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鴦伽ⓖ國中,與大比丘眾俱,往至阿惒那ⓗ住揵若精舍。
爾時,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鉢,入阿惒ⓘ那而行乞食,食訖中後,收舉衣鉢,澡洗手足,以尼師壇ⓙ著於肩上,往至一林,欲晝經行ⓚ。尊者烏陀夷ⓛ亦過夜平旦,著衣持鉢,入阿惒[*]那而行乞食,食訖中後,收舉衣鉢,澡洗手足,以尼師壇[*]著於肩上,隨侍佛後,而作是念:「若世尊今晝行者,我亦至彼晝行。」
於是,世尊入彼ⓜ林中,至一樹下,敷尼師壇[*],結跏ⓝ趺坐。尊者烏陀夷亦入彼林,去佛不遠,至一樹下,敷尼師壇[*],結跏趺坐。爾時,尊者烏陀夷獨在靜ⓞ處宴ⓟ坐思惟,心作是念:「世尊為我等多所饒益,善逝為我等多所安隱。世尊於我除眾苦法,增益樂法。世尊於我除無量惡不善之法,增益無量諸善妙法。」
尊者烏陀夷則於晡時從宴[*]坐起,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世尊告曰:「烏陀夷!無有所乏,安隱快樂,氣力如常耶?」
尊者烏陀夷白曰:「唯然。世尊!我無所乏,安隱快樂,氣力如常。」
世尊復問曰:「烏陀夷!云何汝無所乏,安隱快樂,氣力如常耶?」
尊者烏陀夷答曰:「世尊!我獨在靜[*]處宴[*]坐思惟,心作是念:『世尊為我等多所饒益,善逝為我等多所安隱。世尊於我除眾苦法,增益樂法。世尊於我除ⓠ無量惡不善之法,增益無量諸善妙法。』世尊昔時告諸比丘:『汝等斷過中食。』世尊!我等聞已,不堪不忍,不欲不樂。若有信梵志、居士往至眾園,廣施作福,我等自手受食,而世尊今教我斷是,善逝教我絕是。復作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②。』然我等於世尊威神妙德敬重不堪,是故我等斷中後食。
「復次,昔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斷夜食。』世尊!我等聞已,不堪不忍,不欲不樂,於二食中最上、最妙、最勝、最美者③,而世尊今教我斷是,善逝教我絕是,復作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世尊!昔時有一居士,多持種種淨妙食飲,還歸其家,敕內人曰:『汝等受此舉著一處,我當盡共集會夜食,不為朝中。』世尊!若於諸家施設極妙最上食者,唯有夜食,我為朝中,而世尊今教我斷是,善逝教我絕是,復作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然我等於世尊威神妙德敬重不堪,是故我等斷於夜食。
「世尊!我復作是念:『若有比丘非時入村而行乞食,或能逢賊作業不作業,或逢虎逢鹿,或逢虎鹿,或逢豹逢羆,或逢豹羆,或住ⓡ如是處,或逢惡象、惡馬、惡牛、惡狗,或值蛇聚,或得塊擲,或得杖打,或墮溝瀆,或墮廁中,或乘臥牛,或墮深坑,或入刺中,觀見空家,入如是家,若彼入已,女人見之,或呼共行惡不淨行。』
「世尊!昔一比丘夜闇微雨,睒睒掣電④,而非時行入他家乞食。彼家婦人爾時出外洗蕩食器,彼時婦人於電光中遙見比丘,謂為是鬼,見已驚怖,身毛皆豎⑤,失聲大呼,即便墮娠ⓢ,而作是語:『尊是鬼!尊是鬼!』時,彼比丘語婦人曰:『妹!我非鬼,我是沙門,今來乞食。』爾時,婦人恚罵比丘至苦至惡,而作是語:『令此沙門命根早斷,令此沙門父母早死,令此沙門種族絕滅,令此沙門腹裂破壞,禿頭沙門以黑自纏,無子ⓣ斷種,汝寧可持利刀自破其腹,不應非時夜行乞食,咄ⓤ此沙門而墮我娠[*]。』世尊!我憶彼已,便生歡悅。世尊!我因此歡悅遍充滿體,正念正智,生喜、止、樂、定。世尊!我因此定遍充滿體,正念正智。如是,世尊!我無所乏,安隱快樂,氣力如常。」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烏陀夷!汝今不爾如彼癡人。彼愚癡人,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不斷此,彼但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復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彼癡人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烏陀夷!猶如有蠅ⓦ,為涕ⓧ唾所縛,彼在其中或苦或死。烏陀夷!若人作是說彼蠅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者,為正說耶?」
尊者烏陀夷白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蠅為涕[*]唾所縛,彼於其中或苦或死。是故,世尊!彼蠅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
