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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星辰別行法

[中華佛教百科全書]

七曜星辰別行法

書名。一卷。唐‧一行撰。收在《大正藏》第二十一冊。為密教雜密儀軌中之星宿法。全書所載係從昴星到文星等三十星宿之圖像及其祭法。所謂三十星宿,係於尋常所知的二十八宿之上,添加文星、辰星等二星宿而成。二十八宿(或三十宿)皆為七曜所屬。依據古人相傳,二十八宿掌轄行病鬼王,凡人若生病時,先推知發病之日由二十八宿中之何宿所當值,則祭其宿值之星曜,祈請其收禁病鬼,則可求病體痊癒云云。相傳此法為唐代高力士家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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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學大辭典(丁福保)]
一行

(人名)直隸鉅鹿人,姓張,本名遂,初就普寂出家。強記非凡,遊諸方究律藏。又得歷數算法之秘訣。唐玄宗聞其名,開元三年,入禁廷。九年,撰大衍歷九卷。十一年,製黃道儀。善無畏來,師就習密教。參與譯經。且撰大日經疏。又遇金剛智,受秘密灌頂。十五年,寂於華嚴寺。年四十五。諡大慧禪師。所著有大日經疏二十卷,七曜星辰別行法一卷,北斗七星護摩法一卷,梵天火羅九曜一卷,大毘盧遮那佛眼修行儀軌一卷,宿曜儀軌一卷,華嚴海印懺儀四十二卷等。見宋高僧傳五,佛祖通載十六。

又(術語)專於一事也。善導之觀經疏一曰:「成佛之法,要須萬行圓備方乃剋成,豈將念佛一行即望成。」


七曜供

(修法)祭供七曜之法也。有七曜攘災決一卷,七曜星辰別行法一卷。


星宿

(術語)又稱宿曜,印度之天文法也。其中有二十八宿Nakatra,十二宮Rāśi,七曜Graha之別。人界天界一切之事實,恒相反影,吉凶之相,現於宿曜,且由星宿之運行,而豫定個人之運命者也。是為星占法。陰陽師,兵家,及密教之占卜者皆傳播之。藏經中有宿命智陀羅尼經,宿命陀羅尼,文殊師利菩薩及諸仙所說吉凶時日善惡宿曜經,宿曜儀軌,七曜禳災決,七星如意輪秘要經,七曜星辰別行法等諸經,民間流布之雜書尤不勝枚舉。


[佛光大辭典]
一行

(一)專注於一事之謂;特指念佛修行。善導觀經疏卷一(大三七‧二四九下):「成佛之法,要須萬行圓備方乃剋成,豈將念佛一行即望成者?」

(二)(683~727)又稱一行阿闍梨。為我國密教高僧及天文曆算家,乃密教五祖之一。唐代鉅鹿(河北鉅鹿縣)人,俗姓張。出身顯宦世家,雅好經史,初就荊州景禪師出家,後隨嵩山普寂禪師學禪,又從當陽真纂習律。曾採集律部及諸經論中之要文,成攝調伏藏十卷。嘗師事印度高僧善無畏、金剛智;與善無畏共譯密教根本聖典大日經,受金剛智祕密灌頂。此外,又精於禪、道、數學、曆法之學。開元九年(721),帝命其訂正傳統曆法頒行天下,所著大衍曆共五十二卷(此曆法自七六三年迄今廣受日本四方所採用),其後與梁令瓚同制黃道游儀,用以重新測定一百五十餘顆恆星位置,並算出相當於子午線緯度之長度。又由其筆錄編纂而成之大日經疏二十卷,至今亦為密教界所重視。開元十五年示寂,享年四十五。諡號大慧禪師。另著有宿曜儀軌、梵天火羅儀軌、七曜星辰別行法、藥師琉璃光如來消災除難念誦儀軌等各一卷,並與弟子慧覺共撰華嚴經海印道場懺儀四十二卷。〔宋高僧傳卷五、釋門正統卷三、佛祖歷代通載卷二十六、舊唐書方技傳〕 p43


