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經》 卷48 第184經 雙品牛角娑羅林經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跋耆瘦,在牛角娑羅林,及諸多知識上尊比丘大弟子等。尊者舍梨子、尊者大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離越哆、尊者阿難,如是比丘多知識上尊比丘大弟子等,亦遊跋耆瘦,在牛角娑羅林,並共近佛葉屋邊住。

於是,尊者大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過夜平旦,往詣尊者舍梨子所。尊者阿難遙見彼諸尊往已,白曰:「賢者離越哆!當知此尊者大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過夜平旦,往詣尊者舍梨子所。賢者離越哆!今可共彼諸尊往詣尊者舍梨子所,能因彼從尊者舍梨子少多聞法。」於是,尊者大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離越哆、尊者阿難,過夜平旦,往詣尊者舍梨子所。

尊者舍梨子遙見彼諸尊來已,尊者舍梨子因彼諸尊故說:「善來,賢者阿難!善來,阿難!善來,阿難!世尊侍者解世尊意,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我今問賢者阿難,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花。賢者阿難!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阿難答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廣學多聞,守持不忘,積聚博聞,所謂法者,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是諸法廣學多聞,翫習至千意所惟觀,明見深達,彼所說法簡要捷疾,與正相應,欲斷諸結。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舍梨子復問曰:「賢者離越哆!賢者阿難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離越哆,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花。賢者離越哆!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離越哆答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樂於宴坐,內行止,不廢坐禪,成就於觀,常好閑居,憙安靜處,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舍梨子復問曰:「賢者阿那律陀!賢者離越哆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阿那律陀,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賢者阿那律陀!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逮得天眼,成就天眼,於千世界彼少方便須臾盡見。尊者舍梨子!猶有目人住高樓上,於下露地有千土墼,彼少方便須臾盡見。尊者舍梨子!如是若有比丘逮得天眼,成就天眼,於千世界彼少方便須臾盡見,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舍梨子復問曰:「賢者迦旃[*]延!賢者阿那律陀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迦旃[*]延,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花。賢者迦旃[*]延!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大迦旃[*]延答曰:「尊者舍梨子!猶二比丘法師共論甚深阿毘曇,彼所問事,善解悉知,答亦無礙,說法辯捷。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舍梨子復問曰:「尊者大迦葉!賢者迦旃[*]延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尊者大迦葉,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尊者大迦葉!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大迦葉答曰:「賢者舍梨子!若有比丘自無事稱說無事,自有少欲稱說少欲,自有知足稱說知足,自樂在遠離獨住稱說樂在遠離獨住,自修行精勤稱說修行精勤,自立正念正智稱說立正念正智,自得定稱說得定,自有智慧稱說智慧,自諸漏已盡稱說諸漏已盡,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稱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賢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舍梨子復問曰:「賢者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目揵連,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賢者目犍連!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大目揵連答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自在無量如意足。彼行無量如意足,變一為眾,合眾為一,一則住一,有知有見,徹過石壁,如空無礙,出入於地,猶若如水,履水如地而不陷沒,上昇虛空,結跏趺坐,猶若如鳥,今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以手捫摸,身至梵天。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大目揵連問曰:「尊者舍梨子!我及諸尊已各自說隨其所知。我今問尊者舍梨子,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尊者舍梨子!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舍梨子答曰:「賢者目揵連!若有比丘隨用心自在而不隨心,彼若欲得隨所住止,中前遊行,即彼住止,中前遊行。彼若欲得隨所住止,日中、晡時遊行,即彼住止,日中、晡時遊行。賢者目揵連!猶王、王臣,衣服甚多,有若干種雜妙色衣,彼若欲得中前著者即取著之,彼若欲得日中、晡時著者即取著之。賢者目揵連!如是。若有比丘隨用心自在而不隨心,彼若欲得隨所住止,中前遊行,即彼住止,中前遊行。彼若欲得隨所住止,日中、晡時遊行,即彼住止,日中、晡時遊行,賢者目揵連!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舍梨子告曰:「賢者目揵連!我及諸賢已各自說隨其所知。賢者目揵連!我等寧可共彼諸賢往詣佛所,向論此事,於中知誰最為善說。」於是,尊者舍梨子、尊者大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離越哆、尊者阿難,往詣佛所,諸尊者等稽首佛足,卻坐一面,尊者阿難亦稽首佛足,卻住一面。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今日賢者大目揵連、尊者大迦葉、賢者迦旃[*]延、賢者阿那律陀、賢者離越哆、賢者阿難,過夜平旦,來詣我所,我遙見彼諸賢來已,因彼諸賢故說:『善來,賢者阿難!善來,阿難!善來,阿難!世尊侍者解世尊意,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我今問賢者阿難,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賢者阿難!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賢者阿難即答我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廣學多聞,守持不忘,積聚博聞,所謂法者,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是諸法廣學多聞,翫習至千[*],意所惟觀,明見深達,彼所說法簡要捷疾,與正相應,欲斷諸結。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舍梨子!實如阿難比丘所說。所以者何?阿難比丘成就多聞。」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賢者阿難如是說已,我復問曰:『賢者離越哆!賢者阿難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離越哆,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賢者離越哆!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賢者離越哆即答我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樂於宴[*]坐,內行止,不廢坐禪,成就於觀,常好閑居,憙安靜[*]處,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舍梨子!如離越哆比丘所說。所以者何?離越哆比丘常樂坐禪。」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賢者離越哆如是說已,我復問曰:『賢者阿那律陀!賢者離越哆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阿那律陀,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賢者阿那律陀!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賢者阿那律陀即答我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逮得天眼,成就天眼,於千世界彼少方便須臾盡見。尊者舍梨子!猶有目人住高樓上,於下露地有千土墼[*],彼少有方便須臾盡見。尊者舍梨子!如是。若有比丘逮得天眼,成就天眼,於千世界彼少方便須臾盡見。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舍梨子!如阿那律陀比丘所說。所以者何?阿那律陀比丘成就天眼。」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賢者阿那律陀如是說已,我復問曰:『賢者迦旃[*]延!賢者阿那律陀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迦旃[*]延,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賢者迦旃[*]延!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賢者迦旃[*]延即答我曰:『尊者舍梨子!猶二比丘法師共論甚深阿毘曇,彼所問事,善解悉知,答亦無礙,說法辯捷。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舍梨子!如迦旃[*]延比丘所說。所以者何?迦旃延比丘分別法師。」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賢者迦旃[*]延如是說已,我復問曰:『尊者大迦葉!賢者迦旃[*]延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尊者大迦葉,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尊者大迦葉!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尊者大迦葉即答我曰:『賢者舍梨子!若有比丘自無事稱說無事,自有少欲稱說少欲,自有知足稱說知足,自樂在遠離獨住稱說樂在遠離獨住,自修行精勤稱說修行精勤,自立正念正智稱說立正念正智,自得定稱說得定,自有智慧稱說智慧,自諸漏已盡稱說諸漏已盡,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稱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賢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舍梨子!如迦葉比丘所說。所以者何?迦葉比丘常行無事。」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尊者大迦葉如是說已,我復問曰:『賢者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目揵連,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賢者目揵連!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賢者大目揵連即答我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自在無量如意足,彼行無量如意足,變一為眾,合眾為一,一則住一,有知有見,徹過石壁,如空無礙,出入於地,猶若如水,履水如地而不陷沒,上昇虛空,結跏趺坐,猶若如鳥,今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以手捫摸,身至梵天。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舍梨子!如目揵連比丘所說。所以者何?目揵連比丘有大如意足。」