「烏陀夷!彼愚癡人,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不斷此,彼但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復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彼癡人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烏陀夷!若族姓子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不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不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便斷此,彼不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奉戒者,亦不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彼族姓子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烏陀夷!猶如象王,年至六十,而以憍傲摩訶能伽,牙足體具,筋力熾盛,彼所堅縛,若努ⓩ力轉身,彼堅縛者,則便斷絕,還歸本所。烏陀夷!若人作是說彼大象王年至六十,而以憍傲摩訶能伽,牙足體具,筋力熾盛,彼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者,為正說耶?」
尊者烏陀夷白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大象王年至六十,而以憍傲摩訶能伽,牙足體具,筋力熾盛。彼所堅縛,若努[*]力轉身,彼堅縛者,則便斷絕,還歸本所。世尊!是故彼大象王年至六十,而以憍傲摩訶能伽,牙足體具,筋力熾盛。彼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
「如是,烏陀夷!彼族姓子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不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不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便斷此,彼不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不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彼族姓子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烏陀夷!若有癡人,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不斷此,彼但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復為彼生不可Ⓐ、忍。』烏陀夷!彼癡人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
「烏陀夷!猶貧窮人無有錢財,亦無勢力。彼有一婦,其眼復瞎,醜不可愛,唯有一屋,崩壞穿漏,烏鳥所栖⑥,弊不可居。而有一床,復破折壞,弊不可臥,止Ⓒ有一瓶,缺不可用。彼見比丘食訖中後,淨洗手足,敷尼師壇[*],坐一樹下,清涼和調,修增上心。彼見已,而作是念:『沙門為快樂,沙門如涅槃,我惡無德。所以者何?我有一婦,其眼復瞎,醜不可愛,不能捨離。唯有一屋,崩壞穿漏,烏鳥所栖,弊不可居,不能捨離。而有一床,復破折壞,弊不可臥,不能捨離。止[*]有一瓶,缺不可用,不能捨離。愛樂比丘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烏陀夷!若人作是說:『彼貧窮人無有錢財,亦無勢力,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者,為正說耶?」
尊者烏陀夷白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貧窮人無有錢財,亦無勢力,有一瞎婦,醜不可愛,不能捨離。唯有一屋,崩壞穿漏,烏鳥所栖,弊不可居,不能捨離。而有一床,復破折壞,弊不可臥,不能捨離。止[*]有一瓶,缺不可用,不能捨離。愛樂比丘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世尊!是故彼貧窮人無有錢財,亦無勢力,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
「如是,烏陀夷!若有癡人,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不斷此,彼但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復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是故彼癡人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烏陀夷!若族姓子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不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不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便斷此,彼不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不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是故彼族姓子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
