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如是：

一時，佛在羅閱城耆闍崛山中，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

爾時，提婆達兜壞亂眾僧，壞如來ⓐ足，教阿闍世取父王殺，復殺羅漢比丘尼①，在大眾中而作是說：「何處有惡？惡從何生？誰作此惡當受其報？我亦不作此惡而受其報②。」

爾時，有眾多比丘，入羅閱城乞食而聞此語。提婆達兜愚人在大眾中而作是說：「何處有惡？惡從何生？誰作此惡而受其報？」爾時，眾多比丘食後攝取衣鉢，以尼師ⓑ壇③著右肩上，便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

爾時，眾多比丘白世尊曰：「提婆達兜愚人在大眾中而作是說：『云何為惡無殃，作福無報，無有受善惡之報。』」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惡、有罪，善惡之行皆有報應。若彼提婆達兜愚人知有善惡報者，便當枯竭，愁憂不樂，沸血便從面孔出。以彼提婆達兜不知善惡之報，是故在大眾中而作是說：『無善惡之報，為惡無殃，作善無福。』」

爾時，世尊便說此偈：

「愚者審自明，　　為惡ⓒ為有ⓓ福；
　我今豫④了知，　　善惡之報應。

「ⓔ如是，諸比丘！當遠離惡，為福莫惓⑤。ⓕ諸比丘！當作是學。」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 足＝之【宋】

  「足」，宋本作「之」。
  「之」，大正藏原為「足」，今依據宋本改作「之」。

ⓑ 壇＝檀【聖】

  「壇」，聖本作「檀」。
  「檀」，大正藏原為「壇」，今依據聖本改作「檀」。

ⓒ 為＝無【宋】【元】【明】【聖】

  「為」，宋、元、明、聖四本作「無」。
  「無」，大正藏原為「為」，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無」。

ⓓ 福＝報【聖】

  「福」，聖本作「報」。
  「報」，大正藏原為「福」，今依據聖本改作「報」。

ⓔ 如是＝是故【宋】【元】【明】

  「如是」，宋、元、明三本作「是故」。
  「是故」，大正藏原為「如是」，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是故」。

ⓕ （如是）＋諸【宋】【元】【明】

  「諸」，宋、元、明三本作「如是諸」。
  大正藏無「如是」二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① 提婆達兜……復殺羅漢比丘尼：提婆達兜造五逆罪的記載，可參見《增壹阿含經》卷四十七〈放牛品 49〉第9經。

② 何處有惡？惡從何生？誰作此惡當受其報？我亦不作此惡而受其報：哪邊有惡？惡從哪邊生起？（意指惡不是真實的。）有人作惡，而會受惡報嗎？（意指沒有受報的人，而撥無因果。）因此我也不會因為作這種（不是真實的）惡行而受到惡報。

③ 尼師壇：坐時或臥時墊在身下，以保持衣服乾淨的長方形布。又譯為坐具、敷具。

④ 豫：事先，通「預」。

⑤ 惓：在這裡通「倦」，指疲倦。

本經表明正見（包含「有善惡業報」）的重要性，有正見而能避免犯下地獄惡業。