於是,尊者大目揵連即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及諸尊如是說已。便白尊者舍梨子曰:『尊者舍梨子!我及諸尊已各自說隨其所知,我今問尊者舍梨子,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尊者舍梨子!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尊者舍梨子即答我曰:『賢者目揵連!若有比丘隨用心自在而不隨心,彼若欲得隨所住止,中前遊行,即彼住止,中前遊行。彼若欲得隨所住止,日中、晡時遊行,即彼住止,日中、晡時遊行。賢者目揵連!猶王、王臣,衣服甚多,有若干種雜妙色衣,彼若欲得中前著者即取著之,彼若欲得日中、晡時著者即取著之。賢者目揵連!如是。若有比丘隨用心自在而不隨心,彼若欲得隨所住止,中前遊行,即彼住止,中前遊行。彼若欲得隨所住止,日中、晡時遊行,即彼住止,日中、晡時遊行。賢者目揵連!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目揵連!如舍梨子比丘所說。所以者何?舍梨子比丘隨用心自在。」

於是,尊者舍梨子即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及諸賢如是說已,告曰:『賢者目揵連!我及諸賢已各自說隨其所知。賢者目揵連!我等寧可共彼諸賢往詣佛所,向論此事,於中知誰最為善說。』世尊!我等誰為善說耶?」

