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道用心集
[佛光大辭典]全一卷。全稱永平初祖學道用心集。日本曹洞宗之祖道元著。收於大正藏第八十二冊。本書內容係對初機參學者垂示修道之用心。共分第一「可發菩提心事」至第十「直下承當之事」等十章。道元示寂百餘年後,始與義雲和尚語錄共同開版,為日本曹洞宗禪籍開版之濫觴。 p6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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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道人人腳跟下
謂佛道非理想主義,亦非觀念論,乃真實而活生生,為人人日常生活所奉行。學道用心集(大八二‧四下):「所謂向道者,了佛道之涯際也,明佛道之樣子也;佛道人人腳跟下也,被道礙兮當處明了,被悟礙兮當人圓成矣!」 p2736
義雲和尚語錄
凡二卷。又作義雲語錄。日僧永平義雲撰,圓宗、即門等編。本錄與永平道元之學道用心集同為日本曹洞宗典籍刊行之嚆矢。卷上收錄杭州靈隱山獨孤淳朋之贊、寶慶寺與永平寺之上堂語、小參、法語、偈頌等,卷下為拾遺,包括永平寺語、正法眼藏品目頌、義雲和尚傳等。 p5573
道元
(一)謂正道之根元。唐譯華嚴經卷十四(大一○‧七二中):「信為道元功德母,長養一切諸善法。」
(二)宋代臨濟宗楊岐派僧。號徹庵,原名五斗。綿州(四川)人,俗姓鄧。幼歲入於降寂寺出家,先後參謁大別心道、佛鑑佛眼。後隨圓悟克勤,並嗣其法,繼師席,主持昭覺寺。生卒年不詳。〔嘉泰普燈錄卷十四、五燈會元卷十九〕
(三)(1200~1253)日本曹洞禪之開祖。諱希玄。俗姓源。又稱永平道元。十三歲,投比叡山之良顯出家,習天台教義。建保二年(1214),至京都建仁寺謁見榮西。建保五年,師事榮西之門人明全,深究顯密奧旨,兼習律藏威儀。貞應二年(1223),與明全相偕來宋,直上四明天童山,時為寧宗嘉定十六年。先後參禮無際了派、浙翁如琰、盤山思卓等,歷訪天台雁山、平田萬年、慶元護聖等諸剎,終以因緣不契而返天童山。後與長翁如淨相見,豁然大悟,抖落從來所疑,得如淨之印可,如淨且授予芙蓉道楷傳來之袈裟、竹篦、白拂、寶鏡三昧、五位顯訣,及自贊之頂相。歸返日本後,凡十五年,居止於京都一帶,然因受到比叡山舊佛教之迫害,遂移居越前之山奧,創建永平寺,大揚曹洞禪,提倡「只管打坐」之實踐法門,後人稱其禪風為默照禪。並撰著正法眼藏九十五卷、永平清規二卷、學道用心集、永平廣錄十卷、普勸坐禪儀、隨聞記等。建長五年八月示寂,世壽五十四。諡號「佛性傳東國師」、「承陽大師」。嗣法弟子有懷奘、僧海、詮慧、法明等。〔傳光錄卷下、延寶傳燈錄卷一、日本洞上聯燈錄卷一〕 p5622
[中華佛教百科全書]
只管打坐
意指不雜他念、不參公案而一心專注坐禪。為日本曹洞宗宗祖道元之禪法的最大特色。又作祇管坐禪。亦即不管坐禪有何意義與條件,但從無所得、無所悟之立場去實踐坐禪。《緇門警訓》卷六(大正48‧1071c)︰「莫只管冊子上念言念語討禪討道。」《禪關策進》(大正48‧1103a)︰「不管得力不得力,昏散不昏散,只管提撕去。」