七曜

即日、月、火、水、木、金、土等七星。宿曜經卷上載,七曜之精升天,放射光芒,其靈則降下,司人間之善惡吉凶。七者即:(一)日精為太陽(梵 Āditya),(二)月精為太陰(梵 Soma),(三)火精為熒惑(梵 Avgāraka),(四)水精為辰星(梵 Budha),(五)木精為歲星(梵 Brhaspati),(六)金精為太白(梵 Śukra),(七)土精為鎮星(梵 Śanaiścara)。一般用在曆術與占法方面。以上七曜,加上羅睺(梵 Rāhu)與計都(梵 Ketu)等二蝕星,則稱為九執或九曜。又執曜為九執七曜之略稱。祭供七曜之修法,稱七曜供。〔守護大千國土經卷中、七曜攘災決、七曜星辰別行法〕 p121


[中華佛教百科全書]
一行

中國古代有數的天文學家,也是密宗教理的組織者,密宗要典《大日經疏》的作者。原籍魏州昌樂縣(依《舊唐書》卷一九一之說,當今河南省南樂縣境,《宋高僧傳》作鉅鹿),本姓張,名遂,是唐初功臣張公謹的後裔。天資聰敏,過目不忘。二十歲左右,已博覽經史,精於曆象陰陽五行之學。一次,他幾天之內寫成《大衍玄圖》及《義訣》各一卷,闡釋揚雄的《太玄經》,得到名藏書家尹崇的獎譽而聲名大震。當時武三思獨攬朝政,猜忌正士,出於某種意圖,想與一行結交。一行鄙薄他的行為,隱而不見,適遇普寂禪師在嵩山弘揚禪要,參聽之後,深受感動,就禮普寂為師,落髮出家,時年約二十四、五歲。

出家之後,得到普寂許可,四出參訪,《高僧傳》說他不遠千里到浙江天台山國清寺從一位隱名的大德學習算術,內外學的造詣因而更深,名聲也更大了。唐睿宗即位(710,一行二十八歲)之後,曾派東都留守韋安石以禮徵聘,一行稱疾堅辭,卻徒步走到湖北當陽去從悟真律師學習毗尼。

開元五年(717),唐玄宗命一行的族叔禮部郎中親自去湖北請他入朝,協助善無畏翻譯《大毗盧遮那成佛神變加持經》(即《大日經》)。

唐玄宗請一行進京,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要整理曆法,從新舊《唐書》 〈律曆志〉的記載看來,一行開始草擬《大衍曆》是在開元九年(721),到開元十五年(727)完成,共經過六、七年的時間。在這六、七年中,他的工作非常緊張。在曆法方面,他要做許多準備工作,如《新唐書》〈藝文志〉所載的《曆議》十卷、《曆立成》十二卷、《曆草》二十四卷、《七政長曆》三卷等書,都是為草擬《大衍曆》所提出的重要文獻。此外,他還要收集實測的資料,如《舊唐書》〈天文志〉云︰「玄宗開元九年,太史頻奏日蝕不效,詔沙門一行改造新曆。一行奏云︰今欲創曆立元,須知黃道進退,請太史令測候星度。」這是從天象方面去找立論的客觀根據,因此他又必須製造天文儀器以供測候之用。

《新唐書》(天文志〉記載︰開元十一年(723 ),一行和率府兵曹參軍梁令瓚,用銅鐵鑄成可以測量星宿運動和考察月球運行規律的黃道遊儀。測候結果,證實了恒星的位置有移動,畫成三十六張圖,深得唐玄宗的嘉許,親為黃道遊儀制銘。接著,一行又受詔和梁令瓚等製造渾天儀。渾天儀又稱渾儀,是中國古代研究天文的重要儀器,創始於西漢武帝時的洛下閎。東漢安帝元初四年(117),張衡就改用漏水來轉動;後來又屢有修改,經過一行和梁令瓚的改制,才比較完備。《舊唐書》(天文志〉載:
「鑄銅為圓天之象,上具列宿赤道及周天度數。注水激輪,令其自轉,一日一夜,天轉一周。又別置二輪絡在天外,綴以日月,令得運行。每天西轉一匝,日東行一度,月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凡二十九轉有餘而日月會,三百六十五轉而日行匝。仍置木櫃以為地平,令儀半在地下,晦明朔望,遲速有準。又立二木人於地平之上,前置鐘鼓以候辰刻,每一刻自然擊鼓,每辰則自然撞鐘。皆於櫃中各施輪軸,鉤鍵交錯,關鎖相持。既與天道合同,當時共稱其妙。鑄成,命之曰水運渾天俯視圖,置於武成殿前以示百僚。」