「烏陀夷!猶如居士、居士子,極大Ⓔ富樂,多有錢財,畜牧產業不可稱計,封戶、食邑、米穀豐饒,及若干種諸生活具、奴婢、象馬,其數無量。彼見比丘食訖中後,淨洗手足,敷尼師壇[*],坐一樹下,清涼調和Ⓕ,修增上心。彼見已,而作是念:『沙門為快樂,沙門如涅槃,我寧可捨極大富樂金寶、財穀、象馬,奴婢,愛樂比丘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烏陀夷!若人作是說:『彼居士、居士子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者,為正說耶?」
尊者烏陀夷白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居士、居士子,彼能捨離極大富樂金寶、財穀、象馬,奴婢,愛樂比丘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世尊!是故彼居士、居士子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
「如是,烏陀夷!若族姓子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不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不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便斷此,彼不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不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是故彼族姓子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烏陀夷!比丘行捨,彼行捨已,生欲相應念,愛樂結縛,彼樂是,不斷、不住、不吐。烏陀夷!我說是縛,不說解脫。所以者何?諸結不善。烏陀夷!結不善故,我說是縛,不說解脫。烏陀夷!比丘行捨,彼行捨已,生欲相應念,愛樂結縛,彼不樂是,斷、住、吐。烏陀夷!我說亦是縛,不說解脫。所以者何?諸結不善。烏陀夷!結不善故,我說是縛,不說解脫。烏陀夷!比丘行捨,彼Ⓖ行捨已,或時意忘⑦俱有欲相應念,愛樂結縛,遲觀速滅。烏陀夷!猶如鐵丸、鐵犁Ⓗ,竟日火燒,或有人著二三渧Ⓘ水,渧[*]遲不續,水便速盡。烏陀夷!如是比丘行捨,彼行捨已,或時意忘,俱有欲相應念,愛樂結縛,遲觀速滅。烏陀夷!我說亦是縛,不說解脫。所以者何?諸Ⓙ結不善。烏陀夷!結不善故,我說是縛,不說解脫。
「烏陀夷!俱在苦根⑧,遊行無生死,於無上愛盡,善心解脫。烏陀夷!我說解脫,不說是縛。所以者何?諸結已盡。烏陀夷!諸結盡故,我說解脫,不說是縛。烏陀夷!有樂,非聖樂,是凡夫樂,病本、癰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習、不可廣布,我說於彼則不可修。烏陀夷!有樂,是聖樂、無欲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無生死,可修、可習、可廣布,我說於彼則可修也。烏陀夷!云何有樂,非聖樂,是凡夫樂,病本、癰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習、不可廣布,我說於彼不可修耶?若因五欲生樂生善者,是樂非聖樂,是凡夫樂,病本、癰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習、不可廣布,我說於彼則不可修。
「烏陀夷!云何有樂,是聖樂、無欲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無生死,可修、可習、可廣布,我說於彼則可修耶?烏陀夷!若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者,是樂是聖樂、無欲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無生死,可修、可習、可廣布,我說於彼則可修也。烏陀夷!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聖說是移動⑨。此中何等聖說移動?此中有覺、有觀,是聖說移動。此中何等聖說移動?烏陀夷!比丘覺、觀已息,內靜Ⓚ、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是聖說移動。此中何等聖說移動?若此得喜,是聖說移動。此中何等聖說移動?烏陀夷!比丘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室Ⓜ,得第三禪成就遊,是聖說移動。此中何等聖說移動?若此說移動心樂,是聖說移動。此中何等聖說不移動?烏陀夷!比丘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是聖說不移動。