日本曹洞宗開祖道元,秉承中國默照禪之傳統,繼承天童如淨「參禪即打坐」的意旨,而特別強調「只管打坐」之法門。道元之佛法,係主張遠離吾我之心念,放下身心,只管打坐,使自己全體成為一整體而入佛之大海。而此道只在於一味地專注坐禪。即坐禪、盡力坐禪始能會得。也就是在專心一意持續坐禪之中,能不知不覺達到身心脫落的境地。如道元在《正法眼藏》卷七十二云(大正82‧243c)︰「先師古佛云︰參禪者,身心脫落也,只管打坐始得。不要燒香、禮拜、念佛、修懺、看經。」
又,道元《正法眼藏隨聞記》就得道係以心求得或以身體得之問,謂如能全然拋棄心之念慮知見(即知識、見解等),只管打坐,則能得道。因此,得道乃以正身得也。由此應當專心坐禪。再者,《學道用心集》〈參禪可知事〉條云(大正82‧4a)︰「聰明不為先,學解不為先,心意識不為先,念想觀不為先,向來都不用之,而調身心以入佛道也。」即認為應丟棄一切心思,而以一心一意坐禪為第一要事。此外,道元認為不可為自己的名利而學道,亦不為成佛而坐禪,而主張為此身、此心專注坐禪。
〔參考資料〕 《普勸坐禪儀》;《正法眼藏隨聞記》卷一、卷五。
道元
日本曹洞宗之祖。本名希玄,俗姓源。係日本村上天皇第九代後裔,內大臣久我通親之子。三歲喪父,八歲失母,悟世相之無常,遂有出塵之志。十三歲登比叡山,從良觀(顯)出家。翌年,就天台座主公圓剃髮受戒,習天台宗學,兼及密教。建保二年(1214),至京都建仁寺謁榮西,涉獵大藏。榮西歿後,師事其法嗣明全,究顯密奧旨,習律藏威儀,兼聞臨濟宗風。
貞應二年(1223,宋‧嘉定十六年),隨明全入宋,直上四明天童山,參無際了派,掛錫二年,又往參徑山浙翁如來、翠岩盤山思卓等人,並歷訪天台雁平、平田萬年、慶元護聖等諸剎,機緣未契。乃復回天童山,參長翁如淨,終得身心脫落,如淨遂授與佛祖正傳之大戒,以及芙蓉道楷傳來之袈裟、竹篦、白拂、寶鏡三昧、五位顯訣及自贊頂相等。
安貞元年(1227),師歸日本,住建仁寺。寬喜元年(1229),移至深草安養院,日夜打坐。三年,開始撰寫《正法眼藏》。天福元年(1233)春,又移至深草極樂寺之舊址,建立「觀音導利院興聖寶林寺」,住十餘年。此為日本曹洞宗之濫觴。寬元元年(1243),興聖寶林寺遭比叡山僧徒破壞,師遂應請移至越前(福井縣),於吉祥山建大佛寺(後改稱永平寺),致力於修行道場與寺規之整理。
寶治元年(1247),應請赴鎌倉,為北條時賴講說禪要,授菩薩大戒。翌年,歸永平寺。建長二年(1250),後嵯峨上皇聞師之德風,深加崇敬,遂賜紫衣及「佛法禪師」之號。建長五年八月二十八日示寂,世壽五十四。孝明天皇(1854)賜諡「佛性傳東國師」,明治天皇(1879)加賜「承陽大師」。
道元
法嗣有懷奘、僧海、詮慧、法明等人。著作有《正法眼藏》九十五卷、《永平清規》二卷、《學道用心集》一卷、《普勸坐禪儀》一卷、《永平廣錄》十卷(詮慧編)、《隨聞記》六卷(懷奘編),以及《寶慶記》(懷奘、義雲編)、《光明藏三昧》(懷奘記)、《頌古》(詮慧等編)各一卷等。
◎附一︰阿部正雄著‧王雷泉譯〈道元論佛性〉(摘錄自《禪與西方思想》第一編)
道元(1200~1253),是日本佛教史上最傑出、最不同凡響的人物。他的殊勝之處至少有下述三個方面︰