由此可以考見當時的創造精妙。

《新唐書》<天文志>又載︰「中晷之法︰初(李)淳風造曆,定二十四氣中晷,與祖沖之短長頗異,然未知其孰是。及一行作《大衍曆》,詔太史(按即太史監南宮說、太史官大相元太等)測天下之晷,求其土中,以為定數。」這就是用圭表測量日影於同一時間在各地投影的差數(即所謂「影差」),以計算太陽距離赤道南北遠近的方法。如太陽走到最北而位置最高的時候,圭影最短,就是夏至節;太陽走到最南而位置最低的時候,圭影最長,就是冬至節。依此可以區分二十四節氣和測定時刻。一行根據當時實測的結果,計算出來大約五二六里(唐里小程每里為三百步,合四五四‧三六三公尺)二七步,影差二寸有餘,糾正了《周髀算經》「王畿千里影差一寸」的說法。影差與北極的高度有關,而一地的北極高度即等於該地的緯度。所以一行「大率三五一里八十步而極差一度」的議論(《新唐書》〈天文志〉),就是說明緯度一度的長度,亦即子午線一度的長度,比西元814年回教王阿爾馬蒙的實惻午線早九十年。《新唐書》〈髐悀憪酐〉載,一行根據許多資料作《復炬圖》,南自丹穴,北至幽都,每極高移動一度,就注明它的差數,可用以確定日蝕的偏全和晝夜的長短。後來昭宗時代的邊岡重訂曆法,認為一行此圖非常精粹,是不可磨滅的作品。

《大衍曆》的主要著作《經七章》一卷(《新唐書》〈藝文志〉作《開元大衍曆》一卷),大約是一行在開元十二年(724)開始寫的。一行圓寂後,經過張說的編次,和《長曆》三卷、《曆議》十卷、《立成法》十二卷、《天竺九執曆》一卷、《古今曆書》二十四卷(或即《新唐書》〈鷖壑憪酐〉之《曆草》二十四卷)、《略例奏章》一卷,合併為五十二卷,總稱為《開元大衍曆》。後來,太史令用靈台候簿核對,證明《大衍曆》相合的十之七、八。所以《新唐書》〈鷑銣酐〉載︰「自太初(漢武帝)至麟德(唐高宗),曆有二十三家,與天雖近而未密也;至一行,密矣。其倚數立法,固無以易也;後世雖有改作者,皆依仿而已。」 

一行關於《大衍曆》的著作,可惜流傳下來的已經不多;當時以及後代對於他的技術之巧、曆算之精,非常景仰,因此別人的許多有關著作,也用一行的名字。查各書所載,用一行名的計有三十二種七十五卷,多數出於依托,因為大都佚失,現已無法詳細楷定。至於《舊唐書》〈一行傳 〉所說的《大衍玄圖》一卷、《義訣》一卷和《後魏書》中的《天文志》(《宋史》〈藝文志〉著錄後魏《天文志》四卷),可能是一行的作品,可惜也已散失,無從稽考了,但他對於天文學的巨大貢獻和功績,是不可磨滅的。

一行的佛教著作見於著錄的有︰《攝調伏藏》十卷(《宋高僧傳》作六十卷)、《釋氏系錄》一卷、《大日經疏》二十卷、《藥師琉璃光如來消災除難念誦儀軌》一卷、《大毗盧遮那佛眼修行儀軌》一卷、《曼殊室利焰曼德迦萬愛祕術如意法》一卷、《七曜星辰別行法》一卷、《北斗七星護摩法》一卷、《宿曜儀軌》一卷,共八種。其中《釋氏系錄》已佚。《藥師琉璃光如來消災除難念誦儀軌》等,或屬於金、胎合部,或屬於胎藏部,都是通常的密教儀軌。《七曜星辰別行法》前面有一段似序非序的文字,可以證明它和相傳是「一行禪師修述」的《梵天火羅九曜》,皆出於後人的依托。所以一行的佛教著作應以組織密宗教理的《大日經疏》為代表。

