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如是：

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三自歸之德。云何為三？所謂歸佛第一之德，歸法第二之德，歸僧第三之德。

「彼云何名為歸佛之德？ⓒ諸有眾生，二足、四足、眾多足者，有色、無色，ⓓ有想、無想，至ⓔ尼ⓕ維先天①上，如來於中，最尊、最上，無能及者。由牛得乳，由乳得酪，由酪得ⓖ酥，由酥得醍醐；然ⓗ復醍醐於中，最尊、最上，無能及者。此亦如是，諸ⓘ有眾生，二足、四足、眾多足者，有色、無色，有想、無想，至尼[＊]維先天上，如來於中，最尊、最上，無能及者。ⓙ諸有眾生承事②佛者，是謂承事第一之德。ⓚ以獲第一之德，便受天上、人中之福，此名第一之德。

「云何名為自歸法者？所謂諸法：有漏、無漏，有為、無為，無欲、無染，滅盡、涅槃；然涅槃法於諸法中，最尊、最上，無能及者。由牛得乳，由乳得酪，由酪得[＊]酥，由[＊]酥得醍醐；然ⓛ復醍醐於中，最尊、最上，無能及者。此亦如是，所謂諸法：有漏、無漏，有為、無為，無欲、無染，滅盡、涅槃；然涅槃法，於諸法中，最尊、最上，無能及者。諸有眾生承事法者，是謂承事第一之德，以獲第一之德，便受天上、人中之福，此名第一之德。

「云何名為自歸聖眾？所謂聖眾者，大眾大聚有形之類。眾生之中，如來眾僧於此眾中，最尊、最上，無能及者。由牛得乳，由乳得酪，由酪得[＊]酥，由[＊]酥得醍醐；然復醍醐於中，最尊、最上，無能及者。此亦如是，所謂聖眾者，大眾大聚ⓜ者，有形之類眾生之中，如來眾僧於此眾中，最尊、最上，無能及者。是謂承事第一之德，[＊]以獲第一之德，便受天上、人中之福，此名第一之德。」

爾時，世尊便說此偈：

「第一承事佛，　　最尊無有上； 　次復承事法，　　無欲無所著；
　敬奉賢聖眾，　　最是良福田；
　彼人第一智，　　受福最在前。
　若在天人中，　　處眾為正導；
　亦得最妙座，　　自然食甘露。
　身著七寶衣③，　　為人之所敬；
　戒具最完全，　　諸根不缺漏。
　亦獲智慧海，　　漸至涅槃界；
　有此三歸者，　　趣ⓝ道亦不難。」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 （東晉…譯）十三字＝符秦建元年三藏曇摩難提譯【宋】【元】，＝符秦三藏曇摩難提譯【明】

  ？？？？

ⓑ ～A. IV. 34. Pasāda.

  ？？？

ⓒ 諸＝謂【宋】【元】【明】

  「諸」，宋、元、明三本作「謂」。
  「謂」，大正藏原為「諸」，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謂」。

ⓓ 有想無想～Saññino vā asaññino.

  ？？？

ⓔ 尼維先天～Nevasaññināsaññino.

  ？？？

ⓕ 維＝惟【宋】＊【元】＊【明】＊

  「維」，宋、元、明三本作「惟」。
  「惟」，大正藏原為「維」，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惟」。

ⓖ 酥＝蘓【聖】＊

  「酥」，聖本作「蘓」。
  「蘓」，大正藏原為「酥」，今依據聖本改作「蘓」。

ⓗ 復＝後【宋】【元】【明】

  「復」，宋、元、明三本作「後」。
  「後」，大正藏原為「復」，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後」。

ⓘ （所）＋有【聖】

  「有」，聖本作「所有」。
  大正藏無「所」字，今依據聖本補上。

ⓙ 諸有＝所有諸【聖】

  「諸有」，聖本作「所有諸」。
  「所有諸」，大正藏原為「諸有」，今依據聖本改作「所有諸」。

ⓚ 以＝已【宋】＊【元】＊【明】＊

  「以」，宋、元、明三本作「已」。
  「已」，大正藏原為「以」，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已」。

ⓛ 復＝彼【宋】【元】【明】

  「復」，宋、元、明三本作「彼」。
  「彼」，大正藏原為「復」，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彼」。

ⓜ 〔者〕－【宋】【元】【明】

  宋、元、明三本無「者」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後有一「者」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刪去。

ⓝ 道＝導【聖】

  「道」，聖本作「導」。
  「導」，大正藏原為「道」，今依據聖本改作「導」。

① 尼維先天：非想非非想處天，為無色界第四天，三界中最高天，故又名有頂天。此處無粗想之煩惱，故謂非想；然非無細想之煩惱，故謂非非想。外道錯認此處為真正的涅槃處。

② 承事：聽從、事奉。

③ 七寶衣：

• 《雜阿含經》卷三十一第902經。
• 南傳《增支部尼柯耶》集4〈輪品4〉第34經。
• 南傳《增支部尼柯耶》集5〈須摩那品4〉第32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