首先,他把當時日本所有的佛教形式都當作不真實的而予以摒棄,試圖引進並建立他所認為的真正佛教,這一佛教以他在中國宋代禪僧如淨(1163~1228)的指導下所獲得的自證為基礎。他稱之為「直承諸佛祖師的佛法」。他強調坐禪是源於釋迦牟尼佛,繼承菩提達摩以來中國禪宗各派傳統的「正傳佛法」。但他又全然拒用「禪宗」的名稱,更不必說後來被認為由他創立的日本「曹洞宗」了。因為道元所重者唯是「正法」,而把坐禪視為「正傳」。「何人用過『禪宗』之稱﹖諸佛祖師都未曾說『禪宗』。應知是魔波旬說此『禪宗』。稱念魔波旬名號者必是魔黨,非佛之兒孫。」他自稱「曾去中國的法裔沙門道元」;他強烈自信已獲得佛佛相承的真法,從而應該把它移植到日本的國土上。因此他拒絕末法,即最後或最終(以及退墮)之法的觀念,這是一種當時為日本佛教界廣泛接受的觀念。正如菩提達摩把佛法傳到了中國,道元要把佛法傳到日本,這並非過甚其詞。
第二,雖然道元在為他終生尊崇的中國禪師的指導下證得正法,但對正法的理解卻是道元獨具的。依仗著宗教覺悟和深刻洞見,道元掌握了最深奧、最真實的佛性。在這樣的理解中,他敢於對前代祖師的話甚至佛經本身作重新解釋。結果,他的正法觀念代表一種最純粹的大乘佛教,最深刻地顯示了佛陀開悟時所證之法。值得注意的是,這一切都植根於道元自己經過長期認真的探求而獲得的存在性的證悟。以此正法觀念為基礎,他不僅如上所述反對所有當時存在的日本佛教,而且嚴厲批評了某些印度佛教和中國佛教,雖然他通常認為這兩國佛教比日本佛教更可信。
道元在日本佛教史上佔殊勝地位的第三個理由,在於他的思辨性和哲理性。他是一位嚴謹的坐禪實踐者,是一位強調只要打坐的人。作為一個僧人,他一生嚴格修行。他鼓勵自己的弟子也這樣做。可是他又具有敏銳的語言感受性和哲學心靈。他的最重要的著作《正法眼藏》,在哲學思辨上也許是無與倫比的,是日本學術史上一部里程碑式的文獻。在道元身上,我們發現宗教洞見與哲學才智的稀有融合。在這一方面,他完全可與二十五年以後出生的托馬斯‧阿奎那相媲美。
儘管那時日本佛教界領袖通常仍用中文撰寫他們的主要著作,道元卻用日文撰寫了他的最重要的著作《正法眼藏》。在道元的文章裏,他試圖以隨意夾雜漢文佛教名詞和當地口語的方式,用他的母語來表達他對佛法世界所作的透徹分析。他的日文著述的風格所以那麼費解而獨特,源於他表達自己的親證時,從不用常規的術語,而是運用一種生動的、從自己主體性認識而來的個人風格。即使在運用傳統佛教的經論片斷時,為表達他所理解的真理,他也以不尋常的方式予以解釋。對佛法的探求和證悟,以及對之進行思辨和表達,這在道元身上是無與倫比地結合起來的。
◎附二︰田村芳朗著‧慧嶽譯〈修禪的強調──道元〉(摘錄自《天台思想》第一部第一章)
道元十四歲出家於叡山。由於對「本來本法性,天然自性身」,即「一切眾生本來是佛」的本覺思想生起疑問,故住一年多而去,另尋求道。二十四歲時,渡海至宋,見聞當時的禪風而歸。
道元的《正法眼藏》(九十五卷),是三十二歲著筆至五十四歲才完成的大著。他在此中強調本證妙修,證上之修,即修證平等,證由修而現成;身心一如,性相不二,心應該肉化為身,性應具現為相。
道元在叡山學習過天台本覺思想,了知絕對性一元論的哲理之深奧,但為了現實實踐的滿足而離開叡山,最後在坐禪的一行中發現實踐的動力,而將之作為自己的依歸處。
道元在根本上是承認凡夫與佛、修行與證、身體與心的不二一體。從這一點來說,他是與天台本覺思想同樣的站在絕對性一元論的立場。但是他認為,由於是不二一體,故佛活現為凡夫、證現成為修、心具現為身,故由此強調坐禪的行道。在這裏,他就是立於相對性二元論的立場;提出事實上佛性只有在成佛之後才是具足的這種非常清楚的二元論式的言說。道元的立場若用一句話來說,就是「絕對之上的相對」。