據《續古今譯經圖紀》所載,善無畏為一行在洛陽大福先寺翻譯《大毗盧遮那成佛神變加持經》,是在開元十二年(724)。而崔牧〈大日經序 〉 謂,譯畢之後,一行「重請三藏和上敷暢厥義,隨錄撰為記釋十四卷」;即《大日經疏》的著作年代,大約在開元十三年(725)。至於《經疏》的名稱,或稱《義釋》,或稱《義記》,卷數也有七卷、十卷、十一卷、十四卷和二十卷的不同,內容也不完全一致。據說一行臨終命弟子智儼、溫古改治疏文,更名《義釋》,因而傳抄有異,但理論上並無出入。

《大日經疏》對於中國密宗的貢獻,除了把經中「文有隱伏,前後相明,事理互陳」(溫古〈大日經義釋序〉)的地方解釋明白,保存了善無畏所傳的圖位,和注明許多事相的作法與意義之外,更重要的是發揚大乘佛教世出世間不二的積極精神,使密宗教理合理化。

據《開元釋教錄》、《續古今譯經圖紀》、《宋高僧傳》等書所說,一行又曾從金剛智咨詢密法,請譯《金剛頂瑜伽中略出念誦法》四卷、《佛說七俱胝佛母準提大明陀羅尼經》一卷,並受灌頂。因此一行是傳承胎藏、金剛兩部密法的大阿闍黎。他在中國佛教史上的地位是極為重要的。可惜他積勞成疾(玄宗撰碑文有「吐血忘倦」之語),不到五十歲就圓寂了。《舊唐書》〈一行傳 〉載,玄宗賜諡曰「大慧禪師」,並「為一行制碑文,親書於石,出內庫錢五十萬為起塔於銅人之原。明年,幸溫湯,過其塔前,又駐騎徘徊,令品官就塔以告其出豫之意,更賜絹五十匹以蒔塔前松柏焉」。可以想見當時朝廷對於一行的尊仰和懷念。(巨贊)


一行


◎附︰《宋高僧傳》卷五〈一行傳〉

釋一行,俗姓張,鉅鹿人也,本名遂,則唐初佐命郯國公公謹之支孫也。艸歲不群,聰黠明利,有老成之風。讀書不再覽,已暗誦矣。因遇普寂禪師大行禪要,歸心者眾,乃悟世幻,禮寂為師,出家剃染。所誦經法,無不精諷。寂師嘗設大會,遠近沙門如期必至,計逾千眾。時有徵士盧鴻,隱居於別峰,道高學富,朝廷累降蒲輪,終辭不起。大會主事先請鴻為導文,序讚邑社。是日鴻自袖出其文,置之机案。鐘梵既作,鴻謂寂公曰︰「某為數千百言,況其字僻文古,請求朗雋者宣之,當須面指擿而授之。」寂公呼行,伸紙覽而微笑,復置机案。鴻怪其輕脫。及僧聚於堂中,行乃攘袂而進,抗音典裁,一無遺誤。鴻愕視久之,降歎不能已,復謂寂公曰︰「非君所能教導也,當縱其遊學。」自是三學名師,罕不諮度。因往當陽,值僧真,纂成《律藏序》,深達毗尼。然有陰陽讖緯之書,一皆詳究,尋訪算術,不下數千里,知名者往詢焉。末至天台山國清寺見一院,古松數十步,門枕流溪,淡然岑寂。行立于門屏,聞院中布算,其聲蔌蔌然。僧謂侍者曰︰「今日當有弟子自遠求吾算法,計合到門,必無人導達耶﹖」即除一算子。又謂侍者曰︰「門前水合卻西流,弟子當至。」行承其言而入,稽首請法,盡授其決焉,門前水復東流矣,自此聲振遐邇,公卿籍甚。玄宗聞之,詔入,謂行曰︰「師有何能﹖」對曰︰「略能記覽,他無所長。」帝遂命中官取宮籍以示之,行周覽方畢,覆其本,記念精熟,如素所習。唱數幅後,帝不覺降榻稽首曰︰「師實聖人也。」嗟歎良久。尋乃詔對無恆,占其災福,若指于掌,言多補益。