「烏陀夷!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烏陀夷!我說此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⑩。此中何等過度?烏陀夷!比丘覺、觀已息,內靜[*]、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是謂此中過度。烏陀夷!我說此亦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此中何等過度?烏陀夷!比丘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室[*],得第三禪成就遊,是謂此中過度。烏陀夷!我說此亦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此中何等過度?烏陀夷!比丘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是謂此中過度。烏陀夷!我說此亦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
「此中何等過度?烏陀夷!比丘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空處Ⓡ成就遊,是謂此中過度。烏陀夷!我說此亦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此中何等過度?烏陀夷!比丘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是無量識處Ⓢ成就遊,是謂此中過度。烏陀夷!我說此亦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此中何等過度?烏陀夷!比丘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是謂此中過度。烏陀夷!我說此亦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此中何等過度。烏陀夷!比丘度一切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是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是謂此中過度。烏陀夷!我說至非有想非無想處亦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烏陀夷!頗有一結,或多或少久住者,我說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謂我說不斷耶?」
尊者烏陀夷白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烏陀夷!汝不爾如彼癡人,彼愚癡人,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不斷此,彼但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復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是故彼癡人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烏陀夷!若有族姓子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不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今世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不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便斷此,彼不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不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是故彼族姓子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
佛說如是。尊者烏陀夷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加樓烏陀夷經第一竟Ⓥ(四千四百六十七字)ⓌⓍ
[校勘]
ⓐ 「大品」,明本作「後大品」。
ⓑ 「第二」,明本作「第十六」。
ⓒ 「具」,大正藏原為「貝」,今依據明本改作「具」。
ⓓ 「吒」,大正藏原為「叱」,今依據高麗藏改作「吒」。
ⓔ 「嗏」,大正藏原為「𠻬」,今依據明本改作「嗏」。
ⓕ 明本無「中阿含」三字。
ⓖ 「鴦伽」,巴利本作 Aṅga。
ⓗ 「阿惒那」,巴利本作 Āpaṇa。
ⓘ 「惒」,聖本作「和」。[*]
ⓙ 「壇」,大正藏原為「檀」,今依據元、明二本改作「壇」。[*]
ⓚ 「晝經行」,巴利本作 Divāvihāra。
ⓛ 「烏陀夷」,巴利本作 Udāyin。
ⓜ 「彼」,大正藏原為「於」,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彼」。
ⓝ 「跏」,元本作「加」。
ⓞ 「靜」,大正藏原為「靖」,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靜」。[*]
ⓟ 「宴」,大正藏原為「燕」,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宴」。[*]
ⓠ 「於我除」,元、明二本作「除於我」。
