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經》-_1_-穢品知法經(第90經)

我聞如是:一時,佛遊拘舍彌瞿師羅園

爾時,尊者周那告諸比丘:「若有比丘作如是說:『我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然彼賢者心生惡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然彼賢者心生惡欲、惡見而住諸梵行人知彼賢者不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生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生惡欲、惡見而住。

「諸賢!猶人不富自稱說富,亦無國封說有國封,又無畜牧說有畜牧,若欲用時,則無金、銀、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無畜牧、米穀,亦無奴婢。諸親朋友往詣彼所,而作是說:『汝實不富自稱說富,亦無國封說有國封,又無畜牧說有畜牧,然欲用時,則無金、銀、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無畜牧、米穀,亦無奴婢。』如是。諸賢!若有比丘作如是說:『我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然彼賢者心生惡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然彼賢者心生惡欲、惡見而住。諸梵行人知彼賢者不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不向增[*]伺盡、無餘涅槃,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不向惡見法盡、無餘涅槃。

「諸賢!或有比丘不作是說:『我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然彼賢者心不生惡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然彼賢者心不生惡欲、惡見而住。諸梵行人知彼賢者實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不生惡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不生惡欲、惡見而住。

「諸賢!猶人大富自說不富,亦有國封說無國封,又有畜牧說無畜牧,若欲用時,則有金、銀、真珠、琉璃、水精、琥珀,有畜牧、米穀,亦有奴婢。諸親朋友往詣彼所,作如是說:『汝實大富自說不富,亦有國封說無國封,又有畜牧說無畜牧,然欲用時,則有金、銀、真珠、琉璃、水精、琥珀,有畜牧、米穀,亦有奴婢。』如是。諸賢!若有比丘不作是說:『我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然彼賢者心不生惡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然彼賢者心不生惡欲、惡見而住。諸梵行人知彼賢者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向增[*]伺盡、無餘涅槃,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向惡見法盡、無餘涅槃。」

尊者周那所說如是。彼諸比丘聞尊者周那所說,歡喜奉行。

知法經第四竟(八百八十一字)

[校勘]

宋、元、明三本無「中阿含」三字。

明本無「第二小土城誦」六字。

「周那」,巴利本作 Cunda。

「增」,宋本作「憎」。[*]

宋、明二本無「有」字。

明本無「知法經第四竟」六字。

宋、元、明三本無「八百八十一字」六字。

[註解]

拘舍彌:古代印度都市名,是十六大國之一的跋蹉國(拔沙國)的首都,相當於現今的 Kosam,位於恒河支流 Yamunā 河沿岸。當時有以首都名作為國號的習慣,因此跋蹉國又稱為拘睒彌國。另譯為「拘睒彌」、「俱睒彌」、「拘深」。

瞿師羅園:佛陀的道場之一,由瞿師羅長者所佈施。另譯為「瞿沙羅園」、「瞿師園」。

周那:比丘名,七歲即出家,是舍利弗尊者出家前的弟弟,也是舍利弗尊者的侍者,在佛陀教他如何滅外道六十二見後證得阿羅漢果,參見《增壹阿含經》卷四十三〈善惡品 47〉第9經。又譯為「大周那」、「摩訶周那」、「均頭」、「大均頭」、「純陀」、「大純陀」。

增伺:欲貪。「伺」指「等待機會」,「增伺」即為「加強尋求機會」,在《中阿含經》中「增伺」一詞特指欲貪。「我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一句,相當的南傳經文作「我知此法,我見此法」。

然彼賢者心生惡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然彼賢者心生惡欲、惡見而住:然而這位修行人心中生起並維持著嚴重的欲貪,或是像這樣自稱沒有諍訟但是心中生起並維持著嚴重的諍訟,或是像這樣自稱沒有恚恨但是心中生起並維持著嚴重的恚恨……(以「如是」後面的煩惱,一一取代前句中的「增伺」,而成為新的句子。)

諸梵行人知彼賢者不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清淨的修行人們知道那位修行人沒有看透諸法而去除欲貪。也就是說智者知道那個人沒見道、有欲貪。

[對應經典]

[讀經拾得]

表裡不一、自稱很厲害的人,終究會被人看破。智者要能夠看穿這樣的人。

[進階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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