時邢和璞者,道術人,莫窺其際,嘗謂尹小音曰︰「一行和尚真聖人也。漢‧洛下閎造曆云︰「八百歲當差一日,則有聖人定之。」今年期畢矣。屬《大衍曆》出,正其差謬,則洛下閎之言可信。非聖人孰能預於斯矣!」又於金剛三藏學陀羅尼祕印,登前佛壇,受法王寶,復同無畏三藏譯《毗盧遮那佛經》,開後佛國,其傳密藏,必抵淵府也。睿宗、玄宗並請入內集賢院,尋詔住興唐寺。所翻之經,遂著疏七卷,又《攝調伏藏》六十卷、《釋氏系錄》一卷、《開元大衍曆》五十二卷。其曆編入《唐書》〈律曆志〉,以為不刊之典。又造游儀,黃赤二道以鐵成規,於院製作。

次有王媼者,行鄰里之老嫗,昔多贍行之貧,及行顯遇,常思報之。一日拜謁云︰「兒子殺人,即就誅矣,況師帝王雅重,乞奏減死,以供母之殘齡!」如是泣涕者數四,行曰︰「國家刑憲,豈有論請而得免耶﹖」命侍僧給與若干錢物,任去別圖。媼戟手曼駕曰︰「我居鄰周給迭互, 褓間抱乳汝。長成,何忘此惠耶﹖」行心慈愛,終夕不樂。於是運算畢,召淨人戒之曰︰「汝曹挈布囊於某坊閑靜地,午時坐伺,得生類投囊,速歸。」明日,果有猳彘引豚七箇,淨人分頭驅逐,猳母走矣,得豚而歸。行已備巨瓮,逐一入之,閉蓋,以六乙泥封口,誦胡語數契而止。投明,中官下詔入問云︰「司天監奏昨夜北斗七座星全不見,何耶﹖」對曰︰「昔後魏曾失熒惑星,至今帝車不見。此則天將大儆於陛下也。夫匹夫匹婦不得其所,猶隕霜天旱,盛德所感,乃能退之。感之切者其在葬枯骨乎!釋門以慈心降一切魔,微僧曲見,莫若大赦天下。」玄宗依之。其夜占奏北斗一星見,七夜復初,其術不可測也。又開元中嘗旱甚,帝令祈雨,曰︰「當得一器上有龍狀者,方可致雨。」敕令中官同於內庫中偏視之,皆言弗類。數日後指一古鑑,鼻盤龍,喜曰︰「此真龍也。」乃將入壇場,一日而雨。其異術通感為若此也。

玄宗在大明宮,從容密問社稷吉凶并祚運終畢事,行對以他語。帝詢之不已,遂曰︰「陛下當有萬里之行。」又曰︰「社稷畢得終吉。」帝大悅。復遺帝一金合子,形若彈丸,內貯物,撼必有聲,發之不得,云︰「有急則開。」帝幸蜀,倉黃都忘斯事,及到成都,忽憶啟之,則藥分中當歸也。帝曰︰「伊藥產於此,師知朕違難至蜀當歸也。」復見萬里橋,曰︰「一行之言,信其神矣。」命中官焚香祝之,乃告謝也。及昭宗初封吉王,至太子德王,唐為梁滅,終行之言「社稷畢得終吉」也。

開元十五年九月於華嚴寺疾篤,將輿病入辭,小間而止。玄宗此夜夢瞰禪居,見繩紙隔開扇,曉而驗問,一如所睹。乃詔京城名德致大道場,為行祈福,危疾微愈。其寵愛如是。十月八日隨駕幸新豐,身無諸患,口無一言,忽然浴香水換衣,趺坐正念,怡然示滅。一云︰辭告玄宗後,自駕前東來嵩山謁禮本師,即寂也。時河南尹裴寬正謁寂,寂云︰「有少事,未暇與大尹款話。且請踟躕休息也。」寬乃屏從人,止於旁室,伺寂何為。見潔淨正堂,焚香默坐,如有所待。斯須,叩門連聲云︰「天師一行和尚至。」(僧號「天師」,始見於此,言天子師也。)行入,頗忽切之狀,禮寂之足,附耳密語,其貌愈恭。寂但頷應曰︰「無不可者。」語訖又禮,禮語者三,寂唯言「是是,無不可者。」行語訖,降階入南室,自閉其戶。寂乃徐召侍者曰︰「速聲鐘,一行已滅度。」左右疾走視之,瞑目而坐,手掩伺息,已絕。四眾弟子悲號沸渭,撼動山谷,乃停神於罔極寺。自終及葬,凡經三七日爪甲不變,髭髮更長,形色怡悅,時眾驚異。帝覽奏悲愴曰︰「禪師捨朕,深用哀慕!」喪事官供,詔葬于銅人原,諡曰「大慧禪師」。御撰塔銘,天下釋子榮之。