ⓡ 「住」,大正藏原為「往」,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住」。
ⓢ 「娠」,宋、元、明、聖四本作「身」。[*]
ⓣ 「子」,聖本作「生」。
ⓤ 「咄」,大正藏原為「坐」,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咄」。
ⓥ 「烏陀夷」,宋、元二本作「為烏陀夷」。
ⓦ 「蠅」,巴利本作 Makkhikā。
ⓧ 「涕」,元、明二本作「洟」。[*]
ⓨ 「何」,元本作「可」。
ⓩ 「努」,大正藏原為「怒」,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努」。[*]
Ⓐ 「可」,聖本作「可亻」。
Ⓑ 「得」,大正藏原為「可」,今依據高麗藏改作「得」。
Ⓒ 「止」,大正藏原為「正」,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止」。[*]
Ⓓ 「絕」,宋、元、明三本作「除」。
Ⓔ 「大」,大正藏原為「太」,今依據前後文改作「大」。
Ⓕ 「調和」,大正藏原為「和調」,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調和」。
Ⓖ 宋、元、明三本無「彼」字。
Ⓗ 「犁」,聖本作「梨」。[*]
Ⓘ 「渧」,聖本作「滴」。[*]
Ⓙ 「諸」,宋本作「謂」。
Ⓚ 「靜」,大正藏原為「靖」,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靜」。[*]
Ⓛ 「覺」,宋、元、明三本作「體」。
Ⓜ 「室」,宋、元、明三本作「空」。[*]
Ⓝ 「一切色想」,巴利本作 Sabbarūpasaññā。
Ⓞ 「對」,聖本作「礙」。
Ⓟ 「有對想」,巴利本作 Paṭighasaññā。
Ⓠ 「若干想」,巴利本作 Nānattasaññā。
Ⓡ 「無量空處」,巴利本作 Akāsānañcāyatana。
Ⓢ 「無量識處」,巴利本作 Viññāṇañcāyatana。
Ⓣ 「無所有處」,巴利本作 Ākiñcaññāyatana。
Ⓤ 「非有想非無想處」,巴利本作 Nevasaññānāsaññāyatana。
Ⓥ 明本無「加樓烏陀夷經第一竟」九字。
Ⓦ 「四千四百六十七字」,宋、元二本作「四千四百六十四字」,明、聖二本無「四千四百六十七字」八字。
Ⓧ 聖本在「字」字之後有光明皇后願文。
[註解]
① 十經:指卷第五十第192經至卷第五十四第201經,計有:加樓烏陀夷經、牟犁破群那經、跋陀和利經、阿濕具經、周那經、優婆離經、調御地經、癡慧地經、阿梨吒經、嗏帝經,共十經。
② 此大沙門不能消食:這位大出家人(佛陀)不能妥善的消化這些食物。按:怠墮的比丘捨不得晚餐,因此抱怨說佛陀消化不良才不吃晚餐。相當的南傳經文作「這位沙門太苛求了」。
③ 於二食中最上、最妙、最勝、最美者:相對應的南傳經文作「這算是比較勝妙的兩餐」。
④ 睒睒掣電:閃電的電光閃耀。「睒睒」是光輝閃耀的樣子,「睒」讀音同「閃」。
⑤ 身毛皆豎:全身的毛髮都豎立起來。
⑥ 栖:棲息。「栖」讀音同「棲」。
⑦ 或時意忘:或許有時失念。相當的南傳經文作「偶爾由於失念」。
⑧ 俱在苦根:與苦的原因在一起。相當的南傳經文作「依著是苦的根」。
⑨ 移動:心動搖、不穩定。相當的南傳經文作「在搖動中」。菩提比丘長老解說第四禪以下都是「在搖動中」,第四禪與之上的無色界定則稱為「不動」。
⑩ 過度:相當的南傳經文作「(你們要)超越」。
[對應經典]
[讀經拾得]
所謂「成功的人找方法,失敗的人找藉口」,本經中描述修行人能依佛所說以捨離,而怠墮者會找到藉口而執著。
本經提到過午不食的緣由。
本經最末段前,南傳經文另外有以下此段落:
這裡,比丘以一切非想非非想處的超越,進入後住於想受滅,這是其超越。優陀夷!像這樣,我說對非想非非想處的捨斷。優陀夷!你看見凡我說的捨斷有或微細或粗大的結嗎?」 「不,大德!」 這就是世尊所說,悅意的尊者優陀夷歡喜世尊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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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阿含.192經.加樓烏陀夷經》中,有一個協助解讀巴利經文的例子,漢巴經文提到有一比丘於雨夜乞食,有一婦女在閃電光中突然見到正在乞食的比丘,以為見鬼而恐怖驚嚇。依據巴利《中部.66經》,這位受到驚嚇的婦女此時說了一句難解的話:「 bhikkhussa ātu māri, bhikkhussa mātu māri 比丘的父母已死」在巴利經文中,此句話不是清晰易解。
依據註釋書,此文的含意是:如果此比丘的父母還在世,他就不用在晚上出來找食物。這樣的解釋似乎不適合此段經文,因為在古印度一般慣例,佛教出家與外道出家都是乞食為生,因此在古印度應該不會有婦女認為出家人應依父母飲食,而非乞食。
《中阿含.192經》可以協助解讀此句巴利經文,《中阿含.192經》的對應經文為此婦女受到驚嚇十分憤怒,而詛咒此比丘的父母早死、宗族斷絕。
(12)《中阿含.192經》:「令此沙門父母早死,令此沙門種族絕滅。」
如此,《中阿含.192經》澄清了有關這個比丘父母死亡的文句,其實是來自這個驚嚇而憤怒的婦女的詛咒,比巴利註釋書的解說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