世尊答曰:「舍梨子!一切悉善。所以者何?此諸法者,盡我所說。舍梨子!聽我所說,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舍梨子!若有比丘隨所依住城郭村邑,彼過夜平旦,著衣持鉢,入村乞食,善守護身,善斂諸根,善立其念。彼乞食已,過日中後,收衣鉢,澡洗手足,以尼師壇著於肩上,或至無事處,或至樹下,或至空安靜[*]處,敷尼師壇,結跏趺坐,不解結跏[*]趺坐乃至漏盡,彼便不解結跏[*]趺坐乃至漏盡。舍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牛角娑羅林經第三竟(三千七百八十五字)

[校勘]

明本無「中阿含」三字。

明本無「第四分別誦」五字。

「牛角娑羅林」,巴利本作 Gosiṅgasālavana。

「舍梨子」,巴利本作 Sāriputta。

「大目揵連」,巴利本作 Mahāmoggallāna。

「大迦葉」,巴利本作 Mahākassapa。

「旃」,聖本作「栴」。[*]

「阿那律陀」,巴利本作 Anuruddha。

「離越哆」,巴利本作 Revata。

「阿難」,巴利本作 Ānanda。

元、明二本無「丘」字。

宋、元、明三本無「夜」字。

「儻」,聖本作「讜」。

「千」,明本作「于」。[*]

「捷」,元本作「揵」。

「哆」,元本作「多」。

「宴」,大正藏原為「燕」,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宴」。[*]

「止」,元本作「正」。

「靜」,大正藏原為「靖」,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靜」。[*]

「墼」,宋本作「塹」。[*]

「阿毘曇」,巴利本作 Abhidhamma(kathā)。

「樹」,聖本作「林」。

大正藏無「犍」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住」,明本作「坐」。

「人」,大正藏原無此字,今依據前後文補上。

「娑」,大正藏原為「裟」,今依據前後文改作「娑」。

聖本無「所」字。

「彼」,大正藏原為「微」,今依據聖本改作「彼」。

「智」,大正藏原為「知」,今依據前後文改作「智」。

「如」,聖本作「如大」。

聖本無「我」字。

「座」,大正藏原為「坐」,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座」。[*]

「跏」,元本作「加」。[*]

明本無「牛角娑羅林經第三竟」九字。

「三千七百八十五字」,宋、元二本作「三千七百八十二字」,明、聖二本無「三千七百八十五字」八字。

[註解]

阿那律陀:比丘名,以「天眼第一」聞名,他是佛陀俗家的堂弟。又譯為「阿那律」。

離越哆:比丘名,是舍利弗尊者俗家最年幼的弟弟,常樂坐禪,曾在一株樹下坐禪六年,摩訶拘絺羅尊者拜訪時問他為何坐枯樹下?他才發現樹枯了。佛陀稱讚他「坐禪入定,心不錯亂」第一。又譯為「離越」、「離曰」、「離婆多」。

儻:如果、倘若。同「倘」。

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什麼樣的出家僧眾能彰顯牛角娑羅林?「起發」即「啟發」,在此文中指啟發、彰顯前述的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等情境,相當的南傳經文用詞為「能輝耀」。

翫習:反覆研習。「翫」讀音同「萬」,研習。

意所惟觀:心作深度思惟。

土墼:未曾燒過的瓦。「墼」讀音同「集」。

隨用心自在而不隨心:自在地用心、轉心,而不被心所轉。

住止:到達、停留的地方,這裡特指入定的境界。相當的南傳經文作「等至住處」,「等至」義譯「定」、音譯「三摩鉢底」。

無事:離開聚落,寂靜而適合修行的地方。又譯作「無事處」、「空閑」、「空閑處」,音譯為「阿蘭若」、「阿練若」。

如意足:神通,超乎常人能力。另譯為「神足」。

不解結跏趺坐乃至漏盡:漏盡解脫之前,不解開盤腿。也就是說不證得阿羅漢、不起此座的意思。

[對應經典]

[讀經拾得]

本經中佛弟子們以各自悟入佛法的法門,而認為是最能輝映、彰顯牛角娑羅林的方法,這樣的體例,在後世的經文中也常出現,例如《楞嚴經》二十五圓通、《華嚴經》善財童子五十三參。何者是最好的法門?佛陀說:「一切悉善。所以者何?此諸法者,盡我所說。」都是佛陀說的法,都是最好的,條條大路通羅馬。諸經中有許多稱為第一的法門,並非該法門第一所以其他法門就較差,而是能幫助修行者斷盡煩惱的法門,就是第一的法門。

本經中舍利弗專精的法門「隨用心自在而不隨心」,自在地轉心而不被心轉,即「心不隨境轉,境隨心轉」。不隨六塵起貪瞋癡等心,也可用以解說《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CBETA, T08, no. 235, p. 749, c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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