◎附三︰王進瑞〈日僧道元來到中國學了些什麼﹖〉(摘錄自《世界佛學名著譯叢》{61})
(前略)道元所學的內容,著重於禪堂生活。透過禪堂生活,他了解佛教的一切,並塑造了他一生的宗風。所以可以說,道元在中國所學的是實踐的宗教,不是知解的宗教。他在其所著《學道用心集》一書裏,訓勉其子弟說︰「佛道在思量分別卜度觀想知覺慧解之外也。若常在此等之中,就不知佛道。不可用思量分別,(中略)其所入門,有得法之宗匠悉之,非文字法師之所及耳。」他繼續批評當時的日本佛教界說︰「我朝古來諸師,篇集書籍,訓弟子施人天。其言是青,其語未熟,未到學地之頂,何及證階之邊。只傳文言,令誦名字,日夜數他寶,自無半錢份。」他這樣排斥文字知解之學,可見他所學的即是實踐力行之佛法,尤其是只管打坐的佛法。
但是道元所學的坐禪,並不是以開悟為目的底坐禪。他在《永平廣錄》卷八裏面這樣說︰「此坐禪也,佛佛相傳,祖祖直指,獨嫡嗣者也。餘者雖聞其名,不同佛祖坐禪也。所以者何﹖諸宗坐禪,待悟為則,譬如假船筏而渡大海,將謂渡海可拋船矣。吾佛祖坐禪不然,是乃佛行也。」道元上面的坐禪觀,正是其師如淨的坐禪觀,這種禪是站在「本證妙修」的坐禪觀;「坐」的地方一切佛法現成,不容等待開悟;正身端坐之處,正是本證之相,本證之現行,何必再求證悟。修證已然不二,因此初發心坐禪的人,和數十年來久參之人,其坐禪內容並無兩樣;未悟的人不得在坐禪中求證悟,悟後之人亦不得拋棄坐禪;道元於悟後仍舊待在如淨座下,作悟後修行都是由於上面坐禪觀所致。
尤其是左右道元一生的宗風,即是其師在臨別時所作的贈言。如淨要求道元回國以後︰第一,莫住城邑聚落;第二,莫近國王大臣;第三,只居深山幽谷接得一個半個。以上三點道元確實做到。道元所開創,現在且作為日本曹洞宗大本山,就是該宗一萬四千餘寺的祖山永平寺,就是離開京都很遠的深山幽谷中。又道元在世中雖然曾有數次,被當時的執權者邀請,道元亦是始終拒絕接受。唯有墨守其師訓言,在深山中接得真有道心者一個半個而已。但他所接得的一個半個,亦是墨守道元的訓言,一代傳一代,一瓶瀉一瓶,不敢隕越,不敢馬虎,認真傳法傳至於今,未有改變道元宗風。
道元的子孫不敢改變其祖師的法,可以和中國的情形作一比較。道元所學的中國禪,到後來在中國,卻變成禪淨雙修的禪;不論臨濟、曹洞的子孫,除少數以外,大都勸人念佛修淨土;大家所看到的比比皆是,好像是忘記了本身是禪宗子孫一樣勸人念佛;筆者初看到這種情形時很不習慣。但道元所傳入日本的中國禪,子子孫孫仍保守著未染成念佛思想的禪;在坐禪中絕對不念佛,平常亦不勸人念佛,唯有默默只管打坐,將坐禪所得的定力,發揮於行住坐臥以及日常行動去;這就是道元所學的中國禪的真面目。日本曹洞宗會發展到一大宗派的原因,也許是在如此純真保守著古代中國禪的真髓所致。
〔參考資料〕 《初祖道元禪師和尚行錄》;《道元禪師行狀建撕記》;《本朝高僧傳》卷十九;《日域洞上諸祖傳》卷上;村上專精著‧楊曾文譯《日本佛教史綱》第三期第十七章;菅沼晃編《道元辭典》;東隆真《道元小事典》;河村孝道、石川力山編《道元禪衹曹洞宗》;高階瓏仙(等)編《道元禪》;鏡島元隆、玉城康四郎編《世界思想衹道元》、《現代思想と道元》;《佛教教學と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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