〔參考資料〕 《舊唐書》卷一九一;《釋門正統》卷八;春日禮智《一行傳研究》;長部和雄《一行禪師研究》;蔣維喬編譯《中國佛教史》卷二。


七曜

密教占星術用語。指日、月和五星。若加上二蝕星(羅睺、計都)則稱為九執(九曜)。依《宿曜經》卷上〈序七曜直日品〉所述,七曜之精上曜於天,其神下直於人,故司善惡而主理吉凶;其行一日一易,七日一周,周而復始。此等占星術之說法,雖與佛教之根本義理有別,但頗為後世密教徒所沿用。茲略釋如次︰

(1)日精︰即太陽。其直日宜策命、拜官、觀兵、習戰,持真言、行醫藥、放群牧、遠行、造福、設齋、祈神等皆吉。諍競、作誓不宜。若此日生者,多智策、端正、美貌、孝順,但短命。若五月五日值此曜,則其歲萬物豐熟。若有虧蝕地動,則萬物不實。

(2)月精︰即太陰。其直日宜造功德、作喜樂、裁衣服、造家具、穿渠、修井、買賣財物、洗頭、割甲、著新衣。不宜婚嫁、入宅、結交,出行大凶。奴婢逃走難捉得,囚繫者出離遲。

(3)火精︰即熒惑。其直日宜決罰罪人、緝捕盜賊、作欺誑事、買金寶牛羊、動甲兵、修戎具,尅賊必勝,訴訟先起。合藥、種蒔、割甲、結婚亦吉。不得出財、徵債,禁者難出,病者必死。

(4)水精︰即辰星。其直日宜入學事師長、學工巧技能或攻城。修造宅舍、對戰、作賊、妄語並凶。

(5)木精︰即歲星。其直日宜策命、使王及求善知識,學問、禮拜、修福、布施、嫁娶、結交、入宅、著新衣、沐髮,乃至種菜木、調伏象馬、買奴婢並吉,若為凶事則大凶。

(6)金精︰即太白。其直日宜見官長、大人,沐浴、冠帶、求親、結婚等。逃亡難得逞,畋獵及戰不宜。

(7)土精︰即鎮星。其直日宜修園圃、買賣田地、弓馬等,乃至合藥、伏怨、放火、立精舍作井竈皆吉。唯不宜結婚、冠帶、出行。

月精太陰以下,於其直日生者,可判定其人性格。又有五月五日相當於何曜,而依是日之虧蝕地動,占卜一年內吉凶之說法。

《宿曜經》卷下又謂胡、波斯、五天竺人皆知此七曜,尼乾子、摩尼之徒於蜜日(日曜直日)持齋,稱此日為大日,且列舉行於諸國之七曜異名。(參見右欄附表)

〔參考資料〕 《大日經疏》卷四;《西域文明史概論》;《善惡宿曜經》卷上;《瑜祇經》卷上〈愛染王品〉;《七曜星辰別行法》;《梵天火羅九曜》;《胎藏界七集》卷下。


《宿曜經》所列七曜異名表
┌────┬────┬────────┬──────┬───┐
│漢 名│胡 名│波 斯 名│梵 名│一周時│
├────┼────┼────────┼──────┼───┤
│ 日曜 │蜜 │曜森勿 │阿彌底耶 │一日 │
│(太陽)│mihr │yck sumbad │aditya │ │
├────┼────┼────────┼──────┼───┤
│ 月曜 │莫 │婁禍森勿 │蘇摩 │一月 │
│(太陰)│mah │douh sumbad │soma │ │
├────┼────┼────────┼──────┼───┤
│ 火曜 │雲漢 │勢森勿 │盎哦邏迦 │二年 │
│(熒惑)│vahran │seh sumbad │angaraka │ │
├────┼────┼────────┼──────┼───┤
│ 水曜 │咥 │掣森勿 │部陀 │一年 │
│(辰星)│tir │chchar sumbad │budha │ │
├────┼────┼────────┼──────┼───┤
│ 木曜 │鶻勿斯 │本森勿 │勿哩訶娑跛底│十二年│
│(歲星)│hurmuzd │penj sumbad │brihaspati │ │
├────┼────┼────────┼──────┼───┤
│ 金曜 │那歇 │數森勿 │戌羯羅 │一年 │
│(太白)│nahid │shesh sumbad │sukra │ │
├────┼────┼────────┼──────┼───┤
│ 土曜 │枳浣 │翕森勿 │賒乃以室折羅│二十九│
│(鎮星)│kevan │haft sumbad │sanaiscara │年半 │
└────┴────┴────────┴──────┴───┘



