ, [形]
光亮、明亮。如:「燈火輝煌」。《文選.司馬相如.封禪文》:「采色炫燿,煥炳煇煌。」《文選.張衡.東京賦》:「煌火馳而星流,逐赤疫於四裔。」
ㄔㄡˊ, [動]
1.應答、對答。《詩經.大雅.抑》:「無言不讎,無德不報。」《新唐書.卷八五.王世充傳》:「而世充素詭妄,不能讎其語,士大夫遂貳。」
2.相等、相類。漢.揚雄《法言.重黎》:「夫欲讎偽者必假真,禹乎盧乎終始乎。」《漢書.卷六八.霍光傳》:「卒不得遂其謀,皆讎有功。」
3.適當、恰當。《史記.卷一○七.魏其武安侯傳》:「於是上使御史簿責魏其所言灌夫,頗不讎,欺謾。」
4.應驗。《史記.卷二八.封禪書》:「五利妄言見其師,其方盡,多不讎。上乃誅五利。」
5.校對、校勘。《文選.左思.魏都賦》:「讎校篆籀,篇章畢覿。」《新唐書.卷九八.王珪傳》:「召入祕書內省,讎定群書。」
6.償付。《資治通鑑.卷五四.漢紀四十六.桓帝延熹五年》:「云臣私報諸羌,讎以錢貨。」
[名]
1.仇怨。通「仇」。如:「世讎」、「私讎」。《左傳.襄公二十一年》:「祁大夫外舉不棄讎,內舉不失親。」
2.姓。如漢代有讎遷。
ㄕ, [名]
1.文體名。一般與「文」相對。指以精粹而富節奏的語言文字來表現美感、抒發情緒 的藝術性作品。《文選.陸機.文賦》:「詩緣情而綺靡,賦體物而瀏亮。」唐.白居易〈與元九書〉:「詩者,根情,苗言,華聲,實義。」
2.六經之一,即《詩經》。《論語.為政》:「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唐.韓愈〈進學解〉:「《易》奇而法,《詩》正而葩。」
[動]
詠誦。《史記.卷一一七.司馬相如傳》:「詢封禪之事,詩大澤之博,廣符瑞之富。」
(一)ㄙㄨㄥˋ, [名]
1.《詩經》六義之一。是配合舞蹈,讚美祖先、神靈、君主的樂歌,可分為〈周頌〉、〈魯頌〉、〈商頌〉等。
2.文體名。一種以讚美表揚為內容的文體。如劉伶的〈酒德頌〉、陸機的〈漢高祖功臣頌〉。
[動]
1.稱讚別人的好處。如:「歌功頌德」。《史記.卷二八.封禪書》:「即帝位三年,東巡郡縣,祠騶嶧山,頌秦功業。」
2.祝禱。通常用於書信中。如:「敬頌近安」、「順頌時安」。
3.朗讀。通「誦」。《孟子.萬章下》:「頌其詩,讀其書,不知其人可乎?」
ㄦˇ, [名]
1.人及動物的聽覺器官與平衡器官。可分外耳、中耳、內耳三部分。
2.凡器物兩旁附有以便於提攜的把手均稱為「耳」。《易經.鼎卦.六五》:「鼎,黃耳金鉉。」《史記.卷二八.封禪書》:「有雉登鼎耳雊,武丁懼。」
3.形狀像耳朵的東西。如:「木耳」、「銀耳」。
4.姓。如明代有耳元明。
5.二一四部首之一。
[動]
聞、聽。《韓非子.外儲說左上》:「中大夫,晉重列也。今無功而受,非晉臣之意,君其耳而未之目邪?」《漢書.卷九七.外戚傳上.孝景王皇后傳》:「又耳曩者所夢日符,計未有所定。」
[助]
1.位於句末,表決定的意思。相當於「矣」、「了」。《史記.卷一一○.匈奴傳》:「且所給備善則已;不備,苦惡,則候秋孰,以騎馳蹂而稼穡耳。」
2.位於句末,表限制的意思。相當於「而已」、「罷了」。《論語.陽貨》:「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戲之耳。」
ㄧㄠˇ, [形]
幽靜深遠。《玉篇.穴部》:「窔,幽深也。」漢.馬第伯〈封禪儀記〉:「遂至天門之下 ,仰視天門,窔遼如從穴中視天窗矣。」
[名]