五星

佛典中,蘊含有甚多天文星宿資料,且往往將星宿之運行與人事禍福或密教修法相連結。因此,星宿在佛教文化之中,亦有一定的地位。五星即其中之一例。

五星指水星(Budha)、金星(Śukra)、火星(Aṅgāraka)、木星(Bṛhaspati)、土星(Śaniścara)。又稱五執。其中,水星又名能星、辰星、鉤星、司農;金星又名太白、殷星、太正、熒星、明星;火星又名熒惑、赤星、執法、罰星;木星又名歲星、攝提、重華、經星;土星又名鎮星、地候。《大方等大集經》卷四十一云(大正13‧274c)︰「見虛空中有諸列宿日月五星,晝夜運行各守常度,為於天下而作照明。」《宿曜經》卷上云(大正 21‧387a)︰「五星以速至遲,即辰星、太白、熒惑、歲、鎮,排為次第,行度緩急於斯彰焉。」

此中,歲星是木曜,即五行中木之精,為東方蒼帝之子。熒惑星是火曜,即火之精,為南方赤帝之子。鎮星是土曜,即土之精,為中方黃帝之子。太白星是金曜,即金之精,為西方白帝之子。辰星是水曜,即水之精,為北方黑帝之子。此五星運行一周天之遲速不同,鎮星二十九年半、歲星十二年、熒惑星二年、太白及星辰各一年,人每至其命星吉凶不等。《七曜攘災決》中一一明其攘災之法。彼真言行者建立曼荼羅、修行法,首先定良辰,與此等曜宿諸尊之本誓相契,以期能吉祥而離諸障,圓滿成就其法。

〔參考資料〕 《大方廣菩薩文殊師利根本儀軌經》卷三;《七曜星辰別行法》;《梵天火羅九曜》;《宿曜儀軌》;《金光明經》卷二〈四天王品〉、卷三〈正論品〉;《大日經疏》卷四;《胎藏界七集》卷下。


佛教天文曆

又作「梵曆」或「梵國之曆」。所謂「梵」或「梵國」,本來不是指印度,由於佛教徒相傳,以印度的悉曇字為梵天所造,遂稱該文字為梵字。此後,「梵」字乃成為印度的代名詞。

「梵曆」一詞的使用究竟起於何時﹖目前仍不太清楚。在日本,圓通(1834年歿)等人,曾針對當時逐漸流行的西洋曆而採用「梵曆」一詞,強調梵曆為所有曆法的根本。並作《佛國曆象編》詳細論述。其後又撰《梵曆策進》一書。故嚴格說起來,他們所說的梵曆,並不是印度的曆法,而只是佛典中的天文曆法。因此,正式地說應是佛教天文曆。

在論及印度曆法的佛教經典中,年代最古、天文曆法最詳者,為紀元三世紀中葉所譯出的《摩登伽經》二卷,《舍頭柬太子二十八宿經》即其異譯本。該經原本《Śārdūlakar-ṇāvadāna》,今有三種刊行本及完整的藏譯本,是了解梵曆所不可或缺的文獻。

此外,《大集經》的〈日藏分〉及〈月藏分〉,自古即以引用《摩登伽經》梵本的系統而有名。其所載曆法中,有印度曆法所無而富於西方天文學知識的十二宮、七曜的制度及將春分點置於歲首的曆法。又,將二十八宿配屬於四方,顯然是受中國的影響。這種情形可說是把當時通行的曆法實用化的例子。此外,《立世阿毗曇論》與《大智度論》內,零星介紹印度古來有關閏月的安排方法及以星宿月為首的四個月名,也是彌足珍貴的文獻。