屋室的東南角。《儀禮.既夕禮》:「比奠,舉席掃室,聚諸窔。」漢.鄭玄.注:「室東南 隅謂之窔。」
(一)ㄧㄢˊ, [名]
1.荒遠的地方。《文選.司馬相如.封禪文》:「上暢九垓,下泝八埏。」李善注引孟康曰:「埏,地之八際也。」
2.墓道。《文選.潘岳.哀永逝文》:「撫靈櫬兮訣幽房,棺冥冥兮埏窈窕。」李善注引《聲類》曰:「埏,墓隧也。」
ㄅㄚ ㄕㄣˊ, 1.古代齊國所祭祀的神。八神分別為:一、天主,祠天齊;二、地主,祠泰山梁父;三、兵主,祠蚩尤;四、陰主,祠三山;五、陽主,祠之罘;六、月主,祠之萊山;七、日主,祠成山;八、四時主,祠琅邪。見《史記.卷二八.封禪書》。
2.八方之神。《漢書.卷六.武帝紀》:「朕以眇身承至尊,兢兢焉惟德菲薄,不明於禮樂,故用事八神。」東漢.文穎.注:「武帝祭太一,並祭名山於太壇西南,開除八通鬼道,故言用事八神也。一曰八方之神。」《文選.揚雄.甘泉賦》:「八神奔而警蹕兮,振殷轔而軍裝。」
3.帝嚳妃所生之八子。晉.王嘉《拾遺記.卷一》:「妃常夢吞日,則生一子,凡經八夢,則生八子。世謂為八神。」也作「八力」、「八翌」、「八英」。
4.周代田事所祭拜的神。參見「八蜡」條。
ㄅㄚ ㄕㄨ
史記中的禮、樂、律、曆、天官、封禪、河渠、平準稱為「八書」。其內容記載典章制度沿革,後世正史多改稱為「志」。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史傳》:「故本紀以述皇王,列傳以總侯伯,八書以鋪政體,十表以譜年爵。」
ㄅㄚ ㄧㄡ, 1.地的極深處。晉.陸機〈白雲賦〉:「攄神景于八幽,合洪化乎煙熅。」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封禪》:「樹石九旻,泥金八幽。」
2.八方幽遠荒僻之處。《樂府詩集.卷五三.舞曲歌辭二.三國.魏.曹植.聖皇篇》:「九州咸賓服,咸德洞八幽。」
ㄅㄞˊ ㄓˊ, 1.組成腦與脊髓的傳導部分。色白,成分大部分為神經纖維,可傳遞神經衝動的訊息。
2.白色質地。《儀禮.鄉射禮》:「天子熊侯白質;諸侯麋侯赤質。」《文選.司馬相如.封禪文》:「白質黑章,其儀可嘉。」
ㄅㄟˇ ㄈㄚ, 1.向北方用兵。《史記.卷二八.封禪書》:「寡人北伐山戎。」
2.民國十五年,國民革命軍北進,討伐北洋軍閥的戰役。民國十五年,國民革命軍在蔣總司令中正領導下,進討北洋軍閥,至十七年統一全國,史稱為「北伐」。
ㄅㄠˇ ㄉㄧㄥˇ, 1.原為古代的炊器,後作為政權的象徵,故稱為「寶鼎」。《史記.卷二八.封禪書》:「黃帝作寶鼎三,象天地人。」
2.漢郊祀歌曲。《漢書.卷六.武帝紀》:「六月,得寶鼎后土祠旁。秋,馬生渥洼水中。作寶鼎、天馬之歌。」
3.三國時吳國孫?的年號(西元266~269)。
ㄅㄠˋ ㄈㄥ ㄩˇ, 1.急驟而猛烈的風雨。《史記.卷二六.封禪書》:「始皇之上泰山,中阪遇暴風雨,休於大樹下。」
2.書名。英國莎士比亞著名的喜劇傑作,約作於一六一○年,次年初次上演。故事以一個巫術盛行的小島為背景,島上的統治者,老魔術師普洛斯彼羅是被篡位的米蘭公爵,他作法抓起一場暴風雨,使他的仇人翻船而來到島上。作者藉劇中老魔術師現身說法,反映作者人生的種種感想,是齣富有詩意和隱喻的戲劇。
全文檢索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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