其後,隨著密教的隆盛,巧妙組合二十八宿與七曜的占星術大為發達。代表性著作有不空所譯的上下二卷《宿曜經》。此後,咒法方面的著作也大為興盛。同時,純粹印度曆法的九執曆也帶給中國很大的影響。在唐代開元年間,有一行所撰的《七曜星辰別行法》和《梵天火羅九曜》、西天竺婆羅門僧金俱吒所撰《七曜攘災決》、金剛智所譯《北斗七星念誦儀軌經》。但坊間仍以具有占星性質的舊來曆法為實用曆。這種舊來曆法有二種,其一是以滿月到滿月為一月的印度固有曆法,如前記《舍頭柬經》及《大集經》即此系統。相對於此的漢譯《摩登伽經》及《宿曜經》是以新月到新月為一月,這種曆法則兼容西方與中國的天文常識。

◎附︰陳觀勝著‧古鼎儀譯〈佛教對中國文化的貢獻〉(摘譯自《Buddhism in China》)

佛教對中國天文學和曆法的影響
在科學領域方面,僧人亦有不少貢獻。首先,中國的天文和曆法在唐代曾受過印度影響。楊景風是不空(Amoghavajra)的學生,他在西元764年提到︰取用印度曆法,可知五大行星運行時所經過的「宿」。當時在天文院任職的有三戶印度天文曆法專家,即迦葉(Kāśyapa)、瞿曇(Gautama)、鳩摩羅(Kumara)(參看李約瑟著《中國之科學與文明》卷三第二十章)。由此可知,印度天文學家在當時中國朝廷內所扮演的角色是如何重要。此中迦葉氏一位成員,編製了西元665年的曆法表。瞿曇家族則編製了西元697至698年的曆法。最著名的是瞿曇悉達(GautamaSiddhārtha),他在西元729年編纂了《開元占經》一書,將印度曆法翻譯過來,並在該書中搜羅了不少古代中國的天文學史料,堪稱為自印度來華中最偉大之天文學家。至於鳩摩羅族,則與中國唐代著名的天文學和數學家一行(682~727)有密切的關係。

由於一行在數學方面的著作已全部失傳,因此我們對他的數學理論所知極為有限。據說他曾經推算出中國棋子縱橫排列十七行的全部著法。又組織過探險隊遠渡南洋觀測中國所看不到的南部星空。從他們的觀測和所繪的星圖,可以知悉他們曾南至蘇門答臘之末端。更重要的是一項由一行所領導的測量中國的緯度計畫。他與同伴們由山西省萬里長城附近直至中南半島,共約三千五百多公里內設立九個測量站,利用一支八尺長的測量尺,記錄太陽分別在夏至和冬至日的投影,藉此來判別各站的正確緯度。


星供

密教為消除不祥、增長福壽而供祭本命星及當年屬星的作法。又稱星祭。《熾盛光大威德消災吉祥陀羅尼經》云(大正19‧337c)︰

若有國王及諸大臣所居之處及諸國界,或被五星陵逼,羅睺彗孛妖星照臨所屬本命宮宿及諸星位,或臨帝座,於國於家及分野處陵逼之時,或退、或進作諸障難者,但於清淨處置立道場,念此陀羅尼一百八遍或一千遍,若一日二日三日乃至七日,依法修飾壇場,至心受持讀誦,一切災難皆悉消滅,不能為害。」

此謂在五星羅目侯和彗孛妖星陵逼本命星,欲作障難時,若修飾壇場,念誦熾盛光大威德消災吉祥陀羅尼,並供養本命星,則得以消滅一切災難。

星供,一般均召請本命星與當年星來供養。此中,所謂本命星(即本命元神),是北斗七星中值人生年的星,如貪狼星,凡子歲所生之人屬之,巨門星屬丑亥年生者,祿存星屬寅戌年生者。又依生月而得知本命宮,依生日而得知本命宿、本命曜。所謂當年星,是根據生年次第排列九曜而推知值人年壽的星,如一歲者為羅睺星,十一歲者便為土曜。

修法是在道場內設壇,壇上供銀錢、洗米、茗茶、果子各三杯,壇前置幣帛三枚,又立幡三面,依十八道法而修。供具各備三份,即是供養本命星、本命宿、當年星之意。

〔參考資料〕 《佛母大孔雀明王經》卷下;《北斗七星延命經》;《七曜攘災決》;《七曜星辰別行法》;《北斗七星護摩法》;《梵天火羅九曜》。


全文檢索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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